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飞天扫帚速度赛

狂笑九天

“……于是，我就被他们送出来了。”
听完哈利的叙述，小天狼星和卢平都陷入了沉思。
“让我想一下，你在里面遇到了所有你思念的人，并且还和你的父母对了话。这就证明他们能接收到你的思想，可为什么我们刚才没有丝毫察觉呢？以至于为了找你而把家里翻得乱糟糟的。”小天狼星不停地用手指敲着他的脑袋。
“难道幻水晶球只能沟通使用者和已死人的心灵？”卢平试探着问。
“现在也只有这唯一的解释。那么伏地魔的出现……”
“他已经不能算是个活人了，对吧。”
“哼，他一辈子追求不死，总算如愿以偿了。”
“照这样看，伏地魔已能对哈利观察幻水晶球造成很大的威胁了。我们不仅得防御他对哈利下手，同时还要照顾所有哈利的朋友。棘手得很。”卢平和小天狼星都紧锁眉头。
“并且，听詹姆的口气，伏地魔对幻水晶球也有兴趣。所以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卢平点点头，“哈利，幻水晶球就暂时由我保管。今年你可以随时到我那里来，不要进内部世界，只在外围研究幻水晶球，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哈利欲言又止，用企盼的目光注视着两人。
“你想和父母通话的心情我明白，可是你再进到水晶球里面后，伏地魔会怎么做？他会一一记下你的朋友。他说得对，魔法部里人手有限，肯定无暇顾及他们。你和父母团聚了，可一个个朋友却被伏地魔伤害。其间的厉害关系，你明白吧。”
哈利强制住心中的悲哀，说：“有一天，我将重新和他们见面吗？”
“会的。”卢平又补充了一句：“肯定。”“对，一定有这么一天。我们把伏地魔赶回了他应该待的地方，那个他伤害不了任何人的地方！而我们现在所付出的一切，都不会白白浪费。”小天狼星眼中闪耀着圣洁的光芒，感染了哈利，小房子里顿时变得温暖之极。哈利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么一天，他和所有的朋友们欢歌笑语，黑色和不光彩的东西消失殆尽……
“咣！”门给撞开了，打破了良好的气氛。罗恩冲了进来。
“怎么了？”卢平拿开他挡在脸上的手。哈利吓了一跳，罗恩的鼻子变的通红不说，而且肿起来一倍多。小天狼星是又好气又好笑，念了个“尽归原”治好罗恩。
“是弗雷德，他趁我不注意，在我面前放了种不知名的气体。”小天狼星冲向客厅。
卢平正要跟着小天狼星走出去，哈利猛地拉住他：“教授，刚才在幻水晶球内部，罗恩就对我这么说了！”
“哦？”他沉吟了一下，说：“很有趣。我们又发现了她的一项特性。单项传播灵魂内容的模式。这是个大问题，我们以后再来仔细探究。走，先去看看韦斯莱兄弟。”
下到楼下，局面又不同于哈利的想象。弗雷德和乔治安安静静地站在小天狼星面前，身子挺得笔直。
“为什么对你们的弟弟施咒语？”
“想看看辣面配上蝾螈鼻涕会有什么效果？”
“蝾螈……鼻涕？”罗恩又反胃了。
“你们不会学习拿自己做试验吗？”
“……”
“那现在试试吧。”
乔治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小包。在兄弟俩面前打开。红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哈利和罗恩嗅到了火辣辣的味道，急忙屏住气。没多长时间又“噗嗤“一声笑了--双胞胎的鼻子肿得比罗恩的还大。罗恩哈哈大笑，忘了自己曾是实验品。双胞胎自个儿互相瞧着，也很开心。
小天狼星等大家笑够了，治好了他们。
“希望你们学会了尊重别人。不过，只要不用有危险的玩意，小小恶作剧我还是很支持的。”
“是！”双胞胎像是得到了鼓舞。挺胸抬头，姿势更加标准。好像正在接受将军教导的新兵。
哈利和罗恩对望一眼，大家都不得不承认，双胞胎现在在世界上唯一服的人就是小天狼星。可惜今后别人的日子就苦了，有小天狼星撑腰，双胞胎还不把魔法把戏发扬光大才怪。
“不错，不错。”小天狼星满意地点点头。“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大家一起去看哈利比赛！”
“是！”双胞胎率先跑回了卧室。
望着四人的背影，卢平轻轻地叹一口气：“看这两个双胞胎，真像你和詹姆小时侯。唉……詹姆呀……”
“……是呀。”小天狼星的声音更轻。“我……也去睡了。”他走上楼，轻轻抹去了没有任何人看到的一滴眼泪。

清晨，天空还是漆黑的。
“哈利，起来！快起来！”罗恩狠狠摇醒哈利。
“干什么？让我再睡一会儿……”哈利梦呓般地说，然后翻过身去，把被子罩在头上继续做梦。
但看来罗恩是不想让哈利清净了。他拼命地拽起被子，又把哈利推醒。
“罗恩！你知道现在几点吗？我今天还要比赛呢！”哈利生气地喊。
“管不了了，你先起来，听！”
“好，看表，现在还不到六……等等，楼下怎么这样吵？”
客厅里面有许多人的的谈话声，脚步声，嘈杂不堪。
“噢！是不是伏地魔大举进攻了！他们找到这里来了？快拿魔杖！”
“你还没睡醒呢？哈利。你听，楼下的人里面有我哥。”
“你才没醒呢。你哥不是在那边吗？”弗雷德和乔治正揉着惺忪的睡眼爬出被窝。
“不是他们！是珀西！”
“珀西来了？上次他吃了泡泡豆后的第二天就和爸爸走了，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效果呢！”双胞胎一听珀西来了，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我们也去看看！”哈利还没穿戴整齐，罗恩就拖着他下了楼。
果然是珀西，他和卢平争论着什么。小天狼星变作大狗伏在另一边，双胞胎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房子里还有四个哈利不认识的巫师。珀西见到哈利，打了个招呼。
“什么事，珀西？瞧你一脸不愉快的样子。”罗恩问。
“还不是你的事，哈利。”
“我？”哈利惊诧地指着自己。
“没错。你说说，在这种非常时期，你竟然还要参加什么飞天扫帚大赛。你们先出去走一走吧。”这话是对他同来的四个巫师说的（他们正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哈利）。见他们出房子了，珀西低声说：“万一黑魔头趁机加害你怎么办。为此，部里要加派多少巫师保护你？”
“喔？”哈利心里说，伏地魔真有先见之明。
“话不能这么讲，珀西。”卢平帮哈利解围：“黑魔头的复活不光是哈利的事，谁都有责任铲除邪恶。不能因为哈利的身份，你们就把所有的希望寄予他。作为一个孩子，你连自由都不给他吗？在非常时期里最需要的，就是放松。。”
珀西登时语塞。他转而观察小天狼星。“这狗是谁的？真有趣啊，呵呵，呵呵。”他尴尬地笑两声。卢平微微一笑。
“珀西，怎么轮到你来了？”罗恩满脸笑意。
珀西瞪了罗恩一眼：“什么话？我都差点给忘了，部里让我接哈利去赛场，保护他的安全直到比赛完毕。”
“那也轮不到你来呀。”罗恩不依不饶。哈利使劲憋住，才不致使笑出来。
珀西盯着罗恩，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是代理的，魔法协作司副司长。”
“噢，你当上了代理的副司长？”罗恩故意把“代理”和“副”字的咬得很重。小天狼星还凑趣的“汪汪”两声。
珀西的脖子立刻涨得通红，那表情准能把罗恩生吞了下去。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卢平已收拾好行装。带领大家往外走。珀西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不知道现在的协作司司长是谁。他让珀西‘代理’，准是有眼疾。要我说，还不如专门找一台背法律条文的麻瓜机器呢！”
很不幸，虽然罗恩把嗓子压得极低，这话还是被珀西的耳朵接受到了。“不好意思，现在的魔法协作司司长正是由你的父亲兼任。
哈利和罗恩吃惊地张大嘴。
“呵，不错呀。我说上次找亚瑟借车怎么那么容易。协作司的负责范围要比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大多了。”卢平快活地说。
“请上哈利?波特先生的专车。”双胞胎从门外跳了进来。哈利还来不及对刚才的事发表评论，刚合上的下巴差点又掉了下来：小房子外停着两辆超长卧车，豪华的流线型身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匪。
“我说嘛，协作司的车子比较好。他们要经常同麻瓜打交道。”卢平耸耸肩。“哈利，祝你成功。”他送大家上了车，自己却站在外面。
“你这是……你不去看我比赛？”
“为什么？卢平教授！”
“喂，今天是月圆之夜。”珀西略带轻蔑地瞅瞅卢平，提醒两人。卢平混不在意。
哈利黯然神伤，为何让卢平摊上狼人的名声，时时刻刻忍受世俗的偏见。
“咦？这狗也要去？”
“不要大惊小怪，珀西。”罗恩没好气地回答。
“不行。《公物财产法》第七条第六款明文规定：不准携带大型宠物进公有交通工具里。”
“根据魔法部最年轻部长新推出法律中第五十六条三十七款的一项规定：下级在上级拥有专有权利的事情上必须完全服从上级的决定。哈利要带这狗走，你无权反对。”乔治庄严地说。
珀西一头雾水，大家趁机钻进了车。小天狼星舒舒服服地占据一个长座位。把珀西挤到了前面。
“这大狗就是小天狼星吧。”弗雷德看到珀西还在那里回忆法律条文，问哈利。
“你不知道吗？你妈妈亲眼看到他是个阿尼玛格斯的。”
“原来妈妈并不是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珀西。哈哈，珀西--”
珀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弗雷德，你说的那个最年轻的魔法部长是谁？”
“我还当成你的脑子仅对幽默来说是一块木瓜，没想到要是测算反应，比你更慢的只有石头了。就是哈利呀！（“别把我扯进去！”）喏，车身镶着：部长专用车。现在它归哈利用，不就证明哈利是部长了吗？”
珀西默然，他打定注意不再开口，以免又被这几个古灵精怪的弟弟捉弄。
车子离开卢平家漂行了好久，避开麻瓜市镇，专走荒郊野外，窗外的景色毫无变化。不一会哈利便沉沉地睡了。

“到了。”车门打开，一阵凉风吹醒哈利。他跟着罗恩跳下车。环顾四周，一大片树林。
“怎么这么眼熟？”
“哈利，我们去年来过，魁地奇世界杯的赛场。”
“到这里干什么？”
“哈，你们的赛程将从体育馆出发，饶一个大圈后回到这，就是整个比赛的路线。”珀西得意地说，意思是：你们还是有求于我的。
“奇怪，卢平教授怎么不告诉我们？”
“赛程除了部里的专人,谁也不知道。”
“为什么？”
“比赛前就会公布了。”珀西看着罗恩猴急的样子，“欣慰”两字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
“赫敏！”哈利伸长手臂招呼。
果然，赫敏从远处跑了过来。
“嗨！你们好。”她和他们拥抱。“老远就看见这部豪华车了，却不料是你们乘坐。”
“嘿嘿，韦斯莱先生为了让我方便地参加比赛，才派车来接我们。”哈利讷讷地笑笑。
“我听说了，你爸爸现在兼任魔法协作和滥用麻瓜物品两个司。你们最近好吗？”
“好，当然好。你瞧，‘伤风’。”
赫敏征得了小天狼星的同意，拍拍他的头。
“不过我想你更好，到保加利亚玩了一圈。”罗恩突然说。
“啊？”她装作没听出罗恩的话外音，“还好，克鲁姆挺热情的。他也欢迎明年你们能去。”
“我可没这个……”
“明年再说吧。”哈利打断罗恩，他可不想好朋友一见面就吵架。
“你好，赫敏。”珀西友好地对赫敏笑笑。
“你也好。”
“你们三个人可以先四处逛逛，我去打点一些事物，你们一定要在午饭前到达最高层的看台--和去年同一个地点。”
“好好好。”哈利松了一口气。终于能摆脱珀西了。他后面的四个巫师一路上盯得哈利极不舒服。
“你们两位，请陪哈利转转。”珀西叫了其中两人。
“不--”哈利心中叫苦不迭。小天狼星挡在哈利身前，对珀西摆出一副倨傲的神情（有我在，你们还这么小家子气）。
总之，有两个严肃的大人跟着，谁也没心情玩了。林子里的人比魁地奇世界杯时候少很多，几乎没有国外的。他们漫无目的地瞎转，买了几件纪念品，已经有了回赛场的念头。
“哈利--”一个女孩在林子一头喊哈利。她走近他们，是秋·张。
“好久不见了。”
“是呀，你好吗？”
“还行。今天比赛上，我会顺便给你打气的。怎么样？有信心吗？”
“我知……谢谢你！”哈利忽然想起上次是在幻水晶球里面见到的秋?张，总不能说早已知道了她的来意。他赶紧打住，脸上泛起淡红，暗暗猜测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古怪。“信心别提了，我连比赛的详细内容都不清楚。”
“今年魔法部里一直对此保密呢，选手都不知道比赛路线。”
“真古怪啊。”
“如果你们方便，咱们一起看比赛好吗？我是一个人来的。”
“当然……”哈利再次停下。伏地魔的话在耳旁响起。“你受到的保护，你的朋友们有吗？” 哈利定下神来，仔细考虑了考虑：对，伏地魔还不知道秋·张的身份，万一他在大赛上出现，秋·张离自己越远就越安全。
“很抱歉，我们那里的包厢满了。”他很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哦，是吗？没关系，我也有一个好位子，能清楚地看到你胜利。好了，我必须走了。”秋微笑着，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
“哈利，你干吗拒绝人家？你让她为难了耶！”
“赫敏，算了吧……喂，你看什么？（哈利发现小天狼星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自己。）……喂，你别想歪。（小天狼星笑嘻嘻地，至少是咧了咧嘴）”
“他刚才说话了吗？”赫敏尖刻地问。
“赫敏！”
这时，两个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其中一个穿着老式的魁地奇球队黄蜂队的长袍。
“看那是谁，卢多·巴格曼。今天怎么了，熟人见了一大群。”
巴格曼也看见了他们。他和另一较胖的人说了两句，然后走过来。“很荣幸再次见到你们。这位是体育司司长杰克·罗迪先生。”
“那你……”
“惭愧，去年由于我的失职，世界杯、三强赛相继出差错，所以我现在被降为副司长。”
“也不能全怪你。”
“呵呵，罗迪先生是从瑞典来的，这次的速度赛就是由他建议举办。瑞典是这项运动最早的创始者嘛。”
罗迪上前一步，对三人深深鞠了一躬，满脸堆笑，肉淤积在两腮上，不断颤抖。“久闻大名，波特先生。祝您这次比赛能毫发无伤。”
“这……什么意思？”
巴格曼回答：“反正要比赛了，告诉你：比赛中选手将要通过一个火龙保护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