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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觉得人物在飘,后来就看出味道儿了
诗的意境很清新,适合我印象中的她
@欧歌瑞斯 wrote:
对于那个年龄的小女孩来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花园的时候却要被关在屋子里实在是一种有悖天性的事。
……最先吸引公主的是那些花,它们和大房子里那些绣在布匹上的、雕刻在器具上的花都不同。它们是有颜色的,确切的说它们的颜色是在流动的,美妙斑斓的色彩从一个花瓣转到另一个花瓣,一朵花就好像是一个恬静的小漩涡。风起的时候颜色就从一朵花流动到另一朵花,整个花园就变成一条流淌着的色彩长河,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每当下午五六点,在教室里忍受着永无止境的语文课并透过铁栅栏眺望窗外的我,就是这种感觉。那时候,连厕所墙头的爬山虎都分外绮丽!
阳光啊,已经被苍白冰冷的荧光灯所代替。黑夜降临题目:踩死败类
“ ‘红色贝多芬――本年代最受欢迎的政治歌坛新秀成为社会的焦点。他以一首《七月牛排》讽刺美国政府对社会边缘人的欺诈性暴力,引起社会极大反响,受到媒体的普遍关注。七月六日,红色贝多芬将在本市中心举行空前盛大的露天公益演唱会,预计现场将有六千至一万观众能亲眼目睹主唱AnDe的超人风采,其中百分之三十的人将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了维护现场的安全秩序,当地政府特调出四十辆警车和一百二十八名武装警察亲临现场。卡尔•韦斯莱局长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韦斯莱先生,请您谈谈对H.B.乐队的看法……’
‘保证现场每一位公民的安全是我们的唯一目的,其他次之。’
‘……非常感谢。这里是N.T.的苏菲•蒙斯为您现场报道。’ ”
我关掉显示器从警车里出来,和正在与同事谈天的大卫碰了个正着。
“嗨,李姗警官!”大卫一边用警帽给自己煽风一边转向我,“这活见鬼的热天儿!偏偏又挨上这该死的任务。你的准老公呢?”
“他刚刚在接受采访,现在不知道哪儿去了。”我打开车的后备箱,里面放着我特意为卡尔冷藏的冰镇啤酒。“都不冷了……”我用手碰了碰易拉罐体,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那就让我喝了吧!”大卫嬉皮笑脸的蹭过来,“新婚之夜以前要保持体型。你看看他,三十岁不到腰带都快跑到肚子下边儿去了。”
“谁的腰带跑到肚子下边儿去了?”卡尔笑呵呵的走过来。他像往常一样旁若无人的环起我的腰,仿佛要把我粘在他身上一样。
“我是个电灯泡,我是个电灯泡……”大卫抱起剩余的易拉罐,嘿嘿笑了两声。他夸张的招摇着穿梭在警车之间,与之熟识的警员一拥而上。我转过头来,卡尔正看着我。
“你答应的,今年就退伍。”
“我答应过吗?”他装傻,一脸孩子似的无辜。
“你答应过!退伍后就跟我回中国结婚。”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灰色的眸子里满是调皮的笑意。AnDe哪儿那么大的魅力?他和他的乐手在光影迷离的舞台上蹦来跳去,活像是被剁了尾巴的猴子。所谓的歌声简直是吼出来的,和嘈杂的乐器声混在一起,振得人心烦意乱。已是午夜,我和卡尔并排站在人群后面。旁边还有几个同事提着警棍,心不在焉得转来转去。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现在还不能太放松,重头戏就在后面。”卡尔点上一根烟,小火点猛地亮了一下,“我得去前面看看,你叫几个人随后跟上来。”
“好…等等,”我上前几步,把烟轻轻拿掉,“抽烟有害健康。”
他微微一笑,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这时,舞台上响起《七月牛排》的伴奏余乐。周围的气氛瞬间升温,已经达到沸反盈天的地步。在人群狂乱的嚎叫声中,我突然意识到危险正在酝酿,蓄势待发!大卫等已准备就绪,我带上十来个人驱散聚集成团的人堆――可这是徒劳!突然,从远处人群中迸出一声枪响!
“卡尔!”我不顾了一切,用警棍挥打着慌乱逃窜的人流向发声地点冲去。
“李!是恐怖分子!”我抬头定睛,只见一个黑影窜上舞台,和AnDe扭在一起。
“警车!”我喊道,“开车冲过去!”两辆警车应声而至,我跳上去按原路退出人群,绕会场一周停在了后台。歹徒只身一人,他背向我挟持着主唱歌手。
“大家,大家听着……”他夺过话筒,歇斯底里的叫喊道,“我支持红色乐队!我特许,特许红色乐队成为战士,为正义献身!”……“他身上大概绑着一公升硝化甘油,”大卫不知何时已猫在我身后。“稍一碰撞就――碰!你千万要冷静!”
“卡尔在哪里?”我耳语道
“……现在还不清楚。你放心,他知道该怎么做。”
歹徒演说了很长时间,越说越激动。台下的人群已被警力疏散,剩下的五六百人显然和这次蓄谋已久的活动有关。难道他们打算集体自杀?这时,卡尔脸色苍白、步履沉稳的走上台来。我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肩膀正在流血。
卡尔很温和的说着什么,歹徒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定。
剩下的五六百人大部分已被警察带走。正当歹徒打算放开挟持着AnDe的双手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突然从后台的另一侧跑出来,“爸爸――”眼看着歹徒已经松开的手立即缩向腰间。卡尔一个健步冲上去紧紧抱住小男孩儿。只听“碰!”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我和大卫顷刻跌到台下,被劈头盖脸的碎屑粉末埋了个结实。三天后。警察局长办公室。
“你恢复的情况不错……”大卫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用左手撑撑新制服的领子,“真的不错……嗯……”他停下来,盯着我手中的咖啡杯,“要不要添些开水?”
“不用。有事直说吧。”我硬梆梆的回答道。
“呃……”他再次松了松崭新的硬挺挺的领子――上面的局长标志别倒了,“首先要感谢你把这个位子让给我,其实你的能力……干警察这个你更在行……”
“说重点。”我不耐烦地晃了晃杯子,里面凝稠棕黄色液体真让人恶心。
“医院证明你已经完全恢复,精神方面毫无疑问,上级也批准恢复你的职权,”他把我的手枪放在桌子上,“现在,物归原主。”
“谢了。”
“你靠的是自己。卡尔的事我很遗憾。这个是他家人托我给你留作纪念的,他们昨天已经搬到夏威夷去了。”
我一声不响的拿过那个小的可怜的挂饰――上面嵌着卡尔的照片――我的相册里也有这张。
“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征求你的意见,”大卫的声音很不自然,“那个孩子……被救活了。实际上他只受了些皮肉小伤,涂点儿药水就没事了――你看,世界上很多事都出乎意料,你能接受这点我很欣慰。”
“混蛋!”我心里骂道。
“可是经过调查,这个孩子没有任何档案:出生证明,身份证明都是空白;也不知道他是否接受过教育。由于媒体传言,有些人甚至怀疑他与恐怖主义有若干联系。我们已经努力过了,可是没有一家孤儿院或福利机构愿意向他提供任何援助。我们考虑……我们考虑如果你愿意收养他……毕竟你和他有那样的联系…”
“因为卡尔的死?好一个联系!”我扭过头去。
“这只是一个建议。”
“你要是没什么正事我就走了。”说完,我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敦,摔门而出。
“可咱没多余经费!他是个人,要吃要喝……”
大卫的声音渐渐淹没在警局大厅里嘈杂的人声中。眼中的一切模糊起来,物影憧憧,人影穿梭……
“李警官!你气色不错啊!”一个同时擦肩而过,面孔模糊不定。
“谢谢”我强挤出一丝笑容。
“李警官,要加油呀!”这声音是贾丽,还是斯蒂塔?我机械的笑着,却不知脸朝向了哪里。恍惚中已经来到了大门口,明媚的阳光像一把无形的匕首从眼睛直刺到心里,鲜血淋漓!
我的至爱啊……也许伤口结痂以后就容易被忘却。时间冲淡了失去的痛苦,平静而规律的生活则是新的幸福。
生命本该如此。
我每日早起,吃过早餐后便到花园里照料满院子的满天星。这是卡尔最喜欢的花,清新淡雅而精致灵巧。如果是星期一,我还会腾出点儿时间来洗洗爱车。上班路上我总会想方设法到教堂墓地绕一圈,在他的墓碑上留下一束盛开的满天星。天天如此,月月如此,不知不觉便到了初冬。院子里的花枯萎后,我只能在花店里买上几只。
有一天,天上下起了小雪。花店因故关门,我无法挤出时间再去另一家。傍晚下班后,我带着迟来得花失落落的来到墓地。
“你又来啦!”牧师笑呵呵的向我打招呼,“这么冷的天很难买到满天星吧。每天送一次就足够了,他明白你的心意。”
“已经有人来过了?”我诧异,向墓碑走去。
只见一小束半开的花儿静静躺在石碑上。
我四下望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不远处闪了一下。
“你出来吧。”我喊道。没人回应。我没有拿掉那束花,而是把自己的和它并排放在一起。从此以后,每天都会有两束新鲜的满天星留在墓碑上――一束小的,一束大的。终于有一天,我起了见见那个孩子的念头,可他永远是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圣诞将至,凛冽的寒风中飘着一丝甜甜的温馨。一天下班,我哼着小曲开车回家,当经过一家快餐店时突然听到女服务生的叫骂声。我循声而至,只见一个孩子被服务生扔在地上,他手里还攥着一个皱巴巴的汉堡包装袋。
“小畜牲!今天不把钱交了,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
我把车停在不远处,向出事地点跑过去。那孩子见我走过来,撒腿就跑。
“小混蛋!”服务生追上去,一把揪住孩子的破衣领。我及时赶到,阻止了一场毒打。
“这孩子欠了多少钱?”
“五美元。”
“这是饭钱和小费。”我把一张五十大钞扔给她,“把他交给我吧。”
服务生拣起钞票,瞟了我一眼便扬长而去。孩子抽泣着,不知何时已经拽着我衣角躲到我背后了。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托尼,十岁了。”
“想跟我回家吗?”
“不回警察局,那里冷,吃不饱。”
“花是从哪里来的?”
“从牧师的花园里,他告诉我可以在他的温室里种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相知相依的岁月如白驹过隙。托尼提议用烛光晚餐庆祝我二十九岁生日。
这个小东西,才不过十来岁就“情调”起来。夜幕降临,托尼一一点燃长桌上的蜡烛后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声不响的吃东西。我推了推面前的蜡烛,整间餐厅都在烛光中浮动起来。
“是不是有点儿暗?”我问到。
“……这让你想起了什么?”托尼放下刀叉,嘴里的食物被急急的吞咽下去,喉结也随之上下蠕动。
“什么?”我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盘子里的菠菜。
“《维基的母亲》里说,维基的老母为了维持自己在儿子心目中年轻漂亮的印象,只有在晚餐时(中世纪贵族在晚餐时往往盛装)才和儿子见面,而且必隔长点着三四根蜡烛的长桌。结果维基不但崇拜母亲的美丽,而且向她求婚――你怎么想?”
“变态的爱恋,”我评价道,“活在自己虚构的爱情中的人,不会得到幸福。”
“也许吧――但是我理解他”托尼隐隐约约咕噜了一句。
卡尔去世三周年那天,我和托尼去扫墓。托尼已经长得比我还高了,我欣慰的看着他:他那明亮的眸子,柔顺的头发,英俊的鼻子――他的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悦目。
“你……很爱他吧,即使他已经走了?”托尼突然问到,声音异常平静。我愣了一下,“是吧,对我来说大概没人会取代他的位置。”
“难道除了他没人配得上你了吗?”他把头扭到一边,“我需要时间,姗。给我时间,我会成熟……”
“得了吧,”我笑着打断他,“等你成熟?我早就变成老太太了。”
话虽明白,心情却异常沉重。托尼已经顺利从音乐学校毕业。如他所愿,他和自己的伙伴组织了一个乐队,偶像就是AnDe的红色贝多芬。他自称是个离不开我的小可怜,却天天往俱乐部跑。我打算退役后把现在的房子卖了,和他一去到中国过全新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
“李警官,您确定只有这点儿伤口吗?您脸色很难看,而且额角有血!”一个护士小跑着追上来却被我一把推开。
“走开!我说过我没事!”我大步冲出医院,在门口打了辆出租赶到警察局。“嫌疑犯在哪?”我拽住一个警员喊道。
“审…审讯室”他吓得一个趔趄摔在地板上。我不顾其他警员阻拦硬是闯进了审讯室。
就是他!就是这个嫌疑犯!当年卡尔牺牲时他就是被带走的闹事人之一!仅仅一瞥却终生难忘!时隔九年,在今天的警匪激战中,他再次落入法网。
“这是怎么回事?!”大卫走过来,“李警官,你没去医院?”
“我要问他一些事!”我指着一头雾水的嫌疑人,“当年政府拒绝透露的事!”
“算了吧,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卫近乎哀求的语气让我更加愤怒。
“为什么!卡尔死得不明不白,你却说‘事情已经过去’?!”
“……”大卫无言以对。
“说吧,”我推开大卫,拽起嫌犯的领子,“九年前,AnDe的演唱会爆炸事件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们……我们被托尼那个小王八给骗的。”嫌犯哆哆嗦嗦的说,“政府想铲掉AnDe,托尼得信儿后便找到我们说‘只要灭了AnDe,政府就会答应我们的要求’。结果……结果我们都被政府利用了!政府不但借刀除掉了红色贝多芬,还……”
“托尼不是AnDe的儿子吗?他怎么可能陷害自己的父亲?”我喊道
“托尼……托尼是从贫民窟拣来的――AnDe…AnDe是个有恋童癖的同性恋!”托尼,这个混蛋! 好个混蛋!
我骂着,竟突然感到好笑。好个混蛋!
我摸了摸手枪,保险开着,还剩下一发子弹。跌跌撞撞走出房门,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凶狠的愤怒压迫着我的大脑,拼命压榨我的理智,就连身体都感受到了这种压力。我仿佛置身于深海中,无数吨海水压迫着我,使我关节疼痛,肌肉火烧火燎。肺部竭尽全力想吸入新鲜空气却无法收缩;周围的一切都刺激着我;发动机点火的声音撕扯着我的耳膜;迎面射来的阳光令人目眩。我不自知的舔了舔嘴角,那股血腥味儿从喉咙钻进鼻腔直冲大脑。耳鸣接踵而至,铺天盖地。一时间,视觉、嗅觉和味觉彼此混淆,枪里那颗子弹成了支撑我能动意识的唯一希望。
好个混蛋!
车子动了,风驰向“野人俱乐部”。停车靠在路边,一个交警挥手迎上来,看见我手里的枪转身就跑。我径直奔上三楼,一路上人们躲的躲逃的逃。
从三楼传来动感十足的摇滚乐。我没有考虑片刻,一个右跨步闪到他们面前,黑洞洞的枪口正好指着托尼。
所有人都呆住了,手停滞在乐器上。
空气瞬间凝固,四周鸦雀无声。
“姗……这种出场方式真奇特哈。”托尼似笑非笑的对我说到。
“骗了我九年……”我有气无力的说,“你曾经问我,‘死是什么感觉’…今天…今天…”耳鸣停止了,疼痛渐渐离去,一团温软的黑暗蔓延过来,毫无预兆。我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托尼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竭尽全力微微睁开双眼,托尼的影子很近很模糊。大街上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他说着什么,白色的体恤上满是鲜红的血迹,那是我的血……
我的至爱啊……三个月后(我已因擅自持枪威胁公民而被开除),我登上了飞往中国北京的直达航班。在机舱关闭的那刹那,我毅然了。一切将被抛在脑后,新的生活正等待着我。
飞机已经起飞,我戴上了耳机。
一切都很顺利。此时飞机正位于北太平洋中央,再过四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突然,机舱里响起广播员异样的声音,
“有没有叫李珊的乘客?叫李珊的乘客,请立即到驾驶室!有没有叫李珊的乘客?请立即到驾驶室!”
我在人们惊异的目光下尾随着机上保安向驾驶室走去,一个空姐正等在保险门旁。
“您,您就是……”
“我就是李姗。”
“太好了,真的确有其人啊。”她仿佛松了口气,却又马上抽泣起来,“太可怕了!有个旅客不知如何闯进了驾驶室,他挟持了机长,非要在这里见你。”
我的心猛地一缩!托尼!
“航空总部联合警署指示,暂时恢复你的职权。这是我的手枪,请在必要的时候……”保安犹犹豫豫的交出家伙。
我接过枪,熟练的上好子弹,“我尽力。”
空姐小心翼翼的打开舱门,“机长是我丈夫,请你无论如何不要让他受伤,我们还有三个未满十岁的孩子等着全家过圣诞节呢……”。
我慢慢走近去。托尼正靠在副机长驾驶椅打哈欠,他的右手握着的刀就架在机长的脖子上。
“你怎么能留我一个人在美国呢?你以为我稀罕你的房子和钱吗?”托尼笑着收回了刀子。我吃了一惊,难道这又是一个玩笑似的骗局?
“我爱你,姗。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永远永远――这个想法自打我十二岁就有了。”
“现在……”我握紧贴在背后的手枪,打算找个合适时机一击命中而不损伤机上的重要仪表。
“现在,把武器放下,手抱头爬在地上――不!我不打算当你的俘虏。”托尼靠着屏风前的操作台,“你,把枪放下,否则我就砸坏这堆破铜烂铁。这一飞机的人都将是咱俩的陪葬。”
我看到副机长抽搐了一下。
“我听你的。”我把枪扔到地上,两手空空。
“我就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如果你想杀我早就该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呢。”他得意地笑着向我走过来,紧紧抱住我。我的右胸紧紧贴在他心脏的位置,脸上能感受到他那温湿的鼻息。
“你已经知道我是爱滋病人了吧,所以我活不了多久。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得到你的陪伴……”他把头埋进我的头发中,小声说“我很害怕,害怕失去你。这种恐惧已经缠绕了我一辈子……”
“放心吧,”我流下了两行冰冷的眼泪,“你再也不会害怕了……”从他腰带上抽出来的刀从背后深深刺入他的心脏,力道之到大,刀柄没入伤口,连同我一同刺穿。剧痛从右胸蔓延到全身,我松开握住刀柄的右手……我恋过,哭泣过,原谅过,维护过也伤害过,我正是以爱为盾为剑,在这个绮丽而诡异的社会中巡游,将败类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现在是,将来也是。
(the end)@亚丁湖 wrote:
金夏小姐生日快乐――
某猎人――你个万恶的罗莉控啊……
道士在说“虾米”呀,真的是引用了《罗丽塔》吗?应该不会是我看过的某部小说的名字吧~~
二年级进入文科班的我正陶醉于马列主义世界观中,同时为理化会考而埋头苦读,提前于十月份的计算机技术会考更是火烧眉毛,一个字“忙”啊!看到大家的问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鼓励。
好长时间没贴文儿了,一部分原因是最近写的东东不太适合这样正规的奇幻论坛~~可还是想让朋友们看看(拜托啦~请斑竹大人通融一下~^,^),我就顺便贴在下边了~~荡气回肠
Chapter4
王者之塔
命运之秤一端下降,另一端必定上升,这就是契约;当契约被打破,它将恢复平衡――因此,真理之神说: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行夏一看到癸巳就恶心。憎恨她的年轻,憎恨她的虚伪,她要癸巳失败,她要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于是行夏将癸巳的秘密悄悄告诉了木女王。
木女王和小精灵是血亲,她从那些长命百岁的亲戚那里得知打破契约是消灭癸巳的唯一方法――让行夏受到肉体上的伤害。
那天清晨,行夏被送上了高耸入云的尖塔――王者之塔。在那里,全城的人民都将目睹――行夏的血染红朝霞。
“我不会杀了你。”木女王身着盛装,站在被绑在祭台上的行夏面前亲自为她涂上油膏,“这个能防止你失血过多……时间到了。”木女王走到祭台前,面向水泄不通的人群大声演讲。行夏蒙蒙胧胧,只听到塔底周围人群涌动的嗡嗡声。演讲结束,木女王左手一挥,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若干祭司慢慢向行夏围上来,他们的面孔淹没在兜帽的阴影中。行夏模模糊糊地看到天空越变越小,只有祭司手中的刀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植天,这就是你要的结局吗?行夏索性闭上疲倦的双眼,植天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现在眼前:灰褐色的卷发,琉璃般的眸子,宽阔有力的臂膀,笑起来略带沙哑的嗓音――“好想安定下来……陪你……”
“你们怎么还不动手?!”木女王怒喝道,手中的权杖咚咚的敲着脚下的石板。一个祭司缓缓拉下兜帽,露出一张异常年轻的脸,“我答应植天保护她在变革中不受伤害,所以这些刀是特意给你的。”说罢几把祭刀如流星雨般飞向木女王,将其生生定在祭台旁石墙上,血如莲花般瞬间开放,鲜红的花瓣染红了半边朝霞。塔底的卫兵纷纷冲上塔顶,却被早已等候在前的工农自卫队拦个正着。
“你……不会得逞的……”木女王恶狠狠地瞪着癸巳,仿佛即将脱缰的猛兽,浴血长袍在她的挣扎下嘶嘶作响。
“把行夏放开。”癸巳命令其他祭司,说时迟那时快,木女王已经挣脱束缚朝行夏扑过来,癸巳一个健步冲上去……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围在塔底的人看到一只硕大无比的红色蝴蝶在展翅之际颓然衰落。
死般沉寂……
“癸巳殿下……癸巳殿下……”祭司们瑟瑟发抖,小心翼翼拉开木女王的尸体。一把祭刀从癸巳肩头擦过,正好戳入行夏右胸,鲜血从伤口汩汩冒出,顺着祭台滴在石板上汇成一个个小洼。癸巳慢慢从行夏身上爬起来,“契约打破了……你自由了,行夏……”
朝阳跳出云层。新鲜的阳光俯照着王者之塔,一切都显得如此温暖而清新……癸巳蹒跚走到女王演讲过的位置,向人民宣布新时代的降临。祭司们纷纷俯倒在新领袖的脚下,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新的时代已经来临!
一个祭司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她发新癸巳正在迅速衰老――只不过在金色的阳光下这一点不被人注意罢了。但是我发现了,因为我就是那个微不足道的祭司,我知道这个故事的一切并有幸将它讲给你听。后继:癸巳在有生之年对华兰士的社会展开了历史上最有影响的民主改革。首先,她颁布了“解负令”,即解除负债和有负债而遭受的奴役。根据这个法令,平民所欠公私债务一律免除,并同时取消了债务奴隶制,因负债而被奴役的人立即获得自由,被卖到外邦的人则有国家负责赎回。因负债而压出的土地,现在债权标一律拔除,土地归还原来的主人。这就是她的诗中所描绘的情景。
行夏被送到乡下一个富裕的小村落。在那里,她将和木女王真正的女儿一起度过余生。我曾经作为已故癸巳的使者去拜访行夏。令人惊奇的是她已经怀孕并生下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男孩像极了植天,灰褐色的卷发,琉璃般的眸子;而他却没有父亲!为此我特地请教了见多识广的小精灵族,他们说植天的生命还没有结束。他从新降世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直到耗尽本应属于他的最后二十年。
(完)具有流畅 弹性 张力
配上Sonja Kraushofer的Persephone就接近完美了。
因为原来的ID密码忘记了……
不好意思只是想营造一种气氛,细节上没在意啦……
谢谢二位纠正,今后我会多加注意。正义的面具
木女王竭力维护着自己的统治,而行夏只想知道植天的契约人是谁。癸巳不紧不慢的做着自己的公主,她的“野心”像不断滋生的藤蔓,悄悄蔓延到城堡的角角落落。整个王城再次陷入权利争夺的阴影之中。表面上它生机勃勃,实际上却一触即发……与此同时,女王的船队已经归来,满载香料珠宝和奇异见闻驶进港口。
癸巳亲自迎接。行夏作为木女王的“贵客”,被安排在迎接队伍的最前排――在这个位置上,癸巳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行夏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木女王是丰姿决卓的玫瑰,那么癸巳就是清新可人的藤花;如果说木女王是用威严震慑了天下,那么癸巳就是用温柔笼络了人心。她,癸巳,木女王的独生女儿,华兰士王国的公主,正抬头来向蜂拥而至、渴望一睹皇室风采的人民微笑示意,并对身边的侍从和贵族说些非常亲切的话。这表示她接受百姓的敬爱。人们高声欢呼,一浪压过一浪。花环,镶着宝石的头冠和常青树枝在人群上空飞舞,有些人甚至想钻过护卫去触摸公主那淡红色的斗篷……
癸巳的美丽还不及母亲的十分之一,但她那种仿佛天生的气质已经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使她和人民水乳交融。
行夏试图从那副近乎完美的“面具”下找出破绽,但是……
辉煌的迎接队伍继续前进,就像一条光辉灿烂而无穷无尽的长蛇,穿过这座繁华古雅的城市,游向连接着大海的海岸。船队已停泊在港口,船长正在此恭候。夜幕降临。
木女王的迎宾大厅灯火辉煌。这里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按照惯例,木女王坐在平台上长餐桌顶端的龙椅上,两侧分别是癸巳和当晚的贵客――船长;桌上摆着美味佳肴,由舶来的名贵香料精心烹制,餐具上则装饰着名贵的珠宝,在烛光照射下璀璨生辉。
“这是我母亲……”癸巳一边呷一口酒一边对行夏耳语道,“她老人家最后一次奢侈…哼哼…她没有机会了,而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今天晚上到我的房间来吧,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全部。”
木女王此时正在和船长交谈,没有注意癸巳的动静。
木女王,她的确老了!行夏暗暗想到。夜深了。王城已沉沉的睡去,只有城堡顶楼的窗户里透着微微的红光――癸巳亲自将壁炉点燃,小小的身躯在火光中显得分妖娆。
行夏已经站在她面前,胸中燃着比炉火还猛烈的火焰。
“为什么不坐下呢?”癸巳天真的一笑,那神情好像是期待听枕边故事的小女孩儿。
“你到底是谁?”
“我不喜欢开门见山,太直接太生硬了。”癸巳走到行夏跟前,轻轻握住行夏的手,“是植天教你的吗?我不太了解他,但我知道你是被他养大的,即是女儿也是情人。”
“……”行夏一时语塞。
“对我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癸巳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淡灰色的眸子宛如晨曦之烟云,让人琢磨不透,“我是船长的姐姐。如你所猜,今天归来的舰队本是我手下的一支。我出身贵族,但家境平平,于是混迹于商旅之间,周游世界,兼营贸易。我考察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和社会制度,结交了不少知名学者――其中就有植天。我向他倾诉对人民和奴隶的深切同情,并阐述了我改革社会的决心。可是当时我已经年近五十,有心无力,于是植天变和我定下契约。他把青春给了我,而我答应保护你在变革中不受任何伤害。”
行夏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这场“游戏”的局外人,在这些都胸怀大志的人们面前,自己是如此虚弱无力。
“加入我,你才不会枉费植天的心意;否则就是背叛你自己的爱人。”癸巳紧紧盯着行夏,目光意到她的嘴角,“怎么,植天的血肉的味道还不错吧?”
“卑鄙!时间为什么允许你这种人长久!”行夏破口大骂。
“嘘――”癸巳轻柔的按住行夏的唇,凑到她耳边说,“在历史面前,要的是结果,过程并不重要,所与‘卑鄙’这个词用在谁身上都可以了……”先空格,在shift+enter编辑自然段间距。以前可以,现在怎么不管用了?
和我产生了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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