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话题包含 0个回复,1 人参与,最后由hoooon 更新于 2004-10-15 05: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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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15 05:32 #2541
新文一篇,
请各位前辈指教指教。
KINGGAME
五月的令人焦虑炎热持续到了六月,模糊的界线也持续着。
学校是一个可怕的场所,有着许多有形无形的的恶意。眼神,语言,甚至是拳脚。学校就像一层薄薄的膜把这一切紧紧地包住,谁也跑不掉,谁都必须玩这场强者和弱者的,欺负与被欺负者的游戏。每天踏进校门的那一刻──GAME START。
每天,我的眼前轮着上演恶心的欺负与被欺负戏码。但欺负与被欺负的都不是我,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被欺负的人我心里有着爬虫类的优越感和快慰,因为被欺负的不是我,我是安全的。我又何尝不是欺负者。
KING是我在网络游戏中常用的名字,似曾相识吧?这只是存在于我脑海的普通名字,普通地对现实的挣扎。对,现实中的我也普通地挣扎着。
躺上床,思考着今天买回来的新游戏。只是普通的RPG,而普通的定义不外乎,一个勇者,一个魔王,被抢走杀死的亲人美女。
我也知道这一类的游戏的情节,人物和情节都差不多,一再上演勇者斗恶龙的戏码。但偏偏我的电脑里面90%都是RPG。我不想庸碌地过完一生,我渴望成为吟游诗人口中的勇者。洒下鲜血,尝尝那咸苦的血腥,留下盖世英名,被人传颂千年的战功威名。但现实与虚幻终究的不相交的平行线,但人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一切令我辗转反侧。
* ********
WHAT`S YOU NAME?
KING。
SURE?
YES!
WELCOMETO KINGGAME!
* ********
“将军,你醒了吗?”
“嗯……??”
奇怪?眼前跟我说话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少年。有着一头蓝发和一张秀气的面孔,脸上带着兴奋而又喜悦的表情,还有那一身的奇怪的服装。
正在我呆呆地望着他的时候,这人又说话了。
“将军,全军上下都在担心你的安危!现在太好了!下官先行告退了。去告诉优布那老头子这好消息。”说完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挣扎爬起。啊!这时才发现全身像被抽干了水似的无力,拌随着的是锥心的剧痛。全身包满了绷带,而身上的绷带慢慢渗出了血水。环视四周,类似军营的内部,除了身躺的床外,几乎没有什么家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而桌子上似乎堆着类似地图的物体。疑惑!我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吗?
这时,一个披着红袍灰蓝色的头发的老伯冲了进来。不过似乎不能用冲,因为那老伯的身躯颇为庞大,是几经辛苦“挤”进来的。随后的是刚才的少年。
“太好了!太好了!将军你醒了!我还以为实验……噢!不对。手术失败了。太好,太好了!……”
红袍的老伯一边擦着不知是泪还是冷汗说着,一边抱着我,还用力拍打着我的背。而一旁的蓝发少年更是用诡异的热切眼神望着我。
“痛!请问你们是谁?请放开我好吗?”
气氛瞬间凝固。红袍的老伯的面色由红变白,白变青。旁边的少年的而色更是铁青,似乎已经处于暴怒边缘。
那位蓝发少年终于爆发了,但当然不是对着我。
“你不是以死保证,手术一定成功的吗?我才充许你施行禁咒的!那现在怎么了?”
“可……可是手术是成功了啊!只……只是有一点点副作用而已。”红袍的老伯无力地反驳着。
“一点点副作用?将军不单只变成了女的,还把认识了30多年的你我忘记了,这叫做・一・点・点・副・作・用?”少年更是如同发怒的狂狮一样怒吼。
“只……只是忘记 了,很快就会记起的了。”
“很快?多久?明天?后天?今晚就要攻城了……”
那位蓝发少年和红袍老伯的对话持续着。似乎我是一位很重要的将领,决战前夕却因为军营被偷袭,以致身受重伤濒临死亡。而那位红袍的老伯为了救活我而秘密施行了禁咒,而产生了副作用,把我变成了女人。不对,我本来就是女人。
等一等!禁咒吗?我不会像那些烂俗小说主角那样吧?莫名其妙地被拖进了奇怪的异世界里,然后莫名其妙变成救世主之类的。
不对,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的一头蓝发,还有因暴怒而变得赤红的金色瞳孔,红袍老伯红袍上绣着的蛇型的五芒星互相环绕成圆。怎么这么像魔族的标记的样子。
“不要告诉我正在玩的是LAWFUL NEUTRAL”我小声地说道。
“抱歉,请问什么是LAWFUL NEUTRAL?”一把低沉的男声问道。
“守序邪恶的意思,纸上角色扮演AD&D系统的九大阵营之一啊!……”
我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一阵恶寒自心底串出。刚才的那把低沉的男声正是经自我口发出的,更要命的是我现在才意识到身体内有着另一个意识的存在。
而另一个声音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经我的口,他的声音喝退了部下。
“费雪,优布老师,你们先退下吧。我刚刚只是有点累。还有,我变成了女性的事情请暂时不要说出去。”
听到命令的二人停止了近乎小孩的吵架。那位名为优布的老伯像是得救似的在一旁欢呼转圈,而名为费雪的少年更是由一头发怒的狂狮变成了发现主人回家而渴望被抚摸的小猫。
“那么下官先行告退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同的是老伯是兴高采烈地快速逃走,而费雪的少年是恋恋不舍地缓行,就像奇怪主人为什么不抚摸自己的小猫。
待两人出去后,另一个意识再度开口,厉声问到:
“请问阁下是谁?何以在我的身体内?若果你是人类的魔法师入侵我身体以控制我军的话,就请你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会毫不犹豫地自我了结的,魔族绝对不会屈服于入侵者的。”
“不,不是这样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我会这样。……”
半晌,大概说了我的情形后,另一个意识才有保留地相信了。不过在“交谈”的时候发现,两个意识之间并不能心意相通,只能以他人看来自言自语的方式“交谈”。
“不管怎么样,现时是我军的重要时刻,请把身体的主导权交给我。还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华尔特・冯・爱德华。敢问阁下的姓名。”那个名为华尔特的意识说着不知是命令还是请求的话。
“啊!我是……”本想报上真名的我忽然改变了主意,仿如迎上这不思议的命运,报上了我的另一个名字,“KING,我叫做KING”
我期待这个平凡的名字能创造奇迹。不!正确的是由我双手创出奇迹。
在我报上姓名后,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高在而魁梧的身材,紧绷结实的肌肉,在衣服间裸露出来的黝黑皮肤上有着紫色的美丽刺青,刚毅的脸上着淡淡的微笑,宛如一只危险而又美丽的黑色猎豹。是那种男人会称兄道弟,女人感到危险而又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的类型。虽然给我的感觉只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但华尔特(我身体内的另一个意识)后来告诉我,这个名为巴恩・休的男人有着与外表不符的强大战力和智慧。战场上以快速而有效的作战手法获得了“狂岚”的外号。相对来说私生活方面也不负“狂岚”的外号,与他在一起超过一个星期以上的女性是绝无仅有。站在女性的立场来说的话,他怎么说也不是个好人。
“想不到讨厌女人的你也有变成女人的一天吧!华尔特小姐。”
“巴恩!现在不是开无聊玩笑的时候。禁咒的副作用使我变成女性的消息,希望还没有扩散出去。要是在这种时候造成军心动摇就麻烦了。“华尔特说完后不甘心地重重地用拳头打向了床沿。
本来我很想抗议一下,因为与他共用一个身体的我会痛。不过向这种顽固的活火山投诉是没有用的。
“没有啦!知道这事的只有我,费雪和那老混蛋。不过,从小姐的身上发出男人的声音真的很呕心!你不能温柔点吗?”
“对啊!这样子会喊伤我的嗓子的。”
“KING小姐!请闭嘴!”华尔特听到我说的话后紧握着愤怒的拳头,随时要自尽。似乎他在迁怒我出声而不是我说话的内容多一点。
这时站在床边有着淡蓝色头发和黝黑皮肤的男人正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我──仰或是望着华尔特。
无奈的华尔特只好向巴恩大概地解释了一次。而巴恩也问了一些华尔特无法回答的问题,这时就由我来解释。其中我亦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可能因为我和华尔特共用一个身体,所以并没有与他人对话时产生语言障碍,而巴恩说的话我能在脑中知道是魔族边境的小数民族的语言,能听懂也能流利地说出来。
“人类啊!原来如此!”巴恩恍然大悟的样子回答道。接着,拿了件宽大的斗篷递了过来。“不过,希望这位KING小姐等会儿合作一下。”
“这样……,我现在应该要去进行战前的整备,抱歉了!”
华尔特一边穿着斗篷,一边把手按向了额头。
这时手心传来一阵暖流,随即全身的伤口产生欲呕的剧痛,但身上的伤口以异常的速度愈合中。我几度欲把手拿开额头,但都告失败。华尔特用超乎常人的耐力忍耐着,但斗大的汗珠却出卖了主人的意志。
就在我几乎呕吐的时候剧痛停止了,已经冰冷掉的手离开了额头。我完全无力支撑,理所当然身体的主导权交给了华尔特。而华尔特好像刚才的剧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站稳了就迅速地走出了军营。其中斗篷把脸孔盖得严严实实。
“拜托!又用这么变态有自愈能力,你顾虑一下小姐的感受。KING小姐,对不起!这是“满身尖角的乌龟”的特色”
“集合全军!准备攻城!”华尔特无视巴恩的话语对着传令兵大声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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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盛夏出生,几乎所有影响我的事情都发生在盛夏。17岁,一个尴尬的年龄,没有16岁刚拿到身份证被认同的满足,也不像18岁要变成成人的责任。不是成人,但也不再是小孩。人生似乎有很多路要走,却已经告别了人生最重要的童年。
17岁的夏天,我到到底干了什么?
没有梦想,没有目标。
我的生命好像在16岁那处燃烧完毕了,但我要走的路还很长。现在的我犹如没有味觉的人,却偏偏去享受美食。
我期待上学能学到什么。什么也学不到,只学会了发呆,上的课都是一些经某些人“审批”过的不知所谓的东西,重重复复的框架,有没有老师都无所谓。我到底在学做人,还是在学做机器?但我决不是一部好机器,因为我有太多人所谓的劣根性。我却又试图去摆脱这一切,最后变得两头不到岸。
上学对着一堆我讨厌的人强迫自己和他们说话,玩,对他们笑,讨好。──恶心得要死。
为什么?因为我弱,没有好的东西可以炫耀,也不吸引人,只好做依附的那个。16岁时的我可能会说“我一定比他们强,但17岁的我还在犹豫。
期待着总有什么等着我去完成,但什么也没有。king这个名字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17岁的我抱着一丝的希望,不知是否生存下去。我的生命线很短,可能是神给我的恩惠,所以这是我唯一的幸运。
我渴望划破夜空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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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帐蓬,展现在我眼前的是宽广的空间笼罩在深沉的黑暗中,四周是没有尽头的曲折和洞穴,无边无际的虚无,超乎想象的寒冷。抬头,头上的是无限延伸的岩石,仿如无视所有生物的存在。
穿过各个类似蒙古包的账蓬,每个正在整装待发的士兵都跟华尔特和巴恩热情地打招呼,似乎是很受下属的欢迎。至于为什么华尔特披着斗篷都知道是他呢?事后我才知道这个逸闻,“能让巴恩不去调情的只有男人,而巴恩愿意同行的男人只有华尔特。”
随后,华尔特不停地在忙东忙西,而我也有机会见识至这个世界的大概发展水平。大量地使用冷兵器,如剑,刀之类,而攻城的装备有投石器和木桩之类。再者军队之中似乎没有看见类似魔法师之类的角色,其中队伍中包括一些蓝头发的“魔族”之外,以大量的骷颅兵为主力。的确是标准的LAWFUL NEUTRAL(守序邪恶)。不过,LAWFUL NERTRAL是指意识形态上的趋向,而据我观察,眼前的这堆“魔族”只是物质形态上的LAWFUL NERTTAL,似乎跟我所认识的“人类”无异。
随着华尔特的脚步走到了类似广场的空地上。在空地上的大军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蠢蠢欲动。
“各位,现在我们就要把侵占我们故土的卑鄙小人赶回他们自己的土地。不过,如果现在有人想离开的话,请便。我不会轻视你们,相反我尊重你们的决定,毕竟你们都是别人的父亲,儿子,情人,战死沙场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都有过幸福生活的权利。所以我再一次重申,在我的军队里比起祖国的荣耀,生命和自由更为重要。”裹在黑袍里的华尔特用平静而沉稳的声音大声说着。
底下的大军有着一瞬间的沉寂,但随即爆发出整齐划一的回响:
“解放故乡,打倒侵略者!”
之后队伍徐徐出发,走过一个宽阔的洞穴,一座巨大的城池耸立在石壁的另一边,房屋一类的建筑跟随着石壁的形状分布,疏远而又紧紧相随,仿如漂亮的象牙建筑工艺品。
这时名为优布的老伯拉了拉黑袍的尖端,睁着他那不算大的眼睛,努力与高他整整半个身的我(或华尔特)的视线对上。
“将军!将军大人!你答应俺的事可别忘了。”
“这个……”
“就是这场战斗后,放俺回乡的事。你都知道俺本来只是间小餐馆的大厨,俺本来只是研究一点小魔法而已。现在却要俺每天跟着军队在战场上跑来跑去,俺实在吃不消了。收到儿媳妇刚生了个胖娃,俺都还没有机会看到,再者俺那口子身体也不好……”说着竟闪出泪光来,“战场真的好可怕!每天都行杀一些人不可,伙伴就在眼前被杀害……”
说完了后,这位刚刚还精力充沛的古怪老伯忽然苍老了许多。
“这件事你就放心吧!这场战斗后你就可以回去抱孙子了。”袋子华尔特微笑着说。
“真……真的!”
“是。”
“那……那退休金?”
“我会叫费雪给你的。”
“将军大人,俺爱死你!我孙子满月一定请你喝酒。”
话毕,用他那胖短的四肢努力地攀上来,伸长了他的脖子满是口水的在华尔特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就飞奔逃走了。当然我也活受罪了。
这时华尔特低声摇头苦笑着说:
“请别走那么快,我变成女性的事怎么办?”
摸摸脸上湿沾沾的口水,忽然觉得这位古怪的老伯憨直得可爱。
这时费雪走了过来。
“将军,你也太宠这老头子了!”
“费雪老师本来不用出征的,却被我用好朋友的名义强拉了进来,怎么说也不能勉强他啊。”
“可是……人手不足怎么办?”
“费雪,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了!你知道吗?”
“可是……”
“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了!你就这样认为吧!”淡淡的无奈涌上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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