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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魔法在奥美那大陆失传已经有几千年了,在人们的记忆里,只有在遥远的联盟战争时期魔法才作为一种普遍工具被使用。但在那时,魔法的应用也已经只存在于医疗方面。现在,在北部帝国的学院中只有部分老法师可以使用火元素,这便是大陆上仅存的最强大的攻击魔法,而在其他诸神的神殿里还零星存在着治疗,传心术和部分元素魔法。
令人恐惧的魔法战士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些修行了一辈子,却只是得到一些只鳞片爪的法师根本就觉得记载中的魔法简直就是骗人。作为人,借助载体,怎么可以制造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当初劳德莱德并不知道自己要来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俞林给他描述的世界是这个老魔法师离开时的世界。漂浮的楼阁,强大的法师,驯服的怪兽…这一切的一切经过数千年的变化,已经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影子。劳德莱德学到一身魔法,这个时代毫无敌手。他开始放下恭敬的心,变得自满。
野心的膨胀如同在原先世界那样吞噬了他。他丝毫记不起自己给自己造成的痛苦,想不起离别时的感伤。一切的一切又开始周而复始……
1-0
在须里寒冷的早晨,每吸入一口气,仿佛都将肺浸入水塘,那粘稠潮湿的空气无时不在压迫着人们的神经。年轻的劳德莱德再一次将毛毡裹紧,诅咒着天上的神灵。
顺着乡间的道路,越过数不清的小丘,翠绿的草地终于不见了,在前方阴郁的天空下,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像屏障一样展开。
走进树林,天空开始稀稀落落的下起小雨。雨点打在他的毛毡上,哒哒的敲出声音。受到一年四季丰富的雨水滋润,森林里的树木和地上的苔藓都长得很丰茂。连带着道路上,泥泞的水塘也多得数不胜数。
劳德莱德挑剔地走在路边,宁愿在苔藓上打踉跄也不愿弄脏自己的衣服。从毛毡的缝隙中向里看去,他穿着十分得体,全身都很整洁,虽然经过长途的跋涉,也不像一般的旅行者那样邋遢。从他光滑的下巴可以看得出,在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还特意刮了胡子。马队从后面匆匆跑来,飞扬的马蹄似乎要将巨大的声响传遍整个森林。劳德莱德向边上更靠近了一点,刻意地想和将要奔驰而过的马队保持距离。
然而,马上的骑手根本不在意路边的行人,他们恣意地狂奔。7匹骏马飞驰而过,无数的泥点向劳德莱德飞溅而来。十分恶心的,一块泥巴飞到他的嘴角,被弄的萃不及防的劳德莱德恼怒的骂了一句:“见鬼!”
虽然带着浓厚的古语口音,但丝毫不能掩盖他说脏话的本质。带头的骑手勒停马,转身回来,身后跟着四名护卫。另外两个上了年纪的骑手虽然也停了下来,但却没有跟着过来。领头的年轻人带着一身的傲气,直到马头贴上了劳德莱德的鼻尖才停下来。疲惫的马喘着粗气,将恶臭迎面吹来。劳德莱德恼怒不已的后退了一步,愤怒的看着马上的骑手。“你说什么?”骑士拨回马头,质问他。
他的马缰上坠着不少金色的饰物,随着摆动叮咚作响。飘荡的斗篷上有一个硕大的橡树图案。劳德莱德知道他身份显贵,但仍没有回答。他毫不畏惧,只以冷眼观看,因为他认为与这种人争论毫无意义。就像他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一样,你和他争论一个道德观无非是对牛弹琴。
这时,远方的胡子骑士也赶了过来。他在年轻骑士身边停住,低声说道:“陛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他恭敬而温和的说:“请您宽恕他的无礼,以便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回到城堡里商讨令我们更烦恼的事情。”
年轻骑士显然对胡子十分的厌恶,他毫不客气回答道:“我还不知道在你看来,还有比侮辱你的主人更重要的事,我更不知道你如何看待骑士的职责!”他顿一顿反问道:“一件令我们烦恼的事?我看不过是件令你烦恼的事吧!”年轻骑士责骂着,情绪和他的坐骑一样在不安分的跳动着。
胡子承受了耻辱,但他的怒容转瞬即逝,他依旧温和的回答:“不,陛下,你的事就是我们臣下的事,我们的所作所为不外乎想让您处于更有利的地位。骑士的职责是为君主服务,并尽可能的维护他,忠诚他。而且,我们更应该为君主考虑,为他从众多的事务中挑出更为重要的去做。至于对这个人的惩罚,更本不用您亲自动手,侍卫便可以做的很好。”胡子向后面一招手,那四名侍卫骑士便围上来,将劳德莱德裹胁在其中。
胡子以近乎哄小孩的感觉一样,接着说道:“陛下,走吧,我们应该在晚上到达城堡。各位大臣都在那里等着我们,在天亮以前要把那件事决定下来。”年轻骑士眼中的怒火一闪一闪的,胡子的那种说话时的腔调反而激怒了他。一边的劳德莱德为他们蔑视自己而自顾自地说话感到生气,给他的印象仿佛是说决定他的生死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劳德莱德绝对不肯接受这个窝囊的处境,他心里想着,“我要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还未等到他行动,年轻的骑士先一步发作起来。“决定!我在3天前就已经作出了决定!你们毫不理会。我为什么要赶着回到那里听你们的罗嗦?只因为你们想把你们的决定强加给我吗?我是须里的国王!是你们的主人!我知道你们常说的什么‘您的话就是我们的意志’都是敷衍了事,但也不允许你们对我的命令充耳不闻!”骑士咆哮道,他说道:“我不会再走一步了,因为会议对我根本就不重要,我已经让人砍了他的头,就像切瓜一样!”
胡子涵养再好,这时也忍耐不住了,他一把抓住国王坐骑的缰绳,急着问道:“已经杀了他么?什么时候?”
年轻骑士傲慢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沙克比我们先一天出发,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
“胡闹!”胡子的语气开始急躁起来,他满脸通红,“您为什么不愿听我们的忠告?”
“放肆!”年轻骑士怒道:“我下什么命令一定要听从你们的决定吗?!”劳德莱德从他们的谈话中渐渐了解到,年轻的骑士就是须里新任的国王霍纳。而那两个老骑士应该是霍纳一派的辅臣。那个在杀与不杀中被争论的人是霍纳的弟弟罗德森。须里兄弟争位的事在大陆上闹得沸沸扬扬,不料在这里遇到了主角。
劳德莱德不想在这里和他们纠缠不清,趁着他们内部吵闹,他放弃了教训他们一下的想法,准备一走了之。
他并不想缩头缩脑的溜掉,也不想大摇大摆的刺激他们,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往旁边迈了一步,打算绕过霍纳继续自己的行程。
不过霍纳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国王横过马来,挡住劳德莱德的去路,挑逗地说道:“你想逃跑?我们的事可还没完…”
“那你究竟想怎样?”劳德莱德不耐烦地问道。
“就像这样,”霍纳说道,他抽出佩剑:“谁对我不敬,就砍掉他的脑袋!”
说着,他用剑向劳德莱德砍来。剑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劈入劳德莱德的身体,如同砍到树木的感觉一样,剑身猛地停住,但是离劳德莱德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他费力地想要把剑抽出来,却怎么也不成功。
劳德莱德身后地骑士看到这个怪情况,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而此时的胡子好像也是蒙蒙糟糟的。
胡子现在的心情乱极了,他并没有完全注意到此时的情况。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处理罗德森被杀后的事情,如何保持北方罗德森的军队不会叛乱,“这个该死的小混蛋,”胡子心里想,“怎么把事情搞得这么不可收拾。”
霍纳不肯松手,还在拼命的拔。现在他的侍卫开始注意到了国王的窘境,他们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不敢贸然出手相助。
霍纳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不顾身份的大叫,“你们干什么呢?快来帮我!”
侍卫一怔,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着周遭情形的劳德莱德,心里得意的想笑。
“用剑刺他!”国王终于等不及了,下了命令。
侍卫明白了国王的处境,他们一个个的抽出剑,准备上前帮忙。他们一夹马肚,催马上前,却发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他们看到国王惊恐地看着他们,表情可怕。发觉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霍纳看着他的卫士一个个瞬间被冰包裹起来,冻成方方正正的冰块。那些冰块如此的整齐,仿佛被人刻意修整成那个样子的。
他越来越恐惧,眼前的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他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还在那里拔着他的剑。因为霍纳被吓坏了,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此时胡子才发现出了什么事,他也简直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然而他还是下意识的拔出了剑,准备帮助他的国王。这时,他看到那个旅行者扫了他一眼,他就连人带马一同飞了出去。
落地的瞬间胡子毫无感觉,他觉得他的整个身体都没有知觉了。他努力地想坐起身子,发现他的胸甲已经不翼而飞,裸露的胸口连同左臂都被烧焦了。向右边看去,他的马冒着烟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现在轮到霍纳,胡子看到攻击他的人慢慢伸出左手,在他的手掌中有一团放射着闪电的光球,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光球击中了霍纳,把他和他的马一同击飞,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受到的伤害。
胡子颓唐的躺倒,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拥有魔法。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已经陌生了的名词――魔法师。劳德莱德慢慢向落到地上的霍纳走去,俯看他充满恐惧的双眼。他仿佛可以透过霍纳的眼睛深深地体会他心中的恐惧。
他再一次地体会到了残忍的快感,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有多久,”他心里问自己。很久了,自从他来到这里,就从没有这么肆意的杀人。不自觉地,他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愈发让人感到恐惧。
霍纳的剑还在他身旁漂浮,随着他的步伐,一同向前移动。当他走到霍纳的身旁,他用那把剑一下子插进霍纳的喉咙,恣意地一扭,随着霍纳吭哧的咳嗽,血花飞溅出来,他马上毙命了。周围一片寂静,胡子这样感觉着,没有风,没有树叶的沙沙声,没有鸟鸣,也没有昆虫的叫声。一切这么的安静,只等死神的到来。
然而他不甘心,为什么会碰上这样一个人?在他的记忆里,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那样肆意地使用魔法。“他绝对不是北方学院里的法师,”这一点胡子异乎寻常的肯定。
年轻的时候他作为学生曾经到那里学习过。在各个王国里,派自己的贵族子弟到那里学习是一种地位的象征。学院里的法师也刻意地巴结他们这些学生,因为够幸运地话,北方学院的学徒可以在掌权后影响学院在各地的扩张。于是,胡子看过学院顶级的法师施法,在那时,胡子崇拜的不得了。但是现在相比起来,那些法师和这个人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他们发动一次魔法,要用一顿饭的材料,弄得筋疲力尽才可以造出一个火球。然而这个人,他可以瞬间造出魔法,不需要载体来准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咳嗽着,费力从喉咙里挤出语句,“你是谁?从哪里来?”
他无法转动头,也无法看到魔法师,他不肯就这么死去,竭力说话。“告诉我,别让我死的不明不白…”劳德莱德正准备杀了他,却被他一问,怔住了。
“我从哪里来?”心里问自己,他苦笑着,“我开始忘了我是什么人了…”
再没有杀戮的快感,劳德莱德回想到自己的过去。他开始平静了。
他看着垂死的胡子,不说话。
“告诉我!”胡子命令道。垂死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劳德莱德不愿再看他。
“死亡可怕吗?”他问。
“我不知道。”胡子回答道。“告诉我你是谁?”
“劳德莱德,一个从很远的地方来的魔法师。”劳德莱德回答道。
“除了名字,你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胡子接着说道。
沉寂了一会,劳德莱德看着胡子快要死了,他突然有种想要和他对话下去欲望,于是他问道:“你想活吗?”
胡子快死了,他已经感受不到喉咙的疼痛,也不会咳嗽了,他非常的虚弱,唯一能作的只是呼吸。
他短短续续的说道:“毫无价值…”
这一句话,几乎和琴鸷死时说的一样。劳德莱德浑身颤动,仿佛躺在地上的就是以前那个女孩。当他看清还是胡子的时候,他十分的愤怒。
他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这样说话!”胡子已经不能够感受他的话,然而远处从头看到尾的另一位骑士却感受到了。他没有佩剑,说不上是不是一个骑士。他也被吓坏了,瘫在那里不知所措。劳德莱德的声音将他唤醒,所以他马上调转马头飞也似地逃走了。
听到马蹄声,劳德莱德才发现还有一个人。但是此时他已经没有杀人的心了。他觉得一切都回到了他来这里之前的那一个晚上,他冷冰冰的让琴鸶选择死亡还是生存。这是他永远也不能弥补的过错。
他心中在叹息,如果当时没有意气用事给她选择就好了。可是即便他再有力量,时间也是不可以改变的。当胡子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身上斑驳的皮肤已经和以前一样完好,唯一不变的,是躺在地上的霍纳和四座冰雕般的侍卫。
劳德莱德站在一旁,从他遮着面孔的斗篷里,胡子还是可以感觉道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劳德莱德问他。
胡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该回答他,还是该找他拼命。
他疲惫的靠向树干,放弃了反抗。
“我叫黑森,须里的骑兵长官。”胡子说道。
两个人都不说话。太阳早就升起来了,驱散森林中沉重的雾。阳光照在路上的水坑里,反射出耀眼的光。他们就这么呆在树荫下,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都不言语。
还是劳德莱德先打破沉默,他问了个自己都感到愚蠢的问题:“你恨我吗?”
“蠢货!”劳德莱德心里骂道,“他自然是恨我的!”
不出所料,黑森说道:“恨!你杀了我的国王,我们须里的骑士,我是恨你的。”
“可是,”他又说道,“我现在有比恨你更甚的人。我恨我自己!”
“嗯,”劳德莱德故意拉长声调,嘲笑他:“恨你自己没办法报仇,杀掉我是吗?”
“不!”黑森说道:“我们的下场是咎由自取。我恨的是,须里不会再有一个统治者,罗森国王的国家马上就要四分五裂了。”
他站起身,面对劳德莱德说道:“你知道吗?失去自己的国家会是怎么一回事。”
劳德莱德开始厌恶这个人,一说话就扯上大道理的人比比皆是,看来这个人也不例外,救他算是不值得的。
黑森感觉到劳德莱德蔑视,他认为自己被侮辱了。他涨红了脸,说道:“须里自建国以来一直遭强国环俟,我们北边有伦道夫,西边有精灵国,东边是海,南边则是不毛之地。当我们还是游牧部落的时候,我们逐水草而居,伦道夫劫掠我们,精灵拒绝我们,大海阻挡我们,沼泽吞噬我们。现在我们有灰鹤草地,湾河牧场,伦道夫被我们阻挡在纳斯山岭,精灵也不能拒绝我们每年一次牲畜迁移。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一个整体的须里王国!你想我们回到各自为战的部落吗?想让我们回到任人欺负三流小国吗?现在我们有2万铁骑,战时可以有十万骑士,你想让我们回到一个家族出战只有百十来骑士的时候吗?在这里,弱小就会任人欺凌!”
“我知道了,”黑森越说越激动,“你不属于任何国家,你不会有一个属民的荣誉感的!”
劳德莱德反唇相讥:“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虽然在各国流浪,可是我知道的事情只会比你多,而不是少。须里现在死了两个直接王位继承人,但是你也是一个王位的继承者。如果你真是黑森的话,作为罗森国王的大将,你完全可以将王国据为己有。你怕遭人唾骂么?这和你那失国的痛苦比起来算什么?”
“你以为就是这么容易?”黑森不屑地说道:“如果我参与王位争夺,国家只会更快陷入分裂。”
他幽幽地说,“两个王子如果任何一个有点谋略而少点争强斗狠,国家绝对不会是这样!我们需要的不仅是一个强者,还必须要有头脑。但是国家里像罗森国王那样的勇士却少之又少。”
“你自己去奋斗吧,”劳德莱德觉得话题太沉重,丝毫提不起兴趣,“我还要向西走,你也要去做你自己的事,我们现在既然都失去了拼死拼活的兴致,还是散了吧。”
劳德莱德说完准备要走,黑森一把拉住他。
“干什么?!”劳德莱德怒道,“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清楚吗?”
黑森放开他的手,摇了摇头。
劳德莱德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只听得黑森在后面说道:“你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原本打算想让你帮我一下。”
劳德莱德头也不回,“帮你?我杀了这么多人,须里会要我帮?笑话!再者,我为什么要帮你?”
“是的,我也想到了。”黑森遗憾地说。他本想,在他的帮助下,也许须里可以很快的恢复起来,毕竟,他的力量实在骇人。不仅让人敬畏,还可以使人安心。但是,他想,毕竟他现在是一个仇人。
但他还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趁着他没有走远,他大声的说:“我们还会见面吗?”
隔了一会劳德莱德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回来的。那时你想报仇,准备多点人。”太阳爬到天空正中央,地上的四座冰雕还是没有丝毫要融化的样子。死马和死尸依旧躺在地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一个岔路口,一个人往西一个人往东,渐渐分开了。
在劳德莱德的军队里,保留有许多原来须里的贵族。他们秉承传统,一般都在骑兵部队里服役。这一个个狂妄自大,却又保持着高度荣誉心的骑士,在劳德莱德军队新旧交替的这个时期显得尤为突出。
第四步兵中队的威尔克拉德本是一个拥有高贵血统的贵族子弟,他的父亲高登伯爵功勋卓著,家族财产下有近千顷的牧场,而在他的家族谱系里,也有好几位都是王国里显赫的人物。但是,约瑟.高登在那一次权利转移中失败了,这个头衔被国王剥夺,并且整个家族都面临着被国王拘捕和劳役。除了一个当初就站在国王一边的人――长子继承人法纳里纳.高登。
在家族失去了往日伯爵封号这一段惶惶不可终日的时间里,作为家族成员的这些人,包括威尔克拉德,都在等待着国王的问罪,出乎意料的是国王又将伯爵封号赏还给了法纳里纳.高登,对于其他人,国王仅仅是惩罚性的把他们从贵族名册里删除了。
与其说法纳里纳是一个有见地的人,不如说他是一个投机分子。也许这是他和他父亲一同策划的阴谋,为了保障家族在任何一边取胜后都可以维持原来的权势地位而出的苦肉计。无论如何,高登家的确还依然保持着以往的富有和权势。于以往不同的是,约瑟.高登是一名卓越的骑士,而法纳里纳.高登则不通武艺。作为克莱尔手下的工程总监,他倒是还干得不错,但终究让家族里的其他人感到遗憾。于是,法纳里纳之下的兄弟全都被命令参军,而他也发誓将会把伯爵的称号给于任何一个拥有最显赫功勋的家族成员。
对于这些有悠久历史的贵族家族,这是一个不得不玩的游戏,所幸,高登家玩的不错。
法纳里纳原先并没有打算让他最小的弟弟参军。在威尔克拉
早饭虽然做的仓促,但是卫长让厨子做的很多。昨天晚上剩下的肉,全都放进粥中,发放的面包也很巨大。吃饭之时,小队长站在中央,他照例神气的扫了一眼周围或比他大或比他小的士兵,大声说:“昨天,我们的后勤队被袭击,国王命令黑森长官清理那些可以作为敌人落脚点的村落。我们被命令折回西南25里的地方,摧毁敌人的村庄。我们不知道那里有没有敌人,也不知道此行要用多少时间。”他顿了顿,表情变得严肃,:“所以,无论老兵还是新兵,我要求你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听从指挥,步兵操典里写的很明白,如果我发现哪个新兵因为恐惧而不执行命令,危害到全体,我会当场射杀他!”
他严厉地扫了一眼所有的人,看到那些新兵已经被吓得停下了吃饭。他满意的撇了一下嘴角,继续说:“每人带上全套装备,领平时2倍的弹药,14天的粮食。在这里集合,等待雾散去马上就出发!”
大家都坐在营地里,谁也不说话,平时显得大大咧咧的老兵们一个个都在检查自己的装备。比格突然间感受到了战斗的紧张,握住枪的手全是汗水。他摸索着从人堆中爬过去,找相熟的老兵汉多克。汉多克在数他的子弹,他小心的把一颗颗褐色纸壳子弹整齐的排列在弹药包中,顺便将底火也插了上去。虽然规定上不允许行军时插上底火,但大多数老兵还是这么干。
比格靠过去,小声的问汉多克:“是不是要打大仗了?”
汉多克看看比格,他看出来比格心中不自信,于是他笑着说:“亨洛斯克的儿子,你不必担心仗打的如何,这也不是你能担心的。你需要做的是,站成横排时听从威尔克拉
不如做个小人用针来扎…:)
呼呼…我应该感谢你们的指点…^_^
晚上改到这里,突然来了一个电话,天然气公司要我明天下午3点在家,准备改管。
我可是今天下午刚请了假回家跟电话公司装电话!!##◎¥◎%
想到明天领导的面孔,我和要打仗的比格一样,再也找不到当初写作时的兴奋了…于是,大家先凑合看吧,明后天我再贴一些…
面对失态的国王,黑格和士兵都不知怎么办好,静静的矗立在原处。后方,黑森远远的骑马赶来,看到全部的情形,他颇有心计的勒了勒马缰,战马慢慢的在13中队后面停了下来。
然而劳德莱德丝毫不以为怵,他凶神恶煞的表情马上就恢复到原来的傲慢,他慢慢抬了抬头,眼光扫视黑格和旁边的士兵。
黑格放回手枪,躬身行礼。他知道国王在找台阶,他必须回应这个暗示。12中队的士兵看到禁卫兵团的首领行礼,也马上端正身体,举枪行礼。唯独萨娜,她整理一下有些散乱的披肩,弹掉沾上的树叶,在和劳德莱德眼光接触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敷衍的微笑。
劳德莱德对萨娜的举动心感不快,轻声哼了一下,随后狠狠地瞪了在远处闪烁的黑森一眼。黑森自觉没趣,尴尬的在马上行了一个礼。他向牵马的禁卫士兵招了招手,让士兵将平静下来的英格拉姆带来,翻身上马。黑格和其他士兵也上马把国王簇拥起来,然后这群人缓缓的向前走了。
萨娜在原地等她的车,回头看到黑森也骑马走了过来。于是,她在登上车子的台阶时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太过小心,早晚会被你自己的小聪明害了。”黑森经过她的身边,被这个小他20几岁的姑娘数落,弄得哭笑不得。他侧过身,刚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来挽回自己老成持重的名声,却看到萨娜重重关上车门,一阵关门风忽地朝他吹来。
正当他吹胡子瞪眼的时候,远远的听到劳德莱德在前面大喊:“黑森!你让他们给我把路旁600步内的树都给砍了!!”从头一天进入森林,比格豪斯.亨洛斯克一直期盼着一次真正的战斗。入口处的精灵尸体是他一直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生物。人们传说,精灵是森林和大地的守护者,自世界出现之初就被放置在绿葱葱的环境里保护那些脆弱的生命。于是,神给予他们300年的生命,和永不衰老的面容。相对人类而言,精灵确实拥有傲视一切的资本。这些被渲染了神话色彩的精灵,又经过上古战争记录中作为人类盟友而被记载,被老一辈骑士再一次的加工,就变成是绝对不可战胜的战士。然而,7年的镜子战争使人们看到,精灵也是可以杀死的。即便如此,那与生俱来的畏惧,还是使人类对他们敬畏有加。
亨洛斯克家世代作为贵族的牧人生活在诺兰堡平原,在畜牧业为主的须里王国,士兵和农民是世袭制的。国王军队里的士兵,无论贫富,均拥有贵族的血统,而生为农民的孩子,除非经过国王的动员令,绝对不能成为战士。
经历过数次的战争,有的农民把握住机会成为了人上人,而更多的还是作为农民而生活。在长达360年和平的生活里,令无数人感到靠战争改变地位变得十分渺茫。作为骁骑之国存在的须里,有他的威慑力量。
亨洛斯克家代代希望成为贵族,这倒不是因为作为农民生活潦倒。在须里,贵族对待农民要比其他公国好的多。摄住人们的心的是贵族骑士那种仪态,以及他们以忠诚,守信为美德的做人标准,骑士在须里是受人尊敬的等级。库
放火烧林是一个很有效的手段,可是北京的环保标准不允许…^_^说笑了…
烧林,能否控制燃烧的程度?这不单单是几棵树的问题,如何控制火焰而不威胁到自身才是重要的。燃烧树林产生的热量和烟尘怎么处理?这也是普通人类不可能办到的。再有,树木的价值也是考虑的内容之一,得到土地资源是战争的主因,被破坏的土地是没有诱惑的。所以,不是要摧毁整个森林这么简单,而是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被敌人利用作为屏障的防范。由此,各种原因表明,放火烧林不是一个明智的手段。
谢谢….
征服者指的是劳德莱德,所以我不在乎爱尔格林会怎么做,不过我不认为他可以放弃一切,因为精灵是很骄傲的。我前面还有一个小段落,大家可以看看,指点指点…
其实我早就感到如此的截一个段落会让人不明白起因发展,不过我觉得以前的东西是拿不出手的,所以…
这段故事以前有很多事件是来解释劳德莱德的缘由的,但是不好,等我改好后再拿出来吧。最近感冒了,实在是头疼,所以没有写太多。我计划根据故事主线重写一遍,来摆脱以前的语言和思路,所以更新会慢,请大家原谅,再次谢谢大家的指点…:)
我在写的时候不大注意语言,有时候的确闹笑话…感谢指点…:)
劳德莱德的步兵队列成四列纵队,浩浩荡荡的从橡树粗大的树干旁走过,那红色的队列仿佛森林里的火蚁在行军,绵延不见首尾。贯通月光森林的青石大道旁,千年的博德兰橡树就像卫兵似的分列左右,粗壮的树枝裹胁着树叶遮天蔽日。
在森林的入口,硝烟还未散尽,不少红衣的须里步兵和白衣金甲的精灵弓箭手还躺在地上。积聚的鲜血顺着地势由高向底流淌,劳德莱德的座
我想将修改过的一些段落发上来。为了配合以前的修改,我把精灵战争这一段修改后放了上来,因为前后不完整,还请大家凑合着看。我将尽力把这个弄得完整一些,但是更新却不能保持及时稳定请大家原谅….
砖就希望大家随便拍,我想摆脱写时郁闷,得到大家的指点…:)
我自己又读了一遍,还是那种感觉,无法容忍,于是我又改了许多…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故事已经被改乱了,无论情节还是语言叙述…:(
精灵王爱尔格林素来对这些穿着夸张的红制服的士兵没有好感,如有必要,他甚至连看也不愿看他们一眼。但是,这次来的使者的等级很高,他的副手赫伦德尔说,如果不见面恐怕会很不得体。于是,他迈着以往那缓慢的步伐走到橡树厅来接见这个讨厌的传令兵。
精灵卫兵矗立在大厅的左边,站在一只只铜制长杆花灯下,大厅的中间,也就是蓝色地毯上,站着此行的主角,劳德莱德的一名将军-黑格。黑格在须里以前对伦道夫的战斗中表现的很勇敢,他的事迹不仅在人类国家中流传开来,连精灵王也有所耳闻。但他眼前的这名将军已经不再是以前须里的禁卫骑兵队长,也不再穿着明亮的盔甲。现在的黑格一身和体的短襟军装,于其他部队的红色不同,他的军服颜色是黑色的,只在领口和袖口绣有金色的花边。这是劳德莱德禁卫兵团的标志,说明他已经得到了劳德莱德的极大的信任。
黑格不愿在精灵王面前失了礼数。从前,光是听到这个住在月光森林里的国王就已经很崇敬了,何况此时此地亲眼所见亲自面对呢?
黑格按照以前觐见国王的礼节单膝跪地,说道:“伟大的月光森林的主人,精灵世界的国王,我代表我的主人前来向您表达他的问候,并向您呈送我们国王的书信,我们的国王将在书信中向您叙述他的意愿。”
上一次劳德莱德派人来是在进攻黄金草原的时候,他告诉爱尔格林,草原精灵是偷窃森林精灵圣物月亮镜的窃贼,并送来了镜子的一角以示证明。他保证,战争结束后,他将在草原精灵的宝库找到另一半镜子,归还森林精灵。条件是战争期间,森林精灵应该保持中立。他说:“毕竟,这只是须里和黄金草原精灵的纷争。”
精灵王一听到镜子这件事便被激怒了。
当初,草原精灵含糊其词说看见银脚月亮镜是被有白色城堡标志的人拿走的。白色城堡正是伦道夫的标志。伦道夫不承认偷窃了镜子,也不妥协让精灵们进入神殿搜查。于是就爆发了战争。他们为了这面镜子和伦道夫打了7年的仗,至今也没有一个结果。在战争中,森林精灵死了3名皇族王子,其中就有爱尔格林的大儿子。爱尔格林一直认为,是狡猾不守信用的草原精灵害死了他的儿子。从此恨上了他们。
就凭着这件事,精灵并没有干涉这个在月光森林边上发生的战争,劳德莱德也谨守诺言归还了镜子而且没有派兵进入森林追杀那些躲进来的草原精灵。
爱尔格林知道劳德莱德肯定是有事要求,却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他已经对这个人类国王感到厌烦。他每次接到劳德莱德的书信,下意识总感到很不安,心底有一种要被骗的感觉。
森林精灵和草原精灵虽然长久以来总有纷争,相互也不尊重,但毕竟是有同一个血缘关系的种族,黄金草原精灵国被劳德莱德所灭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森林精灵的沉默所造成的。这件事,绝对是对整个精灵世界的一个沉重打击。
爱尔格林至今仍对那时被愤怒所迷惑而下的决定懊悔不已。如果这道命令没有被执行,那么,森林精灵马上就可以出兵干涉,草原精灵们也不会被劳德莱德掠为奴隶,贩卖出去。所以,此事是他讨厌须里人类的主要原因,一看到须里的军人,他心中的懊悔就翻腾泛滥。
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仍然要面对。精灵王打开书信,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便让他愤怒不已。劳德莱德说,“致失信的精灵王爱尔格林,虽然我们在战前已经达成协定,我也遵守了我的诺言,但是精灵们却没有善意的回报我们!须里的战士耗尽了鲜血,从草原精灵那里拿回了你们的镜子,把精灵们的祭司圣物归还给你们,然而,精灵王却庇护他自己以前的敌人,不把草原精灵国王萨摩顿交给我们。我们没有找到我们自己的国宝,先前须里国王罗森的头盔。这件物品只有萨摩顿知道藏在哪里。我几次三番的请求把萨摩顿交给我们,精灵王总是推三阻四。现在,我完全对爱尔格林的品德和尊严失去了信心,我再一次的请求…不!我命令,精灵王应该按照一个有教养的人那样,报答我们,将萨摩顿交给须里。否则,须里即便流了血,受了伤后,仍然是可以为了尊严和荣耀,再一次的战斗的!”
爱尔格林知道须里几次要月光森林交出萨摩顿,但是,他暗示下面,不作回答,不明确表示交或不交出萨摩顿。他私下也劝萨摩顿交出罗森的头盔。可是,是萨摩顿习惯了撒谎还是真的没偷,他总是说根本不知道什么罗森的头盔。爱尔格林拿萨摩顿没有办法,也就不了了之。他先前做错过一次,这次他极力要挽回在草原精灵中的恶名声,决意保护这批逃进来的黄金草原精灵。于是,他对劳德莱德的要求根本就置之不理。
现在,劳德莱德的言词极尽激烈,爱尔格林将它视为宣战书也并不为过。黑格并不知道书信里是什么,不过他看到精灵王脸上的愤怒越来越盛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国王该干些什么了。
果不其然,爱尔格林狂怒的掷下书信,仿佛咆哮着对黑格说:“告诉劳德莱德,森林精灵已经为镜子付出了自己的代价,从劳德莱德获得胜利之时起,就已经不再欠他什么了!森林精灵都是战士,所以也不怕什么威胁,如果朋友要变成敌人,我们一样会拿起武器;如果朋友要取我们的性命,我们一样也会结束他们的生命!”他说完,厉声对守卫说道:“把信还给他,轰他出去,永远也不许一个须里人类踏入月光森林一步!”
一个精灵战士走出来去捡那封书信,手指刚刚碰到表面,这封信便猛烈燃烧起来,绽开的火焰几乎将那个卫士完全包裹进来。卫士踉跄的倒退回来,倒在王座台阶下。蓝色的火焰里面出现了劳德莱德的样子,他说:“精灵王,我感到很失望,高贵的精灵已经在你这里失去了他的宽厚和仁慈。于是,尊贵和荣耀也舍你而去,你要战争,那么须里就给你战争,我们用血和火焰来说明是与非吧!不要为难我的信使,他只是来传达我的意愿。让他平安回来,如果你还有一丝一毫的骄傲的话!”
火焰乍灭,大厅里充满了恐惧。早就听说劳德莱德是一个魔法师,看来事实确实如此。他所代表的是失去了几千年的魔法师的恐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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