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之断章

驱逐之断章(2)
“够了！”凯伦丁挥手制止了众神的骚动，他转向匍匐在地的神仆，“你们，到人界去，将埃希斯带回来，到那时，我会作出最后的决定！”
神仆于是到人界去，向月神传达了凯伦丁的意旨。
“好吧，我会向他说明一切。”月神回答道，但她的眼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费尔罗因，这个由她本人所创造的生命。“你会和我一同去的，对吗？”
俊美的青年牵起女神的手，没有说话，但他坚定不移的目光已经表达了一切。
虽然凯伦丁已经作好了准备，但是当月神和一个俊美的青年站在他面前时，还是令他吃惊不小，甚至开始感到不安，而这种不安正是来自于那个青年的身上。
掌管秩序的主神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名叫费尔罗因的青年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看着他，就象在看镜中的自己。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青年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憎恶、仇恨还有对血的渴望。
“尊敬的主神大人，我们很久没见了！”青年冷冷的说道，根本毫无一丝下界子民对神的尊崇之意。“还记得那些被你们抛弃的，丑陋不堪的小虫们吗？那些被你们所唾弃，只能在阴影与夹缝之中喘息度日，每晚在被遗忘角落里独自悲歌的小东西……”
众神骚动起来。“想不到，他真的是我们所抛弃的那一部分……如今……”
依旧是凯伦丁最先反应过来，这位秩序的主神尽力保持着他的威严：“那么，费尔罗因，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莫非你想向神宣战？押上你们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
吸血族的青年突然跪倒在地，这一举动着实出乎大家的意料。“伟大的秩序之主神，我只希望您能给我们留下一块生存的空间，我们并不想与神为敌，我们只希望能象其他人一样在大陆上平静快乐地生活下去。”
“请您下旨吧！我的哥哥！”月神也趁势请求道，“请您告诉下界那些崇拜您的子民，停止这一场无谓的战争！”
凯伦丁沉吟着，他从费尔罗因的身上感到了强大的威压，这个几乎承载了自己所有负面的吸血族人，有着并不输给自己的实力。身为神王的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好吧，”经过深思熟虑的凯伦丁作出了他的决定，“费尔罗因！”
费尔罗因抬起头，目光中充满期待。
“如果我要你作出牺牲，你可愿意？”
“牺牲？”
“我会结束这场战争，让你的族人免受战火之苦，但是作为一族之长的你，必须作出牺牲，这是规则！”凯伦丁说道。
“只要神王答应我族的请求，我会接受任何的条件！”费尔罗因激动地说道。
“我会命令技术精湛的矮人工匠在北方的雪原上建造一座城堡，你的族人们将来就在那座城堡中平静地生活吧！而你，则要被永远囚禁在这里，度过你永恒的一生！你真的愿意吗？”
“感谢仁慈的神王！”费尔罗因被凯伦丁释放的善意所感动，“只要我族能得到和平，我会遵守约定！”
于是，费尔罗因这个被神眷顾的吸血族人，这个有着永恒生命的神之子被封印起来。月神则带着神王的旨意高兴地返回血族的驻地，传达这一令人兴奋的消息。
这一边，凯伦丁则向矮人之王下达建造地宫的旨意。
“伟大的神王，请你放心，俺一定不辱使命！”矮人王信誓旦旦地承诺，“雪原上的地宫将无比坚固，万年不摧；里面的道路将遍布陷阱，所有的探知法术都将失去效用！”
凯伦丁满意地点点头，他拿出一道符咒。
“把它装在地宫的入口，大门将会封锁，这些令人厌恶的小虫再也不会从里面出来……”
最后，神王叫来了他的仆人。“把这道秘旨交给人界的祭司，告诉他，战争尚未结束……”

什么越走越远了？和你的小费费吗？
看看这个，在这里绯红文书只是个古代吟游诗人写的小说而已，和历史还是有距离啊，呵呵

深夜，我划燃蜡烛，从怀里拿出这个残缺不全的卷轴。
据说这卷外表呈绯红的文书是远古的歌者所创，里面记载着大陆上传说的种族――吸血族的诞生及至消失的全部秘密……
吸血族是从何时出现的，这一点直至今日都是个谜，不过，现在仍有人相信吸血族是神的后裔,就如同人类是神仿造自己的形态造的一样。
传说中吸血族定居在被冰雪与迷雾封闭的北方雪原，在那里他们修建了宏伟的地下城市，在冰雪与迷雾之下悄然地创造着属于自己的文明，一个不同人类社会的文明……

北徙之断章
接到月神传来的喜讯后，月之一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个曾经庇护着他们不受外界侵扰的丛林，迁徙到北方雪原上那庞大的地宫中去。
月之森林的结界由女神亲自撤去，人类，矮人，又或者其他的种族都可以自由地穿行其中。吸血族人欣喜地发现，守候在森林外的骑士大军已悄然离开，一直以来密布于森林上空的战争乌云终于散去了。
人们携老扶幼，走上了北入雪原的漫漫旅途；但是，这一漫长的旅途是那么的不顺利。
骑士的军队虽然停止了攻击，但是这些由小虫转生的人们依然被他人所排斥，他们受到警告不得进入人类的城市，于是他们只好从城外绕行，夜行昼宿。可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受到了来自人类的攻击，那些得到太阳神庇佑的骑士和圣职者伪装成平民，不断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小股的冲突一路上从未停止。
而这样的举动逐渐激起月族的不满，他们开始将女神的劝告抛于脑后，准备对那些捣乱者进行反击，吸血族历史上的第一位王就在此时诞生了。
失去了费而罗因的月族人推举现存族人中的最强者诺斯法拉图担任他们的领袖，又推举出莱斯塔特、明斯特、戴维、米丽亚姆、德库拉等五位最睿智者担任长老。
在王和长老的指挥下，吸血族人团结起来，凭借着天生对魔法的敏锐感知，克服了自身耐力与体力的不足，第一次给予来犯的敌人狠狠的打击。在接下来的几次交锋中，他们不断积累着战斗的经验，开发出属于自己的强力魔法。
他们将那些已经战死的人的身体武装起来，再施展咒术变成没有思想却又力大无穷的行尸，作为自己的防御部队守护在族群的外围，对那些来犯者施与肉体上的残酷打击，亡灵战士的队伍在一次次的战斗中不断壮大。在漫长的北迁征途中保护着月族人不再受到他人的侵害。
这些骨子里充满好战本能的吸血族人们在不断的冲突中丰富着自己的经验，同时他们对凯伦丁作出的承诺也开始产生怀疑。月族人逐渐分裂成两大派系，一派因为对月神的信仰而坚持继续北迁；另一派则认为，极北之地的地宫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良情绪和对神的不信任感逐渐传开，甚至影响到了族群中的长老和王。
“不要再相信那些虚伪的神了！”长老之一的德库拉在会议中拍起了桌子，“他们不但囚禁了真祖，而且还在我们北迁的路上不断地阻挠！甚至连女神也不见踪影，她一定也抛弃我们了，女神和那些伪善的神们根本就是同路人！”
“德库拉，注意你的言辞！”最年长者明斯特严厉地训斥道，“我们要相信女神，不要忘了，从月族诞生的那一天起，女神就一直在庇佑着我们，她绝不会抛弃自己的子民！”
德库拉悻悻地坐回座位。
“可是从北迁开始至今，女神都没有再露过面！”长老中的唯一女性米丽亚姆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且我发现，月亮的光辉最近开始减弱了，莫非女神自己也面临困境……”
众人陷入沉默之中。
诺斯法拉图，这个吸血族的首位君王，开始暗暗在心中祈祷，不单为了族人的命运，也为了女神……
正如长老们所猜想的，月神埃希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麻烦的源头，正是众神之王，秩序的主宰者凯伦丁。
月神看到了人类对她的子民展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持续地残杀那些毫无反抗的转生体。月神愤怒了，她前往凯伦丁的大殿，要给主神当面谴责。
“你承诺过的，”女神声嘶力竭的喊道，“你承诺过会宽恕这些人，他们毕竟也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呀！”
“我是承诺过，”凯伦丁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承诺过向人类宣布驱逐之战的结束，可是我并没有对小虫们在北迁途中的安全作出保证。看开一点吧我的妹妹，神只能向下界的子民宣布自己的意向，但是不能对他们的行为进行直接的干预，这是父神法兰制定的原则，我们必须遵从。”
“可你明明知道那些对你崇拜的无以复加的人类会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陷入疯狂的行动，你却给了他们这样的暗示，这是在谋杀！”
凯伦丁从宝座上站了起来，话语也变得严厉无比：“我亲爱的妹妹，请控制你自己，不要被负面所控制了，除非你想让自己和混乱诸神一样堕落。”
月神则针锋相对：“我倒希望自己真的堕落了，这样就可以不再见你这个伪善的君主，显然，你并没有因为创造了吸血族而彻底抛弃邪恶，凯伦丁，你的邪恶也不会因为他们的灭亡而消失！”
“那么，你也没有！你的心中一样有邪恶的存在，不但有邪恶，还有对所谓情爱的执着！”凯伦丁真的愤怒了，他全身颤抖，“我会把你的降生体销毁，让你失去降临人界的媒介，然后你就待在天界看着那些丑陋的爬虫是如何一只只的被人类的铁靴践踏而死！”
说完，主神猛地一甩衣袖走出了大殿，把女神孤零零留在殿中……
然而，女神的子民并不能清楚的知道女神被囚禁的消息，虽然他们有所怀疑，却仍然缓慢而坚定地向极北之地行进着。直到另一位神诋的使者到来，而正是这一使者的到来，导致了族群的大分裂，吸血族的力量被严重削弱了……

诅咒之断章
历尽艰险的月族人最终到达了大陆的极北之地，一群矮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我是矮人的领导者，李维斯・基诺。”为首的矮人向月族王行了个礼，“我奉秩序之主的命令在这里修建城堡，专为等待你们的到来。”
矮人的身后，是一扇倚山而建的巨大城门，气势恢弘，那就是地宫的入口了。
月族的百姓激动万分，他们以各种方式表达着自己对神的感谢之情。
“神说，这座地下城堡是对你们坚定信仰的奖赏，神承诺，只要你们遵照先前的许诺，不再攻击和伤害那些善良种族，那么神也不会再派遣军队来干扰你们的生活！”
“我们一定会遵从神的旨意，”诺斯法拉图以月族之王的身份说道，“我们渴望和平，虽然这一次我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但我们依然相信神所的话，我们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浩瀚的雪原之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矮人们打开了通往地宫的大门，月族人鱼贯而入，当最后一个月族人进入地宫后，的大门轰然紧闭。凯伦丁的符咒启动，入口被永远的封闭了。
此时的月族人还沉浸在终于“到家”的喜悦中，他们在地宫的狭小通道中穿行，寻找凯伦丁许诺的地下宫殿。然而，随着探索的深入，地宫的真正面目显露出来，月族人终于发现，所谓的地下宫殿其实只是一个充满无数机关和陷阱的硕大的迷宫。
惊慌失措的百姓们在迷宫那错综复杂的通道里乱窜，希望能够找到一条正确的返回地面的路，但是盲目搜寻的结果只有一个：迷宫中的机关一个接一个的启动，毒气、乱箭、地刺、还有各种属性的攻击魔法，一时间通道内烟雾弥漫、火光四起、电光闪烁。
“我们上当啦！”有人绝望地喊道，“神是骗子，所有的神都是无耻的骗子……”
尚存的月族人咒骂着，在长老和王的指挥下沿着来路撤退。虽然这些转生体被称为神的分身，但是迷宫中数以百万计的机关和陷阱还是令他们伤亡惨重，当月族人终于回到地宫入口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再一次使他们陷入深深的绝望。
王和长老们用尽所有的法术仍然无法解开凯伦丁设置的封印。
月族人终于彻底看清了秩序之主的真面目，他们开始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神。一阵徒劳的咒骂之后，月族人平静下来，他们心里明白，要想让自己的诅咒成为现实，只有活着回到地面。
转生体们重新向地底进发，这一次，他们将试图穿越迷宫，凭借自己的力量建立一个真正的国度，那将是完全属于血族的永恒国度。在那里，血族将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直至重回地面……

※※※

故事噶然而止，文书的后半部残缺了……
我揉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抬起头，看着那个一直在我的书房里端坐着的神秘女子。正是她在白天将这卷文书交给了我
“为什么没有了？”我问道，“吸血族的历史好象并没有就这样完结。血族是如何获得永生的能力？传说中的永恒之城又在哪里？那些前往灰色荒原的黯族人最后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些内容在文书里都没有记载？”
“我可以将文书的下半部分交给你，但是……”那神秘的女子答道，虽然我的书房里只有昏暗的烛光，这女人依旧戴着面纱。“米约德斯塔啊，奇迪利王国里最享有盛誉的法师，当你看完文书的下半部分后，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没有问题！”我不假思索地说，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承诺，让我的后半生在歉疚中度过……
神秘的女人拿出一个卷轴，与她先前交给我的那个同样的绯红色。
“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女人说，“到那时，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眼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就要在我的书房门口消失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我对着那女人的背影喊道：“请问您是谁？”
“欧歌瑞斯……”女人没有停下脚步。
“欧歌瑞斯……”我念叨了两遍这个奇怪的名字，又沉浸到文书记载的故事中去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会给我今后的生活带来多么大的影响……

在黑暗迷宫中诅咒了凯伦丁之后，吸血族们明白只有自己活着回到地面上去才有可能把诅咒的内容实现。为此，在不断向地层深处探索，建造永恒之城的同时，族内的精英们开始寻找永生的方法，而且不惜代价。要知道，除了真祖费而罗因，第一个被神转生的血族人拥有无尽的生命外，其他血族人的寿命仍然极其的短暂。
在试过无数的方法之后，一个大胆的想法被提了出来。
“为什么不利用秩序的漏洞，让它为我们服务呢？”长老中最聪明的米丽亚姆，也是唯一的女性长老说道。“那些高傲的神们自诩为秩序的守护者，那么，我们就用他们所崇尚的秩序来为自己谋求福利吧！”
“继续说下去！”长老们对米丽亚姆的这一想法大感兴趣，“我们应该如何利用神定下的秩序呢？”
“想想吧，任何活物都有他们的灵魂，当肉体腐朽，再也不能承载灵魂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会去到哪里？是死者之城，灵魂都将在那里沉睡。只要我们想办法和死神订下一个契约，我们就有永生的机会！”
于是，一个难以想象的计划形成了，吸血族人决定诱惑死神！
吸血族在月神森林中的超然生活早已使他们淡然于生死。他们从不崇拜死神，只是将死亡看作是生命的一个部分。但是现在，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借助死神的力量，歌声可以赢得一位神的垂爱，想必也能吸引另一位神的注意。
于是，一族中最骄傲的歌者被选拔出来，她是吸血王的独生女儿，她的嗓音纯美，即使是善于歌唱的天使们也为之逊色。为了一族的生存，吸血王献出了他的珍宝，美丽的公主按照族人们所计划的开始学习与死者沟通，品尝死亡的气息，歌唱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
但是，骄傲任性的公主拒绝歌唱死者，她在那些逝去的灵魂之中歌唱生命，歌唱清晨射入森林的第一缕阳光，歌唱在树林间嬉戏的鸟儿，歌唱那在山间流淌的清泉。她的歌声让那些逝者忘记了对生者的嫉恨，而是久久的陷入对生命的回忆与思念，最后，他们哭了，为那些他们所失去的和他们所夺取的生命而悲哀，为所有逝去的灵魂而悲哀。
死神在这一片悲哀的灵魂中降临，他不会悲哀，因为他的国度里只有死者，但是他一样向往生者的世界，他和诸神一同分享着远古巨人所留下的世界原力，但是他们所掌管的世界却是如此的不同，逝者的世界永远一成不变，而生者的世界却充满了奇迹。
死神听着公主的歌声不禁悲从中来，公主越是把生者的世界唱的鲜活动人，她就越是觉得痛苦，那优美的歌声变成了充满魔力紫藤将死神牢牢的、痛苦万分的缚在地宫之中。死神不想再听见那歌声，但是他却无法自已。
终于，死神无法再忍受这个苦楚，他请求公主停止歌唱，但是任性的公主回答说 ：“我不能停下来，因为我不能像您那样从世界的开始活到它的终结，我的生命有限，现在又被困在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恐怕再也见不到我所歌唱那些美好的生物，但是只要我还在歌唱，他们就好像还在我的身边一样，因此我不能停下来，否则我就会死在一片孤苦与寂静中。”说罢公主又唱了起来，而且歌声更加生动美妙。
死神从来只是得到人们的恐惧和敬畏，有无数人想尽方法躲避他却难逃一死，但是却没有人胆敢如此高傲地拒绝他。他恼羞成怒，对着公主大骂道：“你那么喜欢唱就唱吧！但是你和你的族人将永远继续这孤苦和黑暗，死亡永远不会来解脱你们，就算是你们唱到喉咙发不出声，饿晕累倒，你们依然会再醒过来，继续面对这个该诅咒的地方，我的国度再也不会接纳你们！”
听到死神的诅咒，公主立即停止了歌声，但是她太骄傲了，没有装出受惊哭泣的样子，而是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从这笑容中，死神明白自己中计了，但是神是说一不二的，已经说出口的话不能更改，于是，他接着说：“欺瞒神祗的愚者，我的诅咒并未结束！你们的灵魂再也不能像丛林之母守护的树木那样生根发芽！每当有新的生命诞生，结出果实的枝叶就会同时枯死！逝者的灵魂将不会在我的保护下安眠，可是作为欺瞒神祗的处罚，我仍将带走他们！”
其后，死神果然没有食言。吸血族在最初探索地宫的年代里，有不少族人因为食物短缺或是伤病而进入长眠，但是在一族的境遇好转之后，他们又通过仪式醒了过来。而这一族中的所有女性也都在分娩之时死亡。
这项契约的另一个影响就是使得这个种族的思维方式向理性靠拢，而感性只被作为是深藏的火花，不会熄灭，但也难以迸发。
血族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永生，那些跟随黑暗之主的黯族同胞同样在这一次月族与神的交易中得到了永生的权利。
月族终于在地宫内长驻下来，他们把对凯伦丁的仇恨深深掩埋，当仇恨吸收了足够的养分之后就会破土而出，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带着吸血鬼们杀进秩序的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