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话题包含 33个回复,13 人参与,最后由MyriadStars 更新于 2003-02-23 21:55 。
-
作者帖子
-
2002-09-28 19:40 #11298
[知道醉上叼着的香烟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掉落而引起暴露在短袖T恤外的小臂些微的痛楚时。]
这句话有问题。比喻用得不太恰当哦。2002-10-01 23:24 #11299汗,是直到嘴上的香烟…………
谢谢啊~
2002-10-05 02:54 #11300快写快写,等看等看。
2002-10-09 05:56 #11301看到了1-7很过瘾啊~~
呵呵,紫兔子继续努力啊,好久都没看到你了呢~~~上网不说话可以,但是不许偷懒啊,我还想接着看呢!!~
😉2002-10-13 02:33 #11302夜幕下的上海,一如白日间喧闹,霓虹灯下的黄浦江上,悠长的汽笛声伴着各式各样的渡轮远扬而去。江面上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在脸上和身上,引得全身上下一阵轻微的颤抖。淡淡的腥气在口齿间回荡,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和姐夫一起在连云港的日子是轻松而愉快的,海鲜和酒精让肠胃和神经同时受到强烈的刺激。在逐步的忍耐和逃避中,我对鲜血的渴望开始消失了,唯一的表现只有在咬断“醉虾”里尚在活动的虾苗,吸取透明的血液时愉悦的心情。
日子似乎真的平静了下来,对鲜血的渴求几乎完全消失了。姐夫上班的时候,我便咬着冰棍坐在电脑前,忍受着内置猫蜗牛似的速度。但我依旧刻意的避开那个熟悉的网址,因为我无法预料当我再次进入那个吸血贵族的聚集地后会发生什么。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我,现在却开始畏首畏尾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却依旧在脑子里画满问号,如果真的成了吸血鬼,那应该也是件快乐的事,无拘无束,率意而为,不正是我一直渴望的吗?
屏幕上的头像开始闪烁,可爱的狐狸欢快的眨着眼睛。我从思索中抬起眼睛,望着头像后的名字,露出一丝快乐的表情。
“希希姐!”她应该叫幼希,而我更喜欢叫她希希姐。一个思想很成熟的姐姐,而且也爱研究类似吸血鬼、僵尸这种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
“兔子,怎么又在?”是的,这两天我总挂在线上,难怪她会这么问。
“那个,问姐姐个事……”我把所有发生的事情以及我所有的感受当作一种假设,全部告诉了她,而她也习惯性的以为这是我正在构思的小说,想从她那里要些灵感,所以,交流一如往常的随意。
时间过得很快,姐夫快下班了。晚上要和他出去吃饭,而我在朦胧中似乎找到了一些让我困惑的原因。于是,很自然的,我站起身来,抓起身后床上随手扔在那里的外套,准备断线。而这时,由一个狐狸头像闪烁起来。应该是希希姐说再见的信息吧,我想着,顺手按下了快捷接收,得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网址。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一直延伸到颈椎,“拉莫德庄园”的网址赫然就在屏幕上,而且是鲜红的二十四磅字。我开始诅咒腾讯的程序员,为什么要增加调整字体、颜色和字号的功能!
逃避并不能带来最终的安宁,只有直接面对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而关于我自己的疑惑,也只有再次直面拉莫德,才能有个清晰的答案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到处走走。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省际快运的大巴车,开始了七个小时的高速公路之旅。在半睡半醒中,大巴车已经开进了上海的地界。密集的高层建筑和如潮水般川流的汽车群向初来乍到的我展示着“东方巴黎”的魅力。等我恢复平静,托着疲惫的身体找到住所,天色已经开始昏暗。当太阳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带上地图,独自向闻名已久的外滩走去。
外滩并没有传说中的宜人,但站在岸边吹着河风的感觉确实很好。对面的东方明珠以独特的造型耸立着,金茂大厦逐级缩小的楼层直插云霄。我静心的趴在黄浦江边的护栏上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一种熟悉的气息从身后经过,我急忙回头,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匆匆而去的身影。那种气息曾经和我极为接近,我却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感受过,但直觉告诉我:追上去!
我用和那个身影一样匆匆的脚步跟在他的后面,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直到他坐上一亮黑色的高级房车疾驰而去,我才怏怏地停下追逐的脚步。
“朋友,是腰追那辆车吗?”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身边,司机用手指着前面刚被红灯挡住的黑色房车。
“追!”我来不及多加考虑,一把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上了外环高架路,我这才习惯性的看了眼计价器。疯狂跳跃的数字让我吃了一惊,这个价格明显是在宰客。我知道自己上了黑车,仔细回想一下,开始计价的时候也没有听到熟悉的人工合成的声音提示。我没有去看司机,而是摸了摸口袋,只要能追上那个神秘而熟悉的身影,即使被宰我也认了。
黑色房车从四平路的出口开下了高架路,而出租车却没有丝毫离开高架路的意思。我诧异的转过头去看着司机,却发现司机正露出一副狰狞的笑容。
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计价器上的金额已经调到了三百多元。看着等在旁边的几个彪形大汉,再望望空荡无人的四周,我老老实实的掏出四百块钱递给那个司机。
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摆了一道,还让我丧失了一个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却一定很重要的机会,我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但此时我想得更多的却是刚才那种熟悉的气息的来源。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拉莫德!是,没错!刚才的那个身影即便不是拉莫德,也一定是个嗜血的暗夜贵族。接下去的想法却令我自己大吃一惊:我要用吸血鬼的能力去为自己讨回公道。可是,如果再次尝到鲜血的滋味,那将来的发展就将是没有人可以预料的了。
最终,复仇的意识压倒了理智,我重新伸出两颗尖长的犬齿,转身向那些肮脏的骗子们走去。
这是拥有对鲜血的渴望后,第一次同时面对五个目标。我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仔细的思索着同时解决五个目标的方法。隐身,这是吸血鬼世代相传的能力,却不知道我这样莫名其妙变成吸血鬼的异族是不是也拥有同样的能力。
正在我捉摸是否能隐身的时候,五个目标向我藏身的方向走来,我顿时浑身紧张起来,脑海里剩下的只有“不要让他们看见我”这一个意识。
五个目标不紧不慢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却没有一个望我一眼,难道说我真的可以隐身了?我难以自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就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超人。
我紧跟在目标的后面,在一个转弯处一把拉住走在最后的目标,在他转过身来的瞬间,我的左手已经捏住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喊叫,右手迅速的伸至他的脑后,猛地砸在玉枕穴上。晕倒的目标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献出了他所有的血液。活体的鲜血永远是最美味的食品。
剩下的四个目标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同时发现了同伴的失踪,正分散开来寻找,机会来了。
在一个目标面前突然解除隐身的能力――我已经了解了如何运用这种奇特的能力――双手交错着抓住他的衣领向相反的方向使劲,同时一计沉重的头槌,接下来就是恣意的吸取他身体内的血液。
在另一个目标身前拍拍他的肩膀,在他回头张望的刹那右臂横向锁住他的脖颈,同时用脚踹他两腿上的环跳穴,右手在他跪倒的同时猛地向后一扳。颈骨断裂时清脆的“咔嚓”声向世界宣布又一个人类的消失。
只剩下两个目标了,其中的一个开始向停在空旷出的出租车靠拢,似乎准备逃离这块带给他们莫名恐惧的地方。距离不太远,不知道我能不能像吸血鬼支配狼和蝙蝠那样控制他的行动。经过隐身,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了强烈的信心,对任何可能都像进行一次尝试,而现在正是绝佳的机会。我放弃了隐身,集中所有的精神在那个人的身上,然后用思维去指挥他。目标开始缓慢但顺从的按我的指示活动,兴奋的我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目标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欣喜若狂的我。
载我来到这个荒僻的工地的司机握着一把弹簧刀悄悄的走了过来,但一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钢管。我急忙转身,刀刃离我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了。司机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狰狞的笑容,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我急忙向后退了两步,顺手拉过刚脱离控制的目标,弹簧刀的刀刃完全没入他的左胸。两个目标的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在躲闪的同时,我也抄起一根钢管,直插进司机的胸口。
站在喷涌而出的鲜血里,我疯狂的笑着,畅饮着甘美的血液。
从尸体的口袋里翻出我的钱,我慢慢的向市区的方向走去,直到拦上一辆出租车,我才在傍晚时分又回到了南京路。
灯火逐渐闪亮,人群依旧拥挤,我独自漫步在上海的街道上,猛然驻足,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外滩。
夜幕下的上海,一如白日间喧闹,霓虹灯下的黄浦江上,悠长的汽笛声伴着各式各样的渡轮远扬而去。江面上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在脸上和身上,引得全身上下一阵轻微的颤抖。淡淡的腥气在口齿间回荡,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现在,我是一只寻找同类的吸血鬼!2002-10-13 03:28 #11303当时在花园发个帖子问吸血鬼的问题,就是紫兔子回答了,看来真的是有了一翻研究:)
2002-10-13 03:47 #11304觉得紫兔子的动作描写很好呢~~~而且恐怖气氛增长了~~~偶以后还是不要晚上看这篇文章好了;)
2002-11-06 11:29 #11305越写越扯了。。。把拉莫德也说进去了。。。
2003-01-10 06:29 #11306无聊的走在南京路上,无聊的观察着身边的人群,却始终找不到昨天在外滩时的感觉。
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仅仅是幻觉?我咂了两下嘴,淡淡的鲜血的味道还残留在舌根上,我摇
摇头,走上天桥。
“请问,是紫炎吗?”一个清秀的女声在我身边响起。
我转向声音的主人的方向,面前出现一个同声音一样清秀的女孩,不,应该是一个清秀
的姐姐,因为我突然想起今天约了倩姐在这里见面,还告诉她我穿着灰色长袖T恤、深灰色
牛仔裤。所以,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应该就是她了。
气息,强烈的带着鲜血味道的死亡气息,和在拉莫德身上感受到的相似却又有很大的区
别。我下意识的回头,正好看见一对象情侣的人拥抱在一起,而血腥的气味正从伏在女友脖
子上的男人的嘴边散发出来。
我愣了一下,不仅是因为再次感受到吸血贵族的存在,更为眼前这位暗夜贵族猎食的场
所而震慑。就在这一楞的时间里,他抬起了头,目光正好与我接触,冰冷的眼神象是加了诅
咒的冰魔法,让我浑身一颤。发现吸血鬼秘密的人,要么死,要么也变成吸血鬼,这点我很
清楚。虽然我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惧怕,但为了站在我身边的倩姐的安全,我还是立即转身,
拉着倩姐向商场里走去。但是,一种被追踪的压迫感紧随着我的路线跟了上来。
一直到我坐上返回住地的公交车,那种被追踪的压迫感一直跟着我。我站在公交车的最
前面向后望去,一身藏蓝色休闲服的长得很帅气的家伙同样从车尾向前看过来。在目光接触
的一霎那,我清楚的明白,今日的一战无可避免。
公交车在长海医院停下,我跳下车,一直步行到包头路。这里正在修路,晚上没人会在
这里晃来晃去,是最适合作为战斗的场所。
他并没有一直跟在我后面,起码我没有看见他跟上来的身影。但他确实就在附近,因为
那种压迫感依然存在而且越来越强烈。我在工地探照灯汇聚的中心站稳,深深的吸了口气,
闭上眼睛。这是第一次同非人类的生物对抗,而且对方是和我拥有同样能力甚至超出我数十
倍的厉害角色。“呼”的一下,我从床上坐起来。说是床,其实不过是一床褥子加一个枕头和一床毛巾
被。住在别人家,有这样的条件我已经很满足了。手触摸的地方有种潮湿的感觉,我惊慌失
措的收回手,以为按在一大滩血迹上。仔细看看,才发觉是在睡梦中从汗腺里分泌的液体让
床单透湿。我用力的摇摇头,想要想起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到底想要想些什么东西。
站起身来,才发现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寄宿的房间的主人一家都已经出门了。门厅的
桌子上放着我的早餐,我坐在桌子旁开始满足我不断蠕动的胃的欲望,脑子里却依旧一片混
沌,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或许从长海医院下了车我就直接回到了房间,洗澡
睡觉,但是直觉告诉我事实不是这样。每当记忆接触到昨晚的部分,脑袋就是一阵阵的刺痛
。
尝试了几次后,疼痛让我放弃了回忆,看看日程表,今天的目的地应该是交通大学。我
把黑色牛仔布缝制的腰包系在腰上,锁上门,坐上了去人民广场的公交车。
上海的人群总是踏着匆匆的脚步来来往往,在路上,在公交车上,在地铁上,即便是在
交大的校园里也是如此。我无聊的在交大的校园里走来走去,甚至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数着湖
里时不时冒出头来的鱼。直到交大中午下课的铃声响起,我才站起身来,向大门走去。2003-01-10 06:30 #11307失去
刺耳的刹车声在前方的校门处响起,一个身影飞向高空。女声的尖叫盖住了人体落地的
声音,一群人围到人影落地的地方,围的水泻不通。我也跟了过去,不是因为车祸,而是我
看见那附近有我要找的人。
REVEN和YOGA是在科幻圈里混的时候认识的,今天来交大有百分之五十的目的
是为了他们。他俩显然还没有认出我,只是在注意那突如其来的车祸。我过去拍了拍他们的
肩膀,标志的流氓兔式的笑容表明我的身份,所以也就省去了自我介绍的环节。然后,共同
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落地的人身上。
出乎意料的,那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事人似的冲那个浑身瑟瑟
发抖的肇事司机笑了笑,转身向校门外走去。
我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却说不上在哪里见过。头突然要命的疼起来,
我只好放弃去想关于这个背影的所有事情。而等待剩下两位女士的时间就在闲聊中打发过去
。
在交大玩的很开心,终于又摸到了篮球,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打球了。篮球的在手里
的感觉就象用手指去数一叠厚厚的钞票,充实而有满足感。奇怪的比喻,但对于我来说,就
是这样。
开心的时候就会忘记时间的概念,这次也不例外。华灯初上的时间早以过去,在夜色中
,我和NARMDY坐回城的公交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唯一确定下来的一点就是,
我赶不上回寄宿的那家的末班车了。所以,在下了公交车换地铁然后又重新回到地面以后,
我很自然的招手,一辆出租车准确的滑行过来,停在我面前。我坐上车,开始睡觉,一直到
车停在包头路的工地旁。
站在凌乱的工地旁,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因为我总觉得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和自己有关的
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白天在交大看见的那个被车撞了还能安然无恙的身影又在脑海
里浮现,不知道和现在的工地有什么联系,但是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他。或许,和我昨
晚那段忘记了的经历有关系吧。我停止思考,头不再疼了,双脚带动身体向小区里角落的那
幢居民楼走去。
反射性的一抬手,向前一挥,一个花盆顺着手指的方向在空中硬生生的改变了下落的方
向,飞向远处的灌木丛里。我奇怪的望着自己的手,始终想不明白这只跟了我将近二十年的
手什么时候拥有了如此神奇的能力。我走到灌木丛前,看着里面确确实实存在的花盆,确信
刚才发生的事不是幻觉,于是,我更纳闷了。
想不通的问题不要去想,时间会解释一切。遇到困难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去睡觉,外婆
告诉过我:“一觉起来是天亮。”直到今天我依旧相信这句话。所以,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
午,然后背上包跳上了去杭州的大巴车。旅行本来就是这次提前离开家的原因,我自然不会
浪费每一天的时间。
杭州的岳庙是我神往的地方。“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多么豪迈!所以,当我站在
三座坟茔前的时候,有一种想跪下的冲动。而身上仅剩的四十元人民币也全部落入岳庙里商
贩的腰包,我只能走着回到五公里以外的宾馆。
宾馆正在装修,所以我除了去岳庙以外基本都待在房间里,看电视。宾馆里可以上网,
但是在地下室里,我不喜欢那里阴郁的气氛,那里总有让人头疼的感觉。电视的频道在遥控
器的指挥下换来换去,却没有一个能引起我兴趣的。最后是手机的铃声打破了这无聊的情形
,我接起电话,听到的却是陌生的声音。
“你还渴望鲜血吗?”
“你是谁啊?打错电话了吧?”
“看来你已经全部忘记了,那么,是该清除的时候了。”
“咔哒”,电话挂上了,我望着电话愣神。在杭州只逗留了三天两夜,我便匆匆地赶去太仓。假期的时间并不多,我只能走马观花
的走过每个我想去和我该去的地方。而太仓那里,有老妈的同学在,也有三保太监下西洋前
烧香的娘娘庙,自然是我的目的地之一。
从在上海换上大巴开始,我总觉得有什么人一直在跟着我。但身边有很多人,我看不出
哪个是我认识的人,也就无法知道到底是谁在跟踪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大巴车进入太仓地
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老妈同学的老公开着车来车站接我。我坐上车,转头望向后面,没
有车或者人跟着,但被跟踪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第二天,我独自去了苏州,自己给自己定制了一日游的计划,很从容的逛完了虎丘,然
后背着若干把刀剑向出口走去。出口的地方人很少,更多的人愿意从商铺中间穿过去直接走
到虎丘外面。而我选择了从另一端的出口出去。因为,那种被跟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知
道,他要出现了。
僻静的树林里很少会有人来,也是最好的发现跟踪者的地方。然而,出乎我意料的并不
是那名跟踪者丝毫没有继续隐瞒自己的意思,直接就走到了我的对面,而是他的样子――那
个在交大门口被撞飞却安然无恙的人。
“waxlrose大人让我杀了你。”他丝毫没有杀意,而我却感到他不是在说笑话。
“那就来试试看到底谁能杀得了谁。”我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所以根本没有考虑退却
,只是抽出了刚才买的野外生存用刀,锋利的刀锋在透过树叶间空隙洒落的阳光的照射下发
出森冷的寒光。
“刀子对我没有用的。”那个人微笑着,却突然不见了踪影,然后我感觉到脖子上有什
么东西正在接近,用力的向前一跃,反手将三寸刀锋刺出,刺中的却是一片空无。
“我说过这样是没用的。”他依旧微笑着,“没有谁的武器能快过我的动作的。”话音
落下的时候,冰冷的齿尖已经碰触到我的皮肤,然后,刺了进去。
我无力的回手,伸出手中的刀子,却在中途就任刀子掉落在地上。渐渐的,我的意识模
糊起来,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逐渐的虚无,最终,整个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2003-01-10 08:42 #11308复活
尖锐的牙齿在脖子上留下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却发现伤口上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坐在我身边的小伙子饶有兴趣的望着我脚边的刀剑和茶具,我懒得理会他,竖起衣领靠在椅背上。
生死就在我完全坠入黑暗前的那一个下意识的转身,现在想起来也只是一次侥幸而已。在意识完全丧失前,我转身,想抓住背后的那个人,廉价的衬衫上的纽扣在这次猛然的转身下露出了本质――掉了下来,胸前的挂坠也就随之从敞开的衣襟里甩出来。一声惨叫,那莫名的敌人落荒逃走,剩下刚从死亡边缘脱离的我在原地发呆。挂坠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难以察觉的光芒,静静的垂在我的脖子上。
我睁开眼睛,坐直身体,巴士已经进入太仓的地界。我从衣领里掏出那神奇的挂坠,仔细端详着。
这是一块很普通的木质十字架,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十字相交的角度并不是规整的直角,而是略微倾斜――肉眼看得出的倾斜,棕色的涂料掩盖不住木质的花纹,整个看上去就是一个不合格的手工作坊的产品。当初在地摊上看见它的时候和现在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来它有什么特殊,只是听着老板在耳边不断的吹鼓什么桃木,什么辟邪之类的话不耐烦才顺手买下了这个十块钱不到的便宜货,没想到,他居然拥有这么大的力量。但是,为什么那神秘的敌人会怕一个普通的十字架?而他口中的waxlrose大人又是什么角色?为什么非杀我不可?我的头又剧烈的疼痛起来。
假期虽然比别人多了一个月,但也有结束的时候。在领略了江南水乡的风情后,我又回到了连云港,继续吃香鲜的醉虾,但为何对这道在某些人看起来有些残忍的菜肴情有独钟,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脖子上的上好的很快,在血痂脱落的那天,我重又坐上列车,开往北京。
回到学校的日子是枯燥的,整日里都是无聊的课程和苍白的人群。在熙攘的校园里独步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属于这里,我又我自己的世界,我要离开这里。但是,和以往一样,当我仔细的思索原因的时候,脑袋就像要撕裂的一样疼起来。于是,我还是和大一的时候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宿舍的电脑前,无聊的徘徊在网络里。
终于,在无可忍受这种无聊的日子的时候,我收拾起行李,头也不会的离开学校,走向家长们所谓的社会。
在梅园附近租到了一间小二十平米的屋子,添置了一个简易的衣柜,放了一口箱子,在房东的床板上铺上自己的铺盖,我又一个自己的窝了。按亮小台灯,躺在光线难及的床铺的黑暗角落里,我独自发呆。
已经一个月了,苏州想要杀我的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他所说的waxlrose大人也再没有听谁提起过。莫名其妙出现的谋杀又莫名其妙的结束,我被假期那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弄得头昏脑胀。墙上还挂着在虎丘买得刀剑,脖子上的伤痕却摸不出来了。但我知道,那一切不是幻觉或者梦境,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简陋的十字架还挂在脖子上,从苏州回来以后我就一直没取下来过。
手机响了,我没看号码就接了起来。没办法不接,这是我现在同外界唯一的联系方式。
“喂,您好。”
“紫炎?”
“是,请问你是?”
“脖子上的伤口好了吗?”
“你是谁!?”
“waxlrose。”
“……为什么要杀我?”
“你见过不该见的东西,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那么,我起码能在我死前知道我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暗夜贵族的进食。”
“进食?什么意思?喂?喂!”
电话挂断了,只有“嘟嘟”的忙音在话筒里持续不断。我调出waxlrose打来的电话号码,又拨了回去,却始终没有人接。头还是很疼,在我回忆以前的事情的时候,但是这次我却没有放弃,因为电话里waxlrose那句“进食”让我想起了什么,顺着这个词,我不断的回忆,即便疼痛让我开始在床上打滚,我也没有丝毫向它屈服的意思。
“暗夜贵族”、“进食”、“初拥”……这些曾经熟悉的字眼在我的脑海里一一浮现,曾经发生过的事件一件件的在脑海里闪过。市里图书馆的废墟,连接第三小学的防空洞,该死的蚊子,还有拉莫德的笑容和声音,还有站在外滩上回味那甘美的鲜血的感觉……一切的一切我都回忆起来了,包括那个晚上最艰巨的对抗。他就那样站在我面前,突然出现的,就在我转头的一刹那,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那里了,好像从一开始他就站在那,从来没有动过一样。我静静的望着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等待他出手的一瞬间。沉默了很久,谁都没有动。气氛有些僵硬,我变得浮躁起来。看着眼前莫测的对手,跃跃欲试的想使用我才学会的能力。只是在我浮躁的这一瞬间,他出手了,没有任何先兆,他就已经来到我身前一米不到的地方,然后,伸出了手。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抛离出去,落地的时候后脑正好撞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没有杀我,而在我丧失了记忆之后再次来索取应该是他美食的生命。但无论理由是什么,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了。我还是我,永远不会是暗夜贵族的晚餐。
2003-01-10 13:19 #11309恩……恩……恩……
我看这几章的优点是把现实和虚幻很好的结合起来了~~对虚幻的描写有着对现实的感受~~
缺点~~怎么说呢~~情节好象有些被拉长了~~显得有些拖沓~~兔子努力加油哦!:)
2003-01-10 13:46 #11310i see .thank you.
2003-01-10 15:36 #11311兔子~`感觉这几章没有前面的精彩~~
而且看上去像故事大纲~~
情节如果还没想好的话就不要急着写下去~~
完全没有前面几章的感觉了~~
2003-02-23 11:40 #11312离开学校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得那么容易,残酷的现实和繁忙的工作让整个生活变得虚
幻起来。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难以分辨白天的生活究竟是梦境还是显示,就像梦见蝴蝶的庄
周,不知道究竟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而渐渐的,暗夜贵族的记忆淡化
了,只有偶尔看见鲜红的葡萄酒时才会产生莫名的冲动。
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得知我现在的境况后,平凡的母亲在严寒的元旦风
尘仆仆的来到了北京,当然,对于和鲜血有关的一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只
是为了我究竟是进入社会还是回到学校作一些他们认为需要的努力。而在这时候,我也辞退
了我的老板,重新成为一个社会的负担。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关于血族的一切重新回到脑海
的记忆里。
我需要回一趟家,回到那个一切莫明而奇怪的事件发生的地方。一切,需要有一个了结
,而不是这样毫无结果的拖延下去。同时,为了和整个家族进行一次自我选择与屈从社会的
谈判,我也需要回一趟家。于是,我坐上T69次特快列车,重新踏上了新疆的土地。
乌鲁木齐火车站在去年春节定向爆破后,直到现在还处于混乱的建设状态,在狭窄和陡
峭的临时通道里,单薄的地面如同侏罗纪的霸王龙踏过一样颤抖着。在拥挤的人群里,我拎
着旅行包,一种奇怪的孤独感爬上脊背。四周熙攘的人群如同飘浮的黑白色彩的空气,急匆
匆的从我身边飘过,却感觉不到一点生命的气息,似乎在这拥挤的人流里,只有我一个还是
活着的。
走出火车站,满眼都是阴暗的灰色,单调的双色组成了眼前奇怪而又熟悉的景色。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我只有按照习惯伸出手,打开停在身边的出租车后门坐了进去。红色的
富康现在变成了深灰色,我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我知道,有一些奇怪的事清将要发生了
。
在乌鲁木齐停留了两天,什么都没发生,我收拾好杂乱的行李,准备回家。早晨,起床
以后,电话响起,是母亲。姥姥接过电话,说了些什么,然后对我说:“明天再回。”我没
问为什么,点点头,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继续上网。
第二天,中午,提上包准备穿鞋,表哥电话打过来,让我立即到海德酒店,有个大型酒
会,他说要带我见识下世面。我隐隐约约的感到这些不是巧合,而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回
家,回到那个有着阴暗一面的城市。毫无心情的我看着原本应该金碧辉煌的酒店,视野里是
一片阴冷的色调组成的色块。等酒会结束,天已经黑了,回家的车肯定没有了,我只有回到
姨妈家,等待黑夜的来临。
夜,是寂静的,房间里象是傍晚的墓地,精谧而黑暗,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形成
一道似明似暗的光影。我关上门,把自己锁在房子里,看着袅袅的青烟缓缓的充满整个房间
,明亮的火焰在眼眸里显出一团白色的光,黑白的房间在火焰的映照下清晰起来。我盯着手
机,手里的笔在手指间转动着,面前的白纸上空空的,没有落下一个黑色的字迹。一根烟烧
完了,我把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把纸笔放到写字台上,原本倚着床头的身子挪动了一下,
让麻木的臀部稍稍的放松了一下,松动的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
晰。我从烟盒里又抽出一颗烟,点着,青色的烟雾又开始飘动。手机的信号灯一下一下的闪
烁着,象是预示着什么事情的发生。我等待着,看着如同流星般明亮的信号灯。
整个晚上,房间被浓浓的烟所围绕,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清晨,我抗不住沉沉的睡意
,终于进入了梦境。“你回来了。”拉莫德笑着对我说。
“是的,我回来了。”我也笑着。
“如何,被W大人追杀的滋味。”
“他也没能把我怎么样。”
“你确实是个贵族中的异种。”
“那又如何?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暗夜里的贵族。”
“你应该想到了的。”
“真是那只蚊子?”
“是,是一只叮咬过第一代贵族的蚊子的后代。如果用类比的说法来说明,大概可以解
释成《幽游白书》里的‘魔族隔世大遗传’吧……不过是蚊子的遗传,而不是你的。”
“那现在想要我怎么样?”
“把你作为我和敌对的W大人和谈的礼物。”
“你也要杀我?”
没有回答,四周出现了十数个和拉莫德同样英俊的贵族,向我围拢过来。
“不!”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才发觉是一个梦,但刚才那种牙齿和颈部的动脉亲密
接触的感觉却象是真的一样,脖子上还有冰凉的感觉。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正中偏东的地方
,我穿好衣服,拎起已经收拾好的旅行包,穿上皮鞋,走出工商局的家属院。
阻止我回家的力量似乎知道继续他们的行为也没有什么用,我很顺利的坐上了回家的巴
士,仅仅两个小时,就到达了一百五十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也是我的家。
答应来接我的同学没有来,而他家里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我把旅行包扔进夏利车的后座
,向家的方向驶去。
空荡荡的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站在客厅中央,对这种从来没感受过的空旷的感觉感
到一阵不适应。家具还在原来的位置放着,只是在我的眼里变了颜色。我翻出我藏在床下的
盒子――它还在原来的地方,和其他的家具一样――东西都还在。我换了身衣服,把我认为
需要的东西都装在身上,然后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了张条子,转身走出门去。
废墟早已没有了,唯一的通道只有第三小学残留的防空洞了。仔细的观察了下四周的情
况,将近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除了我,没有别人在这条有些偏僻的路上。我右手撑着防护
的铁栏杆,一抬腿,落到了入口旁的石板上。旋转的楼梯一直深入到已知却依旧充满了神秘
的地下,我掀开松动的那块石板,走了进去。
左手上手电的亮光比上次打火机亮了许多,我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胸前的桃木十字架随
着脚步来回的晃动着。右手扶在腰里插着的战术刀的刀柄上,不停的把刀从刀鞘里抽出一点
再放回去。四周不时的有几声古怪的声音响起,让我的神经始终紧张着。一只不识趣的蝙蝠
从我身边飞过,我反射性的拔出刀,划过,蝙蝠响起一声惨厉的呼叫,跌跌撞撞的向前飞出
几米,然后掉落在地上。刀尖上有点湿漉漉的,我把刀插回刀鞘里,继续向前走。 -
作者帖子
- 哎呀,回复话题必需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