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龙人(短篇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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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龙人

       

      序言

      淡淡的月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一间宽敞的大厅里,这是一个装饰华美的房间:大厅北墙的中间是一个刻满浮雕的大理石壁炉,上方的木墙面上挂满了主人的收藏–几把精雕细琢的燧发枪、精灵步枪和长剑、战斧;壁炉旁边竖着一个盔甲架,上面支着一套重骑兵四分之三甲,打磨精亮的盔甲像一面镜子一样反映出附近茶几上的烛光;茶几上放置着一个精致的银烛台和一个高脚杯,杯中的索姆酒透过烛焰散发出粉红色的微光;旁边宽大的沙发上卧着一位额上布满皱纹的老人,正专著地在一本厚实的日记上写着什么。

      “卡尔文爷爷,”一个稚嫩的男孩穿着睡衣站在房间门口,“能给我讲个故事么?”
      “哦,怎么了我的宝贝孙子,睡不着吗,来,到这儿来”,没等老人说完,孩子便兴奋地冲到老人身边。
      “爷爷,讲讲那次和飞马骑兵打仗,要么说说您在贝福特带重骑兵冲锋的事吧,要不然就说说萨莱的叛军……”
      “萨莱?”这个名字让老人若有所思,他合上日记本。
      “好,让爷爷想想”,老人抚摸着男孩的额头。

      “孩子,你见过龙吗?”老人看着日记本的封面,上面嵌着一片手掌大小的、褐色的鳞片,反射着微弱的烛光,连火苗都清晰可辩。

      “当然,我在书上见过”男孩不假思索地答道。
      老人笑了:“呵呵,孩子,没见过真正的龙是不会知道它长什么样的……”

      ―――――――――――――――――――――――――――――――――――――――――――――

      一个凉爽的早晨,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雾。马特镇的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大门口,一辆华贵的四轮马车正在接受盘查。

      “您从哪儿来,要去哪儿,先生?”一个年轻巡察员寻问马车里的那位年轻人。这是一个不到30岁的金发青年,穿着件漂亮的紫色外套,衣襟上装饰着闪光的铜钮扣和复杂的花边,洁白的真丝衣领使整件衣服显得华丽而不失典雅。他的腰间挂着把佩剑,精美的银护手让人毫不怀疑它主人的身份。
      “我们从东面的博塞尼庄园来,要去西边的萨莱猎龙队营地。”
      也许是答案有点让人吃惊,年轻人找来了他们的长官,一个穿着鲜红色制服的行刑官。
      “您的名字,先生”行刑官问到
      “卡尔文,卡尔文.蒙萨比诺,这是我的证件”车中的青年递出一张字迹工整的文件。
      行刑官接过文件,在眼前扫了一下:“您是杜瓦.蒙萨比诺大人的儿子?对不起,请原谅我们的无礼,您到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一点生意上的事,我们可以走了么,行刑官先生?”
      “当然”尽管答案并不令人满意,行刑官还是给他们让出了道路。

      马车再度飞驰起来,车上坐着的青年名叫卡尔文.蒙萨比诺,他的父亲杜瓦是近年来新兴的大商人。杜瓦经营茶叶和索姆酒生意并涉足银行业,在殖民地拥有两座庞大的索姆树种植园,还花钱购买了贵族身份,是个有影响力的人。卡尔文与父亲不同,他对经商毫无兴趣,而是着迷于各种探险活动。为此,他违背了父亲的意愿,没有去学法律和神学而是选择了博物学(职业探险家的必修课),参加猎龙是他最大的梦想。一个月前,卡尔文得知萨莱的猎龙队有一次新的行动,他决定抓住这次机会。

      营地

      按照一般人的眼光,萨莱可是个偏远的地方,据说那里曾是盗匪窝,当然现在是猎龙队的驻扎地。猎龙队员们平时就住在那里,等候有钱的雇主雇他们去猎龙或其他一些猛兽。当然,光靠猎龙是养不活整个猎龙队的。尽管猎龙的报酬很高,但并不是常有龙可打,所以在没有猎龙任务时,它就成了一间佣兵公司。猎龙队的大老板泰菲是一位成功的半精灵商人。最早经营索姆酒和多尔矿石(一种很容易附上魔力的铁矿),后来加入雇佣兵行业,现在除了经营萨莱猎龙队外还拥有两家佣兵公司。虽然他本人从未当过兵,但管理公司却游刃有余。在他的灵活经营下,萨莱猎龙队的名声越来越大。

      “先生,我们快到了”车夫叫醒了睡梦中的卡尔文,他向车窗外望去,眼前是一块开阔地,道路在不远处分岔。马车拐进了岔路,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座橡木搭建的大门,门上用黑漆清楚地写着:“闲人免进”。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两个穿着闪亮盔甲的门卫走上来,略带吃惊地看着这辆高贵的马车。“这是通行证”卡尔文递出一张证件。门卫看了一下就让开了路。

      马车驶入了一座营地,营地中有一座用白石建造的三层别墅,虽然不大,但很有品位,那是泰菲在这里的办公室。围绕着它则建有许多简朴得多的单层木屋,可以看到不少不修边幅的粗鲁家伙在这里进进出出,屋内则传出阵阵粗俗不堪的叫骂,看来这些就是营房了。木屋后面的大片空地上放置着很多一人高的木柱和靶子,一些全副武装的人在那里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卡尔文下了车,径直向那栋白色建筑走去。一个高挑的半精灵站在门口,早早就向他张开了双臂:
      “卡尔(卡尔文的昵称),一收到你父亲的信我就一直在等你,快进来。寄给你的那张通行证还管用吧。”
      “是的,泰菲先生,太谢谢您了”卡尔文礼貌地回应这位半精灵。泰菲与杜瓦曾是密切的商业伙伴,两人也是旧交,得知这次卡尔文要来,早早便出来迎接。

      卡尔文一面随泰菲进屋一边向他说明来意,他知道父亲的那封信并没有说清他来这里的目的,因为连父亲也以为他只是来这里联系商队护卫。如果不设这个小小的骗局,父亲是绝不会同意他来的。

      “什么?你要参加猎龙?天哪!”当泰菲得知卡尔文要参加猎龙后大吃一惊,
      “是的,泰菲先生,我已经打定主意了。”
      “可是信上说的……”
      “很抱歉泰菲先生,父亲在信上没说清楚……当然,商队护卫这件事还是要谈的。”
      泰菲立刻明白过来:“好了孩子,我不管你是怎么和你父亲说的,在我这里我是绝不能让你去的。听我说,猎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参加猎龙的都是些亡命徒。”
      “我知道,泰菲先生,可我不是八年前那个小孩子了,我现在是职业探险家。”当说到“职业探险家”这几个字时,卡尔文特地加强了语气。
      “我知道你搞过几次探险,但猎龙和探险不一样!我不能同意你去!”
      “可是泰菲先生……”
      “不行孩子,不行!”
      “不!泰菲先生,我已经决定了!我一定要去!”

      卡尔文的态度十分坚决,泰菲则坚持他的立场,一时间双方都有些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泰菲先软化,因为他知道,卡尔文的脾气就像他父亲,认定的事就没人能阻止,何况他已经不远千里赶到这里。唯一的办法是让他跟猎龙队一起去,只要不参加一线战斗,好在这次的队员都是些可以信赖的人。

      “好吧,孩子,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让你去,不过你必须记住,一定要服从猎龙队的指挥,绝不能参加战斗!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父亲一定饶不了我。”
      “好的,泰菲先生,我记住了,我会躲远点的。您别担心,我能照顾自己,我已经有三次探险经历了,在殖民地探险那次我还遇见过九头龙呢!”卡尔文用略带炫耀的口吻说,尽管那次他只是在很远的距离观察过九头龙。
      “好吧好吧,我同意了。不过我们这次的猎物可不是那种只会在水里游的九头龙,我们要打的是一条会飞的亚龙,非常危险。这家伙住在我们和维托省的交界处,每次它一出来就会攻击路上的马车,附近的村庄都全部迁走了,商路也给断了。”
      “政府没有派兵清徼吗?”
      “当然派了,可那些毫无经验的士兵根本没指望,最后又只好来找我。昨天商会还来了人催我们快行动,我借机又跟他们讨价还价。告诉你,这次政府、商会甚至议会都出了高价,如果干掉它,我可以赚一大笔!”说到这,泰菲显得有些沾沾自喜。“不过我还要再说一遍,你可得躲得远远的。这次的报酬足够那些赌徒花半年的,为了这个他们会去拼命的,但你决不可以跟他们一起上。好了,我把你介绍给这次的猎龙队长,他叫迈托克.温斯特,以后一切你都要听他的。”

      不一会儿,泰菲便带着卡尔文来到了所谓的“猎龙队营房”。营房离其他的佣兵营房有一段距离,每次参加猎龙的人就住在这里。房子建得很正规,墙壁是用整根的圆木建成,中间有一个圆形大厅,两边排有好几个开着大窗的房间,还有专门的烟囱。这时,一个正向营房大门走去的人看见了他们,便停下来打招乎,这个人就是猎龙队长了。

      迈托克是个精明干练的中年人,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走路时背挺得笔直,说话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他的作风与那些普通佣兵大不相同,可以肯定他以前在皇家军队服过役,甚至是军官出身。泰菲把卡尔文交给他,又叮嘱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了。中年人友善地拍着卡尔文的肩膀说:
      “老板从不到营房里去,里面的味道他受不了。跟我来,我带你认识一下其他人。”
      随即他便领着卡尔文进入营房。刚打开房门,里面传来阵阵酒气就差点把卡尔文熏倒,这下他有点明白泰菲为什么从不进营房了。只看见一大群人围坐在大厅中间的圆桌周围,一边喝着廉价烈酒一边用纸牌赌博,迈托克的到来使里面嘈杂的气氛稍有缓和。

      “各位,这是卡尔文,明天就和我们一块儿走”队长的语气很平和,但这句话的效果出乎卡尔文的预料。话刚完,房间里就鸦雀无声,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卡尔文。

      “队长,你没开玩笑吧!”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一个毛头小子,哦,看打扮像个贵族呢!”
      “呵呵,那条龙真幸运,多了一道点心,哈哈哈……”
      “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笨蛋,不,是即将少了一个笨蛋,哈哈……”

      “先生们,我不会碍手碍脚的!”卡尔文忍不住打断了这些家伙的嘲讽。他并不喜欢这些人,他们甚至比以前跟随他探险的脚夫还粗野。但他知道,要想参加猎龙就必须和他们在一起。

      “哦,那你能干什么,就用你腰上的那支细棍去猎龙?”桌边留着黑八字胡的家伙指着卡尔文腰间的佩剑。黑胡子的问话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一个额头刺着奇怪符号的大个子从腰间抽出了把带锯齿的大刀,刀背足有一姆指厚。他板着脸把刀递向卡尔文,压低了嗓音问:
      “小子,你见过龙吗?”

      “当然,我在书上见过”卡尔文尽量作出坚定的样子。

      “听清楚了,你没见过真正的龙是不会知道它长什么样的!”大个子说话时的表情非常严肃,甚至带有一丝敬畏。

      “好了好了,先生们,别难为他!”迈托克不得不出面解围,“阿什坦,把你的刀收起来”。大个子把刀收了回来。

      这时不知谁在后面说了句“小子,你在龙面前比划刀剑就是找死,会用枪吗?”随即便有人递来一支卡宾枪,这次,迈托克没有出声,也许他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的本事,毕竟,他总不想带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家伙一起走。

      作为一个出生在富人家庭,又有一定探险经验的人,卡尔文对各种枪支还是比较熟悉的。在那群人的引领下,他来到了营房前的空地,有人指着对面一个训练木桩,上面挂着顶旧骑士盔。卡尔文熟练地操起枪,填上火药和子弹,压下狗头(注:狗头指燧石枪的击锤),用标准的姿势端起枪。在震耳欲聋的枪响和一阵烟雾之后,远处的头盔躺在了地上。

      人们先是鸦雀无声,然后转头看着他们中间一个面无表情的精灵,精灵只是点了点头,接着便有人拍起了手。
      “不错,小子,你合格了”
      “你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枪手”……

      “嘿,等等,年轻人”一个身材粗壮的半兽人不怀好意地凑上来,旁边的人则一边窃笑一边准备看这出恶作剧。
      “这玩艺我们常用来打老鼠,”半兽人拿过卡尔文手里的枪,又递给它另一支,“打龙得用这个。”
      这把枪比卡尔文想象的还要重,乌黑的枪管比一般枪粗四倍,整支枪又短又粗,称它为大炮可能更合适一些。枪里装的不是一颗铅弹,而是一大把小铅子。当他的手触摸到枪管时感到表面凹凸不平,仔细看,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大概是法师的咒语吧。在众人的目光下,他艰难地端起枪,勉强对准刚才的木桩。扣响扳机的那一刻,卡尔文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巨大的后坐力让他完全失去了重心。好一会儿,周围的哄笑和刺鼻的烟味才让躺在地上的卡尔文回过神来。

      迈托克把卡尔文拉了起来,微笑着向他解释这个略微过火的玩笑,然后给他介绍这次行动的成员。这次的猎龙队可是囊括了各色人种,有蛮人阿什坦,一个魁梧的北方高地人,曾在军队中当过步兵分队长,额头上刺着的家族纹章表示他在本氏族中有很高的地位;黑胡子尼古拉,东方博兰尼亚人,曾在著名的博兰尼亚翼骑兵联队服役,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捋他的八字胡;半兽人扎克,总作出一副难看的笑脸,咧嘴笑时露出的犬牙给人一种不信任感,和他的爱枪形影不离,这把枪对于敌人和其他使用者来说都是个恶梦;精灵马奎因,寡言少语,两只眼睛像冰霜一样冷酷,任何人都不想与他对视,他是个狙击手;半精灵法师奥比,除了法术外还精通赌博;高山矮人巴尔金斯,爆破专家,还继承了矮人族的机械天赋;长矛手帕西诺,经验最丰富的猎龙者;另外还有半精灵加里尔和纳斯达、人类萨诺、特力顿、马克及刀疤脸莫里斯,算上队长迈托克和卡尔文,一共十五人。

      晚餐时间,人们在营房大厅的中央摆上一张大桌子,“丰盛的晚宴”就在这里举行。一个巨大的银盘在桌上闪闪发光,四周还刻着龙头,不过,盘里盛的东西可没有那么高贵。那是一只烤全猪,可以肯定,厨子的水平绝对令人无法恭惟,有一半的地方都没烤熟。猎龙人们好像对此并不在意,扎克和阿什坦的叉子都不约而同地向烤猪身上最红的部份伸去。马奎因和几个半精灵倒是座在一边,安静地享用他们精致得多的食物。但可以看出,精灵并不喜欢半精灵,他们之间还空着一个座位。同样,他们看起来也不欢迎外人。

      以那盘烤猪为中心,周围一片混乱,这些家伙大概要用这半生不熟的猪肉和烈酒狂欢到深夜,这让卡尔文有些受不了,他不得不选择一个至少有点秩序的地方坐下,那是矮人巴尔金斯身旁的一个座位。刚坐下,卡尔文便尴尬地望着这一桌子食物,几乎找不到可以下咽的东西。无奈,只好拿了一块又干又硬的面包往嘴里塞。看到卡尔文一脸的痛苦相,巴尔金斯善意地笑了,笑容使脸上的皱纹陷得更深,他从怀里掏出个羊角壶。
      “喝吧,孩子。”
      矮人的诚肯打消了卡尔文的疑虑,他接过酒壶。也许是矮人长期和炸药打交道,手上沾满了硫磺,他的酒壶也被抹成黄色,像镀了金一样。年轻人打开盖子,将壶里的东西灌入嘴里。是蜂蜜!卡尔文十分感激,有了它,至少可以凑和着吃完这顿晚饭了。

      这一夜,人们是在酒精中渡过的,不知从哪找来的一个游吟诗人在营房里唱了一晚的自编歌曲,猎龙者们一边喝着烈酒一边赌博,或是看法师奥比用违禁的黑暗魔法变着戏法。

      晚宴就要结束了。这时候,两个醉熏熏的家伙叉着一块几乎是生的烤肉走了过来。
      “年轻人,来,吃了这块肉,这是你成为猎龙人的第一课。”
      卡尔文强咽下嘴里的面包,不让它吐出来。
      “别担心,你还有个选择。”另一个人端上一个很大的酒杯,里面盛满红色的液体。“这是龙血,喝了它,能赐给你力量和勇气。来吧小伙子,把它一口喝完!”那家伙脸上挂着兴灾乐祸的表情。
      卡尔文看着那块生肉,无奈地选择了那杯饮料。当那红色的液体第一次接触到舌头时,他便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沾一滴这种东西。卡尔文从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那股辛辣的味道像火苗一样从喉咙里一个劲往上窜,烧得脑袋快爆炸了。

      酒精的效果很明显,不一会儿卡尔文就觉得天旋地转,双眼模糊……
      ……眼前出现了火焰般红色的天空,红色的海洋……
      ……还有父亲、泰菲、猎龙人……
      ……天空中出现了一条巨龙,它太大了,不!它慢慢压了过来,有些喘不过气了……
      ……等等!龙……
      ……一个女孩,一个跳舞的女孩,她跳的是什么曲子……

      狩猎

      卡尔文睁开惺忪的睡眼,掏出了怀表,已接近中午了,他感觉微微有些头疼,看来昨天真的喝多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房内空荡荡的,外面却很热闹。走出房门,前面停着两辆货车,不断有人往上面搬东西,可以看到几个猎龙者正在整理装备。

      “睡得好吗?”迈托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
      “当然,队长。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是的,一会就可以走了,我们的目的地在本省边界一个叫维罗尼察的地方,要走很久呢,大概后天早上能到。”
      “阿什坦他们在干什么?”
      “哦,那些人在‘剔牙’(俚语,意为检察装备)”
      “他们往后面车上装的是炸药吗?”
      “对,我们将在龙穴前点燃炸药逼它出来,在它起飞前那段时间把它干掉。像我们这种只有步兵的屠龙队伍是绝不能让龙离开地面的。”
      “这次我们要打的龙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是条近50米长的亚龙,至于它长什么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所能告诉你的是它很有力,好像魔法抗性也不错。上次国王派了个猎龙组去,里面有三个蓝袍的战斗法师,要不是他们的步兵拼了命,恐怕连尸首也抢不回来。”

      旅途漫长且令人劳顿,猎龙者们一路聊着无聊话题或开低俗的玩笑,卡尔文则问题不断,阿什坦却几乎不参加谈话,马奎因更是一言不发。经过中途休息一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美丽早晨,他们到达了维罗尼察。

      不远的路口处有人正在等候,卡尔文没见过他,但其他人好像对他很熟悉。队长走上去与那个人交谈,那人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队长原本的一脸轻松也在谈话中烟消云散了。他走回来时用非常严肃的声音说:“先生们,戴瑞斯特刚才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前天这里发生了地震。”
      “希望塌方没有把那条笨龙砸死。”
      “它很幸运,不过我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塌方把路断了,我们不可能把炸药运上去了。”
      “什么?没有炸药我们无法让它出来,只有在外面等了。”
      “不,我们不等它,咱们进去。”迈托克的语气很强硬,虽然队员们听到后都一脸惊谔。
      “队长,这么做简直是自杀,我们在漆黑的洞里只能成为它的食物。”
      “嘿,我们进去还有机会,在外面等那才死定了!”
      “队长,这里刚发生过地震,我们贸然进去很危险。”作为一个出生在地下的矮人,巴尔金斯的建议很有份量。
      “听着伙计们,据戴瑞斯特他们这些天的观察,那条龙基本上都是夜间出洞,每天早上回来。如果我们在外边等,只能在夜里发起攻击,那种环境下我们的机会很小;如果我们在白天进洞,只要它还在睡觉我们就有机会。至于地震,只要那家伙敢在里面睡觉就不会有地震。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大家休息一下然后去准备,我们得等到它睡着了再进去。”

      队员们还是不大情愿,特力顿很不明智地冒出了句“我宁愿摔死在外面也不进那个鬼地方”,结果被迈托克狠狠揪到一边:
      “听着小子,我是队长,这里我说了算。”
      这之后,再没人说什么,队员们开始从车上卸下装备。

      货车上的蒙布被揭开,队员们先把最重要的装备–龙枪拿下来,这是一种四米多长的戟,形状很特别,是用特殊材料和特殊工艺打造而成的,戟上附有魔法,击中龙后会由法师激活魔法,能给龙予重击。接着人们开始穿戴盔甲,检查武器。帕西诺的胸甲引起了卡尔文的注意:在钢制胸甲的右上角嵌有一个精致的徽章,那是屠龙者奖章,下面还刻着镀金的字:金星。

      “帕西诺先生,您……您参加过捕杀‘金星’?能讲讲当时的情况吗,卢克是怎么击毙‘金星’的?”卡尔文为自己能在这里遇见曾参加当年围捕巨龙“金星”的猎龙人而激动不已。
      “什么,卢克击毙‘金星’?!报告上这么说的吗!”帕西诺很不高兴:“小子,让我告诉你吧!当时‘金星’从洞里冲出来,谁也拦不住它。我们在对面山坡放了三门大炮,可是没有一发打中,那个蠢蛋牧师向龙放缓行术,根本没用。‘金星’起飞后,卢克和塞亚骑飞龙从两边夹击它,这两个家伙的龙枪都没有刺中要害,于是卢克这个疯子就拔出火枪飞到‘金星’脑袋那儿来了一下。妈的,真是疯了,竟敢飞到龙脑袋旁边。”说到这里,帕西诺也显得很兴奋,“‘金星’栽了下来,但这狗娘养的还没死,而是在地上打滚,拼命地喷火烧毁周围的一切。当我们骑马赶到时,周围像地狱一样,没人赶靠近那里。最后还是法师急中生智,用传送术把大炮搬了过来。呵呵,‘金星’是被我们用大炮打死的,尸体上满是窟窿……”

      这时,一声冗长的嚎叫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可怕的颤音足以让胆小者发抖。人们顺着发出声音的山口望去,大家都知道,龙就在那里,真正的战斗快要开始了。

      似乎是受到这叫声的召唤,阿什坦面向太阳跪倒在地,用一种陌生的语言祷告。

      “他在说什么?”
      “哦,安静,年轻人,他在祈求神饶恕他……召唤远古的战争精灵附在他身上……哦,他说我们今天将在血海中跳舞,呵呵呵……”帕西诺的解释让卡尔文更加不安。

      人们不再说话,默默地准备着。阿什坦和帕西诺各罩了件火龙皮甲,提着龙枪。皮甲是用火龙皮革制成的,轻便而坚韧,还具有一定防火功效,皮甲内层更有用火龙的喉管皮层做的衬垫,这种珍贵的材料能完全防火。使用这么昂贵的装备,说明他们是这次行动的主攻手。除了这些防护,两人还在手上、脸上和其他裸露的地方涂上了龙喉油。巴尔金斯的盔甲也很引人注目,那是一副坚固的半身甲,处处显示着矮人精湛的技艺;头盔上装着两只盘羊角,这是高山矮人的象征。
      当所有人都装备完毕后,他们集中在一起,由奥比向他们施放御火术,可以感觉到,一股热流从每个人的周围升起。

      全副武装的猎龙者们穿过路口,来到了一个并不宽阔的山谷,龙就居住在这里。虽然两边的山坡不算陡峭,但地震使这里到处是塌方下来的巨石和凹陷的地缝,上山的道路完全被断掉,要爬上去都有点困难,更别提把整车的炸药运上去了。不少山上的树木都没能在塌方中幸存,它们横卧在山脚,很多都是树根朝上,弯弯扭扭的黑色根茎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好像成群的蛇想要挣脱大地的束服一样。尽管此时阳光和煦,卡尔文却没感受到一丝暖意。没走多久,队伍最前面的黑胡子尼古拉就站到一块大石上,用略带歇斯底里的笑声对大家说:“伙计们,欢迎来到狩猎场。”他身后的山坡上,一个巨大的岩洞口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卡尔文被安排与马奎因一起,离开大队人马。在戴瑞斯特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座建在山坡上的石屋。实际上,称它作“屋子”实在有些勉强,它不过是在几块天然的巨石上加了一些石板而已。在这荒凉的山坡上,这些石屋显得很突兀。走近石屋,卡尔文仔细观察,发现石头上有用红色颜料涂抹的古怪图画,那是人类祖先留下的。他们画的是什么?一些跳舞的小人?那鲜红的颜色,就像跳动的火焰!

      卡尔文进了屋,里面还有一个人,从那人口中得知他叫贝森,和戴瑞斯特一同在这里已经守了近一星期,是猎龙队派来的先遣队。两人都已经一脸胡子,身上也有一股浓浓的味道,看得出,他们守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顺着贝森手指的方向,卡尔文从窗口看到了对面山坡上的大岩洞,那就是龙的巢穴吗?深遂的洞口望不见底,洞口原有的平地也被地震弄得凹凸不平,就像一头怪兽口中的牙齿一样。

      马奎因径直走到窗边,取出他那把外形幽雅的精灵狙击枪,这把枪的长度几乎比精灵的身高还长,气阀曲柄被雕成了波浪的形状,枪管上还有一根长长的镜筒;枪身一定不是用普通木料制做的,它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味道,这股淡淡的气味让屋里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马奎因在窗台上垫了块牛皮,把枪放在上面,默默地注视着对面的山洞。

      激战

      山脚下――
      迈托克正带领众人朝龙穴前进,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奥比,你、马克还有疤脸,你们三个在外边接应,其余的人都进洞。加里尔、纳斯达,过来”两个半精灵被叫到队长跟前,“你们的夜视力要好一点,进洞后你们两个和巴尔金斯作先导”,“阿什坦和帕西诺,你们跟在他们后面,剩下的人跟着我。”简短的战术安排后,猎龙者们鱼惯地走进黑暗的洞窟。

      山岗上――
      “他们进去了,不会有事吧?”
      “别担心,他们都是老手,神会照顾他们。而且我确定,这会儿那条龙正在睡觉。”

      一声雷鸣般的枪响打破了沉寂,石屋内的气氛骤然紧张。马奎因端起枪,麻利地转动气阀手柄,眼睛紧盯着瞄准镜筒,然后手指压在扳机上,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对面的洞口,几个人飞快地跑了出来……

      “扎克,你这个白痴!竟然打中它的翅膀!”
      “大家分散!找地方躲避!”队长纵身跳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一具尸体从洞口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尸体血肉模糊,但依晰还可辨认出他额上的刺青。
      随后,那只庞大的动物嘴里叼着另一具尸体出现在洞口,那个可怜的家伙大概脊椎断了,上身无力地垂着,血顺着他的尖耳朵往下淌。
      “该死!它杀了阿什坦和纳斯达!”

      龙愤怒地走到洞口,把嘴上的尸体重重甩在地上,喉咙里冒出凶狠的唿噜声。这是一条年轻的褐色亚龙,头上布满了棘刺,后脑还有四支尖利的角,在铠甲包围着的两只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目光。它粗壮的身躯、修长的脖颈,还有那对翅膀,那对拥有优美曲线的翅膀,简直是大自然的杰作。龙高傲地抬起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怒吼。但是,它的吼声被另一个清脆的响声打断,那是从远方传来的,几乎在同一瞬间,龙感到自己的左肩一阵剧痛,一颗子弹射了进来,浑身还伴随着阵阵麻痹,看来,猎人的枪一定带有特殊效果。它一下瞥见对面山岗上的一座石屋,愤怒使它顾不上疼痛,奋力地拍着翅膀。

      “不!它要起飞了!”
      “拦住它……”队长的话还没说完,一股热浪就朝他袭来,他不得不再次缩到石头后面。

      龙离开了地面,尽管翅膀上多了几个窟窿,但并无大碍。不过,还没飞出去多远,法师奥比就发现了插在龙背上的两支断柄,是龙枪!他立即双手紧握法杖,咒语引发的反应马上产生了效果,龙像触电一样,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但它没有落下来,而是径直飞向对面的石屋。

      马奎因注视着这一切,突然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先生们,还在等什么,快跑吧。”
      那三个人像从恶梦中惊醒,连忙冲出屋子向山下逃去;马奎因却跑向相反的方向,那里有他的第二个狙击点。他们刚逃出去不过两三秒,一团巨大的火焰就把小屋淹没了。

      “快!往这儿跑!”队长让大家赶紧躲进龙穴里,这样龙将不得不降落,看来他准备背水一战了。其他队员立刻领会了队长的意图,拼命奔向龙穴。跑在最后的是尼古拉和巴尔金斯,他俩运气很背,逃出龙洞时摔到了山脚下,多亏坚硬的盔甲他们才没有被撞伤。尼古拉知道大事不妙,一边跑一边找掩护。当他躲到一个地沟中时,突然发现身后的巴尔金斯没了踪影。
      “该死的老混蛋,跑哪去了!”
      尼古拉猛地伸出头,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朝着与大家相反的方向跑。

      “巴尔金斯,你干什么!笨蛋,快回来!”矮人却好像没听到,头也不回地冲向山口的一辆大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卡尔文恐怕不会相信矮人竟能跑这么快,不到半分钟他便跑到了大车旁。他努力爬上车蓬,站在上面使劲挥舞着斧头并大声咒骂。

      龙攻击了石屋后,盘旋着寻找其他目标。一丝闪光从它眼角滑过,龙低头一看,一个被精亮的盔甲包裹着的小个子正站在一辆盖着帆布的大车上,挥舞着斧头向它挑战,龙被完全激怒了。

      巴尔金斯的行动很快引起了龙的注意。人们徒劳地大喊,用手枪向天空射击,龙却头也不回地飞向山口,飞到了巴尔金斯的头顶,毫不留情地喷射出一道烈焰,接着是一次末日般的爆炸,似乎地震再度发生一样……当浓烟略散时,卡尔文看到队长带着其他人朝山口附近的一个洼地扑去。

      “快上!”迈托克抢过一支龙枪,冲在最前面,紧跟着他的是帕西诺和尼古拉,扎克像一只猫一样跳到一块石头上给他的枪装子弹,猛瞥见一个炸碎的头盔残片,上面嵌着一支盘羊角。

      卡尔文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冲进洼地,当队长和帕西诺的身影刚从洼地外面消失,里面就传来一个可怕的声音。接着一个人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地时脚卡在了石堆里,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就像折断树枝。那个巨大的褐色身影再度从洼地中跃起,虽然爆炸带来的巨大伤害使它满脸鲜血,但那双高傲的眼睛仍清晰可辨。猎龙者们赶紧趴下,经验老道的尼古拉在龙越过自己头顶时竖起了手中的龙枪。这次龙没飞多远便栽了下来,尼古拉瞥了一眼手上的龙枪,只剩下一根断柄。

      龙躺倒在地上,猎龙者们很快围了上来,急于确认龙的死活。
      卡尔文跑了过来,“别过去,等会儿!”扎克警告到。
      前面,猎龙者们面面相觑,为了减少伤亡,只能由一个人上去确认龙的死活。最后,特力顿很不情愿地走出来。出发前,奥比给他施了法,让他的皮肤变成了石头般的灰色。

      这头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动物现在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特力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接近龙首,快速的心跳使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鲜血遍布龙的头颅,鳞甲和棘刺间的沟壑使它们汇成一股,像小溪般流淌。龙的眼睛像笼罩了一层薄雾,黯淡无神,靠近它的鼻子,也感觉不到那令人恐惧的呼吸。特力顿的心跳放慢了些。他用手中的长刀捅了捅,没有反应,终于松了口气。于是他转过身来大喊:“嘿,伙计们……”

      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一幕:背后的猎龙者们睁大了惊恐的眼睛……龙的头一偏就将他咬住,牙齿穿过了薄铁皮胸甲,石肤术没能给他提供任何保护,龙牙继续刺破皮肉,然后是骨头。

      龙这是在用尽最后的生命作垂死挣扎,它竟然爬了起来!巨大的龙尾扫过来,带起的大风甚至能先把人刮倒。扎克顾不上手里的枪,低头滚到了一边,而“恶梦”却滚落到了卡尔文面前……

      卡尔文不知哪来的勇气,捡起了扎克留下的那把“恶梦”。几乎同时,龙那危险的头颅也转了过来,双眼充满了仇恨,它要用尽最后的生命力去结束眼前这个藐小人类的生命。

      卡尔文经历了永生难忘的一幕:眼前一片红色,就像火焰的颜色,灼热的空气将他包围,他无法呼吸,浑身僵硬,血液都流向了一个地方――右手食指……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卡尔文只记得他醒来时猎龙队员们围在他四周,扎克将他拉起来时说了句“干得不错,小子,我亲眼看到几百颗铅弹从那家伙的后脑勺飞出来”。

      尾声

      萨莱营地尽管照样嘈杂混乱,卡尔文却觉得很安逸,至少这里有温暖的阳光和和煦的风。父亲接连不断的来信使他准备启程回博塞尼,临走前,老板泰菲亲自来送行。
      “迈托克那个该死的笨蛋,让我损失了那么多人,这已经影响到本公司的商业形象了。好了,不说这些,孩子,你表现得真勇敢,你的勇气让我想起你的父亲。”
      “我父亲是个商人,不是战士”经过这一系列事,卡尔文不免对商人有点生厌。
      泰菲尴尬地笑笑,又塞给卡尔文一个信封,并对他说:“把这个交给你父亲,告诉他我最近又找到一个多尔矿供应商,价格很合算,他会感兴趣的。代我向他问好。”
      卡尔文随口答应,漫不经心地将信揣在兜里。

      营地门口,一辆马车正等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一群人。那些熟悉的面孔使卡尔文快步跑过去。迈托克站在人群最前面,支着拐棍,一条腿上还上着夹板。
      “嘿,卡尔,真希望能再见到你。”
      “我也是,队长,我会想念你们的。”
      “这个给你”队长递给卡尔文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把布打开,里面是一片褐色的龙鳞,手掌大小,鳞片在太阳下闪烁着火焰般的光芒。卡尔文小心地将它包起来,揣入怀中。

      #13818
      MyriadStarsMyriadStars
      管理员

        描写很好。不过有个问题,似乎这些人去猎龙的理由没有交代充分。什么使得他们决心去猎龙而且不怕牺牲呢?

        #13819
        头像h__l
        参与者

          MyriadStars兄,由于猎龙人属于猎龙公司,所有行动都应该属于商业目的,也就是为了钱,因此我就没具体交待了。我怕交待具体原因会变得烦琐。另外造成的牺牲有点意外性质,开头的地震破坏道路使炸药无法运上去就为后面的牺牲埋下伏笔。

          自己觉得写得不怎么样,只是借用了讲故事的型式说了说火器时代的猎龙方式,文章本身还是很菜,请大家多批评。

          #13820
          头像Basara
          参与者

            《“是的,泰菲先生,太谢谢您了”卡尔文礼貌地回应这位半精灵,他是萨莱猎龙队的老板,一位成功的半精灵商人。最早泰菲经营索姆酒和多尔矿石(一种很容易附上魔力的铁矿),与杜瓦曾是密切的商业伙伴,两人也是旧交;后来泰菲加入雇佣兵行业,直到现在还在经营猎龙队和佣兵公司,但他本人从未当过兵。》
            《卡尔文一面随泰菲进屋一边向他说明来意,他知道父亲的那封信并没有说清他来这里的目的,因为连父亲也以为他只是来这里联系商队护卫。》
            《卡尔文接过枪,作为一个出生在富人家庭,又有一定探险经验的人,他对各种枪支还是比较熟悉的。》

            我觉得,后面的解释可以放到以后的文章人物角色描写中去,用这种方式来交代那个半精灵的性格、工作等状态。这样比较好。

            《卡尔文艰难地端起枪,勉强对准刚才的木桩。扣响扳机的那一刻,卡尔文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
            这个地方卡尔文的名字重复得不太自然,可以把后面的名字改成他。读起来会更好。
            你觉得呢?

            #13821
            努塔瑞努塔瑞
            参与者

              恩~描述还是很见功底的~而且还有那么多物品的描述,强啊
              看看自己对动作场面的把握能力就抓狂

              #13822
              头像h__l
              参与者

                感谢各位的指导!特别是版主您的意见,谢谢!本文的缺陷还很多,很希望能多得到大家的指导。

                #13823
                努塔瑞努塔瑞
                参与者

                  主要是觉得情节的设置有问题。既然是意外,没有着重体现出意外的气氛;既然是赢利行为,又没有写清楚。
                  感觉应该花点笔墨写写地震造成的环境和给队员带来的心理。

                  #13824
                  头像h__l
                  参与者

                    努塔瑞兄的建议非常好!我自己也觉得这方面交待得简单了些,继续改进中……

                    #13825
                    头像h__l
                    参与者

                      第一次修改基本完成,请大家多提意见。

                      #13826
                      头像noka
                      参与者

                        旁观者清,我也说两句:
                        觉得狩猎前面写得很好啊。感觉应该是一个很棒的故事。

                        但是到了激战这段,(应该是故事的高潮部分吧?)就交代得有些模糊了。很多先前刻画的人物甚至没有做什么就死了。总觉得这样的话前面做的事情是不是就白费了?

                        #13827
                        头像h__l
                        参与者

                          noka兄,谢谢您的提议!

                          关于后面战斗的部份,我并没有具体描写战斗过程,而是描写一些与战斗直接相关,而又不是战斗的活动,如人员位置的移动、语言等,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造成一种紧张感、压迫感,战斗本身并不是描写的重点。我想,这样做更能激发读者的想象,造成的紧张感也比直接写战斗过程的效果强(我怕直接描写战斗场面会写得干巴巴的)。

                          而那些先前刻画的人物早早就死了,主要是想造成一种戏剧效果。阿什坦在前面用了很多笔墨,但猎龙一开始就挂了,我想没有比这更能反映洞穴猎龙的凶险和对手的强大。另外还有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出于行文的需要,在描写尸体时不便直接写出名字,我只能先写特征,于是特征明显的阿什坦便惨遭“毒手”了(谁叫他额上有刺青);曾考虑过让尼古拉先挂,但八字胡对于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来说太不明显了,于是他就“幸免遇难”了。其实我在最先构思阿什坦这个人物时,就是准备让他先挂的。

                          #13828
                          头像noka
                          参与者

                            可能个人有各人的看法吧。

                            你前面提到,猎龙只是商业行为。个人理解,仅仅为了几个钱值得那么多人去拼命吗?开头你也提到猎龙收入并不能满足猎龙队的开销,这里觉得有些别扭。
                            还有最后为了衬托矮人舍这一部分。是不是应该在前面刻画一下矮人的性格特点呢?
                            我觉得,舍身的话,应该叫那个直来直去的野蛮人更适合。^_^
                            各人喜好呵呵。

                            #13829
                            头像h__l
                            参与者

                              noka兄,谢谢您的意见,准备第二次修改……

                              #13830
                              头像h__l
                              参与者

                                又完成了一次大修,请大家继续批评。

                                #13831
                                头像Basara
                                参与者

                                  可以了。如果再精雕细啄下去,你很可能会失去本身所拥有的写作方式和风格。
                                  写文的好与坏,不是由别人来评价与否,最重要的是要端正自己的姿态,自己找出问题,然后持续锻炼,在成长中提高。
                                  明白吗?
                                  欢迎你继续来天人做客,继续贡献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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