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第二人称【你】的试验性作品,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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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不死之人的怀想

      那是在仲春的时节,星中鹑火,月欺朱鸟。

      树梢上满满地堆积着的、逝去的冬天遗留下的寒意,正缓缓地融化在渐渐苏醒的大地上,一点一滴。走近了看,像少女眼角残留的泪痕。

      过不了多久,萌动的新绿就会覆盖陈旧的足迹与凌乱的枯骨、彻底抹去岁月刻下的伤痕,在磷火与星辰的照耀下,欢悦地歌唱。无言的天穹平静无澜,候鸟还在归来的路上。

      也许是因为大人们并不像新近来临的春天那么无情,也许是他们的寒冷太巨大;当懵懂的孩童踏着湿润的泥土游戏的时候,他们却蜗居在异地的黄土之下,做着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了。

      你想,无论是司掌春天的神灵还是正在打闹的顽童,都很无知。

      但你细看那些奔走跳跃的身影时,你又恍惚地觉得,那些孩子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他们所以能够欢笑,是因为儿童特有的那种无邪的残忍:对了,就是嬉笑着撕下蜻蜓的翅膀,兴致勃勃地拔掉蝴蝶的触须的那种残忍——如今他们用在他们的父母身上了。

      你觉得有些冷。也许,冬天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在你还小的时候,你并不比你眼前的孩童更残忍,更无邪。你所畏惧的,也是那凡铁铸造的刀兵,那经年累月的饥馑。如果记忆并非时光的谎言,那么你的童年是充满寒冷的,常可以看见冻硬了的白云一点点剥落,化作雪花;连太阳,‘世界的航灯’、‘辉煌的创造者’,也无力救赎。

      你是习惯了寒冷的人,在你臆造的梦里,你常听见那样的冬天;而今它来了,在臆造了你的梦里,你称为现实的地方。

      却是以你不习惯的形式来临的。

      冰冷的春风掠过广阔的原野,四处寻觅大地的伤痕与破碎的尸骸,以便播撒鲜花的种子。在那远处有人烟的地方,短命的俗子们已在准备着把炉膛中的火种拿到室外,开始一年的劳作了;依照夏代流传下来的历法,春天开始于鹑火第一次升到中天的那个夜晚。人的子孙,你们以及你们的祖先都相信,这就是天地的法度,永不动摇。

      母亲们也总是在这样的清晨走出简陋的房屋,呼唤她们流失到旷野中的幼子,虽然那小小的人儿已渐渐地留恋雄奇瑰丽的世界,甚于温暖的怀抱与可口的美食,她们却总是执着。

      事实上,你们都很执着。可你们享有的恩典并不能长久,你脚边那枚黯淡的箭簇最能证明这一点:也许那是多年以前的一个冬天,洁白的雪遮盖了大地,在寒冷把世界打扫干净之后。满树的冰凌在冬日的阳光中虚度着光阴;命运从弓弦上发出,十分突兀、并且没有片刻的迟疑。致命的箭矢仰头迎风,穿过清冷安静的世界,擦着从胸腔深处呼出的鼻息刺入血肉……

      殷红飞溅。

      毕竟,天帝所居的北极是不断地变化着的。无论你们与你们的祖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为躲避上天的愤怒,这事实不能改变。

      你只好闭上眼,远远地避开世界,向独属于你的寂静中逃去,逃往那些早已逝去的岁月:虽然,对于旧日的你,你已不再认同。人总是在不断地背叛着自己、同时也被自己背叛的,不是么?

      在那渺远得不可追想的年代,第一场春雨过后,你们照例会有一个夜间庆典,那时你还年幼,视线茫然无知地扫过一个又一个人,盲目地看着有些纷乱的人群,看那些扭曲着的面容。

      那时的你,被人性的温暖充满,怀着满心的童稚与幻想,常在天空的高远处照见你未来的身影;你的眸子也还没有被宇宙的真理与世界的奥秘侵蚀,映在别人的瞳孔里,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双眼睛,你是纯粹、并且完整的凡人,心中怀有美好的愿望;虽然美好的愿望总会把人引向狰狞的命运。

      你还记得,你曾因为喜欢普普通通的粟甚于人们奉为百谷之长的稷,被反绑上双手,关在屋里:恰是在祭祀稷神的日子。大人们是爱护着你的,希望神灵的愤怒不要降临到你身上;那也是这样的一个清晨,也在这样的初春,你在墙壁的这边,遥遥地听着人们谨慎虔敬的祷告……

      一旦你停止回忆,所有的这些都将回到时间的长夜里,被已经沉淀下来的那些岁月埋没。即便你量子般微小的思念比世间的光明更迅捷、足以在须臾之间抵达梦想的尽头,也是枉然。你们的传说把宇宙比作巨大的神木,而你更愿意这么理解;当秋风不再吹拂,纷飞的黄叶还是要落下;面对这自然而然的凋零,人为的努力永远渺小。

      你渐渐清醒了一些。

      此时此刻,太阳正缓缓升向更高的天界,地平线上还萦绕着淡淡的怒气;金黄的晨曦映着褐色的泥土,凛冽的晨风吹过破碎的骸骨;你望向不再有孩童嬉戏的、干枯的大地,自顾自嗅着远方飘来的、经历了漫漫旅途已显出疲态的炊烟。

      那是从童年深处袭来的、粟米的馨香,你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此刻的你,还愿意为之驻足,纵然没有什么眷恋能比永远更悠远,你依然保留着的也仅仅是一些无用的习惯,但至少从表面上看,你还是有所留恋的。你向来珍惜那残存的人性,只因为它看起来恨可怜——虽然这有些可笑。

      你是适合追求大道的,再适合不过了。

      只要再经过一些年月,你会渐渐习惯这样的寒冷;春风、夏日、虚无的世界;客观地说,世界并不曾变化,是你,在日月星辰照耀不到的道路上渐渐地趋向终极的淡漠;那会是更美、更高的境界——你早已习惯这样的结果,真理总是会纠正谬误的。

      想到这里,摩挲着剑柄的你轻蔑地笑了。你本不是计较粟和稷的尊卑、在意生和死的差异的人,对于这一点,你知道得越来越清楚;你不比那轻浮的命运更无常,也不比那滥情的春水、那桀骜的群山更轻浮,你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因为这永无休止的流离失所本是你的宿命;其实,这里边还应该包括凌驾于万物之上、比一切眷恋与牵挂更长久的永恒,虽然你常常忘记它的存在。

      你偶尔把目光投向凡人的生活,这很少会牵扯到你的回忆,你的往事;更多时候,你只是没有任何想法与目的地保有满心的沉寂,还有那一灵魂的静。

      你是习惯了安静的人,在你经历的日子里,你总是把喧嚣当作静的另一种形式,因为喧嚣实在是很空洞、很虚无的,要把它和死寂区别看待,于你而言委实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另外,你也不觉得浪费时间多么有趣。

      沉睡的亡者在他无终的黑夜里微笑。

      这冰冷无情的清晨如此祥和,连无名的枯骨都笑得欢欣;你开始怀疑是否会存在一个命运滞留的黎明,让挣扎在世间的凡人享有些许的宁静,哪怕这宁静比生命更短暂……死亡从不携带太多的喧嚣与锐利。箭和人都不需要知道自己做什么、是什么,殇亡与衰灭的影子会自然而然地从环绕帝星的天阙中投下,就像果实的成熟、春华的开落一般自然——宇宙的臆造者喜爱简洁。

      你进一步开始疑惑脚边的尸骸究竟是落入了死亡的深井,还是遭受了生命的轻薄的时候,亿万年来不曾留恋任何一个黎明的宿命,已环绕着天帝的宝座转动了凡人不能觉察的角度;你明白吧?有些时候,真正的强大仅仅是不逃避、不抵抗。

      所以呵,你并不避讳这片曾经养育你的土地。故乡是多么美丽的概念,值得你用心等待一次毫无意义的回归;你还能想起幼时在别人的坟地上玩耍的经历,夏日的阳光轻轻吻过你的脸颊;那些素不相识的尸骨如今在哪里呢,你还怀念着它们。

      但你知道,在你将要见证的许多个春天里,还会遭遇许多这样的尸骨。生和死是宇宙的节律,本来与善恶无关。 假使凡人懂得用看海观潮的眼光看他们自己,一定也会像你一样赞美人间的疾病与冥世的幽暗,一如对大潮涨落时、泡沫生灭的深深痴迷。

      此时的你,却不觉得冷。对于寒冷的恐惧早已变成时隐时现的怀念。

      放牧白云的暖风从南方的天野袭来,月轮消逝之处,从属于朱鸟的诸星已然隐没;群星的姓名从湮灭了的夏代流传至今;然而云层之上壮丽城池和穿梭太虚的巨大星舰都已经消失不见。

      这世上,并没有别种与你比肩的伟大。

      2:蚁国

      像一颗无欲的星辰,在黑暗虚无的天界独自度过太过漫长的永恒,你已经渐渐适应这没有终点的生命。逝去了的岁月以各种面目充斥着你的视野,有时它是从久远的过去赶来的夕阳,与又有时,它是不得不下咽的、古老的苦果。并没有哪一天是全新的。

      穿过记忆之河,踏上一片并无山水可看的平原,便是你的故土。你在这平原上度过了悲哀无力的幼年时光,深深知道这平原的忧愁。像它的地势一样平凡,这广大而庸常的水土,足以让任何天才失去直刺苍穹的锐气。

      那时你喜欢一个人站在哺育了你远祖的河水边,看那河面上的倒影。你觉得河伯的蓝天白云和天帝的蓝天白云并没有区别,一弯活水便是一个涌动、翻滚的宇宙。小时候你常常被各种形式的幻象欺骗,作出许多可笑的举动,你想穿过河面,捕捉水中的云影:真实的天穹太高远,你触摸不到。

      不老不死的哲人呵,你也曾经如此懦弱!因为真实的云翳太遥远,便转而追求镜中的风景,像极了人间的君王,以及他们的仆从。

      想到这一层,你突然感到巨大的无聊:其实无聊已经渐渐地成为你眼中的一种乐趣,并不可恶。但,倘若兄长还在世,他一定会说你无聊是因为缺乏关爱。你是寡言喜静的怪小孩,他是传奇故事里的大英雄,你承认他的话永远是对的。但人类的爱又是什么东西呢?你有自己的答案:像兄长那样的人,既有内在的正直,又有外在的勇力,他不缺少关爱、敬爱、情爱,但某日他死了:这不是他运气不好,英雄实在是太危险的职业。

      事实是他死了,无论别人怎么爱戴他,他也不能再享受这敬意。对凡夫俗子而言,这是悲剧;但你是贤者、哲人,便应该探究个中缘由,窥察隐藏在其中的真理。

      其实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他的身体不过是用食物和水搭建起来的积木,他的人格受人生经历的一系列事件影响最终定型,他的愿望出自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也就是外物对他的吸引力。

      身体和灵魂都是向外在世界借来的,人生的动力也是外力,既然整个的他都是向盲目无知的宇宙租用的,自然有偿还的那天。无论多么深刻的爱恋,都不能救他脱离必然的死亡。以租用的生命实现租来的梦想,他只是拥有使用权,而无所有权,直到最后他也是一无所获。

      而你不同,你是永生不死、不欲望也不愿望。你拒绝一切外力,只凭向内的自省获得行动依据,而你现在真真切切地得到了不可破坏的生命,成为时间长河中少数不可动摇的存在,即便肉体被摧毁、灵魂被磨灭,也只是有些麻烦,不至于成为一种灾难。你已经是绝对的‘存在’,失去肉体和灵魂会丧失形体和思想,不过你的智能并不依赖思想,自我意识也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外衣。麻烦在于形而上的‘存在’难以直接作用于物质世界,失去肉体和灵魂后你就只能做可悲的旁观者:但麻烦总会随着时间流逝自然消解,只要有物质,你就能制造坚固耐用的肉体和灵魂。

      你那可悲的英雄般的凡人兄长,一旦肉体腐坏,便不复存在:这也是英雄比神可敬之处,英雄会死。

      太阳已经完全掩盖了满月,星辰也早已淡去,这既平凡也十分平坦的大地,在冰冷枯黄的初春时节舒展腰肢,你听见一颗野草的种子正在无光的地下萌发。从这熟悉又陌生的春寒里,你突然醒悟,自己已经多么古老。

      很久、很久以前,你还不是哲人。就像那些伏地爬行的蚂蚁,你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蚁国之中。站在外面看,那是一个令人惊骇的社会,它并不像真正的蚁巢那样有序,却有着经过巧妙伪装的运作机制。蚂蚁们对蚁巢绝对忠诚,为之付出全部生命,毫无保留,因而完全没有自我价值。作为蚁巢之外的观者,你看到蚂蚁只是蚁巢的砖瓦,是必需的消耗品。作为一个懂得内省的凡人,你知道自己也是。你们培育人材而不培育人才,因为人是为了成为社会的一部分而被养育的。人才往往不会献媚也不会具体技能,空有超卓的头脑,几乎没有用处:他们不是为了被使用而生;但社会不滋养无用的人,就像建房子不使用无用的材料。

      你不喜欢蚁国。你们的爱恨情仇、诚信忠厚因为他人的认同而有价值,但这种价值其实和蚂蚁们互相摩擦触角没有区别,只是当你们成为蚂蚁的时候,觉察不到蚂蚁的可悲。

      你曾以为人类是地上的神明,但现实告诉你,你们是体型较大的蚂蚁。如果你想做地上的神明,就必需明白,蚁国不会欢迎你的存在。你会被指责为游手好闲,会被批评为懒惰,你无法生存,除非你获得强大的力量——像整个蚁国一样强大,甚至更强大。

      从没有谁见过匹敌整个蚁穴的蚂蚁,更没有人见过比国家机器更强大的‘人’。尘埃怎么能战胜土堆呢?何况你生活在那么一个平平的平原上,看不到任何比树木更高的东西,这很容易让人以为,整个世界都如此平庸,没有谁能在本质上比别人更卓越。

      你在那养育了你祖先的河边,捧一汪清凉自照。天光云影映出忧愁的平原之子,身后就是家的所在……家,就是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地方。

      如果你不这么渺小无力、不这么脆弱的话,你还愿做这可怜的蚁国之民么?你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把大家聚在一起又堆在一起,这就是伟大啊,伟大!用谎言装饰着的悲哀的伟大!哪天倒下一颗树,或下一场大雨,你们和你们祖先共有的土堆,便将不复存在。

      但一颗游离的尘埃比一堆土还要渺小一些,可怜一些。

      至少和其他尘埃住在一起,你可以不那么孤独。从西王母看守着的昆仑乐园到追逐太阳不自量力的夸父,你听到了许多故事。你还学会了语言,能和别的尘埃交流、谈心。你们知道自己十分渺小,但你们很坚决。

      世界会为意志坚定的人让路,这是一句古谚。但这同时也是你们用来自欺的句子。

      人类的孩子呵,你要知道世界从不为尘埃让路,尘埃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世界忙着自己的事,没有时间理睬你们的坚决。你被自己的软弱逼疯了,不顾一切地寻求成为神的道路。某天你在超验的幻觉中看见了修真者的大道,它是一切的真理、是一切的力量。

      太上忘情的境界在向你微笑。你扪心自问,自己是否愿意放弃所有的亲情、所有的梦想,去达成某种超越了一切梦想,因而没有梦想的永恒。你得不到答案。

      于是那孤僻喜静的少年放下人生的重担去了,在疑窦重重的幻觉和玄奥而骇人的真理中,渐渐觉悟。无论你当初是否愿意,现在你已站在超越人类的境界,不能回头,也没有必要回头。

      你将比那养育了你远祖的河流更长久,像时间本身一样,没有终点。一种形而上的‘存在’,不依赖物质、不需要能量、不占据空间,你已经是绝对的不可毁灭。

      凛冬、饥渴、瘟疫、战争,都不再是困扰。你因此改变了本性,不再认同凡人以为天经地义的那些规范,只顾着向更高的神秘前进。

      不死的哲人在大地上行走,探寻终极的知识。蚁国已变得遥远、陌生,在重重落叶之下,静静腐烂。

      #33118
      头像七种死法
      参与者

        如果把文中的你 全部替换成 他 全文不仅读起来一点滞涩也没有,而且更显得细腻通顺。

        我觉得会有这样的问题在于你的视角,描述事物和环境,你是先从一个俯视的全角度来写的,然后再转到第二人称的视角,感觉有点怪怪的。我个人认为,第二视角描写要贯穿全文,否则很容易破坏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因为一旦视角脱离了读者的思想,窜到了高空,将读者从“你”变成一个俯瞰大地的智者,再让读者回去,可不容易。

        当然了,第二视角写起来是最难的,因为其要营造的氛围太难了,而且一般人也不喜欢读第二人称的视角,说教意味比较重,而且谁也不喜欢被人框住自己的思想,因此我读过的第二人称视角喜欢的极少,因为读者和作者的观点本就不尽相同,再加上第二视角的强制性灌输,容易让人产生反感。再有,我认为朴实的文风比起华丽的文风来,更适合第二人称视角。描写心理比抒情感叹更容易营造气氛。塑造一个十分Nb的“他”或者“我”都可以让人产生代入感,但是用塑造一个十分NB的“你”很难让人产生代入感,因为现实如此清晰,两相对照,气氛全无。

        很抱歉,我这人话比较多,如有冒犯,还请海涵。

        “也许是因为大人们并不像新近来临的春天那么无情,也许是他们的寒冷太巨大;当懵懂的孩童踏着湿润的泥土游戏的时候,他们却蜗居在异地的黄土之下,做着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了。

        你想,无论是司掌春天的神灵还是正在打闹的顽童,都很无知。

        但你细看那些奔走跳跃的身影时,你又恍惚地觉得,那些孩子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他们所以能够欢笑,是因为儿童特有的那种无邪的残忍:对了,就是嬉笑着撕下蜻蜓的翅膀,兴致勃勃地拔掉蝴蝶的触须的那种残忍——如今他们用在他们的父母身上了。 ”

        第二人称视角最好不要用这种一句一段的格式,因为不连贯。以这段为例,稍作修改:

        也许那些大人们不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只是不论如何,当孩子们在湿润的泥土地上玩耍的时候,那些大人已经蜗居在异地的黄土之下,而且永远也不会醒来了。接着你又想,其实,那司掌春天的神灵也和这些小家伙一样无知呢。
        这样想着,你将眼神投到那些不停跳动奔走的小家伙身上,你忽然觉得,这些孩子们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吧,他们能这样欢笑,是因为他们还有着儿童特有的无邪,即使他们的无邪充斥着残忍,像他们笑着撕开蜻蜓的翅膀,又兴致勃勃地拔掉蝴蝶触须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残忍,这无邪的残忍——只是如今用在了他们那已经躺入冰冷黄土地的父母身上。

        太多华丽的描写啊,抒情啊,因为这些不太像“你”所代表的读者平实会说的话,也不像我们平时在心中产生的各种想法。所以代入感比较薄弱,这样一来就比较让人很难读下去了。

        今日兴起,一时话多,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我还是决定说出来。

        #33119
        头像干虾米哟
        参与者

          嘛,感谢你的建议,不过我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读者产生代入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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