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监狱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美妙身影走了进来,是蒂尔。我微笑的看着她,期待着她惊喜的跑过来,马上放了我。然而这些只是我的想象,她好象是已经不认识我似的,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表情看起来有点白痴的我。蒂尔走到了我们这间大牢房的门前停了下来,她今天看起来很美,很适合发布这样的决定:“我很遗憾的告诉各位,我以莱伦萨蒂斯人民的名义控告你们,判定你们有罪。依法你们将被绞死,来洗脱你们的沉重罪孽!”牢房里的人们短暂的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哗然了,所有的山贼都跳了起来,包括我。我承认我是受当时气氛所感染了,一些人当即就开始撞击牢房的铁栏杆和门,另一些人大声的问候着守卫们的祖先和家人们。不过很快的,在锋利矛尖的威胁下他们安静了下来。蒂尔看着人群继续说:“明天,也就是夏日祭的第二个星期四,你们将被行刑,希望你们愉快的享受在这里的最后一晚。”
“明天是夏日祭的第二个星期四?”我脑子突然象被人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整个人突然懵住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明天应该是星期三!是夏日祭的第三个星期三才对呀,为什么蒂尔会说是星期四呢?我们中一定有个人搞错了。“兄弟!”我转过身:“今天是什么日子?”“星期三呀,夏日祭之后的第二个星期三呀,你吓糊涂了?”“等等”我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我理了理思绪,如果现在是夏日祭之后的第二个星期三,那么今天我和克拉克还在七个奥铢酒吧里在喝着麦酒,而明天星期四我们才出发去屠龙,星期五到达目的地,星期六星期天我昏迷不醒,然后接着星期一,为我开了庆功宴。而昨天也就是星期二,我和蒂尔跳下了悬崖,所以今天应该是夏日祭后的第三个星期三。我回到了过去??我不禁问自己,我回到一个星期前?如果蒂尔和刚才那个人都说的是对的话,那么这就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等等!”我从混乱中回过神来,看到蒂尔转身正要走出牢房。我抓住了最后一线机会向他大喊:“蒂尔,好好看着我!你真的的不认识我了!是我呀!”“应该叫公爵大人!混蛋!”一个多事的卫兵用长矛的尾部用力捅了捅我,显然是因为我这么亲热的叫着他敬爱的指挥官的愤慨。“算了!”蒂尔招了招手,阻止了他。她走下台阶,来到我面前。我隔着铁栏杆向她伸出了手,尽量贴近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她没有拉我的手,只是冷漠的说:“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认识你。”她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象是要把它牢牢印在脑子里,然后她转身离开了。“哦不!”我痛苦的摇晃着铁栏杆,心中默默的想:“我果然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整整一个星期前,在过去的这一刻我都还没有出发去屠龙呢,又怎么会认识蒂尔呢。
我有些绝望的坐在了地上,明天就是星期四了,过去的我和过去还没有死的克拉克将出发去屠龙,而我自己将面临被绞死的命运。不行,这决不是我的命运,我猛然站起来,告诉自己,如果我能逃出去,并且阻止我和克拉克去的话,就可以避免克拉克和迪娜的死亡了。我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这实在不是我的风格,我自己知道是无辜的,我不是山贼。“我不能被绞死”我大喊了出来,让旁边的人为之侧目。还有两个朋友等着我去救,所以在蒂尔离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后,我决定展开我的逃亡计划。
“喝!”我大吼着吐出一口气,然后用力拉扯着牢房的铁栏杆,栏杆在我的怪力作用下象面条一样往两边分开,直到空出连我这样体型的人都能自由进出的空挡。门口的守卫和牢里的山贼都没有作出适当的反应,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是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完成了夸张的举动后,从牢房里钻了出去的我。两秒钟后门口的两个守卫最先作出了反应,向我跑来。但是我搂住了他俩的肩膀,然后把他们的脑袋碰到了一起,他们俩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到下了。山贼们看着我的表演发出了雷动般的欢呼,然后纷纷跑了出来,打晕了剩下的守卫。“放出所有的囚犯,大伙从正门冲出去!”我大声的喊着,手指向正门的方向。所有囚犯都被我大大的鼓舞了,他们呐喊着,摇晃着铁栏杆,山贼们取得了钥匙放出了所有人。大概有五百多人顺着我指的方向,浩浩荡荡的冲了出去,顿时城中一片混乱。
“原谅我,兄弟们!”我一个人落在了后面,然后偷偷的向我指的相反的方向跑去。我指的方向其实守卫非常森严,我估计不会有多少人能逃的出去。城中守卫的注意力都被引到那一边去了,所以我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已经没有多少守卫的简蒂尔·斯达维公爵的府邸,穿过后花园的小径,翻过了围墙,我顺着上次逃离这里的老路跑了出来。
但是和星期一晚上那次一样,在我跳下围墙的下一刻,我的腰间被一个坚硬的物体顶住了。“不许动!”一个声音说道。“蒂尔,为什么你这么没有新意,总是在相同的地点伏击我,拿着相同的武器,对我说着相同的话呢?”我无奈的举起双手,慢慢的转了过来,对她耸了耸了肩。“我有这样吗?”她奇怪的看着我:“我可是第一次这样做呀,难道你真的认识我?”“这么说你是过去的那个蒂尔了?”“什么意思?”她困惑的看着我。“意思就是我打晕你不会给我带来太大的内疚的感觉。”
我发誓下次有可能的话我不会再朝她的鼻子下手了,看着昏迷的她我有点于心不忍了。但时间来不及我再多想了,城中到处是越狱的逃犯和追捕他们的士兵,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就在我逃出莱伦萨蒂斯城的时候,还是有一队士兵看见我背着他们的公爵逃跑了。
在背着她走出十几里之后,我迷路了。疲劳,饥饿和伤痛让我逐渐失去了意识和方向感,我只能努力沿着我认为对的方向尽量远离莱伦萨蒂斯,以及那些马上就会出现的追兵。领导越狱是一回事,但是劫持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的领袖和偶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想莱伦萨蒂斯亲卫团的人这次见了我一定不会象上次那么客气。,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在体力极度透支和干渴面前我逐渐失去理智,我引以为豪的钢铁般的神经也开始全面崩溃,在我晕到之前我模糊中看到了老杰克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他欣喜的摸着我的头,露出一口掉的差不多的牙说:“孩子,你这么大老远来看我实在是让我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