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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03-09-19 08: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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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危楼里景致令我的海绵体不禁被大量炽烈的血液所充盈。那男子的右手终于从裙下溜了出来，食、中二指湿漉漉、滑腻腻并且黏糊糊的，他却随即蹲下将自己那伸长着舌头的脑袋塞了进去。
虽然无法看见其舌头于裙底下的具体操作，但也不难想象得到。手里的香烟已经烧到滤咀了，按熄、遗弃，然后，我将桌面上的那杯冰镇的凉白开一饮而尽。
迁那把阴森的嗓音又于诡异的空气中响起：“MOLOCH的不二法门――【积雷摩云术】威力无疑硕大，但若然运用失当的话，很容易会导致整个红莲城生灵涂炭，【MESSIAH计划】继承者也位于其中，所以你在开启时必然会有所顾及。”
“你的分析委实是不无道理的。”平的回话从MOLOCH泥垣宫里冷冷地传了出来“但――即使【积雷摩云术】全然不开，只怕贵元神SONNILLON 也未必足以至我于死地。”
我抬头看看悬挂于墙上的时计：再过不多久敏儿就得下班了。
由于对面危楼里所上演的精彩一幕，我改变了初衷，它称不上主要的原因，但毕竟是一条燃起自己前往接“色斯灵尼尔”接女朋友回来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的熊熊冲动的导火索。
我拿起了电话，但念头一转又徐徐放下了：用不着预先通知，还是直接过去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更为妥当。
SONNILLON从阴暗的角落里缓缓浮现：一头蔷薇色的透明长发；脑袋上挺着两只蔚蓝的尖耳；面容和躯体彷佛一名清秀而狡诘得让人不禁迷醉的男子；腰后垂落九道色泽各异而蓬松的硕大狐尾，长长地拖于地面上。
它瑰丽、典雅，令人有一种不禁想与之亲近的欲望。
但你凑近仔细嗅嗅觉，就会发现：其彷佛每一个毛孔里都充盈着恶毒的浓烈气息，远比不少外表凶神恶煞、孔武有力的元神要危险得多。
迁：“我并不觉得SONNILLON会对付不了难以肆无忌惮地开启【积雷摩云术】的MOLOCH，但为了使胜利的临近更加轻松，所以还是决定对你采取以三敌一的诛杀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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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NILLON――森尼朗
我出门前，得先将唇边和下巴上横七竖八的胡茬们清理一下，这群家伙可冒得真快。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的话，我会选用镊子，那样能更彻底一些。不过，即使连根拔起，没过两天它们便又如雨后春笋般竞相脱颖而出。剃刀就更不用说了，唇边和下巴的整洁度远低于镊子，而且大概只能持续半日而已。
迁的话音甫落，平便感觉到MOLOCH（摩洛）的左侧和身后各有一只元神从黑
面对着三个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强敌，平委实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于昔日EDEN（伊甸）里相传最强的元神是齐的LUCIFER（路斯菲尔），但它神龙见首不见尾，有幸真正目睹其尊容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是亲眼看到那被称为“和管理这个宇宙的伟大程序的能力相去无几“的不二法门――【唯我森罗】了。
而自【乐土事变】爆发之后，明的BELIAL（贝利亚尔）就被敌族――赋予了“最可怕的元神”之美誉。不过，其不二法门同样谁都没有见过，甚至连名字也不曾听说。中央广场一役里，它先与号称“DEVA（提婆，也即佛教所说‘天龙八部’里的天）族第一勇士”的殊的元神MICHAEL（米迦勒）拼个你死我活、后又被众多卫道士们团团包围，还是没有开启其不二法门。不过，BELIAL（贝利亚尔）的最可怕之处恰恰正于此，我想这个宇宙里除了它没有那只元神是可以连一次不二法门都没有开启过的，尤其置身于汹涌浩瀚的熊熊战火之中。
真正有不少人见识过其不二法门而又被传说得异常善战的元神，莫过于殊的MICHAEL（米迦勒）和ASURA（阿修罗）族的最高领导层――“三贵子”之一的芭那只SATAN（撒旦）。别的战事里它们的骁勇表现用不着多说，只谈中央广场一役，就足以让人闻风丧胆：MICHAEL（米迦勒）的【逆鳞剥】几乎要了有“最可怕的元神”之称的BELIAL（贝利亚尔）的命；而SATAN更是凭着自己的不二法门――【通天鬼众道】，只身将那一大群的卫道士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时此刻，对方却道连SATAN（撒旦）与MICHAEL（米迦勒）也可以轻易地歼灭，看来――委实不能轻敌，除非他说的只是大话而已。不过，平觉得
这并非平坠落SODOM（所多玛）后首次要与以往携手奋战过的族人为敌，他也诛灭了不少于偶尔机会下而得到元神的新肉身。每一个寻找【MESSIAH（弥撒亚）计划】继承者的企图都已未必一样，不一定再是旧日那曾经将众人团结到一起的理想，为了各自的目的，相互残杀在所难免。因为――人类，总是喜欢党同伐异的。
MOLOCH（摩洛）将双拳狠狠地握住，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绷得很紧，一道道骇人的青筋自积雪般涅白的额颡、面颊、项颈、胸膛和手臂……呈现，那大片大片水蓝色绒毛们宛若怒海的惊涛骇浪般汹涌地翻腾着。凌厉磅礴的杀气自其躯壳钻出，以铺天盖地之势朝四野漫溢。
平深知：自己必须冷静沉着小心谨慎，面对SONNILLON（森尼朗）、VERRINE（韦锐钠）和GRESIL（瑰思尔）三者的联手夹击，我委实没有多大的胜算，稍不留神就得命丧黄泉。而且，正如迁所言――MOLOCH（摩洛）的【积雷摩云术】破坏力过于强大，在此处不可随意开启，一旦没有掌握好其分寸，整个红莲城就很有可能连同【MESSIAH（弥赛亚）计划】的继承者一起烟消云散。
剃干净唇边和下巴上的胡茬后，我匆忙换上一套整洁的衣物，步出自己的居所，往敏儿的工作地点――“色斯灵尼尔”赶去。离她的下班时间已不远，我若是速度缓慢的话，只怕是来不及的。虽然――即使敏儿回了家，我也有将其重新唤出来的把握。但不久前才拒绝她充盈诚恳的请求，现在却无端一反初衷，自己的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奘啊，奘，你该不会把其当成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玩物了吧？虽说这种念头，实际上也并没有违反SODOM（所多玛）世界里一时啃一时够此类两性关系的原则。
敏儿于先前请求被拒绝时，已认定我约了其他女朋友共渡良宵，现在，我临时变卦，想必她会以为是遭了别人的爽约，才来吃回头草，找其替补吧？
我倒不愿多作解释，也不懂该如何去作，只能是越抹越黑而已。反正――即使没有任何藉口，相信她也不会产生多大的介怀的。
在EDEN（伊甸）世界里，人类所使用的交通工具就是他们的元神。BELIAL（贝利亚尔）为陆地专用型，跑起来速度比SODOM（所多玛）里的任何一辆计程出租马车都要快许许多多倍。不过，我还是选择了后者。
乘计程出租马车，我通常一个人时，都会坐到前列客席，也就是司机旁边的那个座位。计程出租马车的前列就两个座位，一为司机席，另一就是客席。而其后列则有三个客席，都是面朝前列的椅背的。
车厢若不打开门窗的话，是近乎全密封的，只我和司机眼前那一大块无色透明金属下有两个若前臂宽的洞，供其伸出手去牵着缰绳驾驭马匹。司机的左脚下有一块小活动踏板，是操纵那条于马屁股附近晃动着的皮鞭的：你若踩得越使劲，它就会越往死里抽。
按SODOM（所多玛）世界大多数国度里的规定，计程出租马车中是不允许抽烟的。不过，对于这点，很少人类会理会，毕竟嗜烟者甚众，许多司机与乘客都位于此列。而且一辆计程出租马车中也就只有双方而已，通常哪边想抽烟，对方都是会默许的。而公交马车就不同了，那个大盒子中塞了一大堆相互陌生的乘客，你总不可能去要求每位都见谅，所以里面谁都不能抽烟，包括司机在内。
人类有许多优良习性，除了我先前所说过的总爱好党同伐异之外，喜欢节省也是其中一条。“公交马车”一词字数四个委实不少，“计程出租马车”就更多了，所以我还是发扬传统，使用简称吧：“马巴”和“马的”。
由于现在已经不早了，无论那条线路的马巴夜班车都得很久才从起点开出一次。所以，我决定于自己居所对开的路边上站着，还是等待扬手即停的马的更为妥当。
果然，眨眼功夫，就有一辆马的浮现到我的眼前。我拉开其门，却并非急急忙忙地钻进去。此乃深夜，对于马的这行买卖来说――属严重的非繁忙时段，乘客大可不必像平常一样于到达目的地时按计程算价表上数目付帐，而是在上车前先和司机约定该给多少。
不少司机是很狡诘的，开出的价格往往比你老老实实地按到达目的地时按计程算价表上数目付帐要高许多，若非对该路线已异常熟悉的乘客很容易会上当，明明吃亏还以为自己赚了便宜。我从居所前往“色斯灵尼尔”去接敏儿下班的次数虽非很多，却委实不能算是少的，而且每趟总乘坐马的而非马巴，所以当然懂得该如何还价了。
坐在驶往“色斯灵尼尔”的马的上，我打开了身旁的车窗，点燃一口香烟。元神这玩意儿，在EDEN（伊甸）世界里还是用途广泛：先别提各自的不二法门，只看共性――可以作为交通工具、通讯工具，还具备报时的功效，也能……可惜，自己明明头颅里就呆着一只，却丝毫不敢拿出来使用，白白地深藏脑海。无疑将BELIAL（贝利亚尔）物质化，是能为我带来的一定量的方便，至少可以省却乘坐马的之车费，而且效率也比之高许多。不过，代价委实昂贵，很可能得花掉自己的一条生命，甚至更多。
我承认明关于【MESSIAH（弥赛亚）计划】的构想很高尚，也由衷地祝福它有成功的一天，但自己毕竟向来只甘于作为一个在时代的洪流里随波浮沉的平常人类而已，弄潮儿这号角色委实有些不太适宜。
有一点，我很担心：和BELIAL（贝利亚尔）的同调率居然在80%左右，也就是说――与明的相似近乎八成。之所以还没有奋不顾身地踏上【MESSIAH（弥赛亚）计划】继承者的险恶荆涂，大概就出于剩余的区区两成吧，说不定哪天这仅存的一丁点儿也消失的话，自己便很可能会成为和他一样义无反顾地往火坑里跳的傻
公然杀害高干子弟，还干掉了若干名黑革伯，这在胡不与国里委实可谓是恶贯满盈的，无论你具备什么样的理由。不过，关于此点，自己倒不怎么在意，虽说胡不与国乃SODOM（所多玛）世界里的两大最强国度之一，不过其武器再精良，在BELIAL（贝利亚尔）的保护下，是绝对难以奈何我分毫的。
真正可怕的是――别的元神都因为感应到它的所在而一把将我这个【MESSIAH（弥赛亚）计划】的继承者给揪出来。
出这一口恶气的代价，委实不小。所以，方才BELIAL（贝利亚尔）撕裂黑革伯、挖空高衙内的那一幕仅仅是发生在我的脑海里而已。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小高已经完事，整好衣冠，顺手往瘫软在地面的敏儿的上空甩出一大叠的货币，然后径直朝“色斯灵尼尔”的门外走去，若干名黑革伯紧随其后。
当他逐渐临近，我眼眶里的火舌状血丝们彷佛要喷射出来，双腿因为激动的情绪而颤动不安，拳头紧握得“格格”作响，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暴绽，似乎里面死死地拽着的是自己悲愤得难以按捺的心脏。
敏儿对小高说过其男朋友为奘，我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拾荒者，而且曾与之有一面之缘。所以，当擦肩而过时，他侧过脸来望了我一眼，目中似乎浮过一丝与不屑有些仿若而又不尽相同的神色。
“色斯灵尼尔”里几乎所有的人类都知道我是谁，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小高大摇大摆地经过自己的女朋友刚被其当众强奸完的奘的眼前，步出门外，扬长而去。
我的心在狂嚎着：懦夫！我是一个懦夫！
我痛恨自己是一个懦夫，偏偏甘于充当懦夫的角色。其实，以BELIAL（贝利亚尔）的速度和力量而言，要冲出去追上小高那已开出一定量距离的豪华马轿车并将之和若干名黑革伯一同歼灭，并非什么难事。
但我没有，但我没有。我没有这样做。我是懦夫，而且是最可耻的懦夫。许多人类之所以软弱，是因为他们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自己去坚强。但我有，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强大的力量，是被不少人认为足以改变整个宇宙的力量。偏偏他们心目中的救世主只是一个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当众强奸自己女朋友后却默默无声地目送其离开的孬种。
很好，很好，我没有选择成为一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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