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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设定三眼族考虑到其第三只眼睛的开合特点,睁开代表第一人格,关闭代表第二人格,考虑到种族平均因素,他的精神力由于两个人格的冲突而不稳定,同时也因此第一人格的精神力要更强大而集中,如可针对某人进行精神攻击.一旦第三只眼睛失去了,主人格的能力自然要大幅度下降,但还不会被第二人格取代.最多斗争会更加激烈.
生物的本能还是以眼睛看见的范围作为主要注意范围(精神锁定范围.)如果三只眼睛都失去就意味着原本集中的精神力将以三只眼本身为原坐标平稳的向四周发散,因为这个时候作为精神锁定工具的视觉已经消失,因此才最终确定了心眼的设定.
ps:最近因为朋友要求重新写诺亚风云,痛苦啊,感觉水平不到原来的一半,写出的东西自己都感觉是垃圾.五十有时间帮我看看吧,三月初就要审核看能不能出书了.自觉写了十万字中间能看的还是早先的老情节………………..
可以直接将矮人的寿命设定成500年,而将“疯狂”作为众神的惩罚吧。
@晚凝 wrote:
文风颇有中国传统武侠小说的感觉,可是人物对话太白,偶尔夹杂方言,五味杂呈。
文中有这么一句
“大叔,你说咱在这里等了两天了,咋还不见天湖的兵呢?”龚特边咬着大饼边问。
看到这里我一口水全喷到了显示器上。
嘿嘿,先为晚凝的显示器默哀,其实我是在开会的时候,或者是我们头发呆/睡觉/无聊的时候偷写的.所以难免什么心情都有,我这个人比较感性,写东西的感觉就难以掌握了.惭愧.以上那句是在我们头听东北评书的时候写的………..
愿意担任,逐步恢复工作状态中.
惭愧,自认水平不够,各位加油哈。
另:被单位派出去做短差,开发周遍市场,凄苦中。。。。崔斯特的气质和描述我感觉要瘦,高?至少要有点忧郁的气质,演黑客男主角的那个如何?
请缩小搜索范围。:rolleyes:
丽mm手下留情,就罚他刷马桶好了
努力,期待,恶搞万岁!――――――我闪!
三眼族在诺亚大陆的历史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轨迹,这是因为他们的双重性格,相传在断绝之战后,神为了惩罚敢于叛逆他们的三眼族,诅咒这些叛逆的后代每个人身上拥有截然相反的双重性格,这使得寿命本在五百年左右的三眼族走向了灭亡之路,许多族人在年轻时因为无法容忍自身的性格而自杀了。――《诺亚杂记》
三眼族女子的样貌本无特别的地方,星风被她的神态所吸引,而单策的眼中所爆发的却是爱恋的光芒。三人挤到赌桌前小玩了两把,星风略有收获,而单策却心不在焉,输赢完全没放在心上。思克特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担忧,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对单策这个人略有了解,为人大处精明,小处糊涂,关键时刻每每能派上大用场,至于平时则是乱七八糟,不知所谓,没准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来。
单策是那种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类型,或许是这个女人的容貌,或许是她唱歌时那种哀怨的神情,或许是单策过去所经历过一些事情,总之,这个三眼族女人打动了单策的心。
思克特知道单策即使再热恋一个女人,可能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懂得克制自己。思克特默默计算了一下身上的银币,或许够替那个女人赎身,然后安顿在一处比较僻静的村庄,这样处理单策应该能接受吧。惊叹声把思克特拉回现实,赌桌上在单策身边围拢了一大群人,思克特挤进去一看,目瞪口呆,单策面前竟然放了几个金贝!
这种赌博方式很简单,事先压好单、双,庄家摇签子,一般都出十多只,摇出单就赔单,摇出双就赔双,而签子上有零到三点不等,也可以压点数,压中以一赔十。
星风短促的解释让思克特了解了事情的过程:单策越赌越没意思,输赢却基本持平,结果他就随手把所有的银币压在了点数上,竟然中了!庄家只好赔钱给单策。要知道,在诺亚大陆,一般的兑换比率是一金换十银,一银换百铜,但多数时刻金贝更加值钱,单策这一把所赢的金贝足够一个大户人家用三月的,难怪引起轰动。
单策的眼中露出欣喜的目光,思克特暗自叹气,这小子还是年轻,心中想什么,脸上都露出来了。果然,单策低声对身边的二人说道:“我想替她赎身。”
一个瞎了眼睛的三眼女奴根本不值钱,赌场老板连讨价还价都没做,收了三个金贝随即放人,按照常例,三个金贝可以买一个精灵族的美女或三个上好的人类处女了。
将三眼女奴带回旅馆后,她蜷缩在床上,似乎还不习惯新的环境,柔弱的象只小猫。
“你叫什么名字?”单策轻声问道,伸手替她撩起秀发。
“我叫霓。”女奴颤抖了一下, 却不敢躲避单策的抚摩,象是下决心似的咬了咬嘴唇,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三位大爷不要太。。。。。。”
单策按住她的手,霓胆战心惊地僵在那里,惊叫响起,单策猛然把三眼女搂在怀里,良久,可怜的女人才明白自己真的遇到了好人,积压许久的泪水喷涌而出。
星风和思克特轻轻带上门,站在走廊上。
‘这小子疯了。’星风心中叹气,带着个盲眼女人有什么用?并不是说星风没有同情心,而是在这个世道,如果同情心泛滥的话,迟早也会成为另一个“三眼盲女”。
“带着她太不方便”思克特的言下之意就是将霓安顿在某个僻静的地方比较好。
随后的两天,四个人分了两个房间住,霓则逐渐接受了单策,星风和思克特为进入蛮荒高原做着准备,同时也在安排着霓的住宿。
霓的过去三人了解了一些,她出生后就被卖给某个磁力师做实验用,这个磁力师企图探索三眼族特有的精神魔法的秘密。相传在断绝之战以前,精神魔法并不是什么特殊的魔法,但不知为什么,在断绝之战以后,除了对精神魔法有一定天赋的三眼族外,该魔法却失传了。为了提升所谓的“精神力量”,磁力师弄瞎了霓的眼睛却一无所获,最终把霓卖掉了事。
最终,到了该出发的时刻,走到门口的思克特与星风几乎同时感觉到不对劲,刚刚还喧闹的大堂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三人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特意在旅馆最偏僻的一角租了房间,旅馆不大,这里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星风他们也只能听到从大堂传来喧闹声。
另一间屋子内传来单策的怒吼与霓的惊叫,接着是一声巨响!星风与思克特还没来得及冲进去,隔壁的木门猛然碎裂,灰影与战斧旋风般地卷向他们!几乎同时,走廊两端尽头的木头窗户都被撞开,跳进两名灰衣剑客,两把明晃晃的长剑直取二人!
用战斧的是老相识了,那天在酒店杀了思克特一个措手不及的就是他,而两名灰衣剑客却不认识,看来是赏金猎人找来的帮手。思克特没有带他的招牌装备狼牙棒,只有抽出腰间的软剑迎敌,虽说在兵器上战斧要占一定的便宜,不过思克特也不是吃干饭的,软剑使开如同银球,专走阴险狠辣的路子,一时间与矮人和灰衣剑客堪堪杀成平手。
星风这边就凶险的多,由于是突袭,他根本没时间准备魔法,只能靠从狩猎学来的那点本事用魔杖勉强抵挡另一名剑客,没出几招胳膊上就被划了条口子,只能苦苦支撑。
紧要关头,屋中传来某种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破坏,破坏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惨叫,这声音让走廊上被围攻的二人心中一凛,恐怕单策与霓凶多吉少!
门开了,星风后来回忆起来,还感觉毛骨悚然,短短的瞬间,星风的直觉告诉他,门后是一头猛兽!
五个人几乎是同时住手,灰衣人与赏金佣兵也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头,弓弩手与磁力师再怎样战斗都不可能发出那种声响的,或许没有什么职业的战士能发出那种类似猛兽的声音。
开门的是单策,浑身鲜血,一手握着枪杆,另一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单策两眼通红,喉咙不断发出低声嘶吼,思克特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在他十几年的佣兵生涯中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没有人能面对单策疯狂的目光,两个灰衣人与“战斧”同时出手。
传说中,少数人类与矮人族拥有特殊的体质,可以召唤战神附体,拥有巨大的力量和无穷的斗志,除非被人杀死,否则不杀光敌人绝不罢休。这种战士也被人称为――狂战士。
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巧合,可有些事情偏偏就这样让人难以置信。两名灰衣剑客是达宛罗少城主,也就是银鳞的儿子派来的追杀者。他们二人正为失去单策踪迹而犯愁,无意中听说竟然有使用“枪之残像”的“高手”,立刻和赏金猎人取得了联络,双方一印证,赏金猎人气炸了肺,让一个二流吟游诗人给耍了,灰衣剑客却大喜过望,不用多说,两方合在一处,联手追杀星风等三人。赏金猎人也不全是废物,追着痕迹与搜集的情报,五个人来到了漫天城邦,即使在不大的城邦里寻找三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花三个金贝买个瞎子女奴却绝对是个新闻,五个人很快就找到了星风等人落脚的地方。
精灵弓弩手的偷袭本该十分成功,如果不是霓半躺在单策怀里,单策的命就没了,现在他只是肩膀挂彩,单策了解自己的长枪在这种狭小的地方施展不开,而且枪法平庸。对方既然敢追来,就肯定识破了他的小花招,时间却不允许单策做过多思考,磁力师的火球紧随着弓弩手的弩箭射进房间,霓扑到单策身上。那一瞬间对单策来说如此漫长,火球炸裂,世界在单策的眼中变的血红。
几秒钟,仅仅是几秒钟,在星风和思克特惊诧的目光中,单策展现出鬼魅般的移动与近乎野兽的力量,“战斧”与一名灰衣剑客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单策硬生生用枪杆砸了个脑浆迸裂!另外一名灰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被思克特一剑穿胸而亡。
单策的眼神落到了星风身上,星风一动都不敢动,他清楚,自己面前的单策已经没有人性,完全凭借着本能攻击,只要自己有一点敌意,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思克特的快剑也派不上用场。星风一眼瞄到单策手中握的枪杆,上面镶嵌着一块残像磁石,残像磁石也属于风系磁石的一种,只需要注入风系元素就能被激活,星风暗中瞄准枪杆上的残像磁石,放出了一个小“风矢”,伤人是不可能的,不过“风矢”中携带的魔法元素刚好激活残像磁石。
趁单策被手中出现的短暂残像所吸引时,思克特的剑柄无声无息地敲到了他的脑袋上,老佣兵扶起昏迷的单策,本想让他进屋休息,却发现星风刚刚往屋里瞄了一眼,转身开始呕吐,思克特强令自己镇静,向屋内看去。
地狱,血池地狱。
展现在思克特眼前的是彻彻底底的地狱,屋子内散发着火烤人肉的焦臭、新鲜内脏的味道与血液的腥气,偷袭的精灵弓弩手与随之跳进屋内磁力师被狂战士“撕”的粉碎,两人的尸体根本无从分辨,屋子中遍布碎肉和鲜血,甚至有一块不知道是谁的肝脏贴在屋顶上,精灵弓弩手的半个头颅挂在床头,他的下巴却不知道在那里。而床上则是被火球轰成半焦碳状的女尸,整个后背完全焦糊,还在冒着青烟,而她的面容却徐徐如生,仿佛只是在午睡,这些景象加在一起既怪诞又无比真实。可怜的女人,如果单策不执意为她赎身,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正史记载,在风云二十年中,成为狂战士的人不是没有,能够再次清醒的却十分稀少,成为狂战士后还能生存下来的一共有三人,其中纯人类血统的只有单策一人。在思克特的探索和引导下,单策逐渐掌握了狂战士的力量。也有人认为,狂血腥风中的狂字,其实指的就是单策,这种说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在星风的军事生涯中,单策多次带领骑兵冲击敌阵,“狂战士”的力量使勇猛称冠的熊族都忌惮三分,每场战斗下来,不单是单策所使用的长枪,几乎连他全身都沾满敌人的鲜血,而他笔挺的身姿就如同一杆永不折断的铁枪,相信这也是后世称他为“血枪”的由来。
有人说战争有的时候就是必然的,胜负在开战前就已经注定,但是战争也有许多偶然性,或许一个小小的因素都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这听起来有点象逃避,或者说将命运交付给神?可是在混乱的战场上活下来的,难道不该说是幸运者么?或者说绝境逢生,不该感到庆幸么?――《诺亚杂记》
如果说秋土率队赶到是这场天峡谷战役的第一个转折,那么锌颗带领一千余名士兵加入战斗则是第二个转折。
当锌颗收拢部队,带领着一千多人来到谷口的时刻,战争正象一面倒发展,疯狂的天峡子弟兵就要掌握战争的主动权。或许是上天眷顾秋风吧,在这个关键时刻派来了比另外两个小队长更有指挥能力的锌颗。
“小伙子们听着!”矮人嗡声嗡气的大喊未免滑稽,可是在这样的时刻,没人有心思笑“半圆形防御阵!重盾手,上!”
一千多人中有一半以上是重装战斧手,三人配备一面重型盾牌,轮流携带,与前两队轻装步兵在装备上显著不同。根据战后的幸存者回忆,当时至少立起了一百五十面重型盾牌。这些重盾不是连在一起的,如果有人想穿过重盾中间的缝隙,或从上面越过,迎接他的将会是重装战斧手的利刃。
“马上用战鼓通知混战中的友军!”锌颗命令传令兵“能脱离战斗的一概到阵后集合,敢在阵前穿过的,杀!”
锌颗的计谋简单而有效,利用重盾进行防御,收拢残兵,固守谷口,虽然这个时候的锌颗不清楚对方的兵力,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会有增援,但他坚信秋风不会放弃这么一个歼灭敌人的机会,只要能清理开那些岩石,就有可能冲破敌人的包围圈,进行反包围。
锌颗的设想是正确的,由于那两名小队长不知所踪,或许是战死或逃亡了,现在只有锌颗担任这些士兵的领头人。慌乱的士兵逐渐脱离战斗,没有士兵从前方扰乱阵型,全都饶过战阵在峡谷内集结休息,重装战斧手的防御力很强,而秋雨手下的骑兵又在刚才的冲锋中伤亡惨重,以步兵为主的部队几次冲击都没有任何效果,被迫后退重整阵型。
秋雨对寒霜是否到来已经不抱希望,或许她真的将这些士兵当成弃卒吧,秋雨连分布在后方的侦察兵都召了回来,加上身边的侍卫,勉强凑足了八十多人,算做增援部队,与刚刚撤离下来的士兵会合,准备做最后一战。
秋雨看着面前这些衣衫不整的战士,这些都是他的士兵,他们的父母将孩子交托给他,最终却什么都换不回来,就算他们战死,家里人恐怕也无法得之,因为连活着报信的人都不会剩下。秋雨知道,他面前这些士兵只有一千多人,半数带伤,可是他们必须拖延时间,就算不等寒霜的支援,也要为正在逃难的老百姓换取时间!
“兄弟们,我不想说什么大话,只想告诉大家,秋风那个混蛋现在十分傲气,绝对不会放过和他作对的人。”秋雨站在土包上,他身后一箭之地就是锌颗的重盾防御阵,“所以我将和诸位一起作战,战到最后一滴血,为正在逃离的父老乡亲换取时间,如果有想走的,我秋雨不强留,请吧。”
秋雨说完转身上马,面对敌阵,抽出战刀,他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跟随他冲锋,秋雨只清楚一件事情,他的选择没有错,即使让他再选一次,天峡城的少城主也决不当孬种和趋炎附势的小人!
“拼啊!”秋雨一催坐骑,首先冲出!紧随他身后的是在敌阵中浴血冲杀数次的秋尘与秋土,二人几乎连握缰绳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仍然固执地跟在少城主的身后!死,也要死的有种!
老天爷也不忍看这修罗般的场景,天色昏暗,随即大雨瓢泼,这帮助了秋雨,在恶劣天气下,弓箭失去了作用,由于视线不清,由于指挥混乱,锌颗不敢出击,怕误伤友军,只好采用按兵不动的防御阵型,最终被这些不要命的天峡城士兵突破阵地,双方混战在泥水里。也亏了这场大雨,让锌颗本来就薄弱的指挥更加混乱,对指挥严密人数较少的秋雨有利。
这场大雨让疏通工作减慢了不少,无形中也为秋雨争取了时间。被气死的是秋风,他命令部队火速疏通峡道,秋风可不想让四五千士兵白白的损失了,消耗实力不说,更会显示出他的无能。现在他对谷口的情况一无所知,偏偏刚才的魔法覆盖让磁力师部队的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派出风系磁力师传递消息又怕悬崖顶上还有敌人的狙击弓弩手,
“少主!”秋土奋力将秋雨扑下马,躲过一只冷箭,秋雨翻身站起,先砍翻偷袭的敌兵,再俯身想拉起秋土,才发现他已经回应了战神的招宠,魂归荣耀。
秋雨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现在的他只是一具杀人机器。
大雨似乎没有停歇,混战中的士兵忽然感觉脚下的地皮在震动,是错觉么?
雨丝如绸,雨尘弥漫,模糊中,百米外出现了一群黑色的身影,从出现到他们接近锌颗的阵地不过转瞬的事情,血战中的秋雨抹掉脸上不知是血还是雨水的液体,精灵的天生利眼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喜讯!
阿格拉骑兵到了!
二千轻骑兵和一千重骑兵踏着战神的鼓点狂奔而来。
为首一将白马白甲白战袍,被大雨淋湿的战袍更体现出她婀娜的身材和皎洁的面容,精灵犀利的目光被战甲盾牌上的透阳乌云图案所震撼!秋雨听说过水淹阿格拉那一战的传闻,这是寒霜城主特有的图章,秋雨是希望被支援,但万没想到,阿格拉城主寒霜竟亲帅骑兵赶来增援!
三千骑兵行动有序,更显训练精良,三千人忽然齐声呐喊:“敢伤天峡兄弟者,杀!”,一句话洗去天峡城投降的耻辱,他们不再是世人眼中投降阿格拉的胆小鬼,而是与阿格拉平起平做的盟友。
士为知己者死。
秋雨眼中热泪滚滚而下,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幅画面,阴暗的天空下,靓丽的白色身影仿佛从天上掉下的月光女神,带来了生的希望,秋雨跪倒在泥水里默默发誓,有生之年将追随这白色的身影到天堂地狱。
“为了胜利女神!杀啊!”
锌颗知道再战无益,以手头三千多步兵对付铺天盖地而来阿格拉骑兵和一千多不要命的疯子,只能是送死,更何况真正能指挥的只有他一人,就算有几个帮手,恐怕也无能为力,他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下达了分散逃命的命令。
天峡谷战役被历史学家喻为少见的血战,有些历史学家甚至将其与血染白山战役相提并论,不过也有人提反对意见,认为这场战斗只能体现殊死战斗的精神,而没有体现出那种“战争的智慧”,纯粹是两个的莽汉在撕打。
不管历史如何评价。秋雨与手下的三千士兵用他们的鲜血和不屈的意志在天峡城的历史上画下了猩红的一笔。
在以后的岁月里,秋雨与天峡子弟兵一直追随着冷血冰霜,致死不虞。
达宛罗城邦无论在经济实力还是在军事实力,都可能统一诺亚北方,遗憾的是老城主死后,留下的两个儿子分庭抗礼,虽不至于分裂,但是彼此之间明争暗斗,削弱了城邦对外的力量。达宛罗老城主银龙在早年是一位威震北方的人物,曾经作为诺亚帝国驻守北方的最高将领,后来在魔兽战争中因作战不利而被免职,其实是成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论其军事才能和政治手腕,在诺亚帝国后难有人匹敌。当年有人把银龙作为帝国毁灭后,能够再次统一诺亚大陆的少有几人之一。可惜,银龙在正当壮年时,撒手人寰,他的去世被历史学家评论为:使诺亚大陆的再次统一推迟了整整二百年。
从银龙生前所遗留下来的政治体制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名多么英明的领袖,银龙力排众意,设立了元老院,统治者与元老院处于天枰的两端,这在以单一领导模式盛行的年代是十分难得的。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在银龙死后,他的两个儿子虽然互相争斗,却没有让达宛罗城邦分裂成两个小城邦。不过为了保持统治者的权势,银龙并没有给元老院更高的权利,现在的达宛罗元老院也只能保持城邦的完整性,在确立最终统治权归属方面却无能为力。
有的历史学家也曾经说过:“怎样评价达宛罗城邦这种体制呢?元老院控制着经济与政治,而城邦主控制着军事,也就是说城邦主想动用自己的军队,必须得到元老院在经济上的支持,至于政治反而在其次了。”
两个多月来,熊族领路人受伤的消息在诺亚北方不胫而走,很多人都纷纷议论,熊族如果失去这位睿智的领路人,会不会变成众矢之的?最终又回到白山城邦统治时的老样子?
熊族高层对领路人的消息严密封锁,这更造成了种种猜测,就在领路人的伤势刚刚成为贵族、平民饭后的话题时,另外一件更重大的事情震动了诺亚北方。
白山一战全军覆灭,爱徒刺杀领路人只谣传出刺伤而未死的消息,而狼踪却生死未卜,估计凶多吉少。铜金老城主返回神狱城邦后,在连翻打击下,一病不起。也是因为年岁大了,这病又是心病,好点坏点,一拖就从三月拖到五月,老城主也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了。
可他不甘心,多年的苦心经营,一朝易主,老人绝不甘心就这样拱手将神狱城邦交出去。病榻中的老矮人给龙族长老写了封秘信,希望龙族能打破千百年来不涉足诺亚政务的传统,接管神狱城邦。多年来神狱城邦都是龙族对外贸易的重要窗口,没有人愿意面对一头巨龙,或者说没有人敢进入龙族的领地,成年的巨龙或许还能沟通,如果遇到那些充满好奇心的年轻巨龙,恐怕连命都没了,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龙族会答应他的要求。
可是老城主小看了部下们的野心,这封信没有送到龙族手上,在白山战役后幸存的四位将领中,雪凝与雪曳父子两人对权利一向不怎么看重,而另外两人则在老城主病到以后就暗中较劲,现在得之老城主想将神狱城邦拱手送给他人,二人杀心顿起。这并不能怪他们冷血或无情,在黑暗年代里,“如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是大多数人的信条和行为准则。
公元九七九年五月十一日,在铜金城主写完信后的第四天头上,老城主因“服药不当”而逝世。
当天半夜,神狱城邦爆发骚乱,起因已经无从查询,最终在骚乱中稳定局势的是步兵将领汞峦,论单一兵种对抗,磁力师和弓箭手部队终归不是步兵的对手。汞峦随即宣布磁力师部队队长残石与弓箭手部队队长雪氏父子为叛乱者,并悬赏通缉。
三天后,残石在前往达宛罗的路上被部下刺杀,首级被送回神狱城邦,又过了一天,雪氏父子被雇佣兵围杀在前往贤者城邦的路上,雪凝力战而死,雪曳负伤逃脱,下落不明。
五月十七日,达宛罗城邦,石堡。
银枪作为堡主接见了来自熊族的使者――野飞。
野飞在表面上的身份是熊族商铺的老板,实际上是熊族遍布各地的使者之一,必要时候他可以代表熊族在该地区的利益,身份相当特殊。
银枪多年来与其哥哥银鳞明争暗斗,论能力高于其兄,元老院坚持长子继承,而银枪去世的父亲也因为银枪太过张扬而不喜欢他,这就是他的悲哀吧,如果这一代银氏家族只有这位名君,或许早就统一诺亚大陆了。现在银枪凭借自己出色的能力,依靠石堡的地利,成为达宛罗城邦中独自存在的力量,名义上当然还是其兄的下属。
野飞面前的这个矮人银发、银眉、银胡须,这是银氏家族的特征。
“开门见山吧,”作为熊族,谈判的时候都不喜欢绕弯子“刚收到领路人的书信,他希望能借给您五千熊族骑兵。”
一句话,本来还很严肃的银枪笑了,他伸出短粗壮硕的手与高大的野飞相握,论气势,银枪丝毫不逊于身高是他一倍多的熊族。
野飞不禁有些佩服,和这样的人物谈判省掉许多麻烦。
诺亚帝国共有九位皇帝,少有得以善终的,也曾经发生过手足相残的事件,其中最扑朔迷离的就属留思利三世失踪事件,当年留思利三世的父亲留思利二世起兵叛乱推翻了林斯威一世的统治,林斯威一世逃亡,潜藏多年后,又起兵复辟,当时留思利二世已经去世,留思利三世年幼难当大任,被困与诺亚城,八百熊骑兵的故事也是从那时开始在大陆上流传。――《诺亚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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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亚帝国时期,由于感激塔路一世对熊族的照顾――他多次拨款和帮助熊族建立自己的家园,使熊族能够走出山洞,建立自己的城堡和村庄。熊族曾经组建过一只帝国亲卫队。这只队伍刚开始并无名气,他们人数并不多,只有八百人,装备是链甲,巨盾,长斧和巨锤。比较奇特之处是,他们是历史记载中第一只熊骑兵部队。因为他们每人都有一只灰熊坐骑。坐骑本身也披有软甲。虽然在这之前,已经有不少熊族佣兵有自己的灰熊坐骑,但是,真正组建成骑兵队伍的,却是从这只部队开始。不过在往后的岁月中,这只部队一直驻扎在诺亚城,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直到公元七四一年二月,拥护正统血脉留思利三世的部队与林斯威一世在诺亚城堡展开激战,三月,外城中城陷落。留思利三世身边的军队只有熊族亲卫队八百人和星箭手卫队五百多名,在总共不到一千五百战斗人员的情况下,熊族卫队仍然英勇抵抗!被当时的战场指挥官称为恶魔部队!曾经有位书记官这样写道:当我们看到内城城门大开,只有数百名熊骑兵呐喊冲出的时候,都以为战斗马上要结束了。但是,地狱才刚刚开始。。。。。。熊族亲卫队为了种族的荣誉和正统皇家血脉的延续整整抵抗了一个星期!最后不到一百名熊骑兵舍命突围,仅有不到十名熊族骑兵护卫着皇帝留思利三世冲出包围,不知所踪。连林斯威一世在战后也感叹,熊族的忠诚之心可感天动地。后来,林斯威一世亲自拜访熊族部落,并表示决不追究此事,希望熊族部落仍然可以派出熊骑兵参与诺亚帝国的军务。此一战,熊骑兵名扬天下,成为诺亚舞台上一股不可小看的力量。
关于失踪的留思利三世有许多传说,有的认为他北上寻求熊族和龙族的支持,也有的说他南下企图在阿格拉起兵,更有夸张点的说他扬帆出海建立了一个海盗舰队,不论怎样,在正史中所谈此人甚少,只是说他无德无能,最终被贤明的君主林斯威一世所替代云云。
但是在他失踪以后,大陆各处都有各种传说,最多的就是有关留思利三世的财宝,据说他的父亲为了防止有人篡权,曾秘密在诺亚某地埋藏了大量财宝,以备不时之需。留思利三世逃亡后,大陆上的各种势力都纷纷寻找他的下落,一个就是为了林斯威一世的悬赏,另一个就是为了传说中的“父子宝藏”。
时光流转,这个故事真的变成了传说,虽然诺亚各地偶有传闻发现“父子宝藏”的各种信物,更多的是有人利用这个传说行骗,真正找到宝藏的,正史中并无记载。
显然,星风的祖先找到了宝藏并以此成就了阿格拉的事业。
“如果我是那两个皇帝,恐怕也不会傻到将所有的东西埋藏在一处。”思克特听完星风的介绍,沉吟着说。
单策点点头,他有时轻浮,但也不是愚顽之辈。
星风若有所思地说:“在诺亚大陆上,有几个地区相对封闭一些,很容易成为割据势力,一是西南平原、二是阿格拉盆地、三就是蛮荒高原了,其它地区的物产多少都需要互相流动。”
“也就是说”单策接着星风的推断“蛮荒高原中很可能还藏着一部分留思利父子的财宝!”吟游诗人的脸兴奋地通红,原先那些几乎无法完成的梦想,在有了资金的支持后,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后世的历史学家曾经就星风如何统一蛮荒高原而争论不一,有的历史学家一针见血的指出,即使星风的军事、政治能力如何优秀,也不可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迅速崛起,也有的历史学家认为,或许星风的崛起是个奇迹,但是也不能将无法解释的事情归纳在宝藏、圣贤、甚至神迹上面。在那种年代,能从古特里亚贤者学院毕业的学生本就不多,而象星风这样仅仅用几年就毕业的更少见,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过获得了“学生”的称号,离“毕业生”还有距离,所以说星风本就是个天才。于是又引发了另外一点争论:星风真的是天才么?他的毕业生资格是不是靠父亲对学院的捐赠获得的呢?诸如此类的问题困饶了许多历史学家。
不论怎么说,让那些历史学者无法否认的是:星风在短短几年内迅速崛起,所依靠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能力,还有思克特的老辣、单策的精明以及其他人的帮助。就星风本人来说,他本身所具有的统帅能力也不容忽视,自然也有的学者评论,如果不是思克特自认身体状况不好等原因,或者该有星风辅佐思克特更恰当一些,但不管怎样推测,历史就是历史。
星风的思绪并没有被地图所吸引,在地图研究这方面,他更擅长看军事地图而不是藏宝图,这次轮到思克特与单策围在那幅地图前研究了。思克特并没有暴露他的种族,虽然他外表是人类,实际上却流着魔族的血液,当年他就是穿过蛮荒高原下的魔山山脉,最终离开故乡来到诺亚大陆的,如果各个种族知道魔族或者说魔兽并没有被消灭而仍然存活在大陆的更北方,不知做何感想。有一点思克特是清楚的,即使是星风和单策,恐怕也难以接受他的真正身份,魔族的梦魇实在是太可怕了。当年那场魔兽大战,恐怕无人能忘记。
单策对思克特如此了解蛮荒高原到没怎么惊讶,毕竟能活到三十五岁以上的人类佣兵还是很稀少的,更何况他面前的可是“倒霉的思克特”,赫赫有名的独行佣兵。虽然很多人都迷信碰到思克特就算碰到了死神的使者,在单策这种思维奇特的人看来,能和“死神”并肩战斗绝对是吟游诗人值得吹嘘的事情。
思克特给单策讲解了自己知道的东西,借口自己累了,躺在一边的床上闭目养神。
小诗人还是年轻,那种崇拜的眼神实在让思克特尴尬加难受。
思克特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功夫勉强算是一流,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恐怕走不了几个照面就完蛋,或许这次的寻宝可以进一步磨练自己的技艺,但是已经三十五岁的人,能提高的也有限。思克特不是不知道魔族的传说,但是他也明白,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能走那一步,谁知道醒来以后会不会还有理智呢?
一时间三人各有所思,屋子里一片寂静。
五月天,可还是黑的很快,被地图弄的头晕脑胀的单策提议出去走走,本来思克特认为三人形象特殊,不宜多走动,可是耐不住这两个小子软磨硬泡还是出来了。星风在“改邪归正”之前是赌场和妓院的常客,单策作为“御用诗人”的后代,凭借着样子和甜蜜的话语,自然也少不了去赌场寻找贵妇人献殷勤,妓院是不去的,那些妓女只认得钱。
思克特决少涉足以上两个场所,如果非要让他选的话,他也宁可去赌场,这个三十五岁的老魔族,还是对“他族”女人敬而远之。
这里是文明社会的“边缘”,却也十分繁华,商队来往如潮,人群熙熙攘攘,遇到佣兵并不希奇,可是连中级磁力师也能遇到,就比较少见了,一般来说磁力师的等级是从随身携带的磁石上看出来的,一般人是不会把贵重的磁石挂在身上,低级磁力师也不会挂那么好的磁石,能力不足是没有办法驾驭的。星风三人还没笨到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显宝,入城之前星风就恢复成低级磁力师的模样,用额带遮盖住伤痕,走在思克特与单策的身后,很象二人的随从。
三人边走边议论,刚刚过去的那个浑身火红的磁力师,很明显他是擅长火系磁力师,不过谁也猜不出他的身份,没办法,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磁力师工会严格规定:未经本人许可,任何人不准泄露中级以上磁力师的身份、所属城邦等情报。至于高级磁力师,据说大陆上不超过百人,而能被称呼为魔导师的,很可能不会超过十人,比如阿格拉的磁力师部队队长,女祭司月康也不过是中级的磁力师。
漫天城邦的赌场与阿格拉或其它地点的赌场并无太大区别,烟雾、酒气、喧哗、衣着少的可怜的侍女、裸着上半身的女庄客,如果说有什么特点的话,有个三眼族的女人被关在笼子里,唱着无人能懂的歌曲。嘈杂的声音掩盖了她的歌声,即使听不到,单策和星风也被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态所吸引,只有思克特一脸严肃,这种在铁笼里表演的女人他见的多了,但从没见过神秘的三眼族被关在笼子里,更没见过完全是瞎子的三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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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土知道不能再等了,就算这些步兵如此分散也必须放手一搏!
轰隆声响起,呼里满沼泽的士兵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头顶有东西坠落下来,因为本就难以照射进峡谷的阳光都被屏蔽住了。呼里满士兵可不是乌合之众,何况“老爹”已经下令随时准备找掩护,将盾牌顶在头上,士兵之间的距离又比较大。不用人下令,就在轰隆声出现的同时,两千人在一瞬间就找到了各自的掩护,锌颗救了他们的命。
突袭的威力并没有预想中的大,弓箭也没起到太大用处,锌颗的手下们缓慢却坚定的向峡谷口前进,“老爹”沉稳的指令让这些士兵十分镇静,并不惊慌,何况除了几个倒霉的外,几乎没有人受伤。
秋土见没办法再攻击,便将准备好的岩石推入谷中,封死峡谷中段,立刻下令全体向峡谷口靠拢,就在他们走后仅仅几分钟,磁力师的覆盖攻击就到了,轰鸣声响彻峡谷,来不及走避的一百多名士兵永远躺在了家乡的土地上。
接到报告的秋雨长叹一声,他本来想趁四千步兵为后路被切断而惊慌时下令一千骑兵出击,现在看来,对方并未受到重大打击,如果让这一千多名步兵到达谷口与已经建筑防御的四千人汇合,恐怕秋雨倾己所有也难以动其分毫。
这等于让三千子弟兵去送死,如果寒霜城主不来增援,天峡城将变成一堆瓦砾,秋雨不惜杀父夺权也就没有丝毫的意义,形式所迫,现在的少城主只有孤注一掷!
看着天峡城那零星的魔法攻击以及秋雨的信号,秋尘笑了,他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可是作为投降者,天峡城上下老少已经没有退路,“死也要死的荣誉!”
千人骑兵同时呐喊:“死的荣誉!”
声传数里!
视死如归!
完成堵塞任务,正赶来支援的秋土凭借精灵敏锐的耳力听到这一声呐喊,热泪盈眶。
火箭飞舞,野牛群受惊冲向谷口,千名骑兵从隐蔽处冲出,以野牛群为屏障,向谷口冲锋,突袭也算有气势,野牛群如海浪一般涌向刚刚建立的步兵阵地,通过峡谷的两队士兵分别隶属于秋风的手下与拉马特城邦,别看行军中难免有摩擦,真的来了敌人,这些士兵还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两个队长呐喊一声!弓弦颤动着描绘死亡,利箭如雨,野牛哀鸣。
数百头野牛没有一头能冲到步兵阵地前,全部被射到在冲锋的路上,它们的死为骑兵获得了生存的时间。
秋尘纵马冲在第一个,或许真是上天的眷顾吧,冲到阵地前,他身中三箭,却都没有射中要害!纵马越过并不宽阔的壕沟,还未等马蹄落地,刀光一闪,一个士兵的头颅飞上了半空。
“杀!杀!杀!”战场上没有怜悯,没有仁慈,杀戮才是一切!
海浪如同撞在了石崖上,从冲击开始到进入步兵阵地不过几分钟,千名骑兵死伤大半,秋尘连劈三人,后肩一痛,又中了一箭。胯下爱驹嘶鸣一声,缓缓跪到,秋尘这才发现爱马不知何时颈部受伤,血流如注。宝马通灵,坚持到最后一刻才倒下,而且跪到在地,不想压伤主人。
秋尘闪身跃起,半空中躲过枪兵突刺,战刀闪过敌人胸腹,枪兵惨号翻滚,被秋尘一刀开膛破肚,内脏四溢。
血祭爱驹。
翻身落地,眩晕袭来,秋尘明白自己失血过多,再不包扎性命堪忧。“来吧”秋尘环顾四周放声大喝,一千骑兵所剩不多,能做到的只是扰乱了对方的阵形,“骑兵队长秋尘,求荣誉一战!”
可惜这里不是决斗场,而是战场,士兵们才不管敌人的荣誉,秋尘也没想到对方的领队不过是两个小队长,根本不把他的战将约战当回事。看着围拢过来的士兵,骑兵队长握紧已经缺口的战刀,死也要死的荣誉!
秋尘又连砍两人,再也无法支撑,单腿跪倒在地,可是秋尘不甘心,不甘心死在这里,他想用军刀支撑身体战起,已经砍卷了刃的战刀再也不堪重负应力折断!秋尘扑到在地,闭目等死,四周的士兵被他杀寒了胆,只敢缓缓靠近。
这时,喊杀声从外围传来,秋土的支援到了!士兵们眼含热泪,跨过同乡兄弟尚温的尸体,冲向敌军,被骑兵拼死撕开的缺口开始扩大,这些天峡城的子弟兵为了恢复荣誉,也为了父老乡亲,杀红了眼,手中的刀掉了算什么,再捡条枪;脚断了没什么,还可以爬;肚子开了没关系,用衣服勒住!只要是能动的,还活着的,都奋力向前!
本就是被借出来的士兵,都不想死在异乡的土地上,何况那见过如此不要命的军队,秋雨的士兵终于混乱了。
混血儿这个问题在诺亚大陆的黑暗时代一直都是个被各个种族所回避的问题。而混血儿的诞生自然要“归功”于战争,以各种借口产生的战争,最终受苦的只有老百姓,尤其是其中的女性,往往她们要背负常人现象不到的苦难,而一旦生下与其它种族混血的孩子,又要承担族人对战争的怨恨。也正因此,诺亚大陆的西北高原,成为各个种族驱逐“异类”的垃圾场。――《诺亚杂记》
在星风的印象里,混血儿多数都是街边的乞丐,妓院里用来招揽顾客“新奇货物”,或者是黑道上的低级打手,他们混乱的血液永远无法赐予他们高贵的身份。星风仔细阅读手中用高价换来的厚重情报时,才发现蛮荒高原一向与世隔绝,其中的情况与大陆完全不同。
那里是力量的世界。
无论是神秘的三眼族,还是自认高贵的精灵族,或者如同泥土般随处可见的人类,又或者是无人愿意理睬的“垃圾”混血种族,只有一样东西是绝对的,那就是――力量。在那里力量决定一切,力量决定你的身份,力量决定你生存的空间和能够获得的资源。
在蛮荒高原,“这个人很行”混合着很多意义,包括这个人有智谋、有勇气、有体力、够狠、够毒、功夫好、有得力的朋友或手下、能用残酷的手段对待冒犯他的人。那里的大小势力诞生和消失的都很快,很少有固定的帮会和团伙,即使有独霸一方的势力出现,短时间内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最终成为昨日黄花。如何能在那里拓展势力,最终成为以桀骜不逊著称的“蛮荒人”的领袖,星风没有任何思路。
根据情报上显示,现在统治蛮荒高原的一共有三股势力,依靠宗教力量为核心,宣称“自然、生命、神明”短时间内崛起的“天教”,依靠漫天城邦的支持,独占矿产等采掘业的“矿山帮”,手段狠辣,能杀能砍,仅仅三年就控制了蛮荒高原绝大多数粮食流通的“麦子帮”。另外一些比较有名的帮会还有控制贩卖人口、赌博、妓院的温柔乡,专门替人解决“麻烦”的黑豹团等等。
蛮荒高原内没有大的城堡,散落着几个市镇,最大的市镇位于蛮荒高原中部,比较通用的称呼是:血腥镇,因为那里械斗事件不断,一天不死几个人就是令人惊奇的事情了。另外几个市镇还有:碎骨镇、石头城、享受地以及诸多小村庄。
星风看着手中情报陷入沉思。
以格斗实力来论,思克特勉强可以算是一流好手,单策可以算上是二流,至于星风,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能自保就算不错了。这样的实力进入蛮荒高原与人争地盘,简直是痴人说梦。
星风也清楚,他的时间所剩不多,诺亚北方霸主达宛罗城邦长期内讧,致使矮人族的制品在数量与质量上有所下降,熊族很久以前就趁虚而入,凭借熊族毛甲与手工制品在经济上与达宛罗抗衡,现在熊族全面复出,连败白山、神狱城邦。经济和军事实力除了北方的达宛罗城邦外,一时无人能出其右。
至于南方的阿格拉城邦,想到这里星风不由得心中一疼,摇摇头将那些过去甩在一边。阿格拉城邦本就是诺亚粮仓,现在又被颇有军事才能的寒霜城主掌控,她的政治才能还有些欠缺,假以时日,精灵那漫长的生命将是寒霜城主最大依仗,她一定会成为诺亚南方的霸主。星风只有抢在这两颗新星羽翼未成之前谋夺自己的一片天下。
或许自己该走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道路,星风暗自下定决心,首先要做的就是在短时间内提升自身的实力。关于这一点,星风这个古特里亚贤者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并没有什么办法,他渊博的学识里偏偏没有接触这方面的东西,或者说当初他更喜欢理论而不是实践吧。
三人围绕着一张桌子,单策感觉自己在听人讲述一个最疯狂的故事,居然要先统一蛮荒高原,然后进军诺亚大陆?
“我本来以为自己最疯狂,小小的流浪艺人敢去骗达宛罗少主,看来你们也都是疯子。”单策笑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没有理由不帮你们。光有想法是没有用的,你们身上的资金再多,也不够组织一只军队的吧?”
星风和思克特对视一眼,看来是告诉单策的时候了。
思克特从怀中掏出那只古旧的木头盒子,小心地将盒子打开,将那些可堪称无价之宝的纯黑磁石倒在桌子上,他和星风已经数过,一共十七颗。为了安全,还不能到专业的磁力师那里去鉴定,凭借星风半吊子的风系磁力师能力判断出其中最少有两颗是纯风系的磁石,另外有一颗很可能是风系磁石中的至宝――雷石。
这些磁石的价值足够装备三千人的部队同时供应一个月的开销。
单策的眼睛睁的老大,目不转睛,表情惊讶。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的纯正磁石,哪怕是高级磁力师都没可能一次见过这么多。
思克特刚想开口说话,单策一摆手,面容由惊讶转成严肃,神情肃穆地从思克特手上拿起了那个旧木盒子,原来他所惊讶和注视的,并不是磁石,而是那个普通的木头盒子?
星风和思克特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脑袋不正常?结果单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两人无比震惊!
“这个盒子上雕刻的不是花纹,而是诺亚帝国中皇族专用的秘语!”单策凝重地将盒子打开扣在桌面上,盒子的面和底拼成了一幅完整的花纹,仔细观看才会发现确实是某些字母。
星风毕竟学识渊博,脑袋中立刻想起导师曾说过的话,诺亚帝国建立以前,翼人族就有了文字和语言,在帝国建立后,该语言经过大幅度修改语法和发音成为大陆通用的语言,而皇族内部却仍然使用古老的翼人语,以显示其与众不同的身份,当年这种语言连非翼人族的贵族都不准许使用,除了皇族也只有侍奉皇族的人才可以学习,后来随着诺亚帝国的衰亡以及最后一代皇族的逝世而永远消失了。即使是现在的翼人族,除了大祭司在祭祀的时候使用以外,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懂得了。
“我敢肯定”单策信心满满“这个盒子上的意义不同寻常。”他又将盒子翻过来,指着其中一个内侧的角说道:“你们看。”
星风和思克特凑过去仔细一瞧,那里雕刻着一个小印章,这印章即使过了多年依然清晰,在大陆各地的与帝国有关的古迹上都可以见到,是诺亚帝国皇室专有的印章。
星风点点头,“我也只是听老师说过,这种盒子往往作为皇室的首饰盒使用,或许古董商有兴趣,可是那些文字能代表什么秘密呢?”
“我的祖先曾经是诺亚帝国的御用艺人,懂得一点这种语言,我小时侯因为好玩,”单策说到这里脸色一红,他总不能说是崇拜吧,另外两人都没有注意,目光完全被木盒所吸引。“学过一点,勉强知道是翼人语,内容我可以猜测出来。”
单策从背包里找出一本诗词集,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对二人解释道:“当年皇室欣赏各种表演,规定使用专用语言,我的祖先曾经为皇帝表演过,留下一本通用语和古翼人语的对照诗集,这可是我们的传家至宝。”
翼人族的古语由各种字母组成,既有单独的意思,组合在一起又代表各种含义,盒子上共有六排三十六个字母。三人对照了半天才将二十三个字母的单独意思弄明白,这时候已经到了半夜,思克特坚持不住去睡了,星风和单策继续攻读这个“天盒”。
第二天清晨,思克特起身,发现两人都趴在桌边睡着了,苦笑了一下,自己也算是三十五岁奔四十的人了,还陪这两个小子瞎疯。他走到桌子前,信手拿起那张写满字迹的纸,凭借着古特里亚高才生的脑袋和御用诗人子孙的智慧,两个人真的用了一夜时间将古语的意思解读了出来。
“正统皇族血脉未断,如遇机会当取我族至宝用以起兵,所需物品皆藏于阿格拉城邦以南六十里,寻我族标记即可找到,天佑我族。留思利三世”
看着手中的字迹,思克特有些无奈,难道我们还要走回头路去寻找那些不知是否存在的宝藏么?
“我们空欢喜一场,这些宝藏应该早不存在了。”星风醒了过来,看到思克特的表情和手中的纸张,解释说。
“哦?”思克特有些好奇。
单策也醒了过来,伸了长长的懒腰,接着说道:“恐怕这些宝藏全都用于风氏家族的崛起了。”
星风并没有对二人隐藏自己以前的身份,当年风氏家族的第一代族长从一无所有到入主阿格拉,不过用了区区十年时间,如果没有外因帮助,即使他是神人,也难以做到。估计那些磁石就是当年遗留下来的一部分宝藏,连那个盒子也一起流传到星风父亲手中的。
“留思利三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思克特的印象中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你不知道并不希奇,其实我也只是从导师那里听过一些故事。”星风起身找手巾擦把脸,转身涮了一下又递给单策,接着说“八百熊骑兵的故事你们该听过吧?”
“有吟游诗人在这里,那轮到你”单策笑骂道,“不过我只知道那些野史,还是你来讲讲古特里亚里面记载的正史吧。”
“我们还是赶紧去置办一些必须的装备,准备进入蛮荒高原吧。”思克特插了一句,“等有时间再说。”
星风随手拿起木盒,虽说没什么价值,也算是他的“传家至宝”,那知道被折腾了一夜木头盒子老迈难持,碎裂了,从夹缝中漏出一张画着符号的地图,用极为稀少的“虫纱”制作而成,经历这么多年仍然完好无损。
这下三人都呆住了,思克特反应最快,随手关好门窗,与星风和单策重新围坐在桌边。
“看来你要仔细讲讲留思利三世的故事了。”单策看着虫纱收起笑脸。
那是一张蛮荒高原的详图。
在诺亚大陆繁多的历史事件中,子弑父、弟杀兄、甚至母女共侍一夫都不算什么希奇的事情,或者说这些事情出现的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奇特的地方。不过在历史上著名的以少对多战役――“寒风战役”中,却有一桩被后世称为“当机立断”、“大义灭亲”、“战将扬名”的弑父事件――《诺亚杂记》
六万大军、三大势力、报仇雪恨、寸草不留、顺昌逆亡、这些口号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天峡城主秋洪的心坎上,秋洪恰巧是秋风的族叔,和已经去世的天湖老城主也有些血缘关系。天峡城城主当年虽然以“天湖铁门”著称,但是年迈的他已经无复当年英勇,最近的十年,连续娶了六房小妾,沉浸在温柔乡中,也因此在阿格拉攻下天湖主城时,第一个选择不战而降。
现在,天峡城主要为自己和整个天峡城的未来做出决定。
以城主现在的性格,“随风倒”是肯定的,不过他又怕率领为数不多的守军无法抵挡撤退中的阿格拉军队,人虽老迈,却也有点当年的头脑,秋洪下令全城守军按兵不动,如果阿格拉撤退的时候攻城,他们就死守,如果只是绕城而做,则天峡城一箭不发。
随着老城主性格的转变,天峡城中的将领在近十年内,走的走,散的散,除了两名死忠于少城主的本族精灵外,能够指挥军队的,就只有秋洪的儿子秋雨了。秋雨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不过为人到也算正直,这几年逐渐接管了天峡城的军政大权,也正因为有他坐镇,老城主才没有撤换他的父亲。在阿格拉城邦突袭天湖城的时候,秋雨曾力主率领全部兵力从阿格拉部队的后方出击,却被胆小的父亲喝退。如果当时秋洪采用了儿子的计策,率领全城三千铁甲突袭阿格拉城邦的后方或者切断阿格拉城邦的退路,甚至直接突袭阿格拉城,战局肯定与现在不同。
“父亲!我们不能帮助秋风!”秋雨在得知城主的命令后,冲进老城主的卧室,丝毫不顾秋洪正在与半裸宠妾嬉戏。
“混帐!反了你!退下!”秋洪除了嗓门还算洪亮外,没有丝毫城主的气势可言,唯一还存留的就是自尊,见到儿子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秋洪只好从宠妾的躯体上挣脱出来,披上件衣服,坐到床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秋雨已经心急如焚:“父亲!如果我们先降阿格拉,再降秋风,只能被人耻笑,运气好能保住性命,运气不好会被胜利一方屠杀祭旗的!”
“你明白什么!我们投降阿格拉是不得以,秋风是不会杀我这个叔叔的!”老城主说的也有些道理。
“可是父亲,如果你想让秋风相信你,就该下令阻止阿格拉部队的撤退!”秋雨根本没注意老家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耍这种放虎归山的小把戏是骗不过秋风的!”
“谁让你用这种语气对你父亲说话!我是城主!这里轮不到你出主意!滚!”秋洪不管许多,拿起茶杯就砸向儿子,秋雨无奈退了出来,忍不住仰天长叹。
“少城主,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大不了我们躲到乡下去。”奶妈的话对秋雨起不了丝毫作用。
‘秋风的性格我是了解的,那家伙虽然一向低调,但决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秋雨的心中一片混乱‘我呢?我会不会放过背叛我的人?’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秋雨!你该为城中几万百姓想想!屠城的惨祸在等待着他们!’秋雨默立在中庭内,丝丝春雨飘落在他身上,一段段往事在他心中闪过,慈祥的父亲、虐母的父亲、苍老的父亲、暴怒的父亲,一切的一切让秋雨下定了一生中最让他内疚,但绝不后悔的决定。
后世对秋雨的抉择有各种说法,有很大一部分学者评价秋雨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这些说法当然受到了秋雨后半生战绩的影响。学术界永远没有统一的声调,自然有人持不同意见,在他们看来,此时的秋雨不过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且从秋雨后来的行事举动来看,他有很多作为都反映出自身并不残忍的性格。
一句话,时势造英雄。
是不是所有的杀戮与罪恶都发生在夜晚呢?或者说夜色可以给刽子手更多的胆量?对于秋雨来说,这种判断并不准确,就在秋雨被父亲赶出卧室后的一个小时,也就是五月二日中午,秋雨召集了仅存的两名将领,宣布父亲在与宠妾嬉戏的时候忽然中风,卧病在床,两个宠妾因照顾不周,已经被清醒过来的老城主授意杀死,其余宠妾全部遣散。
做就要做的彻底,秋雨压根就没想过要软禁父亲,在这种时刻,只有当机立断!
在这个混乱的时刻,由秋雨一手接管天峡城的所有军政事物。两名精灵族将领并没有丝毫怀疑,老城主这两年的荒淫无度,他们早就知道,中风也就并不希奇了。即使有什么怀疑,精灵将领也不会说出来,与其和那个老城主一起等死,不如和少城主赌他一次。
秋雨接下来的命令却让两人摸不到头脑。秋雨命令步兵队长秋土率领两千步兵埋伏于天峡谷的两侧,另外一千名骑兵则由秋尘率领埋伏在靠近天峡城邦那一侧的谷口,随时准备突击从天峡谷冲出的军队。
天峡谷位于天峡城与天湖城之间,由于面对天峡城这一方向是缓坡,根本不用攀爬就可以到达峡谷两侧的山崖上,因此在屡次的阿格拉攻防战中并没有扮演多么重要的角色。现在看来,到可利用阻击由天湖城这一方向前来的军队,问题是:阻击阿格拉部队还是秋风的大军?
“二位,我们既然投降到阿格拉一方,就不要想着能回到秋风的阵营。”秋雨咳嗽了一声继续说:“事到如今,只有将所有的一切押在寒霜城主身上,我知道这样做有些疯狂,但是回头草是吃不得的!”
少城主的睿智,秋土和秋尘还是相信的,既然他这么决定,二人也就没有太多的意见,同时,安排好全城的市民向阿格拉撤退事情,秋雨又秘密给寒霜写了一封信,将自己的想法完全写在信中,希望得到寒霜城主的支持,并说明,为了防止误伤,所有的天峡城士兵的右臂上都缠上白布。
秋风重新占领天湖城是五月三日的事情,寒霜率领军队于五月二日傍晚撤出的天湖城,最让秋风恼火的是所有树人都被用船运载后,驱除到山野中,这使天湖城邦赖以用来防御的树人加湖水模式被破坏了一半。不过对于进攻中的天湖部队,这些事情也是以后需要弥补的。
在休整了一天后,秋风并没有给寒霜喘息的机会,率领着大军往天峡城的方向进发,同时也写了一封充满亲情的劝降信,信中向秋洪保证,只要他能有效的延缓寒霜撤退的脚步或者骚扰其行军,投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仍然让他当天峡城城主。这封信如果到了老秋洪手上,没准会被当成护身符,秋雨却丝毫不为所动,自从他知道秋风用政治手腕瓦解了其它三城城主的权利后,秋风的保证对于他来说还不如街边的黄色排泄物实在一些。
秋雨现在只祈祷一件事情――寒霜城主不是个笨蛋。
一年前,秋风从没想过自己能有现在这样庞大的势力,虽然这些兵力中大部分不是归自己所有,但能够指挥大军复仇、杀戮、掠夺他就已经很满意了。秋风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抓住寒霜城主,然后由自己亲自给她应得的“惩罚”,腻味了以后再丢给那些士兵去享受“宠妾城主”的味道――如果那时候她还活着的话。
秋风并不担心寒霜会舍弃阿格拉城而是从盆地的另一条路进入阿格拉腹地,那条山路用于行军,简直就是与自杀无异。有些出人意料,寒霜并没有选择通过天峡谷返回阿格拉,而是绕道而行,这样做路程远了一天,不过避免了被天峡城部队骚扰或阻截吧。秋风得到这一情况后,心中冷笑,‘秋洪那个老家伙现在才想投靠我,早做什么去了?’
寒霜城主率队绕道的消息传到秋雨的阵营中,秋雨知道该做出决定了,如果寒霜按照计划接应他们,就有可能全身而退,如果他们成为弃卒,那一切都不用多说了。
秋雨的计划其实很简单,他将倾其所有兵力在天峡谷阻击秋风,只有占据地利和突然攻击的优势,才可能给秋风先头部队以重创,然后联合阿格拉部队共同防御,消磨对方的战意,只要变成僵持战,就有可能分散本就不统一的秋风部队,进而找机会各个击破。
秋风骑在战马上,身前是两万之多的先头部队,身后是多达三万的后阵,这样的实力使他并不着急,同时也暗自高兴,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让寒霜的部队没有喘息之机,始终吊在她的背后,消磨阿格拉城邦的意志,可以慢慢享受玩弄猎物的快感。大军于五月六日到达天峡谷前,按照秋风的设想,以两千人为一队,步兵先行,通过峡谷后设立营寨防止骑兵突袭。秋风作为一名将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他不会笨蛋到全军涌入峡谷,那无疑是去送死。
秋雨也没指望老天出现奇迹,忽然让秋风成为傻瓜,他手头的三千部队,最多只够对付六千步兵,。秋风的磁力师运用魔法探测峡谷两侧的峭壁,并没有发现秋雨的两千步兵,一是因为峡谷很长,秋雨的步兵比较分散,二是经过三天的伪装,这个季节又是野马、野牛、野羊群迁徙的时候,峡谷两侧这些动物并不少,实在没办法分辨出那些步兵与大野兽的区别。
在峡谷的这一边,即使是缓坡,那也是相对而言的,出口处有一片平地,再往前就是树林和丘陵,秋雨的骑兵就隐藏在树林里,巧妙的是树林前有一群野牛慢悠悠地吃草,这是秋雨耍的小把戏,他在草丛中撒了很多野牛最愿意吃的白豆子,这些野牛闻到豆子的香味都顾不得其它了,至于秋雨的骑兵,必要时靠火箭驱赶野牛群做掩护,缩短冲击距离,等秋风的士兵射倒野牛,骑兵也就离谷口不远了。
令秋雨惊讶的是秋风的第一队步兵出谷后并没有做太多的搜索,反而就地挖掘壕沟,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没想到秋风精明至此。
“给秋土发信号,对付第三队进入峡谷的步兵,按照原计划进行。”秋雨吩咐身边的传令兵。
三股势力只是将士兵借与秋风,并没有派遣相关的将领,原因很明了,秋风绝对不会相信外来的将领,而在听命方面也是个问题,就算派遣了,恐怕秋风也会组织成什么“参观访问顾问团”之类的东西敷衍一下。秋风在近期所迫切需要的是忠心而不是统领士兵的能力,作出这样的决定也就不奇怪了。由于以上种种原因,诺亚大陆历史上出现了少有的情况,指挥两千人部队的,往往是基层提拔上来的小队长,小队长以下,识字的统领一千人,只要是个嘴溜能说明白事情的,就能统领一百人。
在这些人当中,大多数人也就能作到传令兵的作用,只有少数人拥有一定的统帅能力,步兵第三队队长老矮人锌颗就是少数人之一。说他老,在矮人漫长的人生道路中也不过是人到中年而已,他所带领的士兵都是呼里满沼泽的人族,刚刚带兵的时候,老矮人没少在笼络人心上下功夫,加上他本身也是步兵出身,也确实收到了效果,士兵们都亲切的叫他一声“老爹”。
老爹忽然多出了两千个干儿子,自然就更加小心,锌颗清楚,有时候这几千号人的性命就攥在他的手心里。从踏入峡道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舒服,或者是因为老战士特有的敏感吧,锌颗吩咐士兵都采取最分散的队列,而且将盾牌护在头上,随时寻找可以供躲藏的地方。结果这两千人的前锋都要走出峡谷与第一、二队汇合了,它的尾巴还刚刚踏近峡谷。
锌颗的这一做法使战况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汗。一语中的。但是,兄弟最近还想不出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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