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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勉,哎,五十兄的文章进步显著哈,回想偶除了沉迷游戏不知道搞什么了
魔兽世界……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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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急忙策马回奔,可是当他从队伍的前头一直跑到末尾,却没有发现他要找的目标。于是他又叫到:“谁见到了道尔?”
“啊!上尉!刚才他还在我身边的……但是……但是怎么一会工夫他就不见了?”这个时候有个士兵急忙汇报。
“什么?最后一次你是什么时间见到他的?”
“不久啊……大约五分钟前……他说他肚子不舒服……我想他大概去大解了吧?”
“大解?该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想用臭味来熏跑绿鬼们么?”麦克生气的叫了起来,“快去几个人把他找回来!”
“是的上尉!”那个士兵急忙回答,解下背上的滑膛枪就准备往回跑。
修看着这一切心里直摇头,对这里士兵的素质还有军纪他现在一点希望也不抱有了,他不禁想,要是他们经过极地北伐的战争,恐怕都会明了“在易遭伏击的地方绝对不允许有擅自离队的行为”这条为什么会白纸黑字的郑重写在《陆军作战条例》上的原因,在极地,面对神出鬼没的半兽人游击队,违反这一条便意味着死亡――这对修来说曾经有过深刻的体会,而在这里,却是显得那么的无所谓和随意。
可是就在修还没感慨完,沙罗德,那个倒霉的猎人,却站在队伍的最前列,仰着脑袋,用一种迟缓和无奈的语气说:“不用找了,他就在上面。”
“什么?上面?”麦克奇怪起来,眼光随着猎人所见的地方看去,顿时大吃一惊。
在三岔口中间,一棵巨大粗壮的不知名的大树之上,一个穿着兰色的军服的人在茂密浓郁的树叶遮掩着的虬枝老干上倒吊着,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脖子和胸前一片血迹模糊,并且顺着着他的身体滴滴而下,把地面染的一片通红。
“道尔!”麦克吸了口凉气,叫到,“他……他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刚才我没看见呀!”
“哦……就是刚才,他就这么忽然从叶枝之中掉了下来,象是有人在树顶上把他推下来似的……瞧,树顶上有什么在动”沙罗德大叫起来。
“该死!全体瞄准、向那里射击!快!快!”麦克气急败坏的命令到。士兵们急忙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摘下背上的滑膛枪,对着大树那叶枝繁茂到几乎密不透风的树冠部位乒乒乓乓的开起火来。但是,随着一阵白色的烟雾腾起,铅弹把那些枝叶和树皮纷纷打落下来,在空中四散飘舞。
“停止射击!”麦克在确定了他们这样做足够能把一头大象射成马蜂窝之后,立即命令道。枪声停止,却没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这棵叶枝繁茂的大树,屏住了呼吸。森林里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只有道尔的鲜血滴在地上发出的滴答声,把这与往常一模一样的时刻变得诡异异常起来。
“把他解下来!”麦克随后又下了命令,可是这一次士兵们没有立即的执行,他们显露出犹豫的表情,也难怪,谁都不会知道那些枝叶的后面潜伏着什么危险,也许那个把道尔的悲惨恐怖的模样展示给大家看的袭击者还正等候第二个牺牲者呢。
“我去吧。”修又一次对这些胆小的士兵感到鄙夷,他又想要是在极地,那些身经百战、强悍异常的战士们可绝对不会如此的慌乱和害怕,更何况在那种密集的弹雨之下修也想不出什么生物能够幸存。于是为了表示藐视也好,显示自己的胆量也好,他跳下了马,也不等麦克同意,就走到大树前,三两下便爬了上去。
很快就爬到了倒掉着道尔的树干上,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危险,只是枝叶太繁茂影响了他的动作,士兵们急忙跑上前去帮忙――在前一刻他们胆小的畏缩不前,而这个时候却争先恐后,因为麦克的面色已经极其的难看,如果再不积极点他们也知道后果是什么了。
很快在众人的帮助下修把道尔放了下来,又一次的,修、麦克,还有那个喜欢凑热闹的老头,加上沙罗德,围住了道尔的尸体。
“你有什么看法?”修把一丛树枝递给了麦克,那上面有些绿色的、还混杂了一些红色的液体。
麦克接过来,先闻了闻绿色的液体,笑着说:“真幸运,这是绿鬼的记号,哈哈,他们也许是长的象鼻涕虫一样,滴滴答答的到处留着恶心的液体,它们的分泌物,切,真是恶心。”麦克开着玩笑,可众人却没有发笑的意思,倒是更加严肃了。
讨了个没趣后,麦克又闻了闻那些红色的液体,但可能是绿色液体散发的薄荷味道让他拿不准,便用手指沾了点那些红色的液体,放在舌头上,“血,是血液……”
“血液?红色的?”老头嚷嚷了起来,兴奋的说,“这么说来这些绿鬼和我们人类一样啦?哦,不,是和大多数动物一样,恩,对啦,麦克上尉,它是什么味道?要知道不同的动物血液的味道是不同的……”
“得了,我又不是吸血鬼!”麦克急忙打断了老头的话,并把树枝往他面前一送,“要不你自己去尝尝?这样不是更直接点!”
“不要!”老头尖叫了起来,摇着双手,向后退着。麦克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因为作弄成功而怪笑起来。但是老头很快就认真的说,“万一它有毒怎么办?我知道很多动物的血液含有致命的毒素的……”
麦克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个玩笑不好玩!”他紧张的说,同时拼命的吐着吐沫,老头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胜利者得意的微笑。
“这么说来我们打伤了他……但是……”修皱着眉头,对于那些玩笑他没有关心,因为他知道,能在那种情景之下敏捷而让人毫不察觉的逃脱非常不可思议,看来袭击者身手已经不是用厉害来形容的了,这点让修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其实,这是一种药物。”一边的森林猎人忽然开口了,他从麦克手中拿过那树枝,后者因为害怕这“有毒”的玩意会从皮肤上传染,急忙塞进了猎人的手中。
猎人沙罗德仔细的看了看这些绿色的液体,而后省起了什么,他打开了随身的小腰包,在里面翻寻起来,而后拿出了一个小铁罐,再打开,里面盛着一些绿色的膏状的物体。
“就是这个,我们叫它蚊不叮……”猎人把小罐递给修看,“是用来防治森林里的毒虫叮咬的,十分的管用,只要一点,可以保证你一天的安稳。”
“啊?”麦克回过神来,他把小罐不客气的一把夺过,而后凑近了闻闻,“这种东西我怎么没有见到过?你们怎么会有?这和绿鬼留下东西一样!”
“哎……”猎人叹了口气,“这是这里的一种独有的植物的叶子提炼出来的,这种植物长的蛮象薄荷的,但味道没那么浓烈,刺激性也没那么强,它们只生长在南方的毒牙角峭壁之上,采集颇有难度。但是我的父亲、哥哥,他们是这森林中独一无二的攀岩好手,他们曾经成功的在那里挖到了2株并带回来种植,等到那些叶子长的又厚又肥的时候,我们将叶子捣碎,加上蜂蜜等一些药物,便制成了这种东西。哎,本来想等那种植物长的再高大点,叶子再茂密点,而后我们可以制出更多的这种膏药,到月亮湾集市上去卖个好价钱……但现在都不可能了,我的父亲,还有哥哥,都在那场飞来横祸中死了……被可恶的绿鬼杀害的!”
“对不起……”麦克窘了起来,他并不想伤害到这个倒霉的猎人,急忙道歉。
“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猎人握紧了拳头,眼睛里崩出愤怒的火花。
“也许很快你就有机会。”麦克又习惯性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代表着他那天生喜欢说玩笑般反话的性格,即便是那个猎人如此的悲痛与愤怒。当然他声音控制的如此之好,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
“可是,他们用这种膏药涂满全身干吗?难道他们那么害怕蚊虫叮咬?”现在谁都知道绿鬼身上的绿色也许就来自这种膏药――或者制作这种膏药的植物,但麦克问提也代表了他们心中共同的疑问。
“鬼知道……不过这膏药还有种用途,它还是种很好的解暑的药物,尽管大多数的防蚊的药物都有那种功能,却没有一种有那么管用的效果,而且,更神奇的是它的持久力,要是你把它涂在身上,几乎一整天走在大太阳下都不觉得闷热。”猎人又说。
“所以答案就是他们都很怕热,用这种东西来对付这里的高温喽。”老头又以一种学者的口气补充,象是最终解开这个迷团的功劳都该是他的,脸上浮起一股等待别人赞扬同意的表情。可是人们这个时候觉得这种答案有没有都无所谓了,每个人心头都正被不详的预感折磨,于是老头又被忽视了。
“现在可以肯定,绿鬼盯上我们了是么?”修沉呤了一会,说,这个时候他的表现和曾经在极地中一样,面对危险的时候完完全全的冷静了下来,并开始积极的思索对策,他已经进入了一种临战状态。
“没错,可能就在那些大树的后面,灌木丛的低下,他们盯着我们,并用暗杀这种方式刺探我们,观察我们的反应……也许他们已经决定怎么对付我们了吧,道尔就是个警告……不,是挑衅……哎,可怜的道尔。”麦克说。
道尔的血液好象流光了,凝固了,伤口是那么的可怕,一道在喉咙,喉管被完全的切开;一道在胸口,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隐隐的,还能看到碎成一团的心脏。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天空有云彩飘过,太阳被遮掩了起来。森林里忽然暗淡了下来,那些深邃幽暗的地方,越发显得神秘和危险。
“不过,这又说明了一点,那些绿鬼很聪明……不是么?”老头不甘心人们对他的漠视,又兴致勃勃的提出了观点,“很聪明的意思就是――他们也许有自己的文明!天呀!这会是样什么样的大发现啊!”
“该死的,这个时候你该多关心你的性命!”麦克又次没好气的给老头泼冷水,这让老头觉得麦克更加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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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道尔的尸体,队伍再度出发,只不过这次没有了刚才的热闹,修从事实认识到他们处于的危机是多么的可怕,便没有了兴趣再听老头的唠叨;失去了那么好的听众之后,老头只能无聊的闭着嘴巴闭目养神去了;麦克收起了他那副不恭的态度,紧张认真的警惕着道路上的一切;猎人也义无返顾的加入进来,一边走着,一边警觉的观察着森林里的一举一动。
“也许他们只有一个。”修在思考了良久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遇上的伏击可能比这里所有人加起来的还多,因此经验丰富,“不然他们早该动手了。”
“对。”麦克并未修想象的那样会恍然大悟,好象早考虑到了这点,“可能是他在等待增援……刚才他暗杀道尔也许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为的就是减缓我们的速度,哎,这么小心翼翼的前进,今晚是没可能到达维列尔了。”
“可又不得不这么做……老头说的对,他们真是很聪明……”修点点头,“高明的战术,他一定会不时的骚扰我们,让我们一直处于紧张疲惫的状态,那样一旦我们出现丝毫松懈和疏忽,就是我们的末日了。可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与我们作对?”修又问到,他到此地的时间不过才2天不到,对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并且,他内心并不十分相信麦克,总觉得麦克在叙述绿鬼的故事的时候隐瞒了什么。
“他们当然不会喜欢我们!”老头的声音的又传了过来,这个耳朵好的可怕的老家伙永远不肯放过一点可以发表意见的机会,麦克头又大了,“你瞧瞧我们到这里后干了什么?砍伐森林、猎杀野兽,还有愚蠢的战争!这无疑打扰到了他们的宁静祥和的生活!而且我们进一步扩大这种破坏范围,他们终于忍受不住并且决定行动啦!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侵略者,你想有人会喜欢侵略者嘛?”
“你能让那个老家伙闭嘴么?”麦克气呼呼的说。修笑了笑,觉得这个任务恐怕比防范绿鬼还要艰难。
“不过他说的也对,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谁知道呢?他们也许视杀人为乐。”麦克又说,“不过上校,听说您曾经参加过极地北伐,一定打过不少仗吧?”
“恩,是的。”尽管用了平淡的语气,可是修的表情却足以说明他多么的自豪。
“那么……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么?我是说,被敌人追踪和伏击……”
“……没错。”修神色又黯淡了下去,这可是一段他不愿意提起的经历,游击战是整个北伐中最让人类联军头疼的,损失之大,难以计数,甚至有史学家这么评论那场糟糕的战争――人类被两样武器所打败,一是严寒,二是游击战。
“那么,你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这个啊。”修顿了一下,有些事情他不想那么赤裸裸的提出来,那样会伤害到某些人,但麦克却很认真也很严肃,修知道这关系的重大。
于是他说:“上尉,没有办法……除非,你的士兵敢于一个人面对这可怕的森林……而且他们拥有非常高超的作战技巧和坚决贯彻命令的决心……”
麦克立刻就明白了,他摇了摇头,叹着气:“哎,老实说,那些家伙们有的一次战场都没上过,总督府卫队……哈,除了整天晒太阳、喝酒、赌钱、玩女人,他们还干过什么?”
忧虑同时爬上了两人的眉头,一阵沉默。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穿出了云层,阳光重新从道路之上那郁郁葱葱的树冠之中的缝隙投了下来,森林里明亮了许多。可是,没有人感到欣喜。
清晨的雾气弥漫在森林之中,像是白色的幽魂在一棵棵巨大的树木之间缓缓的飘荡。这些树木高大无比,浓密的树枝遮天闭日,树干和树叶上潮湿湿的,还不断的向下滴着水。藤类植物盘旋在这些大树的树干之上,奇形怪状,有些已经枯死的枝条像是蟒蛇一般东也挂着西也挂着。树木底下生长着大片大片的不知名字的苔藓和植物,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反射着点点亮光。在这一望无际的绿色之中,还有许多鲜艳的、暗淡的、单色的等等其他花或者植物什么的点缀在其间,连同那些大树一同组成了一个莽莽苍苍怪异莫明的世界,各种动物穿梭往来,发出各种长的、短的、巨大的、轻声的叫声……这是个对于人类来说永远陌生,永远无法适应的世界。
修把温德尔滑膛遂发枪放在一边,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行军毯――这里的黑夜是如此之冷,和白天的炎热形成了巨大的难以忍受的反差。他看了看自己负责警戒的营地――一切都很正常,熄灭的篝火,灰色的行军帐篷,一片寂静,只有熟睡的人们的微微的鼾声传来。他又看见不远处的坐在一棵大树上麦克正睡眼惺忪的向自己招手,嘴角边浮起一个微笑。
这是去维列尔的第二天,当昨天发现绿鬼出没之后,麦克就变得紧张万分,在黑夜宿营的时候,他不仅安排了多一倍的岗哨,而且自己也带着遂发枪爬上了大树。修当然也不能落后,一再坚持之下麦克同意了――修这是修在新洲第一次履行这样的职责。
修尽忠职守的完成着这个任务,除了觉得有些寒冷外,没有一丝疲倦的样子,这归功于曾经在皇家骑士团中服役的经历――皇家骑士的头衔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完美,任何方面修都会以骑士的准则和陆军条列来严格要求自己,这点勿庸置疑。
眼见阳光越来越盛,雾气也渐渐的散去,营地里也可以听闻有人起身的声音。修长长的呼了口气,这一夜安然无事,那份对绿鬼的担忧之心便少了许多,今夜他们就可以赶到维列尔,那时一切再也无需担心。修拿掉披在身上的行军毯,舒展了下僵直的肌肉,想着是不是去叫醒麦克。
忽然,就在修准备站起身子的时候,他所待的那块岩石的后面发出了阵阵“娑娑”的声音。修一下子紧张起来,好奇的望了望,却看见在岩石后面的灌木丛一阵轻微的摇晃。
“也许是动物吧?”修想着,昨夜他已经被那些夜行动物搞的烦躁不堪,但责任心还是驱使他再次去查看一下。他抓起遂发枪,小心翼翼的用枪管拨开灌木的枝叶,一顶破烂污浊的三角毡帽从灌木丛中冒了出来。
“什么人!”修大叫一声,同时手指扣在了扳机上。几名早起的士兵也听到了声响,急忙赶了过来。
三角毡帽抬了起来,露出一张满是污垢的脸来,“嗨,别那么紧张小伙子!帮我一下好么。”三角毡帽的主人用沙哑的嗓音说着,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疲惫。他从灌木中站了起来,修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肩膀上还抗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
“他怎么了?”修没有拿开他的遂发枪,而是继续问到。
“他受了很重的伤,我需要水、药物、还有干净的绷带,哎,快点吧小伙子,救人可比救火要紧急的多。”三角毡帽说着,走出了灌木丛,但步伐歪歪斜斜的,眼看就要不胜负重就要倒下,修急忙丢掉了遂发枪,上前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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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喝掉了几乎一整壶水之后,三角毡帽总算恢复了点生气,他半躺在一棵大树之下,麦克、修、还有那个罗伯特老头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他。
“先生……”麦克抱着双肩,眼光落在三角毡帽腰间挂着的匕首、绳索、弹药带上面,“不错的兴致啊,装备齐全……我可不知道到森林里游玩需要那么多家伙。”
三角毡帽听出麦克玩笑般的问话之后的含义,却显得很无所谓,他微微笑了笑,说:“游玩?见了鬼了,这里不是爱兰那种温柔到无聊的地方,在这种鬼地方游玩可还真需要点勇气。”
“哦……呵呵,是么,既然不是游玩,那么你能解释一下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么?”
“其实你该看的出来,上尉。如果你想拘捕我那么我也无话可说,我知道我进入森林违反了戒严令,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不许进入森林?那我们吃什么?怎么生活下去?不如你们这些当官的直接命令我自杀得了!你们又不知道我们生活是有多么的艰苦!所以明知道违法,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猜也是……尽管我很同情你们这些猎人,但你要明白戒严令也是为了你们好,最近森林里并不太平……好了,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沙罗德・华莱士……他叫威廉――就是我带来的那个倒霉的家伙,我们生活在月亮湾的边缘的苹果角,以打猎为生。十天前我们发现一群小角鹿的痕迹……哎,本以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便一路跟踪至此……可惜的是意外总是来得不是时候,我们总算找到那群小角鹿,眼看即将得手,可就是这个关头出了意外……要不是我昨夜发现你们的留在小道上的脚印才找到这里,恐怕在这鬼地方我们挨不到明天了……上尉,不管怎么说,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你抓不抓我,我也无所谓了。”三角毡帽说。
“哈,别激动。”麦克换上一副笑脸,“我只是问问而已,没准备把你们怎么样,你放心啦。我也知道对你们这些靠森林吃饭的家伙来说,戒严令跟用来擦屁股的草纸没啥两样,再说我的目的也不是巡逻抓人的。好了先生,我们现在要去维列尔,恐怕没法带你回月亮湾了。”
“是么,呵呵。”沙罗德吁了口气,“那不要紧,我在维列尔有朋友,到了那里他们会照顾我的……哎,以后有机会再回去吧。”
正说话间,卫生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小声的报告:“上尉,那个人不行了,已经……死了。”
“可怜的威廉!”沙罗德听闻摘下了三角毡帽,露出一头又密又长的黑色头发,“我好不容易才带着他来到这里,可是……”说着他就似乎悲伤的无法继续了。
“我很抱歉。”麦克也摘下了三角军帽,这是表示对失去同伴的猎人的礼貌,不过麦克很快又问:“沙罗德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您和您的伙伴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呢?”
沙罗德抬起脑袋,眼睛里闪出愤怒的光芒,他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绿鬼,是那些绿鬼。”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似乎吃了一惊,尽管他们早知道绿鬼已经在此出现,但这声惊呼的含义更多是为这两位不幸的猎人的遭遇而发的。
“我们正准备伏击那些小角鹿,可是那些该下地狱的绿混蛋忽然从天而降……哎,接下去发生的我也不想多说,你们该猜的出来吧?我们共有八个人,能幸运的逃过一劫的只有我……还有可怜的威廉,其他的全死了……真可怕,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忽然一下子喉咙被切开,胸膛被刺穿……天啊,太可怕了……”
沙罗德回忆着,沙哑的嗓音里混合着恐惧与悲伤,听者无不动容。尽管麦克也说过绿鬼的残忍和可怕,但修总觉得有些夸大其词――可能是麦克给他的印象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吧?但如今听到沙罗德的描述,修也深刻的体会到了一些东西――这让他的不安感越发的强烈了。
“哦……”麦克紧皱的眉头,沉思了一会,又问:“那么,你还记得你们遭遇袭击的地方在哪里?”
“应该在月亮湖的东北角,恩,我曾经记得那里有个规模颇大的殖民区,但是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却没有找到。”
“他们还在那里。”麦克眉间更加凛重了,总是带着淡淡微笑的神情也收敛了起来,“我们现在处于去月亮湾与维列尔的中间,如果我们向西南折去,不用一天我们就能到达月亮湖……恩,这里也不是个可以久留的地方。”
说着麦克把两根手指塞进了嘴里,一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这是麦克惯用的集合队伍的手法,那些正在悠闲的洗刷脸孔、吃着早饭的士兵立刻忙碌了起来,营地里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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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鬼的出现,这证实了自然科学关于高等智慧型物种起源的推论,请想象一下,连极北之地那么可怕恶劣的环境下都能存在着半兽人,这里怎么可能没有高等智慧生物呢?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也许是习俗、生活习惯、生理特征?他们的数量并不很多……”
再次上路,那个唠叨的老头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大概过于兴奋,他所叙述的话题范围开始扩大,从新洲的自然环境一直讲述到最近的几次深入南方大陆的大探险再到关于自然科学物种起源的猜测和推论等等,修听的是津津有味,对于一个对此地一无所知的人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这也是这个老头能够顶着越来越闷热的气候不断浪费口水的原因,他总算在此地找到了个知音。只不过麦克显得很不耐烦,要不是那十块亮闪闪的银币捂在口袋里发烫,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讨厌的老家伙给踢回月亮湾去,因此他故意远离修和老头,一个人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去了。
“这也许就是长期以来我们未能发现他们的主要原因――他们一定都生活在遥远的南方……哎,可真是的,知道么上校?尽管新洲的发现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但是,真正大规模的移民却刚刚开始,因此这里对于我们还是一个迷一样的地方,除了我们熟知的北海岸,它南部具体的地理气候、生态环境,还有我们最关心的它是否存在着文明,都待着学者们研究和解决……对了,还有一点,你知道这片大陆有多大?”
“啊,这个……”修忽然想起来之前索林公爵曾经提到过这点,于是他试着回答,“是爱尔格拉的十倍?”
“得了,哪有那么夸张!”老头生气的叫了起来,好象对修的不严谨和随意感到愤怒,修急忙报以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
“但是比我们的那块爱尔格拉大的多这倒是肯定的……实际上它的面积到现在还未能有确切的定义……我一直遗憾的就在于此!可恶啊!要不是这讨厌的战争,也许我可以站到新洲大陆的对端去欣赏那里的美丽风景呢!”说到这里老头愤慨起来,“那些该死的君王们的脑子们全都坏掉了,真不知道他们干吗一窝蜂的全跑这里来?象是嗅到鱼腥的苍蝇一样!可是一到此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根本不是好好的探索和开发这片大陆,而是迫不及待的相互之间划清界限你争我夺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资源?谁都知道把这里的矿产运回爱尔格拉去的成本比矿产本身的价值更高!土地?可是在这里占领再多的土地对于远在十万八千里的那些君王们有什么现实意义呢?于是他们把部队、人民派到这里来仅仅是为了表示帝国的存在以及他们的虚荣――哪怕占据了一块鸟不拉屎的石头也好!这样他们就可以说‘哦!朕的王旗天下无处不在!’所以正如史学家们说的好,有人类的地方就有战争――即便没有任何理由!这仗打了也该有十几年了吧?打来打去,始终脱离不了北方这一小块地方,而正常的科学探索和研究却因此根本无法顺利进行!即便有了,在没有军队的保护和牢靠的后勤保障之下,困难程度可想而知!哎!那神秘而辽阔的南方大陆啊,我什么时候才能亲眼去看看呢?”
老头郁闷的尽管就差点捶胸顿足了,但他的表情看上去挺舒畅――满腹牢骚象是总算有了个发泄的机会。修听着,淡淡的笑了笑,他是军人,对于这场战争他觉得自己不该有过多的想法,只要服从命令、只要能荣获功勋就好,其他的那是政治家或者哲学家的事情。不过听到老头说的话修还是心动了一下,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不管怎么说大陆各国所处的位置都不在同一纬度和经度之上,那么从四面八方航海而来的各国的探索者怎么可能只选择北方一端登陆呢?于是他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啊。”老头显得得意洋洋,因为他又要卖弄他的知识了,“我想上校你也知道,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个圆球形的吧?”
“恩,知道,现在每本教科书上都会提到这点。”
“那就好!我们把我们的世界看成一个球。”说着老头从行囊里掏出个苹果,指着它说,“就象是这个圆圆的苹果!”说着他喀嚓一口在靠近苹果顶端的部位咬了一口,“我们的爱尔格拉大陆在这里!”
“哈哈。”修笑了起来,觉得这个老头其实还是很有趣的一个人。
“那么新洲呢……”说着老头看着苹果为难起来,好一阵才拼命的张大了嘴巴,把整个苹果的底部都塞进了进去,而后费力一口咬掉。
“就是……这……里。”老头一面咀嚼着嘴巴里的苹果,一面把没了底部的苹果给修看,“整个底部,这么……一圈,都是!”
“天啊!这就是新洲?”修惊奇万分,他可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奇特的大陆。
“事实就是如此!我跟你这么说吧,曾经有人想乘船沿着新洲的北方海岸线向西航行,想找寻它的西海岸,可是,你知道么,结果半年后他发现他居然又回到了原地!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这么形象的比喻要是修再不明白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因此不管怎么航行,只能到达新洲的北部而永远不可能到达南方!因为南方的终点就是它的中心,我们常以为的南极!再相参照我们所熟知的北极――也就是半兽人的聚集地,极北之地,南极也该是个非常寒冷的地方,但是这里――新洲的北部,却炎热异常,和大陆那的南海六国气候环境非常相象。因此我们根据爱尔格拉大陆的地理气候特征及南海六国相距北极的距离推断――但只是推断,这个占据了小半个南半球的新洲,可能有三个爱尔格拉那么大!”
“啊,这可真了不起!”修又一次的惊叹,同时心里又涌出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这场战争最终有了个胜利者,独霸了这片大的无边的土地,那么是否就是说,在爱尔格拉它也无敌于天下了呢?
答案是否定的,这个老头刚才说过,就算在这占据了再大的土地,对于远在十万八千里的爱尔格拉的那些君主们来说,有等于没有,因为这里根本不可能为他们在争夺大陆霸权的道路上发挥什么作用,这里离他们实在是太遥远了……既然如此,对于那些君主们相当于鸡肋的新洲,要是以一个独立的、统一的、崭新的国家的面目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修自嘲的笑了起来,急忙把这个荒诞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就在这个时候,队伍行进到一个有条岔路的地方,麦克示意大家停下,并回头叫到:“道尔,把地图拿来,看看我们是不是到了幽深小径?”
可是没有人回答,麦克“咦”了一声,又提高了声音叫到:“道尔!道尔?快把地图拿来!”
还是没有任何的回答。象是意识到了什么,麦克、修,都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
修一直以为麦克是总督大人的仆从,可当他换上一身军服的时候他才知道麦克原来也是个军官,而且官职重要――总督府卫队的副队长。
“我只是个小小的上尉,担任总督大人的侍从武官快三年了……唉,三年啊,我的青春就这么荒废在这个鸟地方了。”
麦克骑在马上,带着些伤感的口气说着。现在他带着五十名总督府卫兵,陪着修行进在去维列尔的森林小道上。
看见修以惊奇的眼光打量着他,麦克又笑了起来,尽管刚才有些垂头丧气,但这不妨碍他的乐观的天性。
“知道么,泰戈少将是个严肃认真的人,他讨厌忽视仪表的军人,并且会狠狠的惩罚他们,就连我这个总督身边的人也不得不悠着点,大热天穿这么一身可真难受啊……不过嘛,他一定会喜欢你,你可是我见过的最象军人的军人了,呵呵。”麦克笑着说。
修知道麦克又在笑话他的穿戴了,但他不以为然,仪表整齐是军人的必须履行的义务之一,这关系到他们的荣誉问题……即便是捂出一身痱子来。
同行的还有一位据他自己说是有着探险家、考古家、生物学家、人类学家、环境学家等等一大堆什么家头衔的老头科尔・罗伯特,正准备去维列尔研究什么稀有物种,死缠烂打的要求与他们同行,没办法,再收下十个银币之后麦克便答应了他。
相比这下这干瘦矮小的老头比他们舒服多了,他坐在四个身材魁梧强壮的仆人抬着的凉椅上,穿着风凉轻薄的丝绸裁剪的短袖汗衫,戴了顶宽大的能把他整个小脑袋都塞进去的皮帽子,一路上好奇的东张西望,兴奋的神色不时的活跃在他的脸上。
“这是……拉多豹……天啊,我以为它们早已经绝迹了呢,没想到这里能看见……”
“那是报晨鸟……它们的嗓音可以与黄莺相媲美!哇,这里居然有那么多!”
“可爱的新洲浣熊!呀,要是能抓一只带回去我那宝贝女儿非爱死我不可了……”
“哎呀,白色的猩猩……它拿屁股对着我干吗?咦,它的屁股居然是黑的?”
“哟……绿色的……猿猴?不……人?不对……麦克上尉,你看见了么?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我没看见什么……”麦克被这个老家伙烦的头大无比,他随口敷衍着,可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你说什么?绿色的人?”
“大概吧,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一闪而过……也许是豹子或者其他什么动物……只是我肯定那是绿色的东西……”老头说。
“也许是绿尾鸟……块头很大肉很难吃……”麦克皱着眉头,低声说着,同时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上尉……要不要去查看一下?”一名上士问道。
“这里还没出月亮湾殖民区的范围呢……那些绿鬼不会在这里出现的啊……”
“是吧……可是我听说昨天去维列尔的运粮队遭到伏击了……”
“嘘!”麦克急忙打断了上士的话,眼睛使劲的眨了眨,上士知趣的点了点头,跑到队伍的最后面。不一会,几名士兵离开了队伍,小心翼翼的钻进了两旁的森林中。
修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策马走到麦克的身边,小声的问:“怎么了麦克?有什么不妥么?”
“没什么……不妥……”麦克回答着,可他脸上的神色却明白无误的指出这是谎话。修心里不高兴起来,他说:“好吧,上尉,我想总督也吩咐过你尽量告知我这里的情况,你不该有所隐瞒。”
麦克尴尬的笑了笑,“是啊,我还是把你当成这里的客人呢,其实你该是我们的一份子了,说的没错……”说着麦克用眼神示意修靠近他,当两人的马匹接近之后,麦克压低了声音。
“修上校……您对这片大陆了解多少?”
“这个……”修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实说他对新洲的知识只限于报纸上那些零星的报道,而且也没认真的去记忆什么。他只知道这里有数不尽的森林、采不完的矿石、美丽的海滩和炎热的气候,还有就是不少国家也在这里建立了殖民地,现在正分成两个阵营为着这片神秘而富有的大陆打的不可开交,其他的等于一片空白。
“哦,和我当初来这时候一样。”麦克看着说不出话来的修,笑了笑,知道这是个必然的答案,“实际上这片大陆比我们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复杂……怎么说呢……上校,您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么?”
“不相信……那只是无聊的人们凭空捏造的罢了。”
“呵呵……那你可就大错特错啦……实际上,鬼是存在的……”说着麦克俯过身子,神秘的在修的耳边说,“而且就在这里,这片大陆之上。”
“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麦克一脸的严肃,“你要是在这呆上一段时间就会相信我所言非虚……不信到了维列尔你可以问问那里的人,他们在这片大陆上的时间比我长的多的多……他们在这里土生土长,嘿嘿,如果你敢笑话他们是胡说,非被好揍一顿不可……”
“哦,是么……”修不悦起来,眉毛挑了挑。
“嗨,好了好了,一个玩笑话,别当真……难道总督大人没跟你提起这里的‘特产’,绿鬼么?”
“绿鬼?”修记得但是总督大人的确是提过,但那是指什么修并未在意。
“……总督大人是个老糊涂,算了,别指望他能解释清楚什么,他在酒精里沉醉的时间比他清醒的时间多的多……”麦克无奈的说着,“哎,可怜的总督,要是我在他的位置上也会发疯的……当然,这个以后你也会明白……”
修笑了笑,想起总督那幅糟糕之极的样子,他迷迷糊糊的感到了什么,尽管他对卡洛斯伯爵并不熟悉,可也听说过在出任新洲总督之前伯爵还是颇有能力的一个人,要不然女王陛下也不会放心的把新洲交付与他……只是目前的这一切……
“绿鬼……绿色魔鬼……该死。”麦克提起这两个字就一肚子火似的,厌恶的表情出现在脸上,“天知道他们从那里冒出来的!就像是一夜之间,他们忽然充满了这个世界!森林里、灌木里、岩石里……无处不在,无所不有……可偏偏奇怪的是却没有人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修当然摇了摇头。
“因为看见他们的人都死了……”麦克放低了声音,一脸的严肃。
“啊?”修惊呼了声,“什么?”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不,一开始我们以也不相信……可是,经过月亮湖惨案之后,连我这个无神论者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太过无知了……”
“嗯?月亮湖惨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嘿,这可说来话长了……该死,至今回忆起那的一切我就浑身不爽――因为这会让我在夜里做恶梦的!月亮湖是南边森林里的一个比艾尔格拉的瓦加湖还要大的湖泊,是个不错的地方,土地也很肥沃,于是我们就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新的殖民区……就在两个月前吧……哎……那是个没有月亮的夜里,森林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麦克此时的神情让修觉得好笑,好像是在准备给一个年幼的儿童讲述恐怖故事一般,只是修不是儿童也不是神秘主义者,于是他忍不住提醒麦克:“麦克……你还是长话短说的好。”
见修并没有什么兴致欣赏他的口才,麦克有些泄气,耸了耸肩膀说:“我只是想增加点气氛罢了……好吧好吧好吧,长话短说。事情的起因是一份月亮湖殖民点居民的报告,说是他们最近老是遭到一种浑身绿色奇怪的生物袭击,不仅有财物损失,而且还有不少人被抓走――这是有关那些绿鬼的第一次报告,他们曾经组织有武装的人员进入森林去探察,但却是有去无回……于是他们很恐慌,要求总督大人派兵保护他们。一开始我们以为是那些帕尔拉人搞的鬼,便派遣了一个连进驻那些殖民点,可是……”
麦克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口气变的急促起来:“可是那些部队进驻不久之后就全无音讯,于是总督大人派我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等我到了殖民点……天啊,你不敢想象我看到的是什么情景!你知道地狱是什么副模样么?对,那就是当时我看的情景……太可怕了,一切全都完蛋了,殖民点被移为一片平地,没有一幢建筑是完整的,田地被泥土覆盖,庄稼被拔了个精光;更可怕的是,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不是那些士兵的,就是原本那些居民的,所有的人都死了,血流的到处都是,看起来像是刚刚遭受了一场屠杀!”
“啊!”修听到这里无法掩饰他的惊骇,“我的双神!(米特拉斯人信奉光明之神和黑夜之神,简称双神)”他叫道。
“是啊,那些情景至今想来都让人不寒而栗!后来我们在一处地窖里总算发现了几名幸存者,可是由于受骇太深,当时他们都有些神智不清了,只是一个劲的喊着‘绿魔鬼来啦!绿魔鬼来啦!’……绿鬼的叫法便是从那个时候流传开来的。”
“那些幸存者一再强调他们遭受的是那些绿色魔鬼的袭击,他们说那些绿色魔鬼在夜里铺天盖地而来,行如鬼魅,悄声无息,短短十几分钟殖民地就遭到灭顶之灾,遂发枪对他们不起作用,他们的动作可以快过子弹!往往是绿影一闪,人就死了或者从原地消失……就像中了什么可怕的魔法一般,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根本就无法与他们对抗……你说,如果这不是鬼怪的话,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能力?”
“……”修无语,如果麦克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的确是会让人感到害怕恐惧,但是人们对于未知事物总有点喜欢夸大其词,对于接受了过良好的教育的修来说,可以信,但也不能全信――在他没有接触真相之前。
看着没有表情的修,麦克以为他被吓住了,眼里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他缓了口气,继续说:“总督大人却不信邪,他坚持认为是那些卑鄙的巴底森人做的,便派遣了更多的部队进入森林,甚至准备在月亮湖建立军事要塞。可是……结果你也该猜得出来的,那些进入森林的部队除了全军覆没的下场还会有什么?而且更可怕的是,至今受到损失的只有我们,而那些绿鬼们似乎杀不死也逮不着,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人能伤害到他们!甚至连他们具体长什么样子也都搞不清,原因嘛……我也说过,真相只有死人才会了解啦……”
“波论・撒巴拉,1735年他的新书《王都阴影》中的开卷语,‘真相只有死人了解’,很快成了句名言……呵呵。” 说话的是那个老头罗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跟在了两人的身后,忽然插嘴道。
麦克回过头生气的瞪了老头一眼,“这个老鬼的耳朵怎么那么灵!”
“嘿,年轻人,我可不是鬼……得了,上尉,我承认你刚才所说的是个精彩的故事……但是这让我想起在五百年前维萨大帝征服爱迪岛的那段历史……所以我忽然想,也许你所说的那些鬼怪,可能就和当时维萨大帝的远征军在爱迪岛上遇到的一样,一开始以为是什么鬼呀、怪物啊。可后来呢?谁都知道那是群当地的土著罢了……”老头说。
“啊!”麦克似乎被噎了一下,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修赞同的点点头,对于那段历史他很清楚――爱迪岛的土著依靠遍布岛上的森林作为掩护,神出鬼没的到处打击那些征服者,加上他们残酷恐怖的对待敌人的手法,以至于那些可怜的征服者以为遇上了什么可怕的恶魔。这个老头现在这么分析,倒是很有可能,也许那些绿鬼是这片大陆上原本的原住民,他们所作的就和以前爱迪岛的土著们做的一样。
“扯淡……”麦克不满的嘀咕着,却不去否认什么,老头脸上浮起胜利者的表情,好像在为拆穿了什么谎言或者打到了什么无知的言论而沾沾自喜。
这时候几名士兵回来了,领头的手里拿着一片巨大的不知名字的植物的叶子。麦克接过来,用手摸了摸叶子的表面,然后又闻了闻。
“你确定刚才看到的是人形的东西么?不是动物或者别的什么?”麦克问向那个老头,面色凛重的有些可怕。
“当然确定,尽管只是一闪而过。可别以为我老就认为我的眼睛就不行了,告诉你们吧,现在我的视力连天上飞的雄鹰的羽毛都数的清哩!”老头得意的说。
“娘的,今天运气不会那么背吧……”麦克骂了句,修好奇的看了看那片叶子,问:“怎么回事?”
“看看这个……”麦克把叶子给了修,修仔细看了会,发现上面沾了一些绿色的不明液体,看起来像是绿色的油彩一般,淡淡的发着一股类似薄荷般的味道。
“是那些绿鬼留下的……”麦克说。
“这么说来……我们被他们盯上了?”修皱紧了眉头,不祥的预感开始浮现在心头。
“什么?刚才那个就是你说的绿鬼?”老头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
“也许……该死,绿鬼们从来没越过月亮湖到南方来啊!那些运输队被绿鬼袭击的消息难道是真的?”麦克没有理睬他们,自言自语的说着,并警惕的看着四周,可是除了那些深邃沉默的森林和无穷无尽的各种植物,什么也没有。
“不过这也好,这样我就能看见那些绿鬼啦……不,应该是新的人种……嗯嗯,这也不错,哈,一个了不起的新发现,哇,也许我会因此一举成名?对啊!如果解开这片大陆上的原住民之谜……”老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嚷嚷起来,“哎呀,我刚才还在害怕呢?这可是个机会啊,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对对,太好了,到时我一定要好好研究,啊,伟大的双神,伟大的女王,感谢您们的好意,啊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说着老头便手舞足蹈起来,兴奋的无法自制。
修和麦克面面相顾,“老疯子……”麦克摇着脑袋说“还是祈祷别被绿鬼请去与双神哥俩喝茶聊天吧……”
“怕什么啊!这不是有五十名士兵们?是不是啊……那个上校你叫什么来着?你们会保护我的是不是?我可是付了十个银币的,我担心什么……哎呀,要是看我们太强大他们不出来怎么办?这个这个……”老头担心起来。
“强大?就这五十名士兵?搞笑,总督派了几个营都闹了个全军覆没,就我们五十几个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呢!” 麦克没好气的说,但那老头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1
新洲的夏季似乎总比别的地方来的都早,尽管它与艾尔格拉大陆处于差不多的纬度之上,但当王都爱兰还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时候,这里已经可以感受到阳光灼烫皮肤的刺痛了。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于一个在海上颠簸了几个月之后的人来说,不管这里的气候如何,只要能踏上实土不再摇晃,那就足够值得庆贺。修・格斯因,这位年轻高大,气度非凡的年轻男爵,为了重振已经日落西山的家族,在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不到一个礼拜,就提出了要到新洲创立一番功绩的要求。仁慈的女王答应了他,于是,带着满脑子的梦想和期盼,忍受了地狱般的海上航行之后,他终于来到了这片充满希望的陌生的大陆。抑郁寡欢了好长时间之后,心情也难得的好了起来。
“修・斯格因上校!这里,来这里!”
在新洲米特拉斯帝国殖民地月亮湾的皇家海军港口,刚下船的修就看见一位肤色黝黑、体格壮实年轻的小伙子,他左手搭在眉头上,右手不停的向挥动。
修奇怪的走了过去,那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而后笑着说:“嗨,你好啊,呵呵,不错的军服。”
修面孔一红,他穿着厚实的呢制的深蓝色镶着金边的骑兵制服,立领上钉着金质雄鹰的标志,腰畔挂着一把仿古式样的长剑,胸前的盾形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表明他在皇家骑士团中服役,而且还是名受过封的骑士――不过显然在这里是没有什么用处,热情无比的太阳之下穿戴如此整齐只能被人当成笑话。
“谢谢。”修只能尴尬的用一贯的彬彬有礼的口气回答,不料这使得那个小伙子大笑起来。
“我叫麦克・德德里安……呵呵。”笑完之后小伙子热情的伸出了手,似乎想和修握个手,可是当修也将手伸出去的时候 ,小伙子却猛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掌,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嗨!兄弟,欢迎你来到如他妈的小妞发情般热情的新洲!”
“啊……”对于这种礼节修一点准备也没有,特别是听见那句粗俗的比喻之后更是有些不知所措,麦克拍了拍修的肩膀,“哈,别那么紧张,开个玩笑而已。”
修只好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麦克又说:“好了,我是总督大人派来专程迎接你的,他期待你很久了呢。”
“总督大派你来的?”修奇怪的问道,也难怪,这位叫麦克的小伙子的服饰非常特别,他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光着脚丫子穿着短裤,这让修怎么也无法与那些有权势的人身边的衣着整齐体面的仆人或者侍从武官相联系起来。
“热情的新洲,希望的新洲,糟糕的新洲,倒霉的新洲!”麦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这么感叹着,“时间长了你就明白啦。”他又说。
“哦……”对于这里一切都还非常陌生的修只好这么应着。不过麦克很快就发现问题出在自己的衣服上。
“嘿,你是奇怪我这件衣服吧?你不知道这里的风俗么?看看……”麦克扯着自己的衣服,得意的把那些花图案展示给修看,““是棕榈树……哦,兰色你也可以看作是天空……我个人认为是海洋……”
“对不起……”被太阳晒的有些晕乎乎的修上校深怕这是个长篇大论的介绍,只好打断了麦克,“我想我们该去觐见总督大人了……”
“哦……好的。”麦克的失望的整了整衣服,而后回头向着一群正在乘风凉的农夫打扮的人叫道:“快来把上校的行李搬到车上去!”
××××××
修上校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遭到绑架了?
没有仪仗队、军乐手、鲜花、掌声,那也算了,一个没落的贵族好像还不值得别人那么大张旗鼓的欢迎;没有衣冠楚楚体面有礼的接待人员,那也可以理解,也许这里的风俗就是如此;可当想象四轮中马车变成了运草的牛车的时候……修差点没背过气去。
“没有办法……糟糕的新洲……”麦克这么解释着,修想时间还不长呢自己倒已经体会这个糟糕的含义了,他搞不懂,难道一个堂堂的总督府连辆马车也没有么?不过他没多问,那样会使的别人以为他在耍贵族脾气。
现在他只能靠在草堆的上发呆,旁边的麦克倒显得悠然自得的很,而且已经沉沉的睡去,口水流的到处都是;他的行礼被那些如同强盗般的农夫蛮横的塞在牛车的空隙处,牛车一动,它们就吱呀吱呀的发出悲叹声。
“也许这个叫麦克的不是总督府的人,说不定他骗我来着……可他骗我干什么呢?我才到此地,人生地不熟,难道……”
于是修就这么确定他是被绑架了……
“他们准备带我去哪里?我现在跳车跑应该可以跑掉……不过我一个堂堂的有着骑士封号的人怎么可以做如此不光彩的事情呢?现在他好像没有同伴,也许我能制服他……不对,我是不是该深入他们的老窝再一网打尽他们呢?可是万一我双手难敌四拳……”
就在修胡猜乱想的时候,麦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舒服之极的伸了个懒腰,“唉,最舒服的软铺马车也不过如此。”他说着,而后翻身跳下了牛车,叫道:“好啦,我们到啦!”
“贼窝那么快就到了……而且还是在如此热闹的地方?”修四处望了望,一点没有他想象中贼窝的那种阴森恐怖的味道,四周人来人往,街道店家也颇具规模,一看就知道是个热闹的市集。
一幢白色的三层大楼就坐落在这个市集的正当中,和周围的一群楼房店铺挤成一团,好不容易才借着高度杀出重围,自己也是破烂不堪伤痕累累。在这幢大楼顶上插着几面象破布般半死不活打着蔫的王旗,门前有几名穿着军装的哨兵模样的人躲在阴影里打盹,台阶上满是垃圾灰尘。“米特拉斯帝国新洲总督府”的字样隐隐约约的还能从大门边的锈迹斑斑的铜牌上看的出来。
“这是总督府!?”修的下巴快掉地上了。
麦克觉耸了耸肩,无奈的说:“当然,你以为是皇宫大院?”
修忽然觉得来新洲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
卡洛斯伯爵,米特拉斯帝国新洲殖民地的总督,他那胖胖的身躯,邋遢的衣饰,颓废的表情,一开口就能熏倒一头牛的酒气,证明了修见了牛车、破楼之后的预感,这也是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家伙。
“热情的新洲,希望的新洲,糟糕的新洲,倒霉的新洲!”
修见到这位糟糕的总督大人时候,他一手拿着酒瓶,一手胡乱的挥舞着,嘴巴里不断重复这句话――修这才明白这句话的出处,“该死,你该加上无能的总督才对!”修的心里暗骂着,把这里弄的如此一团糟的家伙不是笨蛋就是白痴。
“对了,还有我这个无能的总督……”卡洛斯总督大人最后这么黯然的说,而后猛的灌了一大口酒。
“好了,我亲爱的小朋友,你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了么?”总督大人好半天才想起修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脸上硬生生的挤了个微笑,可修觉得总督大人象在哭。
“女王陛下托我向您表达她的问候,她说您勇于开拓新世界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
“哦,学习……那个婆娘怎么不亲自前来呢?该死的……”
“总督大人您喝多了。”听到卡洛斯总督出言不逊,修急忙善意的提醒总督大人。
“哦,是,她是伟大,无上的,高贵的,大方的……我向她提出增派一个军团的要求,现在她只给了我十万分之一,呵呵……”
“……”修无语,他知道为了争夺对新洲大陆的绝对控制权,帝国正和死对头巴底森打的热闹非凡,所以这也是他认为建立功勋的好时机。而且他动身之前已经得到索林公爵信誓旦旦的保证,他说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在帝国军的控制之中。索林公爵还向女王进言,说是生怕增派过多的部队会使得卡洛斯总督的势力趁机坐大,女王陛下便接受了这一建议。当然,这是修不能在此言明的。
“好了小朋友,不过女王陛下说的对,来这里都是些勇气非凡的人,正如你一样……唉,为帝国的荣耀祈祷吧……嗯,你想担任什么职位呢?”
“我希望能在战场上奉献我的全部才智和勇气。”
“哦,果然是热血青年,打过仗么?”
“是的,极地北伐,当时我在皇家骑士团服役。”
“哦,极地北伐可是场恶仗啊,看来你年纪虽轻经历倒蛮辉煌……好吧,看来你的能力应该值得我放心……可那有什么用……嗯,去维列尔吧……也许泰戈需要你,哦……该死,我的笔呢。”
总督大人嘟囔着,总算从杂乱的办公桌上找到了鹅毛笔,飞快在一张任命书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盖上自己的印章,把它交给了修。
“去维列尔的路不好走,那些绿鬼们最近闹的挺欢的,不过你放心,我叫麦克陪你去吧,他对这里的一切比那些来了这里五十年的老家伙还要熟悉,好了,如果你确定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动身,当然你也可以吃过晚餐明日再出发……哦,你要来口这里的特产葡萄酒么?”
修接过那份任命书,他看到了总督大人办公桌上放着一盆都已经长毛的小松饼,已经想象出晚餐会是多么的可怕,于是他急忙说:“我想还是快点动身吧……”
“好的,年轻人有干劲我喜欢……这里的具体情况麦克上尉会在路上向你解释,不明白的你去问他吧……”
“好的大人……祝您身体健康,在下就此告辞了。”说完修立正了身体,敬了个标标准准的军礼。
3、东马
冬天注定是一个让人无法愉快的季节。尽管一直阴霾的天空在今早难得放晴,可是灿烂的阳光却不带有一丝暖意,寒流不仅仅扫光了所有梧桐树上的叶子,似乎连街道上的行人也未放过――没有人会有勇气一大早去挑战这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的感觉,过惯了富足安逸生活的米特拉斯帝国王都爱兰的人们是大多数选择在温暖的被窝里继续着美梦,无奈的等待着寒冬的脚步渐渐的逼近。
拉了拉裹在身上的短襟斗篷,年轻的东马把眼光从冷冷清清的街道上面收了回来,眉头紧蹙,轻声叹了口气。在早晨清冷刺骨的寒风中行走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潮湿阴冷的空气让他感觉整个肺部都被浸入了水塘,这让他感觉非常的糟糕,可是他不得不这么折磨着自己,因为比起目前他窘迫的境地来,这点小小的磨难更本算不上什么。
为了改善下来到帝国之后一天不如一天的境地,昨夜他冒险进入了处于城东巷的那间颇有些名气的地下赌坊,但是从现在他那悲苦落魄的样子来看,显然他在那里并不成功,不仅输光了身边最后一点钱财,连回去的马车费都无法付起。于是在顶着寒风寻找回到下榻的小旅馆的道路,可苦了这位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带着满腹的心事,还有屡不得志的失落感,让他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来到了一处大广场之前,广场中央耸立着一座手持利剑和盾牌的女武神的雕像,可能遭受了太多的风雨,这种雕像看上去伤痕累累。东马看着它,感觉这家伙和自己倒有那么份想象,不同的是它伤的是外表,而东马是内心。
忽然寒风大了起来,受尽折磨的东马的鼻子又不争气的开始流出液体,这让东马难受万分,随手的,他路过广场中央的告示牌的时候,从那上面撕下了一张看起来残破不堪的告示,而后捂住鼻子,狠狠的哼了一声。
接下来的动作就该将这张告示丢掉了。可是东马没这么做,因为他瞥见了告示的内容,好奇起来,于是再摊开,也不管上面沾满了他恶心的鼻涕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句用红色颜料写着大大标语:“新大陆,新希望!”就是这句话让东马对接下来的内容感了兴趣,告示上又说:“向女王陛下宣誓,加入无上光荣的帝国远征军,去那未知的蛮荒之地,将文明的火种撒播!荣耀、财富,就在前方向你招手,来吧,勇敢的年轻人!是实现你梦想的时候了,是展现你能的时机了!l来吧,来加入新洲远征军,去那伟大辽阔的新洲……”
一张典型的征兵广告,上面吹嘘和夸大的言辞顿时又让东马没了兴趣继续看下去,“骗人的东西!”他想着,便把告示丢掉了。
总算到了下榻的那间陈旧破烂的小旅馆,可是东马发现他的霉运还未结束――自己的行李不知道被谁拿了出来,粗暴的丢在墙的一角。那个瘦小的旅馆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正不耐烦的东张西望着。看见东马,便尖叫了起来:“我说东马啊,你的三个月房钱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给啊!”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我保证……但是最近实在是……”东马头顿时就大了,现在他还到哪里去找钱呢?
“得了,我算怕你了,同一句话说上几百遍,你不烦我都烦呢?切,没钱就别学那些贵家子弟成天东游西荡游手好闲,老老实实放下你的虚荣心好好找份工作,这样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啦!好了,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今天来了不少客人,房间不够了,我就把你的那间空了出来……”
“先生您……我说过我一定会还钱的,只是你要给我时间……”
“没有商量的余地!三个月了啊!时间够长了吧?没有钱,就没有房间!以前三个月算你白吃白住了!怎么样,我已经够大方的了吧?从此之后,你我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爱上哪就去哪,爱怎么逛悠就怎么逛悠,以后可千万别再来啦!”
老板坚决的态度让东马一再的恳求成了白费口水。东马想起父亲临终前一再的告戒:“人的眼睛是无法透视的。”那时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但现在他在王都的遭遇却让他体会到了更深层的含义。
“等着吧,等我荣获功勋,等我爬上高位,我会让你们这些肤浅的小人后悔的!”
于是心中暗暗发了这样的誓言,收拾起自己那些简陋的行李,东马转身走出了旅馆。后面的老板还在嘀咕着什么,他也懒得理睬,反正那也是些无聊的讽刺的话语。一阵寒冷的晨风吹来,东马打了个激灵。
尽管被愤怒和郁闷填满了心胸,但是眼下的日子怎么熬的过去还真成了个问题。无聊的顶着寒风走在王都那弯弯曲曲的大街小巷里,东马回忆起自己以往的种种来。
当他快要咽气的父亲用颤抖的双手拿出一张能够证自己家族也曾经是个贵族家族的时候,东马在伤心的同时感到了无限的激动,在他看来这可是一张能够摆脱贫穷,通往上流社会的通行证。于是,在他老父亲尸骨都还未凉透的时候,他便变卖了所有家产,带着满脑子的梦想只身来到了王都。
只是可惜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在王都那些权贵的眼里,这一张证明如同厕所里的草纸一样不值钱,可以想象在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的过程中他遭受的挫折和打击是有多么的大,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他依旧一贫如洗,而且,现在已经快要沦落到与乞丐们为伍的悲惨境地了。
晨风越发的寒冷了,即便是轻轻的吹在脸上,也如同刀割一样的疼。终于受不了这寒风的折磨,东马找了个小巷的背风处,在一堆杂货垃圾旁边蹲了下来。
“难道所谓的贵族身份是个玩笑?我为什么就该如此倒霉呢?我的明天在哪里?”
东马问着自己,心里乱极了,也苦闷极了。这个时候肚子又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二天二夜没吃过东西了。
“哎,一名堂堂的贵族却沦落到几天几夜没有东西的可怜境地,可真让人笑掉大牙哦。”饿极无聊的他自嘲着,呆呆的望着天空上那些稀薄的云彩。
“干脆就这么死了吧,哎,我这无聊的生命啊……”
忽然,一张被寒风刮起的纸张晃晃悠悠的遮住了他的视线,最前面的红色大字非常的显眼。
“新大陆,新希望!”
“哦?”刚才还在寻思怎么轰轰烈烈的自杀一回的东马,象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急忙把那张飞飘的纸张抓在手里――这正是那张征兵告示。
“这是神的指引么?”东马有些疑惑,看了看四周,没有半个人。
“既然如此……”东马想着,把告示仔仔细细的叠好,塞进了口袋里,随后站了起来,“反正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与其这样丢人的浪迹街头,不如去那里闯一闯,也许,会有奇迹出现的。”
做了决定之后脚步也变的轻快了许多,对于命运的指使让东马忽然不再迷茫。只不过他的心里还有那个小小的疑问。
“新洲……在哪里啊?”
寒冷的风时缓时急,气温也渐渐的下降,太阳依旧灿烂,可是却没有半点的温暖。
批判的大旗永远不倒,愤怒的影迷永远不少,挑骨头的精神永远不忘,看完了骂声KAO永远是真理
写诗的人是忧郁的是敏感的是憔悴的是…………是在阳光下欣赏着快乐的舞蹈也能找出其中内在悲伤的……一群怪人
啊,看见过呀,与中世纪蛮象的,策略战棋战斗即时,不过又完善和繁杂了许多,值得期待
这个是邮件,不是指是否存在,有谁收到过这样的邮件?
啊……战争!人类永恒的话题!看了异形大战铁血战士了么?那只长矛很酷哦,刷的一声……秒3秒4秒5
西风???感觉情节发展的快的寻乎异常……当然,我是天生的白熊――高级迟钝,哈哈
现在的孩子啊……想当初,我可是一天站6个小时啊……
你愚笨而可爱,却有一点天真幼稚。
・你天真、幼稚、好奇,有时甚至不知“危险”为何物:海牛好奇心极强,对什么都想探个明白,弄个清楚。当它们看到摩托艇时,常会好奇地游过去看个究竟,往往因此而一命呜呼。
如果人们总是提醒你“好奇伤身”,那你很可能是海牛类型的动物。
・你是“家有敝帚,享之千金”:好奇心强的人见了什么都感兴趣,自然也好猎奇,所以,总把家中那些舍不得扔掉的破铜烂铁视同宝物。海牛也一样,因为是陆地动物的后裔,所以至今还保留着两只鳍状肢,每一只上都有3-4个趾甲,可能是先人作防御或切割之用的。这些对于现今生活在水底的海牛来说自然毫无用处,而且已经完全退化,可海牛还是不舍得把它们丢掉。
・你膀大腰圆、愚笨而可爱:海牛都是些大块儿头的家伙,体重可达2000磅,但它们只不过是温顺的食草动物,决不恃强凌弱。海牛性格直率,从来不会无事生非,它们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休息、飘流和进食,过着悠闲的生活。
如果你是一个高大、绅士般的巨人,对此,你可能有所感悟。
・你是个出色的旅行家:海牛在水中有着惊人的耐力,每年冬天它们会向南迁徙,一天可以游上45英里!当然,其中一些海牛会比另外一些更善游。它们沿途寻觅食物,出发前根本不用为干粮发愁。总之,这些家伙虽然笨手笨脚,却有着超人的耐力,益于它们远行。
・你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幸的是,几乎每一只海牛的背上都伤痕累累,多是由摩托艇造成的。有些疤痕在身体的表层,新生的皮肤就会覆盖住伤口,但有一些则会伴随一生。科学家们就是利用这些疤痕来识别野生的海牛。
如果你像海牛,你或许有着难以磨灭的感情伤痕或是痛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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