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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遇到了困扰的事情,需要停下来想一想,其实问题很小白,能够帮我解惑的大人请看这里:
http://www.trzj.org/bbs/showthread.php?s=&threadid=6703又另,我8cj地又学到了一种排版方式,希望各位能够看得舒服,之前的我会慢慢改过来……
. . . . 罗德的头始终低垂着,看来是在沉思,相对于我逃脱噩梦而表现出的单纯欢喜,他的思想和情感显得更为理性些,将纤细的十指交叠在颔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有疑似妥协的声音,幽幽地传到我的耳中。
. . . . “好吧,去把那座圣堂,修建在那里。”
. . . . 于是圣堂的选址便在那个清晨被决定了下来,我有些迫不及待地询问何时破土,得到的回答却是至少要等到来年春天。
. . . . 昨天夜里闯进我梦中的那些声响其实又是一场毫不含糊的暴风雨,和夏天的雷雨不同,它安静些,但破坏力依旧惊人,没有了闪电和随之而来的雷声,强劲大风便成了唯一的特征。也许它真是寒冷的使者,每年秋天的这种风暴一过,大家就都知道必须和太阳暂时说再见了。
. . . . 这将是我在卡芬度过的第一个冬天。我明显感觉到了白昼的萎缩,倾斜的日照越来越无法满足采光和取暖的需要。女仆们将烧制好的木炭套上布袋堆进通风干燥的贮藏室,蔬菜和各类水果则分门别类送进地窖。
. . . . 让我感到有趣的是他们贮藏苹果和卷心菜的方法。在卷心菜尚未成长球状的时候,把采摘下来的苹果放进去,等待新长出来的叶子将苹果包裹在里边。等到收获的时候就把这些“苹果馅”的卷心菜放到地窖去,这样既方便存储又解决了冬天苹果容易冻坏的问题。
. . . . 无聊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偷一两个卷心菜,躲到卧室里一片片剥开,寻找红扑扑的苹果,我喜欢那种惊喜的感觉,但等到开初的新鲜劲儿消失了之后,便又觉得无聊起来。
. . . . 罗德认定我的菲尔蒂普斯症有轻微复发的迹象,于是下了五天禁足稳定精神,还给了我些从王都带过来的稳定精神的药剂。于是我便过上了五天不分昼夜昏昏沉沉的生活。
. . . . 也许是白天和黑夜不再重要,又也许是噩梦并没有给精神造成多大压力,我顺利地又一次见到了梦仙。
to 子夜
半受的话我基本上是听懂了的,嗯,奇幻世界要有“与现实世界本质的相异” ,关于这一点,我在想,所谓的奇幻,真的一定需要是建立在另一个世界中的合理的事情么?
存不存在 建立在现实世界中超自然不合常理的事情呢?
具体来说,我想要举 anne rice 阿姨的例子,她的血族系列就是构架在现实基础上的,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奇幻,至少是幻想类的题材。
ps 我很喜欢君莫舞这个名字,从前的那个废掉了吧,前几天有个实习生发短消息问我是不是新干线编辑部的……彻底ft了@黑斗篷 wrote:
去资料区找扫盲贴,自己研究去~
小强兄,那些冷冰冰硬梆梆的僵尸我实在吞不下去,我上次请你做3d教程的,你老人家打不打算做啊??
恩 楼上的龙先生,首先谢谢你的回贴
我说的学院派,大概就是指的学校里面交给我们知识的那些学究,写参考书的,据我所知他们关于超自然的文学界定仅仅到了魔幻现实主义,也就是百年那样的文章,还有就是变形记,或者史诗之类的神话题材。
我在想,奇幻究竟会被分到什么类别,如果说学院给奇幻做出了新的界定,那么又有多少人旧有的人会去遵循。学院很多时候都是和民间脱节的不是么?
另外,又是那个万年头痛的奇幻与玄幻的问题了。平行,相与,还是包容?我想这个是喧闹的根源吧?
. . . . 是钟声。
. . . . 沉重、沧桑、洪亮,那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掀起十二波空气的漩涡。
. . . . 耳边响起了呼呼风声,象是尖利的口哨,转着圈儿打磨着这个怪异的世界。就象是被卷进圈中,那些张狂嘈杂的声音湮没了。
. . . . 我第一次感觉出空气精灵爱黎儿的存在,小家伙显然是被激怒了,它暴躁地挥舞着不可见的锋利刀刃,在我所能感知的世界里,一切都被分解、切片、搅碎。人影被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破烂的黑布,而昏黄的灯光也被吹散了。
. . . . 风刃每每接触到我的时候都灵巧地回避了,这让我觉得它是在回护我。我身边的那具骷髅则真正被磨成了粉末,飘洒在空中,灰飞烟灭!
. . . . 然而一切并不值得我庆幸,因为骷髅手中那盏该死的风灯跌落的时候将那满世界的碎片统统点燃了!
. . . . 周围被完全照亮了,无所遁形,也许水沟鼠都比我幸福一些。
. . . . 我开始怀疑爱黎儿的好意了,她和她的朋友们――西露芙和沙拉曼蛇一起,将我团团围住。如果黄金树上还有神祈居住的话,他们可以看见大地上升起的巨大火柱,声音和光影燃烧产生的灰烬缭绕着它,这俨然是末世的模样了!
. . . . 我想我还是快要死了的,死在这片狂乱的古怪当中,可我似乎是忘记了给我带路的那家伙,它还在一旁静静看着我。
. . . . 红色金色中的那抹白色,我应该希望它走过来帮助我么?隔着火光望着它,为什么它没有消失?它是真的要带我去见“贵族”的么?
. . . . 因为热度而扭曲波动的空间中,折射出它红宝石般的眼睛,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布满了整个天空,那些眼睛慢慢地放大着,于是我知道它朝我走了过来。. . . . “然后它带我去了镇东边,是的我确信,因为那座庄园还在那里。”
. . . . 啜了一口泡有少量薰衣草、肉桂和紫罗兰的药草茶,我捋了捋因为冷汗而紧紧依附在额前的头发,
. . . . “这可真够荒唐的,不是么?要不是你把我叫醒,说不定我会死在梦里面。”
. . . . 惊魂未定,因为梦里面的一切声响,光影,触觉――当然除了逻辑,看起来都是那么真实可信,我感谢地环住罗德的肩,磨蹭着他黯金色的短发,想象着似乎养在王都城堡里的那条小猎犬也是这样吸引主人的注意。. . . . 再次说明,这篇文章不是耽美……不要太过注意那些肢体语言,他们的关系就象是哥哥和弟弟、父亲和儿子,当然也掺杂了由依恋而产生的超越友谊亲情的东西,但那并不是重点,这种感情是柏拉图式的,完全可以看成精神上的呼应。而这种呼应将在后面演变成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
――――好吧我还是多嘴了怎么样 留因为我觉得那样生下来的只能归到半受人那边去……
至于撒旦是否是露西佛,尚无定论。
lucifer 曾是位列于弥撒亚之前的上位天使是自然的
lucfer 代表星金星之象征五芒星原为异教爱之象征,被天主教歪曲成为恶魔符号。半吸血鬼的概念是?
1. 男性人类与女性吸血鬼所生
2.女性人类与男性吸血鬼所生
3.女性吸血鬼与其他生物所生
4.初拥不完全或藉油魔法蜕变不完全之产物
5.怀孕之人类女性在成为血族之后产下的孩子
6.不排除极度变态之血族内外同性产子现象
其他还有多种可能,讨论的话,应该很有意思吧……. . . . 就象是穿上了童话中停不下来的红舞鞋,轻度亢奋却带来了严重的腿部痉挛,接着是双手开始不停颤抖。风灯从指尖滑脱跌落在地上,玻璃肌肤发出了纤细的悲鸣。
. . . . 于是那绝对的寂静就被轻易地打破了!
. . . . 一切都在紧缩到极致之后爆裂开来!野苹果暴雨般砸落到水坑中,狗开始狂吠,间或夹杂着牛马的嘶鸣。男主人高声咒骂牲畜让它们安静,老人从浅眠中惊醒,大通咳嗽后起身喝水却碰倒了瘸腿的木椅,女主人点亮了灯火,孩子尖声哭闹起来, 巡夜人听见了动静,起身向这边跑过来。
. . . . 很快,整个镇子都醒了,我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早上的漱洗声、上午的劳动号子、午休的鼾声、晚餐前的祷告以及餐具叮当的碰撞声;铁匠铺里风箱呼呼作响,木工作坊的学徒又在挨骂,酒馆里传出老板娘高分贝的调笑声,男人们打着饱嗝,似乎随时都会推门而出。
. . . . 那巡夜人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个不足十岁的小孩,提着几乎与他脑袋一样大的风灯向我跑来,他每跑一步都会发生些微小的变化,长大,拔高,面部轮廓逐渐褪却稚嫩与圆融,身体两侧线条就像夏季的豌豆苗那样舒展开来,五步之后他就进入了豆蔻年华,接着五步,风华正茂;可是十步之后他就开始走下坡路,衰老。优雅的曲线消失了,脊背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发际线向后移动,面部皮肤松弛皱叠在一起,连最初的小跑也变成了吃力的踽踽。大约又走了十步,他的生命跌入了低谷,瘦瘪如同一具干尸,肥大的衣服很轻松地从骨架上滑脱,显出了清清楚楚十二对肋骨。可他还在顽强地移动着,手中唯一不曾落下的风灯摇晃着,发出类似骨殖摩擦的嘎吱声。
. . . . 我立在原地紧盯着这具赤裸的人体,看着他周身皮肤从极浅的苍白逐渐变成酱汁般的深色,心里虽然早就充满了恐惧却动弹不得,那巡夜人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那几乎只剩下两根骨头的前臂伸了过来,深褐色的皮肤融化似地披挂下来。被高高举起的风灯散射出了浓黄的光晕,就要照到我的脸上了!
. . . . 不知为什么,有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大叫着,不能被他们看到,不能被他们看到!
. . . . 那是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够做出的事情呢?也或许当时已经彻彻底底被吓傻了。我伸手想推开巡夜人,指尖触到那层松弛粘腻皮肤的瞬间,厌恶感如同电流贯穿了全身。
. . . . 该死的,我的手竟然粘在了那具干尸上!. . . . 听起来也许很可笑,可我却挤不出一丝笑容。那风灯的光晕依旧朝我逼近着,而我却象是一只多足的蜘蛛,跌落在红石榴糖浆里!
. . . . 那个警告过我的嗓音一遍遍在耳边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甚至带上了歌剧的咏叹。各种嘈杂的纷乱的声音闹哄哄冲进我身体层层叠叠堆积拥堵盘桓,身体快要爆炸了,我不得不试着抽回手去护住面颊,生怕那沸腾的脑浆从最薄弱的地方飞溅出来――而这个动作,竟将我的恐惧推至了颠峰!
. . . . 虽说梦境都是荒诞的,但我从没有臆想过这样的场景:我的手粘着它的皮肤,撕扯间竟然将那层褐色的遮蔽物一气儿扯下!就象从雕像上轻松揭下一块红布,巡夜人白森森的骨骼暴露在星空下,发出诡异的幽蓝光芒,而我手中犹自粘连着他那最后一整件蔽体的“衣物”!
. . . . 噢!我的神主啊,不要让那灯光照到我的脸上!
. . . . 我不顾一切大叫了起来,去他妈的礼教和优雅!如果我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那么给我一把刀,看看临死之前还能找到几个陪葬!你这该死的骷髅,这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风化,磨成罄粉的怪物!杀了我吧,不然我就要把你挫骨扬灰!
. . . . 周围的喧闹一刻都没有停歇,虽然看不见半点人影,但是地上却布满了人类的影子。他们围拢了过来,带着窃窃私语,好像是观看刽子手执行死刑,骷髅手里的灯已经照亮了我的下颚,浑身突然涌出的灼痛感让我大声尖叫起来!
. . . . 那是多么凄厉的吼叫啊,可是混杂进了四周那日常的嘈杂和私语之中竟然变得轻不可闻,是有什么稀释了它么?就像是任何巨大的痛苦终将被时间冲淡那样!
. . . . 我颤抖着,冷汗溽湿了褐色额发,牙关吱嘎做响,肌肉和骨骼就象是断裂般的痛楚,心脏却依旧有力地跳动着,我甚至听见了血液从里面泵出的声音。
. . . . 就在我觉得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一个异常响亮的声音盖住了一切。. . . . 我所向往的,便是他顾虑的。罗德受命保护我,若是被他知道我的这些危险念头,不知道还会不会放我一个人踏出银狼庄。
. . . . 若不是我后来夜里做的恶梦,就算有一万个路德埃也达不到我的目的。
. . . . 我梦见了银狼。
. . . . 梦仙或许也有疲累的时候,那一夜就是。
. . . . 确切来说,梦里我本是坐在二楼窗前的黑暗中,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银光,虽然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但是无端的猜测却在脑海中成形了,会不会是“他们”的使者来迎接我去“他们”的世界?
. . . . 不正应该是这样的么?他们是“贵族”而我是“宾客”――算算我来到卡芬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例行照面似乎还嫌迟了点儿呢,想到这里我便毫不犹豫地要追出去。
. . . . 兴冲冲披上大衣,换下便鞋,整整衣冠(宫廷的教育让我即使在梦中也不忘仪表的重要),向楼下走去,我的脚步是那么匆忙。甚至于没有注意到默默出现在一旁阴影里的梦仙,以及他忧愁、欲言又止的表情。
. . . . 罗德和仆人们似乎都已经熟睡,我悄悄出了门,刚走到庄园外面便见到了那道银光。
. . . . 它凝固了,安静地伏在那里。是银狼,它回过头来等着我,于是我们开始向雪松镇走去。
. . . . 夜里的雪松镇并不十分平静,偶尔可以听见一两声老人咳嗽或是婴儿啼哭,较近地方可以听见家犬低吠,以及牛羊粗重的喘息。
. . . . 秋后的空气已经颇有些凉意,但在梦里丝毫觉察不出。虽然我的确浑身战栗着,但那仅是因为过度的兴奋与些微不安。
. . . . 脚下大地有些湿润,许是降了夜露的缘故,我的短靴边缘很快沾满了黑泥,领路的银狼动作敏捷而轻柔,甚至不曾留下半个爪印。
. . . . “嘘,我的朋友,快跟我来。”银狼那火红的眼睛望着我,我几乎都能听见它在说话了。但顾虑到被镇上的人发现,便只能傻傻地咧嘴一笑。
. . . . 我们就这样穿过空无一人但拥堵依旧的建筑群,踩过横贯街心的踏脚红石,跃过大堆杂物与垃圾,闪过酒馆老板娘晾出的撩人束胸,避开巡夜人摇晃的灯光,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镇中心。
自从上个拐弯开始我们就一直向东走着,现在镇中心那座木制简陋钟楼就在我头顶上。. . . . 我清楚记得那时已经是深夜,残破的街灯被风吹灭大半,剩下几盏昏黄蠢动,如同困兽的眼。地上几滩污水映着钟楼前的一株野苹果树,那是镇里少得可怜的装饰品之一,缀满了个头不大的果实,青黄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可口――然而等到霜降后,它就会披上带着雀斑的深红色外衣,接着闪电般消失在行动够快的主妇们的果酱罐子里。
. . . . 似乎是对那些偶尔的动静不太满意,银狼停下来低低地喑呜,听起来像沼泥翻滚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 . . . 很快地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狗儿夹着尾巴逃开,家畜们颤抖着把头拱进泥浆和麦秸里,婴儿吮紧拇指,最可怕的是老人,你猜不出他们究竟是睡着了还是已经死去。
. . . . 在中心小广场上停了下来,我抬头去看野苹果树叶无声飘落,钟楼似乎也被恐吓得失去了齿轮的咀嚼声,远处巡夜人滑倒了摔在大堆柔软的干草上,更远地方是漆黑树林的剪影,波涛般起伏的远山,星辰闪烁的无月夜空。
. . . . 多么宁静美丽的夜色!
. . . . 提着风灯我不顾一切想要手舞足蹈,我旋转着然后假象星辰在围着我行礼,我跳跃着溅踩出了大地的眼泪!世界安静了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再倾听它的繁琐,它的无味、它的庸碌!
. . . . 心中似乎有一部分被点燃了,我感觉有炽热而混乱的情感不受控制地喷薄着。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犯病了!楼上的龙说的是这个仁兄的故事吧……
. . . .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祖父将我送进了最好的避风港中。
. . . . 那天的暴雨终于在晚饭后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寂静的雪松林没有原由地号哭起来,树木揪紧彼此的绿发,以闪电为武器劈开了同类的颀长身躯。
. . . . 野火灼烧起来,夹杂着松脂怪异的香氛。瓢泼大雨不能停歇这场狂欢舞踏,在那光亮的金红色舞鞋下,几个不及躲避的男人跌倒了,而隔着厚重雨幕,我看见了几个惨白的微笑。
. . . . 那不是幻觉,我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他们吸饱了雨水、沉重下坠的黑色斗蓬、卷曲的各色长发,纤长骨感的十指,甚至还有闪着玻璃般梦幻光芒的指甲。他们在对着我笑,脸上犹如满布脂粉的演员一般惨白,而双唇却是鲜艳得可怕。
. . . . 我想我知道他们是谁。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那黑色的长长队列正沉默地行走在燃烧着的树林间。象是执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我只来得及捕捉到那缕神秘的微笑,然后,一道电光之后,一切又都消失不见。
. . . . 是的,我想我知道他们是谁。. . . . 临睡前我突然向罗德问起了自己的祖父,那个言语不多,却也不显得严肃太过的老国王。
. . . . “他真有过血族情人么?”
. . . . 虽然没有依据,但也听不止一人提起过,祖父年轻时有过众多爱人,肆无忌惮地传播着充满隐患的血统。
. . . . “殿下听谁说的。”
. . . . 罗德放下尚未滴上火漆的信件,抬起头看着我,“别人误传陛下的谣言那是别人的过失,但是殿下您决不能轻率相信,这是您身为王族的觉悟。”
. . . . 罗德的眼眸是黯淡的蓝紫色,凝视着它们时我会想到秋夜晨昏未省的天空,然而现在我有些泄气地避开了它们,脑中只留下两个字:失望。
. . . . 在心灵深处的某个地方,我是真切盼望着从罗德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也许是年轻人不负责的新鲜感,我对那种苍白的夜间生物没有任何根深蒂固的偏见或者恶感,虽然会在人前附和着诅咒、或者依照教义及罗德的忠告远远避开――这种心态其实和远观一头美丽的银狼或者花纹毒蛇没有任何区别。
. . . . 而且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人能够和那些危险而美丽的动物和平共存。. . . . 那天之后我就多了个在二楼窗前远眺的习惯,好像躲在壳里的蜗牛,偷偷摸摸而兴味盎然。可惜我再没看到过任何奇异场面,连夏季偷偷滑走的裙摆也没有发现。
. . . . 在罗德寄出第七十封信时,卡芬芳香的秋季到来了。
. . . . 阳光显出淡淡金黄色,晕染在大地上浸熟了青涩的果实。黑森林特有的甜酸浆果已经可以采摘,囤积食物储备战就此展开。
. . . . 建造圣堂所需要的大部分材料已经运到, 但我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圣堂应该修建在哪儿?
. . . . 雪松镇附近地下没有太过坚硬的花岗岩,同样也没有过于充裕的地下水源,从工程的角度来说都是合适的。然而按照赫兰肯特礼俗,宗教建筑都应该尽量修建在城镇东部,那是日出的方向,面对着神圣王国。
. . . . 但那座开满了冬蔷薇的庄园也正好在雪松村东边。
. . . . 或许村民早就对此有所顾忌,原先那座破烂的废墟就是建在了村镇南边。罗德也曾经明确地向我表示过,方位并不是最重要。
. . . . 然而我却只想将圣堂放在东边,好找个借口接近那异样的世界。
. . . . 习惯让我从不将渴望过多地表露于脸上,宁愿装出惊喜的模样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失望已极的表情,这是我欺骗别人以及自己的方式――会让我多少觉出一些满足,不必如其他亲戚那样成天增添别人的麻烦。
. . . .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我却无法假装。
. . . . 最先观察到我的渴望的,是镇长路德埃,哦,该死的,我以后绝不再称呼他为菜花了!
. . . . 我终于体会到了饲养弄臣的美妙感觉!区别于饲养宠物,那些只会呜呜乱叫的畜生们需要你不停地抚摸,理顺它们的长毛;而弄臣则会主动地取悦你,使尽解术来安抚你――两相比较,优劣立现。
. . . . 不用我开口,路德埃就主动向罗德鼓吹东边的好处――毕竟罗德现在是赫兰肯特在卡芬的最高代表,选址这样的事情绝不能不通过他的同意。然而罗德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滥好人,很多次,他都只是皱皱眉头,既不同意也没有反对。
. . . . 我所向往的,便是他顾虑的。这几天走到哪里都是要求我改版面…… 可是诸君 某要是有那个本事早就改了 这里禁止了html代码 我真的无所适从……
. . . 看来是时候落下初夏的第一场暴雨了。银灰色的世界闷热且饱含着朦胧水汽,它阵痛收缩着,微微痉挛。时空在雷电里不安地颤抖,餐桌上的木莓蛋糕昏厥瘫软下来,红色百合花朵跌落在深绿色的台布上,花粉四散逃逸。不知道过了多久,熏风终于失却了往日的温文,鲁莽地推窗进来,于是我那唯一被允于小范围织网的蜘蛛朋友“爱梅利亚”就从它将要完工的艺术品上狠狠地摔了下来。“噗”地一声轻响,我不知道那是它跌碎的声音,抑或是第一粒雨点击打在了窗棂上。
. . .几十年后的某一天,我才发现原来那一切都是不详的预兆。
. . .这是菜花镇长第十一次来访,他换了套浅绿色外套,颇为时髦的款式只是依旧不太合身,雨点留下的几个深色圆印看起来像是宫廷里流行的青铜饰片。
. . .虽然淋了点雨,但是精神却是异样亢奋的,他手里郑重地托着个不透水的长条形鱼皮袋子,袋口虽然用金红双股的丝线扎着,但通过形状就可以大概地知道里面藏着的东西。
. . .“阁下请看,这就是我和您说过的新圣堂的图样。”
. . .菜花镇长献宝般地解开绳结,取出一卷泛着淡淡蓝色的纸卷来,当着我和罗德的面展开,于是那座不该存在的圣堂第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 . .雪松镇南边本是有一个圣堂的,镇上大部分人都会去那里做些日常仪式。但毫不避讳地说,它的破旧程度完全可以媲美那个酗酒的老神官。
. . .再也没有比老牛破车更为贴切的比喻了。几乎无异于断壁残垣,不消说那几株因为水土不服而委靡不振的栀子了,就连圣堂中用来象征黄金树以及七神的神圣烛台也是污迹斑斑,几乎淹没在了低劣的蜡油里。
. . .在这个仅仅依靠一个月两次通商来与外界维系的小小村镇中,那些尤自徘徊在贵族与贫乏阴影里的人群――我们又有什么资格用渎神的字眼来责怪他们?
. . .然而我还是无法忘记罗德站在圣堂门口时,脸上那一瞬间流露的表情,杂揉了惊讶,失望,愤怒和更多的无奈。
从那时候起,我就在心中做出了决定,以个人的财力建造一座圣堂。. . . 我们并不需要多么惊人的庞然大物,计划中的圣堂是朴素而庄严的,有特奈式的修长立柱以及玫瑰花窗,也许神官之王永远不会站在堂中为新王加冕,但是早上金色的阳光会温暖晨祷者伛偻的脊梁。
. . . 这里有足够且优质的雪松树木,其他的耗材也可以从南部运来,依靠提亚迦特和赫兰肯特的力量――毕竟让堂堂一个北方神官“蜗谪”于这样的废墟,于赫兰肯特的诸位大人们,也是一件面上无光的事情吧。
. . . 等有了材料,就出钱雇佣当地的闲民,或许和镇长路德埃沟通一下会是不错的选择。
. . .于是在某一次闲谈的时候,我“不经意”流露出了这个想法,果然引起了路德埃的极大兴趣。虽然猜想着他可能以为自己找到了时来运转的契机,但我并不觉得违心暗示他一些不可能的光明是什么罪恶的事。相反,我提供给雇工的佣金将会非常地优厚,甚至远远超出他们依靠伐木,饲养家畜和手工业的所得。
. . .很快地,路德埃就说服了不少镇上的人加入到这项“获得神主祝福”的伟大事业中来,接着又不远千里地修书托请担任过圣堂工程的远亲设计草图。也许在他看来,作为金主的我根本不需要再出面做些什么,这种被彻底架空了的感觉也让我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模糊而不确定了起来。
. . . 罗德依旧负责着与提亚加特以及赫兰肯特联系的任务,以书信或者心灵的方式,我们虽然离开了故土,但是无形的维系依旧存在,这种感觉有些像风筝的细线,然而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则可以比喻成为连接母体与婴儿、供给养分的脐带。
. . .也许是罗德在信里写了什么,提亚加特的信使来得比以往勤快多了,而且往往还会跟随着从邻国就近运送来的建材。看得出祖父他也很赞成我的这一举动。但是他没有派人过来。
. . 书信上虽然没有提及,但是听信使提起过,提亚加特的局势还在慢慢地恶化。就像是切开了的青苹果,伤口不可避免地变成枯萎的黄褐色,越来越深。
. .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其实不仅仅是提亚加特,低气压已经覆盖了整个夏连特拉大陆。我就是君莫舞。<---废话
感谢楼上二位的回帖,我已经它转化成继续挖坑的动力了……
夜宴是一个大坑,而且还是我用汤匙慢慢挖出来的……我每天打一点贴一点……如果需要的话 我也可以每个礼拜贴一次,一次7天份。呵呵。
关于文风方面……其实并没有太多可以坦白从宽的了,我看过不少名著的前十页……实践再一次证明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个人比较喜欢哥特式的小说,或者是魔幻主义的,就像是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另外安妮莱斯也是我喜欢的作家。
最后,主人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在他的眼里基本上没有性别观念。这片故事不是关于爱情的,所以请放心,我的目的仅仅是象征和暧昧而已。. . .也许是因为初来乍到的缘故,一个多月来,罗德大部分时间都陪在我身边,如同亲鸟哺育雏儿,他坚持与我形影不离。我们拜访了镇上最年长的居民,听了一个又一个真真假假的传说;我们骑马勘查了附近的雪松林,发现不少南方没有的物种;长夜川和黑森林也是我们爱去的地方,我甚至发现了一个大树洞,茸茸青苔装扮起来的小精灵世界,和孩子们童年梦境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 . . .罗德为我解说当地的风土民俗,其实那些东西他也只听说没多久。当然他也会以一个高等神官的身份对我提出些切实的忠告――比如,不要太过接近那幢鬼气森森的庄园。
. . .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训诫,就像是孩子习惯于依赖于母亲。
. . . .老天可以作证,那是我诞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像是一只从黄金樊笼中逃逸的雀鸟,我自由了,也许这样的比喻有点肉麻甚至可笑,罗德就是托起我的气流,是风,是环绕我的空气。
. . . .在王都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有点神经质的人,经常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过分敏感,所以甫到银狼庄,我一连十几天难以深眠,后来在罗德的陪伴下安定了些,却夜夜无梦。
. . . .也许有人觉得无梦才是最优质的睡眠,可是对我来说,梦是我存在感的纪录。没有梦的长夜对于我来说仅仅是个黑色的大洞,属于我的时间从洞里不停地滑落,于是我便会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在这段失落的时间里我做了些什么呢?
. . . .这种无梦的日子大约又持续了十几天,我终于又开始做梦,就象是停止的钟摆又开始滴嗒嘀嗒的行走。
. . . .于是我又可以看见那个神奇的少年了。
. . . .他一定是梦的仙子,金色的头发和淡紫色的眼眸与罗德很像,但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他喜欢牵者我的手和我说话,整夜整夜。很多次,我都暗暗决心要牢牢记住谈话的内容,但是事与愿违,所有的对话在醒过来之后就都忘记了,仿佛朝露在初阳下消融,任凭我懊恼地拼命回忆,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 . . .但我不会懊丧太久。因为不论如何,少年,金发紫眼的他都会在下一夜的梦境中等着我,就像罗德会在白昼中陪伴我那样。这就是我的梦仙,和罗德一起守护着我的可爱家伙。. .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卡芬短暂而美妙的夏季已经到来,大地开始无私地吐出它积蓄一年的生命力,天鹅绒草疯长到了脚踝,绿得直冒油;蘑菇们围成一圈,挤挤挨挨地准备跳舞;黑森林里,野百合和酸浆果花沿着驿道开了一路。就连长夜川也迎来了大批逆流产卵的鱼群。商队带的货物比平时丰富多了,在银狼庄里,园丁种下的小株草本植物也纷纷绽放,女仆们几乎每天都为卧室更换新鲜的花束,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陶醉的花香――所有这一切都让我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 . . .听镇长提到建造新圣堂的事,是在一个昏昏欲睡的下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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