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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26 03:05 #74
关于中世纪骑士团的介绍
译者:arde
来自:亚联军事宗教组织
1介绍
军事宗教组织,也称军事修会由中世纪的骑士组成,扮演军事、宗教和慈善的角色;其成员的数目由于其严格的对忍受贫困、守节和服从的誓言而被限制。这些组织出现在12世纪,到了中世纪晚期达到繁荣。
三个最著名的军事修会是:基督贫穷的骑士(THE POOR KNIGHTS OF CHRIST),也称圣殿骑士团(THE KNIGHTS TEMPLAR OF THE TEMPLARS);耶路撒冷圣约翰骑士,及医院骑士团(HOSPITALERS);耶路撒冷圣玛利医院的条顿骑士团,简称条顿骑士团(TEUTONIC KINGHTS)。三者皆在圣地成立(今巴勒斯坦)。这些组织当时在保卫十字军东征时在巴勒斯坦建立的基督教公国时起了重要的作用。
这些组织的业绩大相径庭。(这里略去)
2基督贫穷的骑士(圣殿骑士团)
法国贵族HUGH DE PAYENS于1119年成立,由其总部靠近所罗门圣殿而得名(THE TEMPLE OF SOLOMEN)。1128年由教皇承认,并由著名僧侣BERNARD OF CLAIRVAUX为其铸造一系列规则。
骑士团的领导人称宗师(THE GRAND MASTER)(可称为大团长),管辖三个阶层:骑士,随军牧师,士兵。只有最高等级的骑士才有权穿圣殿骑士团与众不同的在背部绘有红色十字的白色长袍。宗师只对教皇负责,因此许多在圣地和欧洲的圣殿骑士团组织不受国王和主教的控制。
骑士团的首要职责是保卫并护送基督教的朝圣者,但随着其成员数量的不断增长(最多时有20,000名),它逐渐成为一支保卫基督教公国,尤其是耶路撒冷的拉丁王国的重要力量。
12世纪末期,随着军事上的胜利,圣殿骑士团越来越富有:教廷的捐助,欧洲贵族和国王们的资助及他们在巴勒斯坦及欧洲的采邑的收入。为维持军事行动,骑士团发展出一种很复杂的银行系统(有些类似中国古代的镖局),结果,骑士们都成了银行家并聚集了大量财富。
随着1187年,耶路撒冷陷入穆斯林(由有名的萨拉丁SALADIN统领),骑士团逐渐退出圣地,最后退到塞浦路斯。由此,他们失去了最主要的目的,保卫巴勒斯坦。圣殿骑士团开始没落,最终被国王们的势力吞并。
圣殿骑士团的遗产就是他们发展的银行系统,这成了现代银行业的鼻祖。
3医院骑士团
医院骑士团是最为古老的军事修会,代表罗马天主教廷。起初其主要从事慈善活动。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1095-1099)就已经成立。11世纪法国贵族GERARD为照顾患病的朝圣者而在耶路撒冷施洗者圣约翰教堂成立。到了1113年教皇PASCHAL二世承认,并限制其成员必须出身贵族。
其成员身穿绘有带有八个尖角的马耳他十字的黑色长袍。组织类似圣殿骑士团。其规则由罗马主教圣AUGUSTINE创立。
随着1291年十字军公国被击败,骑士团撤到塞浦路斯,到1309年,最后选罗得岛作为基地。他们用海军阻止穆斯林向东地中海地区的扩张。在罗得岛,骑士团的财富逐渐增长,不仅由于虔诚的人们的捐助,还得益于继承了一部分圣殿骑士团的财产。
当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入土耳其人之手后,罗得岛上的骑士是整个东地中海地区的唯一的基督教存在,1530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CHARLES五世赐予马耳他岛作为骑士团的第二个基地。骑士团艰辛的防守阻止了穆斯林进一步向欧洲的扩张。骑士团一直未被征服,直到1798年,拿破仑一世迫使它投降。
1961年教皇约翰二十三世重新组织了医院骑士团,直到今天,骑士团继续从事其古老的慈善活动,管理医院,照顾难民,战争中的伤残者,尽管在过去它在军事上起了重要的作用。
医院骑士团的遗产是在历史上阻止了穆斯林的扩张,因而造成今天东地中海地区的基督教和穆斯林的分界线。
3条顿骑士团
条顿骑士团是三大军事修会中最后成立的,于1190年在巴勒斯坦的ACRE地区成立。到1198年,条顿骑士团由纯粹的慈善组织转变为军事组织,为的是帮助抵抗土耳其人。成员限为日耳曼贵族,在其他方面则类似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使用相似的修道院规则。1199年得到教皇INNOCENT三世承认,成员着带黑色大十字的白色长袍(类似AOK中的条顿骑士)。
早期与其他骑士团相比,条顿骑士团发展比较缓慢。1210年,德国贵族HERMANN VON SALZA成为大团长,在他管理之下,骑士团迅速发展,甚至发展到东欧。初,匈牙利国王邀请条顿骑士团参加对居住于波罗地海的斯拉夫人的十字军东征,条顿骑士团迅速在此建立了永久的定居点。
1226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FREDERIC二世答应骑士团占有普鲁士,条件是将当地居民转化为基督徒。1234年,教皇GREGORY四世认可条顿骑士团拥有任何地区,只要将当地斯拉夫人转化为基督徒。在接下来的50年里,骑士团逐渐控制了普鲁士,结果普鲁士地区逐渐由日尔曼人占多数。
到1300年,条顿骑士团成了中欧和东欧地区最重要的一支军事力量。1263年随着教皇解除了骑士团保持清贫的禁令,条顿骑士团逐渐富裕,并保护了日耳曼人的汉萨同盟的商业利益。14世纪末,立陶宛的统治者娶了波兰女王,立陶宛和波兰的联盟使斯拉夫人在这个地区力量得到了加强,日尔曼人与斯拉夫人的冲突加剧了。1409年,波兰国王邀请所有条顿骑士团的敌人,组织了一场对日尔曼人的战争。1410年7月15日,波兰人、捷克人、匈牙利人、科萨克人的联盟在普鲁士的坦能堡击败了骑士团。
虽然,骑士团中世纪在普鲁士和波罗地海幸存下来,但是领土越来越小,军事力量也越来越衰弱。为了维持统治,骑士团便依赖雇佣兵,这导致税收的增加和当地人民的不满。乘着骑士团力量衰弱的时候,波兰在1466年夺取了普鲁士。1525年骑士团大团长ALBRECHET解散了普鲁士境内骑士团组织,建立了一个公国。到了1591年,在瑞典、俄国、波兰的挤压下,骑士团被逐出波罗地海地区。
条顿骑士团撤到南德和奥地利,军事规模也小了很多,1683年,在维也纳曾抵御土耳其的入侵。其后,骑士团逐渐演变成存宗教的组织。1809年,拿破仑解散了骑士团,但在1834年骑士团又复活了。其后,骑士团继续发挥其慈善和宗教的功能,直到现在。
尽管后期骑士团表现的很收敛,但它的历史影响很深远。它使斯拉夫人皈依了基督教,间接维持罗马天主教在东欧的巨大影响;使日尔曼人在东欧定居,最后导致后来斯拉夫人和日尔曼人间的紧张局势。
4其他军事修会(略)
5军事修会的遗产
军事修会认为他们的努力为基督教骑士行为的最高准则。结合了军事知识和宗教的热情,使骑士成为光荣的基督的斗士,这种实践熔为“骑士精神(CHIVALRY)”,中世纪骑士的代词,具有崇高信仰和荣誉感的高贵的人。全文完
笔者注:本文材料节译自MICROSOFT99年百科全书,由于笔者水平有限,错误在所难免,望谅。
本文旨在传播历史知识,别无它意,希望不会引起误解。(ARDE,00,9,20)
注2:本文中的基督教、天主教应是一个意思;因为当时基督教只有罗马天主教和希腊东正教,并无基督教新教(在中国称基督教)。在译时把CATHOLIC译为天主教,CHRIST,CHRISTIAN为基督,基督徒,原义上应是一个意思。而新教(国人的基督教)在洋文中为PROTESTANT,应该不会引起误会。2002-02-26 03:08 #4432<十字军骑士>这部名著,反映了波兰人民反抗条顿骑士团入侵,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2003-08-20 07:55 #4433能不能找一些关于圣殿的背景和一些详细的资料。。
谢谢了。我是新人。。。。。2003-08-22 14:21 #4434http://fbbs.ustc.edu.cn/cgi-bin/bbs0an?path=/groups/GROUP_6/MagicLand
在“万物之源”目录下,有点多,不贴了。
都是网上各个地方搜集的,有些可能还没有经过同意。
反正内部传阅,你凑合一把吧。嘿嘿2003-08-27 04:51 #4435@MyriadStars wrote:
<十字军骑士>这部名著,反映了波兰人民反抗条顿骑士团入侵,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97年看的,是老版本,简介中充满了阶级敌人这样的词眼,赫赫…….:) ,亨利克・显克微支(1846-1916),波兰十九世纪著名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出身于贵族家庭。中学毕业后,进入华沙高等学校语文系学习,后因不满沙俄政府对学校的钳制,愤然离校。1872年起起任《波兰报》记者。在嗣后十年里,发表了许多优秀的短篇小说,《灯塔看守人》即是其中之一。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起,显克微支转向长篇历史小说的创作。1882―1886年,根据十七世纪波兰人民反抗异族侵略的史料,写成长篇历史小说三部曲:《火与剑》、《洪流》、《渥洛杜耶夫斯基先生》。1896年,发表描绘古罗马基督教徒悲惨生活情景的长篇历史小说《你往何处去?》。1900年完成的长篇名著《十字军骑士》,取材于十五世纪波兰、立陶宛人民联合抗击日耳曼十字军骑士团的斗争事迹,以格隆瓦尔德大战为背景,热情赞扬了波兰和立陶宛人民同仇敌忾、共同打败入侵者的斗争精神。这部小说虽受到宗教观念和人性论的影响,但它却是生动地再现了波兰人民的光辉历史,渗透着作者炽热的爱国主义思想,表达了当时波兰人民的共同愿望,不失为波兰文学史上的一部杰作。1905年,瑞典皇家科学院为表彰他“作为一个历史小说家的显著功绩”,给显克微支颁发了诺贝尔文学奖金。
二十世纪后,显克微支的思想逐渐衰退,出现保守倾向。后期致力于写作最后一部小说《军团》,但未完成,1916年便在瑞士去世。:rolleyes:2003-09-27 10:12 #4436http://city.yondor.com/library/foriegn/x/xiankeweizhi/szjq/index.html
一首伟大的赞美力量、正义的颂歌,波兰作家亨利克.显克维奇不朽的名著(1905年诺贝儿文学奖获得者)
描写的是波兰人民反抗条顿十字军骑士团的历史故事,作品通篇反映了6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荣誉、勇敢、正义。如果一个pal要想了解什么是骑士精神,那么请读这部作品
“ 说起来,兹皮希科的运气倒算不坏,因为他选的是斧头决斗,用这种武器不同于击剑。如果用长短剑决斗,那就得懂点儿斫、刺和挡击的技术,那就会让这个日耳曼人占很大优势。话虽如此,兹皮希科和观众们,都从罗特吉爱的动作和使用盾牌的本领上看出这是一个经验丰富而不可等闲视之的敌手,显然不是第一次作这种决战的。兹皮希科每次用斧斫过来,罗特吉爱就用盾牌来挡,而当兹皮希科的斧头猛力斫击在盾牌上的时候,他又轻轻把盾牌往后一缩,这样一来,即使是最有力的斫击,也就失去了作用;既不能劈开、也不能击碎盾牌的光滑的表面。罗特吉爱时而后退,时而进攻,动作安详却又快得叫人无法看清。
公爵很替兹皮希科担心,观众的脸色都很阴郁;他们觉得这个日耳曼人是在故意愚弄他的对手。有一次,兹皮希科一斧头劈过来,他甚至根本不用盾牌来拦,而是闪过一旁,叫他劈个空。这是最叫人提心吊胆的事,因为兹皮希科也许会因此而失去平衡,跌倒下来,那他就无法逃脱灭亡的命运。站在万・克里斯特的尸体旁边的那个捷克人,一见这情形,也为他的主人担起心来,他心里说:“我的天主!如果我的主人倒了下去,我一定要用我斧头的弯钩戳在这个日耳曼人的肩胛骨里,叫他送命。”
可是,兹皮希科毕竟没有倒下来,因为他那两条腿强健有力,又跨得很开,所以即使当他整个身子转动的时候,也撑得住全身的重量。
罗特吉爱马上看出了这点,但是观众却错认为他低估了他的对手。相反,在最初几下斫劈中,他尽管能非常巧妙地缩回盾牌,但是他的手却捏盾牌捏得几乎僵硬了,从此他知道这个青年不好对付,如果不能用妙计把他打倒,这场决斗势必拖得很长,那就十分危险了。他一心期待兹皮希科劈个空,跌在雪地上,可偏偏没让他盼到,他立刻心神不定起来。他打钢脸甲后面看到他的敌手紧紧屏住气的鼻孔和嘴巴,有时还看见他闪闪发光的眼睛,于是他对自己说,这个小伙子既然怒火冲天,准会奋不顾身,大却理智,只管疯斫狂劈,而不顾自卫。可惜他又估计错了。兹皮希科固然不知道怎样侧转身子来避开斫击,可是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盾牌,因此当他举起斧头的时候,决不无谓地暴露出自己的身子来。他显然加倍集中了注意力;一看敌手富有经验、技艺熟练,他非但并不鲁莽从事,反而集中思想,更加小心;他的一斫一击,都是经过考虑的,你只有在愤怒中保持冷静,才能制胜,暴躁是不顶事的。
罗特吉爱久经沙场,经历过多次大战和决斗,他凭经验知道,有些人像猛禽一样,得天独厚,生来就会作战,具有着别人需在多年训练之后才能获得的一切本领。同时他也看出,现在他所对付的正是一个这样的人。他同这个小伙子一交手,就知道这个青年浑身都是猛鹰的冲劲,把对手只看作他捕食的对象,一心一意要把他攫在利爪中。虽说他自己孔武有力,他也发觉还是比不上兹皮希科的膂力;如果他还没有来得及作一次有决定性的袭击就精疲力竭了,那末跟这个虽然经验较少。却又不可轻视的小伙子的决斗,准会使他完蛋。他左思右想之后,决定尽量少使力气,把盾牌紧护着自己的身子,进退都不能过猛,而要集中全身力量,以备作一次有决定意义的袭击,他就等着这个机会。
这场可怕的战斗持续得比平常长久。回廊里笼罩着一片死也似的寂静。只听得斧尖或斧刃斫在盾牌上发出的叮当声,或是扑空的所劈声。对于公爵和公爵夫人、骑士和宫廷侍从们说来,这个场面并不新奇,然而却有一种类似恐惧的感觉像铁钳似地紧紧箝住了大家的心。大家都明白,在这场决斗中,决斗者双方都决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技艺和勇气,这里包含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愤恨,绝望,不可克服的顽强深沉的仇恨。这一方是为了数不尽的冤屈,为了爱情和无尽的忧伤;那一方是为了整个骑士团的荣誉和深仇大恨;双方就在这个战场上听候天主裁判。 ”
“就在这一刹那间,尤仑德像头野牛似的咆哮起来,双手抓住邓维尔特,把他高举在空中。
大厅里刚刚响起一声恐怖的呼喊:“饶命啊!”“康姆透”的身体已经被猛力地扔在石头地上,脑浆从粉碎的脑壳里迸射出来,溅在旁边的齐格菲里特和罗特吉爱身上。尤仑德向那摆着武器的墙边飞跃过去,拿起一口巨大的宽柄宝剑,像一阵狂风似地冲向吓得呆若木鸡的日耳曼人杀去。这些人向来过惯了打仗、屠杀和流血的生活,但是他们都吓破了胆,惊魂稍定,这才开始逃避,有如一群绵羊碰到一只扑人的狼。大厅里响彻了恐怖的呼喊声、脚步声、打翻了的器皿的叮咚声、仆役们的号叫声、熊的咆哮声(这头熊从驯熊者手里挣脱出来,爬上一扇高窗),还有吓得发抖的嚷嚷着拿矛拿盾。拿武器拿石弓的叫喊声。终于武器闪闪发光,多少把锐利的刀口都向着尤仑德刺去,但是他什么都不在乎,反而发疯似地向他们冲过去,这就开始了一场空前未有的混战,与其说是比武,还不如说是屠杀。年轻而暴躁的戈德菲列德法师第一个来拦截尤仑德的去路,却让尤仑德的武器闪电似地一晃,把他的头、手和肩呷骨都劈了开来;继他之后被尤仑德斫倒的是弓箭手的队长和城堡的总管,封・勃拉赫特和英吉利人胡格斯。胡格斯并不明了其中的原委,而且怜悯尤仑德和他的苦难的遭遇,只是在邓维尔特被打死以后才拔出武器来的。其余的人一看到这个人的可怕的力量和暴怒,就紧挨在一起,以便合力抵抗,但是这个打算反而招来更大的伤亡,因为尤仑德怒发冲冠,双眼通红,全身是血,喘息连连,又气又急,狠狠地挥起剑来向那群败阵的人们斫呀,刺呀,劈呀,好不厉害,顿时把他们一个个杀倒在地上,到处溅满了一摊摊的血,好像一阵风暴把小丛林和大森林都一古脑儿连根掀翻了。接着就是一个极其可怖的时刻,仿佛这个可怖的玛朱尔人单身独人也能把他们统统杀光似的。这些武装的日耳曼人就像一群狂吠的猎犬,没有猎人的帮助,就无法敌得过一头凶猛的野猪;他们在这场战斗中,实在抵敌不过尤仑德的威力与凶悍。同他战斗,即使不送命,也是一败涂地。
“散开!包围他!从后面打!”齐格菲里特・德・劳夫老头尖声叫喊道。
于是他们就在大厅里散开来,像田野上一群椋鸟遇到一头弯钩鼻的鹰隼从高处猛扑下来似的,但是他们无法包围他,因为在战斗方酣的时候,他不但不找一个防守的地点,反而沿着四壁追赶他们,谁要是给他赶上了,就像遭雷击似地送了命。他的屈辱、绝望、沮丧都化作了一种拼死血战的渴望,仿佛把他那天生可怕的体力增加了十倍。这口宝剑,十字军骑士团中力气最大的骑士使起来也得用双手,他挥动起来却轻如羽毛。他已经把生命、逃生都置之度外了;他甚至没有求胜的愿望;他只要复仇,像一场火,或者像一条决了堤的河流,盲目地冲毁一切阻挡它奔流的障碍物。他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狂乱的破坏者,刺激着、斫劈着、践踏着、屠杀着、消灭着仇人们。他们无法从他身后去伤害他,因为一开始他们就追不上他;那些普通士兵甚至不敢走近他背后;他们知道,万一他回过身来,准就没命。其余的人都吓破了胆,他们认为一个普通人决没有这么厉害,同他们交手的这个人一定有神力帮助。
但是齐格菲里特老头以及同他一起的罗特吉爱法师,冲到大厅的一排大窗户上面的回廊上去了,并且招呼其余的人跟着他们到那里去避一避;这些人都连忙走上去,于是在一道狭窄的楼梯口,你挤我撞,都想尽快挤上去,要从那里来攻打这个力大无比的骑士,因为他们觉得,再也无法同这个骑士肉搏了。”
“ 但是战斗还在继续下去,因为十字军骑士团有许多军团宁愿死而不愿求生和被俘。现在日耳曼人都按照他们自己的军事习惯在作战,他们排成一个大圆圈,就像一群野猪被一群狼包围时那样自卫。波兰人和立陶宛人构成的包围圈却把他们那个圈不住地压紧,有如一条毒蛇缠住一头野牛的躯体那样。于是武器又斫击起来,连枷轰轰地响,大镰刀轧轧叫,剑在斫着,枪在刺着,斧头和钩刀劈个不停。日耳曼人像一片森林似的纷纷给斫倒。他们都默默地、阴郁地、庄严而勇猛地死了。
他们有些人揭去面甲,互相告别,在死前作了临终的吻别。有些人发疯一般胡乱冲进战斗的热潮。还有一些人做梦似地在战斗。最后,另外一些人用“米萃里考地阿”戳进咽喉自刎了。再有一些人扔掉了项圈,转身对着他们的战友恳求道:“刺吧!”
不久,愤怒的波兰人把日耳曼人围成的那个大圈圈击碎成十几个小圈;于是个别的骑士要逃命倒是不困难了。但是一般说来,十字军骑士的这些小圈圈都不顾死活地顽抗着。
他们很少有人跪下来求饶,等到最后波兰人那种可怕而猛烈的攻击又把这些小圈圈打散的时候,即使单身匹马的骑士也不愿向战胜者投降。对骑士团和西方骑士界来说,这是遭到大难的一天,但同时也是最光荣的一天。
那个了不起的巨人,被农民步兵包围住了的安诺德・封・培顿,他砍死的波兰人的尸体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他站在尸体堆上,好像插在一座小山上的界石柱标,谁要是走近他,只要剑够得到,就会像遭到雷击似地丧了命。
※ ※ ※最后,查维夏・却尔尼・苏里姆契克走过来了。但一看却是个没有坐骑的骑士,他不愿意违反骑士惯例从后面攻击他,便也跳下了军马,老远对这十字军骑士喊道:
“回过头来,日耳曼人,投降吧,否则,就来同我决斗。”
安诺德回转身来,一看那黑色甲胄和盾牌上的“苏里马”,认出了是查维夏,他心里想:
“我的死神来到了,我的时辰到了。因为谁都不能从他手里生还,不过如果我战胜了他,我就可以得到不朽的光荣,说不定也会救得了我的命。”
于是他向他冲了过去,他们就在尸体遍布的地上攻来击去,像是两股大风暴。查维夏的巨大气力一向是无敌的,在战争中,谁要是同他交战,谁的父母就成为不幸的人了。因此安诺德那只在玛尔堡锻造的盾牌,经不起查维夏的剑一击,就粉碎了,钢头盔也像瓷壶似的给击碎了,那个了不起的安诺德,头也被劈成两半,倒下去了。 ”
“
基督复活了!谁料就在这时,发生了一桩更可怕的事。
一个倒在地上的十字军骑士用刀剖开了弗罗契莫维崔的玛尔青战马的马腹,原来玛尔青正举着克拉科夫的大军旗,军旗上有一只戴着王冠的鹰,这面克拉科夫军旗是全军认为神圣不可侵犯的。马匹和骑者突然倒了下来,于是军旗也摇摇晃晃倒下来了……
一刹那间,几百只钢铁般强壮的手臂伸过来抢军旗了,所有的日耳曼人顿时欢乐得迸发出一阵嚎叫。他们认为那就是结局了,认为波兰人一定会惊惶失措,认为敌人的败北、屠杀和受歼的时刻就在眼前,只消对这些逃跑的波兰人穷追猛斫一阵便万事大吉了。
谁料等着他们的却是无比的失望。
波兰军一看见军旗倒下来了,便拼命同声呼喊起来。那喊声中表现出来的不是畏惧,而是愤怒。仿佛是一阵烈火扑上了他们的锁子甲。两支大军中那些最叫人害怕的骑士都像疯狮一样向那个地方猛扑过去,波兰军旗周围仿佛突然起了一阵势不可当的大风暴。人和马都像个大漩涡似地搅在一起,漩涡中心的那些人都在飕飕地挥动臂膀,丁零当嘟地舞着剑,斧头在呻吟,钢铁在相撞,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卡啦卡啦的斫击声、呻吟声,被斫倒的人发出的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交织成一片最可怕的轰响,仿佛地狱里所有的冤鬼突然都叫嚷了起来。空中扬起了一阵尘雾,尘雾中奔出了许多没有骑者的马匹,它们给吓得横冲直闯,跟睛充血,鬃毛凌乱。
这场搏斗只持续了片刻工夫。在这阵旋风也似的战斗中,生还的日耳曼人一个也没有;一眨眼工夫,夺回来的军旗又飘展在波兰军队的上空。风把它吹得舒展开来,像一朵庞大的花朵似的辉煌地飘扬着;这是希望的象征,是天主对十字军骑士发怒和赐予波兰人以胜利的象征。
整个大军都向这面军旗发出一阵胜利的呼喊,疯了似地向日耳曼人扑过去,仿佛每个军团的力量和士兵的数目都增加了一倍。
日耳曼人连续不断地遭到无情的打击,连必要的喘息时间都没有。他们受到四面八方的夹击,剑呀,手斧呀,战斧呀,钉头锤呀,斫得他们粉身碎骨。十字军骑士又开始摇摇晃晃,向后撤退了。到处都是一片告饶乞命的喊声,到处都看到脸色吓得发白的外国骑士从混战中窜出来,六神无主地听任他那同样受吓的军马驮到哪里就是哪里。骑士团披在锁子甲外面的白色斗篷,大都狼藉满地。
十字军骑士团的首领们心里非常恐慌,只有把得救的唯一希望寄托在大团长乌尔里西身上了,因为到这时为止,大团长还率领着十六个后备军团准备随时出动。
大团长站在山风上观察战斗,心里也知道生死存亡的时刻已经到来,于是他就像龙卷风席卷着一阵播送灾难与死亡的冰雹一般,指挥他的铁甲军团投入战斗。 ”版权所有,不得擅自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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