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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05-09-24 13: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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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管家
“你是说那个小姑娘…戴娜拉…”莫特又插嘴道。
“不眠者,那些和你一同旅行的人现在都躺在这里，”拓尔叹息道。
“不要再要求别人加入你的行列了，不眠者－凡你所到之处，恶运亦临。让你自己背负你的重担就够了…”他努力地控制住咳嗽。
“真实死亡存在吗。一个没有理智、没有感官、没有情感的状态？长脸灰眼睛的吉斯瑟雷人，真不知道你在唠叨些什么？”莫特晃着脑袋挑衅。
“够了，莫特！…拓尔，法洛德有没有被列入死亡书？”
“哦，你的‘管家’法洛德？他跟往常一样，为了几个绿角子，很高兴能够把一堆尸体倒在停尸间的大门，…”拓尔扬了扬眉毛，嘴角跟着撇了撇。
“管家？这个法洛德是什么人？看起来你不大喜欢法洛德？”
“他是个…收尸恶棍…奸诈的中间人…狡猾的赏金猎手…没人知道他到底干了多少脏事…跟以前一样，他亲自押着一辆发了霉的黑色马车，把你的身体混藏在一堆尸体当中… 他这样做绝不是为了钱…虽然每一具尸体都被这个下流胚剥得精光…”拓尔勉强吸了口气。
“我来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拓尔点了点头。
“这个该死的法洛德，丢失的日志八成和他有关…”想到这儿，无名氏说：“哪里能找到我的这位管家？也许我还应该赏他满满一袋子灾币。”
“不要找法洛德，他并非善类。这很危险，不眠者。也许他会继续把你的尸体送回来。与其这样，不如放弃生的执著，接受死亡吧，别让你悲惨的循环继续绵延下去。我认为这样不会有结果的。”拓尔疲倦的回答。
“但是我必须找到他，”无名氏没有任何表情的坚持。
拓尔默不作声。过了一阵子，才勉强的说，”我不知道法洛德的窝在那里，但是我想你可以城里转一转，也许能碰到他，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用一根手指，在面前的空气中划了一个半圆。“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不眠者。人生如梦，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我是不是也象那些尸体一样被留了编号？”无名氏漫不经心的换了个话题。
“只有尸体按契约被送到右侧回廊的预备室举行复活仪式时，才按次序记录编号…”
“这个也是我的伙伴？”无名氏指了指旁边摆放着一具尸首，上面盖着一块血迹斑斑的灰布，尸体传出来的臭味几乎令人无法忍受。
“不他们大多被送回到原有的位界了。有几个因为签了契约，所以留了下来。可能被安排到了一楼，我记不清了…”
“老家伙，这要命的病还能让你支持多久？你可不能耽误了我们老大哦！”莫特插嘴道。
拓尔摇摇他的头，“这是一个炼狱。这里只有悲伤、痛苦、折磨。这些不是构成生命的元素。它们是把我们困在这个阴影中的牢笼的一部份。”
“莫特，我们该走了…”无名氏站起了身。
“你们打算怎么出去？前门是最明显的出口，但是除了信亡徒之外，他们不会让任何人通过…”拓尔剧烈地咳嗽者，然后继续说。“前门的指导者索戈，他有大门的钥匙，但你不大可能骗过他…当然，象以前一样，你会想出办法的…不眠者，你出去之后，不要忘记找那个贪财的傻瓜翁海尔，向他要回你的财产…”
拓尔又剧烈地咳了一阵子“一种纯洁的状态，会比继续停留在这个生命的阴影中更糟吗？我不这么想。不眠者，若我真的离开了…我会在这里留一样东西，最后一次帮助你…”他摆了摆手，已经咳嗽的说不出话了。第11节 法洛德送来的尸体
“老大，我们这是去哪儿？”莫特有点糊涂。
“预备室…”“42号尸体在什么地方？拓尔要给他安排一项工作…”
“你是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穿着黑色长袍，面目阴沉的巫师好奇的打量着无名氏，继续说“不久前，拓尔通知我，42号工又出现和数十年前它还是僵尸时相同的行走模式。也许在骨髓里有灵魂的回声，或是尸体过于陈旧，以致于驱动它的魔法力量减弱了。有一个新来的家伙员猜它可能是在遵循过去由某位高阶信亡徒发出的命令，但是我没有找到这方面的记录…”
“嗯，门房客…”无名氏随口应付着，那个奇异的四面体形象突然落到他的脑海里滚了两滚。
“门房客？没印象…”法师皱眉怀疑地看了看他，继续说“我也仔细检查过那具尸体，但是我认为最初让那具尸体行走时的作法就有问题。那个工仍然对命令有反应，但是当它完成一项工作时，它就会和以前一样，绕着同样的圆圈转。哎，让人伤脑筋啊，实在不行就把它烧了算了…”
“大概拓尔想进一步思索‘真实死亡’的本质…”无名氏含糊的回答。
“拓尔仍执着于思考吗？真实死亡已经在召唤他了，幸运的吉斯瑟雷人…”巫师同意的点了点头“那个不听话的家伙被闲置在一楼西北的纪念厅…”
“就是…埋着…那个…女人…戴…”无名氏想起拓尔的话，故意慢吞吞的打断。
“你是说‘戴娜拉’吗？没错…”黑衣巫师很不耐烦，又拿起一张书页，递给无名氏。“把这个带给拓尔，一个僵尸在送记录簿时扯掉的，这群傻瓜…”
无名氏接到手里，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那页记录。二楼的一个停尸间内，无名氏他们三个人仔细的研究着这张破烂的，字迹潦草的页面记录。维克西斯很熟悉拓尔记录用的这种紧密、难读的书写体格式。
……
16537, 第五夜：酒醉－胸部伤口－死因：斧劈／亚拜恶魔？－收尸人：波克斯－付三个普通币－没有财产。
16538: 第五夜：干尸－死因：无法判断－尸体年龄过老，无法辨识－收尸人：法洛德－付三个普通币－没有财产（被拿光了？解剖后发现清楚刀痕。）
16539: 第五夜：满是伤痕的尸体－死因：无法判断（伤痕似乎并非致死原因－惊吓的伤害？）－收尸人：法洛德－付三个普通币－财产：手指虎，三十个普通币－中央桌，接收室。
16540: 第五夜：干尸#2－死因：无法判断－尸体年龄过老，无法辨识－收尸人：法洛德－付三个普通币－财产：解剖后发现清楚刀痕，但解剖未完成－腹部发现铜耳环；耳环锁在东南方预备室。找第三级的学徒去查看一下；上面有奇怪的标记，和合约工#79身上的一样。
16541: 第五夜：骷髅－死因：无法判断－尸体年龄过老，无法辨识－收尸人：法洛德－付三个普通币－没有财产（被拿光了？解剖后发现清楚刀痕。）* 就和先前的记录一样，法洛德拿来的这些尸体都显示出已经被预备过的迹象。我已经要求伊摩瑞克调查这件事。再者，16542号是法洛德的手下。我见过这个人－我会请伊摩瑞克注意一下这个人的死因。
16542: 第五夜：提夫林，男－死因：挥砍的痕迹／ 伤口的颜色与坟墓腐烂的程度相当（食尸鬼的爪痕？）－收尸人：法洛德－付三个普通币－没有财产（被拿光了？解剖后发现清楚刀痕。）
……第12节 秘密通道
“你听说过法洛德这个人吗？”无名氏注意到了维克西斯看记录时表情。
“他是个收尸人。把尸体拿来停尸间，卖给信亡徒。信亡徒都是疯子，他们不喜欢法洛德。看样子，法洛德这个家伙卖了很多尸体给信亡徒。他是不是把那些贫民区里的可怜鬼提前列入了死亡书？…你知道，就是杀死他们…”
“哪里能找到他？”无名氏问道，心想“我必须赶在万亡会前头，在伊摩瑞克这个信亡徒之前找到他…”
“听说他住在城内书记区的垃圾场…”维克西斯摇摇头，“具体什么地方不清楚…”
“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无名氏看着窗外阴沉沉一片的薄雾中已隐约有了亮色。
“可不是嘛，我猜现在已经是反峰后4小时了…”莫特的眼睛瞅着墙角的座钟。
“从秘密通道走，大块头同志，我给你写一封入党介绍信…”维克西斯热情再度高涨。
“秘密通道？”无名氏转过头来看着他。
“就是秘密传送门…”维克西斯点点头，“到一楼的拱门，西北纪念厅…只要有一小节手指骨，弯曲的形状…”他伸出食指，把它弯成钩状。“拿着这把钥匙，传送门就会显现，门的另一边是秘密墓穴，你可以在那里出去…拿着入党介绍信去找潘恩”
“白痴，你还要继续留下来卧底？”莫特不领情的问道。
“当然，这个情报很重要！敌人关心什么，我们就调查什么。我会将情报藏在僵尸身上，送到外面，通知组织盯住伊摩瑞克，然后先找到法洛德…”维克西斯兴奋的解释。
“聪明…”无名氏笑着说，然后若有所思的自语“但伊摩瑞克并不好找…”
“这个简单，只要去趟西南边的老骨灰酒馆打听一下，就会有眉目，他们信亡徒最喜欢在那闲聊，甚至还办公…”维克西斯喜孜孜的说。
“好吧，维克西斯同志就劳你动笔，写一封，不，是两封介绍信…”无名氏微笑着说。
“–哼–哈–哼–哈”莫特又发出了死人都能听得见的鼾声，它脑袋背向两人，气冲冲的只有一个念头，“老大疯了，老大疯了…”
“呼–呼–”维克西斯高兴的吹了吹字迹未干的羊皮纸，“收好，大块头同志”
“嗯，不错，咦，这个字写错了…”无名氏认真的指着羊皮纸上的一行字。
“是吗，在哪里？让我瞧瞧…”维克西斯赶紧把脑袋探了过来。
“最好写错，最好他妈的全错！这个狗屁的，白痴的，愚蠢的…”莫特郁闷得继续打呼噜。过了半响，它忽然发现，房间里除了鼾声，再无动静。维克西斯的脸上仍笑逐颜开。他歪着头，脖子被扭断，身体已开始僵硬。
无名氏仔细检查着他身上的物品。一副皮护手引起了他的兴趣。黑色的长爪隐在护手内侧，显然这是一副附带着攻击魔法属性的护手。他把护手戴上，又收起了几个弯曲的手指骨和羊皮介绍信。其他的东西连同一小堆硬币又放回到维克西斯身上。
“莫特，我有更好的主意…”无名氏抬起头冲着莫特笑了笑
“那个家伙是有点讨厌…”莫特也裂了裂嘴。第13节 瑞薇安和戴娜拉
纪念大厅里空无一人，厅中央是骨白色的纪念碑台，莫特飘到了纪念碑前。各式棺柜错落有致的沿着黑色墙边排列。无名氏静静的打量着这里，他的目光落到了厅的西北角，一具尸体半躺在地上斜靠在一个棺柜上。他走了过去。
它的头皮上织着42,身上的一些骨头－大部份是下巴和关节－都用皮带绑了起来，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罩衫。
“好好保存这些东西，等我回来…好好保存这些东西，等我回来…”记忆的回声在无名氏的耳边回响，听起来陌生而空洞。
“42号…”他呼唤道。
尸体突然直立了起来。将手臂交叉在胸前，手指插到胸腔里，随即用力撕扯开。固定尸体的皮带也跟着断裂，整个胸腔向前张开，像一扇双叶门。
无名氏伸手到尸体的胸腔里，摸索着。在摸到里面的脊骨时，手碰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硬块似乎被钉在上面。他身体倚住尸体，试着用力拽出。随着硬块的拔出，尸体也随之仆倒散落。
一个油布包，他审视着，然后小心地将包一层层打开，最后露出了一块鸡蛋大小，黑色的，闪着光泽的金属圆块。他伸手触摸了一下，表面很光滑，然后他把它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发现有几处凹痕。用手细细抚摸，似乎上面用魔法模糊的刻着一个名字“…瑞薇安…瑞薇安…”无名氏微微的重复这个名字，思索着它的含义。
“瞧，老大，我找到了你的小娇娘…”莫特在一个紫色的大理石棺柜前，得意的晃动着。
无名氏收起金属块，走了过去。他看到了棺柜上刻着–“戴娜拉安息于此”。
“干得好！…”
“嗨，老大，我是聪明的莫特，我的知识开始发挥作用了…”
“哦，”无名氏不打算点破莫特在纪念碑前查了半天名字的小伎俩，他凝视着这个名字，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名字。他的手指很自然的放到了棺盖上。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气息悄然而至，轻轻的打着旋儿；昏暗的火光下，一个纤丽的身影似隐似现。她的双眸缓缓睁开，仿佛从噩梦中惊醒；双臂抱肩，微微颤抖，似身处寒冷之异界。
无名氏后退了半步，他们相互凝视着。
“世间的强者，汝仍不肯放弃力量吗？还是记起了曾经的承诺？”她温柔而又颤抖的低语。
“戴-娜-拉？”无名氏语气平和的反问道，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的精神力量超乎想象 。
“意志的窃贼将吾名从汝之记忆中偷走了吗？还是吾从未真正的刻记于汝之心中？”她眼中现出一丝绝望的伤感。
“小姑娘，你没看出来吗？老大，他失忆了！否则，怎么会记不住你这样的佳人儿？”莫特插嘴，显得他对一切都很明白。
“莫特，你总是胡说…”，戴娜拉凄凉的声音中有了丝笑意。
“不要责怪莫特…当真相清楚后…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逃避责任非强者所为…我发誓…”无名氏回答得平静而有力，他捕捉着戴娜拉眼神上的每个细微变化。
“吾身心始终为汝所占据，无处躲藏。即使诅咒、祝福同加汝身…吾爱…”她凄婉的回应。
无名氏没有出声，目光中闪烁着不解之色。
“汝虽得不朽之祝福..吾爱…死亡弃汝…记忆不属汝…诅咒亦无以复加…”戴娜拉轻声说道，“汝身处险境而不自知…吾爱..汝力遍及诸界，…善、恶、中立之冤魂，终反噬成三敌…而最强者乃汝盛极时之真我…它虽遭曲扭…仍为诸界赋之生命…速去…危险将至！”
“我知道，戴娜拉，你在什么地方？跟我一起走吧，我需要你…”无名氏沉着的回答。
“吾爱，永恒之界已将彼此分隔，然终不悔。吾会厮守承诺，助汝穿越永恒之界，以明真相…”她痛苦的回答。
无名氏直觉的感到某种危险已经迫近，不能耽搁了。“我必须走了，戴娜拉，我会找机会再回来见你的…”
“世间的强者，当吾被遗忘的刺骨寒冷逐渐吞没时，恳求汝，勿相忘…吾爱…汝为吾之一切…”戴娜拉忧伤的合上了双目，眼神中最后闪现的是依依不舍的眷恋，身影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莫特，磨蹭什么，我们快走！”
@torments wrote:
吼吼吼
小羊：这么干吧吧滴对白你也能读下去？
真素有趣D小朋友。。。
对白很合理啊……唔，我倒没有觉得干巴巴，大人想表达的是文章缺乏描述性语言吧？嗯，有几个章节确实是以对话为主的。
昨天，看了新浪网关于李敖的专题（虽然对此人颇无好感……）不过，他的有些话还是很正确的，简单说也许就是：不能以个人的既有观点墨守陈规的看待其他作品，并因此对该作品加以归类（说到这里有点惭愧，前不久刚对某大人的中西合壁文提了长篇意见。）重点在于看作品内容。
我想故事合情合理、有序可依才是重要的。ps：想到一个大人的经典言论，我或许不支持您的观点，但是我坚决捍卫您的言论自由。（貌似跑题跑得厉害了。。。）
第14节 门房客克睿兹
“你好…”无名氏拍了拍正在打瞌睡的指导者。
“我是信亡徒指导者，索哥，你是谁？”索哥猛地抬起了头。他充血的眼睛下方肌肉深陷，瘦削的面孔非常苍白，双肩塌拉着，身上穿着一件褪色的黑色长袍。
他仔细地打量着无名氏，探头过来，嘴角轻轻地扭动，嘴唇向后裂开，露出一排肮脏、尖利的牙齿，似乎嗅出了什么气味。
“真像只老鼠…”无名氏厌恶的想。
“门房客…我是来参加葬礼，为了向死者致意。正当我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有一个扮成尸体的家伙把我打晕了…”无名氏指了指头上的伤口，他身上的长袍已丢进了一个棺材里。“我模糊记得它逃到楼上去了…脑袋上写着821号…”
索哥略略地欠身，红红的眼睛，盯着无名氏。“我想…”，他扬起上唇，“我们最好弄清楚这件事…也许警卫可以帮得上忙？是的，是的，我想我会这样做。”
“早就该把他们喊来了。问问这些家伙，我被打晕时，你们都在哪里打瞌睡！”无名氏满腹牢骚显得很气愤。
“真的？”索哥仔细端详，“你看起来‘确实’受了伤…”
“大概，我恰巧看到了，它在窥探你们的秘密…真该死…”
“嘘…一个‘革命党’？”索哥的声音突然放低，眼睛放出红光，“‘无政府主义分子’居然藏在这里！谢谢你通知我。我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那是你们的事…在这里呆下去，我会疯掉…”无名氏不耐烦的回答。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索哥急急的向楼梯口跑去，他走路的样子很特别…向前躬身弯着腰，像要保持平衡。
无名氏满意的看了看，手上多出的一串钥匙。印记城的天色越来越亮了，此刻大约是反峰后6小时的光景[等同于高峰前6小时；曲解：早上6点钟]。无名氏望着街道凹起的远处，隐约可见的老骨灰酒馆。
“老大，你该放开我了吧…”莫特被他捏在手上实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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