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的一个短篇 领事

[星丛维特]

😮 我写着玩的，锻炼一下对话的描写。写完发现好象不算奇幻或科幻，更象现代派。。。汗
各位大哥大姐批评指点吧。。
（我试了好久就是没法让开头空两格，看起来很累对不起。。）

领事

“看在主的份上，李，”A对我说，“你得吃点东西。”
“绝不！”我恶狠狠的回答，“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上帝，你这基督徒――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信奉起这个宗教的――但你休想让我碰一下这肮脏的东西。”
“这不肮脏。”A几乎要跪下了，“我们都吃这些――汉堡包、牛排还有蔬菜，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你可不能光在这里晒太阳。要知道，你的属下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上司是一个不吃不喝只用太阳光就能活的怪物了……”
“得了吧，我的秘书。”我打断了她，“我说过，绝不！就算我手下那帮家伙看出来我是个外星人，我也不吃。那些东西――脂肪、激素、病毒――会缩短我宝贵的寿命！”
“寿命！”A叫了起来，“哦，寿命！你还在乎这个？你要知道你能坐上这个位置――我不是指这个经理的位置――短几年寿命只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你疯了吗，A？”我皱了皱眉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习惯了。我只想好好工作，赚足够的钱，下半辈子吃喝不愁。是的，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该死！”我骂道，“就是这样！你为了赚钱什么都愿意做！你花大把的钞票去做美容，做那些什么手术！叫什么来着？割双眼皮？隆胸？增高？把你的人类身体改得让人认不出来还乐此不疲！”
“你什么也不懂。”她说，“因为你刚来不久，所以你什么也不懂！现在我是一个女人，地球女性！如果不去做美容，不去做整型手术，那就太不正常啦，就像鱼在天上飞一样不正常！我要像一个地球人一样生活，你懂吗？这是工作需要！”
“别把我当小孩教育，我当然知道这些。”我不耐烦地说道，“只是我一看见你那怪样就没食欲。”
“你得习惯。习惯这一切。”她摇摇头，把一个汉堡递给我，被我挡住了。
“习惯什么？怎么习惯？怎么可能习惯？银河在上！我这一辈子也习惯不了这地方！”我大声说道，把她吓了一跳。“记住我们的信仰！银河！而不是耶酥！说真的我能用地球语言和你聊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我停了一下，问道：“你听说过P这家伙吗？”
“P？”她警觉地问，“那个偷渡来的人？”
“是啊。”我轻轻地说，“真想不通居然有人会偷渡到这鬼地方。”
“他现在在哪？”
“他私底下向在这里的族人出售光――从老家带来的，你知道，味道好得不得了。”我耸耸肩，“还开了个网吧做掩护。”
“啊哈，他在走私！”A叫道，“你得管管这事！他违反了公约！”
“当然。”我痛苦地说，“他的网吧已经被查封了，他让未成年人进去！”这是我几天来心情不畅的一个原因。我经常光顾P的网吧，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条件换取他的走私品来改善伙食。可是，银河啊！他的网吧因为这该死的规矩关门了，我找不到他！
“你没事吧？”她说，“你脸色不好。”
“看看看看，这玩意儿，他们管这叫什么来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长长的管子。
“香烟。”她回答。
“哦，是的，是的香烟。真见鬼！香烟！我得来一根。”我点上一支狠狠吸了一口，“这东西简直是毒药，发明它的人真该被钉上十字架――你确定这人不是耶酥？尼古丁，它把我的肺搞得一塌糊涂。可是如你所说，一个地球人不抽烟那简直不正常！所以我得抽，得不断地抽……”
“为了工作。”
“是啊，为了工作，我就得逼自己吸下毒药，减少我那本来就短得可怜的寿命！”我哀叹道。“而且我上了瘾！”
“为了工作这值得。”A说，“你要知道，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要生活……”
“工作，是的工作。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活。”我抱怨说，“我是政治学院的尖子生，没年拿奖学金的那种人！可是却被分在这里。银河啊，这不公平！”
“服从分配的人只有这种下场。”
“不，仅仅是因为我在议会里没有熟人，否则我是无论如何不回来这鬼地方，吸烟、汉堡、，每天坐在一个有轮子的盒子里跑来跑去，让我想吐还要管这叫汽车！”
“我表示同情。”A叹了口气，“可你是领事！你的职位可有好些人眼巴巴地看着呢。你得想想好的方面啊。”
“领事？”我冷笑道，“我觉得我更像间谍。”
“都一样。”
“我真想回去啊。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想想往后的日子：没有好吃的光――地球上那点太阳根本不够！每天吸有毒的空气，喝有毒的水，吃有毒的东西。工作，工作。对人微笑，领带，支票，签字……银河在上，我的前任是什么下场？”
“不！”A哀求道，“别说了！”
“啊是的！他自杀啦。他把头塞进了自己家注满水的浴缸！他真蠢，或者应该说他太聪明了！……”
“上帝哦不，银河啊！”她惊恐地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干！”
“我当然不会这么干。”我邪恶地说道，“我家没浴缸――堂堂领事家居然没浴缸！只有马桶！”
“出了那种事以后，那帮家伙再也不敢在领事家装浴缸了。”
“这可没什么用。”我叹了口气，“好了A，把今天的讯息记录给我吧。还是要工作啊。我得静下心来――把汉堡给我拿开，拿远点！”
――敲门声，毫无规律的噪音。
“有人来了。”A提醒我说，“午休时间结束了，领事！”
“我真是讨厌透了，这该死的人样！”我诅咒那条领带。
我们俩匆匆更改了自己的外貌，回到了人类的样子。现在我是这家小公司的副总经理，而A则是我能干的秘书。我们每周给人马座发一次讯息，总结从地球200多个工作站发来的事件记录并将它们汇报给我们的顶头上司。
“经理。”门外走进一位同样做过美容和整型手术的地球女士，而我也知道她午餐吃的是汉堡，口袋里还有一包劣质烟。所以她让我感到厌恶。“这是本月的工作计划。”她递给我一张表格。
我缓缓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正在打字的A，她有一对古怪的双眼皮。我身后的玻璃窗外，一架波音飞机呼啸着掠过，太阳渐渐隐没于灰暗的楼群后。我怀念起P的网吧，于是突然有了一种撕去人类伪装的冲动，心想如果我家也有浴缸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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