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话题包含 12个回复,4 人参与,最后由明帝朱丹 更新于 2002-11-11 11: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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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9-19 02:57 #764
[纯粹是玩太阁4后一时兴起的结果,请各位大大别太较真了.就当小子为了练笔写的小品吧.^_^b]
序
鹅毛般的大雪扬扬撒撒的从空中落下,告示着北国冬季的开始.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犹其是对位于日本北方的奥羽地区而言,现在己是个雪花纷飞的日子了.“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去汤殿山呢?”
年轻的女子终于鼓起勇气向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的丈夫问道.就算是笃信佛教的忠实教徒,也不用在冬天的清晨突然拉着人家赶去汤殿山呀!从米泽城到东置赐郡可是段不近的路程啊!
“梦.”
“梦?”
“是的!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一直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的男子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与往常一样,很轻柔,不过,今天却似乎还带着某种困惑.
“什么?只为了这个?”年轻的女子发出吃惊的叫声,随后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吧,说说你倒底梦到了什么吧.”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沉默的男子依然紧锁双眉,”我们必须尽快赶去那儿.”
看到丈夫一脸凝重的坐在车内沉思,年轻的妻子偷偷吐了吐舌头,然后身不关己的闭上了眼睛.
[神秘兮兮的,还不告诉人家.哼!懒得理你,补个觉先…….]
永禄九年,冬.相对于近来连年征战的尾张,甲斐等中部地区来说,位置偏僻的奥羽这阵子就显得十分寂静了.不过,这个早上,从米泽城到龟冈文殊堂的山路上却响起了马车急驰的声响,车上的男子似乎正在为某个问题所深深地困挠着.然而,他还不知道的是,这件事对今后历史的发展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2002-09-19 02:58 #11833天正三年四月,岐阜城.
“喂~猴子,听说了吗?甲斐的小猫打算上洛了.”
“是的.”
羽柴秀吉,这位日后统一日本,官置人臣极限关白的男子,此刻却恭恭敬敬的跪在另一位肤色白皙的男人面前.而他就是自称”第六天魔王”,拥有尾张,美浓,近江,越前,并掌握京都,”挟天下以令诸侯”的战国第一人――织田信长,也是羽柴秀吉一生敬畏的男人.
“喔~那只小猫这么快就上洛了,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即是是小猫,只要手下有一群狼还是会向狮子抢食吃的.何况,小猫迟早也会长大,拥有锋利的爪牙的…….”
“哦,是拥有一群狼的小猫啊!真是不错的比喻.”
从信长的脸上看不到喜或怒,他的语调依旧如往常一样平静.但不知为何,秀吉却从内心感到一种落寞的气氛.是错觉吗?秀吉将这份感觉深埋心中.
“好吧!虽然我希望能与猛虎战斗.不过,为了将来…….还是驱散狼群,拔掉利牙的好.”
信长一面自顾自的说着若有所思话,一面飞快的写起信来.秀吉依然头也不抬的跪在地上,直到信长命令他起身.
“将这个派人送去给家康!告诉他我会尽快率军赶去的,叫他不用担心.”
“是!”
“对了,说起来你究竟是猴子还是狼呢?”
秀吉从信长手中接过信,正想转身告退.不过,信长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捉弄秀吉的机会,并似乎以此为乐.此刻,他正抱着手揶揄的看着吃惊的秀吉.
“…….属下只是只忠心侍主的狗而己.”
秀吉终究还是秀吉.在经过最初的惊讶后,秀吉很快平静下来,他挠着后脑讪笑道.
“哦?是这样吗……”
意犹未尽的信长似乎还不想就这样放过秀吉,但是很快门外传来的声响却使他不得不放弃这一打算.
“东北陆前伊达家使者求见!”
2002-09-19 02:59 #11834奥州豪强伊达氏,自镰仓开幕至今,数百年长盛不衰.凡提奥州者无人不知伊达,真可谓是家族显赫,源远流长的世代名家.而第十四代当主,伊达
2002-09-19 03:02 #11835“喔?就是这些吗?不亏是织田信长,出手果然不凡!”
伊达辉宗紧紧的盯着远藤基信带来的箱子,眼中流露出忘我的神情.箱子里装的是织田信长回赠给辉宗的回礼,其中除了虎皮、豹皮、缎子等名贵物品外,还有当时在奥羽非常罕见的南蛮渡来物.这时候,在屋子里不仅仅是伊达辉宗与远藤基信,还有辉宗的正室义姬和他们的儿子竺丸.用辉宗的话来说,就是要让他们也来开开眼界.
但事实上,织田的礼物不仅仅令义姬与竺丸感到新奇不己,也引起了身为家主的辉宗的兴趣,以至于他不断的向基信问这问那.
一向喜欢珠宝的义姬对手中那镶满珠宝的宝石箱自然赞不绝口;而辉宗则对一个被称为”千里镜”的长筒子情有独钟,拿着它不停的东张四望.
“夫君啊~你快看呀,这颗红宝石好漂亮…….”
“这算什么,你来看这东西,它可以看到很远以外的景物呢,真是太有趣了!”
“啊?是吗?我看看……呀!竺丸,别乱动那个黄金表,小心碰坏了.”
年仅7岁的竺丸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在放下金表后很快就抱着母亲递来的一只会自动发出琴声的盒子(音乐盒)到一边玩去了.
看着对这些新奇玩意儿爱不释手的辉宗夫妇,远藤基信却无法高兴起来,反而感到一阵悲哀.[伊达家终究只能到此为止了吗?]虽然身为臣子,基信却比自己的主公看得更远.这一点既是他的优点也是造成他困挠的根源.会被眼前的世俗之物所蒙闭而无法看清局势的人,是难以在战国立足的.而半个月前在歧阜城织田信长所说的玩笑话似乎又开始在他脑海中盘旋了:
“基信啊!有没有兴趣打个赌啊?”
“哦?打赌?”
“赌你家家主伊达殿会不会喜欢我送他的其中一件东西!”
“为什么?”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价值观,但对于身为战国大名的人而言现在只有那一件东西是真正有价值的,这也是我想要告诉伊达殿的.”
“那赌注呢?”
“我赌他不喜欢好了,如果不对的话,就给你1万石之金;反之,如果我猜对了的话,那你就来我这里,我赐你1万石的封地.呵呵呵…….怎么样啊?”
“好像在下怎么赌也不吃亏嘛.”
“是啊,但问题是你敢不敢赌呢?”
[敢不敢赌呢?]基信不禁在心中问自己.这不仅仅是信长的玩笑,也是基信对自己人生价值的一场决择.”良禽择木而栖!”身为想要一展才华的战国武士,基信不可能不知道信长提出这个赌约背后的意思.[自己的主公是否也有信长般吞吐天下的气概呢?]这既是基信想要了解的,也是他所希望的.但现实却往往不如人所愿.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
正当远藤基信为自已的思虑而忧心时,忽然传来的一阵洪亮的喊声将他的目光引向门口.而门外站着的则是竺丸的哥哥,也是伊达辉宗与义姬的大儿子,伊达家的少主,刚刚从资福寺回来的梵天丸.
2002-09-20 04:11 #11836据说,在辉宗与义姬新婚后,义姬曾梦见有位白发高僧前来借宿,并赠与一根币束.在当时,修验者通常将币束称为”梵天”.得此吉瑞之梦而怀孕的义姬,在永禄十年八月三日破晓时分,生下了一名男孩.喜出望外的辉宗认为这是神佛赐于的孩子,故为其取名为”梵天丸”!
虽然现在看来不过是迷信之举,但在民智未开、迷信之风盛行的当时,此种现象极可能形成一股强大的信仰力量.而在新的币束之下,也会使得伊达家的势力更加团结.
由于伊达辉宗本人笃信佛教,因此他认为,即使身为武将,也必须研习禅学.因此,在梵天丸尚在襁褓之中时,辉宗就特地前往位于米泽近郊夏刹之地的东昌寺拜访康甫,托他代为寻访良师.并不惜耗费巨资,重新建造一座寺院…….最终,辉宗如愿以偿的聘请到了当时著名的”虎哉宗乙禅师”作为梵天丸的启蒙导师.所以从六岁起梵天丸便跟虎哉禅师在资福寺求学修行,鲜少有回家的时候.
“哦,是梵天丸哪!来的正好.”此时的辉宗似乎心情很好,而多日不见的儿子突然归来也使他更感高兴.他笑呵呵的招呼梵天丸到自己身边来.”这些都是尾张的织田信长送来的礼物,如何?很有趣吧?你想不想要啊?随便挑一件吧.”
与一脸笑容的辉宗不同,义姬这时的脸上却显得阴晴不定.说起来,梵天丸也是她的亲生儿子,但自从梵天丸五岁因疱疮而瞎了一只眼睛后,义姬就似乎认定了他是个受诅咒的孩子,而弟弟竺丸的出生也使她的内心逐渐倾向她的小儿子.这些事,尽管辉宗一直不肯承认,但伊达家的家臣们在私下里却已取得了共识.
“哦?真的哪一件都可以吗?”
“当然,尽管挑吧!不过,这个长筒子不行.哈哈哈…….”
梵天丸在与远藤基信行过礼后,便快步走向辉宗.他的脸因疱疮瞎了一只眼后留下了许多淡淡的斑痕,但长年在资福寺的求学与劳作,却使得他看起来十分黝黑、健壮.而那仅存的一只眼睛在望着别人时,总是不时流露出精明、锐利的特质.与他相比,一直呆在母亲身边肤色白皙,身形纤细的竺丸反而更像父亲辉宗.
在经过母亲义姬身边时,梵天丸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略略的点了下头.由于梵天丸从小就由乳母增田贞隆之妻政冈一手带大,后来又在资福寺求学,很少回家.所以他与自己的生母与弟弟反倒显得很生疏.而竺丸则似乎一直对自己这位只有一只眼的哥哥十分畏惧,看到他走近就忍不住躲到母亲身后去了.此刻,义姬却像是保护竺丸似的挺身挡在梵天丸与竺丸之间,用不知是嫌恶还是怨恨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大儿子.[与温和老实的丈夫,懂礼听话的竺丸相比,这个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孩子简直就是个异类.]年轻气盛的义姬曾不止一次的在心中这样想道.
不过,暂且不管义姬与竺丸当时心里在想些什么.梵天丸并不十分在意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从他看到那堆礼物时起,他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了.在得到父亲的首肯后,他无视辉宗、义姬、基信惊讶的目光,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拿起了那件被辉宗看过一眼后就丢在一边的东西.
“我就要这个吧!”
他说道.
2002-09-21 01:38 #11837@暗黑の邪眼 wrote:
虽然伊达辉宗为了恢复伊达家过去的威信也作了很大的努力,并娶了最上义光的女儿义姬,以图缓解来自北边的威胁.
应该是娶了最上义守的女儿,最上义光的妹妹最上义
2。政宗拿的应该是火枪吧?
期待下文哦
:rolleyes:2002-09-21 04:09 #11838@龙我・雷 wrote:
应该是娶了最上义守的女儿,最上义光的妹妹最上义
2。政宗拿的应该是火枪吧?
期待下文哦
:rolleyes:汗~^^b
是义守!!
我打错字了……呵呵
对不起……2002-09-21 04:12 #11839梵天丸的举动,尽管令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竺丸那个小鬼不算)但严格来讲,三人惊讶的理由却各不相同.
“大胆的逆子,竟在父亲面前举起那种东西,太不像话了.还不快放下!”
素来不喜欢梵天丸的义姬最先向他大声斥责道.不过,沉默的辉宗此时却没有表态.
[原来他喜欢这个呀!虽然不太符合武士道,不过能坦然的接受新事物,这一点倒是与我很像.不亏是我辉宗的儿子啊!]
自以为了解儿子的辉宗在心中作出了上叙判断后,原本惊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意.
与前面两者不同,远藤基信的惊讶远远超乎众人的想像.只有他真正知道梵天丸的这一行为代表着什么.[父亲没有的东西,却在儿子身上展现出来了.这究竟是幸或不幸呢?]远藤基信沉吟了片刻,随后也展露笑容.[但是如此一来,信长的那场赌约就变得十分有趣了,今后可真是值得期待呐,呵呵呵……唯一的遗憾是,织田那里的一万石似乎是拿不到了.]就这样,在辉宗与基信都不自觉的情况下,基信那颗因为信长的一番话而骚动不安的心终于再次安定下来了.不过,基信效忠的对象却从此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此刻正盯着手中的东西一言不发,没有任何人知道现在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远藤基信却似乎隐隐看到在梵天丸仅存的那只左眼中正沉淀着霸气……
以上,便是天正三年5月初,发生在出羽米泽城中的一件小事.这一年,织田信长42岁,伊达辉宗32岁,远藤基信44岁,而梵天丸只有8岁.四个年龄,经历各不相同的男人的命运之线在这一刻却交叉在了同一点上.造成这一情况的根源就是梵天丸紧紧抓在手中的那件东西,尽管当时大部分人还并不了解的它真正的价值.但是,半个月后织田信长却巧妙的利用它的威力大破纵横甲州、号称无敌的武田骑兵,自信玄公以来盛极一时的战国豪强武田家从此一撅不振,织田信长则借此登上了人生的巅峰,成为了真正的战国第一人.
而这场为后人所津津乐道,分别决定了织田家与武田家命运的大战,则被后世的历史学家们称为”长
2002-10-11 07:35 #11840天正七年,八月十五日.
这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或许到了下午会变得炎热起来吧.不过,在清晨却依然会使人觉得十分清爽,可以说是一天中最宜人的时候.
然而,与如此好的天气成反比的是伊达家第十六代当主伊达辉宗那焦急的心情.此刻,他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米泽城的大殿内来回踱步,一干近臣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当然就是他的宝贝儿子,一大早就突然失踪的伊达藤次郎政宗,也就是昔日的梵天丸.说实在的,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遇到.若是在平时,倒也没什么大碍,顶多过几天他就自已回来了,但是现在却……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辉宗不禁在心中抱怨道,尽管如此,会发生这种事的缘由他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清楚.不过,这一点就必须要从三春城的城主田村清显开始谈起了.
三春位于陆奥国田村郡,亦即今之福岛县郡山市东北的三春町.
“当今的镰仓大草纸及田村庄司,是在征夷大将军坂上田村磨、陆奥守下乡之际,留给在此出生的一名子孙,并赠以’村之庄司’的封号,从此代代相传.此外,本地并不隶属关东,代代拥有自主之意志.”
这就是三春城的由来.
自南北朝以来,坂上田村磨的子孙就和后醍醐天皇方、北田亲房等势力共同负起勤皇的任务.但是,如今这个家世显赫的家族,却只剩下一个女儿.在这个战国乱世里……
“势必难逃被人掠夺、并吞的命运.”
这一点,无论是家臣还是田村清显都己有了共识.对于身处战国时代的人们而言,如果不能拥有一个足以继承家业的男孩,那么就只有灭亡一途.虽然不愿承认,但田村清显只有爱姬一个女儿却已不争的事实.
与其静待灭亡,不如拿仅余的筹码去作最后一搏.既然只有爱姬一个女儿的事实已无法改变,那么干脆活用女人的优点去捞取尽可能大的利益.不管别人怎么看,至少田村清显本人是这么认为的.
在当时,借着儿女的婚姻进行政治交易的,并非只有田村清显.生存于战国时代的人们多半认为,婚姻只不过是一种政治买卖,幸福与否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求得生存,并且保持势力稳定.当然,在安定之余,往往还其有扩张领土的野心.
总之,因为只有一个女儿而被讥为”缺乏子嗣”的田村家,不但必须忍受敌人的轻视,而且还必须面对各种不利的情势.所以在爱姬过完十二岁生日后,田村清显便开始留意东北一带各家大名的年轻公子了.
就在这时候,在一干侯选人中脱颖而出,引起田村清显强烈兴趣的,便是伊达家的大儿子,在东北年轻一代中被称为”狂公子”的伊达政宗.
除了血统和家风等问题之外,当时的人选女婿、定婚约时,是不能事先直接探查女婿的才干的.不过.这并不表示当时的人都是盲目地决定姻缘的.
“听说他是个胆大妄为、不懂礼节的小鬼,常常光着脚若无其事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有时侯还会带着剑鞘漆成朱红色的长刀,只披一件浴衣就在街上四处乱逛.”
“附近村镇里的妇女也抱怨说常有人偷窥她们洗澡,为首的好像是个只有一只眼的小子…..”
“他似乎很喜欢玩火枪,每次出门都枪不离手,结果米泽城外时常会发生爆炸事件,搞得民众人心惶惶,为此他还被伊达大人骂过好几次……”
“他不喜欢学习茶道和礼仪.反倒是对南蛮来的东西很感兴趣,经常…….”
“据说连他母亲也不喜欢他,这两年几乎都没有来往了……”
类似的传闻真是举不胜举,虽说未必每件传闻都真实可信,但有了如此多的数量,想让人不相信也很难.
“总之,据收集到的情报看,伊达政宗只不过是个不守礼仪、狂妄自大、整日胡闹的小鬼.说他是个败家子或许有些失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一个能振兴家业的当主.还望主公三思啊!”
负责暗中调查伊达政宗的大越纪伊显光几乎是带着血泪作出了如上评述.不过,田村清显并不是一名轻率的男子,他对这类传闻有着自己的一套看法.[能积极的接受新事物,不为传统所拘束,这样的人在如今的战国乱世会掀起怎样的波涛呢?]这时的田村清显并不能预知伊达政宗的未来会怎样,但他却深知傻瓜与天才只有一线之差的道理.[与其将爱子与田村家的未来交给一个庸碌无为的人来暂保平安,倒不如干脆……]
一想到这儿,田村清显”叭”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折扇.
“我决定了!”他瞪着惊疑不安的大越纪伊,然后下定决心似地说道,”爱子的丈夫,一定要是伊达家的儿子!”
那时候,三春的田村清显又被称为大膳大夫,和中国的毛利家属于同支.他们享有和伊达家同等的荣誉,可以自将军的姓名中取一字作为自己的名字,例如植宗的”植”、晴宗的”晴”或辉宗的”辉”.所以从家世上来说,与伊达家联姻也并没什么不妥.
另一面,对伊达政宗平时的所做所为头痛不己的伊达辉宗,此时也下了一个重要决定.他认为藤次郎之所以”终日胡闹”,”不求上进”是由于他还自以为是个孩子,如果能为他找一房媳妇,就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应该要为自己和家族负起责任来.
在这种背景下,当田村家的求婚使者拜见辉宗时,早己耳闻田村家的爱姬美貌贤惠的辉定当下就决定了这门亲事.于是,这场夹杂着两家不同愿望的婚姻,在两位真正的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样被敲定了下来.
本来,这种事若是发生的寻常大名家里,不过是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政治婚姻罢了.遗憾的是,伊达政宗的”狂公子”的外号并不是白叫的……
“我拒绝!”
面对儿子出乎意料的倔强反抗,辉宗吃了一惊,但他仍不想放弃.
“为什么?田村家与我们可说是门当户对,爱姬的贤惠大家也是有口皆碑的,年龄上也只小你一岁……”
“与这些无关,反正我不同意!”
…….
为了说服藤次郎,昨晚辉宗苦口婆心的与他谈到到半夜才睡,然而就在今天一早却接到了儿子离家出走的消息.
[那个混小子竟敢和我玩”失踪”?!!]一想到这儿,辉宗就不禁气得青筋直爆.[这次抓他回来一定要他好看!!]他捏着拳头恨恨的发誓道.
2002-10-11 11:20 #11841当然,不管伊达辉宗此时的心情如何,米泽城新的一天还是如往常一样热热闹闹的开始了.作为大名的居城,或许米泽城的规模还比不上中部平原的大城市,但经过伊达家几代人的努力,在奥羽地区却已数一数二的大城了.这一点,从米泽城下町的大街上那人来人往的喧闹场面中就可以得窥一二.而今天,在人流中的两位骑着马的年轻武士,格外引人注目.
“咦?这不是片仓景纲大人吗?这种时候上街……难道伊达少爷又惹什么事了吗?”
“多半是这样,上次在酒馆与浪人发生决斗事件,最后还不是由片仓大人出面解决的吗.”
“说到事件,那次春花楼的姑娘洗澡被偷窥,也是闹得满城风雨……”
面对民众一片见怪不怪的议论声,其中一位骑马的年轻武士尴尬的冲着同伴挠了挠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位武士就是众人口中的片仓景纲,又称片仓小十郎,是米
2002-10-12 05:41 #11842同样是天正七年,八月十五日.
当东升的旭日将金色的光芒撒向慈云山,被群山环绕的资福寺就这样静静的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迎接着新的一天的到来.对资福寺里的人们而言,每天的劳作都从太阳刚从东边探出头时就开始的.今天,也不例外.
那么,今天是否真的就与往常完全一样呢?最先发现这一点的,是每天早晨都必须打扫寺门外石阶的小和尚悟法.
“早啊!虎哉大师.今天您起的好早啊!”
看到本寺的虎哉宗乙禅师今天一早就独自一人站寺外,悟法不禁有些吃惊.不过,他一向很崇敬这位得道高僧,所以问候的语气上显得十分恭敬.
“哦,是悟法呀.上次你借的佛经还看得好吧?”
“啊…….弟子看过后深受启发,不敢有忘.”
“很好,很好.”
虎哉说完这些话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了.
“您是在等藤次郎少爷吗?他今天应该不会来吧?”
能与这位高僧多讲一句话悟法都觉得十分荣幸,不禁追问了一句.但虎哉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可能大师在想什么重要的问题吧?]一念至此,自知不该再打扰大师的悟法,只得悻悻的去忙自己的活儿了.
就在悟法打扫完石阶走进寺里之后,一阵疾风掠过,小路的尽头扬起一团尘土.但虎哉苍老的脸上却绽出了笑容―他等的人来了.
从马背上下来的是位年轻的武士,这一点从他的装束与腰中插着的长刀就可以知道.对于正处在战国时代的现在而言,在路上遇到一二个武士,实在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事.但从虎哉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他认识这个人.
“早啊!师父,你果然知道我会来这儿呀!哈哈哈哈……”
虽然武士还未走近,但豪爽甚至有点狂妄的笑声却己先传了上来.虎哉没有动,仍是双目微闭,静静的站在那儿.很快,这位武士便来到了虎哉面前,现在可以看清他的脸了.他看上去非常年轻,似乎才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材算不上高大,年轻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稚气.除了额前留着些许散发,其余的都用一根绳子随意扎在脑后.但与一般的少年明显不同是,他的右眼用一块黑眼罩蒙了起来,而仅余左眼则透射着超越年龄的锐气…….
没错!他就是人称”狂公子”的伊达藤次郎政宗,伊达辉宗与最上义姬之子,伊达晴宗之孙,未来伊达家的第十七代当主,被父亲冠以伊达家最引以为傲的第九代当主”政宗”之名的男人.此时,他正双手抱胸站在虎哉面前,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的师父,尽管他站在比虎哉低一级的石阶上.
“藤次郎!你已经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
虎哉忽然出声怒喝道.虽然虎哉平时一副平和、可亲的样子,但一旦他发怒却像只猛虎般令人生畏.不过,早己摸熟了师父脾气的藤次郎此刻并不慌张.
“弟子不敢.”
“那这是什么?”
看到爱徒今天如此嚣张,虎哉决定给他一个下马威.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藤次郎身后说道.尽管没有回头,藤次郎却己明白了师父指的是什么.在资福寺八年的修行中,虎哉为了培养藤次郎坚忍性格,曾要求他在工作时必须赤脚.虎哉认为脚是母亲赠予孩子最好的’鞋子’,如果不去使用而使它的力量削弱了,那么万一要用到时该怎么办呢?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了.”
藤次郎微笑着说道.
“早知道你还这么做?”
看到自已的弟子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虎哉禁不住火大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你听我说嘛!这叫做’政宗的鞋子’.”
“什么?把马叫成是’政宗的鞋子’?”
“是的.因为藤次郎己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的梵天丸了,而这匹马就是我的新鞋子,穿着它我会继续成长.”
“是吗?真是个倔强的小子.”
“没错,我要尽快成长,让父亲觉得我比以前更加成熟.当然,你也可以把它视为一种倔强的表现.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认为这双鞋子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比如说在逃跑的时候,它能发挥很大的功能呢!”
“你说什么?逃跑!?”
看着一脸得意的藤次郎,虎哉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为了日后着想,有时难免要改变方向来穿它.师父不是说过吗?三十六计中还有走为上策哩!”
“好,进来吧!今天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面对自己的得意弟子,虎哉常常会有其实得眼前的人就是年轻时的自已的错觉.在发现谈话的主动权一直握在藤次郎手里后,他决定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论.[哼!今天就算了,下次一定不饶你.]虎哉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
事实上,向藤次郎灌输各种理念,将他培养成如此出色的少年的人,正是虎哉本人.而藤次郎的佛学知识、汉学及五山文学的教养,也全都得自虎哉的真传.多年的共同生活使两人的气魄与个性也十分类似.如果硬要区分两者之间的不同,那么只能说藤次郎多了份锐气,而虎哉则显得更为平和.
但不管怎么说,决定伊达藤次郎政宗的第一个人生分歧点的时刻己经临近了.
[第二章完]
2002-10-29 12:39 #11843快写吧,偶们的比赛才刚刚开始呢![xixi,仙道君]
2002-11-11 11:54 #11844数量蛮大的嘛,一时无心细细看完。总的感觉是有种遥远的沧桑感。不过那种淡淡的飘散在战国烟云间的情义却让人深深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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