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男人

作者:KEN5207
系列:天人传说
发表日期:2003-06-23


女人醒来的时候天还是漆黑一片,半睁着睡眼的女人伸手摸了摸男人躺着的地方,厚厚的鹿皮毯上还残留着男人躺过后一丝微微的温热,女人知道男人才离开不久,她转了个身,又沉沉睡去,和冬夜刺骨的严寒相比起来,暖烘烘的被窝显然是可爱的多了。女人安详的睡着,直到黎明第一丝曙光从帐篷的缝隙中漏进来,照在了她的脸上时,她才又醒了过来。女人并没有马上起来,她睁着眼躺在那里,心里在想男人现在应该已经走到达尔河边了吧。平时这个时候女人一般已经早就起来给男人准备早餐,但今天男人不在,女人完全没有准备早餐的心情了,她静静的躺在那,直到听到小布拍打翅膀的声音,女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小布是一只猫头鹰,猫头鹰在男人的部落里很不受欢迎的,它们被当作一种不祥的征兆,当一只受伤而不能飞的猫头鹰落入男人的部落中,通常的下场就是残忍的被杀死,幸运的是女人第一个发现了小布,并且坚持收留了这只可怜的鸟,尽管部落里其他的人都极力反对,但男人看着女人看到小布欣喜的样子后,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后,部落里的人也就再没有反对过了。以后小布就每天都和男人女人一起进餐,它是一只很聪明的鸟,渐渐习惯了和女人男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以至于翅膀好了以后也没有离开这里,每当男人不在的时候,小布就是孤单女人唯一的朋友了,虽然它并不会说话,但它和女人相处的很好,今天小布就十分奇怪女人为什么没有起来准备早餐,它有些饿了,扑扇着翅膀在女人的帐篷周围盘旋,直到女人为她俩准备好早餐才安静下来。

女人只是草草吃了几块前几天风干了的鹿肉,干燥的鹿肉嚼起来有一丝淡淡的香甜。吃完之后女人套上了她的鹿皮外衣向外走去,鹿皮外衣被男人鞣的很软,摸上去就象女人滑腻的脸庞的感觉,女人非常喜欢这件外衣,虽然男人为了这件衣服而杀死一头初生不久的小鹿时,她哭了很久,但这是男人亲手为她做的,穿上后她闭上眼都可以感觉到男人宽大手掌的温度,让她有种很安心的感觉。女人一手提着木桶,穿过还是静悄悄的村落,部落里的人没有起这么早的习惯,现在大部分人还正在睡梦中。女人的鞋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在寂静的黎明中这清脆的声音传的很远,女人很喜欢一个人这么早走在雪上的感觉,女人的家乡在遥远的南方,那里很少下雪,即使下雪也只有薄薄的一层,完全没有这里的雪踩上去那种质感。女人一个人走在村落外通向河边的小路,每天早上她都会通过这条小路去附近的小河打水,小路旁边稀疏的长着很多参天的衫树和松树,小路上也很静,只有偶尔从衫树的枝头跳跃而过的松鼠,还有因为积雪的重量而咯咯作响的树枝,有时还会有一两个松果掉落进雪堆里的声音,女人的脸蛋已经冻的通红了,看上去象初生婴儿脸蛋的颜色,她用戴着的鹿皮手套揉搓着脸,努力让它稍微暖和一点,女人一开始并不太习惯这个连哈气都会很快结成一片冰雾的地方,这里和她家乡的差别太大了,但她的确也很喜欢男人生长的地方,这里的自然之神把什么都做的质朴,大方,和女人家乡的细腻的景色相比这里也非常美,女人站在山坡上休息,回望山下村子周围的一切,这里什么都是白的,村落、远山、岩石,一切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只有山坡上的松树在枝叶间投出一份青翠的绿意,男人部落的村落坐落在一片山中,被周围的山包围着,十几个帐篷零乱的坐落在山窝中,避免了被这里冬日凛冽寒风侵袭,这时候女人已经可以看见村落中飘起几缕炊烟,还有偶尔一两声犬吠,冬天的空气很清脆,就象是有质感似的,连声音都在里面穿的更远。女人在想村落中的其他女人应该已经开始给老人和孩子准备早餐,全部落的壮年男子都在昨天半夜起身向林特城进发了,所以女人们应该和自己一样都起晚了。

女人休息了一会,继续走到了河边,她摘下手套,将木桶放进了冰冷的河水中,水很清澈,也冰凉刺骨,女人一眼就可以看到河底那些圆圆的卵石,当她的手接触到河水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精神一振,从手一直凉到心里,女人触摸着河水,让河水从手掌心里流过,感觉非常清爽,河里的小鱼顽皮的在女人的掌心上游来游去,让女人有种痒痒的感觉。男人的部落是禁止吃鱼的,所以这里的鱼一点都不怕人,女人用手捧着冰冷的河水,清洗着自己的脸庞,她端详着自己水中美丽而清秀的倒影,呆呆的想着男人这时候应该已经早都越过达尔河了吧。

女人很美,很多人告诉过她这一点,但她从来没有明白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女人没有见过很多人类,在她15岁的时候她就来到了野蛮人的部落,在那之前她天天接触的只是自己的父母亲人,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美貌,当常春藤部落,也就男人的部落洗劫她成长的那个人类小村庄时,野蛮人部落的战士杀死了女人村庄的所有人类,除了她。没有哪个有智力的生物会忍心杀死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的女人,野蛮人们在她面前都目瞪口呆,手中沾满鲜血的双刃斧在她面前都无力举起。所以女人在这场屠杀中幸免了,她被当作战利品带回了部落。当时的她很害怕,也很仇视野蛮人,但在部落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后,她发现,野蛮人其实也是受害者,男人的部落经常被人类骑士毫不留情的血洗,大批无辜的女人小孩、老人被屠杀,人类的战士骑着战马驰骋,用长枪挑死一个个无力逃跑的野蛮人,人类把这种猎杀当作一种享乐和正义的行为,而野蛮人也时不时的袭击人类村庄来复仇,双方的仇恨是许多年积累下来的,人类和野蛮人都被世代积累的仇恨迷住了眼睛。没有胜利者,没有受益者,有的只有鲜血和无辜的生命。女人渐渐的谁也不恨了,男人的村落杀死了她的父母亲人,然而更多的野蛮人死于人类的剑下,已经没有对错之分了,有错的只是那愚蠢的仇恨。木桶撞击河边岩石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思绪,木桶已经装满了水,女人吃力的提起来水桶,和村落中的其他女人比起来,女人显得嬴弱的多了,她没有野蛮人女性强健的体魄,然而她苗条的身材却更加吸引人,无论从人类或者野蛮人的审美角度出发,她都是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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