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并]永恒传说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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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传说前传之情殇(上)
      一.地狱的颜色
      长途跋涉了整整一个月,颜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看了眼天边黄昏的晚霞,他回眸一笑,对他的两个同伴说:“好象我们到了,进去吧。”于是他们进去了,颜是被押进去的,因为他是囚犯,另两个是解差。
      西斯庭采石场,被称为人间炼狱的地方。这里有当世最恶劣的环境,严寒,干燥以及吹不尽的风沙磨蚀着荒芜的大地,也同时磨蚀着人的意志,即使你有幸逃离,面对无垠的大漠,你争取到的不过是死得自由;这里有当世最恶劣的苦役犯,有人称这儿是两个极端的犯人的聚集地,一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如果你仅只是杀人放火,那你罪不至此。另一种往往是有着良好修养的政治犯:但也不是简单的政治犯,都是些皇帝认为即使死也要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的人,颜恰恰就是这类。总之,不管是哪类人来到这结局只有死――很悲惨地死。历史上曾有几次皇帝心血来潮要召还被流放至此的大臣,但回到京城的没有一具完尸。
      颜被编号后由卫兵带入了牢房,同住的有三个人,其中有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从光洁的皮肤可以看出是个保养得很好的贵族,他自我介绍叫罗西,过去是宫廷的采办。颜注意到土床上有一个枯瘦的身影倒卧着,“他是蒙傣尔,上了年纪了,这鬼地方,怕没几天了。”罗西说道。颜对老人投去和善的笑容,但回射来的是一道森冷的目光。还有一个……正被推搡进来――居然是个半兽人!粗犷的面庞配上健壮的体魄产生了令人不敢直视的感觉。同样,颜对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半兽人冷酷而凶狠的目光使他不由倒退了一步。“别招惹他,他是这的霸王……”罗西对颜如是说,言语中还暗示着这里犯人间私斗的死活,卫兵一般不干涉。颜拣了一个草堆坐下,自言自语:“这就是地狱吗?它又是什么颜色呢?”……
      接下来的日子充斥着劳累与伤痛,每天的敲打石块,运送石块,使本来就孱弱如处子的颜更加虚弱,有几次因为稍稍歇息了一下,守卫的皮鞭就沉重地落到他的身上,随即他又沉重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回到牢房后,每次不管多累,他总是从口袋中拿出一些碳石,树叶……在一块木板上仔细描绘起来,虽然材料都是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但画出的图案却栩栩如生:有飞鸟,有游鱼……罗西每次赞叹颜创造的奇迹后,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吃掉他一半的食物,于是颜的作品越来越多,但人却越来越瘦。有一天,颜又完成了一幅图画,罗西像往常那样上前搭讪着,手却伸向了本属于颜的馒头。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罗西的手,又是一个耳光将罗西打得摔到了墙角,竟是那个半兽人!更令人惊讶的是,半兽人随即用标准的人类语言说道:“我叫龙胜,很喜欢你的画,也很钦佩你对艺术的执著。希望能做个朋友。”颜感激地笑了笑,说:“我叫颜,很高兴和你做朋友。”罗西却又一次悄悄地将手伸向了那个馒头,“啪”又一个大头耳光将他打倒在地,龙胜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罗西,拿起那个馒头递给颜,颜摇了摇头把那个馒头递给了躺在床上的老蒙傣尔,伴着对方老实不客气的接过的是罗西的哭声:“你们当我这么不是东西啊?我饿啊…..”
      这样时光一过就是一年。有一天,监房里只有颜和蒙傣尔两人,一贯不说话的蒙傣尔突然出声:“颜,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颜靠了上去,至此他才真正看清了蒙傣尔的脸,一张消瘦但威严的脸。
      “我快不行了,但有一桩事我想交代一下。”
      “如果我能办到我会尽力的!”颜搭过老人的脉搏后,静静的说道。
      蒙傣尔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费力地吐出:“神秘园的宝藏就在基督山的洞穴里,机关是门左起第二块石头下按五下再右移三下。起出财宝后,记得帮我照顾奥托一个叫海伦的盲女……不要告诉任何人,切记切记!”
      “哈哈哈,蒙傣尔大祭司长,你终于说出了宝藏的下落。皇帝怎么折磨你你都不说,居然告诉了一个陌生人!”门口走进的是罗西。他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你……你这个卑鄙的骗子!”
      “我们彼此彼此。”
      “哈哈哈……” 蒙傣尔的笑异常诡异,“当年你说你会裁缝天下最精美的服饰,在索取了大量的财宝后,你竟拿着空的衣架让皇帝和大臣们欣赏。还说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见。骗子,你知道你最大的失策在哪吗?”
      “哦,在哪?”罗西不由一愣。
      “你不该提议让皇帝试穿,哼!太武岂是个笨人?”
      “是吗?大人你可是睿智的很啊!你为了追寻神秘园的宝藏,百般拷问唯一的知情者――夏达祭区的一个神官,一个乡下的老好人。你竟将他的女儿海伦的双眼刺瞎。并威胁如果对方再不说,就把他女儿身上的肉一块块卸下。你得偿所望了,还记得神官临死前的诅咒吗?”
      蒙傣尔不禁一个寒战,他似乎透支着生命地喃喃:“他人就是地狱…… 他人就是地狱……”终于声音越来越轻,他死了。罗西的声音却越来越高亢:“陛下曾许诺我如果成功打听到宝藏就可以将功折罪。哈哈哈,我可以出去了,离开这个地狱!哈哈哈 ……”这时,龙胜也回来了,他冷冷地看着狂笑的罗西,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第二天,采石场停工一天。因为皇帝太武驾崩了,死于和魔族对峙的战场上。龙胜忧虑地自语:“魔族?他们又出现了。”目光则注视着他故乡的方向。颜忽然看见了罗西,罗西披头散发,歇斯底里地高叫:“陛下答应我的,他答应我的……他人就是地狱,陛下答应我的,即使他下了地狱也该兑现!”他疯了。魔族的节节胜利使守卫们也人心惶惶,所以没人来计较他的大不敬。人类真的要灭绝了吗?颜也同样注视着远方,此时此刻他有些明白什么是地狱的颜色:绝望的颜色!
      二.颜色的地狱
      半兽人龙胜说不清为什么会对一个人类有好感,人类在半兽人的语言中同义于背叛和卑鄙。但这个人很特殊,他永远带着和善的笑,而且令龙胜感兴趣的是这个叫颜的人类能够用不同树叶和碳石调和出很多的色彩,并用这些色彩绘画出不同的景物。
      那天龙胜和另一个强壮的家伙角力,争夺谁是采石场的老大。结果没有什么悬念,龙胜赢了,但他的额头也出了血。回到牢房,他疲惫地靠在墙壁上,眼睛冷酷地看着同住者。那个叫罗西的畏惧地缩在墙角,另一个老头半死不活地整天躺着,守卫倒也不逼他去采矿。这时颜却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怎么?也想挑战吗?但对方却很怯怯地张开手掌,里面有一个馒头。
      “不好意思,我的画里缺了红色。我能不能用手中的馒头换你额头的血。”
      “啪”的一个耳光,颜被打得飞了出去。馒头滴溜溜地滚到了一边,被角落的罗西捡去。颜突然地一个起立,吓了龙胜一跳,以为对方要拼命。却发现颜飞快地回到画板前边擦拭嘴角边着色,原来他出血了,而血是红色的……颜的画有一种感染人的精神,或许是作画者本身有一种感染人的精神吧?
      夜黑了,龙胜却迟迟无法入睡。他想起了他的故乡,想起了那场令他难以忘怀的战争:
      平原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半兽人和人类的军队,随着本阵的一声牛角号,半兽人的勇士们开始冲锋,而勇士中的勇士更是冲在了队伍的前列,日光被半兽人挥舞的巨斧所遮蔽,战场上充斥着半兽人的喊杀声。很快人类的四个步兵方队被冲散,龙胜接连砍杀了七个人类指挥官,血腥使他的战士更加疯狂地追杀敌人,也使人类的士兵魂飞胆丧。就在战事一面倒的时候,他们遇见了人类的魔法师方队,随着为首祭司的吟唱,无数雷电,火球,光束落到半兽人中间,但悍不畏死的半兽人仍继续冲锋,倒下一批又是一批补上。他身上的毛被火球烧得焦黑了,他的战友一个个在他身边倒下。他杀红了眼,大吼一声向魔法师方队前指挥的祭司冲去,魔法师的数轮攻击被龙胜敏捷地躲过,一百步,五十步……他与祭司越来越近,终于祭司向他射出了一记风刃,他手中的巨斧也旋转地飞射出去……祭司被斩断的上半身看见了那道风刃正中对方,龙胜感到躯体越来越重,在他倒下的那刻他看见了空中出现了人类召唤的秘密武器――飞龙,他听见了本阵传出的急促的鸣金号,然后不醒人事了……
      这时他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睡,颜静静地递过一幅画:画的恰恰是龙胜的故乡费里米亚思(半兽人语:我们的家),柔和的风,细细的草以及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鸟,一轮太阳在草原上冉冉升起,太阳的颜色血红血红的……龙胜的眼睛湿润了。从此后龙胜看颜的目光不再充满仇恨而是充满惊奇。他们逐渐成为了好友。在采石场上两人常常一组,但事实上重体力活都由龙胜干了,牢房里鱼龙混杂,龙胜则俨然是颜的靠山,保护他不被伤害。生活虽然和过去没什么不一样,龙胜却感到生活被赋予了色彩和意义,尽管他依旧夜里睡不着:想着他的故乡,他那苦难的民族。
      终于有一天,他们兽人日夜诅咒的仇人皇帝太武死了。帝国仿佛一夜间失去了砥柱,西斯庭采石场也异常地躁动不安。常常有犯人逃走,直到一个清晨,他们突然发现监狱的守卫集体逃跑了,而一个他们从未谋面穿着典狱长服饰的人口中喃喃:“帝国完了,奥托被魔族占领了,皇族死光了,人类完了……”然后从监狱最高的建筑灯塔上跳下了。龙胜决定逃跑,不,确切地说就是离开,离开这个人间炼狱。他找到了颜问他愿不愿跟自己去费里米亚思,因为如果没有自己的庇护,这个单纯的艺术家只有死路一条。颜犹豫着但还是同意了。
      回到家乡的龙胜才发觉他们回来是个错误,因为他的父亲,伟大的兽王在与魔族的抗争中被杀死了,现在的王是他的叔父,一个听命于魔族的兽王。龙胜的归来令统治者极度不安,他急急忙忙赶回帐篷找人商量对策。龙胜幼年的好友巫师亚格悄悄告诉他兽王的王后是魔族的公主――一个法力惊人的女巫,两年前她乘着飞马驾的车来到费里米亚思,虽然她韶华不再,但王对她言听计从。所有不服她的半兽人巫师都变成费里米亚思的尘埃了。好友最后的叮嘱就是离开,离开得越远越好。但不是龙胜不想离开,因为他们已经被一群武士包围了,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在兽王的扶持下出现在他们面前。女人看也没看龙胜他们,拉着兽王径自往王座走去。
      “魔族是我的娘家,也是半兽人的忠实朋友。魔皇要和人类新的皇帝翼我决战,需要我们的帮助!”魔族公主旁若无人地说着,顺便用她那修长的手射出一道火焰,点燃了身边的一盏油灯,她习惯了没有异议的陈述,就像下命令一样。
      “不行,半兽人不是战争的机器,我们为自由为应得权利而战。不是那些野心者的帮凶或炮灰。”龙胜说着推开身前的武士向着王座而去,他知道只要擒住王后就控制了局面。而在场的巫师和武士都默许着他们的王子,纷纷作出不敌后退的样子。但龙胜突然发现他不能动了,一动也不能动。那个女人笑了,她用折扇掩住嘴,说:“哦,我差点忘了我们的王子今天回家。你别太激动了。我用风缚术就是怕你兴奋地拥抱我时会不小心抱断我的脊椎。”龙胜看着她,眼中透出炽烈的怒火,他转目看他的叔父,兽王立刻逃避地别转脸。
      “王子啊,你是不是和人类处久了忘记了不灭的仇恨。人类欺压了我们半兽人多少年?难道不该让他们接受上天的报应吗?听说这次你还带了个人类回来,就让这个人作今天兽神的祭品吧!”王后用折扇直指阶下的颜,突然她禁声了,拿着折扇的手开始颤抖,瞳孔不断收缩。颜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美狄亚吗?这么多年你对人类的仇恨仍无法磨灭。王子伊宋已经死了,死在魔族的手中。”草原的风吹起他深褐的长发,如同神祗般的飘逸令人油然而生膜拜的冲动。
      四个身影如鬼魅般从人堆中纵出,大家知道是魔族派来帮助美狄亚控制半兽人的四大煞神,过去无数不屈的半兽人勇士就是死在他们手上,没有一个不是一击毙命。但颜的白皙而修长的手如有魔法般循着快慢节奏舞动着,在空气中划出银色的轨迹。一声闷哼,应该说是异常整齐的四声闷哼,四大煞神同时倒地,号称不死的魔族永远地失去了灵魂。美狄亚飞快地吟颂着:“黑暗的仲裁,惩罚你眼前的罪人。让地狱的火吞噬他的全部!……”巫师亚格惊觉地高叫:“大家快跑,这个巫婆施展的是‘冥王地狱火’!她想玉石同焚。”美狄亚的身边燃起了幽异的火,她急速伸手向着颜指去,却出人意料地没有火光,也没有尸爆。“你也会暗黑魔法?!”不知何时,颜已经来到她的身前,冷冷的目光令她胆寒。“地狱的路上请走好!”美狄亚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那是颜的手轻轻地拂过了她的脊柱,随后她就被地狱的火吞没了。
      草原上静静地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龙胜,另一个是颜。王座中歪倒着兽王,他被吓得心胆俱裂,一命呜呼了。龙胜似乎忘了他已经能动了,只记得美狄亚死前的哀号。眼前的颜似乎越来越透明,与空气融为一体,看不清色彩。有时透明往往反而令人看不透。但有一点龙胜很清楚,他们是朋友,不管对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这一点由两只不成比例的手的相握可以印证,从此史学家的记载中也多了一点:半兽人的新时代开始了。

      编者语: 写这段文字时其实很没有灵感,只是觉得有些正传中涉及的必须有所说明。所以也不高兴多推敲文字的涵义或优美。感觉是在写童话,最近看了一些其他人的作品。我觉得适当的时候可以封笔了。既无法做得更好,何必重复建设?谢谢有人看我的作品。

      Edward05
      Oct.18th,2002

      #12818
      头像edward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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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传说前传之囚徒
        似乎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地方了,墙壁潮得发湿,墙角满是看不见的虫蚁,室内充斥了刺鼻的尿臭和霉腐味,只有高高在上的铁窗施舍进一丝微光。我是一个囚徒,虽然我很不服气会来这,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此劫。比起隔壁那个大小便失禁,面部抽风的孬种,我似乎更能随遇而安,苦中作乐。我惬意地向墙角靠去,“靠!”竟沾了一头的蛛网和苔藓。其实这几天我的心情也不好。记得一个月前我刚进来时,这还有个人――一个彪形大汉,在惯例的不打不相识后,我觉得这个叫“鲧”的男人其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把奸污他妹妹的贵族打成了皇帝的内官因而入狱。就在三天前,他妹妹来看他,他回来时拿着一双布鞋,双眼含泪:“俺妹做的!”与此同时“8384今天上路,这是你的临行酒!”…
        突然屋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倒有了莫名的恐惧。终于我也不争气地抓着狱门歇斯底里地高叫:“放我出去,我犯了什么罪?”那个叫陈头的禁子冷笑道:“你怕什么,上头说了这虽是死囚牢,但你是关而不杀!识相的就别惹爷上火!”我无力地瘫坐在苔藓上,像一堆稀泥。“碰锵”铁门突然开了,一道强光射入,一个人被推了进来。“以后你就叫8384。”借着屋内的微光:那是一个中年人,衣冠楚楚,一进来就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喂,老帮子,来这就得听我的,以后叫我宾哥!”按江湖规矩我先自报家门。“你好,宾哥。”对方棉花一样的态度倒让我有力无气,不管,不打不听话!一顿海扁后,对方仍柔和而谅解的目光让我心中一空:我并不是个麻木不仁的恶棍,曾几何时…
        以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再打他,他也自顾自地成天打坐冥想,偶尔也手舞足蹈地比画些什么。陈头似乎对8384很忌惮,自他来后再也没有半夜审讯(实则是打囚犯取乐)我们。终于我忍不住问8384:“喂,怎么进来的?”对方若无其事的一句话却吓了我半死,“得罪了皇帝。”好奇又鬼使神差地让我追问下去:“为什么?”“皇帝招我进宫问寿数,我告诉他明年今日就是他的死期!”接着是死一样的沉寂,我有些怀疑我和个疯子做了室友。又过了几天,陈头碰上假期,他5年没回乡下的家了。临行前,他来到我们这间牢房前关照值班的条子别虐待我们(8384?),此时一直双目紧闭的8384睁开了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头(当时8384离我仅98.2公分,20秒后他说出了令我痛不欲生的话)“陈头,看见你老婆偷人,别急着杀了奸夫!”理所当然地我们被每天打了3顿,却只给一顿的窝头。(8384被每天打6顿,我挨的每顿打都又发泄在他头上,不过我还没泯灭到抢他的窝头。)陈头走后的第十天清晨,我拖着伤痛坐起身子,陈头竟跪在牢房外――五体投地!后来我知道陈头回家,果然发现老婆和一男子共寝,不由“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刚想手刃奸夫,他想起了8384的话,于是破门而入,令他尴尬的是妻子身边的是自己减了短发的女儿!…我捂着肿得像猪头的脸,从一字排开的禁子中一一指认“他,他,还有他!”陈头每人给了他个大嘴巴。这时我偷眼看了下8384,他还是像尊石头。这件事后,陈头常来我们这,牢房被打扫了一番,一去以往的恶浊。房里还点了油灯。桌上不时摆放着陈头带来的猪头肉和米酒,过去这都是上路前的供给。8384绝不简单,我不时向他套问些情况,他也一一作答,转眼半年过去了,我发现8384几乎无所不知,我学会了很多,其中一句话给我的感触最大:“现存的终将毁灭,世界永恒地运动!”
        由于8384的原因,陈头和我也厮混得烂熟,从他口中我知道原来那年领主的宝库失窃,墙上留下“我来也”的署名,领主在惊讶这个帝都第一侠盗到来的同时,竟昏庸的将所有外地来本城的男人全抓了(当然贵族,富贾除外)。不过错有错招,他抓住了我!我趁着和陈头酒酣耳热的时候,抱怨酒质的低下。陈头斜着醉眼“你个贼囚囊,有口酒喝就不错了!”我凑到他耳边告诉他,城西石桥东面水下有个瓮子,里面有300枚银币。陈头惊异地看看我又看了眼8384,恍然大悟地走了。第二天,我们享受了顿鲍参翅。此后陈头与我过从甚密,在我的指点下他又发了三笔横财。最后一次我故意让他去城北墓地,说有笔他一辈子也用不光的财,陈头兴冲冲地走了,8384睁眼注视着我,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看我,我有些心虚“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我已改了对他的称呼。)“什么都不用说,只希望你出去后能心存正气!”“先生…”我的眼睛湿润了。…子夜,陈头回来了,显得很懊丧,说根本找不到。我装作不解,屈指算了,说没错,并提出和陈头一起去看看,陈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一起到了墓地,我指着一个最大的坟墓让他在之前5米挖,然后我故意装出为野猫惊吓而高呼,惊动了守墓人,慌乱中我跑了…四更天时,死牢的值班室里一个人正将头放入绳索,踢去脚下的板凳,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自杀者的脚。“哇…”陈头看见我喜极而泣…
        翌日,领主宝库被盗,墙上赫然“我来也”,领主愤怒之余,发了道命令:“放了去年抓的嫌犯,别再浪费库房的粮食…还有今年加2成税!”我就这样自由了。临行前,8384不再和我说一句话。陈头亲自送我出监狱,还不忘叮嘱:“出去好好做人,我也要退休了,你再进来可就没再出来这天了!…唔,还有8384姓孔!”这年是大陆历53年秋,同年冬皇帝太武驾崩于洪荒平原。人类卷入了和魔族斗争的滚滚洪流…
        当压迫再次出现时,我又从安逸的田园中复出,人们都叫我“罗宾”――盗贼的始祖。而孔,绝不简单,我深信他就是那个人,虽然至死我也未曾再见过他!

        Edward Aug.10,2002

        #12819
        头像edward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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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传说前传之抉择
          我知道我大限快到了,人生百十年,如露亦如幻。我曾经历过流放,战争;我也享受过帝王的尊荣,高贤的超然。却毕竟超脱不了生死!正如我师所言“现存的终将毁灭,世界永恒地运动!”但皈依自然前我还有我应尽的责任:我必须作出抉择!
          这似乎不能单纯地归结为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做个选择。神殿的诞生从根本上是我的坚持,当时师傅的态度是不置可否。而今神殿在大陆的影响如日中天,是全人类精神的圣地。但日后呢?是升华人性还是愚化大众,我无法预测!我不由后悔亲手制造了这个空中花园!虽然表面还是那么平静,但直觉告诉我这份安谧将成为我最贵重的陪葬。自从二十多年前大师兄颜.雷顿在与兽王的决斗中丧生,我一直被哀伤和自责包围,极力地试图保护剩下的师兄弟,却又一次次地在冥神面前无能为力。现在硕果仅存的师兄弟共21人,大多行将就木,六师弟端木去年患了老年痴呆,成天在公众场合施放魔法阵禁咒。不得已我和其他两位护教长老封印了他的魔法,唉… 护教长老之一的李仲由就是我二师兄,我一直很敬重他,他是一个严肃而充满正义的人,座下弟子个个疾恶如仇,下任掌教我属意他的三弟子孟超,神殿历来择徒甚严,每年都会派使徒去大陆各地物色德才兼备的人入教,分别教授12善神系的光明魔法(圣光,风,火,电,水,土…)。但这些恰恰成了神殿中另一派口诛笔伐的,由于神殿的庄严正义,择徒以德为首要条件,另一派认为一个高尚的人却未必是有天分的,长此以往神殿岂非专生产卫道士的工厂,而能否除魔卫道还是未知。至少以德取士违反了教祖有教无类的宗旨,且人是会变的一时的高尚未必不会堕落,不久前神殿的一个祭司居然因魔法实验失败,一怒杀死了他的导师和两位道友,然后自杀。两派对此各执一词,辩论空前。我虽然支持了以德取士,但认为反对派所言也不无道理:哼!不要以为我真的一无所知,帝国的贵族为了进入神庙可谓不择手段。一个领主威逼利诱了整个地区的百姓举荐了他自己那二世祖的儿子;更有甚者竟杀人后让自己亲人冒名入教。而那些成为神殿神官者的家属俨然成了新贵,有个农民因儿子成了神殿祭司竟拿着锄头找所有欺负过他的人清算,地方官员不敢问津。唉,头不由又隐隐作痛!
          其实双方的真正分歧之处是对魔法专研的走向之争。想到这我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既熟悉又神秘,暗夜!那是怎样一个男人啊?整整五十年了,我还是无法完全看透他:记得那天师傅听闻魔族重现,带了我们师兄弟71人回光明帝国助战。途径黑森林,恰遇一个妇人正与猛虎搏斗,我忙手捏伏虎法印驱走了猛虎。此时那妇人已奄奄一息,临终前将一个襁褓小儿托举,“我们为逃重税离乡,不料夫妻皆亡于此,小儿刚满月,还望…”师傅忙接抱过了那个孩子,那妇人已然气绝。师傅对我们说:“你们看见了,苛政猛于虎啊!”,我知道这话主要是对我说的,然后师傅看着孩子那漆黑的双眼,说:“你就叫暗夜吧!”从此这孩子成了第72个贤人。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当年他才满月,我都要怀疑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虽然他年岁最小但悟性奇高,心机也最深,在与魔族奥托平原的决战中,由于矮人族的弓兵方队为魔族藤甲兵所破,左翼陷入苦斗,有31位师兄弟当场阵亡,出人意料的是11岁的暗夜浑身浴血却毫发无伤,更沉着地施放“火凤凰之舞”的五级火系魔法,将魔族1万藤甲兵活活烧死。事后,我探望了重伤的二师兄,他是除暗夜外的唯一此战场的幸存者,知道了当时原本战死的是28位贤人,暗夜所发的法术不仅是“火凤凰之舞”,更包含了“冥王地狱火”这一触发尸爆的暗黑究级法术。当场烧死1万魔兵,2千矮人,和另三位师弟。我愤怒之余还是出于各种考虑劝说二师兄不要公开,但此后二师兄就与暗夜势不两立了。今天恰恰是暗夜50岁的生日,神殿的分歧已谓泾分明。支持任人唯能,私下研究暗黑魔法的神官,祭司纷纷上门道贺。反之的都在家闭门研究。尽管暗夜不像69弟萨姆那样公开和二师兄争论,但我知道他才是真正的首脑!越是低调就越是可怕。他们对黑暗魔法的研究已颇为可观,北伐时就有几位长老和魔族长老均使用同样暗黑术法,最终魔族长老灰飞湮灭。一些光明魔法竟也可变化成歹毒的黑暗魔法!最近他们又频繁违规出入禁地,想从那个东西里参悟什么。真是不可救药!过去我的确没有想过要有个彻底的了断,并不是出于感情,毕竟对于一个曾经是皇者的人情原本就是梦幻泡影。虽然目前黑暗的力量不如光明但其成长极快,那些支持黑暗的长老,祭司常暗中收徒并如播种般遍布整个大陆。暗夜他在等,等一个油尽灯枯的生命终结。我,必须决断了,明天就…“启禀法皇,藏经阁燃起熊熊大火!”侍者惊惶地报告。“速速灭火!…啊…暗夜长老呢?他在哪?”“…不…不知道”可恶,看来他也敏锐地觉察到了我要临终抉择了,且结果不会对他有利,唉…只怪你机关算尽…我是想让你出掌神殿!阶段的黑暗才能有更长久的光明。过早地得势使黑暗势力的内部矛盾激化,而原本就力量较弱的这股势力又能统治神殿到何时?唉…人算不如天算!
          我满含杀意地离开寝宫,宫外早已等候了全副戎装的李仲由等10位长老,“掌教,暗夜等9个长老借生日会密聚,夺了大量典籍并在藏经阁纵火后仓皇东去。”东方,那又会是谁的葬身之地呢?不容犹豫:“叛徒带着大量经典和实验用具必跑不远,大家随我追击!”
          这个晚上光明神殿的记载里称翼我法皇受光明神奥托的感召,及时发现暗夜等堕落贤人的叛教阴谋,作出了伟大抉择:追击黑暗!
          同样是这个晚上,暗夜圣堂的典籍里称,翼我被嫉妒左右了思想,竟动念要杀害惊才绝羡的小师弟暗夜,暗夜受暗黑的仲裁者启示连夜出逃,前往圣地――东方!永恒的传说就是这样一代传了一代。

          #12820
          头像edward05
          参与者

            永恒传说前传之灭圣
            夜未央,冷月宫里却灯火明灭;“长天孤月影,凉风彻骨香。”,白衣似雪的龙飞凭栏独立,一时的触景生情后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一个黑影从暗处闪出:“启禀主祭,内伦抓到了,现在竞技场。”“召圣堂各大祭司去那。”“是”黑影谦恭地退下。
            竞技场被无数长明灯照耀得如同白昼。场内座无虚席,圣堂的高级神官以及帝国的皇族显贵都无例外地静静等候着,他们中很多人在不久前或拥妻抱妾,或埋首经卷,或正做一些不欲为外人所知的事,但现在俱紧张地关注着连拱(竞技场内拥有十几道拱门的高大建筑物)平顶上的包厢。包厢正中的台阶上有两张平列的座位,左边的那个现在已不会有人再去注目了,尽管它过去是那样璀璨光辉。众人的焦点一致汇聚在右首的的座位上。这时帝国的宰相冯.西尔特出现在包厢里,他接到通知就匆匆赶来了,稍稍肥胖的他正用一块手帕不断擦拭着脸上焦急与惊惶留下的痕迹。竞技场中为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政者的到来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但随之掌声越来越整齐,也越来越响亮,贵族与僧侣们全体起立了。冯.西尔特忙从自己的座位中站起,谦卑地更确切地说是谄媚地转身作九十度深鞠,一贯敏锐的政治嗅觉告诉他那个龙飞来了。白衣的大主祭在护卫的拥簇下进入了包厢,走上台阶在右首的宝座坐下,看着近似狂热的欢迎者,龙飞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拍吧,拍吧,一群愚蠢的驴子!
            冯.西尔特不敢抬头,但他仍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包厢暗角处: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同样可怕的手下。那个被人们称为“影子”的男人现在正静静地在暗处窥视。虽然没人见过“影子”,“影子”却知道所有人的秘密,他被称为监国龙飞的“第三只眼”。
            “快快免礼,我亲爱的朋友冯.西尔特!”有时候龙飞很讨厌自己的矫情,但似乎眼前的这个政客却乐此不疲。“哦,伟大的龙主祭,监国大人,我情愿化作您身后的尘埃,以期能时时沐浴圣者的光辉!……”一番寒暄后,宰相回到了他稍低于龙飞座驾的席位上。龙飞俊美的脸庞今天有些略显苍白,但冷酷中仍透出难抑的兴奋。随着这独裁者的一个指响,司仪官宣布角斗开始。在场的大多数人原本都奇怪监国殿下何以有兴趣深夜看角斗,但随着拱房的开启,这个疑问被一连串的惊诧声掩盖“啊……”“是内伦!”……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被两个武士用铁链拖到了椭圆形大竞技场的中央,虽然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但仍无法掩盖这人的英武与权威。龙飞转动着杯中的百年醇酒,冷冷看着脚下的囚徒,嘲讽地低语:“这就是我们的剑神内伦吗?”内伦也注意到了高高在上的龙飞,他高扬着带着镣铐的双手斥道:“乱臣贼子!”但随即就被龙飞拥护者们更大声的喝骂声湮没,“贱胚!”,“骗子!”,“叛徒!”,“猪头!”,虽然骂辞各异,然而龙飞脸上强挤出的一丝微笑令他们受宠若惊。冯.西尔特缓缓地嘬着美酒,他对双方的恩怨是再清楚不过了:龙飞和内伦,他们一个是魔法天才,另一个是剑术奇葩,被誉为“帝国双骏”,深得皇帝宠信。但四年前,皇帝圣古亚.暗夜突然病危,临终前遗嘱由皇太子舞月登基,而龙飞,内伦和自己成了顾命大臣。接下去的事态发展实在令人惊讶,由于舞月不会魔法(坊间传闻舞月不是先皇亲生子。),作为暗夜圣堂的白衣大主祭的龙飞成了圣堂实际的主宰。他放肆地扩张自己势力,除了掌握军权的内伦和主持财权的自己,其他部门的首长都已是他的爪牙。其实我当时何尝不想投靠他,只是没有机会。终于机会来了,一日,皇帝舞月私下召见我和内伦要我们除去龙飞,当时心中忐忑的我问年轻的皇上还有什么指示时,陛下疲倦地摆摆手,只说这个行动叫“灭圣”。我一出皇宫就直奔圣堂,不是我利欲熏心,实在是这才是唯一的生路啊!果然早已知道了一切的龙飞看见我的拜访表现尤其热烈,彼此心照不宣地拥抱了又拥……翌日带着亲信杀入圣堂的内伦吃惊地发现他中了圈套,被近卫军重重包围。我的任务是当众列举内伦的三十条大罪,而明显受挟持的皇帝也当众大骂内伦“叛逆”。那次内伦败得很惨,但凭着超卓的剑术他逃脱了,并集合了十五万军队讨伐龙飞。记得那个晚上,也像今天一样夜凉如水,我亲自送龙飞和两万圣堂武士出征,当人们知道这件事时已是三天后,龙飞在达塔平原彻底击溃内伦,内伦这次败得更惨,这个结果我是早有预料的:内伦个人的武勇无补与兵团战,他不善于排兵布阵;而龙飞弱不禁风的背后却潜藏着摄人心魄的号召力与不为外人知晓的指挥天才。唉,历史永远是这样无情,她永远亲睐强者;我亦如是。
            一声暴躁的吼叫打断了宰相的思绪,他注意到场中被刻意造成了内伦与五个高大的半兽人的对峙。五个半兽人的手中是绳网和三齿叉,而内伦的手中是盾牌的短刀。这时白衣的龙飞手中放射出一道蓝色光芒罩定了内伦,在场的神官知道主祭给内伦施展恢复魔法的同时又加诸了重力魔法,从内伦吃力地后退中人们了解监国不但要这个人死还要他死得凄惨,屈辱。龙飞神情复杂地看着那个正在竞技场中挣命的人:那可真是个难得的对手!单打独斗的话,我只有五成把握胜他。如果他像冯.西尔特那样识时务就好了。但也正是他的百折不挠使我为他今天的死由衷的惋惜。好对手难求啊!昨天来访的魔法公会主席扬.弗里伦倒是一个实力不俗的对手,据“影子”回报他原来是个羊倌,不知有何机缘掌握了魔法的诀窍,并将原本一个专营杂耍变戏法的地方行会发展成为势力横贯大陆的魔法师公会。过去我以为他不过是偷学了神殿或圣堂的魔法,或者压根就是两方之一的门徒。但见面后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外表十分市侩,可举手投足间难抑一派大家风范,单从他在冥神宫内能使用光明魔法点燃蜡烛就已臻宗师境界,法术极有独创性。虽然当时我有七成把握杀他,然而那样胜之不武,毕竟冥神宫范围内对除暗黑魔法外的其他法术的使用都有极大限制,何况我还要留着力气完成计划。可惜他当天就离开了万科,否则我倒要找个机会与他公平较量一下,据他雇佣的车夫说扬.弗里伦离开时衣背湿透了,民间传说他是被我的威势吓得虚脱了,哼,一群蠢驴知道什么?
            冯.西尔特偷眼看了下龙飞,对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又看了下场内,虽然内伦行动大受限制但他仍凭借敏捷的身手撩倒了两个半兽人,但剩下的三人很不好对付,他们没有半兽人一贯的大砍大杀,而是明显受过严格的技击训练,三人的组合攻击刚柔相济,防守也很严密。突然中间的一个半兽人腾空而起,先扔出绳网,然后一叉戳向内伦,另一个半兽人就地滚过去用结实的双手紧紧抓住内伦的双脚,这招令在场的观众都大吃一惊,因为角斗士绝不会为了别人的自由而舍弃自己的生命。这是群杀手!冯.西尔特果断地下了结论。内伦毫不理会当头的网罩,手中刀脱手而出疾烈的刀劲将半空中的兽人穿胸后带出丈许,钉死在“岭墙”上,然后快过众人眼睛地交叉双脚作了个急速的狐步,那个拼死抓住内伦脚的半兽人还没意识到就窒息在自己的臂弯中。紧接下来内伦又转身一拳正中绕到他背后的第三者的鼻梁,满脸是血的半兽人飞跌出去,但他脸上流露出得逞的笑容。一只三齿叉深深地插入内伦的背部,透过火光,叉尖上泛出蓝荧荧的色彩,叉上有毒!在场的众人被半兽人的卑鄙激怒了,同情的天平倾向了内伦。但内伦还是倒下了。
            龙飞终于似乎下定决心般地挥了下手,“影子”来到了他的身边。“照计划去办吧,行动的代号就……就叫‘灭圣’!”“影子”点头退去,他自始至终穿着黑色斗篷,人们依旧只能猜测着他的容貌。这时场上的战斗已经结束,那个卑鄙的半兽人高举叉子,脚踩着昏迷的内伦,向观众致意,可换来的是一连串的诅咒。人们大多同情地将拇指对天,示意让内伦生,毕竟单纯从角斗角度而言他虽败犹荣。注视到战局的龙飞神定气闲地将葡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决然地拇指向下,脸上的寒意令所有人的笑容冻结了。半兽人当即一叉刺入了内伦的胸口……
            胜利者按例拖着内伦的死尸通过凯旋门时,异变发生了。只见那个半兽人抡起死尸,高抛上天,此时“尸体”突然动了,内伦借力踏在半兽人的头上,直向包厢纵去。包厢内的武士忙上前抵御,却被内伦赤手发出的气剑斩出一条血路。“是战神斗气!”在场有很多行家,他们有的惊诧于内伦年仅不惑居然能催发战神斗气,有的却冷眼旁观心中有着些许期盼……龙飞一面不断地施放防御结界,一面后退以避其锋芒,突然他心中陡的一惊,他的背已经靠上了墙壁。内伦的战神斗气丝毫不为防御结界所制肘,一路摧枯拉朽般直奔白衣的主祭。真是完美的偷袭!很多人的心中都同时闪起这个想法,包括当事人在内。突然平静的夜晚亮起了闪电,乌云笼罩了大竞技场,长明灯一下子黯然了,众人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阻碍,耳畔却回荡着龙飞不含人气的吟唱:“暗夜里的诸神,请从沉睡中睁开双目;阻止敌人的脚步,消磨敌人的意志,让幽明缠绕他们的灵魂,让诅咒永伴他们的子孙……”神官们惶恐地听见了暗黑究级诅咒――“魂断九幽”。吟唱声止息的同时,长明灯又放射出光明,人们齐齐向包厢望去:内伦手掌高举在龙飞的头顶作势要劈下,而白衣的主祭背靠墙壁坐在地上,脸上却露出胜利的微笑。离现场最近的冯.西尔特拨开了相府的护卫,他敏锐地发现内伦已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了,这个英雄无敌的人被龙飞刚才的近距离诅咒立毙当场。冯.西尔特忙上前扶起了面色苍白的主祭,而一个黑影出现了,他的斗篷里剑光一闪而逝,内伦血肉横飞。冯.西尔特看了眼“影子”,又看了眼没有一块完整肉的内伦,他的胃抽搐了,不由低头狂吐……龙飞第一次感到死亡离他原来是那么近。他愤怒地看了眼左边空着的王座,然后冷酷地看着“影子”,黑影快速飘到白衣主祭身边:“皇帝陛下服毒自杀了。现停尸在寝宫。”“啊”龙飞的心中突然一空,“啊,去寝宫,快啊!”在场的人对包厢内的权威的拂袖而去显示出恐惧,但没人敢擅自离开,只能看着场中的武士将五个死去的半兽人凌迟……
            龙飞快步进入寝宫,他也注意到了冯.西尔特一直跟在自己后面,虽然讨厌,但作为帝国宰相对方的表现也无可厚非。“吱”的一声,宫门被重重的合上,龙飞的眼前出现了十几个人,圣堂长老萨姆,宫内卿冯.罗密,侍卫长真髓……一共十一人,皆是朝中与己作对的政敌,一个轮椅被推出,上面赫然是中风后的皇帝舞月!龙飞侧目发现冯.西尔特远远地站到了一边,双目中放射出前所未有的锐利。“你是谋主?”“不错,为‘灭圣’这天已经筹备得够久了!我们做臣子的等得,可陛下已经等不得了……”他不由伤感地看着轮椅上出气多进气少的皇帝。“好好,哈哈!”龙飞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突然他的笑容一滞,他跟本感应不到任何魔法元素的波动。随即他的目光被皇帝身后巨大的冥神阿奴比斯的雕像吸引,“是魔法真空的结界!谁有这个能力布下这样的结界?”他看了眼长老萨姆摇了摇头,冯.西尔特的声音响起:“别猜了,我承诺魔法公会可任意在帝国疆界内行商而免除一切赋税。”“是他!”民间的传说果然不是空穴来风!突然龙飞腰间剧痛,他回头,“影子”正从他身体里拔出匕首,“丕曲,连你也在内!”室内的公卿们纷纷拔出暗藏的利刃,向着龙飞扎刺……终于血衣的主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影子”―― 丕曲蹲下身子,冷冷地看着垂死的龙飞,用轻得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放心,‘灭圣’仍会继续!”
            皇帝舞月将轮椅转到了龙飞身前,突然他直起身子又失去重心地摔倒在龙飞身边,众臣惊呼着要上前搀扶,却被皇帝的手势制止。舞月凑到了龙飞耳边低声说:“看来你对我还是下不了手!而我在知道你是我亲生父亲的时候就决心灭了你!哈哈……”龙飞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但他喉头仍发出“咯咯”声,冯.西尔特发现他居然在笑,吐着血的笑,和皇帝同时在笑,不久众臣发现龙飞死了,而舞月因兴奋过度仍大笑不止,突然笑声停止,皇帝面色青紫地窒息倒地,仇恨的过度宣泄使体弱的舞月笑死了。看着哭倒成一片的公卿们,冯.西尔特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笑意,毕竟这才是最理想的结局!他转头问“影子”:“你就是那个陛下的卧底丕曲?”“是的,宰相大人,小人愿为您效犬马之劳!”“影子”撩起帽檐,原来是个美貌少年,冯.西尔特觉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而这个与先皇有几分神似的少年的过去永恒地被龙飞带去地下,他的未来将谱写着令人长思的传说。这一年是大陆历500年。

            #12821
            头像noka
            参与者

              晕写了那么多“前传”
              正传呢?

              #12822
              头像noka
              参与者

                to 楼主:
                我能不能把你的第一篇文章贴到[url]http://www.yanlin.net上做灌水之用[/url]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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