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萨满教的表现形式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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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不详 来源:x世纪联盟_x领域

      萨满教起源于古代的狩猎文化时期,后来受到文化较高的宗教,如摩尼教、佛教等的影响。萨满自称是“神志恍惚”的人。在地方举行的仪式上,帮助人的精灵附着在萨满的身上,使他升入天堂或下到地狱。在西伯利亚地区,这些帮助人的精灵大都是受人崇拜的兽形的神。埃里德几乎把所有的神迷状态,甚至连瑜伽的“绳术”(rope trick)都归于萨满的范围,这是不恰当的。瑜伽的修行或所行的法术都不是为了使地方受益。瑜伽行者既注重世俗的神奇魔力,又注重实际的、有灵性的超意识和神灵社会,即:超脱。但这两方面都只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瑜伽信奉的主神是湿婆,它是一个典型的原始神灵。对湿婆的崇拜可以追溯到印度河文明。

      在佛教传入之前的西藏古代社会里,并存着两种基本类型的萨满教。一种是“神志恍惚”的人的灵魂熄灭,萨满的灵魂骑在一面鼓上升入天堂或下到地狱;另一种是神和精灵附身,这样,萨满就成了它们的代言人。我们阅读到许多有关精灵附体的萨满的资料,特别是传达神示过程中的萨满的资料。后来本教经文中提到了叶邦神,据说他是降临人间的神使。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们似乎没能获得那些经过充分及适当地调查研究所提供的有关西藏萨满“灵魂周游”的资料。

      我们现在除了有古文的原始资料作为参考外,还有一些本世纪欧洲研究人员提供的极好的资料。这些资料介绍了一些产生特殊影响的事件。由于有许多举止异常的人都未曾载入文史资料中,因此这些研究人员的资料所作的描述要比古老的文稿更为生动。

      S・H・理巴士传教士所报道的西藏西部的一次降神仪式就是一个极好的例证。在这种场合下,跳神的人被看成是癫狂的巫师。为了召回一个女人逃脱的灵魂,从首府拉萨请来古科神。除了喇嘛教的法器外,还要熏烧松巴圣树的嫩枝和果实。这种树是山间生长的杜松。托尼・沙米德对夏尔巴人,我和我的助手海因茨、E・R・马丁对尼泊尔西部的马加尔人,K・杰玛对达尔迪人和西伯利亚人的研究,证实了杜松在喜马拉雅山的大部分地区是作为麻醉剂而广泛使用的。跳神的人在法铃的铃声和双面鼓的铿锵声中主持仪式,在请来保护神之后,他渐渐进入了恍惚的状态,他狂叫着跳来跳去,他的双眼茫然凝视,嘴角堆满了唾液泡沫。所有这一切的表现形式在北亚地区的萨满教中也十分罕见。接着便是精灵附身的跳神与在场的听众之间开始对话:

      萨满:是谁请的我?听众:是跳神的人。谁来奏乐帮助驱除疾病呢?萨满:是朝圣的香客。听众:我们怎么做才能预防疾病,用什么办法可以挽救这个女人的生命呢?萨满:举行一个敬神的仪式,分撤供品“多玛”。

      神灵就是用这种方式暗示诊治疾病的方法。

      新近故去的R・V・尼贝斯基・渥寇维兹对降神仪式做了如此系统的探讨和研究,学者们不得不承认他的专门研究使他们受惠不浅。从尼贝斯基的资料中可以得出一种推论:死于非命的人的灵魂是附在那些具有特殊神力的萨满保护神的身上。藏族谚语甚至说:“人死魔怪生”。在藏族民间的信念中,玛度女神的起源似乎是由于妇女不情愿的死亡造成的。玛度女神的起源十分复杂,它源于一个古代的猎人的故事。在尼贝斯基特别参加的降神仪式上,巫师作为可怕的具有神力的多吉秀丹神的代言人,一条礼仪上使用的白色哈达勒死了黄帽喇嘛索南扎巴,收了它恶魔般的灵魂。索南扎巴被暗杀后,他的灵魂给西藏各地带来了危害。它在另一个可怕的神灵的帮助下,从一个除妖伏魔的法师手中逃脱。这个法师起初想在举行仪式时将它投入燃烧的勺中烧掉。后来他成功地劝说这个可怕的神灵做了喇嘛教的保护神。公元8世纪,莲花生大师曾常常成功地使用这种方法。

      根据尼贝斯基的描述,作为多吉秀丹神的代言人的巫师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已婚年轻男子。他在噶伦堡过着十分正常的生活。同样,E・沙佛也描述了乃琼寺能传神示的30岁的祭司主持仪式的情况。他的聪明才智在一般水平之上。H・哈里对当时一位能传神示的祭司的继承人,年仅19岁的喇嘛做了如下的描述:“当我在日常生活中与地方政府承认的巫师邂逅时,我总是不能像其他贵族那样完全习惯地和他同坐在一张桌子旁,倾听他讲话。他也像其他人一样咕口都地喝着面汤。当我在大街上和他偶然相遇时,我抬抬我的帽子,他则有礼貌地微笑着点点头。他是一个年纪相当、举止文雅的年轻人。这种温文尔雅的外貌和他处于神迷状态中的通红肿胀扮出怪像的脸判若两人。

      总之,人们应该对那种把萨满及降神看成是神秘主义者的变态意识的看法有所保留。他们通常是以精神和艺术上的人物形象出现。人们应该把这种形象和西伯利亚地区萨满的富于想象力的种种活动及澳大利亚西北部的萨满在美妙艺术上取得的成就相联系。这同样也适用于西藏的萨满教。多吉秀丹神的代言人拉巴顿珠甚至创造了一个多才多艺、形象鲜明的神灵的图画。这个神灵是通过巫师的嘴来传达神示的。R・A・石泰安特别强调吟诵西藏格萨尔王传的游吟诗人和萨满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些游吟诗人的灵感是来自在他耳边低语的那些神灵。除此之外,长诗的吟诵者都有一种典型的手势。他们用手拢住耳朵,据说是为了听到神鼓舞人心的声音。石泰安正确地将这些游吟诗人的头饰与萨满的头饰做了比较。游吟诗人把手杖当作坐骑,萨满把鼓当作坐骑。佛教的法铃即是藏族能传神示的萨满的道具,也是游吟诗人的道具。我们可以从石泰安对西藏北部游吟诗人的生动描述中做一些摘录:

      “当他没有处于神迷状态时,他并不知道该叙述些什么。但是一旦他进入神迷疯狂的状态时,他就开始背诵史诗中出现的全部的十八个王或庄园的历史。由于人们对神迷状态表示怀疑,这就激怒了附在他身上的守护史诗的神。结果,游吟诗人抽出宝剑,刺向自己的胸膛,但是他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这足以证明他确实是被神灵附了体,否则的话,受到如此致命的一剑是会立即丧生的。我们马上意识到这种证实神迷的方法在萨满中也是十分普遍的。”我们会再次见到佩剑的拉巴顿珠。

      我们效仿尼贝斯基的论述,对西藏的拉巴顿珠和神使多吉秀丹下界的降神仪式做一番描述,从中可以看到一个藏族是怎样被萨满运用的超自然的力量弄得神魂颠倒。这个藏族人穿着一件传统的锦缎制成的举行仪式时穿的长袍和一双传统的靴子及一件十分重要的必需品――一个非常沉重的头饰。这是一个既大而重的银头饰。乃琼寺的巫师,相应的是金头饰。头饰上装饰着五个银制的人的头盖骨。萨满的胸前佩戴着一个刻满咒语的金属胸铠。他的右手拿着一个银铃。按照尼贝斯基的说法,这是所有作为“鬼神王”代言人的萨满的典型装束。(下面所提到的最主要的鬼是比哈尔)胸铠上镶有一面称为“心灵之镜”的镜子。很显然,这与西伯利亚萨满随身携带的装饰物是一样的。拉巴顿珠另一件必不可少的东西是胸一根红色的绳,它意味着将战胜恶 魔。巫师端坐在祭坛上,祭坛两侧摆着法器,其中有一把螺旋型的宝剑,这是在以前的降神仪式上被巫师运用神力拧成的、它使我们想起了上面提到的西藏游吟诗人的宝剑的用途。

      降神仪式一般在9月3日举行(那一天可能是索南扎巴遭害身亡的祭日)。巫师的两旁各站一人,他们在发生意外事件时或当他最后昏厥时保护他。另一名助手照料着盛着杜松香的香盒。一名年长的宁玛派的祭司监督着整个仪式的进程,按照这一教派的观点,要将供奉给密教的恐怖的神灵的供品摆在祭坛上。纯正的萨满教的降神仪式又掺杂了喇嘛教的内容。祭坛上摆着一个盆,盆内装着摆成花形的依然冒着血泡的心脏、挖出的眼睛、割掉的耳朵等五种器官。有时也可以用代用品。更有甚者,灯油是人的脂肪,灯捻是用人发捻成的。

      起初降神的僧人坐在祭坛上,喇嘛们摇着铃默诵着单调的经文。人们还会记得是布里亚特蒙古人用铃代替了古代的鼓。降神的僧人有周围气氛对他嗅觉和听觉的影响下,渐渐地进入了神迷状态。开始时,他的上半身慢慢地晃动,他的肌肉开始痉挛,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下,看上去,他似乎马上就要昏颁过去。紧接着到了关键的时刻。他突然出人意外地从祭坛上跳起约两尺多高,而后跌坐在坐垫上,这是神灵显圣的时刻。多吉秀丹神附着在降神的僧人身上。他的皮肤呈紫红色,口吐白沫。他的脸上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可怕的怪像。据说这是这个令人可怖的神使的模样。降神的僧人紧握双拳,擂击着金属的胸销,毫无意识地自伤自身。尼贝斯基明确地强调降神仪式过程中这种神迷状态的可靠性,他排除了做假的可能。接着降神的僧人的祭坛下发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咯咯的声音。人们将它看成是可怕的神灵发出的声音。在场目睹这一切的西藏人恐怖地说:“现在它已经附在他的身上,拉巴顿珠正在忍受着索南扎巴经受的痛苦。”

      降神仪式的这一阶段实在令人毛骨依然。此刻降神的僧人具有潜在的暴力,常常会出其不意地突发。哈里在有关乃琼寺巫师的报道中己对听众的恐怖感有所描述。而当时哈里本人也正因为是一名被人觉察到的闯入者而忧心仲仲。他描述道:拉巴顿珠又一次将剑拧弯。这里应该提到的是:在这种场合下,巫师可以做出剖腹的举动。

      重大的时刻到来了,领头的喇嘛在多吉秀丹神附体的降神的僧人耳边低声提出种种问题,他接着做出了回答,他常常是唾液四溅地大声回答一部分问题,但却含混不清,断断续续的。能传神示的神灵做出的结结巴巴的解释,往往由祭司们用优美的、合辙押韵的诗文表达出来。在这一点上,西藏人和阿波罗的女祭司完全相同。在这之后,降神的僧人的身体自行立起,眼睛开始转动,肌肉痉挛直至全然不知的昏原状态过去。

      在我们看来这种做法近乎残酷。虽然降神的僧人的身体已经承受了我们上面描述的降神时的种种折磨,他们有时还接着再担当另外两个神使的代言人。因此,这些经历了种种极度身体和精神折磨的降神的僧人都未能活到老年。对此我们一点不感到诧异。E・沙佛谈到乃琼寺的降神喇嘛也将不久人世,因为这种过度的劳累彻底搞垮了他的身体。他的前任也同样是短命的。

      附在拉巴顿珠身上的神灵,在我们所描述的降神仪式上是以两却形式出现的。一种是多吉秀丹神的和平形式。这个神己经附在一名在风雪中丧生的喇嘛身上,它已经变成了人形。另一种是以愤怒的神的形式出现。他是西藏康区的一名将军,在战斗遭到杀害。这两种神都是暴力死亡后,在阴间始终不得安宁人的灵魂。这和米歇尔・里索博士所描写的情况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里索博士介绍了一个例子:阿尔伯特被一辆卡车撞死,而后他的灵魂附着在他叔叔的身上,于是他的叔叔能够治病开作出预言。

      藏族杰出的巫师都是用上述方式达到神迷状态的。然而尼贝斯基发现一些缺少才干的巫师显然是靠酒来达到这一状态。这些人确实靠饮一种印度大麻茎和叶制成的混合麻醉剂及红胡椒来达到神迷状态。藏族人对这种人并不十分崇敬。

      最著名的神灵附体的巫师无疑是地方政府承认的巫师,他们也受西藏政府当局的委托来预测内外大事,并做出一些指示。喳玛扎寺(和色拉寺有着紧密的联系)和嘎东寺的巫师都属于这一类。上个世纪以来,最著名的乃琼寺就在哲蚌寺附近。在杰出的五世达赖(1617―1682)以前嘎玛扎寺的巫师早得到地方政府的承认的。但是由于政治的原因,它失去了地位。

      E・沙佛和H・哈里提供的降神仪式的资料是有关乃琼寺巫师的最详细的资料。能传神示的比哈尔神的历史和起源及能附在萨满身上等等情况我们已经做了论述。因此这里我只简单地论述一下:比哈尔神不是起源于西藏的神,它是公元8世纪被西藏人打败的中亚突厥人其思(meditation)教派传入的一个神。据说它最初对于更换居住地颇为不满,后来它还是骑在一只木鹅上飞到了新的居住地(木鹅是萨满飞行用的典型坐骑)。它随 身带着一个萨满的皮面具,直至今日这个皮面具还由桑耶寺保存并展出。

      “五身国王”主要是以比哈尔神的形象出现。它住在桑耶寺,直到五世达赖喇嘛撤消了对从前地方政府承认的嘎玛扎寺的庇护为止。在桑耶,它以Mon―bu putra的形象出现。桑耶的比哈尔神应住在传统的哲蚌寺附近。如资料所述,比哈尔神在途中企图逃脱,但被甩出的供品抓住,投入了一个小木盒。小木盒被扔进流经哲蚌寺的拉萨河里,顺水而去。当人们打捞起这个小木盒后,比哈尔神又逃掉了,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鸽子。这种象征性的手法是对比哈尔神较早的解释。他曾经是突厥人的天神。比哈尔神在逃脱之后,停歇在附近的一棵树上(这可以和为人熟知的萨满的“鸟和树”的故事相对照)。由于无所事事,它在树的周围建起了一座小庙,称为乃琼,即小地方之意。以后每当西藏地方政府需要得到神示时,就到那里去。

      哈里描述了乃琼寺举行的降神仪式。它是由一位能传神示的降神喇嘛来主持。这位19岁的主持人穿着拉巴顿珠所穿的那种服装,既有金属的胸铠,又有沉重的头饰,无一缺少。头饰不是用银子,而是由金子制成的。哈里对这次降神仪式做了如下的描述:“生命似乎离他愈来愈远了,他完全处于毫无知觉的状态中。他的脸像一个毫无生气、呆板的面具。而后,他像突然被闪电击中了一般,他的身体跳了起来,屋内传出一种叹息声,表明神灵已经附在他的身上。巫师的身体猛烈地痉挛起来,这种痉挛使他聚集起了力量。汗水从他的额角渗出,这时助手走过来,将一个巨大的古怪的金头饰放在他的头上,这个头怖十分沉重,需要两个人才能抬起。巫师的身体痉挛得更加猛烈,他负重的头上下晃动,眼球突出,脸上浮现出黯淡的红色。从他的牙缝中发出了“嘶 嘶”的声音。突然,巫师跳了起来,在琴声的伴奏下,他跳着一种奇特的舞蹈。这个年轻的僧人开始疯狂地旋转,砷吟声和牙缝中挤出的‘嘶嘶’声是整个庙宇中唯一可以听到的人的声音。他用巨大的拇指指环疯狂地敲打着闪闪发光的胸铠。胸铠的铿锵声淹没了信徒敲的隆隆鼓声。而后他单脚旋转,头戴着巨大的头饰直立着,助手把青稞粒塞进他的手中,他把青稞粒向战战兢兢的观众抛去,每个人都低下了头,我作为一个闯入者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低下了头,因此后面发生的一切就无可奉告了。”

      当传神示的僧人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一位噶伦提出了一个涉及政治的极为棘手的问题。在这个降神的僧人胡言乱语之前,这位噶伦一遍又一遍地复述着问题。一位年长的僧人记下了这些问题。

      沙佛曾亲眼见到这位地方政府承认的巫师的前任。他在藏历年庆祝活动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由于他的暗示,大喇嘛必须刺死旧年邪罪的精灵,大喇嘛戴着约60斤重的金头饰,在神迷状态中,整个身体不停地痉挛。他的面孔扭曲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狂怒地穿过大街,像旧年邪恶的精灵射箭。最后,他倒在一个巨大的柴堆前。大喇嘛将邪恶的精灵驱赶到一间小屋里,把小屋架在柴堆上烧掉。大喇嘛由于痉挛而步履紊乱,被等候在一旁的人用轿子抬进一座寺院里。对于上述情况的研究,有一点似乎是十分重要的。西藏的萨满在个人生活方面是十分正常的。他们没有任何精神分裂或精 神变态的迹象。十分有意义的是:他们在高度神迷的状态中,仍然严格地按照仪式行事,降神仪式也不会偏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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