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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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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几年前我的原创哦,现在看来那么亲切啊。
据说这是一本写得很不错的小说,我的朋友看过,也推荐了,我还没看。
玩过中2吗?骑士的特点在于:借助马力冲锋!成排骑士的冲锋可以击垮整队步兵。当然,不包含骑士的精神。
如此老贴,只堪回首月明中。
又看到这些亲切的帖子,倍觉感动。
拙作一篇,无后续,难得君能赏,引为知己。
2004年的贴子,沉入大海居然能被我找到。不愧为大海捞针。
或许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偶尔回来,发现自己居然还顶着禁入者的标签。——这就是当权者的气度吧。
好久没来了,回个贴先。
天还没亮,我就被伍磊从热背窝里拖了出来。虽然我和幼婷名义上是夫妻,但其实还没有洞房,所以晚上也只是分开睡。幼婷现在对触摸她的身体非常敏感,我不想让她难过,只能等她的情绪渐渐缓和以后,再想办法了。
伍磊把我带到一个小坝子里,这儿是堡垒最高层的一块露天平台。他穿了一件黑锻面的练功服,随手扔给我一把刀,竟是一把仿制的加长西瓜刀。我看见这刀,一阵忍俊不禁。
“西瓜刀法本来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绝技,从不向外人传授。”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教你刀法?”我摇了摇头,茫然道:“那是为何?”
伍磊老练的一笑,却不回答,转而说道:“西瓜刀法招式简单,要诀只有‘均匀’二字。看好!”他话音刚落,西瓜刀已然出鞘,只见他身如雀起,跃起一人多高,猛然挥刀向下劈出,大声喝道:“一刀两断!”
落地之后,身随刀动,连转了三圈,那西瓜刀像风车似的旋动着:“连环三刀!”
第三刀劈出之后,刀尖已笔直指向面前,只见他左手一震,那刀随即像波浪一样翻滚开来,“四分五裂!”待得刀锋回转,他连续幻化劈出六刀,前后左右上下,无不被刀光裹住,“横扫六合!”但见他足尖一点,纵如空中,那刀在空中一气呵成的划出七道刀气,“七星逐月!”在他落地之时,身体巍然不动,看似平平无奇的向前出刀,同时沉声喝道:“西瓜刀法究极奥义:大卸八块!”我听得眉头一抽,我的幼婷差点被你用这招剁了。
伍磊收刀回鞘,潇洒至极的走下平台去,人已走出我的视野,他的声音却传了过来:“自己练吧,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
干嘛,耍了一会儿刀,就算教我武功,有没有搞错!我掂了掂手里的西瓜刀,无语。
好在小猪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他的刀式一共只有八招,大概还记得下来。但轮到我练习的时候,只有第三招连环三刀还能勉强照着样子耍出来,其他招式,要么跳不起来,要么舞不出那么多刀,最多也只能摆个POSE。
看看将近中午,幼婷提个篮子来给我送饭,蓝子里有一大碗白米饭,上面盖一个煎蛋,旁边还有一碟腌制小菜,味道倒是清爽可口。我练了一上午,早就大汗淋漓,又累又饿。虽是简单的饭菜却吃得津津有味。
“小丹,看你练得这般辛苦。要不然我跟梅姐姐说一声,让他别再逼你练功了。”梅姐姐自然指的是伍夫人了,看来幼婷和她很是投缘,两个女人便如姐妹一般。
“没事。以前我身体不好,就是缺乏锻炼。如今练了一上午的刀,虽然累得很,但感觉很充实。要不,你在这儿看我练刀?也陪陪我好么?”我突然想到如果幼婷在旁边看着,说不定我会练得更好一些便道。
幼婷微笑着点了点头。小丫头自从出了那件事,贪玩的性子改变了不少,整个人的性格变得内向了许多,给人的感觉是越来越成熟了。
“小伍,是我啊。我是小猪!”我冲着马贼首领大声喊道。
那马贼首领身材瘦长,头顶的乌发随意的扎了一个茶刷髻,显得豪迈不羁。他的容貌威严英俊,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着锐利而深邃的光茫。这不是我职高时最要好的朋友伍磊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马贼头子?
一系列的问号在我的脑子里和盘旋,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已经策马来到我近前。
“廖伟是你杀的?”他的声音冰冷而残酷,盯着我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
“小伍,我是朱丹,我们是好朋友啊。”我抱着幼婷,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我抓着这根救命稻草怎么舍得松手。但伍磊全然不理会我的话,只冷冷的重复问了一遍。
看来他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小伍,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我所熟悉的目光。
刚刚升起的希望又重新破灭,我绝望的搂紧了幼婷,苦笑一声,转向他应道:“是我!”
伍磊冷笑一声,忽然反手从他右侧的马贼手里抽出马刀,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是怎么出刀的,冰寒的刀锋已经贴在我的脑门上。我感到一股湿湿的,粘粘的液体从我的额上向下淌落。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血。
伍磊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把刀又还回那马贼的刀鞘中,勒马绕着我和幼婷转了一圈,寒声道:“你不会武功?”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小伍,居然敢不理我,我也要不理你。
“寨主,这两个人怎么处置?”他旁边的一个小喽罗问道。
伍磊瞥了我一眼,又瞧了瞧我怀中瑟瑟发抖的幼婷,那深沉如水的眸子微微一闪,转身对马贼们说道:“山寨有山寨的规矩,我们只劫财,不劫色。廖伟坏了规矩,该杀。”他又转身望着我道:“你杀了我的二当家,这个缺由你来补。”
这马贼头子的思维还真有些奇特呀,我杀了他的兄弟,他不但不杀我,还要我做他的二当家。我几乎没有犹豫就要答应他了,但我忽然感到怀里幼婷的身子微微一颤。
马贼,该杀千刀的马贼,你们侮辱了我的幼婷,这深仇大恨我岂能忘记。我恨不得杀尽天下的马贼,如今却要我加入你们。哈哈,真是好笑的很。我热血上涌,全然不顾死亡的威胁,举目瞪着伍磊大声道:“要我加入你们,哼,简直是妄想!”
伍磊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坐在马上思考着什么。
幼婷倚偎在我怀中,微微抽泣,轻声道:“小丹,你怎么这么傻呀。”她也知道我是为了她才拒绝马贼头子的提议,原本我可以保住性命,但现在我俩被杀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抱住她,凝望着她的眼睛,幼婷啊幼婷,能够抱着你这样死去也不枉我穿越这一次了。
忽然,伍磊从马上一探身,抓住幼婷的后领,一把将她扯了过去。我虽然有所防备,但本身一点武功也不会,他那一拉力量又极大,竟眼睁睁看着幼婷被他抓到了马上。我怔怔的盯着他,既无奈又愤怒。
伍磊从腰间抽出一件武器,形状像刀,但却是直的。我仔细一看,竟是一把加长型的西瓜刀,虽是这紧张的场面,却也忍不住莞尔。伍磊见我神色中尚有笑意,也冷冷一笑,把刀尖斜指向天,另一只手提着幼婷的后颈,说道:“你若不答应,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西瓜刀法最高奥义:大卸八块。看我把你这小妻子斩得是不是八块一样大小。”
我脸色剧变,他绝不是说着玩的,我想都没想,连忙道:“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能绝伤害幼婷。”
伍磊眉毛一挑,不耐烦道:“从没有人敢跟我讨价还价。”
“这是我的唯一条件。如果你不答应,就把我们一起杀死。”我望了一眼他手中的幼婷,小丫头望着我的美眸充满了信任和感动,我想她会无条件支持我的决定。
“成交。”伍磊一松手,将幼婷扔回给我,勒转马头,领着手下呼啸而去。留下的一个马贼将一匹马交给我,头也不回的追着大队人马跑了。我怔怔的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大哥,我不会骑马耶。
这几天,我成了一个全职保姆,一向好吃懒做的小猪成了优秀的家政人员。
打猎,虽然我做的弓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射死过一头野兽,但我做的陷井却成功的捕到了一只小野猪,另外我还用篾条编的箩筐网住了两只山鸡。要知道小猪以前搞恶作剧,安陷井可是高手。
虽然很舍不得下手屠杀这只小野猪,但为了幼婷的身体健康,我还是忍痛下手宰了它。
烤野猪肉,不错吧,虽然没什么味道,但营养还可以啥。幼婷本来不想吃这么腥的肉,但在我半强迫半哄骗之下,还是勉强了吃了一些。至于山鸡,我采用了“射雕英雄传”里面黄蓉给洪七公做叫化鸡的方法,用叶子裹住扒了毛皮的鸡,外面封上泥巴,埋在土里烘。
“真香。”幼婷吃着鸡肉,终于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两个字给座金山也不换的。
突然,有一天夜里,我醒来时发现幼婷不见了。我的心顿时一沉,我到处寻找,终于在一处断崖边看到了她。她清瘦的身影站在崖边,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落。
我不敢大声喊,也不敢逼迫她,我知道其实她一直都在寻找这个机会。我看似漫不经心的走过去,站在一旁柔声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原来娘子也和我一样啊。”
幼婷转过头,凄婉的望了我一眼,忍不住扑哧一笑。原来我学周星驰的模样,用猪鬃毛做了一把假胡子贴在唇上。见她笑了,我便走近两步,也笑道:“怎样,为夫这个造型够粗犷吧,哇哈哈哈!”
她笑过之后,忽然神色一黯,淡淡道:“相公,你对幼婷真好。可惜,以后幼婷不能陪你一起玩了。”说完身体向外一纵,就在她纵身跳出的一刹那,我抢上一步,不顾一切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回一拖。幼婷身子本弱,被我一股大力带得往回抛飞。
两个人摔在一起,我一把紧紧抱住她,恶狠狠的俯下脸,用带着绵绵爱意和复杂恨意的吻,死死绞缠在她的唇上。幼婷来不及发出声音,嘴唇已在我的猛烈吮吸下渐渐融化。我觉得自己就像火山一样燃烧起来,那激烈而抵死缠绵的吻便是喷发的前兆。
我情不自禁的将手缓缓伸向幼婷的胸口,嗅着她身体的香味,我轻轻的触到了她胸前的钮扣。幼婷却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惊叫一声,猛的推开我的手跳了起来。
我惶惑的望着她,满腔的热情仿佛被兜头浇下一盆凉水。幼婷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我一瞬间明白了她这样反应的原因。我疼惜的抱住她,让她把头枕在我的胸前,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道:“让时间来治疗创伤吧,但你无论如何要答应我,再不可寻死。”
幼婷抬起脸深深的望着我,却没有点头,我吻了她脸颊一下,俯在她耳边呵着热气道:“若你死了,我必追到地下来寻你,还要像刚才那样罚你。”
幼婷想起刚才那一吻时的甜蜜滋味,不禁胀红了脸,忽而脸色一白,泣声道:“我的身子脏了,你还要我吗?”
我心头一震,却毫不犹豫的说道:“傻丫头,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你是我最爱最爱的好妻子。”说着,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前,幼婷那满面泪痕的俏脸才露出一丝笑颜。
幼婷的身子渐渐康复,只是心灵还没有完全走出阴影,偶尔能见到一丝笑容,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爱钻进草丛去捕捉蝴蝶。我什么也不说,最爱看她吃东西的样子。每次她发现我偷偷看她,就会娇羞的一笑,我便感觉自己所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知是第几天后,也许过了一个月,我们又听见了马蹄声,这一次的蹄声比上次更多。
幼婷脸色大变,我的心里也很慌乱,难道这几天相处就是我们在这世上最后的时光?
但这一次,我决定不再逃走,我要和幼婷在一起,哪怕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于是,我搂紧了幼婷的肩膀,她让靠在我并不宽阔的怀里。小猪怕死,但为了所爱的人,为了这值得付出生命的女子,死何足惜?幼婷微微一愕,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也渐渐不再害怕。
烟尘过后,蹄声渐停,一个身着大领貂皮裘袍的汉子在数十骑簇拥下驰到我们面前。看那架式他就是这伙马贼的首领。
我想必死无疑,与其低声下气求饶,倒不如死得有点尊严。我微笑着望了幼婷一眼,然后凛然看向那马贼首领,突然惊呼道:“啊,怎么是你?”天边已有一丝曙光,黎明将至。
我走近幼婷,将那人头扔在一旁,我脱下自己的衣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雨已将她的身体冲洗干净,那苍白的俏脸显得那样安祥。
我伏下身去,静静的将头枕在她的胸前,低声道:“幼婷,我把他们都杀了。”可惜她听不见了,我的泪水无声的涌出来,我抓着她的肩膀,将嘴凑到她的唇前,温柔的一吻,说道:“不论阴阳两隔,不论今生来世,你都是我朱丹最爱的妻子。”
接着我抱起她的身体,脚步沉重的向树林里走去,我要将她埋在那里,为她建一个坟。
我用一双手在林间的空地上刨土,直到中午,终于挖好了一个坑。我转身凝视着幼婷,那俏丽的脸儿似乎还像生前一般可爱。我总觉得她随时都会跳过来向我撒娇。哈,若是鬼,那就让我们人鬼情未了,我只是害怕这一捧黄土埋下,再也不能见到你那纯真的笑脸。
我把幼婷放进坑里,开始缓缓的一手一手将土盖上,正当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林子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蠢才,人还没死,你却要将她活埋。哎!真是一头猪。”
靠,老子本来就是猪!等等,那人说什么!!!我跳起来,举目四顾,哪里还有声音。
一定是昨晚帮我的报仇的那个高人,我猛然跪下,朝林中喊道:“多谢恩公援手,使小猪得报大仇。”说完长叩了三个头。
远远传来刚才那个声音:“那伙盗贼固然该杀,只是你也忒狠毒了些!哎。”听那声音似乎已在数里之外,可见这人功夫之高。不过我已没有心情去计较那些,我扑到土坑边,将幼婷扶了出来,试着一探她的鼻息,果然还有呼吸。
可能是疾怒攻心,气血不畅,所以一时昏迷不醒。我连忙给她抚胸抹背,忙活了好一阵子,幼婷突然嘤咛一声,醒转过来。
她幽幽睁开眼,疲惫的眼神中透出伤心决绝的目光,看了我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说话。
“幼婷,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说到这里,我停住口,怔怔的望着她。我当时以为幼婷死了,一时万念俱灰,杀人报仇,顺理成音。可是这会儿幼婷却没有死,那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又都成了问题。
她毕竟失身于贼,连我都还没有碰过她,却让那些马贼喝了头汤。做为一个男人,这是何等耻辱,我对此事自然有些耿耿于怀。
但幼婷却是因为我独自逃走,才被马贼俘获而遭此大难,本是痛苦已极,我又怎么忍心这时候弃她而去,况且我心底里深深的爱着她,又怎舍得离开她。只是,只是……虽是对她心有愧疚,但芥蒂已生,一时间百感交集,情不自禁。
幼婷见我怔怔地发呆,已觉察到了我的想法,那痛苦的经历又一幕幕浮现在她心头。
我猛然发现她神色凄楚,目光哀婉,心头不由一酸,抱起她道:“都怪我,都怪我贪生怕死,不顾你而逃。害你受这大难,我真该死。”
“该,该死。”幼婷突然说话了,不过我看她的眼神呆滞而空洞,心里紧张起来。
我用力抱住她,脸颊贴在她的俏脸上说道:“幼婷,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你,爱你,一生一世守护你,绝不再抛下你。”我这样说着,泪水又忍不住流下来。
“小,小丹。”幼婷的眸子里渐渐恢复了明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贼营地渐渐安静下来。马贼们为了避雨,支起了帐篷,大部分人都钻进帐篷去酣睡了,只有一个马贼被留在外面守夜。雨中,幼婷的身体始终一动不动,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生命的气息。这样也好,或者死才是她最好的解脱。我的嘴角浮起一抹怪异的微笑,舔了舔满是鲜血的手指。
下半夜,雨停了。我睁开眼,因为猫头鹰的叫声。听说猫头鹰会数人的眉毛,那个人的眉毛被数尽了,他的命也就到头了。谢谢你,真的比闹钟还要准时。我看到那个放哨的马贼因为疲倦已经歪着头坐在地上睡着了。
我悄悄的潜伏过去,爬得很慢,但每一步我都在积蓄力量。成不成功,就看这一下了。
那个人睡得正香,我在他旁边站了有两分钟。我没有想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没有害怕失手会有什么后果,我只是在脑海里反复的回忆着在小溪边给幼婷洗脚时的情景。
突然间,那个人睁开了眼睛。就在他准备张嘴叫喊的一刹那,我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抽出他腰间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脏。那个人睁大眼睛盯着我,恐慌,仇恨,或者还有一点莫明其妙,然后他的瞳孔渐渐的放大,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完美的谋杀,冷静,冷酷,冷血。我拔出匕首,一道血喷溅出来。我向帐篷走去,却没有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幼婷。
营地里一共有三个帐篷,第一个帐篷里睡着五个人,我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割断了喉咙,每个人都是我看着流尽血后断气的。第二个帐篷里有六个人,我照着先前的方法,把他们统统杀死。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这些膘悍的马贼,为何警惕如此低,而且还这样轻易的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杀死?就算他们喝了再多的酒,就算他们玩了再多的女人,就算是上天要借用我的手来惩罚这些人间的败类。那又如何?
我走进第三个帐篷,里面只有一个人,那个光头大汉。他显然是这群马贼的头目。他已经醒了,坐在铺上,看到我进来本能的想要喊叫。可是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点穴!我猛然醒悟,这些马贼都已经被人点了穴,他们才会如此轻易的被我杀掉。我的脸上掠过一丝极不自然的表情,难道连我报仇都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吗?哼!我走近光头大汉,他看到我手里的匕首,那把匕首上还淌着一滴滴的鲜血。
我盯着他足足有五分钟,我的脑海里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杀死这个人,才能让我充满恨意的心胸稍稍得到舒解。光头大汉额上冒出了冷汗,虽是黑夜,但那光亮却依稀可见。
“看过伊拉克处决人质的录相吗?”我仿佛在自言自语,“当时我想吐,而且两天吃饭都不香。一个人活生生的被小刀子割下脑袋,先是皮肤,然后是肌肉、血管、骨头,一寸一寸。当你的气管被割断时,你不能喊叫,只能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就像知了在歌唱。”
我富有诗意的向他解释着斩首是怎么一回事。当我说完之后,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在我面前瑟瑟发抖。他一定杀过人,而且还尝试过用残忍的方法杀人,所以他才能体会到我说的这种方法的可怕和对人精神上的折磨。人不会立刻死,只能一步一步走向死亡,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气管被割断后发出的嘶嘶的声音。
我走过去把他推倒在地,用膝盖顶住他的光头,然后把小刀放在他的颈侧,那里有大动脉,一会儿,血会像喷泉一样飞射出来。虽然很血腥,但我很喜欢。
其实,当刀子刚刚割开他的皮肤,我就知道光头大汉已经死了。他是被活活吓死的,但我没有停手,仍旧一刀一刀的割下去,直到锯下他的头颅。我撕下一幅衣巾,包住这颗人头,提着它钻出了帐篷。平时我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是,活着就是为了混日子。偶尔和朋友们聚会,就是为了要发泄心中的郁闷。但当我的生命有了目标以后,我感觉自己并不是那么没用。
首先,我学会了凭借马蹄印迹寻找那些马贼离开的方向,甚至判断出他们有十三个人。其次,当我义无反顾的追踪马贼们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步从未有这样轻快和灵敏。
这伙马贼没有一直赶路,他们一会拐向北面,一会又折往南面,沿途经过的几个小村子都被他们洗劫,好在我从那些被抢的村子里找到了一些吃的东西和粗布衣服,又继续追踪他们,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发现了马贼的营地。
营地设在一片树林边,我就躲在林子里。我知道马贼们在这里设营,意味着他们将在这里过夜。我打算等到下半夜,悄悄潜进他们的营地救出我的幼婷。
天黑了,营地中央燃起了熊熊的篝火,一群马贼围坐在火堆边,一边吃着烤肉,喝着烈酒,一边放肆的说笑着。我远远的看见营地一脚有几个被捆绑的女子,其中依稀有幼婷的身影,还好她没有被马贼杀了。我心里一阵安慰,决定小睡一会儿,积蓄体力晚上行动。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把我从睡眠中惊醒,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朝马贼的营地望去。竟是那些吃饱喝足了的马贼兽性大发,在奸污那些被掳的女子。
忽然我浑身颤抖,因为我看见幼婷赫然被压在那光头大汉的身下。我的心像被几十匹马轮流踩踏,我几次想冲上去,哪怕是被马贼们杀死,也好过在这里眼睁睁看着我心爱的女人被他们蹂躏。幼婷的挣扎和反抗渐渐的停止了,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她放弃了。
我像一座石化的雕像,呆滞的看着马贼营地里发生的一切,那些女子的哭喊早就听不见了,我只听到一个声音在心底里怒喝:自己的女人被别人侮辱,这都是因为你的软弱!
我松开手,发现手掌已被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荆棘扎得鲜血淋漓。我颓然的坐在地上,幼婷已经失身于贼,我还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她吗?
也许她已经死了,而且我还有什么脸见她?就算我救了她,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吗?我咬紧了嘴唇,咸咸的鲜血流过舌尖滑进嘴里,多好的滋味啊。
猛然间,从远处的天边滚过一阵闷雷,闪电虚抽着大地,不一会儿,瓢泼大雨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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