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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伦萨蒂斯
一、概述
莱伦萨蒂斯位于奥古斯汀大陆的东端,在克尼丁河南支的入海口处的冲积平原上。它是西洲的第一大港口,也是第一大城市。它的西面是海亚王国和华兰士王国,而它自身是个自由城市。
莱伦萨蒂斯的位置有着重要的地理意义。从它出发,乘船向南横跨镜海(坦斯顿海湾),就可以到达精灵王国,这条航线是东方的人类国家,和南方的精灵国家交流的最重要的路线。
二、历史
在很早以前,莱伦萨蒂斯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些村庄。后来,工商业也不断发展。到了公元211年,当地的一些有名望的家族开始组织民众修建城市。到了公元303年,该城初具规模。它占有了
克尼丁河南支两岸的土地,并且有了坚固的城墙。人们推举最有名望的家族伯德斯家族来管理这个城市。克里朗•伯德斯成为第一任总督。后来,该市西方强大的华兰士王国也在不断发展,它逐渐向东兼备各个村落、城邦,很快就和莱伦萨蒂斯接壤。在华兰士的压力下,莱伦萨蒂斯的总督和华兰士王国签署协议,基本保持大部分事务的自主权,但要向华兰士纳比较低的赋税,而总督则接受华兰士国王赐予的公爵的封号。公元431年,埃默斯•伯德斯成为第一任莱伦萨蒂斯大公爵。
公元687年,莱伦萨蒂斯大公爵帕拉坦•伯德斯逝世。当时的公爵夫人伊丽芙•伯德斯是海亚王国国王的表妹,她在海亚国王莫提约达•加维的支持下,向海亚借兵帮助自己的儿子萨因•伯德斯夺到了公爵爵位和莱伦萨蒂斯的继承权。帕拉坦•伯德斯的长子,也是已故的公爵夫人凯蒂维•伯德斯的儿子亚莫加•伯德斯仓惶逃亡到华兰士,向国王求助。同年,海华百年战争爆发,他们各自支持自己一方的伯德斯家族成员对莱伦萨蒂斯的继承权。
这场战争历时正好百年。战争的第一阶段是公元687年-698年。准备已久的海亚击败了华兰士的军团,并且继续西侵。但是在华兰士王国的第二大城市克丁斯,华兰士的约坦尼维•德沃元帅有效的挡住了海亚的进攻,双方相持不下,陷入了长期的对持中。
第二阶段是公元712年-717年。公元721年初,约坦尼维病逝。同年春天,海亚发动了异常猛烈的进攻,克丁斯失陷。海亚一直向西进军,夺下了华兰士三分之一的领土。但是,由于当年海亚国内发生了农民起义,海亚无力再推进,便和华兰士草草签订了协定,归还了克丁斯西面的土地,但华兰士也被迫割让了克丁斯以东(包括克丁斯)的大片领土。
第三阶段是公元741年-746年。公元741年,华兰士国王突利斯•拉里维尔帅军要夺回领土,但是战败被俘。华兰士被迫交纳了大量赎金,赎回了国王。
第四阶段是公元773年-787年。公元773年,海亚再次进攻华兰士,华兰士军队不断失利,至782年为止,华兰士已经失去了东部和中部的广大土地,连王国元帅都潜逃到国外。就在国王绝望的时候,一位平民出生的下级女军官挺身而出,愿意率领新兵支援前方。她就是华兰士的女英雄简蒂尔•斯达维。在每次作战中,她都左手高举华兰士的国旗,右手持古剑,旋风般的冲在队伍的最前方,这大大激起了士气。在她的率领下,华兰士军队奇迹般的屡次转败为胜,夺回了克丁斯,一直推进到了东部距离莱伦萨蒂斯很近的地方。在那里,海亚也派来大量支援军队,一场决战就要爆发。
就在此时,在公元786年的一个清晨,莱伦萨蒂斯的牧师凯朗•金维敲响了威斯新大教堂的巨钟。巨钟响了十二下。对闻声而来的群众,凯朗激动的发表了演说,他痛斥了历年来华兰士国王和海亚国王对莱伦萨蒂斯的压榨,号召大家独立。在他的鼓动下,人们驱逐了海亚国王派遣来的主教。海亚国王任命的总督率军前来镇压,但是,他率领的军队基本都是该市的市民,他们拒绝执行屠杀市民的命令,反而逮捕了总督。在这样的情况下,海亚只好一面对华兰士坚守不战,一面调集军队围困莱伦萨蒂斯。
莱伦萨蒂斯的大图书馆馆长,著名学者加提斯•维坦从海路离开该市,到奇迪利、克尼丁、精灵王国、矮人王国游说,取得了他们的同情。他还面见教皇,抓住海亚派遣的主教未经过教皇的许可的事实,取得了教皇的新任,甚至还取得了正式任命凯朗为莱伦萨蒂斯主教的任命书。最后,他又游说了海亚和华兰士的国王,使得他们明白了即使自己有能力击败对方,也不可能有能力再镇压莱伦萨蒂斯的起义。
公元787年,海亚、华兰士、莱伦萨蒂斯三方签署协议,结束战争,承认莱伦萨蒂斯自治。见证人有其他各国以及教皇派遣的特使。
三、政府
莱伦萨蒂斯独立后,建立了议会。议会议员由各个有名望的家族推选。并且,议会选举出一位执政官、一位法官,任期均为四年。
维持防务和治安的是莱伦萨蒂斯戍卫队,戍卫队指挥官由各位将领推举,对议会负责。莱伦萨蒂斯非常富裕,戍卫队的装备也异常精良。它同时拥有陆军和海军。
四、经济
该市工商业非常发达。市郊也有大量的农田,本来基本能够自给自足,但是随着人口的增多,他们常常需要从海亚和华兰士进口粮食。渔业和造船业也有一定的发展。
因为莱市特殊的独立城市的地位,它在独立后的几百年间的各场大战中都免于战火,发展成为大陆的第一大城市,在公元1000年的时候,人口就达到了13万人。
五、城市风貌
莱伦萨蒂斯气候宜人,是典型的海洋性气候。全年降雨比较充足,并且季节分布均匀。夏季并不炎热,冬季也比较温和。
城市东面临海,海港旁是高115米的海神灯塔,这是大陆上最高的灯塔,上面燃烧的火焰经年不息。灯塔由洁白的大理石造成,下半截塔身有四个面,上半截塔身有六个面。城市的东面还有一些断续的丘陵。
城市其他的地方地形平坦。城市西部的大图书馆是全大陆最大的图书馆。城市北部有威斯新圆顶大教堂。城市中央是市政大厅。
这里最盛大的节日是新年和独立节(每年的5月20日,为了纪念莱市独立的日期)。每逢这两个节日,市政府都准备了大量的游行庆祝活动,而人们也都休息,饮酒狂欢。
就先基本这样吧,谁有兴趣配图?呵呵怀念。。。。。。
和以往的几十年来一样,他们聚集在俯瞰着大城市的房间中,围绕着桌子就座。他们的位置都是预先安排好的,是威信和权力的象征。他们组成了国王评议会,是城市实际的统治者,尽管不是名义上的;从国王在几十年前开始衰弱以来就一直是这样。
事实上,他们曾统治了更久的时间。当国王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们担任了摄政者的职位。他们尽力影响国王的成长,使他少受别人的影响。当然在公众面前,他们是很不情愿的接受这样的职务的,但是这里没有任何人在别人请他放弃时会交出自己的职位。
评议会的领导和往常一样站立起来,重复约定俗成的致词,尽管他知道这些并不会比以往的数不清的会议中所说的起更大的作用。“让我们起身庆祝我王统治的第三十六年中的国王评议会的第十五次会议的召开。愿上天保佑我们尊贵的君王欧兹曼迪亚斯。”
评议会的其他成员叹息着站起身来,用不情愿的语调赞美国王,缺乏他们曾经有过的热忱,有的人还没有站直,就坐回座位中,好像他们无法长时间的支撑身体的重量。
“似乎我们的国王仍然不能参加这次的会议;根据他的授权,我们将以他的名义商讨,处理他的事务。”他会心的微笑着,脸上的皱纹因此而加深,其中还有着幽默感,但并不像大笑后的痕迹。他停了停,打算给国王在上次会议中的出场做个幽默的评价,但他的话根本没来得及出口,因为同一扇门打开了,国王走进了房间。
本来这有可能是上次的事件的重复,但这次却有所不同,这些不同之处不可忽视。国王和往常一样衣着华贵,但这次穿着得体,不像上次那样衣服在四肢上滑来滑去。更奇怪的是他似乎站直了身体;并且尽管他的肤色仍然苍白,但再也不白得像浆糊。他的头发也细心梳理过,扎在一起,而蓄了一个星期的胡须使得他消瘦的脸颊看起来丰满些。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很镇定,聚焦了的目光有意识的打量着会议室。
国王看着他们每个人,然后慢慢的走到桌子一头的王位前,站在那里,有些愉快的欣赏着他面前就座的人们的脸上震惊的神色。
“您将加入我们吗,陛下?”评议员吃力的结结巴巴的问。
“我想是的,对,”他回答,“毕竟这是我的责任。”他的声音并没有很久以前那么响亮,但是很平稳。他坐到王位上,面带微笑的打量着评议会。“我想听听今天的议程,并且回顾一下以往的会议的细节。当然会有很多事情需要我留意,不过我会慢慢开始,逐一处理。”
“然而,”他回忆起了克哈文尼恩在回来的途中对他说过的话。不要去威胁评议会,不要突然一下子下达大量的命令和指示,而应该做一些简单的事情重新树立你的威信,这样才会有效果。“我确信今天是第三日,并且我记得,评议会过去总是在国王日召开的。”
评议员咳嗽了一声,瞥了瞥他身边的两个人,但这两个人都没有接触他的目光。
“我们觉得,陛下,在第三日聚会对我们更好。”
“因为这就意味着你们在国王日可以休息一整天。这将要被取消。国王评议会将在国王日的上书活动后召开,和过去一样。”
寂静笼罩了这个房间,没有人看别人的眼睛,尤其是桌子一端的国王的那双清澈的蓝眼睛。些许光线射入窗户,里面闪烁着生命,再也没有往昔的疯狂。
克哈文尼恩走进王宫周围的一座大花园,停下脚步呼吸这色彩的海洋中洋溢着的鲜花的芬芳。天空清澈湛蓝,阳光的温暖恰到好处。昆虫在空中飞舞,留下一连串声音,成为园丁们的背景音乐。
他微笑着,环视着和他一起在这里工作的人们。他们大多数是想从事这个职业的年轻人、实习生和学生,但也有一两名确实是他的雇员。他惊喜的发现大家都在干活,没有站着聊天,不过如果有人告诉他几分钟前他们在干什么,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他俯身摸了摸脚下的草地,笑得更高兴了。他判断这摸起来正好。不太干,也没过分潮湿。他直起身来,走向附近的花圃,欣赏自己和大家一起创造的美丽。很少有花园有这座美丽,至少他这么认为。
他停下来看看在那里劳作的两名学徒。其中一个才十几岁,她细心的从灌木丛中移走枯枝败叶。她那修长优美的手指工作得既有效,又准确,她该受到表扬,他记住了。
另外一个在清除种植物旁的低矮的杂草。他有些笨手笨脚,但是在细心的辨认,以防自己误拔种植物。
意识到身边有个人影,他抬起头,看到了老人的脸。
“克哈文尼恩师傅!”他喘着气,几乎要跳起来。
“就这样好,不要起身,”园丁长告诉他俩,“我们工作的时候不必讲这些礼节。”
年轻人仍然很不安,而女孩却继续自己的工作,于是他也伸手去拔玫瑰花下的一棵杂草。
那不过是一棵暗绿色的嫩芽,长着似乎被咀嚼过的、满是泥泞的宽宽的叶片。
“等一下,”克哈文尼恩着急的说,在男孩的手指将要抓住杂草前制止了他。“那是金丝雀之金,当然是一种野花,但非常罕见。据说是亚特兰蒂斯的幸存者携带过来的,不过我相信他们携带的植物都已经灭绝了。”
“这是棵很弱小的植物,但一年中有那么几天,它的花朵异常美丽。从纯园艺的角度来说,它是棵杂草,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它当作例外来处理。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年青人仰起头,“潘德瑞德,先生。”
“好,潘德瑞德,在你其他的任务以外,我再给你增加一项新的职责。作为园丁,我们的责任是照料花园,照看这里的植物,让它们欣欣向荣。我们也有责任辨认这里所有的植物,甚至包括那些不速之客。”
“但我们也该意识到任何事情的潜在的可能,并且不时的,如果有些植物虚弱,似乎无可救药,我们得意识到它其实仅仅需要鼓励、需要关照,以使得它真正的美丽展现出来。”有一阵子,潘德瑞德觉得老人似乎不在看自己,也不是在谈论植物。与之相反,他的眼睛注视着王宫,但随后那双灰色的瞳孔又转向了潘德瑞德。不管他在思考什么,总不会和土地或者花园有关,而是在思索人们的心灵所最关心的事情。
(全文完)
我觉得也是这类意思
你自己找个生动的方式表达出来吧,比方说可以这样翻译:
上面的乳白色条纹就像泼溅上的奶油分割主题吧
比方说1、2一贴,3、4一贴等等
这个论坛程序没有按照帖子长度(其实这里更关键的是有图片)分割的办法那么,你自己的“好看”、文学上的成功的标准是什么呢?即使没有标准,也有规律可以总结的吧?
我觉得这个设定加到龙族设定里面,作为一个组成部分好了。因为这是个几百年才出一个的职业。并且本质上来说还是属于战士或者法师。
在我眼中,成功的作品不等于名著。为什么有的畅销书若干年后就被大家遗忘了?为什么有的畅销书在很多很多年中被人们反复阅读而成为名著?这就是我发这个帖子想要讨论的。
故事很流畅,不错。一个建议:
刚才的一阵暴雨,让旅馆里坐满了客人,喝着一点闲酒,谈天说地
这句话中,“喝着一点闲酒,谈天说地”的主语我觉得不能省略。
另外感觉你后面的写法比前面的好。加油。我喜欢<星球大战>的配乐。
TO 苏菲娅:
<月神的侧影>那篇效果很好,回味深长,充满淡淡的哀伤和深深的无奈,发人深思,国内网站上这样好的短篇确实少见,非常的少见。
作者常常很难感觉清楚自己的作品到底怎么样。Tad Williams写完Otherland四部曲时(构思了4年,写作了6年),说,书是写完了,出版了,但是对他而言并没有完。他还需要等读者的意见。因为他自己反复改了很多遍,尤其是最后排版的时候还反复校了很多遍,他自己不是很有把握自己的作品到底怎么样。他说,等他收到读者的来信时,他就清楚了。那时候他就会对他小孩说,“爸爸完成了他的书。”而他开玩笑的说(因为他的孩子还很年幼),他的小孩准会回答:“啊,那真好,爸爸。什么书?”
而当今很难找到比Tad Williams更强的奇幻作者了,虽然有极少数几位差不多的。
不,金魔针关于妖精的也没有完全说对。在传统的西方奇幻中,常见的是:
1、精灵:和人差不多高,但是身材纤细,耳朵是尖的,很优雅。寿命很长,有的设定里面甚至是无限的寿命(例如魔戒)。像龙枪里面的罗拉娜,魔戒里面的莱戈拉斯。
2、妖精:非常小,有翅膀,会飞。
3、元素:自然元素,例如土元素。
4、地精:就是那种很丑的了,像龙枪里面的托德。不过耳朵不是尖的。
5、其实有很多西方的传说中的种族,有不同的翻译方法。比方说仙灵、水灵、巨灵、木灵,等等,可以根据不同的种族的特征来定说法,暂时没有约定俗成的翻译方法。根据你这里的情况,建议从2和5里面选择一种说法。
写好了也贴一份到资料司吧
收入主页了
像沉船蓄满水一样蓄满了疯狂的国王停了下来,恐怖和害怕扭曲了他的脸,使得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他不停的向两边看,寻找老人所说的。但那里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老人以及马。他极力向他们的走过的路线看去,目光扫视过田野和沟渠。但他看到的仅仅是劳作着的人们,没有一个是他曾经毁灭的三百人中的一员。他们不可能是。
然后他们身后的植物开始沙沙作响,惊惧使得国王发抖,遍及了他的全身,就像疯狂曾经充满他的脑海一样。他又再次清醒了,但这是害怕造成的,而不是他所希望的。他觉得自己唇焦舌躁,有一种想逃跑的欲望。他睁大了眼睛,额头的冷汗就像厚厚的露水。他突然回想起了一切,心中充满恐惧,每片草叶都变得绿得吓人;他能感受到空气的活力。即使在这个时候,克哈文尼恩仍然镇定的坐着,漠然、无畏,如同岩石。
国王违背了自己的意志,扭过头去,看着灌木慢慢分开,另外一个人物从树叶的阴影下滑行了出来,很不情愿的走到了阳光下。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生物啊。污秽的破布不可思议的粘在它的身上。它躬着身子,黑发下的那双盯着他们的眼睛就像是地域的灯塔,而头发则卷曲纠结,污秽不堪。它的手上的泥土和废物遮住了大部分皮肤,而裸露出的皮肤和它的脸色都是死尸般的苍白。身上的灰尘掩盖了它的性别,甚至它有可能是雌雄同体的。
它慢慢的移动着,动作优雅,这和它的外形对照起来非常奇特。它挪着小步靠近面前的这两个人。它的气味传到了君王的鼻子里,使得他的脸因为厌恶而扭曲。这是一种很可怕的甜和臭混杂的气味:臭来自汗、粪、泥、污,甜来自腐烂。
它一面发出轻微的咝咝声,一面走近,国王感到自己的每块肌肉都在沿着脊柱上升,似乎拼命想逃离。他畏缩了,但并没有逃跑,笼罩全身的恐惧使得他寸步难移,这比任何刀剑都更有效。
张开了没有血色的嘴唇,它再次嘶鸣,露出了黄色的牙齿,其中有两颗很长的犬牙。
他又蜷缩了身体,但是仍然无法转移开视线。它那深邃的凝视的目光使得他无法回避,像蛇的目光一样有催眠性。
克哈文尼恩很镇定,他甚至在这个生物面前有些放松,眯着眼睛打量着它。这个生物距离国王越来越近,它脸上的尘污之下似乎隐约有好奇的神色。它慢慢的向吓瘫了的国王伸出一只手去,张开手指,似乎既不愿接触国王的脸,又很想这么做。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们才接触,但他们接触时,发生了一些震动。
国王跳了起来,就像被咬了一口,又摔倒在草堆上,痛苦和恐惧使得他喊出了声。被这个突然的举动所刺激,那个生物立刻做出反应,它像猎人扑向猎物一样跃向国王。
但它并没有抓到国王。
克哈文尼恩轻轻的做了一个手势,用艾尔德族的语言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进攻中的生物周围的空气发出微光。而它却僵住了,似乎周围的空气把它紧紧裹住,使它无法动弹。
老人又说了几个词,然后面前的混乱的生物开始慢慢站直,它垂下了手臂,挺直了腿和腰,在空中旋转直到它站直了,这使得它看上去更加像人。
它曾经更像一只人形的野兽,而现在它更像一个篷头垢面的不幸的人,目光闪耀,皮肤苍白。
国王挣扎着站起身来,大口的喘着气,疯狂在他的眼中不停的旋转、舞蹈,携带着他的散乱的心智。
有一阵子,似乎国王将要发狂,他叽哩呱啦的嚷着,但他终于克制住自己,“它是什么?”他喘着气问。
“它是什么?”克哈文尼恩重复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洞察过去和未来的智慧,带着微微的悲哀,“它什么都不是,而又什么都是。在将来它会有很多名字,但现在它仅仅是一个人的扭曲的残余。你可以称它为怪物。”
国王面对着它,慢慢站立起来,凝视着这只生物的眼睛。怪物几乎不眨眼,它的眼珠因为自己无法移动而害怕的在眼眶里面转来转去。那是双深陷的深色的眼睛,很原始,但里面有着很奇怪的东西,似乎它们不是一开始的棕色,而是一种特殊的红色。
“它很冷,”国王喃喃的说,并没有特意要告诉谁,“根本不像一个活物。”
克哈文尼恩注视着他们,看着他们互相打量,却都无法了解对方:一个是因为自己的智力逐渐退化了,另一个是因为那将要耗完自己的疯狂。他们站得这么近,克哈文尼恩根本无法从他们中间通过:国王无法从怪物身上收回目光;而怪物侧着头,喘着气,就像一只刚刚认出主人的野狗。
“它是从哪里来的?”君王挣扎着说,他的声音依然虚弱,但是可能比过去平稳了一些,他的恐惧已经足够让他保持清醒,虽然是暂时的。
老人耸耸肩,“谁清楚呢?你完成仪式后,那三百人在恐惧中四散而逃。他们无法理解自己发生了什么。他们已经从人类变成了其他的生物。他们逃到了不同的地方去寻求安宁,被饥饿和其他的欲望所驱使。”
“有些远离城市,另外一些则尽可能留在城市附近,不愿离开他们曾经的唯一的家园。”
“这一个很可能发现森林是个好去处。里面有充足的食物,有限的栖身之地,还可以到森林的边缘看看城市。或许它曾经杀死过路边的行人或者田边的农夫,这我不知道。但当我们来到这里时,我猜想它感觉到了你,所以它过来查看。”
国王转过头来,看着园艺家,“因为国王的祝福?”
老人点点头,“是的。或者是因为国王的诅咒,他们现在这么称呼。”
“它知道是那是我完成的吗?”
“是的。”
这个生物扭动起来,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它挣扎着,但是仍然无法挣脱这无形的束缚。它又张开了口,咝咝作响,发出腐烂的气息。“祝福!”它的声音就像枯叶在滑动。
“众神在上!”国王悲号道,“它能说话!它知道!”他的眼睛中燃烧着疯狂,愧疚的重负雪崩般的压垮了他。理智逃离了他的眼睛,他开始畏缩、扭动,动作古怪得像一只即将逃跑的动物。
克哈文尼恩叹了口气,一度垂下了头,接着又抬起头,他那双灰色的老眼在闪耀。他说出了一些古老得被人遗忘的话语,手在空气中移动,然后国王似乎停住了,动作慢了下来,慢慢的向后仰,瘫倒在地面上,睡着了。
老人转过头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看到他的举动,然后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尽管他的表情并不显得高兴。他轻轻的踏着草地,走到他称为怪物的生物面前,饱含怜悯的注视着它,这使得它畏缩。他又用那种奇怪的语言说了几句话,手指在空中挥过,然后停了下来,“我想知道,”他嘀咕着说,“我能为你做什么?”
“可怜可怜我吧!”它突然嘶鸣道,“看看我变成了什么!结束我的痛苦吧!”
“像野兽,但仍然有知觉力,”克哈文尼恩观察着它,“你的神志有多清楚?你还能交谈吗?”
尽管被魔法所束缚,这个怪物仍然微微点了点头,发出了咝咝的声音:“能!”
“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现状,但你还记得你的过去吗?”
它仍然用一个词来回答:“能!”
克哈文尼恩缓缓的点了点头。很难想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或许可能有更加可怕的事情,但是没有一件会使得他面前的生物感到宽慰。他再次挥舞自己的双手,说了更多的古代的语言,时断时续,就像在研究生物周围的空气,然后他突然停止了。
“我不能这么做。”他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种感情,这种感情类似于他话语中的绝望。“如果我治愈了你,这将会改变未来的世界能,这是不能被容许的!”
这个生物不解的眨着眼,而老人则看着它,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你有个简单但并不好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当我告诉你时,你做个决定。”
“你要知道:虽然可能会要好几千年的时间,但施加在你身上的祝福最终会使你获得一个好的结果。尽管有可能你永远不会知道,但这是会发生的。对接受了国王的祝福的这三百人,没有办法弥补。你可以选择继续按照现在的情况生存下去,接受命运,或者我能结束你的一切。”
这只怪物,这只曾经是人的怪物,慢慢的把头歪向一边,思索着,考虑着。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它仍然能记得自己曾经的生活。虽然不能完全记清,但这已经足以使它渴望那样的生活,但回忆仅仅是它所能做的。它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是个错误,清楚自己做过的事和将来还要做的事在普通人看来是邪恶的。它对血有强烈的渴望,并且害怕光。它不是正常的,和普通人不同。他们害怕它们,他们憎恨它们,但它并不想这样。随着自己日复一日的在尘土中挣扎着生存,它像人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消失。越来越不像人,直到最后成为彻底的非人的存在。成为一只怪物。
在某种程度上它知道最简单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什么,也知道这三百人中更多的人没有像它一样的选择的机会,但它并不太关心,只想结束自己的苦难。
“请,”它悲哀的说,“让我解脱吧。”
克哈文尼恩点了点头,慢慢的移动自己的双手,说了一个词。
这只可怜的生物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口,拼命吐出了舌头,一道耀眼的光从他体内爆发出来,似乎它裂开了,成为一颗人形的星星,一秒钟后它完全消失了,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园艺家的反应并不过于强烈,他微微低下了头,然后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沉睡的国王。他刚刚又结束了一个生命,但过去他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并且已经无法记清做过多少次,并且将来肯定还有可能再做。不管有的人怎么想,虽然你并不愿意杀人,但你会对此变得更坚强些。一个人能够容纳的同情不是没有限度的,你无法再增加。
克哈文尼恩注视着国王,心中满怀怜悯。这真是个可怕的悲剧,这个人做过的和感受到的很可怕,并且对他而言,更糟糕的还会到来。至少老人是这么感觉的,尽管他并不确定,只是一种感觉。
他又用古代的语言说了几句话,双手在空中挥舞。他曾一度停了一会,似乎在研究什么,然后又继续挥动手,小声的说出了更多的话。他深吸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对只有他能够看到的事物睁大了一只眼睛。他又说出几个奇怪的词,然后转身凝视着沉睡的国王。
“我希望我能够为你多做点,”他最后说,“比我将要替你做的更多。你一直非常敏感,欧兹曼迪亚斯,过分的考虑每个人、每件事,因而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做我能够做的,因为这个城市需要一位国王,一个可能并不强大,但至少能控制局面,领导评议会的统治者。评议会过多的显露了自己的权力,这使得我很担忧。”
“或许我能够治愈你,但是我相信你现在的虚弱的状态是有原因的,完全治好你将会与之相抵触;和我的一切理念抵触。”
“和往常一样,恐怕我只能做必须要做的。不多,也不少。”
他再一次移动自己的双手,吐出了三个词,然后低下头来。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国王震动着,他的眼睑颤动,像在做恶梦,然后又进入了更深的睡眠,再次失去知觉。
克哈文尼恩举起了一只手,解除了让国王沉睡的魔法。这时他周围的能量的光环似乎消失了,他躬起了腰,眯着眼睛,恢复到和国王一道出游时的园艺家的模样。
“你还好吗,陛下?”他温和的询问,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要微弱些。
国王眨了眨眼,“我,是的,我醒了,克哈文尼恩。”他又眨了一会眼睛,慢慢的站起身来,像过去一样步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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