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埃拉西亚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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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终于又再一次降临在埃拉西亚的土地上了,从遥远的北地到南部的布拉卡达,从大陆东部的火焰海岸直到西部的克牢鲁德大荒漠,土地被皑皑的白雪覆盖,天空像是布满了灰色的棉絮,白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短过,即便如此,埃拉西亚的落日还是想竭力保持住它以往的荣耀,黯淡的光芒照在布拉卡达大方坚塔上,让塔的阴影在雪地上印出一个长长的宝剑似的符号。。。。。。

      “把火炉再拨亮一点,诺克!今天真是冷得出奇。”法师工会的次席红袍大法师拉斐尔正座在布拉卡达法师工会大图书馆第三层的私人办公室内做着日复一日的功课,无论怎么说,拉斐尔都可算是法师工会里面的一员怪人,当然,普通人可能认为每一个法师都很怪异,这并不奇怪,无论是白袍、红袍或者是黑袍法师看上去准是怪怪的,他们成年到头穿着那一身从头裹到脚的法师长袍,不喝酒不和别人聊天,他们甚至不吃饭,别人大快朵颐高声谈笑的时候他们悄悄的从怀里或者是口袋里掏出一把草药或者还有什么更恶心的东西,用你看不见的动作塞到嘴里面慢慢咀嚼,表面上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实在讨人厌。事实上以上种种几乎都是好事者的无端猜测,你大可以去问那些言之凿凿好像见到过无数法师并且曾经和他们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酒徒或是商人们,“呃,你说的那个法师好像是我的表兄,他是你的朋友吗?”,答案准是“哦,对不起,老兄,我可能记错了。”人们就是这么奇怪,法师们确实很神秘,但是没有那个法师会无聊到在酒馆里或是在餐桌上掏出草药或者是活生生的蜥蜴一口吞下,而且,很多法师甚至喜欢来上一点翡翠山脉特产的红葡萄酒,或者是来自阿维利丛林的高级烟草,布拉卡达的次席大法师拉斐尔就是如此。

      “诺克!你该把我的靠垫拿过来,你这个没脑子的半身人!”拉斐尔坐在金丝描边的大靠椅上,这件价值不菲的古董靠椅据说是第十任法师王国首相大人的专用椅,第一代野蛮人国王坦努曾经用他著名的“冰雪呼号”双刃斧将坐在椅子上的首相砍得身首异处,传说这把靠椅到现在都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布拉卡达的权贵们一致认为这把靠椅是不详的征徽,但是拉斐尔完全无视别人的好意提醒花了五百枚银币把它从古董商吉姆手中买下,每天坐在这张椅子上怡然自得,不过确实也是这样,一把年底久远由精灵工匠精心打造的樱桃木加鹿皮制面的完全体现价值与美感的大背靠椅,坐在上面确实舒服,虽然那个故事实在算不上有何吉祥的意味在里头。

      “大人,我认为您不应该这么称呼您的仆人,我觉得您最近变得很奇怪。”半身人一边唠叨着一边帮拉斐尔把靠垫摆上,趁势瞟了瞟拉斐尔手中不断把玩的小玩意儿,那是一把刀刃黝黑的小刀,嗯,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一把匕首,三角型双开刃的小刀刃部在烛光下看上去毫不起眼,弯曲的把手似乎是用什么动物的骨头雕刻而成,因为年代的久远和使用人手掌的摩挲而散发出黄玉一样的色彩,靠近小刀柄上却用血玉镶成一个细小的S状蛇身符号,整把匕首简直就是一柄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仿佛一放开它,就会嘶嘶的游回主人的身边,
      “这把匕首太吓人了,谁也不会喜欢这东西的,就算是最好奇的半身人!”诺克看了一眼,仿佛被毒蛇叮了一口似的急忙转过视线。

      半身人诺克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把匕首,当他还在布拉卡达下城区做着很有前途的小偷这份职业的时候,他和一名行色匆匆的法师擦肩而过,呃,用半身人的说法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法师的钱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诺克的手上,里面除了一个翡翠雕成的鼻烟壶和几个魔法金币之外,那把镶着血玉的小刀自然引起了半身人的注意,后者很快就被刀上的邪恶气息吓得打了好几个寒战,自然,那一天也顺势成为了诺克最倒霉的一天,法师布置在钱包上的小陷阱让诺克连续打了一整天的喷嚏,直到倒霉的诺克一面打着喷嚏一面打听到了法师的办公室,事情才总算有了个完结,慈悲的拉斐尔大法师决定不追究诺克的法律责任,以免他在监狱里面被无聊憋死,改判他义务为法师做三个月的仆人,这到从根本上满足了半身人的好奇欲望,三个月之后诺克的态度有了彻底的转变,他简直就被那些魔法师们神奇的小把戏和会说话的金人迷了个团团转,他成天捣鼓那些会喷火的雕像,能把青蛙装在泡泡里的魔法水啦,或者是能够将文字隐形的墨水等等,刑满之后反到是诺克自己要求留在拉斐尔的办公室做免费的仆人,更奇怪的是老头居然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答应了。拉斐尔的“砍头靠椅”和“半身人”立刻成为了法师工会半公开的谈资,即是是最守口如瓶的布拉卡达图书馆管理员埃拉达女士也禁不住向所有来借阅图书的学徒或者是红袍法师们讲述“老阿斐”的故事,顺便说一下,埃拉达女士的守口如瓶是她自个儿封的,原因来自她只把她的身高体重告诉了最亲密的五个朋友。照她的话说,“拉斐尔阁下”即使不是所有法师中最强大的一名,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最奇怪的一名,在此之前布拉卡达还从未有过半身人成为法师仆人的例子。

      法师就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显然心情并不好,办公室里靠近窗口一侧是成排的书架,从《凡里岛精灵》到《王国述史》,从一些横七竖八的堆放在书架中间的卷轴到那些用古代精灵文字写成的厚厚的魔法书,这写书本和卷轴在窗口洒下的微弱星光笼罩之下只是依稀可辩,用秘银药水写成的魔法书的封面倒闪动着一点点的幽蓝光芒。

      “邪恶的力量再一次壮大起来了,”法师皱了皱眉,深邃的目光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什么不幸,“不知道为什么,我预感到这决不是寻常的事情,尼贡的军队从一年之前就停止了对埃拉西亚的小股骚扰,最近一个月内整片大陆上居然见不到一个尼贡人的影子,这恐怕并不是一件好事。”法师不断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一边喃喃自语。

      半身人在一旁看着法师喃喃自语,并且用着少有的惊恐看着法师忽上忽下的翻动着匕首,火光把两个人映得阴晴不定,诺克的心情也随之忽上忽下,也许要出大事了,半身人的脑子里跳出这样一个念头。

      窗台上“笃笃”的敲击声让法师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法师对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诺克说道。诺克很快找了把椅子放到窗台下面,爬上去打开了玻璃窗,然后又很快地爬了下来,手中捧着一只信鸽。

      “快拿给我看,别磨蹭!”法师大声的喝道,信鸽捧在半身人的手里还在“咕咕”地叫着,白色羽毛上沾上了很多泥点,很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法师熟练地从信鸽的脚上把一个用蜡印封住的小竹筒解开,抽出里面一张纸条快速地阅读起来,看完之后,又再一次从头到尾的把整张纸条细细的看了一遍,生怕遗漏了每一个字,然后又细心的把纸条卷上塞回竹筒里。

      “坏消息?还是好消息?”半身人好奇的问道,
      “是最恶劣的消息,我的预感没错”法师抽出一张羊皮纸,用着羽毛笔快速地写完信,然后卷上,连同那个小竹筒系上缎带封好蜡印交给半身人,“把这个交给工会首领辛。奥得瑞斯,完不成任务小心我把你做成石头雕像!我必须马上走。。。”

      “就是现在,快半夜里?”半身人先是被法师的预言和不寻常的言论吓了一跳,然后立刻脑子转动起来,“不,大人,您瞧您什么都没准备好,老山姆的杂货店晚上可不开门,他说过谁要是敢吵醒他,第二天他准会把谁扔到花坛里摔个狗吃屎,我可没胆子去惹他。。。”

      “关上你的嘴巴,把我的马牵过来就好,别的不要多管。”当诺克从马棚里面牵出法师的爱驹“雪影”,并且把那匹通体雪白的高山马带到时,法师已经套上了他的红色斗篷站在图书馆门口,右手拿着他的紫杉木法杖轻轻的说了一个精灵咒语“桑希瓦多”,法杖的顶端立刻发出了一点点的微弱白光,拉斐尔用左手罩着像萤火虫似的闪闪发亮的法杖顶端,弯下腰对着诺克刚刚牵过来的阿维利高山纯种马的脚踝轻轻点了四下,光芒熄灭了,法师用手抚摸着马的鬃毛并且把头凑在“雪影”的耳朵边上用着精灵咒语说着诺克听不懂的话,“雪影”用它的四蹄敲打着坚硬的碎石路面并且响亮地打了几个喷嚏,接着法师快捷地爬上马背握住了缰绳,“雪影”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嘶叫,迎着微弱的星光向茫茫的北方驰去,背后,布拉卡达首都“法座之权杖”的城门随着吊锁桥合上的声音被沉重的关上。。。

      拉斐尔的预言没错,人类王国的命运正处在最危险的边缘,不仅是如此,所有生活在埃拉西亚土地上的和平生物们都即将遭受到同样的危机。幸福的生活使人陶醉,长久的和平让人麻痹,埃拉西亚的狮鹫骑士们或许已经忘记了那段血与火的历史,甚至这段历史也不过在数十年之前,邪恶曾经被一度击退,然而邪恶的根源并未灭绝。如今,脆弱的正义就快遭到毁灭的命运了,精灵、人类还有荒野的克牢鲁德和严寒之地的布拉卡达,又将会如何?在着白雪皑皑的冬天,却似乎能够听到来自尼贡大陆邪恶军团的狂热呼号。

      诺克站在法座城的城墙上目送着拉斐尔的离去,直到“雪影”的马蹄声渐渐远去,甚至完全没有一丝动静了,他才转过身去,却发现微弱的星光也看不到了,甚至于原本悬挂在北方天顶的指极星也黯然无光,悄然熄灭了,被夜色笼罩的布拉卡达开始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雪花,法座城的城门卫兵厚实的长袍上已经积上了一层白白的雪珠,想到自己连长袍都没披,半身人立刻哆嗦着跑下城楼,一口气冲进了法师的办公室靠着火炉嘶嘶发抖。

      或许拉斐尔选择夜间赶路是一件看来十分明智的事情,因为和他同样选择在风雪中奋力前进的还另有其人。那是一名身着灰色布袍的野蛮人战士,通常的野蛮人更乐于骑着荒野的战狼而不是温顺的马匹,而这名战士此时骑的却是一匹埃拉西亚的大陆马,就显得非同寻常。野蛮人的标准双刃战斧斜背在战士的背后,左手的粗重橡木盾牌却未曾卸下,盾牌上精心的雕刻了一个纯金的狼头,狼头神色狰狞,凶态毕现,显然只有来自荒漠的蛮族工匠才能雕刻出如此神情栩栩充满原始美感的工艺品,盾牌的边上包着铁皮和狼皮,并且钉有二十四颗大圆铁钉,从来人一头漆黑凌乱的长发和隐藏在乱发下面闪射出野性的光芒的眼睛中即可看出此人并非一般的战士,野性而冷静的光芒不像那些大陆的骑士们那样一脸骄傲和不屑,但又不是野蛮人的那种天生的狂热眼神。

      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从矿井地山丘的头上掠过,风雪似乎也在瞬间变得狂暴而残忍,山谷两边林立的怪石在漫漫风雪中显得更为阴森可怖,四处没有一丝温暖的光亮,只是风猛烈的刮过山谷带来的呜咽的凄厉叫声。

      武士放慢了脚下马前进的速度,左手的盾牌护在胸前拉住缰绳,右手却紧紧地握住了背后的双刃斧柄。风雪中似乎有着两具物体平躺在骑士前面不远处的岩石下,白雪已经覆盖住了它们露在岩石外面的部分,而岩石两边的山壁上似乎有这非同寻常的邪恶目光正注视着武士的行动,更加让人警觉的是那些雪地豺狼在附近徘徊的低嚎声音,那些邪恶的东西似乎正在躲避着什么却又对于眼前的猎物不甘放弃。

      武士骑着马来到岩石前面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从雪地上飘出来的血腥味道让身为蛮荒武士的年轻人都感到难以忍受,来自埃拉西亚东方的大陆马似乎不愿意踏入这块被鲜血污染了的雪地,或者是动物特有的敏感让马匹感到恐惧,任凭武士挥动缰绳都不往前挪动半步。

      野蛮人跳下战马,一手拉住缰绳,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每个心怀善良的人类或是精灵都无法忍受,一些断裂的盾牌和破碎的头盔四散在雪地上,几把双刃长剑和长矛歪斜地插在几具尸体的周围,大风雪已经掩埋住了死在地下的战士尸体,从伤口上涌出来的鲜血和覆盖在尸体上的一层白雪融化在一起,在昏暗的夜空下面只是一片黑色,和周围的白雪产生了强烈的对比。野蛮人注意到了雪地上残留下来的浅浅的足印,虽然这些足印在风雪中已经显得难以辨认,但是凭借野蛮人天性的追踪能力,他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线索。

      “有一个食人魔,也许是两个,食人魔的大脚印看起来比所有的脚印都要明显,有一个受伤了,因为一个脚印很深,另一个则相对较浅,它是带着伤撤退的”武士摘下了面罩仔细地察看着地面,他的眼神被不远处的庞然大物吸引住了,“食人魔受到了致命的一击,它的同伙无法把如此庞大的物体拖走,其他同伙的尸体都被拖走了,这些杂乱的脚印既有躺在地上人类的,也有半兽人的脚印,可能还有几个地精”

      野蛮人擦亮了随身挟带的火折,把左手的盾牌背在肩上,翻开一个死者被雪覆盖住的脸庞,薄薄的一层雪下面是一张人类椭圆型的脸,一头金黄的卷发和胡须,尸体还未曾僵硬多久,死者身着一身锁甲,身材高大,一只羽箭射穿了他的喉咙让他倒地身亡,除此之外胳膊和胸前都受到了创伤,但是致命的却是那一支羽箭,野蛮人翻开锁甲,里面的衣物却让他大吃一惊,蓝白底色的短袖上装上用金线绣着一个埃拉西亚王室标记的徽章,狮鹫盾牌。

      野蛮人还未曾来得及细看,一群绿莹莹的光团已经向他迎面逼近,并且一边发出嚎叫声,那些绿莹莹的光芒是饥饿的雪地豺狼的眼睛,战士把背后的盾牌拿下,站立在四周被雪地豺狼团团围住的正当中,右手持斧,左手拿盾,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叫,声音仿佛是从地下的深处震出,又仿佛来自宙斯手中的惊雷,一瞬间野蛮人的身形变得十分高大 ,宛如天神再世,又显得威武不屈。豺狼们虽然蠢蠢欲动,却也被这一声大吼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妄动。

      狼群在停住了片刻之后又再次步步逼近,野蛮人的吼声让它们胆战心惊,但是无法停止的饥饿感和嗜血愿望让这些雪地的野兽更加狂性大发,它们现在恨不得将眼前的活人撕个粉碎再大快朵颐,领头的狼王瞎掉了一只眼睛,却显得比其他的任何一只雪地豺狼都要更加凶狠,更加残暴,狼王直面着武士的双刃斧,然后转过它的身体,原本是蠢蠢欲动的狼群们在狼王的目光下面居然一动都不敢再动,狼王又再次转过身体,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凄厉嗥叫。

      四十多匹雪地豺狼在一瞬间扑向了被团团围住的野蛮人,挟带着地面上溅起的团团雪花,野兽们开始了这场期待已久的猎食行动。

      野蛮人的盾牌重重的敲在了一头猛扑过来的恶狼头上,狼头被野蛮人的全力一击敲得粉碎,整具尸体带着狼口中溅出的鲜血砸在地面上,却被饥饿的同伴一拥而上在瞬间撕成碎片,为了满足对食物的渴望,这些野兽连同类的尸体也不放过。

      豺狼们并没有因为野蛮人的奋力一击而有所退缩,几乎在同一时刻,四十多匹豺狼中显得特别壮硕的三头狼就已经冲到了野蛮人的跟前,野蛮人注意到了在他右前方不远处的大块岩石,就是下面躺着两具尸体的那块岩石,它凭空突起在山谷的低腰,四周石壁陡峭,岩石上仅容得下两三个人的地方是个绝好的防御场所,凭借他异于一般人类的弹跳力,全力加速跳上约两个身高的岩石面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杀出一条血路,狂暴的饥饿豺狼不会就这么轻松的让他爬到高处占据那个有利地形的。

      “以先知坦努的名义!”野蛮人手中的板斧如同闪电一般砍在了迎面扑来的豺狼腹部,豺狼在扑过来的同时也将他柔软的腹部暴露在野蛮人面前,野蛮人没有放弃这个好机会,常年的狩猎和战斗已经塑造了他发达的反射神经,板斧在最恰到好处的时刻砍进了豺狼的腹腔,滚热的鲜血大量的从豺狼的身体里喷出,战士还未来得及将板斧拔出,另外两头豺狼已经张开了森森白牙疯狂的扑向他。雪地豺狼不是习惯协作性捕食的动物,对于同伴的死亡它们自然也不在乎,但它们生性残忍狡诈却胜过一般的大型食肉性猛兽,牺牲同伴来制造机会正是它们拿手的伎俩。击倒这样的强手,除了可以饱餐一顿之外更是震慑其他豺狼的时候,尤其是那一匹独眼狼王,此刻它们决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然而逆境中求生正是野蛮人的本能。大多数时候野蛮人给其他种族的看法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人们也理所当然的忽视了野蛮人那些独特的战斗技巧和灵敏直觉,但身为博拉顿公爵之子的年轻蛮战士提丰却从未忘记过先知的教诲:相信你的武器,但更要相信你的直觉。

      提丰毫不犹豫的将左手的盾牌抛出,砸向从右边扑上来的豺狼,包着铁皮的沉重橡木盾牌狠狠的砸在意图大显身手的豺狼额头,跃至半空中的雪地豺狼被一击倒地,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悲鸣,随即便一动再也不动了;野蛮人的右手板斧则连着第一头狼的尸体劈向左边的恶狼,两头豺狼的脊椎骨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骨头折裂声,这清脆的骨骼折裂声让野蛮人的心中也感到了一阵残忍的快意。很快的,祖先遗留在他身体里的狂暴血液开始急速的流动,战士竭力不让自己的意志受到嗜血欲望的左右,蛮战士提丰知道自己失去理智的下场会是怎样,或许成为狂战士的他可以将眼前的狼群全部宰杀,但他也会为此付出重伤甚至生命的代价。

      肩部的疼痛感觉很快就让野蛮人从挣扎中警醒,从背后偷袭的第四只雪地豺狼趁着战士分神的一刻扑中了提丰,尖利的狼爪穿透了野蛮人的布袍和底下的一层铁网衣,要不是提丰还穿着他亲手缝制的极地熊皮衣服,那只狼的瓜子早就全扎进野蛮人的肌肉中了。虽然如此,豺狼最可怕的并不是它的利爪,流着腥臭口水的狼吻才是豺狼最致命的武器。此时雪地豺狼正期待着野蛮人转过头来,它可以像杀死其他人类或大型动物一样一口咬碎提丰的喉咙。

      然而提丰并未像豺狼期待的那样愚蠢的转过脖子,他的盾牌和那把双刃斧都已经被抛出去了,盾牌砸在离他四尺远的豺狼天灵盖上,斧头则由于他用力过猛而深陷在另外两头豺狼的腹中了,他现在赤手空拳,毫无一物,后背上被狼爪扎出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向外流着鲜血,提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毕竟,野蛮人的体力也是有极限的,这场意外的战斗并不在野蛮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甚至连一个随从也没有带。

      就在其他雪地豺狼们要撕碎提丰的当口,山谷的顶上响起了阵阵笑声,声音飘忽不定,一时在左,一时在右,这股声音既有着

      #18714
      头像al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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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冈索克尔不欢迎任何陌生人”,像这样口吻糟糕的路牌,整个埃拉西亚大陆上也仅仅只有野蛮人的王城一家而已。如果说特别的话,狮鹫王国首都斯戴威斯克城墙垛上面插满了的白蓝底色金线刺绣狮鹫头像的王室旗帜,大概可以算人类王国好大喜功和热衷于排场阔气的鲜明表现。

        红袍法师拉斐尔勒住了雪影的缰绳,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座野蛮人的城堡,但看到这样冷冰冰硬邦邦的路牌,他对于野蛮人的这种奇怪风俗还是感到无法理解。

        但是法师注意到了一个他之前从没看到过的景象。冈索尔克的城墙垛上破天荒的插满了野蛮人的旗帜,黑底白狼头的克牢鲁得王旗高高的插在城楼上还有其他各处。城墙上的卫兵也穿着整洁,打磨的发亮的崭新头盔和新制的披风在寒冬的薄日下面依然是闪亮熠熠。如果不是挂着野蛮人的黑色王旗,拉斐尔甚至要怀疑是不是狮鹫王国的军队驻守在这里。

        整个冈索克尔都是静悄悄的。法师清楚的记得,十年前他游历各地来到冈索克尔的时候,街道上到处是乱糟糟的,简直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到处都能够看到喝醉了酒当街生事的家伙,虽然这里的酒类价格是出奇的贵。法师甚至能够回忆起来他坐在“老林子”旅馆楼上边记忆魔法边看楼下醉汉打架的陈年旧事,当然,在那种情况下记忆魔法显然是不现实的一件事情。

        “一切都变得不同了。”红袍者摇了摇头,然后从雪影的背上下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脱掉身上法师袍为好。至于手里的法杖嘛,法师嘟噜了几句还是不舍得把它放进行囊,也许当成普通的拐杖可以蒙混过去,拉斐尔是这么想的。

        充满了蛮荒气息的冈索克尔城现在静悄悄的站立在拉斐尔的面前。没有任何确切的历史资料可以证明这座城堡建立的年代,甚至历史记载者

        #18715
        头像al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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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还没完。

          #18716
          头像al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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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你得到了我的敬意,我是哈克,野蛮人洛肯。哈克。”称作哈克的野蛮人男子向着黑衣女子勉强点了点头,然后解开了背后的战斧套索,“现在,交出解药,然后离开这里,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旅馆里面的众人再次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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