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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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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卡斯,我梦中的理想和自由之城在一夜之间崩塌了。

在梦中,帕尔卡斯是魔法的自由港,人们用魔法使生话更美好,即使最愚蠢的女仆也会用一些小法术修好打碎的花瓶,或者使喜欢在夜晚哭闹的孩子入睡。在集市上则行走着穿着各异的法师,以自己的所学为民众排解各种不同的困难,并且收取适当的金币来维待他们的研究。人们也不像别的地方的人排斥行为怪异的法师,他们常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法术学校里学习,有些有钱人把高阶的法师请到自己的家里为自己进行一些私人服务,更有甚者甚至旅行到精灵之地去向年长的精灵学习高深的魔法。也因如此,帕尔卡斯城法师公会很自然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最为强大的组织之一,也是这片大陆上唯一合法存在的法师团体。

现在,如果那个食人魔所说的是真的,法师公会成为了过去,那我们昨天可是惹上了大麻烦。我站在一座不知明的高塔中,通过一扇窗向外看,城市被美丽的夕阳笼罩着,一缕缕纤细的金丝把建筑向西的一面勾画出来,像是一个高超的画师的杰作。向东的一面则完全由黑暗统治着。这两方面是如此的调和,散发着一种秋日特有的宁静安详的美。只有城市的另几处高塔投下的长长影子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我把目光投向远方的港口,那里只留下几条船模糊的身影,昨天的惊险经历还历历在目,真是一段难忘的奇妙历险。但我得到了我到这儿第一个朋友法雷尔,虽然我们的见面有些奇怪,但事情的结果还不算坏。当我今天早上向他为我的所作所为道谦时,他好像已经把我当作朋友了,并且叫我不要叫他法雷尔,叫他公爵就行了。我小时候就听过关于荒原的诸多传说,可没想到第一个新朋友就来自于那神秘未知的荒原。

我向外海的方向望去,高耸的白灯塔已经沉没在一片金色的夕阳中,就像是我的精灵美人一样神秘,自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被她俘虏了。她那炭黑色的长发就像是黑珍珠一样少见,而那黑色的双眸更是绝世少见,在金发碧眼的精灵中可以说是少见的另类美人儿。她如丝一样光洁的皮肤,如果在这夕阳之中一定全被染成耀眼的金色,而且她那双美丽黑眼睛上的睫毛也一定会变成金色。再加上那双纤细的双手,昨天它在我的手中是如此的柔滑像是雕刻家手中精美绝伦的艺术作品,这样的双手加上如此的面庞和精灵特有的轻盈的身材,怎不让人魂牵梦绕。可惜自昨天进了传送门之后就没有见到她,这让我为她所写的情诗也无处可送,而且最要命的是我真到现在仍然不知道她的姓名。我问过和她一起救我们的伊格纳,他只是闭口不言。

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夕阳的余辉中出现了一个黑点,开始我认为是我看太阳时间太长眼花了。但那黑点却越变越大,从刚开始的豆子般大小直到最后大到把夕阳给吞没了。我冲到窗前,使劲瞪大了眼睛,我发现它是一艘三桅帆船,而且比我见过的最大的海上航船还要大,从我这里我可以看到船头精致的船首像,是大理石雕成的张开双臂的魔法女神。她身着紧贴身体的长袍,有力的双臂向两边打开,飞舞的长发像是真能在飞中飘起来一般。她身后的每块船板上都刻着复杂难懂的高深咒语,而且每块船板上都各不相同。船首挂着数张漂亮的三角帆,三根主桅上高高挂着的数十张梯形船帆。帆上绘有魔法女神的标志,并且有繁杂的咒语文字围绕在四周。整只船好像没有重量一样,它的船底没有浸没在水中。

它又近了,我惊奇的发现先前的景象只是错觉,其实它根本就不需要水。它飘浮在空中,它在飞!它渐渐的飞近了,飞过高塔,飞过码头,飞过集市,飞过街道,径直向我这儿冲来。我被它的神奇力量所折服,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在我认为它就要向我这里撞来时,它缓缓的转向了另一边,它转身带来的强风毫不留情的向我袭来,即使强风搞乱了我的头发,我的双眼仍紧盯着那条大船。它转了个身,把船头对着西方,我能看到它像一座房子一样高的船尾,分成好几层,每层都有几扇巨大的木窗户,不过好像都关着,每个窗上都刻有各种神的标志,有些是我见过的,更多的是我没见过的,今人叹为观止。这时大船突然一震,船尾的窗户齐刷刷的打开了,一个个巨大的如风扇的叶片伸了出来,然后“嗡嗡” 的旋转了起来,我虽然离它有几十米远,但仍能感受到那巨大的力量,我不得不抓牢窗框,才能使自己不飞出去。这头庞然大物向前够动了一段,使自己飘浮在城市中央的一个广场上空,这时它收回叶片,几十条粗绳几乎同时从船头和船尾抛下,不一会儿大船就被这几十条绳子固定在广场上空。

“海斯特斯在上,这是什幺东西?” 我自言自语道。

“是魔法船。”

我回头一看是伊格纳。我又看了看魔法船,一时不知所措。

“看够了吗?我们走吧,城主差我来找你到他那儿去,他可不习惯等得太久。”

我只能转回身看了看伊格纳默默的跟着他上楼,临走时我又回头看了看那条空中的船,太阳已经落山了,但我能想象出如此大的船,会在帕尔卡斯投下多大的阴影。

“人都到齐了,大人。” 随着伊格纳的响亮声音,我们步入了高塔的顶层。

没有人会相信这座又细又高的塔顶会有如此大的房间,说房间并不合适,因该说是大厅才对。在我们面前一扇巨大铜门缓缓打开,这扇门有一层楼一样高,有酒店的柜台那样厚,高大的门上有诸神会议的精美浮雕,上面诸神分坐在一张圆桌之上,正中是中立之神海斯特斯,他左手握着象征权威的橡木大锤,右手托着象征中立与公正的金色天秤。海斯特斯的右边是一身白色铠甲的善良之神沃顿,他手臂上停着象征仁爱的白色鸽子,另一只手拿着象征光明的银制长剑。海斯特斯左边是身着黑色骷骨长袍的死亡女神莫提斯,她肩上趴着象征邪恶的红眼乌鸦,另一只手上是象征死亡的黑铁镰刀。走进大厅,地上铺着锈着复杂图案的东方地毯,有谣言说这种地毯只要由来自东方的高阶法师施法就能飞起来,但不论怎么说这种地毯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地毯,即使是椅面大小的一块就要一千个金币,而在这里整个大厅都被这种地毯所覆盖!我又看了看四周,墙是由世间最好的石料砌成的,这种石头只有矮人才能开采得到,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挖的如此之深。在市场上哪怕最小的一块也与最强壮的牛等价。墙上的装饰更是丰富的令人惊愕,精灵制作的细巧长弓,矮人打制的精良铠甲,北方荒原特产的各种动物头制成的装饰品,有些我只在书上看到,其它一些我连见都没见过。我抬起头发现高高的穹顶上有一扇圆型的天窗,从中透出一片掇满繁星的夜空,沿着窗圆型的弧边上向下几米处的墙上掇有一串连首尾相连精巧的小窗,和天窗一样成同心圆型,如同窗户戴了一串黑珍珠项链一般,又如同天庭画的画框一样。能想象阳光从这些窗户照进来时的惊人情景,不过现在由于那些小窗巧夺天工的位置使天窗看上去像是飘浮在房子上的。我突然想起现在天黑了,为什么这里如此明亮,我沿光线望去,是一个庞大的吊灯,它由四根来自大厅四角的粗壮铁管固定在大厅中央。它奇异的外现,既不是精灵那种自然精巧,也不是矮人那种粗犷精细。它明亮的光辉,既不是由火产生,也不是由魔法产生。这一定是侏儒那些令人惊奇的神秘发明中的一件——神奇的永明灯。

就在我盯着永明灯发呆的时候,当时我肯定像个刚进城的乡下青年而不是一个游弋四方见多识广的吟游诗人,伊格纳拍了拍我的肩轻声说:“别看了,城主在等我们。”

这时我才低下头看着伊格纳示意的方向。在大厅的尽头有一群人,在如此雄伟的地方使人都显得有些渺小,我跟着伊格纳默默走了过去。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坐在正中的位子上,他四十几岁但脸上没有几条皱纹,却有一头银白发丝,他有着猎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留着修剪精细的漂亮胡须。但身体却无力的依靠在椅背上。即便如此他还是穿着一身精美的铠甲,胸甲上保留着古老的骑士纹章——一朵开放的玫瑰,肩甲和护腿上也同样缀有精制的花纹。

“你一定是半精灵沃德,欢迎你的加入。我是帕尔卡斯城主贝资坦。” 他看见我便自我介绍,他虽然想起身但身体却很不配合的纹丝不动。

他又努力了一次,身子依然毫无反应,最后他放弃了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能起身迎接,都是那帮该死的法师把我弄成了这样,我想你可以见谅。”

“当然,大人。” 我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并偷眼看了看城主身边的人,大多是我不认识的,但我惊奇的发现了几张熟面孔。我的美人儿站在城主的身边,和我第一次见她时一样美,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高个子男性精灵而且两人好像关系不一般。同时我在左手边最后也发现了正因无聊开始起匕首的法雷尔。

“我来介绍一下。” 伊格纳施礼后说道。

“这位是城主大人,众公会之首贝资坦.法安西尔大公。” 虽然城主已经自我介绍过,伊格纳仍礼节性的从他开始。

“这位是格斯齐尔维斯.冯.西德维克侯爵,精灵贵族代表。” 他指着那个站在美人身边的精灵男人。

“欢迎你,亲爱的表兄。” 那男人轻蔑的略施一礼,用嘲笑的口气说。他穿着件装饰过度的精灵锁甲,腰上显眼的挂着一把虽然强眼,却华丽的有些失去武器因有平衡的精灵长剑,而嘴角却挂着一副轻蔑的笑。

“见到你是我的荣幸,代我向你母亲问好,表兄。” 我马上回以颜色。
他马上收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这位是他的未婚妻,艾克瑞斯娜.沙达尔斯乌德.莎达尔梅莉克小姐。”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我美丽的小姐,愿意为您的微笑服务。” 我以最华丽的精灵宫廷礼仪向她问好,心里却想着我的嘴唇接触到她那双手时的美妙感受,于是凭空行了一个漂亮的贵族吻手礼。
我又抬头了看她,她令天穿着一款贵族式淡紫色拖地长裙,前数额上戴着一颗海蓝色的宝石,把她白玉般的肌肤衬的如天上的云朵。听到我的话,看我的样子,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脸又一次红了起来。
接下来又介绍了几位,不过我光顾看艾克瑞斯娜,什么都没听进去。

就在伊格纳介绍完主要的几个人,正准备介绍后排的几位时,那个格斯齐尔维斯侯爵突然发作了,他凶狠的盯着我冲我喊到∶

“嗨!你,不要老是盯着我的妻子看!你这个半人!”
身边的艾克瑞斯娜拉了拉他的衣角,好像要阻止他未婚夫的冲动表现。

“请阁下注意您的言语,特别是在这种场合这样的言语实在有失阁下的应有的身份,特别是还有尊贵女士在场的时候。对了,她还未婚,不能称女士应称小姐。您说是不是?侯爵大人?”

“你,你!你胆敢教训我!请注意你只是个平民,而我是贵族,更何况你是个半人你要了解自己的义务,更要清楚自己的地位┅┅”他有些气急败坏,以至于语无伦次。

“对不起大人,我想你忘了我们在哪儿,这里并不是精灵的国土,您在这里没有任何特权可言,我也没有住何义务,我也不需要认清自己的地位┅┅”

“地位,地位在你出生时就定好,你永远只能是个平民!像你这样的半人能得到这样的地位已经要感谢我了,好让你有条生路。你这个半人杂种,还敢向我母亲问好┅┅,你和我本就不同。”

“你和我本就不同。你我却有不同,我要以一首诗来作答,” 说着我即兴作起诗来,并且以击掌来打拍子,“题目是《你我却有不同》。”

你我却有不同
不同有表有里
不同有内有外
有些虽显而易见
有些却不易发现

你我却有不同
我虽是平民但举止高雅
你虽为贵族却言语粗野
我虽身着粗简但极真诚
你虽华服皮裘但实虚伪
我虽出生卑下但有才能
你虽生自名门却无德行

你我却有不同
与人我热诚
与友我真诚
与亲我坦诚
不知虚假的你又当如何

你我却有不同
我不会轻篾
我不会自傲
我不会咒骂
不知粗鲁的你又当如何

你我却有不同
我虽没有高贵的血统
却有自由的心灵
我虽没有大把的金银
却有开阔的心胸
我虽没有众多的爵位
却有无尽的心绪

你我却有不同
更重要的
我虽没有你的位置
但我有你没有的口才
我口若悬河
你张口结舌

你我却有不同
是的,是的
你我却有不同

我咏唱完整首诗,他的脸色已经大变,双唇紧咬,双拳紧握,已经张口结舌。

“岂有此理!诗人,杂种诗人!你要为你对我的侮辱付出代价,我向你提出决斗!你这个半人杂种诗人!” 他仰着头,撇着嘴,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说到,言罢就拔出长剑做出一副要与我决斗的样子。

“我接受您的挑战,侯爵大人,因为您对我诗人才能的污辱和一颗美丽的心。”从见到他那一刻我就想揍他,他那张白嫩嫩的贵族小脸上留下些乌青一定会很不错,他那高高的鼻梁打上去手感一定不错,还有他那件新锁甲想必还是干干净净的,我今天就要在上面弄上点血迹做装饰,当然血迹的主人也因来自他自己才最合适。想到这儿,我也握剑在手,做好了战斗准备。

当我们剑拔弩张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们俩中间,是我的女神,我的爱。她张开双臂,高高抬着头,露出她修长的颈项,清澈的双眸紧紧盯着我,脸庞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胸部也因为激动而剧烈的上下起伏。

“住手!”

她的声音如同天外传来,如此接近又如此遥远,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时间停止了,我看着她的双眼,黑色的双眼中是我的影像,就像望着一面清澈的镜子。她眼中充满了泪水,我不知道她的泪水代表了什么,但我知道永远不能让它在如此美丽的脸上流淌。我在干什么?难道要让鲜血染上她的霞衫吗?难道要让忧伤挂上她的美丽的双眼?难道要让憎恨深入她的心灵吗?她仅仅说了简单的两个字就使我清醒,使我失去斗志,也使我缴械。

几个人冲上来夺下我们的武器,把我们拉开,侯爵还在大喊大叫想挣脱数出有力的手,并且继续向我挥动他的手臂。拉我的几个人见我已经平静下来就放开了手,让我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她仍然站在我们的中间一动也不动,好像在期待什么。我看着她,她望着我。最后我完全明白了,向她微微点了点头,她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神也和刚才不同了,我甚至看见了她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她露出了微笑。当我对她的表情感到迷惘时,她已经转身去安抚她那愤怒的未婚夫了。而我只能默默看着她背后的黑色长发。

“对不起,大人,” 我转身单腿跪下对城主说,“我为我的失礼行为向你道谦,今天我的行为所产生的一切后果由在下负责。”

“我谅解你们的行为,愿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 城主的声音如同利剑刺穿了种种杂音,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疯狂大叫要杀了我的侯爵也平静了下来。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们的处镜,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窝里斗的时候,请大家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克制。不要再引发冲突,特别是可能流血的冲突。我需要你们中的每一个人,因为这己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我们大家的事。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人们低下了头,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侯爵也恢复了平静,整了整衣服站到了一边。我无声的站到了法雷尔身边,法雷尔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在表明对我行为某种义意上的赞赏。

“好一首《你我却有不同》真是精彩,他脸都白了。但你为什么临阵脱逃?你应该好好的扁那个畜生,把他从一条疯狗打成一条死狗┅┅”

我摇了摇头,是一种无奈。我回头看了看艾克瑞斯娜,脑海中又现出她那双留有我身影的双眸。我也拍了拍他的肩,轻声说:

“等下次吧,至少不能在这儿,至少不能是现在。”
但心里有个声音却说:

“我希望永不。”
是那个如此接近又如此遥远,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的声音。
我向她的方向望去只看到如云的秀发。

“你们的行为使我们看起来像一盘散沙,而不像是一个团结的连盟。你们往外看看,敌人就在外面。看看我,你们都看看我!他们把我弄成什么样了!” 贝资坦大人仍然余努未消。他的头在无法移动的身躯上剧烈的左右摇晃。
过了好一会儿以后,他才平静下来接着说:“我们继续,前面我谈到哪儿了?”

“大人,您刚讲到法师他们。”

“法师,是法师。大家都知道,我们城只有一个法师公会,” 说到这儿他向一个年长的法师点了点头,显然那是法师公会的会长。然后接着说,“当一些法师坐船到来的时候,他们对我说他们只是路过,希望能在我们这儿休息。并且只需要借一张牛皮围起来的地方来晒干一些受潮的药材以及活动,我认为他们只是到这儿来收集施法材料或是收购魔法物品的普通商队就让他们进来了,当时我的行为受到本城法师们的反对。而他们的行为证明了我的愚蠢。他们拿出一张巨大的牛皮,并把牛皮裁成一条一条的首尾相连将城市绕了一圈,于是他们全上了岸,出现在我们中间这点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城市从来就不是由强权统治的,我的权力由评议会的各位授予。所以当他们出现在我面前并要求我交出权力时,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示意他们离开。他们走时对我说,这是您自己的选择。我见他们如此嚣张,就决定用我的力量使他们离开。”

“您指的是使用武力也就是卫队吗?” 我身边的法雷尔突然问。

“是的,可以说是的,不仅仅是卫队,还有法师,他们也参加了。” 城主并没有因法雷尔的贸然提问而生气。他顿了顿,接着说,“就在我们要把他们赶进大海时,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发生了,他们的船腾空而起,飘在空中。这事儿别说是士兵就是年青的法师也没有见过,我们的阵角大乱,在地面和空中的双重攻击之下结果可想而知。我失去了全部士兵,法师公会也失去了大部分人员。就在这一瞬间我们就失去了我们的城市。他们冲进我的官邸逮捕了我并且抓住了十二人议会的大多数人,并且妄图逮捕本城的所有法师,但没有成功。法师们以几条生命的代价把我救了出来,但其它人没我这般好运直到现在生死不明。但我也不是没有损失,这是他们留给了我的永久记念——瘫痪的身体。”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在我们周围。

几分钟以后,一个身着皮甲腰插匕首的独眼半身人打破了沉寂,他向前跨了一步说道:“据我的线人了解,这帮法师不仅出现在我们这里,整个大陆都有他们出没。从北方的荒原到南方的沙漠,从人类的城市到精灵的森林,甚至连地精的部落里也有他们的身影。这也是城主招集各位来到此地的原因,而各位所说的情况也与我所知的情况相吻合。我们想要敢他们走就先要知道他们的目的。他们的目的,据线报并不是要占有土地,而是要找一样特殊的东西。他们找到要找的东西后就会自行离开。”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到那东西交给他们,他们就会走。” 那个年青的格斯齐尔维斯侯爵又会说话了。

“是的,可以这样说。”

“问题是要找什么?在哪儿可以找到?” 城主问。

“很遗憾找什么我并不知道,到哪里找我也许知道。根据最近法师的活动,和他们无所不能的行为,东西一定在他们还没到过的地方。而他们唯一没到的地方是这儿。” 说到这儿独眼人拿出一张地图铺在城主面前,指着一个内陆小城说。于是我们围到了地图边。

“奇匪亚斯!” 几个人惊呼了起来。

“只有奇匪亚斯,只能是奇匪亚斯。” 独眼人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然后自信地说。

“你肯定吗?独眼威尔。” 城主看过地图,一脸严肃的对独眼龙说。

“肯定,只有这儿,大人。” 那个人忙回话道。

“现在只有派出一些人到哪儿去找到那件东西并把他带回来,这样我们就能要回我们的城市了,” 城主说到这儿顿了顿,“你们中有谁愿意担此重任?”
奇匪亚斯那个有去无回的恶魔之城,怕是没有人会敢担此重任。
这时那个精灵侯爵格斯齐尔维斯揍到了城主身边小声对他说了几句,虽然他说的很轻,但还是有只字片语飘进我的耳朵。

“我想┅┅也许可以叫那个新来的半精灵去,一来他是个新┅┅不会引起怀疑┅┅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如果┅┅我们也┅┅”

城主边听边点着头,想了一会儿说:

“格斯.冯.西德维克侯爵提议让半精灵沃德去奇匪亚斯,半精灵沃德虽然是新人但他的行为中所表现出的无比智能和勇气。你如果成功回来就能成为我们中的英雄。并且你将会拥有一座自己的剧场。”

我狠狠瞪了一眼在一边不动声色的精灵,本想出口回绝,但我的眼角撇见了站在他身边的艾克瑞斯娜。心一下就软了下来,我不能在她面前胆怯,更不能让那个小人看我的笑话。而且就现在而言我不可能得到她,不如做一番事业,也许她会垂青于我。于是一狠心说:

“是的,大人我愿意前往。”
法雷尔拉了拉我的衣服说:“他分明是公报私仇,是个阴谋。”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答应?”

“你别管。”

“不行,这事我管定了,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说完他用荒原人特有的高傲姿态站到了我身边,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高声说:

“我也愿意前往,为了我的朋友。”
我看了看他那张脸,还是在码头初见时的那张,还是和我战斗时的那张脸,而深棕色的头发仍像飞舞的孤傲战旗。

“谢谢,对不起。” 这几个词情不自禁的从我口中吐了出来。
而他却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精灵侯爵,如同示威一般。

“法师公会愿意派出我的弟子伊格纳与你们同行。” 那个受城主尊敬的年长法师向前走了一步说道。
我们惊愕的看了看那个法师,又看了看伊格纳,他只是对我们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我想已经够了,我们人手很少。” 格斯齐尔维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是的,年青的侯爵。既然沃德是您推荐的,那送他们出城和送他们到目的地的任务将由您来承担。”
听到这番话格斯齐尔维斯侯爵的脸一下子由红变青,又由青变黑,最后由黑变白。

“是,是,这是我的,我的幸。” 他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几个字。
我想他要说的应该是“这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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