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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之境>传说殿堂>原创集锦>帕尔卡斯之秋>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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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在那儿!” 了望台上的水手指着海面对甲板上大喊。
听到这叫声,我知道旅程就要到头了,所以早就离开了那间狭小的仓房和那些倍受大海折磨的同路人,站在甲板上等着看整个大陆最知名的景观。

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健美身影,那就是白灯塔,帕尔卡斯城的眼睛。它位于帕尔卡斯靠海突出处的一块巨大岩石上,塔身由白色的硬石堆砌而成,没有使用任何的粘合剂,石缝间紧密得连张纸都插不进去。塔顶据说有火神当年留在人间的魔法火焰,只有在诸神的劫难时才会熄灭,不过现在由帕尔卡斯城法师公会的首席法师看管。

不过看到它船长们就像是看到了美人一样,都叫它“白美人”。只有它的光,才能指引他们穿过满布礁石的航道,平安到达帕尔卡斯的码头。同时也为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金币,成就他们的梦想。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白美人能否照亮我人生的航道实现我的梦想。
不过它实在很美。

港口,水手、船长、货物、小贼、流氓的乐土,也是我半精灵吟游诗人的新生活起点,我把身后的竖琴又往上背了背,踏出了在这儿生活的第一步。五六艘大船井井有条的停在港口边,上百个各种人在其间来回忙碌,这时一个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修长健美的身材,尖尖的下颌,精灵中少见的黑色双眸和炭黑色长发,即使在精灵中也是个无双的美人。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她好像也向我这儿望了过来,那双眼中的柔情即使是爱神吉利海尔见了也定会大惊失色。海斯特斯在上,新的生活新的爱情,生命真是美好!我的手正愁没有美妙的诗歌可以撰写,我的大脑正愁没有绝佳的词句可以思索,我的竖琴正愁没有动人的乐曲可以弹唱,这下以我诗人的才华爱情的火焰就会像“白美人”的火一般不熄。我要歌唱,我要舞蹈,喜悦像是在我心里生了根,爱情像是在我心里开了花,就等那美丽的果实缀满枝头。

但是现在我要过去,到那美人身边去,用我炽热的心将她溶化在我的怀抱里,把那美妙的一瞬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让开,让我过去。”我分开人群艰难的向我的爱情奔去。

“找死啊!”

“奔丧啊!小畜生。”

“急什么!急。”

我的爱情我怎么会不急!

“让一让,让一让!” 心已经飞了过去,而身体却离她千里。

“白痴!你没长眼啊!” 我刚要从一个背着巨剑的人类身边挤过时,他突然大叫起来。

“半精灵杂种!你踩了我的脚了!” 咆哮,荒原战士的标志。

“我有急事,让我过去,很急!让开!” 边说我边想从他高大的身边溜过去。谁知他一闪身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一闪身从他的腋下滑了过去,刚想躲进人群,就感到背包被人一把拽住,人向后飞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人像山一样立在了我的面前。

“小杂种!踩了我脚了!” 说着一把把我提了起来。这时我才仔细打量起他来,穿着锁甲,头上没戴头盔,一头人深棕色的头发像飞舞的战旗,他拽着我的衣服把我拎到他的面前。其实他只比我高一个头,我的脚尖还能挨着地。近得连他嘴边的胡子都一根一根历历在目。这时边上的闲人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

“你起码要道谦!” 又咆哮,天啊,耳朵都聋了。这次连他的小舌头我都能看见。我偷眼想看看我爱的美人在那儿,可哪儿还有她美丽的倩影。现在眼前只有一个长着胡子的蠢男人,还在吵着想听一声对不起,就因为他!让美人儿连影都没了,而且他竟敢骂我是个半精灵杂种。

“对不起,我没有看到阁下的贵足置于此处,” 说到这儿我挣脱了他的双手,正在整理被弄乱的衣服,“要不也不会让您的心灵受如些重大之伤害。”

“我在这里向您表示十二万分的深切谦意,” 说着趁他看着我的脸时,又用脚后跟狠狠的踩他了一脚,把他痛的直跳。

“记住,没人敢骂我半精灵杂种!”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时人群里一阵哄堂大笑。这笑声大大的刺激了我的表演神经。

“好!我接受你的谦意!可我的剑和我的脚不同意!” 说着他拔出了剑,那是一把打造精良的双手巨剑,也许能把一只食人魔当头劈开。但我并不是个愚昧的食人魔。

“真对不起,这是我们道谦的习俗,我刚下船不久不知民风将您冒犯,敬请原谅。” 说着弯下身鞠了个躬,起身时伸出了我的右手,“我想这是你们的习俗吧。”
他先一愣,然后缓缓伸出手,当两只手握在一起时一股强大的电流就从我的手他流进了他的身体,连锁甲的间隙都闪出了银色的电弧。又是一片大笑声。其实在我弯腰时,就悄悄念了电爪术。

“这就是我对你的再次道谦!以后别像个兽人一样狂吠!” 我看着他烤焦的头发狠狠抛出这两句话。

“好吧,今天就让我们来打一架。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他晃了晃被电晕的头又握紧了剑,“我要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看来第一天就要打一架了,现在我俩已被人群围在当中,只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也抽出了长剑。

他握紧巨剑的指关节都发白了,这里的本地人喜欢长剑和盾的武器组合,像他这样不要命用双手剑的应该是来自北方大荒原的狂战士。以前帝国精英卫队里大都是来自荒原,当然是在解体前。我虽然也掌握使用刀剑的方法,但要和一个狂战士对阵还是心里发毛。看来战斗技巧的差距只能用智力来弥补。

他横握着剑,双眼中散发出一股狂野的光芒,像冬夜原野上的野狼。锁甲上的破损和剑刃上的缺口就是他战功的勋章。就在此时他突然挥剑前冲,一剑向我的腰间横扫而来。我赶紧向后一跃,剑尖擦着我的腰带而过。我想借着这当口反击,谁知他手腕一转,反手一剑再次袭来,闪已来不及了,只能用剑来挡,“嘡” 一声两把剑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力量把我的双手震的发麻,剑着一点脱手。这样的招式没有哪个精灵能使的出,也只有荒原的蛮人才能用这么重的剑使出如此暴力的招式。逃过这一劫,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剑刃缺了个大口。见这架式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他见两把剑绞在了一起,顺势一侧身向我撞来,“嘭” ,穿着锁甲的肩膀一下撞入了我的胸口,人飞了出去,剑也脱手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明知情况对很不利,但是被打闷了一时不知所措。

“放心,我不会这样杀你,荒原人从不杀手一个无寸铁的人。”

他放下剑尖,脚以一种我没见过的方法把剑“拾” 了起来,拿在

手上耍了一圈,“剑不错。”

说完他把剑扔给了慌忙起身的我,我单手利落的接住剑。

“谢了,” 这声音轻的连我自己都听不到,“我不想在将要作的长诗中以无名来命名我的敌人,好让一个拿剑的人被他人用羽毛笔记录下来,请问您贵姓?高名为何?”

“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只知道自己叫法雷尔,不过别人都喜欢叫我公爵。” 他的双眼一时迷惘但又迅速警惕的望着我。

“谢谢,公爵大人。鄙人是来自东方精灵之地的半精灵吟游诗人沃德,师从著名的精灵诗人吉尔赛那西尔斯。” 我微笑的说。

“小心你的背后!” 我突然对他大叫。

“这种小把戏是不是太过时了。” 他头也不回的说。

他和任何一个荒原人一样,自大而骄傲。

当一串魔法飞弹打中他背后时,他就不会再认为这是我耍的把戏了。其实在他玩我的剑时,我就看见一个穿古怪蓝袍的高大法师出现在他背后,所以故意高声说话,使他听不到咒语的声音。

“都把武器放下!” 法师说,“你!淘气的小诗人也是一样。”
他穿了一件肮脏退色的长袍,当他把遮脸的兜帽放下时,我看见的是暗黄色的食人魔肤色!是个食人魔巫师,一双贪婪的紫色眼珠紧盯着我的背包。留着长指甲的脏手在一个魔法口袋里抠着什么。

“不知道,在公共场所不允许斗殴吗?而且还敢使用魔法,不知道禁止使用魔法了不得吗?看来要惩罚一下,让你们记记清楚。”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柄瘫痪法杖。

“对不起,强而有力的法师大人,这也许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我只是和我的朋友玩玩而已,我们没有斗殴。我前面也只是耍了个小小的把戏,你知道初来乍到,赚点钱糊口罢了。像我这种卑下的人怎么会使用像您一样高深的法术呢?” 我小心的放下剑,并且走过去把被打倒的法雷尔扶起来。

我趁背对食人魔的机会对法雷尔说:“我们看来有麻烦了,一个食人魔巫师找上门来。我们最好装得像一点,一切等浑过去再说。”
他没说话只是扶着剑站了起来。

沉默说明默许。我接着高声说:“听说帕尔卡斯城中并不是不能用魔法,而且法师公会支持人们在生话中使用魔法。现在怎么禁止了?而且斗殴不因该是你管,城市的卫队呢?为什么像您这样一个食人魔巫师会出现在人类的城市里?”

“为什么!精灵只会说为什么吗?帕尔卡斯法师公会已经消失,城市卫队已经完蛋,现在我们的主人是这里的主人,你必须死!要怪就怪你那一半精灵血统!你这个杂种!还有你的新朋友,你们到死神海尔那儿有的是时间。” 说着他就挥舞起法杖来。

一道光从法杖尖端的宝石中射出,然后我们身体变得僵硬。

接着他开始念咒。我认出那手式,是死云术,我们逃不了。

而且要死的很难过。

就在我认为年青的生命就要在此画上句号的时候,我看见了幸运女神的微笑。食人魔的法术突然被中断了,刚要在他手中成形的魔法力量,因为手式的中断而消失了,脸上的表情也由施法时的转注变为一种奇怪的呆滞。当我还因为这个奇迹而震惊时,他竟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今天幸运女神一定在对我大笑吧。

在他倒下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人迅速跨过障碍物,来到我们的身旁。念出一道咒语,解除了我们身上的魔法。也许是身体一下子自由了,也许是被死亡吓昏了,我差点要步食人魔的后尘倒在地上。这时一双手把我扶住。一回头是法雷尔,虽然他伤的不轻但仍以强有力的手扶住我。

“谢谢,对不起,我为先前的行为向您道谦。” 真诚的言语自然从口中流露出来。

“快走!” 救我们的人站在一个巷口向我们招手,“快过来!”
我们跟着他钻进了帕尔卡斯一条狭窄幽暗的小巷里。但我仍警惕的握着剑把。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你们可以先恢复一下,不过要在那东西醒来之前。” 救我们的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食人魔说。

这时我也从魔法的影响中回过神来并收起了剑,仔细打量起救命恩人来。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类,穿着一件灰色的棉布长袍, 袖口和领边上有一些金银色的咒语文字花纹,这是法师公会低阶法师的标准装束。法师中常见的缺乏户外活动的苍白肤色,一头灰黑色的长发引人注目的在脑后梳成一条小辫儿,我猜是为了掩饰他比旁人少的头发。同时也显得额头特别高。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魔法?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我好奇的问,这时我差不多完全恢复。法雷尔也已经站到胡同口去望风,虽然他受伤不轻但好像恢复的很快。

“这个吗是我自创的法术,我叫伊格纳,这法术会叫伊格纳的即死术┅┅”

“这个法术要用到的动作只是用书或其它东西砸别人的头,当然物品越重效果越好。” 一串银铃一般的声音打断了伊格纳的自我吹嘘。

天啊!今天我肯定特别好笑,要不幸运女神怎么会对我笑个不停。
我的女神飘然来到我身旁,连时间都因她的美而驻足。这不是梦吧?她现在就出现在我身边。明亮的双眼,黑色的长发,还有幽幽的香味,都真实的伸手可及。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哪个男人不会神魂颠倒。现在我和她却近咫尺,心儿已飞出了胸膛,如果没有她的爱我怎么活下去,我的心只有去流浪。
精灵语中最美好的词汇在我脑中翻滚,最后在许久的安静后,我终于用精灵语开口了。

“美丽可爱的小姐,今天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我的幸运,在下是沃尔西那德瓦斯.帕西法尔.艾尔文.冯.贝杰拉尔克,出色的吟游诗人,受到吟游四方的伟大精灵诗人吉尔赛那西尔斯的真传,受到诗歌之神瓦尔卡那的垂青。请允许我将您那无人可比的美丽容颜化为行行美丽绝伦的诗句,不过请先把您美妙的双手让我用双唇来阅读,让奇妙的灵感由您美丽的双手进入我这精密的诗人大脑吧!并以此来表明我对您谢意。” 说着我就伸手把她的右手抓在手中,弯下身迅速的吻了一下。

虽然这一吻发生在一瞬间,但我的嘴唇已留下了最美的感受。
当这一切完成时,她才反应过来,猛的甩开我的手。不过我已满足,她的手纤细而修长,雪白细腻的皮肤包裹着精巧手骨,手背上还能隐约看到青色的血管,一双多么精巧的美人儿手。光滑的指尖从我的手中滑过,感觉就像捏着南方出产的高等丝绸一样。手中没有经常使剑留下的痕迹,只有一丝淡谈的法术药材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亲爱的表亲,在这里能见到你我也很高兴,但你的无礼行为也令我吃惊,” 她防卫性的握紧双手,一只手使劲擦着刚才被我吻过的地方,面庞已经羞的通红,“我希望你们没事,我们会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请问,小姐芳名为何?”我接着问,因为她的精灵语是我听到过最美妙的精灵语,即使她叫我表亲,即使她称我无礼。

“我┅┅”
一声听似漫不经心的口哨,打断了她的话,是法雷尔的警报,我们有危险。

大家迅速安静了下来。

不知幸运女神是否还会对我笑个不停。

“又有两个穿着怪异的法师过来了!” 法雷尔用手语说,“我们怎幺办?”

“是什么人?” 美人用那双精巧的手打出奇妙的手式。
法雷尔发见她时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但马上做出回答:“两个人类。”

法师迅速碰了碰我们每个人,作了一个“跟我来” 的手式。
我们互相点了点头,钻进了阴影之中。

我们在阴影中小心移动,因为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一声犀利的哨声就从身后传来。我们从一个影子移动到另一个影子,一条街道到另一条街道,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过了多少路口。到了一条漆黑的死胡同。

这是一条货真价实的死胡同,黑黑的四壁像是被烟熏的一样,地上是一摊摊发臭的黑水,除了黑水就是堵死路口的一堆臭气熏天的垃圾,时不时从里面传出老鼠的“吱吱”叫声,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就是这儿。” 法师郑重其事的说。

“可这儿没有路。” 战士抗义道。

“在这儿。” 法师略一侧身。一块还算比较干净的墙出现在我们眼前,乍一看很平凡的墙上出现了一道门的模样,但仔细一看这并非是一扇真正的门,它是用颜料画在墙上的一道假门。
我走上前仔细的检察,绘画的功夫很不错,木制的门板,木制的门框,被人打坏的门把手,栩栩如生。我用手模了模门,是粗糙的石块。仔细的检察砖缝,与普通的砖缝没什幺差别。我又蹲下身用手指抠了一下门与地面的交接处,是又脏又黑的泥士,连一丝空隙都没有。用手敲打了它几下,发出的回声也证明了里面只是石头。这根本就不是一扇门,更谈不上密门。我站起身回头看了看我的同伴,精灵美人正用她的眼睛干着和我一样的事。法雷尔也在为所见感到不安,而且手又不自觉的放到剑把上。只有伊格纳站在边上因我们的表现窃笑不已。

“这是一道假门,真正的假门,是用颜料画上去的。可以说只是一幅壁画。” 我打断了法师的自我欣赏。

“当然在你们看来不是,毕竟你们对法术都不是很了解。魔法有时是完全不能用常识来解释的。”

“如果是魔法,为什幺既没有咒语文字,也没有魔法的共鸣感?” 精灵柔声说。她的通用语也像银铃一样悦耳。

“因为它只需要与本城的法师产生共鸣就行了,我亲爱的女士。” 说着他推开站在门前的我,伸出了手,口中默默的配合着念出了相应的咒语。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没有耀眼的闪光,也没有强大的魔法所特有的压迫感,一切都在轻轻的一推中完成。
门开了。

一个幽蓝色的旋涡出现在门的位置上,它缓慢的旋转,像是有寒气向外散发,但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我试着用手指碰了碰它,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我们走吧,” 伊格纳指了指门,“没有任何危险,我己经在此出入数十次了。”

“女士优先。” 我一转身,以最美妙的精灵语和最优美的动作示意精灵女士先行,并且伸出一只手以贵族的方式邀请她。
她先是一愣,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完全没有理采我伸出的手,经直走进了转送门。我眼中她秀丽的背影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突然间觉得有些失落,从见到她那戏剧性的一幕直到现在消失在我的眼前,不过是几个小时而已。对于我而言就像是一生。一幕一幕的情景,她的音容笑貌,如果能多停留那怕一秒钟,即使是以生命的一半来交换,也在所不惜。而现在她又戏剧性的消失了,心中不由自主的惆怅起来,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几秒钟?几分钟?几天?几星期?几个月?几年?还是几于世纪,或是永远┅┅

现在轮到法雷尔站在了门口。他以荒原人惯有的怀疑眼光盯着旋转的门,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

我回过神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亲爱的朋友,请允许我这样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想肯定是命运三女神将你我的命运之线拴在了一起。我知道你们的文化对于少见而不自然的事物总怀着深深的恐惧,但我们要相信法师的话,因为我们只有或者说只能走这条路。”说完我又瞪了在一边窃笑的伊格纳一眼。

“你们请先走,因为我要在最后关门。” 说着伊格纳做了一个标准的邀请动作,但仍然不能抑制言语中的不耐烦。
法雷尔依然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向前迈出了第一步,又马上缩了回来。我看到这架式,只能偷偷的溜到他的身后,对着屁股狠狠踢了一脚。他发出一声惊呼,可惜我们只听到一半,他就消失在门里。然后我回头看了看这条肮脏的小巷和站在一边的法师一头钻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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