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黑暗之地,终年不见阳光。仁义道德人间至情皆无。充满欺骗,残杀,贪婪,淫乱,为万恶之源。
——奥德大陆,神圣教,《圣言》---第二章《魔界》,第一节;第一行。

魔界不是黑色的,它是灰色的,永远是灰色的。魔界的心也如果照在这片土地上的阳光一样,苍白而无力的。

“梦想之地”这是我给这片,有些接近边界的土地所取的名字,因为我喜欢这里,因为这里要比其它地方的稍稍亮一些,没有那么的灰。

“哥哥,你在这啊!”年幼的弟弟独自的跑上了小丘。

“你现在应该在随军的主帐中,由暗黑导师为你上课的,怎么跑出来了?”

“不要紧的,这里都有我族的领地啊!”弟弟毫不在意的说着。

“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是战争时期,这里靠近边境,不安全。”我对他大声的训斥道。

“不安全,也就是说,出了什么事都可以推到敌人身上了?”他微笑着,然后从我身旁退开了。

“我亲爱的弟弟他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杀我?”我站了起来,悄悄的握着我的爱剑“黑炎”。

在弟弟的一声轻呼后,树丛中闪出了十二名魔族战士,弟弟则一脸无忧的样子,嘴角露出了笑容。

“我亲爱的哥哥,对不起了,谁叫你是我哥哥呢!”弟弟的小手有力的向前一挥,战士们发起了进攻。

很好,弟弟他做的很好,这样幼小的年龄就知道清除异已的重要性了。看来以后他的王位会是很稳固的,父亲大人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冰冷的剑刃划过他们的喉咙,散发着强大力量的剑技撕裂着他们的身体。血不断的向空中喷洒着,十二名的战士的数量不断的减少,弟弟看到不妙开始撤离现场了。 我借着躲闪刺客的攻击阻挡了他的去路。当最后一名战士倒下时,我看到弟弟脸上的恐惧,我笑着一步步逼进他。

我慢慢的举起利剑,然后向下劈去。剑尖贴着他的鼻子滑下,剑风会让他的脸感到了微痛的。我还剑入鞘,然后把吓呆的他夹在了腋下,狠狠的打着他的屁股。他开始大声的喊声着,漫骂着,孩子就是孩子。

打完了,我把他抱在了怀中轻声的对他说:“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那张流着泪的小脸用力的点了点。我笑了,摸着他的头说:“你还是不知道。”

望着那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我依旧笑着说:“你的计划失败了,因为你太小了,很多事情你还没有能力,受到你年纪的限制,你没有办法考虑的太祥细,这是个教训,你要是想杀掉你的哥哥,你就要学会忍耐。以后你当上了王,千万要记住这个教训!”

那张闭的紧紧的小嘴因惊讶而微张着,“我是你的哥哥,我不会杀死自己的弟弟,至少现在不会。但是当你当上了王,登上了王座就不同了。那些阴谋家,他们会等 你犯错,等待着你的力量变弱,然后他们就会杀掉你!取而代之。记住,他们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你想活着当王只有变的比他们更狠,变的更强。”

“没想到我这不成气的儿子,也能说出这样的话。”父亲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对于他的到来我竟毫无察觉。

“父王,您来了。”我抱着弟弟转过身去。

弟弟惊恐的望着父亲,眼睛盯着父亲腰上的巨剑。

“你还要在这继续呆下去吗?”当这句话从父亲口中说出后,弟弟急忙跑开了。

“撒克里斯!你还在这做你那不现实的梦吗?”父亲责问道。

“父亲大人,我想在处理完您所吩咐的事后,我有做梦的权力吧!”

“你这个梦做的太久了,恐怕不会有实现的机会。”

“会的,我的梦不只会实现,而且还会成功的。”我转身望着面前这片灰色的土地,自信的说。

“要是你不成功呢?”

“死亡!这是魔界的法则。谁也无法抗拒!”

“你就在这继续做你的梦吧!”父亲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去了。

“梦,实了就不是梦了。如果无法实现,它会永远的伴随着我。我有什么损失呢?”我笑了。

夜,黑而冷。为什么月光如此的清晰,而阳光则是那么的苍白。

我独自一人做在小丘上,弟弟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他默默的坐在火堆旁,静静的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杀我!魔界的法则不是失败者都要死吗?是因为父亲吗?”他终于开口了。

“不,并不是因为父亲,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因为你将来是要成为王的,所以你保住了小命,要是我打算继位的话我会在父亲出现前就杀掉你的。”

“为什么?成为王,是族中每个魔的愿望和梦想!而你却要放弃它?放弃权力,放弃无上的尊贵,这在魔界是不可能会出现的。没有任何一个魔界的子民会放弃权力!这不合常理!”他的声音渐渐开始大了。

“我亲爱的弟弟,你要记住一点,我只是现在放弃成为王,如果有一天我的梦成真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把王位从你手上夺回来的。如果你不想失去王位的话,你就要快点的强大起来,消除掉阻挡你的一切,包括我与父王在内。”我一边向火中增加着可燃物,一边说着。

“那么不当王,你要干什么呢?”弟弟不解的问道。

“做一个梦,在你成为王之前,我要实现它,算是为整个魔界尝试另一条路。如果成功了,我就会夺回王位,毕竟在魔界,要实现梦想就要有力量。失败了,你就可以安心的当你的王了。”我望着天上圆月说着。

“一个梦?是什么样的梦!让你---魔界的第一继承者,放弃了成为王的机会,放弃了无上的尊贵,放弃了无上的权力!告诉我!”

我摇了摇头,告诉现在年幼的他一个不理解的梦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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