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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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
  • #14972
    头像alighting
    参与者

      照您的看法,得换成妲己,女娲才成?

      #14973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呵呵呵:)……能者多劳嘛。不过我也计划将来要让八仙出场露一面的说……

        #14974
        头像亚丁湖
        参与者

          @alighting wrote:

          照您的看法,得换成妲己,女娲才成?

          我有这么说吗?不好意思,只是感叹一下而已。
          但是,只要黄帝、蚩尤、神农、伏羲他们出场,妲己、女娲以及昆仑山众仙出场的几率也小不了。
          对了,龙骑:
          八仙的性格不会朝《创龙传》里的八仙看齐吧?

          #14975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G市五岳道的《正气馆》,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宅。从建成至今,它已经渡过了近二百年的风风雨雨,目睹过种种光怪陆离,悲欢离合。然而,即使把这二百年的所有经历都加再一起,相信也绝比不上今天晚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吧?

            从天枫雾的挑战开始,奇怪诡异,惊心动魄的事情就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受父亲的影响,卓剑自诩为一名理性主义者,对于一切非科学性的事情,他从来都不相信。然而……凝气成冰的能力,仿佛有生命的树根,半人半兽的影子,盘旋飞舞的鬼魂,蚩尤的转世,五行魔使……今天晚上展现在眼前的一切一切,已经完全脱离现实的束缚,把在场所有的人引领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着神魔异兽,遥远得令人无法想象的上古时代。

            突然出现,清冷雅洁得有如天际明月般的少女收回飞轮,随随便便地站在练武厅的大门前,冷冷地看着本已准备带同天枫雾的尸体离开的潮。她没有摆出什么架式,但那股高贵得令人不敢侵犯的森然之气,却形成了一堵隐形的墙壁,使潮无法忽视。

            潮的双眸轻轻一转,举手虚掩嘴角,嫣然微笑道:“小妹子,

            #14976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清晨五点钟,地球经过24小时的转动,再次把自己的东半部暴露在太阳光辉的沐浴之下。而与此同时,人类在亚洲大陆东部所建造的,这座被称为‘G市’的超级大都会,也已经从朦胧的睡梦中苏醒过来,开始迎接全新的,充满希望与机遇的一天。

              但是对卓剑来说,漫长的黑夜仍然没有过去。

              轻轻地替父亲卓东来盖上被子,卓剑忧心忡忡地长叹一口气,紧锁双眉,关上灯,走出了父亲的睡房。

              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磕睡的郎傲,听到关门的响声,连忙睁开眼睛跃起迎上,关心地问道:“伯父他……怎么样了?”

              “不必担心,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五行使者之‘木’――魉农从来不做多余的事。虽然杀人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但是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滥杀无用之人。”

              回答的人不是卓剑,而是冷月霜。她说话的口气,也是一样的冷冷淡淡,虽然是安慰的话,可是给人的印象却是:她完全没有把卓东来的生死放在心上。

              一夜之间两名至亲都遭遇不测,卓剑满腔怨怒之气,正无处发泄。冷月霜的冷淡和漠不关心恰似火上加油,使他再也无法忍耐。多年的养气功夫霎时间被抛诸脑后,卓剑‘霍’地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冷月霜,突然间举起右手,‘砰’一拳,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墙壁被这饱含怒气的一拳砸得凹下去一个大洞,纷飞的细碎砖块当中,赫然有不少已经被卓剑拳头上渗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够了,我已经受够你们了!

              #14977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各位旅客

                #14978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第五回开始更新
                  是冷月霜!?糟糕!简直是糟糕之极!郎傲又羞又愧,正想说点什么遮掩过去,然而怀中女郎眼中陡然透发出的寒光,却令他猛然为之一惊,那是没有半点‘人’的感情,像以最精密工艺制造出来的杀人工具一样,冷酷无情至极点的眼神。非但不再令人有半点非份之想,抑且更令观者如堕冰窖,不寒而

                  #14979
                  头像亚丁湖
                  参与者

                    唯一的严要求――龙骑稍稍注意H度。

                    #14980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和刚才几乎把十郎掐晕过去的粗暴举动相比之下,这一次郎傲的反应显得即健康又文明,不过是一面发出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惨叫,然后刷新了一个人类跳高极限的记录――要是头顶上没有飞机的天花板阻碍的话――而已。在‘砰’的声音当中,三秒钟内长高了三厘米的郎傲,用他那仿佛要把十郎活生生撕碎吃掉的眼神锁定目标,深呼吸了三次,拍着十郎的肩膀,用一种非常平静(本人以为),友善(同样本人以为),亲切(不重复了)的语气开口道:“来,解释一下吧。哦,请注意,现在我的心情不大好,你可千万别再刺激我啊。”

                      “这个那个……刚刚我用哨子吹出来的声音啊,其实那是鲲鹏的幼鸟受到欺负的时候,向成年鲲鹏求救的声音,所以它才会这么快就飞过来。可是,鲲鹏的智力是很高的,以人类比喻的话,IQ至少有140吧?很不幸的它又是一种自尊心很强的仙鸟,一旦知道自己是被骗的话就……所以……所以……”

                      “KAO!你真是……咳,知道会有这么个后果你还叫这只怪鸟出来?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稻草啊?”

                      “两害相权取其轻啊!不然的话你说该怎么办?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是准死无疑,现在我们至少还不用变成一团肉酱吧?就算真的被鲲鹏吞下去,大不了我们学学孙悟空,从它的屁股里逃走也是一样啊!”恼羞成怒之下,十郎也开始激动得语无伦次地强词夺理了。

                      从它的屁股里逃走?郎傲当真是哭笑不得,他以非常惊人的大定力压抑住想要发飚把十郎按在地板上暴打一顿的冲动,双臂抱在胸前道:“我们都太激动了,这样对解决问题是没有帮助的。来,我,们来深呼吸,冷静冷静。一、二、三,呼~~~~好点没有?好了?那么,来想点有建设性的办法怎么样?你是用这个哨子把这只怪鸟叫出来的,可不可以再模仿一下其它什么东西的叫声,让它乖乖地回去?”

                      十郎双手一摊:“这个哨子能吹出三十种不同的声音,叫出三十种其它的仙禽异兽。可是这些声音都只会把它们激怒而已。本来是有另一个哨子可以让它们安静的啦,可是那个哨子是在月霜的身上,所以……就是没办法了。”

                      “唉~~~~~说来说去,你搞了这么半天,原来还是瞎忙。可恶啊!那能就这样子当了怪鸟的点心?我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即使飞机上的人全都死光了我也要活下去!”

                      十郎诧异地望向郎傲的脸,看得出来,他这句话完全是认真的!十郎忍不住把自己的眉毛扭成一个结,道:“你……我现在真有点怀疑你了,这么自私的话,如果真是北辰转生,应该是说不出来的……

                      十郎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间‘砰’的一声巨响,飞机里面陡然间就像发生了七级大地震,以前所未有的猛烈程度左摇右晃,趴到窗口边一望,原来鲲鹏已经把飞机放到了一座山峰的最顶端。从天而降的庞然巨物,霎时间完全改变了山峰上原来的地形。巨鸟扇动翅膀引起的大风,把石头和泥沙吹得四下纷飞,高大的树木一棵一棵地倒下了,本来正在安居乐业的小动物们惊慌失措地乱跑乱叫着,争相拼命往山下跑去。此情此景,根本和一场十级强台风没两样。

                      平时做的紧急避难训练没有白费,商务舱里面的几位空中小姐尽管和乘客一样狼狈,却还是指示着乘客们站到飞机的腹部正中,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到了平衡的重心。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二次灾难立刻接踵而至。鲲鹏巨大的鸟喙朝飞机啄下,坚固平滑,呈一个优美弧形的钢板呻吟着发出‘嘎吱’的刺耳惨叫,在强大的外力作用之下,被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大裂缝。而且还不偏不倚,裂缝恰好就开在头等舱上。在“哇呀!!”的惨叫当中,鲲鹏的肺部――这台全世界最大功率的生物抽风机猛地吸了一口气,把还在胡说八道扯个没完没了的郎傲和十郎一起吸进了它的大嘴里面。

                      鲲鹏黑漆漆的喉咙,就像是一个直接通往地狱的无底深潭。虽然刚才十郎说可以学习孙悟空一样从它的‘后门’逃走,不过仔细一想,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绝对要小于0. 000000001。别的不说吧,光是鲲鹏的胃这一关就没法过得去,要是真的掉了进去的话,那怕是铜头铁臂,也非被它那数量多得足以装满一个大型游泳池的酸性胃液还原成蛋白质和铵基酸不可。幸好这种惨剧并没有发生。在千钧一发之际,十郎抽出他的武器《赤日轮》,一下子砍进鲲鹏花岗岩一样坚硬的鸟喙里,止住了往下掉的势头。

                      被迫抱住男人的身体,郎傲显得相当的不满意,但现在显然不是抱怨的时候,首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才能从这个足有一间标准教室大小的空间逃出去。这个并不难,因为接着鲲鹏马上就再度低头,在飞机上啄开了第二个洞,这一回它选择的是飞机中央的商务舱,一名足有一百七八十公斤重的中年欧吉桑恐惧地瘫倒在地毯上大叫,这样一来反而引起了鲲鹏对他的兴趣,巨喙徐徐落下,张开。眼看就要把欧吉桑叼住,吞下……

                      鲲鹏的动作陡然间停止了,它显得非常的不安,巨大的双翅展开,它放弃了飞机上的食物,用翅膀拍拍自己的喙,脑袋用力地摇晃着,似乎想要把什么东西从嘴里弄出来,完全是一副人类牙痛的样子。鸟类是没有牙齿的,鲲鹏虽然身材巨大得过分但也并不例外,没有牙齿当然也就不会有牙疼的烦恼,在它嘴里制造麻烦的,是一个不是人的人――赤十郎。

                      十郎心知肚明,要想顺利脱身就只有拼命替鲲鹏制造麻烦,这样是很有点对不起救了飞机上三百多人的它,不过也没有别的更好办法了。四百年修练得来的仙气通过双手,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深深嵌入鸟喙中的仙法武具《赤日轮》之内,超高温的热能眨眼间传遍整个空间内部,本来就闷热难当的空间,刹那间更是仿佛变成了一个大烤炉。看情形,再这样下去,还没有从鲲鹏嘴里逃出去,郎傲和十郎两个就先要被烤熟了。

                      无须过度高估鲲鹏的忍耐力,只需试着想象一下,一个从来不吃辣的人,忽然不小心吞了一堆指天椒下肚的情形,也就多少可以了解它此刻的心情了。人类在这种情形下会拼命找水来喝,鲲鹏虽是鸟类却也并无例外。满嘴的火烧火燎之下,它再也顾不上享受飞机里面的食物,展开翅膀,在云海上盘旋着,竭力寻找附近可以供它消除嘴巴里灼热疼痛的地方。

                      它马上就找到了!从高空望去,只要往东北方向飞行,就正好有一个广大的湖泊。鲲鹏立刻迫不及待地收拢翅膀,以全速向湖泊俯冲而去。

                      鲲鹏不知道,它看到的这片湖水,正是人类称呼为“洞庭湖”的领域。它只知道有这么多清凉的水,一定可以解决它的烦恼。毫无顾忌地,巨大的大鸟降落到洞庭湖中央的一座无人小岛上,数百吨重的身体从天而降,顿时压得整座小岛一晃,少说也往下沉了十几厘米。黄黑色的鸟喙平平掠过湖面,吸下去一大口清水,仿佛山洪暴发,强大的水流冲刷而下,几乎没把郎傲和十郎一起冲下去。不过也正因如此,两人都知道,逃命的机会来了。

                      把嵌在鸟喙上的赤日轮拔出,两个人拼命地脱下鞋子,趁着鲲鹏张口准备喝下第二口湖水的机会,用尽全力纵身一跃!

                      成功了,可惜重见天日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已经变成了“哇!救命啊!”的惨叫声。原因不难想象,从上百米的地方直掉下去,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杂技团空中飞人,也一定会有相同的反应吧?漫天水花激起,郎傲和赤十郎这两个十足十的倒霉鬼,就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笔直地插入到湖底的最深处。强大的水压,加上从高处堕下的冲击力,一下子把他们撞得头晕眼花,意识模糊,眼前一黑,两人竟然昏迷过去了。

                      终于甩掉了麻烦的鲲鹏,心满意足地连喝几大口水,一声长唳,也不再计较刚才受到欺骗的事,振翅高飞,返回它北冥天池的老巢去了。

                      ―――――――――――――――――――――――――――――――――――――――――――
                      滚滚的烟尘在广阔大地上高高扬起,在震耳欲聋的隆隆声响当中,两辆战车一左一右,以风驰电掣的惊人速度,互不相让地迎着大地尽头的落日疾驰而去。战车的造型流畅而优美,一看就知道制造它们的人,必定是个中顶尖的能工巧匠,但战车最特别的地方,却不在战车本身,而在于拉车的动物。套在左侧车辕上的,赫然是两头独眼蛇尾,通体纯白的“蚩”,而右侧车辕上的,却竟是一对麒麟。十六个强健有力的蹄子带着狂野的气势奋力交错动作着,把车辆上的缰绳扯得笔直。假如此刻驾车的人不是姜羊和姬轩辕的话,要控制这两对异兽,使它们把车子拉得有如乘风飞翔般既快又稳,根本没有可能做得到。甚至乎,恐怕早已被甩下车去,摔得头破血流,身受重伤了吧?

                      远方的地平线上,忽然间出现了一道大裂缝。是悬崖,而且粗略估计,至少也有五十丈宽。想跳过去是不可能的,然而不知是别有计较还是怎么。二人都没有勒紧缰绳停车的意思。还有三十丈、二十丈、八、七、六……姜羊和姬轩辕突然间纵声长喝,手臂上的肌肉就像小山般高高隆起,系在蚩和麒麟颈上的笼头往后一扯,愤怒的如雷咆哮之中,十六个铁蹄同时收住了前冲的势头,刹那间就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动。

                      两对异兽虽然停下了脚步,强大的惯性作用,却依然毫不留情地,把两辆车子往悬崖外抛出,眼看无论姜羊还是姬轩辕,都将要被抛出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二人再次不约而同地抽出身边的长枪,用力往地面一插!强大的惯性力量尽在这一枪中被转移到地面,无数细小的沙石伴随着刺耳的尖锐刹车声被撞得飞上半空,继而纷纷坠落悬崖之下。战车的轮子在地面上硬生生铲出几道浅坑,停止了转动。

                      姜羊哈哈大笑着,从车上一跃而下,伸手拍拍两头仍着呼呼喘着粗气的蚩,走到悬崖边低头细心观察,只见两辆战车的车轮同样紧贴着悬崖的边缘,谁也没有凸出半分,凹进一寸,足见二人刹车的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绝无半点先后之分。

                      笑声陡然中断,姜羊暴跳如雷地狠狠一跺脚,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达寸许的脚印:“可恶,可恶!为什么竟然会又是不分胜负?!”

                      “你我前日论剑,昨日比射,今日赛御,一连三日都不分胜负,看来此乃天意,毋须再比了。”

                      姬轩辕神色自若,眉宇之间,却隐隐约约地带着一层笑意,对盛怒中的姜羊来说,实在无异于火上加油。他反手拔枪,喝道:“不分胜负,就比到分出胜负为止!无论如何,我对昙是志在必得!”

                      “这又何必?纵使分出了高下,昙要喜欢哪一个,还是喜欢哪一个。你我难道还能强迫于她不成?”

                      “哼!只要胜过了你,昙自然就会倾心于我,少废话,看枪!”

                      这一枪快如灵蛇出洞,又似电光横空,赫然直取咽喉,竟不像比武,而是一招夺命的杀招。姬轩辕却既不闪躲后退,又不拔枪招架,反而背负双手,仰天长笑三声。姜羊心中疑惑,挺枪凝招不发,喝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匹夫之勇,空有一身本事,却于己于人,两皆无益。日前南方蛮族反乱,攻城占地,奸淫掳掠无所不为。你我身为一族之长,此时正应该为国为民出一番大力,救人于水火,解民于倒悬,如此,方不枉为真英雄,真好汉。而你却为了一名女子,向我纠缠不休。休说你未必就能胜我,即使胜了,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之局,如此呈一时之快,却置百姓之苦难于不顾,上既对不起苦心栽培于你的神农,下更有愧于一众依附于你的族人,你自己倒说说看,此种所作所为,可笑不可笑?”

                      一番话说得姜羊脸色又红又绿,忽然间手臂一振,掌中长枪有若长虹经天,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夺”地一声闷响,竟飞越悬崖,直插在对面的石壁之上深入三尺有余。姜羊嚯地转身回头,凝视着姬轩辕,咬牙切齿地道:“好,算你说得有道理。明日我就挥军南下,把那些蛮族杀得片甲不留,个人技艺你我既是不分高下,且看调兵遣将,上阵杀敌的本事,又是谁更高强!”

                      一言既必,姜羊立刻跨步上车,缰绳扬起,在两头蚩的背上一拍,沉闷的吼声之中,两头蚩放开四蹄急驰而去,转瞬间就没在地平线之下,再也看不见了。

                      姬轩辕摇摇头,正要上车离开,忽然只听得幽幽一声叹息,回头望去,但见山壁下一株花树之后,走出了一个人来,婀娜苗条的身段,水晶般晶莹透剔的眸子,如丝般柔亮的及腰长发……有此绝世容颜者,正是神农的义女,令姬轩辕和姜羊同时为之倾心的昙。

                      “昙儿?

                      #14981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温尔雅?好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卓剑由衷地赞了一句,的确,眼前的这位女子既温柔,又体贴,清秀淡雅,眉目如画,一举一动之中,都充满了古典的书卷气,和这个出自《十三经》的名字,确是天造地设般,再也合衬不过。

                        “名字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尔雅幽幽地叹口气,忽然又改口道:“你已经躺了两日一夜,肚子一定饿了吧?我煮了一点粥,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虽是询问之意,但软语温存,实教人难起拒却之心,况且两日没有进食,经她这么一提醒,卓剑也确是感到腹中饥肠辘轳,当下便点了点头。

                        那少女温尔雅转身离开,不多时过去,手上捧着一个木制的托盘回入房中。阵阵香气飘出,是一大碗热气腾腾,呈浅绿色的碧梗米滑鸡粥,旁边还有一小碟精致的咸菜。卓剑道了声谢,便想伸手去接,谁不知双臂只稍微一抬,立时发觉全身酸软,体内空荡荡的,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尔雅看在眼内,知他伤势未愈,身体虚弱,当即坐在床边,用细瓷匙舀了一匙热粥,细心吹了几口气,送入卓剑的口中。

                        尔雅如此服侍自己,委实大出卓剑意料之外,诧异之余,却也不由得好生感动。他自幼丧母,虽然父爱深厚,但卓东来是个严谨方正之人,无论课徒教子,都是极严,少有慈和之色。姐姐卓瑛虽比自己要大着好几岁,但生性泼辣,又贪玩爱闹,两相比较之下,倒像卓剑是兄长,她反而是妹妹。因此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女性的温柔体贴滋味,十年来卓剑还是在今日才首度再次重温。

                        二人相对无言,一个喂,一个吃。不知不觉间,本来盛得满满的粥碗已见了底。尔雅从床边站起,把粥碗放回到托盘上,柔声道:“你刚刚醒来,不宜进食太多。这就住了吧?”

                        卓剑点点头,谢道:“这粥的味道很好,是我尝过的粥里面最好的。温姑娘,多谢

                        #14982
                        头像亚丁湖
                        参与者

                          连五通这种古董加低级的东西也不放过――我实在看不出是奇幻啊~

                          #14983

                          我也觉得五通好像是低级了一些。

                          主要是它不够古董,
                          拿本《山海经》出来,
                          你要多少强魔都有啊,
                          何必拿些明清时期才出来混的二打六出来撑场面呢?

                          #14984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现在卓剑还是普通人一个,什么仙术法宝也没有,要是出来的敌人太厉害了,你叫他怎么应付得了?由浅入深嘛。你玩D&D也不会第一次就对付个二十级的敌人的,对不对?

                            至于古老的神魔嘛,以后慢慢会出来的……

                            #14985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悠扬美妙的琴音,乘着微风,从窗外轻轻飘进,惊醒了陷在半睡眠状态之中的卓剑。他揉一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一边仰望明月,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下半夜接近黎明时分,他才朦朦胧胧地伏在书桌上小睡了一会儿。照理说现在应该是全身酸痛才对,但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丝毫没有不适,这,或许也是那一半元神内丹的功劳吧?

                              琴声铮铮,依旧不住传入,音韵古朴雅致,卓剑虽然不懂弹的是什么乐谱,却也觉得十分悦耳。他推开椅子站起,细意倾听。但听得琴韵温雅婉转,极尽繁复变幻之能事。行韵往往极高极险,却又每每能化险为夷。隐隐约约地,卓剑竟仿佛看见了一名多愁善感的少女,满腹愁怀,却又无处倾诉,只好藉着琴弦,向晓风残月,寻找着那不知身在何方的知音之人。倾诉着自己复杂无比的心事。

                              又听片刻,琴音逐渐低沉下去,几达微不可闻地步。卓剑正自听得入神,当下竟不自觉地跳出窗外,循声寻去。原来卓剑所居之处的窗外,即是一个大花园。园子显然占地甚广,放眼所见之处,皆是一派桃红柳绿,万紫千红。无数鲜花争研斗胜,香气熏人。匆匆之间,卓剑也无心观赏,只是踏着脚下湿润的泥土,一味跟着琴音,曲曲折折地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儿,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大片青翠的竹林,只见竹林之中,搭起了一间精致古雅的竹寮。琴韵叮咚,正是从屋内传出。卓剑惟恐打断了抚琴者的兴致,不敢擅自敲门入屋,当下只是驻足于屋外,全神倾听。

                              此时琴韵又是一变,高低起伏,抑扬顿挫之中,渐转悲切感伤。叮叮咚咚的乐韵入耳,除非是铁石心肠的木头人,否则任你如何信奉男儿有泪不轻弹之说,此时也不由得不为之而伤感落泪了。听到动人之处,卓剑忍不住仰首抬头,谓然长叹,受琴音感染,这一声长叹之中,竟也蕴藏了说不尽的凄怆悲切之意。叹声未落,但听得精舍之内传出了细若蚊鸣的“啊”一声惊呼,紧接着“噔”的一声,琴弦已断。

                              琴音中断,卓剑心中登时为之一惊,继而又是后悔,又是不安。不安者,乃自知刚刚的一声长叹,已有窥视别人心事之嫌疑,显然甚为唐突,不知可会被抚琴之人责怪?而后悔者,则是如此美妙动人的琴音因己而中断,实在是可惜。一时之间,他颇有意走进屋去向那抚琴之人当面道歉,却又颇有不知该如何措词之感。正在这左右为难,躇踌不定的当口,精舍那两扇湘妃竹搭成的门“吱哑”一声打开,一个苗条婀娜的女性身影从精舍内走出,一股清秀淡雅的书卷气油然散发,双目依旧略显发红,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正是温尔雅。

                              咋见卓剑,温尔雅不禁一愣,随即强自展颜,柔声道:“卓大哥,你醒得好早。昨晚上休息得还好么?”

                              抚琴之人就是尔雅,卓剑丝毫不感意外,反倒觉得是顺理成章之事。他定了定神,道:“多谢温姑娘关心,昨天晚上我休息得很好……刚才……刚才我实在是冒味……”

                              “那又有什么要紧的?只是……想不到……卓大哥,你……”尔雅这句话说了一半,便低下头去不再言语,但话中的意思已经是清清楚楚,再也明白不过:想不到,你竟然就是我的知音人。

                              “其实我不大懂音乐,只是温姑娘

                              #14986
                              头像12龙骑
                              参与者

                                夜已深,凉风拂体,足以教人遍体生寒。但卓剑却还是维持着和尔雅分别之际的姿势,连一丝改变都没有。骤眼看上去,他甚至根本平静的已经和浓浓的夜色融为一体,无分彼此。

                                只是卓剑的内心之中,却和外表的平静恰恰相反。一波又一波混乱之极的思绪,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既像乱麻一团,又似是风暴中的大海,不停地在他的胸膛中互相纠缠着,令他混乱异常,无法平静。

                                ‘卑鄙’,这是一个道德上的谴责性词语。它似乎有确实的标准,却又似乎没有。究竟什么样的行为,什么样的人,才称得上作‘卑鄙’?不同的人,会对‘卑鄙’的涵义,作出不同的解释。似乎,这是一个永远也不会有一个统一标准答案的问题。

                                卓剑知道这千万个答案的其中一个,此时此地此刻,他实实在在,真真确确地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得无以复加的人。

                                他是对自我要求太严格了吗?任何人都会说一句“是”,就只有卓剑自己不会。温尔雅与自己萍水相逢,却肯把在荒山上昏迷的自己带回家中,细心照料。救命之恩,等同再造。有恩必报,本来就应该是为人处世应有的基本准则。若尔雅当真对自己全无所求,卓剑虽仍会隐隐感到不安,却也罢了。而此刻,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她独自承受着说不尽的屈辱,以一己纯洁的清白之躯,去喂饲那淫邪凶毒的五通妖神,供它淫亵玩弄……

                                相处时日虽短,可是尔雅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温柔和照顾,在在都让自幼丧母的卓剑,感受到了生平从未尝试过的另一种温暖。不知不觉间,在卓剑的心底深处,已然把尔雅视作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尔雅此时在卓剑心中的地位,决不下于他真正的姐姐――卓瑛。

                                想到卓瑛,卓剑禁不住又是心中一震。当日在自己家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卓瑛被那两名‘五行使者’所掳走,而自己当时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软弱的绝望感陡然涌上心头,难道说,今天自己要再让相同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再次重现一次吗?

                                道义、良心、责任感、竭力想要挽回当初过失的心情,还有自己对尔雅微妙的亲切感,一切一切,都不容许卓剑就此转身离开温家镇。可是……要想救助尔雅脱离苦海,又谈何容易?以活人为祭的传统既能保一方的平安繁荣,二百年来镇上之人自然早视其为理所当然,卓剑要救温尔雅,就非但是破坏温家镇的和平与秩序,更将激怒五通妖神,引来神秘恐怖而不可预测的报复。如此,镇上居民又怎么能放他们从容而去?群情汹涌之下,纵然镇上居民们作出了什么过激的行为,事后也必定无人会加以追究。假如冷月霜此刻就在身边的话,多少也还有点把握,卓剑虽然会武,但以一人之力,又怎么能抵挡得住镇上的二万多人?更不用说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对抗五通妖神了。权衡轻重厉害,卓剑若妄想折返温家镇,不过是羊入虎口,枉自送死罢了。事在两难,应当如何抉择?如何抉择?

                                然而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有所不为,也有所必为,若不能秉持信念,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则纵然长命百岁,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不但愧对了这昂藏七尺,更愧对了腰间的正气剑!那自小熟记于心的《正气门》第一道门规,顷刻间清晰无比地于脑海中浮现:凡我本门中人,行事当以侠义正气为先,救人危难,奋不顾身,虽受牵累,终无所悔!

                                把腰间长剑解下横捧在手,卓剑慢慢地拔剑出鞘。月色之下,但见那雪白明亮的剑刃,就像是一面镜子般,把卓剑的容貌,映入了他自己的眼中。呆呆地注视着自己,良久良久,卓剑忽然抛下剑鞘,手中长剑展开,绕着卓剑的身躯,隐隐在夜幕当中勾画成了连绵不绝的一道银光,剑势如虹,剑光如练,来来去去,尽是那正气剑法第一式――天地有正气!舞到酣处,卓剑脚下用力一蹬一跃,全身立刻有如旗花火箭般冲天直上,人在半空,只听得卓剑仰首长啸,啸声乘着晚风远远地传送开去,于群山之中不住地回荡着,便有若龙吟大泽,虎啸群山,冲霄剑气配合上雄奇啸声,引得群鸦乱舞,一山皆惊,非但气势磅礴摄人,更显出卓剑已经用最坚定的决心,作出了唯一的选择。无论这选择将导致何种后果,卓剑都决心一力承担,决・不・后・悔!

                                在一团杂乱无章的‘哑哑’叫声里,卓剑已然落地,他还剑入鞘,一个转身,踏着大步,走进了黑暗之中。
                                ―――――――――――――――――――――――――――――――――――――――――――

                                太阳升起又再落下,转眼间已经又是一日过去。温家镇的长街之上,此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但听得锣鼓喧天,丝竹悠扬,四处张灯结彩,连街上建筑也粉饰一新。本来宽敞的长街,眼下人头涌涌,挤满了穿上华衣美服的镇上居民,人人笑容满脸,互道恭喜,一派富贵豪华的升平气象,在在尽皆表露无遗。这也难怪,五显灵官迎妇,是温家镇上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其重要性在镇上居民的心目中,实在不下于新春或中秋元宵等节日。

                                温家镇镇长温秋雁身穿着一件崭新的唐装,坐在牌楼前的高台之侧,身边左右,都是在镇上有头有脸,德高望重的人物,人人脸上都毫无例外地,洋溢着一脸的喜庆洋洋。操办这一年一度的“五显灵官迎妇”大典虽然花钱不少,但能够保证今后一整年的时间都事事顺利,财运亨通,花上这么一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得失之间的巨大差额,早已让他们忘记(或者说,是刻意遗忘),自己手上的每一分钱,都浸透了一名无辜弱女的不幸与屈辱。

                                只有温秋雁是个例外,虽然二百多年来,温家人早已把族中女性献奉给五显灵官以换取荣华富贵一事看作理所当然,但温尔雅始终仍然是他的女儿,是他骨中的骨,血中的血。天底下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堕进那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依旧无动于衷的父亲,毕竟还是少而又少。

                                从女儿出生的那一天起,温秋雁就已经比任何人都清楚,等待着尔雅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命运。他甚至曾想过为了女儿而举家移居到别的地方去,过一些或许会有些艰苦,但却心中平安的生活。但……唉,祖宗之业不可弃!温家在镇上的百年基业,又怎么可能因一人一时的冲动而动摇?温秋雁唯一能够做的,也只不过是藏在心中的默默一声叹息罢了。

                                台上欢乐明朗的乐韵忽然为之一变,变得诡异而缠绵,既似深闺私语,又似午夜呢喃,就好象是一名女子在叹息,在呻吟,勾魂引魄,令人不其然兴起情欲之念,这,正是五显灵官最喜欢听的音乐,也代表着今晚的仪式,即将进入高潮了。

                                乐声吹奏了半响,温健伟精神奕奕地从座位上站起,右手高举往下一挥,乐声顿止,紧接着有人拿着线香,点燃了悬挂在牌楼两侧,那足足有十米多长的大红爆竹。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当中,四名身穿五彩锦衣,头上戴着面具的人口中模仿着驴鸣马啸的异声,抬着一顶绘画着各式春宫图案的小桥,摇摇摆摆,吆吆喝喝地走上了高台。

                                桥子放定,温健伟满脸笑容地走上前去,身手揪开桥帘。今天这个典礼的主角――温尔雅弯腰垂头,从桥中走出。只见她今天穿上了一件大红色的蜀锦短旗袍,旗袍前面绣着牡丹图案,背后则是一个以浅绿色丝线绣成的‘伍’字。一套贴身的短旗袍,非但露出了她一双粉藕似的臂膀,更暴露出了她那一对曲线优美,修长而挺直的大腿,再加上脚下一对乳白色的无带高跟鞋,尔雅那纤浓合度的身材,顿时被衬托得无比诱人。秀丽雪白的脸庞上薄施脂粉,柔软亮滑的秀发被一个金环束起披在脑后,薄薄的红色轻纱从头顶垂下来,就像是一堵厚厚的墙壁,把她和整个世界彻底地隔绝开去。

                                温健伟执起尔雅的纤纤柔荑,把她带到高台的正中心。哪里早已经被布置成一个堂皇华丽,花团锦簇的旧式喜堂。大大的‘喜喜’字高挂正中,供桌上堆满着各式各样的祭品。代替五显灵官的,一个纸扎而成,身上穿戴着新郎礼服的人像,早已被恭而敬之地放在一旁。随手取过一个软垫放在地下,温健伟轻声在尔雅的耳边喝道:“跪下。”声音中没有怜悯和不忍,反而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兴奋感觉,就仿佛眼前这名女子不是自己的同胞骨肉,而是一只懂得下金蛋的鹅。

                                尔雅的娇躯轻颤,把脸庞转向自己的亲生哥哥,轻纱下的双唇颤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然而转眼之间,她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或者说,是深知即使反抗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之后,只得无奈地逆来顺受的木然),慢慢地曲下双膝,跪倒在高台之上。

                                温健伟转身环顾四周,双手虚按,台上台下,顿时变得一片鸦雀无声。他的嘴角得意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随即正色从袖中抽出一份大红色的礼帖展开,朗声开口。

                                “五显灵顺之神在上,温家第十三代子弟温健伟敬启。托庇灵顺之神佑护,去岁温家镇风调雨顺,百业兴旺,人丁繁盛,万事亨通,少有所安,老有所养。温家镇得保为一方乐土,皆灵顺之神所赐之福,虽千言万语,不得道我等心中感激之情于万一。为稍报神恩,温家镇于此特备有各式礼品凡二十五款,礼品如下:礼一,各式禽鸟共四十五类,每类一对;礼二,上等各色蜀锦六十匹;礼三,情趣道具及衣物一套;礼四……礼二十五,足金名贵金饰一套,以上。

                                温门女子尔雅,色容粗陋,承蒙灵顺之神之神垂青,等以侍奉寝席,温门上下之光也。今岁回门之期已至,谨以此女连同上述礼品再度一同献上,望灵顺之神笑纳享用之余,仍保我温家镇来年事事如意,诚惶诚恐,感恩戴德……”

                                “出卖自己的亲人,去向那头老妖怪换取荣华富贵,居然还这么洋洋自得,无耻至极!”

                                清朗的声音陡然响起,音量不大,可在这所有人都屏息静气,连呼吸声都惟恐太大的场合中,已经足够让温家镇上的两万多居民都听得清清楚楚。咒骂五显灵官,正是温家镇上的第一大忌!霎时间人人脸上变色,一齐回过头来,带着惊惧与憎恨的表情,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一条修长的身影,从长街灯光也照射不到的黑暗处慢慢走出。坚决而稳定的步伐踏在散落长街的彩纸之上,发出了‘沙沙’微响,灯光随着他的移动,逐步由下而上地把他暴露在众人眼前,但看他年纪甚轻,约莫只得十七八岁,剑眉星目,外貌虽不如何英俊不凡,但眉宇之间,却充满着一股凛然正气。他的面貌十分陌生,镇上几乎无人知道他究竟是谁,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五显灵官出言不敬?

                                他,正是去而复返的卓剑。

                                二万多名镇民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堵塞住了通往牌楼下高台的路。卓剑停下了脚步,目光如电,由左至右地在人群身上扫视了一遍,喉咙间冷冷地“哼”了一声。浩然正气源源散发,形成一股无形的气势。一些粗鲁暴躁之辈本想对他破口大骂,甚至拔拳相向的,但不知如何,被他双眼这么一扫,口中一哼,心中气势先就馁了,各人竟不自觉地纷纷向后退缩,倾刻之间,人群仿佛被一刀切开成为两半,从卓剑身前直至高台为止,再无丝毫阻隔。

                                正是自反而缩,虽千万人而吾往矣!对身周千万人毫不理会,卓剑昂然直行,拾阶而上,走到高台之上,向仍旧跪在地上的温尔雅伸出了手。

                                “雅姐姐,我没有走,我回来了。”

                                分不清是喜悦,是激动,还是恐惧?尔雅的娇躯,在不住地颤抖着,按在双膝上的一对手几次想要抬起,却终于仍旧是放下。良久,她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何必要回来?又何苦要回来。”

                                “因为我要来,所以我来。我不苦,苦的,是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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