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话题包含 23个回复,7 人参与,最后由冰释 更新于 2005-07-18 10: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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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22 03:31 #27463
谢谢各位的支持和建议。这些天来小说的创作成了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很抱歉的是,我对于魔法场面的描写实在是差得可以,也曾凑集过这样的资料,但是怎么看都像跳大神的。当然不能借鉴。好在有你们提出建议,这次一定改进。Now,get down to business.
“祁寒,有件事我想知道。魔法师和妖精之间就真的有那么大的矛盾?”
祁寒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来看着群岚,“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今天的冰释很反常,出手……很残忍。”这最后一个词,群岚斟酌了很久。
“那个呀,暗夜魔法历来是这个样子,不能因
为冰释这个人怎么样……”
“但是,他今天好像也很……”那个词,群岚终究说不出口。
祁寒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有些是发生就很难抹去痕迹了,无论以后变得怎样,发生就是发生了。群岚,你看冰释的左手。”
手指苍白的颜色映衬得上面淡红的伤疤很明显,无数道的伤,虽然细微,但想象得出当时一定是鲜血淋漓。
“这个是为了锻炼手指灵活性造成的。”
祁寒平稳的声线却让群岚一震,她也接受过手指灵活性的练习,然而不过是用右手解开各种繁复的结,最多限定一个时间。冰释手上的伤,分明是利器造成的。
“练习让刀子在指间快速旋转,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后果。他是怎样学成的魔法,想也想得到。听说那个培养暗夜魔法师的地方,每年都有很多人付出生命。很残酷的竞争,我问过他,他不说。”
群岚想象得出当冰释被问及时脸上随性而不经心的笑容,他必然扬起嘴角,偏过头去,平静的却像被问及某个故事的情节。不是每个黑袍魔法师都走同样的道路,童年残酷血腥的片断必然会在某处烙下一个印。
但始终改不了的,冰释是个温柔的人。因为嘴角柔和的弧度,因为金色却不显锋芒的发色,因为眼睛的蓝――大雨过后天空的颜色。
祁寒抬起冰释手腕,脉搏偏快。手上突然出现的温暖让他有些吃惊,大概是暗夜法师或者是自己身体的缘故,冰释的体温一直偏冷。祁寒触到冰释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他发烧了。”
“这样下去的话不是越来越危险?”群岚感到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镇子上有医生吗?”
“这个镇子没有,要找医生必须等到明天。不过,先试试物理降温。”
群岚险些忘了,身为冰雪魔法师的祁寒,制造低温不在话下。2005-03-05 11:39 #27464窗外寂静一片,甚至连风声也被冰雪吸附了。时针拖着长长的脚步,不急不缓的做着圆周运动。
医生总算来了。
“二尖瓣狭窄,左心衰竭期。剧烈运动了?”
群岚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勉强算是,也就点点头。
“很危险啊,还好没有肺水肿,否则死定了。这么年轻哪!”
“他昨晚发烧了怎么办?”
“现在不是降温了?没关系。按时吃药就行了。”老医生笑了笑。这个笑容大大使人安心,群岚在长舒一口气后恍然发现自己一整夜都是提心吊胆。
冬天未尽,本来应当阳光普照的时候,海极依然灰蒙蒙一片。
祁寒看看时间决定回去,说好中午再来。
群岚坐在床边,极度的安静让她想起很多事情。
那个时候她还在夏兰,黑袍魔法师考试结束后是灰袍魔法师的考试。黑天鹅有个奇怪的传统,每个参加灰袍级别考试的魔法师都要和指定的黑袍魔法师比试一次,最后的结果从来不重要。
那一年的黑袍魔法师,就是冰释。
冰释依然带着他一贯的明媚笑意。暝风站在他身后,笑嘻嘻的说,“今年参加考试的魔法师很幸运吗。”
“嗯,我会适当放水的。”阳光下,他笑靥如花。
果然是手下留情了,甚至故意输掉。看着周围惊愕的面孔,竟还轻松地耸耸肩。
现在来看,他故意输掉,因为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但是为什么不说出来,即使不尽全力也一样要冒相当大的风险。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就是这么执念,冰释就是其中之一。冰释眨眨眼,眼前的一切虽不熟悉但却也不陌生。这是群岚的房间。
心跳漏了一拍。转头正看见群岚伏在床边睡着了。朦朦胧胧记起一些片断。群岚睡得很安心,尽管床很低,这样弓着腰很不舒服。月白色的头发滑落下来遮着半边脸,睫毛在微光中投下细屑的灰色阴影,呼吸轻柔,好像漂亮的瓷娃娃。本来以为自己的病可以成为一个秘密永远保留在心里,这样周围的人不担心,自己也不担心。冰释天真的以为牛奶有益健康,多喝些牛奶自己的病就可能好起来,并且固执的要尽到自己的责任。甚至固执的想过,自己是一个魔法师,就可以像那些出现在传奇里的魔法师一样,有天大的好运,有异于常人的体质,可以大难不死。
好像不太一样。冰释这样想着弯弯嘴角。
群岚睡得并不沉,冰释动作很轻,但群岚还是醒了。她一抬头,倒吓了冰释一跳。
“呐,我还活着。群岚。”
群岚忽然就笑了,忍不住拍了下手。冰释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兴奋的神色,就连当初得到黑袍资格的时候她也把喜悦深深掩藏在恰当的微笑之下。“我――差点死了吧?”
“差不多。吃药。”群岚站起来去接水。
“群岚,你困不困?”
“啊?一点点。”
“肩膀借你。”言罢,还露出一个极有诚意的微笑。
群岚却是累了,也没像这样靠着肩膀有什么,很单纯的想找一个可以舒舒服服小憩的位置,像只小猫似的偎过去,这个位置碰巧听得见冰释的心跳,已经正常了……
群岚的放心,冰释的心安。刚才的话一出口自己就有些后悔说得太莽撞,冰释那一刻很担心群岚会误会什么,以至于两个人之间和谐的关系突然被打破。其实冰释忘了,他们之间早已有了彼此信任的默契,在这一层默契里,容不下误会、猜测,容不下其他。
群岚,很久以前就想问你,我们这样的关系,算什么呢?
她在梦里,像个漂亮的瓷娃娃。很小的时候,当冰释还在那个炼狱一样得岛上接受训练的时候,他以为再没有什么值得在乎。他连生命都可以轻易的交出,其他的事情就没有在乎的意义。他于是渐渐学会,不畏得到任何东西而开心,不为任何一点关心而在意,只有如此才能漠视失去的痛处,才可以平静的接收背叛和伤害,才可以像现在一样,无论多大的事情,都可以一笑置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听到什么样的话,都可以无比轻松的微笑。
笑是一个绝妙的表情。
直到那一年在夏兰遇见群岚。她的表情如此真实。开心时会笑得有些毫无顾忌,难过的时候也会谁也不理,她的表情从来就没有过一丝勉强。群岚真实坦诚的生活,冰释在多年前就不知羡慕了多少次。因为那样可以毫不戒备。2005-03-05 11:39 #27465窗外寂静一片,甚至连风声也被冰雪吸附了。时针拖着长长的脚步,不急不缓的做着圆周运动。
医生总算来了。
“二尖瓣狭窄,左心衰竭期。剧烈运动了?”
群岚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勉强算是,也就点点头。
“很危险啊,还好没有肺水肿,否则死定了。这么年轻哪!”
“他昨晚发烧了怎么办?”
“现在不是降温了?没关系。按时吃药就行了。”老医生笑了笑。这个笑容大大使人安心,群岚在长舒一口气后恍然发现自己一整夜都是提心吊胆。
冬天未尽,本来应当阳光普照的时候,海极依然灰蒙蒙一片。
祁寒看看时间决定回去,说好中午再来。
群岚坐在床边,极度的安静让她想起很多事情。
那个时候她还在夏兰,黑袍魔法师考试结束后是灰袍魔法师的考试。黑天鹅有个奇怪的传统,每个参加灰袍级别考试的魔法师都要和指定的黑袍魔法师比试一次,最后的结果从来不重要。
那一年的黑袍魔法师,就是冰释。
冰释依然带着他一贯的明媚笑意。暝风站在他身后,笑嘻嘻的说,“今年参加考试的魔法师很幸运吗。”
“嗯,我会适当放水的。”阳光下,他笑靥如花。
果然是手下留情了,甚至故意输掉。看着周围惊愕的面孔,竟还轻松地耸耸肩。
现在来看,他故意输掉,因为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但是为什么不说出来,即使不尽全力也一样要冒相当大的风险。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就是这么执念,冰释就是其中之一。冰释眨眨眼,眼前的一切虽不熟悉但却也不陌生。这是群岚的房间。
心跳漏了一拍。转头正看见群岚伏在床边睡着了。朦朦胧胧记起一些片断。群岚睡得很安心,尽管床很低,这样弓着腰很不舒服。月白色的头发滑落下来遮着半边脸,睫毛在微光中投下细屑的灰色阴影,呼吸轻柔,好像漂亮的瓷娃娃。本来以为自己的病可以成为一个秘密永远保留在心里,这样周围的人不担心,自己也不担心。冰释天真的以为牛奶有益健康,多喝些牛奶自己的病就可能好起来,并且固执的要尽到自己的责任。甚至固执的想过,自己是一个魔法师,就可以像那些出现在传奇里的魔法师一样,有天大的好运,有异于常人的体质,可以大难不死。
好像不太一样。冰释这样想着弯弯嘴角。
群岚睡得并不沉,冰释动作很轻,但群岚还是醒了。她一抬头,倒吓了冰释一跳。
“呐,我还活着。群岚。”
群岚忽然就笑了,忍不住拍了下手。冰释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兴奋的神色,就连当初得到黑袍资格的时候她也把喜悦深深掩藏在恰当的微笑之下。“我――差点死了吧?”
“差不多。吃药。”群岚站起来去接水。
“群岚,你困不困?”
“啊?一点点。”
“肩膀借你。”言罢,还露出一个极有诚意的微笑。
群岚却是累了,也没像这样靠着肩膀有什么,很单纯的想找一个可以舒舒服服小憩的位置,像只小猫似的偎过去,这个位置碰巧听得见冰释的心跳,已经正常了……
群岚的放心,冰释的心安。刚才的话一出口自己就有些后悔说得太莽撞,冰释那一刻很担心群岚会误会什么,以至于两个人之间和谐的关系突然被打破。其实冰释忘了,他们之间早已有了彼此信任的默契,在这一层默契里,容不下误会、猜测,容不下其他。
群岚,很久以前就想问你,我们这样的关系,算什么呢?
她在梦里,像个漂亮的瓷娃娃。很小的时候,当冰释还在那个炼狱一样得岛上接受训练的时候,他以为再没有什么值得在乎。他连生命都可以轻易的交出,其他的事情就没有在乎的意义。他于是渐渐学会,不畏得到任何东西而开心,不为任何一点关心而在意,只有如此才能漠视失去的痛处,才可以平静的接收背叛和伤害,才可以像现在一样,无论多大的事情,都可以一笑置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听到什么样的话,都可以无比轻松的微笑。
笑是一个绝妙的表情。
直到那一年在夏兰遇见群岚。她的表情如此真实。开心时会笑得有些毫无顾忌,难过的时候也会谁也不理,她的表情从来就没有过一丝勉强。群岚真实坦诚的生活,冰释在多年前就不知羡慕了多少次。因为那样可以毫不戒备。2005-03-20 04:02 #27466漫长的极夜终于过去。虽然天气依然寒冷,但是24个小时里,终于能见到太阳了。日子平静的流水一样。
魔法师的工作并不繁忙,群岚和冰释只要花几个小时即能完成需要计算的魔法阵。魔法阵是对魔法力量循环的描绘,六角、五角、三角和圆儿,偶尔也有七角魔法阵。比较强大的魔法都需要复杂的阵型来辅助,传递着自然与魔法师之间的讯息。但是,如果运用不当,也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短期之内,这种所谓“严重后果”就是,群岚和冰释的分歧。这种分歧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
群岚搁下笔,“3”。3代表的是魔法强度中。
冰释食指“啪”的一声扣在桌面上,“7。”强。
“不可能。”群岚自信的好象预言现在不会下雨一样。
“群岚,以前都是你算错的…….”冰释在“7”上重重加了两条下划线。
群岚挑起眉毛,“你也不是全对。”然后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道理讲出来。
她语速太快,具体讲的是什么冰释也听不明白,但他认定自己是对的,听不听就没有什么必要。但是群岚认真起来的表情真得很好看哪,每说完一句话总要挑下眉毛,月白色的眸子里光彩流转。
“可是,真的是七阿,我不可能算错的。”冰释一脸“我很无辜,绝对没错”的神情。
“那就试一试。”群岚分毫不让。
很长时间以后,冰释都在想,自己怎么会同意,怎么敢同意。
群岚在近海的空地上绘出六角的魔法阵,一边画还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同时也肯定着自己的结果,否则她不会冒险尝试着能量循环过高的魔法。
“群岚,要打赌吗?输了怎么办?”冰释笑咪咪地问。
冰释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那样强度的魔法试验,简直是开生命的玩笑。夏兰从来就没少过这样的事情。然而当冰释大喊着叫群岚马上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魔法阵发出的强大光芒包围了群岚。虽然确实没有到达7阶的地步,但少说也有5阶。尽管冰释迅速使用了破解咒,但是群岚依然受伤了,右手鲜血淋漓。她倒在地上,全身散开一样的疼,没有一丝力气。冰释帮群岚包扎受伤的手,群岚就靠在他怀里。她不喜欢这样过于亲密的姿势,费劲儿地说,“让我自己坐着吧。”
冰释没理她,他生着自己的气。
“让我自己坐着吧。”群岚有些不高兴得又说了一次。
“伤得这么重你自己能坐起来吗?”冰释小心的涂药,“疼不疼?”
群岚静了半天,“我说了不是七阶的强度吗!”
“群岚,别说笑了,真是七阶的话……”
“我现在肯定死了。”群岚嘴边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容,然而这个笑容转瞬即逝,下一刻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变了。“但你也没拦着,我以为你认输了呢。”她有些失望的叹口气。
确实,冰释当时已经肯定了那魔法阵的强度,但他没有拦她,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不去拦着她,何况他知道群岚的好强与任性。那个时候,他只想到了纯粹的去证明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给本没有意识到七阶魔法的危险,上一任暗夜法师因此而死,三年前声音法师因此受重伤,可是这些他竟统统都忘了,冰释恨不得打自己耳光,如果真是七阶的话,他现在就是如何的后悔也来不及了。
“嘿,我以为你故意让我赢呢。”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冰释狠狠咬着嘴唇以防自己哭出来,他曾经对自己说过,我是这样喜欢她,不能让她寂寞。当年黑袍魔法师的考试结束后,在给她包扎的时候,他甚至默默许下一个承诺,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可是他食言了,群岚即使经过那和极夜妖精的漫长一战也毫发无伤,然而如今让她伤成这样的竟会是那个默默承诺要保护她的人。给了他错误的提示,而自己竟毫无察觉。
群岚拿过冰释手里的纱布,“我自己弄吧。如果以后你不在的话,我可以自己处理,这样的话受伤也不要紧。”
冰释握紧了手没让她拿去,他声音很轻,怕群岚听出他哭了,“没有那样的可能,我会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群岚终于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再别扭,窗外海极的冰川上竟有春花花苞破裂的美妙声音。他的承诺,等待着兑现。2005-03-21 12:21 #27467嗯,奇幻里突然看到现代西医的术语,有种一愣一愣的感觉……
另外,似乎觉得人物形象略有些不够鲜明。偶看了很久,还是经常忘记两位主角到底哪位是男性,哪位是女性……窃以为不管女人再怎么男人婆,男人再怎么娘娘腔,只要没有去势,始终还是看得出些许区别的……(别跟我提×美,那里面的所谓男人我一律看作人妖……>_<) 个人意见,请各位大人完全忽略吧……大家继续,继续…… 咔咔咔~
2005-03-27 13:08 #27468原来还没有被各位抛弃啊!呵呵呵。
我承认,我后悔了,我千不该万不该让冰释――故事的男主角流眼泪的。不过冰释在以后会有越来越精彩的表现,形象焕然一新哦。
群岚,这个比较强的魔法师形象,只能改一改了。
忍痛割爱!:(2005-07-13 09:38 #27469终于回来了!
在落雪间,在日出间,在极光灿烂间,地球已经绕了太阳半个圈。这一天冰释和群岚收到了夏兰寄出的信件――不久之后将有灰袍魔法师来接替他们的任务。
“呵,牵容想得真周到,车票都寄来了!”冰释依然开心地笑。
“嗯,牵容是细心的人。”群岚由衷地赞一句。
“第一次听你夸人。”祁寒听到有些惊讶。
“我的话也会想到啊。”冰释挑挑眉毛,“比他细心。”
群岚本想拿魔法阵的事回嘴来者,不过马上咽了回去,开口问祁寒,“你不会去吗?这么多年一直在这。”
祁寒仰起头来,“嗯,确实好久没回去了。不过,我也不想。这里虽然一年四季冰天雪地,但已经习惯了。”
“听着这么凄凉。”群岚站起来,“我收拾东西去。”“冰释?”
“嗯?”
“你爱她?”
“嗯。”
“群岚知道吗?”
“嗯――
“你说过吗?”
“算是。”
“你不应该。”
“什么不应该?”
“爱她。”
冰释忽然停下了折叠信封的动作,“我不认为有错。”
“相爱的话,两个人是要共同承担往事的。你的那部分,群岚担得起吗?”
“没关系。”
“冰释,你不负责任。你至少要爱一个能自己保护自己的人。”
“不会有人伤害她的。”
“那你呢?”
“不可能!”冰释忽然站了起来,他本来也没想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的。
“那都是说不准的事。谁也不是神。”
都只是普通人。魔法也操纵不了未来的命运。
“祁寒你说什么残忍的事都是一个表情。”冰释忽然笑开了。是一列晚班车,从黑夜的一端,驶往夏兰。
意料之外,冰释没披着那件黑色长袍。白衬衫干净整齐,配上黑色长裤看起来却像是从中世纪来的骑士。
坐在冰释和群岚对面的是一位领着孙女的老妇人,看见他们慈祥的微笑一下,女孩眨眨大眼睛,扬起脸来说:“奶奶,哥哥姐姐像是从古代来的人哦。”
奶奶拍拍孙女的头顶,“为什么这么说?”
“白衬衫上有漂亮的暗花。”
冰释听了还很认真的低下头去看了看袖口,奶奶笑着抬头问道:“你们真的来自古代吗?”
“哈?怎么可能?”一致的反应。
“但看起来确实像哦!我孙女对这些古老的传说很着迷的。”
“那喜欢魔法师吗?”群岚问。
“嗯!我也想做魔法师。”
“为什么?”
“我可以让我种的花永远不会谢!哥哥想做魔法师吗?”
想做魔法师吗?没有人曾这样问过,从出生就背负的宿命,没有余地的选择。今天从天真的女孩嘴里问出来,忽然让他一震,
想不想,这是连自己也未尝想过的问题,想不想,他是可以选择的。可以选择,这感觉真好。
“不想。”
女孩的眉因为惊异而微微皱了起来,“可是很神气――”
冰释的眼光里融化了更多的笑意,“我觉得也很麻烦。”
“哈,原来哥哥是怕吃苦的人!不行哦,没有汗水没有收获的!”
“知道了,谢谢你。”
后来群岚就提议玩辫绳,冰释在一边看着他和女孩玩。群岚果然精通这东西,当年魔法师训练结果。
打发时间很容易,女孩不一会就累了,偎着奶奶睡着了。
“群岚,累不累?”
“有点儿。”
“肩膀借你。”
“算了。”
“哈啊?”
“那么瘦,我头不舒服。”
“……”
群岚醒过来的时候是午夜十二点。对面的祖孙俩睡得很熟,身旁的冰释却不知哪去了。于是便起身去找,远远地看见车厢相接的地方冰释孤独的站着,月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他身上勾勒出瘦削的线条。
“喂,一直没睡?”
“嗯。小姑娘问的问题真有意思。”
“那不可能的。没有选择的。”
“我知道,只是想想……”
“想的话,会失望。”
“这么多年,都只有人问为什么,没有人问想不想。”
“当年你问的也是为什么。帮我包扎伤口的时候。”
“好像是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喂,跑题了。”
“我这么做没错吧。”
“没有。”
“群岚?”
“嗯?”
“我想吻你。”
“哪里?”
“眼睛。”
“嗯。”******曾经做过一个测试,大意是,你的吻可以让恋人醒来,你会吻她那里,选择眼睛的人,他们之间维持感情的除了爱情就是爱情。
2005-07-17 19:17 #27470超喜欢阁下的文风,很务必写到结局(期待)
2005-07-18 10:59 #27471喜欢的话,多多回帖!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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