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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复至: 吸血鬼之两种观念的对决 #6995
    头像逆位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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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一头的汗……
      各位大人真厉害!
      真的是发自心中的感叹!不骗人的!:)
      各位大人称赞我的文笔好我也觉得万分的高兴!:D
      可是说实话,架空小说是我最不会写的了,唯一的一篇至今还只是开了个头,而且只有一句话。(黏贴如下:曼非斯岛是姆拉大陆和卡迪斯大陆的交界地,也是两块大陆之间唯一能陆路通过的地方。)很少对吧,那还是2000年9月22号开档的,有WPS2000的档案为证,我自己看了都汗颜,因为架空小说里面有太多的设定,而我这个人一向是丢三拉四的,总之就是很不擅长凭空写出一个社会完整的架构来。
      不过对于这个邀请我还是觉得很高兴的,我会参加的,不过只能积极的给与意见。
      对于自己的架空能力,真的是………汗…………:(

      回复至: 吸血鬼之两种观念的对决 #6991
      头像逆位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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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加入天人成为会员了啊?

        回复至: 吸血鬼之两种观念的对决 #6989
        头像逆位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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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
          后面还没写呢,这几天忙着赶别的稿子(有稿费拿的,已经确定用了:D )

          另外天任是什么? 😮 :confused: 不懂啊!

          回复至: 吸血鬼之两种观念的对决 #6987
          头像逆位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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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步穿越一座原始森林,我终于到达了这只极少与其他外界吸血鬼交流,家族史异常神秘的的吸血鬼家族的居住地,是个十分美丽的自然地,从高耸的悬崖上倾泻而下的瀑布,在半空中便成为白色的雾带优雅飘下,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美丽的彩虹。

            听着水声,我爬到大树顶上眺望着远方,希望能够看到房屋什么的,可是我失望了,因为除了生长良好的树木我什么都看不到。

            “你是莱卡吗?离开巴塞尔,继承马克伯爵爵位的莱卡伯爵。”

            很清脆的声音,悦耳而清楚,可是这叫声却也让我多少有些吃惊,让我不禁怀疑我的能力是否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的菜,刚踏入别人的势力范围就被发现了,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到达马克伯爵所处的位置,应该不太可能吧。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跳下树来,也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坐在这棵树上的女孩向后翻过身用腿倒吊着身体看着我,柔软的红色短发也因地心引力而向下竖着。

            “你就是莱卡?”她一边说一边用她那带有一点绿色的深灰色眼瞳打量着我。“跟我想像的差好多,看起来一点都不厉害。”一边说着还一边前后摇晃着身体。

            她说的话又让我一阵苦笑。“我的确不是很厉害,不过请问你是谁?”

            她恍悟的惊叫一声放开双腿,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跳下来。“我叫雷娜依,是先知迪瓦叫我来接你的,他说反正迟早你都会找到我们,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先来迎接你,免得浪费时间。”

            “只是你现在看到我,觉得我并没有那个能力对吧。”

            她拖着长长的鼻音,看了我一会,但后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笑道:“我们走吧。”

            我跟在她后面,一边走一边想着,先知大概是和弗蕾德丽卡一样拥有极强预知能力的吸血鬼吧,不知道这个家族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血统,在这个女孩身上一点吸血鬼的气息都感不到。

            “雷娜依。”

            听到我叫她的名字,她侧过头来应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走太快了吗?”

            听到她的话,我不可置信的笑着,感觉有些自尊受伤。“你觉得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她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不停绞动着手指,思索着:“元素操控四,打斗功夫三,速度五,直觉五,中下水平。”

            “中下。”我小声的喃喃着,心情变得很差,虽然我知道那是事实,但是就这样被一个女孩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心里还是多少会有一些难受。

            “脸色别那么难看嘛,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我摇摇头。“没什么,你说的的确是事实。”

            “我真的是开玩笑的,刚才说的只是表象罢了,你的潜在能力很强,如果你愿意解开封印使用它的话。”

            我听完微微的皱了皱眉。

            你的能力很强。这是我在问马克伯爵,为什么要选我曾为他的继承人时他给我的回答,可是我一直怀疑着,因为就我现在的表现而言都还差得可以。

            我叹了口气,茫然的看着天空喃喃道:“能力很强……”然后又摇摇头,看着雷娜依。“我们快走吧。”然后快步的向前走去,雷娜依匆匆的追了上来。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那是真的,我虽然不会操纵各种元素,也没有预知能力,但是我对于每个人能力的分析是很准的。”

            我笑了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也是吸血鬼吗?我一点也察觉不出来。”

            她扬扬眉。“因为血统不是很多,只有五分之一。”

            “那先知呢?”

            “四分之一。”回答完后她顿了顿,又道:“我说的是真的……”

            我打断她的话,问道:“你认识弗蕾德丽卡吗?她也是个跟你一样让人察觉不出任何气息的吸血鬼。”

            “我拒绝回答,你是真的有那个能力,你不相信我也就罢了,反正我们也不过刚认识,可是你却连自己都不相信,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又怎么能去相信别人,又这么能被别人相信!”

            “谁说我不相信别人!我相信马克伯爵……”话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因为在我心中另一个声音正在响起。

            你真的相信马克伯爵吗?他说过你的能力很强,但是你相信自己很强吗?你一直在怀疑自己不是吗?你真的相信马克伯爵吗?

            一时间,我的思想混乱了。

            突然我感觉到身体的剧痛,那是自各个淋巴腺传来的疼痛,然后这种疼痛越来越烈,最终传到了脑部。我抱着头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翻滚着,当疼痛超过我的忍耐度时,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正躺在一间木屋里,屋里没有点灯,但我却看得非常的清楚。

            我的夜视能力怎么突然提高了?

            我带着疑惑,从床上站了起来,打开木屋的门,发现现在正值黑夜,因为夜视能力的大幅提高,我毫无困阻的走着,空气的味道告诉我现在正处于凌晨的三四点间。

            刚刚走了几步,突然一种从未有过的饥渴向我袭来,喉咙里有一种灼热的燃伤感。

            我抓着喉咙,循着水的气息找到了附近的一条小河,面对那些正在不停流动的河水,我一头扎了进去,水虽然滑过了我的喉间,但那种灼热感并没有减低,反而变得更加强烈。我的身体清楚的告诉我,现在我需要的不是水,而是另一种液体,那流淌在血管中温暖的,深红色液体,我需要血!

            生理的需求,强烈的撞击着我的理智。

            为什么我会想吸血?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理不出任何头绪,现在的我只知道两件事,一、我需要血,异常需要。二、我绝不能吸血,不管我有多渴望它!

            我想我这一辈子从未感觉这样难熬过,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处在地狱中一般,忍受着残酷的煎熬。

            我在小河中翻滚踢打着,将手重重的捶打打在河边的卵石上,企图以身体的疼痛来分散精神,减轻对血的渴望,从伤口流出的血与河水混在了一起,随即又被我的捶打激起,跳跃在半空中。

            以我原来的能力,我只能勉强的看清水珠,而我现在不仅能在黑暗中看清楚它们的形状,甚至还看清了那自我身体中流出,已被河水稀释了的血液,正在腾空的水珠中慢慢的扩散。猛然我对血液的渴望又增强了,是因为我看到了血,即使是我自己的,依然更加大了我对于血的渴望。

            我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受伤的手,看着那正在流血的伤口,张开嘴想要吸食它,而我的理智拼命的告诫自己,以微薄的力量对抗着强大的欲望。就在我的犹豫中,伤口复合了,就如同从未受过伤一样。这个情形给了我很大的冲击,逐渐消失的理智也回来了一大半,伤口能够自动复合,那是吸血鬼才有的能力,猎人是使用自身的能力操控元素来愈合伤口的,我隐约感到了某些事情的端倪,极糟糕的事!

            我继续克制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对于血的渴望消失了,我扑伏在地上,无力的抬起了头,发现阳光正照射在我的身上,看来是太阳的升起救了我。

            我费力的翻过身,仰躺着看着那些高大的树木以及树冠中那小块的蓝色天空,整理着我的思绪。

            想吸血,伤口会自动愈合,夜视能力超强,那不都是吸血鬼的特征么?而我是一个猎人!唯一能解释这种情形的结论就是――我被人诅咒了!

            我抬起手,上面的伤痕依旧存在着,看着沾染在伤口上的血,我也没有任何的感觉,这种情形让我觉得十分的不解。

            如果我被人诅咒,为什么当阳光出现后,一切的特征都消失了?被人诅咒的人,不是会一直持续着吸血鬼的状态吗?到底怎么回事?而且我也没有令人憎恨到,需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诅咒的地步吧。

            “长老,他在那!”

            清脆的声音,丝毫不受水声的影响,清楚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是雷娜依的声音。

            我缓慢的站了起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雷娜依与一个银发老人正朝着我走来。

            “你好,莱卡伯爵,我是这里的大长老约克,你的意志力让我们觉得钦佩。”

            我看着他那充满智慧深邃的眼神,急切的问道:“你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么!请你告诉我!”

            他微微的点点头,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回到居住地,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的。”

            尽管我十分的急切,但面对大长老约克的话也只好先忍耐着,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经过我凌晨冲出的小木屋,约克大长老在离木屋有三米间隔的一棵大树前停了下来,将手掌放在离树干十厘米的地方,由上至下移动着,掌心发出金黄色的微光。

            是结界!与巴塞尔一样的出入口结界!

            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极少的吸血鬼血统,在居住地外布置外人难以察觉的结界,这个吸血鬼家族到底有怎样的家族史?

            进入结界,终于正式的来到了这个吸血鬼家族的居住地,踏在草地上,恍惚中有一种又回到巴塞尔的感觉,虽然景色并不像,可是空气中的飘扬的味道却是一模一样的。

            跟着大长老和雷娜依一路走着,虽然焦急于自己不知名的变化,但是这里的布局依旧能使我觉得惊讶,因为这里跟巴塞尔简直一模一样。

            结界入口正对着的是娱乐区,酒店、酒吧、商店林立其中,娱乐区的左边是商业区,右边是工业区,而最重要的是工业区里并没有什么机械,有的只是一片绿草地以及呈圆圈状种植的清充杉树,那是只有巴塞尔才有的树种,可以帮助人的精神更加集中。在那些树圈中间的草地上插着一根由水晶制成椎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在草地上投射出十二道光柱。当在有阳光照射的情况下,只要站在水晶椎前集中精神操控元素,在光柱投射的地方就会出现钻石,元素操控的能力越高,所产出的钻石越纯净,也算是个提高元素操控能力的地方。

            “这是制造矿石晶体的布阵!这都是巴塞尔的东西!”

            面对于我惊奇的叫声,大长老约克很平静的道:“巴塞尔与这里是有共同点的,有看得见的,也有看不见的。巴塞尔只产钻石,而我们产其它的宝石,以保证不会有冲突。”

            “巴塞尔……”我小声的喃喃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哪里?”

            “沉着点,年轻人,我说过回到我的住所我会告诉你的。”

            沉着?我现在连冷静都难以做到,更何况是沉着。

            我望向大长老约克,突然发现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评估的意味。

            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我强烈的觉得不管被谁看不起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我就是绝对不能让大长老约克看低我。

            于是我深吸了口气,作出了一个请带路的手势,慢慢的跟在了他后面,因为我虽然做不到沉着,但至少可以保持安静。

            就在这种沉默的状况下,又经过了五分钟的步行,穿过了两个街角,在一幢双层的房屋前大长老约克停下了脚步。

            他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边的雷娜依道:“我要单独跟莱卡伯爵谈谈,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雷娜依点点头应了一声,又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了,就在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的同时,大长老约克推开了他住所的大门。

            “请进,莱卡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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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像逆位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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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马克伯爵心灰意冷想要死去的时候,他遇到了卡尔文和黛拉,我也见过他们,是很相爱的一对,即使隔了那么多年也依旧没有改变。他们当时正在被其他的猎人追杀,马克伯爵看到他们的境遇,决定帮助他们,于是他领取了那个老流浪汉的财产,然后到巴塞尔去更改条约。”

              %%%%%

              我又踏上了回巴塞尔的路,人生就是这么的不可预测,在德丽卡死后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再踏足巴塞尔半步了,而我现在却正在去那的路上。

              卡尔文和黛拉,我真的很羡慕他们,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够幸福,同时他们的出现也让我找到了我能做的事情――帮助那些毫无能力,也不想伤害别人的吸血鬼得到平静的生活。如果当时有人能保护弗蕾卡,那她根本就不会死,我不希望再有人遇到像我这样的遭遇。

              再次回到巴塞尔面对长老会,我的心情比上次要平静得多,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拥有能够失去的东西了吧,面对其他人的斥责我也没有愤怒的感觉。

              “马克・多恩,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叫嚣着,将我递上的条约列表扔了过来,我没有做任何反应,直直的看着他说:“就如上面所列的,我要更改条约。”

              “我们已经很容忍你了,上次才说了几句你就离开了,现在事隔半年你又跑回来说要更改那些要求,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老放在眼里!”

              “唯一放在我眼里的就只有弗蕾卡和我们的孩子,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或许你们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妥协,但很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

              面对我的这番话,长老们的脸色变了,夹杂着愤怒与不安,正如我所断定的一样,是他们派人去杀了德丽卡。这算是对叛徒的惩罚吗?未免太过于卑鄙!在战争中老人、女人、小孩都是应该远离的,更不应该将他们强拉进来。

              “我想你们还未曾找寻到光明之剑的任何一点线索,对吧。”

              这句话让长老会一阵骚动,细细的耳语交杂重叠着,形成了一种嘈杂的嗡嗡声,终于那种声音停止了。

              “你现在所列的这些我们不能答应,太不合理了!”

              “有哪里不合理?”

              “全都不合理。”

              “我倒认为是你们不讲理。”

              谈判是相互妥协的一个过程,在言语的一来一往中三天过去了,终于跟长老会达成了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条约。最后的唯一感觉就是疲累,一张嘴对十二张嘴,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作为吸血鬼的保护人,必须先要与巴塞尔猎人家族派出的最强的战士决斗,若输了,便要以叛徒的身份回巴塞尔接受惩罚,若赢了,在参加决斗的吸血鬼保护人自然死亡之前,整个猎人家族都不得去打扰居住在黑森林城堡里的吸血鬼,也不得去报复、骚扰参加决斗的吸血鬼保护人。

              参加决斗的吸血鬼保护人在有生之年也不得再踏入巴塞尔一步,若违反,则条约失效。

              在参加决斗的吸血鬼保护人自然死亡后一个星期内,若没有人以吸血鬼保护人的身份出现与巴塞尔派出的猎人决斗,则条约失效。

              看着这份有长老会十二个盖印的条约,心中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我的情感神经已经死了大半了吧。

              第二天中午出于习惯,我提前一个多小时来到到了巴塞尔的卡雷广场,这是长老会所递交的决斗地点,虽然规定除了决斗者之外不得任何闲杂人等进入,但伯纳德却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我看着他,突然一种压抑已久的悲伤感从心底翻滚上来,将我的泪水挤出了眼眶之外,然后我抱着他放声痛哭了起来。也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并不是我的感情神经已经死掉了大半,而是我把那些令我感到痛楚的悲伤压抑了起来,不让它再啃食我的心灵让我窒息,直到现在我见到伯纳德才促使它重新浮现出来,以痛哭这种方式将痛苦倾诉出来。

              在我痛哭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我,直到我能够控制情绪,哭声渐小后他才对我说:“我知道失去弗蕾卡让你很痛苦,但是……”

              说到这里,由于察觉到其他人的即将来临,伯纳德吞回了余下的话语,快速的在我上衣口袋里塞进了一张纸条便匆匆的离开了。

              我看着伯纳德远去的背影,默默的擦干眼泪,全因为他积压在我心中的痛苦才得以疏解,他永远都是这样像父亲一样的关心着我,即使冒着被判为叛徒处以死刑的危险依旧会找机会来看我,只是不知道以後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在伯纳德离开一分二十七秒后,也就是决斗开始前五分三十二秒,监督这场决斗的人来了,虽然他们隐藏得很好,但我还是可以察觉到他们的位置,这种做法实在有些可笑,都是做公证站出来不是更光明正大些吗。

              又过了一分钟,与我决斗的人来到了,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来人是蒙伯克,他看着我得意的笑着:“马克・多恩,你做梦都不会想到是我来当你的对手吧,等打败你后,光明之剑就是我的了!”

              我承认我的确有些吃惊,但也还没到那个程度,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即使他为人处世的方式让我觉得很讨厌,但他的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在现在的猎人里他的能力的确是最强的,只是我从没想过长老会会为了那百分之十都不到的获胜几率,而放弃了选择最强猎人时最基本的人格标准。想到这我略带自嘲的笑笑,或许那些长老会的长老在决定由谁来与我对决时,心里都在后悔当时为什么会选我,而以至于直接导致了今天的后果吧。

              我那短暂的笑容让蒙伯克非常的不快,虽然我不是在笑他,却也触动了他心里的那块心结,一种疯狂的愤恨之情取代了他脸上的得意笑容。

              “你现在尽管笑吧,马克・多恩!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即使我现在拥有最强的称号,即使我从来都不比你差!你等着,我很快便会打败你,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除了最后一句话,其他的你都说得很对,在我看来你的确是根本就不够格。”我依旧冷静的看着他。“能力与人格不是等同的东西,你的确很强,但却并不值得我敬佩,根本没有资格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至于那些称号,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的那些话让他更为的愤怒了,他带着恨意狠狠的瞪着我。“我要打败你!亲眼看着你因叛徒之名被处死!”

              “我说过,你根本就不够格!”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无名的愤怒涌上了我的心头,强烈的让我想杀了他!在我说出前三个字时我还相当的冷静,可当我接触到他的眼神后,一切都变了,为什么会这样?他做过什么吗?亦或是说弗蕾卡是他杀的!

              这个猛然冒出的想法,让我觉得震惊,却也让我觉得肯定,蒙伯克的确是个适合的人选,他一直对我带着恨意,那些可恶的混蛋老头子!

              我紧握着拳,带着恨意盯着蒙伯克,而他也以同样的眼光盯着我,二十二秒后规定决斗时间到了。

              “弗蕾卡是你杀的!”

              “没错。”

              我拔出了那把与光明之剑一样身长一米的钢刀,带着恨意的沉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正是我要说的话!”蒙伯克说着,举起了从刚才就一直拿在手中的圣辉杖,这件仅次于光明之剑排行第二的武器向我冲来,连同手上所戴的灵力戒指一起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我亦迎了上去,两件金属物的大力碰撞产生出了一种刺耳的声响,在第一次撞击所产生的声波还未消散时,第二声又以出现。

              愤怒是可怕的动力,不记得是从哪里听到的这句话,但的确很正确,而且这一点在蒙伯克身上得到了完全的印证,他对我的愤怒让他的能力几乎爆增了一倍,而我在因正这句话的同时还印证了“恨意使人鲁莽”这句话。

              凌乱的攻势,满是空隙的防守,反应有些迟缓的躲避,这就是我现在的情况。

              若在正常状态下,在十招之内我就可以打被蒙伯克分出胜负,可是现在已经有二十多招了,我却仍在与之纠缠,而且渐处下风。

              不久后,蒙伯克找到缝隙,用圣辉杖刺穿了我的左手臂。

              我忍着痛,利用身体的快速后退使圣辉杖离开了我的身体,
              这种情况让蒙伯克异常的兴奋,脸上带着那种令人厌恶的疯狂笑容。

              我会输给你这个家伙吗?别开玩笑了!你从来就不跟我是一个等级的!

              面对着高速向我冲来,准备给我更重攻击的蒙伯克,我没有闪躲,将手中的剑平行着用力扔了出去,剑旋转着打在了圣辉杖的最小着力点上。

              在剑打落了他手中的圣辉杖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

              我扬起一边的嘴角,用这难得的时间聚起一个气爆弹,扔向了蒙伯克的脚下,他躲闪了过去,气爆弹砸破了广场大理石的地面,裸露在空气中的尘土被气流激起,一时间尘土飞扬。

              借着这些黄色粉尘的掩护,我朝着刚才圣辉杖所落下的地方快速奔去,伤口所带来的疼痛让我的头脑冷静了不少,让我意识到蒙伯克除了那个灵力戒指外一定还佩戴了其他提升能力的物品,毕竟现在他是长老会唯一的希望。所以我绝不可以让圣辉杖再落到蒙伯克手里,那样我就一点胜机都没有了。

              我的手刚接触到圣辉杖,一个烈焰弹就从我背后袭来,我抓着圣辉杖滚了几滚,躲开了这次攻击,看来灵力戒指帮了他不少忙,不过以他的水平而言,我只要有圣辉杖就可以对付他了。

              我抓着圣辉杖,让我的力量流窜上圣辉杖的杖尖,在那上面聚起一个威力超强的气爆弹,甩了出去,又是一声巨响,本来已经快要落定的尘土又再一次的活跃起来,布满在空气中。

              我站在那里一边感觉着蒙伯克的动向,一边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毕竟现在的我受了伤,行动力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以攻为守并不适合。

              或许是因为察觉不到我的动向,蒙伯克的脚步开始失去了原有的节奏,我的机会来了,仅有一次的最佳攻击机会。

              我在左手中聚起一个冰弹用力的扔了出去,紧接着稍一沉手将在圣辉杖上聚起冰风弹甩了出去。冰弹破风的声音大得惊人,巧妙的掩盖了同属冰系的冰风弹的破空声,我相信蒙伯克一定不会发觉后发出的攻击,只是希望我的判断躲闪方向是准确的。

              很快的在一片即将消失的尘埃中,我看到了蒙伯克的模糊的身影,听到了他的叫声以及如同利刃般的冰晶体擦过身体割破皮肤的声音,看来我的判断正确了。

              在冰风弹的威力消失前的一瞬间,我冲到了蒙伯克面前,用圣辉杖快速而大力的攻去,他勉强的移动身体想要躲过我的攻击,结果他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上,而圣辉杖只贴着他的肋骨滑了过去,虽然流了血却并不是什么大伤。

              我将圣辉杖指在他咽喉之上,刺破了他的皮肤渗出血来,而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你输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边大叫着一边用力的锤打着地面,以至于我的脚都感觉到了地面的振动。“上天太不公平了!我从不比你差,却从来都赢不了你!”

              听着他的话,我微微的皱着眉。

              上天太不公平了?!你错了,上天是公平的,我这辈子注定赢你,抢走你想要的头衔,而你毁掉了我放弃过去所有的一切而追求的东西。上天比谁都公平,他的世界观就是我们的命运,而我们呢……

              我凄凉的干笑了几声,心中的无助感很快的转化成为愤恨,快速的冲击我的理智。我一把甩开手中的圣辉杖,拎着蒙伯克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直直的瞪着他。

              “愤怒吗?!不平吗?!诅咒吗?!这就是命运!而我们只不过是命运之轮里的跳蚤罢了!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说完我又将他用力的摔在地,转身快步的向巴塞尔城堡走去,心中的愤恨使我的脚步十分的用力,与地面撞击发出了一种沉闷的咚咚声。

              这种声音一直持续着,直到我进入巴塞尔城堡的会议大厅停下了脚步才得以停止。而长老会的十二位长老全都坐在会议桌前,表情十分的沉重。

              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的平复一些,然后才看着他们说:“我相信你们已经知道结果了,从现在开始条约生效,三天内我会找人把光明之剑送来,希望你们能遵守条约。猎人的名誉可是很重要的,尤其对你们这些会名留猎人家族史册的长老而言!”

              “马克・多恩你……”

              大长老挥手制止了其他长老的发言,对着我厉声道:“从今天起,在你踏出巴塞尔后你就与猎人家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所以在你离开前,把你的姓名还回来。”

              “无所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姓多恩,也永远都不会用多恩这个姓氏,至于马克这个名字,是我长大后自己改的,与你们无关,我会继续用下去。”说完转身我打踏步的走了出去。

              在出了巴塞尔后,我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了间旅馆,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开那张伯纳德塞给我的纸条,上面以潦草的字迹写着写着:

              马克,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孩子没有事,他叫巴迪。

              我愣住了,霎时间头脑一片空白,然后发疯似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又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下以确保不是我在做梦,然后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

              没想到孩子没有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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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所知道的全部?”

              巴迪脸上的的表情似乎带着不易显现的不满,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答案,他不屑的笑笑。“真是个蹩足的的故事,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既然弗蕾德丽卡是个吸血鬼,那那个比蒙伯克还要厉害的马克・多恩怎么不会察觉不到?!吸血鬼是有味道的,他闻不出来吗!孩子还没生出来,那吸血鬼就死了,我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儿子!而且既然他知道自己的小孩没有死,为什么不去把他带回身边自己养!”

              我看着他皱皱眉。“因为马克伯爵不可以再踏入巴塞尔一步,而本说要带你出来的伯纳德,突然去世了。”

              他更夸张的大笑道:“我还忘了那个伯纳德,他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孩,能那么顺利的瞒天过海么?!”

              “巴迪,以你的智慧应该至少可以想出三种以上的方法吧,为什么要那么抗拒呢?事实就是事实,找再多的理由它还是会在那里不会改变。”

              “那也要是事实才行啊。”

              我叹了口气。“故事里的确有很多的疑问,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有疑问就要想办法弄清楚不是吗?”巴迪的回应是沉默,我想他的内心开始有些动摇了,我看着他又进一步的刺激他,也算是给他个台阶下。

              “说实话上次我被你打得那么惨一直让我很不快,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看谁最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输的人要听从赢的人的命令做一件事情。”

              巴迪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

              我故意露出一副令人生厌的笑容。“为了证明我的实力,虽然我不是巴塞尔的猎人,但至少我是纯种的。”

              巴迪带着愤怒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是因为你我才落的这分田地,你居然还敢这么说!好,我这次一定会打败你的!死也要!”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微微笑了一下。放心吧巴迪,这次你一定会赢的,因为我要去另一个地方了解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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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心急,慢慢看.: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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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母亲死后,马克伯爵开始心灰意冷地四处游荡,因为就算是条约达成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对当时的他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在他已经有些想要放弃生命时,他遇到了一个想要死去的吸血鬼,就是那个吸血鬼送给马克伯爵黑森林的城堡以及伯爵的头衔还有产业。”

                  %%%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这的,当我醒来时我就在这里了,一个躺满醉汉的街角。

                    我靠着墙边坐着,头很痛,但心更痛,我失去了弗蕾卡和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去找寻凶手,因为那根本毫无意义,杀了他又如何?弗蕾卡和孩子始终不会回来。而且会有这种结果,根本都是我的错误,如果不是我想要让孩子生下来,如果不是我去找长老会谈条约,如果不是我把弗蕾卡一个人留在那,或许她根本就不会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年轻人,你失去了什么这么伤心?”

                    我看着问话的人,是一个坐在我身旁的中年流浪汉,至少他穿得像个流浪汉,不过他的气质以及他给我的感觉就不像了。若以气质而论,他应该是个上流社会的人,不同的气质是由不同的环境创造出来的,他那种气质,绝对是在那种环境下产生的。而以我的感觉而论,他是个吸血鬼,十代以下,不惧怕阳光但并不喜欢,可以以普通的食物生存,没有任何能力。

                    在极短的时间内我得出了这些结论,并不是刻意的,只是长久以来的行为方式所造成的习惯。我没有答理他,因为现在的我,不想说话。

                    “一个人感到痛苦不外乎几种理由,失去了心爱的人或物,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人或物,以及被遗忘。你是哪一种呢?”

                    听着他说的这些话,使我不由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依旧没有说话。

                    “在这几种理由里,被遗忘是最痛苦的,因为不管怎么说人都是群居动物,天生下来就有一种想要被人了解的冲动,如果被人遗忘了,就真的被孤立了。比一比就知道,你失去或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人,总比你站在那个人面前,而他却不记得你要来得好,而被人遗忘总比被时间遗忘要来得好,被人遗忘,你可以再去认识他,让他重新再记得你,而被时间遗忘的人,却连再让那个人认识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他说的这一番话,让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倾诉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现在也存在于我身上的感觉――痛苦。

                    我拿起身边还剩有小半瓶酒的酒瓶,喝了口酒然后才说:“你不了解,你只是被时间遗忘罢了,你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死自己最心爱的人。一个人的痛苦是无法与另一个人的痛苦比较的,不同的个体与不同的个体之间,并不能百分之百的心灵相通,所以每个人都不在同一天平上,你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我的感受。”

                    “是啊,我无法衡量你的感受,同样你也无妨衡量我的感受。”他无奈地笑笑接着说:“我是一个想要死去的人,我已经被时间遗忘很久了,久到让我的心灵无法平静,我需要用死亡来结束这一切,可是我却找不到方法来结束这一切。”然后他长叹了一声,在那叹息声过后好一阵才又开口。“不过这或许是我的报应。”

                    我继续喝着酒,他所说的让我知道他是一个因为别人的诅咒而成为吸血鬼的人。这种吸血鬼很少,因为这种诅咒需要那个委托人的鲜血和性命才能最终达成,一般来说只有对那个被诅咒人怀有极强烈的恨意的人才会找术士用这种诅咒,附有强大的怨念在其中,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使其死去。

                    “你做了什么?”

                    “我冷落了我的妻子,在那个时候流行的是家族联姻,所以我娶了她,但是后来我又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爱情吗。”我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酒瓶喃喃说。

                    “那是我最爱的人。”

                    “你现在后悔吗?”我看着他问。

                    他很快便以肯定的语气回答说:“不后悔。”

                    是啊,不后悔,我也一点不后悔爱上了弗蕾卡,可是我却憎恨我自己作出的错误决定,如果可以在重来一次,我一定会避免这个错误。

                    “但是,如果能让我回到过去的话,我不希望她遇到我,就是因为遇到我,所以她才会那么的不幸,虽然我们彼此相爱,可是她的不幸却全是我带给她的,如果她没有遇到我……”

                    想必又是个很悲伤的故事。

                    如果我和弗蕾卡,我们没有相遇,那结果会怎样?那她一定不会死去吧,可是如果我没有和她相遇,如果她没有爱上我……

                    不行!我实在无法想象!

                    我摇着头,耳边传来了那个吸血鬼的叹息声。

                    “爱是希望,爱也是毒药,爱可以让人幸福,也可以让人不幸,爱是无法阻止的,而我们只是命运之轮里的跳蚤,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蹦出那个圈,却不知道自己在做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命运之轮!”

                    我在心中反复着他说的这句话,难道我们真是命运的玩具?!

                    “不对!”我大叫着跳了起来,把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们不是玩具!我们的生存方式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不是玩具!”

                    哈,开什么玩笑!我们的存在!我们的爱情!弗蕾卡的死!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是玩具!我不接受!

                    我指着那个流浪汉吸血鬼吼道:“什么我们只是命运之轮里的跳蚤!我现在就来改变你的命运!你不是想死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或许是惊讶于我的反应,或许是惊讶于我所说的话,他就那样看着愤怒的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到底想不想死!”

                    在我又叫了两三遍后,他才站起来拉着我的衣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换个地方比较好。”

                    听到他说的这些我才回过神来,发现周围的那些比较清醒的醉汉都在看着我,看来我的叫声太过火了,但我的确感到愤怒,一种由悲伤、无奈而转换生成的愤怒。

                    在跟着他到了一个肮脏、阴暗的无人小巷后,他才说:“年轻人,我不知道你到底遭遇过什么,但是如果你还想好好活下去就不要随便叫嚷刚才的那些话。”

                    “你不是想死的吗!怎么还会说出要让其他人好好地活下去这种话!”带着剩余的愤怒,我的语气依然很暴躁。

                    他叹了口气:“人活着总要有一些目的,即使是痛苦地活着,但活着终归会有一丝希望,而我,已经没有任何的目的了,所有的希望也随着我至爱的那个人的死去而消失了。”

                    我嘲讽的笑道:“只是命运之轮里跳不出去的跳蚤?!”

                    “或许你不同意,但我的确是这样觉得的。”

                    我冷哼了一声:“你只不过是个因为别人的诅咒而成为的吸血鬼,杀你其实很简单!什么命运不命运的,你只是运气差没有遇到厉害的猎人罢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这么说,难道你是专杀吸血鬼的猎人!”

                    “我已经不做了,那是一份没有道德的职业。”听着我说的这些话,他的眼光明显的黯淡了下来。

                    “但是……”

                    听到我说出这个转折用词,他的心中明显的又燃起了希望,用比刚才更颤抖的声音重复着。

                    “但是……?”

                    我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要杀死你,还是很容易的。”

                    “你真的能让我死去?我不惧怕阳光,晒上一整天连一块皮都不会灼伤,圣水、大蒜更是一点用都没有,我还用银子弹打穿过自己的心脏和头,也试过桃木钉,还曾经用汽油烧过自己,让火车把身体压碎,可是结果却是我到现在还活着。”

                    “那是一般方法,对于你,需要用特殊的方法。”

                    说完这句话后,我开始带着他四处搜寻需要的东西,直到夜晚在我把一切都准备完毕后,他却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

                    “怎么了?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还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先前所讲的一切只是牢骚话!”

                    他摇摇头:“我只是希望能死在心爱的人的墓边。”

                    心爱的人?心爱的人!

                    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带路吧,我知道你不会呆在离她太远的。”

                    经过了几小时的步行,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时,他停了下来。地点是一座位于森林深处的城堡后院,由于太长时间的荒废而杂草丛生,我跟着他又向里走了一会,却意外的看见了一块打理的非常好的墓地,整洁而美丽,与外面那长满杂草的庭院有着天壤之别。

                    那流浪汉走了上去,很轻柔的抚摸着那块白色的墓碑。
                  “这个庭院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所以我把她葬在了这,希望她的灵魂能得以安息。”

                    安息的灵魂?不知道弗蕾卡是否得到了安息,也不知道那个让我们相遇的水塘是否是她喜欢的地方。

                    “我死后如果能留下尸体,可以把我埋在她旁边吗?坑我会自己挖。”

                    “只是灰烬而已。”

                    他听后满足的笑了。“那就够了。”

                    看着他挖坑的背影,我突然感觉有些羡慕,因为他长久以来的心愿就快要达成了,而我呢?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许在处理完这件事后,我也该学他那样永远的停留在心爱的人的身边。

                    他看着挖好的坑,脸上有一种愿望即将实现的满足感,转过身递给我一个玉制的印章。

                    “用这个印章可以得到我所有的财产,希望你能够接受。”

                    我默默的接过的印章,心中很茫然,我要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活这是为了什么。

                    “我要开始了。”

                    他点点头站进了那个坑里,脸上依旧有那种满足感浮现着。

                    “我会记得你的。”说完我开始将所搜集来的东西在他周围按次序摆好,在空中划出了古老的法阵符号后,在手中聚起一个燃烧弹点着了那些东西,以带有净化能力的白色火焰来消除诅咒所带来的效果,当然也包括了诅咒的承受者本身。

                    这是种很残忍的方法,但想要解除诅咒却也只有此法。

                    几分钟后白色消失了,火焰变回了普通的颜色渐渐熄灭,最后所留下的就只有一堆黑色的灰烬。

                    我走上前去,按照埋葬死者的惯例,诵读了一段圣经撒上了三把黄土,然后将他埋葬起来,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没有给他立墓碑,他呆在心爱的人身边会得到安息的。

                    在做完这一切后,看着照射在墓地上的阳光我茫然了,在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唯一想着的事情就是要让他死去,即使时间是短暂的,即使所作的事情是让一个生命消失,至少我还是怀有目的的活着,而现在,他死了,如愿以偿地安息了,我自己却变得更加的茫然。

                    或许我真的也该学他一样去陪弗蕾卡了,不过弗蕾卡会骂我吧,因为我没有达成我的承诺,保护好她和即将出生的孩子,给她们安定的生活。

                    想着这些,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现在的我,到底是为什么而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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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
                    终于有回帖了!
                    再没有我都要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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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伯爵等了两天才又见到你母亲,然后他以行动消除了你母亲的不安,得到了她的信任。虽然马克伯爵很高兴并满怀信心,但是追逐幸福的路并不会因此而变得平坦些,他们始终都是处在一种不被任何一方接受的状态下。”

                      %%%

                      寂静的夜,寂静的街,和与安静相斥的急促的脚步声,这是我们现在每天所必须做的事情――逃亡。
                      不停地逃。

                      这真是一种疲累的生活,不只有肉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我觉得,这种生活再过下去,我总有一天会发疯的。

                      不过,我并不后悔当时的抉择。但我拒绝现在的生活状态,现在,我必须得想办法结束这种状况,为了自己,为了弗蕾卡,还有我们的孩子。

                      说到孩子,我从没想过要弗蕾卡怀孕,我也从不打算拥有一个我和她的孩子,不是我不希望,而是,那个孩子生下来后他会怎样?他不会被其他人接受的,我不希望他痛苦。

                      所以当我从弗蕾卡那里知道她怀孕的消息时,我当时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冲击感,那些强烈的感情波动,都是在我遇到她后才体验到的。我因为她彷徨,因为她无助,因为她抛弃过去二十四年所努力追逐到的东西而且一点也不后悔,可是这次却是以前所有的冲击都无法比拟的,这里面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感觉,有兴奋、有喜悦、有不安、有彷徨、有责任感,以及其他许许多多实在不能用言语所能表达的东西。
                      我犹豫了好一阵子,一直无法决定是该让这个孩子生下来?还是打掉他?

                      可是我自己很清楚,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够被生下来的,这或许是我的自私心理,但我真的想要看到属于我和弗蕾卡的孩子,希望他对着我笑,开口叫我爸爸。

                      为了这些理由,我在夜色中潜入了巴塞尔,去找伯纳德――唯一能帮助我的人,也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商讨对策。

                      在这种时期,用电子通讯无疑是危险的,巴塞尔的那些长老们为了以防外一,一定早就在伯纳德各种与外界通讯的设备上安装了监察设备,在此对比下,还是我自己潜入的安全系数比较大,一来我对巴塞尔的地形了若指掌,二来在巴塞尔还没有身手及得上我的人。

                      在用直觉确定了伯纳德的房间里没有监视器后,我走了进去。伯纳德在愣了几秒后,激动的给我一个用力的拥抱,然后很低声的训斥我。

                      “你怎么跑回来了,所有的人都在找你,要惩罚你!”

                      我也同样压低声音说:“我要结束这种生活。”

                      “你要抛弃弗蕾德丽卡?!”

                      我摇摇头:“只是要结束这种逃亡生活,弗蕾卡怀了孕,孩子已经快要出生了,我要为她们和我自己创造一个平静的生活环境。”

                      伯纳德听了这个消息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觉得这样的决定好吗?对于那个孩子而言。”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我也一直在犹豫,可是在我第一次抚摸弗蕾卡的肚子,感受到孩子的活动时,我就决定要让他生下来,我想要看到他,想听他叫我爸爸。”

                      在又沉默了一会后,伯纳德拍拍我的肩膀说:“那是很艰巨的责任,但我相信你能做好,我也希望那个孩子能够幸福。”

                      “谢谢。”我只能说这些,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语言来表达我对他的感激。

                      他很体谅地笑笑:“说说你的计划吧,我相信你一定已经有了大致的打算。”

                      我点点头,然后对他提起了我的计划,在加入了伯纳德提出的一些意见后,已经快到黎明时分了,趁着黎明前黑暗的短暂时刻,我离开了巴塞尔。

                      然后在天亮后,我依照计划向巴塞尔的长老会发出了一封信,提出了我的要求。

                      三天后我得到了答复,在下午正大光明地走向巴塞尔城堡的会议大厅。

                      一路上看着那一张张愤怒的脸,感觉有些疑惑,奇怪他们为什么会转变得这么快。

                      他们有自己的观点吗?我怀疑。

                      想到这我笑了笑,最近的生活让我的观念真的有了很大的改变。

                      我推开会议大厅的门,所有的长老都已经在长长的会议桌前就位了,并且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熟悉的人,我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触。以前我曾在这里接受过很多的任务和功勋,是除了长老会的长老外最受人崇敬的人,而现在,我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叛徒,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人人得而诛之,并非我放不下那些名誉,而是一种态度变化太快而造成的一种不适感。

                      我刚刚站稳在大厅中央,就听得大长老厉声说:“马克・多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用平静的语调说:“我需要平静的生活,我的家人也一样。”

                      “只是一个吸血鬼罢了!”

                      不知是谁说出的这一句话,但我听着感觉很不快,真的,我已经很久很久都从未发怒了,可是现在我真的愤怒了。

                      “在你们眼里或许她只是一个吸血鬼,是一个生下来就要被消灭的生物,但是对我而言她是我最爱的人,而且弗蕾卡她不吸血!”

                      我的话引起了所有长老会成员的大怒,他们开始咆哮起来。

                      “我看你已经疯了,世上怎么会有不吸血的吸血鬼!”

                      “马克・多恩!你要弄清现在所处的状况,这里是巴塞尔,你现在面对的是整个猎人家族!”

                      看着他们几近歪曲的脸,我大声的说:“那又如何!你们没有光明之剑!如果你们想让下一代的猎人还拥有这件武器的话,就答应我的条约,并且永久生效!”

                      “我们可以杀死你!”

                      “你们应该想得到,我是不会把光明之剑带在身上的,除非你想丢失它,否则,别做这种决定,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我们可以先制裁你,然后再去找寻光明之剑。”

                      “想要找到我藏好的东西,一定要是一个预感力能力比我强的猎人,但到目前为止巴塞尔还没有及得上我的人,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也很有可能不会出现,也就是说你们很可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失去光明之剑,而且说不定是永久的,这不是你们能付得起的责任。”

                      “你竟敢威胁我们?!”

                      “只是在谈条件罢了。”

                      接下来是长老会的一阵沉默。

                      我看着他们催促说:“快点决定吧,你们没有胜算。”

                      “算是我们看错了你!白白养育了你那么多年!”

                      “别说这些废话,我是不会改变决定的。”

                      看着我坚定的神情,长老会开始出现阵嘈杂的讨论声。

                      在那些嘈杂声中,我突然感到异常的不安,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弗蕾卡出事了!

                      这个想法猛然地跳进了我的脑海里。

                      我强压着心头的不安,强装冷静地说:“看样子你们还要不少的时间才能得出结论,我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等决定好了后再联络我吧。”

                      然后我假装闲散的地走出了城堡,在出了城堡后,我飞快地跑了起来,我实在很担心德丽卡。

                      然而随着我离弗蕾卡处的位置越近,我的不安感也越强烈,等我冲进饭店时,看到的只是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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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像逆位的死神
                      参与者

                          “莱卡。”巴迪打开书房的门用他被劣质酒灼伤了的喉咙叫着我。

                          因为他的头发和胡子,我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

                          我看着他说:“我知道,一本日记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体谅他们。”

                          “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事情,你所知的全部。”巴迪用一种异常冷静的声音说着,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情绪起伏。

                          他的冷静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就象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表面虽然正常无比,其实却是在储备所有的力量,准备一触即发。

                          “你不是说,我该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吗,而且是我的权利和义务。”

                          看着他,我叹了口气,点点头走进了书房坐了下来,他跟着坐在了我旁边。

                          我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在桌子上,他也拿了一根点着抽了起来。

                          我低着头看着烟盒说:“这是马克伯爵最喜欢的烟草,我想你也一样。”然后我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继续说。“你母亲叫弗蕾德丽卡,没有她的照片,也没有画像,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在马克伯爵心中她是最美的,他很爱她,我从他每次提起你母亲的神情中可以感觉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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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流汗是感觉很好的一件事,但如果是闷热的话就让人受不了,尤其是在每次行动都失败后。拥有预知能力的吸血鬼是最难缠的,它总会在你出现前离开那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巴塞尔。

                          看着眼前的日记让我觉得更加的烦躁,或许出去走走会让我好受些。

                          尽管这里的天气闷热,但这里的夜与巴塞尔夏天的夜一样,有着蛙声和各种昆虫的叫声,以及同样让人宁静的深蓝色的夜空,只是有时这样的夜也总是提醒我我有多寂寞。

                          或许有人认为寂寞、孤独是一种享受,但我想那也只是偶尔的一两次而已,时间长了后,就会让人觉得痛苦、压抑。

                          长久的孤独是一定会寂寞的,可寂寞却未必一定是孤独造成的,有时在那些嘈杂的人声中我依然觉得寂寞,因为我没有真正的朋友。

                          我有敏锐的直觉,这是作为顶尖猎人的必须条件。我的直觉告诉我,在我身边没有真心关心我的朋友,他们因为很多的原因而总是跟在我的身边,可是却没有一个是因为我的人格而被吸引,想要真正与我成为朋友的。

                          在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伯纳德是唯一真心对待我的,当我受伤时他是真的心痛,当我获得荣誉时他也是真的开心,在我陷入低潮时他会站出来鼓励我,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真希望会有多一点真心关心我的人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低着头慢慢走着,不知不觉的便到了小路的尽头,四周全是些生长良好,高得足以遮住人的视线的浓密灌木,不知出于什么理由,或许只是我的习惯性动作,我伸手拨了拨那些灌木,却意外地看到了了一个开着白色睡莲的池塘,里面的睡莲随着微风的弗过在水面上轻轻摇晃着,在远处还有一个人的倒影,但因为水的波动,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大致看出是个女人。

                          我又把视线抬高些,向对面池塘的边上看去,最先映入眼中的是正随着夜风不停飘动的白色长裙以及长裙下若隐若现的一双白皙纤细的足踝,然后是与足踝同样白皙纤细正紧握在一起的手指,在风中飘动的金色长发,但这一切在我看到她的紫色的眼睛后便都开始模糊起来,从她正在沉思的眼神里,我感觉到了她心中的忧郁以及对安定生活的渴望,还有一些让我迷惑让我心动的东西,于是我迷醉了。

                          等到我清醒时,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

                          我回想着她的样子,却只想起那双眼睛。她的确很漂亮,但吸引我的并不是她漂亮的外表,而是她所散发出的某种东西吸引了,我知道她是我一直在寻找的。

                          我在那池塘边站了很久才回到住的旅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双充满忧郁的眼睛。

                          她是谁?她为什么有那种忧郁的神情?

                          她在这里出现,说不定她住在这个小镇上。不对,如果在这镇上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们一来就应该知道了,她一定不是这个小镇上的,不过总会有人见到过她,我可以去打听一下。

                          在半睡半醒间,天亮了,不过时间还是太早,小镇上的人们还没有开始一天的工作。

                          等待对我而言并不是难事,有时为了消灭一个吸血鬼,需要等待大半夜的时间,可是这次我却非常的急躁,实在等不下去,看着窗外半明的景色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尽管我的感觉告诉我,现在街上还一个人都没有,但最后我还是跑到了大街上。

                          不知不觉,我又来到了那个池塘边,但并没有再见到她。看着这里使我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在回忆中,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看看表,八点五十五,在这个时间除了酒吧,小镇上所有的店铺都开门了。

                          回到镇上,我四处打听着,可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人。

                          难道是我昨晚花了眼?还是说,她是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所以才会有那种眼神。

                          但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

                          抱着这种信念,我不死心的继续打听着,但依旧没有结果。

                          一直到下午我才回到旅馆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蒙柏克正在里面走来走去的。

                          “怎么了?”我看着他皱眉问着。

                          “你一整天都跑到哪去了。”他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来看着我,口气很有些质问的意味。

                          说实话,我不喜欢蒙柏克,一点都不喜欢!他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他懂得很多东西,可他却总喜欢在人前装傻,大智若愚并不是他那种样子。我在平时还可以容忍他,而现在我很烦躁。

                          我不快的瞪着他,沉声说:“我想,还轮不到你来问我的行踪!”

                          “我当然不敢,灵力戒指已经送来了,因为我想快点回巴塞尔去,所以语气才有点重。”

                          他的语气很谦逊,表情也很谦逊,可我却感觉到了他的愤恨,这也是我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口是心非,笑里藏刀。我知道他一直很想扳倒我,总是跟在我身边,也无非只是想找出我的弱点而已,有他这种企图的人也不少,但能做到他这种样子的,一个都没有。

                          我冷冷的看着他:“戒指呢?”

                          他低着头转身把装戒指的盒子拿了出来。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与光明之剑一样刻着特殊的细碎花纹的银色戒指。

                          戴上它,我的直觉会提高百分之五十,而这多出的百分之五十,就可以让我感觉到那个有预知能力的吸血鬼的行踪。以预知对预知,是唯一的办法。

                          很快的,我有了感应,我看着蒙柏克,吩咐他叫来其他的同伴,很快的我们就出发了,因为等到太阳落山后,吸血鬼的能力会增强,这样一来更难捕捉到有预知能力的吸血鬼的行踪。

                          顺着直觉的指引,我带着其他人来到了小镇旁边的一片森林。

                          看着森林深处,我的感觉更强烈了,这次一定不能让它跑掉!

                          我快速的在森林里奔跑着,其他人的速度没有我快,也没有直觉作指引,很快地就掉在了后面,出乎我意料的,蒙柏克居然是跟着我最久的一个,不过最后他也被树枝绊倒了,没有再跟上来。看来我真是太低估了蒙柏克了,他不仅知道得很多,能力也很强。

                          最后,我穿过了森林,来到了一块山崖边的空地上,这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正闪着淡金色的光芒,一个蒙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对着我站立在崖边。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就是那个我一直追捕不到的拥有预知能力的吸血鬼,十代以下。

                          面对这个直觉给我的结论,我有些疑惑。

                          吸血鬼大致分为三类,一种是由正统吸血鬼之间生下来的直系血统类,另一种是由吸血仪式半途从正常人转变的旁系血统类,剩下的是由于各类的巫术、诅咒所造成的非血统类,而拥有预知能力的吸血鬼只存在于极少数的一代直系血统类中,十代以下的吸血鬼不管属于哪一类都没有任何的能力。也就是说这个结论根本就不成立。

                          为什么会这样?

                          并且看着它让我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我产生一种几乎快要使自己窒息的悲伤感,对我而言,这是前所未有过的感觉。

                          但不管怎样,我必须面对它,我是巴塞尔最强的猎人,绝不允许败在任何一个吸血鬼手下,更不能退缩!

                          而且只有先消灭它才能消灭掉这里的其他吸血鬼,这样我才能完成我的任务,专心地去寻找那个在水塘边遇到的姑娘。

                          我拿出光明之剑,强压着心中的感觉冷冷的说着:“不管你拥有什么能力,你今天都会死在我的剑下。”

                          它没有回话,但我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然后我堆积在我胸口的窒息感又加强了,痛苦的让我发出一声闷哼。

                          我努力对抗着那种感觉,并在心中告诫自己,必须快点解决掉它,可我竟有些不忍心。

                          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我对它嘲讽的说着:“你是个有预知能力的吸血鬼,预计到了自己下一刻的命运了吗?”

                          它还是没有出声,我也感觉不到它任何的打算,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可以肯定它正让自己处在思想空洞期中。

                          也许这便是它的计划,先干扰我的直觉,让我产生种种的疑惑与不安,使我不敢轻举妄动,再让自己处在思想空洞期中,以防我察觉到什么,只要一等到太阳消失就用增强的能力逃跑。

                          如果真是这样,它算是个厉害的家伙,成功的干扰了我。

                          但我是不会让它得逞的。

                          看着已经有一半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太阳,我迅速的拿出了圣灵水,用自己的能力雾化它,然后用意识驱动着飘向蒙着黑斗篷的的吸血鬼,所用的剂量,就算第一代的吸血鬼也会昏迷不醒。

                          当我清楚地感觉到它吸入了那些圣灵水后,看着还有一点余辉的太阳,我拿着光明之剑快速的冲了上去,从正面刺进它的心脏。

                          太阳的最后一点余辉消失了,剑也刺穿了它的胸膛,它紧抓着斗篷的手失去了力量,随着斗篷一起垂落在地上。

                          然后,我看到了那个我一直在寻找的人。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终于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那些窒息感,那些悲伤的感觉,不是她对我作出的干扰,全是我被加强了的直觉对所预感到了的事情而对我提出的劝告,还有那种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是她给我的感觉。可是尽管有这些感觉的提醒,我依然作出了这个现在让我觉得痛苦万分的错误行动。

                          看着她苍白的脸,我没有多想,从她身体里拔出光明之剑,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喂给她喝。

                          猎人家族有两条古训,第一、猎人的血是非常珍贵的,决不要流失自己的血。第二、当自己被一个吸血鬼所制服时,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它喝到自己的血,就算违背了第一条都无所谓。

                          现在,我两条都违背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尤其是看到她的伤口开始愈合之后。

                          “够了。”她推开我的手,用一种异常悲伤的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默默地用自己的能力使伤口愈合,不再留血。

                          她用充满悲伤的声音叫喊着:“你知道为什么不能流失自己的血吗?因为猎人一旦丢失了血液,他的能力就会下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吸血鬼喝到猎人的血吗?因为这样那个吸血鬼的能力就会增强!你是个猎人,而我是个吸血鬼,你不该救我,你该杀死我,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我听后痛苦地摇摇头,然后站起来,默不做声地向前走去,走进那片森林,再走出那片森林。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清楚这些只有猎人才会知道的古训,也不想去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吸血鬼,而我是个猎人,我一直在找寻的却是我一出世就注定要用一生的时间去消灭的。

                          没错,她说得对,我该忘掉她,忘记这个地方,忘记这个任务,忘记这片森林,忘记我曾经流过血,忘记这一切一切,然后回到巴塞尔去!

                          等我回到旅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不知道我在外面游荡了多久,我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感觉。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消灭了那些吸血鬼吗?”

                          他们还说了很多话,可是我并没有听进去,只是说了一句回巴塞尔去,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旅店。我不想面对他们,也害怕面对他们,我放走了一个吸血鬼,还给她喝了自己的血,我违背了猎人该有的职责。

                          我丢下其他人,独自一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巴塞尔,希望时间和巴塞尔的美景能冲淡我对她的思念,然后完完全全地忘掉她。

                          可当我一回到巴塞尔时,我就知道我错了,巴塞尔已经没有以前美丽了,或许是我的心太灰暗,所以巴塞尔也不再明亮,不再有生机,我不能靠巴塞尔的美景忘记她,我需要其他东西来缓解我的痛苦,于是我想到了酒。

                          我一向很少喝酒,也从不喝醉,以前我一直认为酒只是庆祝时用的东西,当你高兴时可以喝几口助兴,多了会影响自身的神经,减慢自己的反应速度,对于一醉解千愁这句话更是嗤之以鼻,因为当你酒醒后,你依然要去面对那些你在喝醉前无法解决的问题,结果也只是浪费掉解决问题的时间而已。

                          而现在我只希望酒真的有那么大的效力,能让我一醉解千愁。

                          我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出去拿酒,我根本不会出门,每天醉熏熏的,也从不分白天和黑夜,只有酒醉和酒醒之分。

                          偶尔在我头痛欲裂,心如刀割,思想却异常清晰的时候,我也会想想她,想想我和她之间其实应该很简单,却又因为加进某些因素而变得无比复杂的关系,想想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我开始酗酒起,一直到现在,只有伯纳德来看过我,或许他来过很多次,只是因为我喝醉了所以没有察觉。
                        “你的样子很让我担心。”

                          “我没事。”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这个样子如果还叫没事,你就不是马克了。”他叹了口气。“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硬撑。”

                          我看着他的脸,很想把心底的事告诉他,听听他的意见,可是我的喉咙却象是被梗到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我只能用痛苦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叹口气,坐在我旁边,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用嘶哑的声音慢慢说;“爱情和使命哪一个更重要,告诉我,哪一个更重要!”

                          他沉吟了一会。

                          “这,要看你的感觉。爱情和猎人的使命一样,都是自己无法选择的,如果抛弃爱情比抛弃使命更让你觉得痛苦,那么你就该选择爱情。”

                          我看着他,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劝告我。他看着我,了然的笑了笑:“我曾经也面临过这样的抉择,当时,我选择了使命,后来我发现我的选择错了,我很后悔,一直到现在也同样后悔,我不想你像我一样。”

                          从他的笑容中,我似乎知道了他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爱情一旦错过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留下的就只有一辈子的遗憾。

                          现在,我必须好好考虑一下,爱情和职责两者对我而言到底孰轻孰重。

                          他站了起来,拍拍我的肩:“我走了,好好考虑,别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后悔一辈子。”很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在伯纳德走后,我想了很多,因为我一旦选择了爱情,那麽我现在的整个观念就要全部瓦解,并要重新建立。

                          猎人只要遇到吸血鬼就要全部消灭,我以前从未想过,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只知道见到他们就要消灭,或许吸血鬼里也有好坏之分,就象猎人里也有坏的一样,至少她一定是好的。

                          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没有想过她爱不爱我,我以前怎么从没想过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呢?

                          我又想起了她喝了我的血被救活后的神情,她应该也是爱我的。

                          看着身边的酒瓶,我又开始逃避,把自己灌醉。我大口地喝着酒,心里却非常明白,我这样做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在我喝醉后,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伯纳德已经在最大限度上帮助了我,但最后的决定还是要我自己作出,没有人可以再帮我,结果的好坏也该我自己承担。

                          最后我还是醉了。

                          几天过去了,我却越想越不明白,也越想越复杂。

                          考虑的东西越多,顾虑也就越多,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伯纳德当年会选择职责了,因为没有拿自己的一生冒险的勇气。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很想她,非常地想她。最后,我决定不再考虑那些永远理不出答案的东西,而只是按着自己的感觉去找她。

                          于是我又回到了那个小镇。

                          然后我在小镇的小酒吧里坐了一整天,我的感觉告诉我,她就在附近,很近,不过我没有更深入地去寻找,因为如果她也爱我,想见我,那么,她就会来这家酒吧,来见我,不需要我去寻找。

                          只是等待的感觉是漫长的、痛苦的,尤其在你不是清楚的知道答案之前。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就像总是随身带着光明之剑一样,这似乎也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每当我觉得难以抉择、不安、惶恐时,我就会想到它。

                          看看手表,已经很晚了,算起来,我在这家酒吧里已经坐了差不多七个小时,我还没醉,她也还没有来。

                          在这七个小时里,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她不来见我,那么我就去找她,跟她说清楚。

                          “马克・多恩。”

                          叫声从我身后传来,从我的听觉神经把声音传达到脑神经的一刹那,我的身体就僵硬了,拿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这声音当然是她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突然间我觉得害怕,我一直想见她,现在她就在我的身后,可我却害怕见到她。

                          她坐在了我旁边,我艰难地转过头去看着她。

                          她的面容很憔悴,神情依旧忧郁,看着她的脸,我确切地知道她也爱我,否则她不会这么憔悴。

                          良久,我才说出了一句很差劲的开场词。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带着忧郁浅浅地笑了一笑,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

                          她短暂的浅浅一笑,让我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等我清醒后,我开始思索已经问过自己无数遍的问题,为什么她会这样吸引我?没错,她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可是我见过很多比她更漂亮更有气质的女人,我从来都是只动情不动心,到了后来连情都很少动,可为什么我会独独对她忘不掉放不下。
                        我拿起面前的半杯酒,一口吞了进去,我想要酒保再给我倒酒,她却抓住我的手,阻止了我。

                          “别喝了,你已经喝了太多了,我不喜欢你喝酒。”

                          我很想喝,可是我却听了她的话,阻断了自己的念头。
                        我抓住她想要收回的手,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弗蕾德丽卡。”

                          我笑笑:“你的名字很长。”

                          “你可以叫我弗蕾卡。”

                          然后我们再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我们都知道,再说下去一定会涉及到我们的身份处境,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她也爱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这就够了,现在我只想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感受这种美好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快亮了,我闻到了清晨的雾气,虽然在这家酒吧中有着太多的其他味道,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她看着我:“我得走了。”

                          我点点头,没有挽留她,因为我知道今晚我还会再见到她,再说我也该找家旅馆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已经睡了个对时,真是很长的休息时间。

                          在太阳落山后,我又去了那个酒吧,她没有让我失望,也出现在了这个酒吧。

                          “嫁给我吧。”很没有来由的,我说出了这句话。

                          不用直觉去感觉,光看德丽卡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感到惶恐不安,并且不知所措。其实我也一样,这句话根本就象没有经过我的大脑一样就说了出来。

                          “在猎人一族里,为了能够培育出能力最强的猎人,我们必须与能力最强的女猎人生下孩子,但是我们可以和我们最爱的女人结婚。”

                          她听后很悲哀的笑着:“可是并不包括吸血鬼。”
                          
                          “弗蕾卡!”

                          “我需要时间。”

                          看着她我很艰难的点了点头,我猜想得到她不安的原因,因为我也同样的不安。我们在走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事实上在我们面前根本没有路,一旦踏了出去,很可能下一秒就被未知所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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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五号
                             今天巴塞尔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灿烂,天很蓝,云像是白色的轻纱一样漂浮在天空里,站在山顶上向下看去,一切似乎都闪耀着光芒。

                            这是美好的一天。

                            伯纳德说是因为我今天心情很好的原因。

                            或许是吧,我每次在得胜归来受到嘉奖后,巴塞尔都会变得比平时更加漂亮。

                          五月八号

                            我和伙伴们在湖畔遇到了一群美丽的少女,其他人都纷纷去寻找自己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人避开了他们,去欣赏那些开在湖边,正在阳光与微风下摇曳的的小花。

                            她们很漂亮,可我总觉得她们都少了些什么,打动不了我的心。

                          六月十七号

                            又发现了一群吸血鬼的踪迹,明天出发。

                            现在天气已经开始热了,真希望整个夏天我都呆在巴塞尔充满树荫的的湖畔边。

                          六月二十五号

                            这里的天气很闷热,我真想现在就回到巴塞尔,可我们到现在都还未消灭这里的吸血鬼。每次等我们到时,他们都已经搬走了,从痕迹来看每次都很匆忙。依据我过往的经验猜测,或许他们里面有一个能预知未来的吸血鬼。

                            真是让人烦躁的夜。

                            我要收回刚才的话,今晚实在是美好的夜,那个少女实在太美丽了,那种神情,简直让人不忍去打扰她的沉思!

                            只是在我清醒时,她已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一定要找到她,我知道她是我一直在找寻的。

                          六月二十六号

                            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她的影子。

                            我去过昨天遇到她的地方,可是今天我并没有见到她,在这附近的人也说从未见过这样的姑娘,或许她是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我一定要找到她。

                          七月九号

                            我回来了。

                            可是,巴塞尔却似乎并没有我记忆中的那么美了,虽然有着很好的阳光,可我却觉得不够灿烂,没有生机。

                          七月十五号

                            真是讨厌的天气,那些蝉整天叫个不停,它们要求偶,为什么要吵着别人!

                           
                          七月二十八号

                            我还是想她,没有办法忘记她,我以为回到巴塞尔可以忘记她,可我却更想她。

                            每天我都喝很多的酒,但没有用,等到我酒醒时我觉得更痛苦。

                            她为什么是一个吸血鬼!她为什么不是猎人族的一员!为什么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爱上她?
                          现在如果我有一个能够实现的愿望,我一定要让她成为猎人族的一员。

                            可是,今天却连一颗流星都没有。

                            我诅咒这该死的命运。

                            可真的有命运这个东西吗?如果有,我们又是什么?我们在生活中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早已被安排好的?如果是,又是什么安排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我的生活?我们是命运的玩具吗?!

                           
                          七月二十九号

                            心情糟透了,我没有一个商量的对象,这种事我怎么能说出口,任谁都不会相信,猎人家族最强的战士爱上了一个吸血鬼。

                            我觉得痛苦,我从没想过爱情会让人如此痛苦,如果我不是猎人族的该有多好。

                            现在除了她我很少想其它的事情,为了她我居然想要放弃我原来觉得骄傲的东西。我以为时间会让我忘记她,可我现在却非常地想她,想到发狂。

                           
                          七月三十一号

                            今天伯纳德来看我,他说很担心我,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他,不要一个人硬撑。

                            我并没有告诉他一切,只是向他提出了我最难以取舍的的东西。

                            很意外的,他说要照自己的感觉来决定,因为他自己曾经选错了答案,一直到现在还在后悔。

                            我想我会好好考虑的。

                          八月三号

                            或许我该去找她,至于其他的,都见鬼去吧!

                          八月十二号

                            我找到了她,她没有回避我,我知道她也爱着我,在这段时间里她也和我一样痛苦,这可以从她憔悴的面容看出。
                          我只问了她的名字,其他什麽都没说,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她先离开了,但我知道,明天在那里我依旧会见到她。

                          八月十三号

                            我向她求婚了,连我自己都没有料到。

                            她听后很不安,我知道她不安的原因,我们在走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事实上在我们面前根本没有路,一旦踏了出去,很可能下一秒就被未知所吞噬了。

                           
                          八月十四号

                            今天她没有来,我知道她需要时间考虑。

                            我很想喝酒,但我忍住了,她不喜欢我喝酒。

                            我会等她。

                          八月十五号

                            今天她还是没有来,我还会继续等。

                          八月十六号

                            在我承诺后,她带我到了一间小木屋,里面是几个小孩子和他们的母亲,当然他们都是吸血鬼。

                            在一开始我就察觉到她的用意,所以当那些小吸血鬼拉着我的手,要我陪他们一起玩耍时,我很愉快地接受了,我想她明白我的意思。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做。吸血鬼并不全都是坏的,这是早在我决定离开巴塞尔寻找她时就已经有了的觉悟,就像好人坏人一样,吸血鬼也有好坏之分。

                            真正该接受惩罚的不是存在者,而是犯罪者。

                          八月十九号

                            今天值得纪念,她答应了我的求婚。

                            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困难,但我想我们一定会克服的。

                          八月二十三号

                            我想今天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了,以前写是因为寂寞,作为巴塞尔最强的猎人,我虽然受到大多数人的欢迎,但是却没有人能成为我真正的朋友,也没有人能真正了解我,聆听我的心声,分享我的喜悦、不快或是悲伤。过去写是因为等待,在我等待她的那段时间里,我根本是过得浑浑噩噩的,需要及日记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现在都不需要了,我现在有一个可以和我一起分享一切,真正了解我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但两个人一起互相支持着一定不会轻易地倒下去,没准我们会找到我们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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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位大人的支持好高兴,我会继续努力的。
                            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我的作品。:)

                            回复至: 吸血鬼之两种观念的对决 #6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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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迪的攻击对我造成的伤害让我住了院。在我住院的第三天,管家送来了一封信,是蒙柏克发来的,大致意思是我赢了这场比斗,所以在我有生之年,那些住在黑森林城堡里的吸血鬼会平安无事,但更多的是指责我的小人行径。

                                随他去好了,我根本不用担心他会派猎人来杀我,因为在当年马克伯爵与猎人家族达成的条约上,也包括了不再打扰决斗人这一条。

                                现在我只希望,巴迪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太大的责难。不过从蒙柏克的信上来看,似乎没有人认为巴迪丢了猎人家族的脸,矛头全都指向我。我想这件事情我处理得还算不错,用毒药来掩盖圣灵水的痕迹果然是对的。

                                只是出院后,我的心情就不再那么好了。我必须要接手马克伯爵的产业,让它们良好的继续下去,更重要的是我要继续他的遗愿,发现并且适时地鼓励那些已经有些觉悟的猎人,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少一些自我的精神摧残,照顾那些善良的吸血鬼,当然也要对付那些作恶多端的不良吸血鬼,最好是把他们引向正途。

                                这种生活并不好过,我并不是一个会说服别人的人,更不是一个顶尖的猎人,有几次我甚至被第一代的吸血鬼追得四处乱跑。有时我会想,如果现在是巴迪继承马克伯爵的一切该有多好,他是个顶尖的猎人,只是他还没有觉悟,太顽固,也太骄傲了。

                              半年后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又让那个第一代吸血鬼跑掉了,我想我这半年来唯一的进步,就是不会再被第一代的吸血鬼追着到处跑,可以开始与他们对峙。

                                “莱卡,有人想要见你,他看起来似乎很痛苦。”肯布尔――我的管家,看着我交代着。

                                我听后点了点头。偶尔会有些徘徊在两难选择中的年轻人猎人来找我,只是我的话往往没有引用的马克伯爵的话的效果来得好。而肯布尔早已开始见怪不怪了,他在马克伯爵还活着的时候,就经常接待那些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年轻猎人。我曾经也受过他的接待,在几年前。

                                走进那间专用客厅,我惊奇的发现来找我的人竟是巴迪!

                                他变了,没有了以前的骄傲、自信,取而代之的是颓丧、茫然或许还有一丝的不平,但最明显的是他正处在痛苦中。

                                我看着他,不禁惊讶地问:“巴迪?!你怎么了!变成这个样子?”

                                他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悲愤的大声叫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他这种来势汹汹的样子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他悲哀地笑笑:“我是一个吸血鬼,可我却是一个猎人。”

                                他发现了!这不可能!怎么会?!我有些短暂的晕眩感。

                                我十分勉强地笑着:“巴迪,这玩笑太拙劣了,一点也不好笑。”

                                “拙劣的玩笑!”他悲愤的看着我大叫着。“在我没有被你打败前,我也会认为这是个拙劣的玩笑,而现在,它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我,我是个到哪里都不会被接受的真正意义上的杂种!”

                                面对他所说的这些,我愣住了,我不知道他现在知道了多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知道的,但我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他自己发现的。在决斗过后,他很显然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对他说了些什么。可我到底该怎么办?!告诉他真相?还是继续隐瞒这个已经有一半浮上水面的秘密?

                                看着他那邻近崩溃的样子,我不知所措地晃着双手说:“我打败你是因为我对你用了毒药,全是因为我的小人行径你才会输的,真的!你想想,若你是个吸血鬼,即使只有一半的血统,你在巴塞尔生活了那么多年,也应该会有人察觉到,但没有不是吗?还有,你拿镜子好好的照照自己,你的皮肤那么黑,像吸血鬼吗?再回头想想你过去的那些年的生活,你厌恶阳光吗?你怕那些对付吸血鬼的武器吗?你想吸人血吗?用你知道的那些吸血鬼的特征比比,你能从自己身上找出一条相象的来吗?根本没有不是吗!”

                                面对着我的反应,巴迪沉默了,拳头握得紧紧的,全身都在颤抖着。

                                我看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既然到这里来找我对峙,那么就表示他一定是不知从谁那里听到了我知道他是个吸血鬼与猎人的混血的这件事,但还并不百分百的确定。如果刚才我能够镇定些,甚至于说我对他表示出幸灾乐祸的态度,那他都能不相信这件事,可是我却偏偏那么的慌乱,那么大力地为他找寻证据说服他,更证明了我的心虚,证明了那件事的真实度。我是在太失败了!

                                于是在不知所措中,我也沉默了,气氛开始处于一种凝固状态。那种沉默一直持续着,渐渐的,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让我透不过气来。

                                最后还是巴迪先打破了这种沉默。

                                他大步的冲过来,抓着我的衣领,直直的看著我大声说:“你说这是个拙劣的玩笑是吗?那么你发誓!说你知道我的的确确是个血统纯正的猎人!快说呀!”到最后他根本已经是在嘶吼了。

                                在他的吼叫中,我看到了他充满绝望的眼神中的一丝希望,让我觉得他是一个正在等候最后判决的死刑犯,明知自己必死无疑,却还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他的表情还让我意识到,如果我现在告诉他真相,他一定会马上就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毕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快说啊!”面对我的沉默,他继续焦急地催促着。

                                最后,我在他的催促声下举起了的手,做出了发誓的手势,说出了他现在最想听到的话。

                                在我说完后,他用力的推开我,冲了出去。

                                我知道他很清楚我刚才的说的话是谎言,即使他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他依然愿意相信谎言,因为他需要时间来调试自己的心态,在他还未准备好前,他是不会醒来的。

                                看着那扇未关闭的门,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无助感,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我紧锁着眉头,拿出了一根烟,刚点着,肯布尔就走了进来。

                                他用平静的语气说:“这次似乎是你最失败的一次指引。”
                              “你怎么知道。”我拿着烟深吸了一口,然后茫然的看着那些烟雾飘散。

                                “因为他出去时把我撞倒了,我甚至怀疑他到底看到我没有。”

                                听到这些话我才侧过头仔细的看了肯布尔一眼,他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银灰色头发现在已经有些乱了,黑色西装下的白色衬衫上有着一个大大的脚印。看来巴迪在冲出去时,不仅撞倒了肯布尔,还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猜测着当时的情形,让我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巴迪的样子让我担心。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糟,你居然没有笑,在平时你现在恐怕早已经笑得躺在地上了。”

                                我听后不语,只是以抽烟来代表我的回答。

                                肯布尔看着我的样子,已经知道了我心绪烦乱,所以他又询问说:“需要我拿酒来吗?”

                                我摇了摇头,因为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考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随即想想,或许我的确需要它,在需要寻求慰解的时候。

                                “拿来吧。”

                                这一晚我喝得很醉,以至于我第二天醒来,头痛得像被无数个锤子捶打一般。

                              一年半后

                                我实在很难相信,我面前这个胡子头发全都结在一块,抱着劣质酒不肯放的流浪汉就是巴迪。他原来握剑的手,现在连一个酒瓶都拿不稳。

                                “巴迪,跟我回去!”我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拎起来,拖着他向外走去。

                                他拉开我的手,抱着酒瓶言语不清地说着:“我,我哪都不去。”

                                我抢过他的酒瓶,一把摔在地上,然后重重的打了他一拳。

                                “巴迪,该醒醒了!我以为一年足够你调适自己了,可现在你却还抱着酒瓶不放!”

                                他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只是继续趴在地上,在意着已经被摔碎了的酒瓶里的酒。

                                我再次把他抓了起来,用力摇晃着他,对着他吼叫着:“那个一招就可以把我打到吐血的巴迪到哪去了!”

                                他带着醉意朦胧的看着我说:“巴,巴迪,已经死了,没有,这个人。”

                                听着他说这些话,我实在感到很伤心,他根本一直就是在装傻,或许当初我的决定是错误的,早在一开始我就该告诉他真相,这样至少他会死得快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我看着他,作出了一个我考虑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决定的决定。

                                “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我早就该这么做的。”

                                然后我招来了刚才一直都站在我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让他们和我一起把巴迪压上车,他们都是像我当年一样选择离开巴塞尔的猎人。

                                回到了家,我把巴迪扔进了我的书房,然后拿出了一本册子放在了书桌上。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这是马克伯爵的日记,他是你父亲,你该看看。我知道你一直很清醒,酒精根本麻醉不了你,对于痛苦的人而言,它的效果根本就不大。”

                                我想或许是那句‘他是你的父亲’带给了他冲击,他原本在慢慢移动的身体停止了活动。

                                我看着叹了口气,继续说:“即使你恨他们,即使你不愿意面对现在的状况,你也总该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这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义务。”

                                说完我走出了书房,让他有空间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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