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猫猫的故事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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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825
    头像亚丁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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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夭:
      恼人的秋天雨太多,下的人只想跑出去看那些黄黄的落叶。
      有一瓶桂花酒出现在我眼前,我抵挡不住那醉人的香,原想只尝那么一小杯,可是竟一直尝了下去,半瓶没有了,头也晕了。
      晕晕的看世界真是好美,醉酒可以找灵感的吧?可是灵感都在秋风里飞乐–飞乐!
      我把一片飘到我肩头的小叶子带回来,它还没有长大,怎么就黄了呢?
      我梦见自己就是魔戒队的一员,向南行进。
      乎乎,喝点酒感觉真好,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乐。喝点酒感觉自己就是奔跑在人群中的一只猫,别挡着我,让我一个人奔跑。
      别抱我,我要奔跑。
      哦,如果你很寂寞,我会告诉你,我也是一只寂寞的猫。


      路人:
      恼人的秋天雨太多,下的人只想跑出去看那些黄黄的落叶。

      我走出门,贪婪的吸着带着凉气的风,尽管我不喜欢雨但是这样风却让我沉醉,本来只想出去一小会的但我入迷了,雨并不大也不急,我漫步在雨中,用手接着这样来自上天的精魂。

      小雨中的世界真是好美,一切都变得清晰,没有拥挤的人群也没有喧闹的杂音,满天的乌云中却透着一片蓝,一群孩童从我身旁跑过,他们踏着积水追逐打闹着。

      一只小猫出现在眼前,她东摇西晃着跑着,雪白脖子上挂着红色的项圈,沾在纯白毛发上的污水并不妨碍我抱起它。小猫挥动着爪子晃动着身体,在粉红色鼻子的上面一双

      #22248
      头像亚丁湖
      参与者

        夭夭:
        我在路上奔跑。
        我正在路上,相信流浪的快乐比温暖的沙发更吸引我。

        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坐在落满露水的屋顶上小憩,满天的星光闪烁着,让我想起许多古老的关于猫的故事。吹来的夜风很凉,这使我也会隐隐惦记起我那柔软热乎的猫窝,乘着醉意奔跑出去不是我的错,喝了酒,才知道重要的是自由。

        房子里忽然传来了吵闹声,我支起耳朵倾听,里面传来女主人的尖叫声:“这个东西怎么回来了,出去!出去!”随着砰的门响,一团小小的身影被掷了出来。我跳起弓背细看,星光下,我看出那是一只比我还要小的小猫。它绝望乞怜地扑抓着门板,呜咽不停,可是那扇门没有任何反应。

        “听着,不要丢失了你的尊严,”我悄无声息地站在它的身后,严肃的说。它回过泪痕未干的脸,哽咽道:“我只是一只等爱的猫,他们却忽视我对爱的呼唤,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将我抛弃。”哦,爱,我还不太明白,但我知道这确实也很重要,我想了想,问:“你愿意为了找寻爱而流浪吗?”它悲哀的说:“是的,我愿意,可是我很饿,我现在需要的是香肠和猫粮。”

        于是我大笑起来,我祖父是只乡村的猫,他早说过城市的猫是多么可怜。所幸我没有在都市里丢失掉我的野性,我父亲早就告诉过我:“满世界都是香肠和猫粮,当没有人喂你的时候,你只有学会自己捉老鼠,才不会被饿死。”

        在我的带领下,我们一起捕捉到了老鼠,品尝了一顿新鲜的肉,吃饱后它向我伸出了小爪子:“这味道真不错,谢谢你,我是累累,你肯带我一起上路吗?”我当然肯。

        在我们握手的时候几乎遭遇不测,看见累累惊骇的表情,我知道身后出现了危险,那重重的鼻息让我毛发竖起,我知道我的敌人是一条狗,急中生智,我猛地回头,弓起身子,恶狠狠地咆哮:“汪!汪!”狗吓得一退,奇怪的望着我,我前进一步,更大声地狂哮:“汪汪汪汪汪!”它不可思议地害怕起来,终于落荒而逃。

        累累欢呼并无限钦佩的说:“天哪,你,你是科班出身吗?”我平静地说:“哦,学历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在关键时刻,掌握一门外语的确非常重要。”
        两只流浪的猫奔跑入茫茫夜色之中。


        狐:
        我很累 而且我很饿,但是又是饥饿和疲惫让我已蹒跚的步伐不能停止。

        吃的……我的脑海中唯一的信念。

        凉凉的细雨飘在我的皮毛上,

        饥饿让我虚弱,雨丝让我寒冷。

        无心欣赏秋雨迷茫中微微动人的挂花香,我只想找点吃的。

        哪怕没有吃的,我也要坚持我的步伐。因为很久以前我的爷爷告诉过我,一旦你在饥饿中倒下,就永远不会站起来。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住在一大片树林中,阳光,兔子肉,妈妈爸爸兄弟姐妹,还有表情严肃的爷爷,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幸福得让我感到陌生。

        雨飘进我的眼睛,我轻轻的闭上眼,雨流出眼角,我不想再睁开眼睛,所以任凭本能带我继续向前。

        主人–对,他是那么称呼他自己的。虽然他天天给我吃的,但是从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把我从一个硬硬嘿嘿的家伙里揪出来,我就不喜欢他。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他整个肚子向前,晃荡着2条腿走路种族,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打死我的家人–老虎也咬死过我的弟弟,但是我并不恨它,还是他们喜欢给我的脖子上套上愚蠢的绳子。

        主人对我说过:要想过得好点,就要听话。也许他是对的,自从我从他那跑出来,我就再也没有过吃的。这里没有兔子,没有浆果,也没有野草,甚至连树也没有,晚上只有在冷冷硬硬的地上发抖,但是我不后悔。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生活。

        “请问你是老鼠么?”忽然,一个细细的 咪咪叫的声音轻轻的问我。

        我勉强睁开眼睛,开到2只我有生以来见过最漂亮的猫,雨中的污水难掩皮毛的柔顺光滑,眼睛清澈得树林的早晨。其中较小的一只,好奇的围着我:“你好大呀”

        虽然可爱,但是问的问题比较愚蠢。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纠正,只是轻轻摇摇头,准备继续前进。

        我觉得这个奇怪地方的动物都是笨蛋,居然连我都认不出。这2只猫虽然漂亮,但是也一样。
        “她不是老鼠,她是一只小狐狸“大一点的猫优雅的甩甩尾巴,轻轻的提点小猫。

        ”哇,狐狸耶”小猫围着我转得更开心了,居然试图用小小的爪子扑着我游戏。

        我虽然感觉小小猫的爪子轻柔舒服,但是我要保持狐狸的尊严,虽然我只有几个月:“恩,我是一只狐狸”

        小小猫开心的笑着,跑着,然后问了一句极富杀伤力的话,我终于坚持不住晕倒了。

        “……不过什么是狐狸呀?我觉得她象一只大老鼠^_^好好吃的样子哦,喵^_^”

        #22249
        头像亚丁湖
        参与者

          嘻嘻,小狐狸像只小老鼠,小猫认真的问:”你是小王子里那只等爱的狐狸吗?”
          小狐狸点了点头,随即开心的说:”可是我还有麦子的颜色供我回忆呢.”
          小猫蹭蹭小狐狸的脸:”我是那只等爱的猫.”
          我喜欢这只小狐狸,狐狸是动物里的精灵,它跟猫一样神秘.我想,有一天我找到了精灵王子莱戈拉斯,我一定会请求他,带我跟小狐狸一起过海而去.
          但是现在夜太黑了,我们需要奔向地平线,奔向最先出现光明的地方.
          我和累累在附近抓了一只肥大的老鼠,小心的问新朋友:”老鼠,你可以吃吗?”
          小狐狸仔细看了看:”喔,样子很恶心,但是,味道因该不错,并且很新鲜.”
          她吃了,她吃了,我们为帮助了一个朋友而欢呼雀跃.
          然而她突然说:”嘿,对于小资来讲,老鼠这种食物未免不上档次,你能再给我来杯鸡尾酒吗?”晕倒!



          狐:

          我诧异的看着地上那只晕得四爪朝天的小小猫,轻轻舔舔它的小鼻子。

          它悠悠醒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它的眼神似乎有点无助。

          出于礼貌,我还是的问:“你们习惯在餐前喝鸡尾酒么?”

          扑通~!……小小猫不知道为什么又晕了。。。。。。

          “原来它对老鼠过敏。”我不由摇摇头,挑食的孩子呀~~然后把她的那半只老鼠也吃了,虽然没有鸡尾酒。。。。。。。。。。


          阿寿(狩):

          愚笨的

          我的爪子按着琴键

          未成曲调

          却自有柔情万千

          我的其他种种

          可以抛开

          因为追逐你

          是世界上

          最伟大的冒险

          愚笨的爪子

          拉着弓弦

          没有执拗

          也不是灵光一现

          我不会停下脚步

          哪怕要经历

          轮回的时刻日月年


          夭夭:

          天亮了。

          天亮的时候我的酒意全消。看着朝阳缓缓跃出地平线,万物逐渐变得清晰,我的心中突然充满了悲凉。我对累累说:“我们回去吧。”

          累累吃惊地问:“为什么?”

          我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事实上,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想要干什么,我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走过一道又一道房顶。即便是走出这个城市,等待我们的也不过是另一个城市。”

          累累问:“我们不是为了找寻爱吗?”

          我点点头:“找到了呢?”

          累累温柔地说:“找到了,我就心甘情愿地为他生一窝孩子。”

          我问:“生完孩子之后呢?”

          累累想了想,说:“为我的孩子找寻爱。”

          我问:“再然后呢?”

          累累仰天:“为我的孩子的孩子找寻爱。”

          也许,这就是一生。我们无语,一齐望天,天上飞过一群麻雀,它们唧唧喳喳地向我们挑衅,嘲笑我们没有翅膀,我们发出轻蔑的喵喵声。

          做一只真正的好猫,就是没有自由的在主人怀抱中讨生活,给人类带来快乐。高兴时,他们抱着你抚摩你,不高兴时,他们把你一脚踢开。我们这样出走,已经违背了家猫的生存规则。

          小狐狸热情的伸出了爪子,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狐狸,柔软雪白的毛,宝石蓝的眼眸:“喜欢森林吗?森林里充满了无限的乐趣,也充满了危险,但那的确是个值得冒险的地方。”
          “森林?”累累惊恐的喊:“不不,那里有狼,有虎豹,有太多传说中可怕的野兽,我不要去。”

          小狐狸眨了眨眼:“喔,好孩子,他们也许可怕凶狠,可是你会发现他们是一群真正的男子汉,不是那些京叭、牧羊犬和动物园里的可怜虫所能比拟的。”

          累累看我,我看着那群麻雀,我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了,与其屈辱的活着,不如勇敢的战斗而死。我愿意回到大森林里,尝试做一只野猫。再也没有猫粮和鱼罐头了,也不再有温暖舒适的小窝,这些高楼大厦,这些车来人往。这些人类所谓的都市文明,都将被我抛弃。

          “累累,”我尽量用平静柔和的口气说话,其实我的内心很激动:“我们跟小狐狸走,也许,你会爱上森林里真正值得你爱的呢,而不是跟你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之后,还要回家被人喂猫粮的家伙,他甚至不可能跟你一起抚养你的孩子。”

          累累垂下头,她喃喃地说:“好吧,好吧,反正我已经无家可归了,这个城市已让我厌倦了。”

          于是我们跟着小狐狸,向城市的边缘前后奔去,三只雪白的小小身影很快湮没在灿烂的晨光之中。告诉你,我将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捕猎者,我要寻找到一个杀手一样的伴侣,这是我的愿望。

          第五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进入了森林.离家已经很远很远,回过头去,也别想看到星点城镇的灯火.

          小狐狸站在林边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呼哨,成群的萤火虫突然从草丛里飞出,繁星般在前照亮,漫长如弯曲的小路.”跟上,”小狐狸低喝了一声,带领我们沿着荧光之路飞奔向森林深处.

          累累跑在我的身边,她陶醉的说:”天啊,太美了.”我痴痴的注意着这些萤火虫们,忙不迭的点头.透过朦胧的光,我辨认出脚下蓝色的风铃草,真想停下来摘上一朵.

          也不知跑了多久,萤火虫们如同焰火般聚到一处,越聚越多,就在我们惊诧地仰望这一切时,那一大团光焰却又迅速地消散,纷纷没入了草木之中.我听见小狐狸说:”到了.”

          一盏昏黄的壁灯下,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栋木屋,有个沙哑的声音在里面说:“欢迎你们归来。”我们跟着小狐狸,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房子里陈设简单,壁炉熊熊燃着火,有个人坐在壁炉边背对着我们。

          然而更让我们吃惊的是,小狐狸–那只狐狸居然人一样站立了起来,脱掉雪白的皮毛,走出一位美丽的女子,恭敬地向那人行礼:“灰巫大人,我带回了勇敢的伙伴。”累累惧怕的瑟瑟发抖,我的眼睛开始悄悄寻找最近的逃路,我们两个人都以为掉入了陷阱,等待我们的结局将是–一盘猫肉。

          那把长椅上的人缓缓转过了脸,火光下,我看见他的目光如电,微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夭夭,”天,他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还有累累,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三百年前,你们的先祖被俘获,三百年后,你们重又回到我的身边,不管多久,我都记得我身边的战士的名字。”

          战士?不,我连忙说:“我们是猫。”他大笑起来,狐狸也笑了,她讥讽的问:“你们以为我真的是一只狐狸吗?”我反问:“难道你不是一只狐狸吗?”

          狐:

          “我是么?”
          “不是么?”
          “真的是?”
          “难道不是?”
          “你真觉得我是?”
          “难道你不觉得你是?”
          “我觉得我自己不是的话,你也觉得是?”
          “虽然你自己可能觉得不是,但是我怎么看你还是一只狐狸!”
          “。。。。。”(背景音乐:扑通。。。。)
          “真的”夭夭真挚的望着我。

          我其实很想对她解释我的存在,但是当我花了27分32秒21的时间讲完我在暗之贤者的培训下,修炼成人的样子,摆脱了狐的外形的过程后,她竟然只是眨眨那双世上最天真清纯的大眼睛,认真的点点头。
          不过3秒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其实狐狸精也是狐狸啊”
          。。。。。。(背景音乐:扑通。。。扑通。。。。)


          夭夭:

          狐狸慢悠悠地说:“是的,你可以把我当作一只狐狸,那是我的保护壳。我们所有的战士都有这么一层保护壳,掩护我们的行动。三百年前你们的祖先在一次行动中被敌人施了咒语,无法脱离,就成了真正的猫。但我们的猫战士心底里有野性呼唤得它无法安宁,总有那么一天,它们会因对自由的强烈渴望而回归。”

          我和累累看着灰巫从壁炉旁取出一面铜镜,对着我们念了几句什么,然后说:“现在,我以神的名义起誓,你们解脱了。”镜子里,出现的是一高一矮两个女子,高的是我,矮的是累累,我们腰间插着长刀,长发高高束起,劲装打扮,英姿飒爽。这情景把我们吓坏了。

          灰巫温柔地对我们说:“孩子们,不要害怕,欢迎你们重又成为善兽战士的一员。我是你们的首领善兽灰巫,狐狸是我的侍臣,她将随时把我的指令传达给你们,告诉你们应该怎样做。你们大概已经忘记了我们的敌人–恶兽黑巫。他曾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们的父亲大法师在他十四万寿辰辞世,将大森林分给我们兄弟掌管,由于黑巫性格刚猛,就让他掌管了最难驯服的恶兽。五千年前我们因为人类的介入发生了争吵,大批的善兽被恶兽驱逐入人类的手中,或沦为奴仆,或沦为盘中餐。为了维护大森林的平衡与公正,善兽向恶兽宣战。”

          我忍不住问:“灰巫大人,为什么不让有智慧的人类来对付他们?”
          灰巫摇了摇头:“人类的智慧在利益面前就会变得贪婪和愚蠢,他们不仅不会帮助我们,有时候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还会成为帮凶,我们不信任他们。”

          #22250
          头像亚丁湖
          参与者

            地平线的另一边……

            夜烟:

            又一个美丽的黄昏。
            我舒服地躺在矮房的天台上欣赏着绚紫的晚霞,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报纸治安版角落的一篇报道–《本市近日再破获一起大型野生动物走私案》,据说犯罪嫌疑人基本全被抓获,包括那几大笼子的蛇、猫头鹰的动物,只有一个在逃。云朵上金黄的镶边让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不期然想起东边小区B栋那只风骚的金毛老虎猫来。前几天听说她隔壁那栋的一只小白猫跟着个狐狸精离家出走,让她很是得意。呼,那个老女人对潜在的对手总是一点也不放过,据说她还亲眼目睹那狐狸精教唆小白猫……叫什么来着……去偷东西甚至杀人。恶,想起她言之凿凿的样子就想吐。认识这样的同类真是毁了我等猫妖的名声!
            我坐起来抓了抓耳朵,看着身上泛银灰色光芒的白毛在夕阳的影子里从尾尖一点点变得油黑。凡猫类,尾分两股即为妖,修炼得道者为三尾。耳闻恋上人类的猫妖有四尾,会幻化为所恋之人心上人模样诱惑之;若能吃掉所恋之人,便可成为五尾的猫妖之王。我还未曾恋爱过,自觉醒的那天起就发现自己有五尾之多。在这个城市流浪已经有十几年了,还没见过第二个五尾的所谓“王族”的同类。在这里称王称霸并不是我想要的,就像前天那个吃掉的雄性人类并不是我喜欢的猎物一样。谁叫他要把我也抓起来跟那几大箱子的野生动物一起卖进酒楼给人类吃来着,不过就这样成了在逃犯或许也算个好结局。只是辛苦了那只有数面之缘的小白猫,竟然要因为流言替我顶罪。
            身后传来翅膀拍打声,一个听起来满耳熟的嗓音响了起来。“好久不见,夜烟。”
            我淡淡地回头。“老不死的渡鸦,你来应该不是为了和我打招呼的吧?”
            黑乌鸦扑了扑双翅,瞪了我一眼。它富有磁性的声音我倒是很中意,只是八字不合,生了个我最讨厌的性格。“黑巫大人要你回去。有消息说灰巫又找回了两个战士,准备要采取行动了。”
            “哦?什么样的战士?”我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一到晚上,辛苦藏起来的几条尾巴全都现了形,据半个城区外的猫妖后辈说看起来特别像纠缠在一起的粗毛线,加上灰白的皮毛变黑,简直就像个鬼魅。
            “两只小猫,据说是雪狐在这个城市找到的。”黑乌鸦顿了顿,“依你待在这里的时间,应该见过它们。”
            “少来,我又不是哪个角头的大姐大,哪会见过这个城市所有的动物。要说成了妖的倒还差不多。”我一边舒展腰身一边不动声色地想,会不会是虎猫那老女人的潜在对手?记得那个娇小的姑娘看起来的确有种不一般的气质,若真的是她大概真是传闻中的封印在作怪了。
            “夜烟……”渡鸦叹了口气。“回来吧,黑巫大人曾经很赏识你,或许他还会让你做回以前的职位……”
            我打断它的话。“老不死的乌鸦,我记得说过很多次了。以前的帐我已经用自己的生命还清,今生我已是个自由的猫妖,不再归黑巫统管,你回去就这么跟他说好了。”这句话显然让渡鸦心里堵了好一会。他瞪了我半天,从嘴角里挤出话来。
            “黑巫大人希望你能帮助他搜查方圆千里内尚存的善兽战士并且格杀。如果你选择帮助他们或者放任不理的话,黑巫大人将对背叛者施以严惩……”
            “随你便。我说过我是打定主意做骑墙派了。”说完我便从2层小楼的天台跳到了地面上,飞快窜进了小巷里,头上传来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和渡鸦气愤的哼哼声。老头子们要做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和更好地生存下去。至于还有没有机会看到那只小白猫,让老天去安排吧。我才懒得跑去灰巫那家伙的地盘呢。


            狐:

            夜如幕普降大地。

            我轻轻披回我的狐皮,在我的皮毛中感到了温暖,诚如多年前她的呵护一般,只是她早已离开了黑巫大人的统辖,去享受她命中注定的自由。

            我不能自私到阻止她的离去,也不能潇洒到忘记曾经的依恋,所以我只能在孤独的夜慢慢咀嚼着萦绕脑海的过去。

            灰巫大人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别的善兽战士在进化到人的形态就不愿意再作为野兽的形态,而我却那么执着的以一只狐狸的样貌存在,除非万不得已,谁也不知道我也是可以随意幻化为人的高级善兽贤者。

            其实那只是因为她曾说过,她觉得我是她见过最美的一只狐狸。
            好象她还说过,我是她见过的唯一一只狐狸什么的,但是那不重要,我只知道她喜欢变成狐狸的我。

            看着夭夭和累累甜蜜可爱的睡姿,我不禁想,当初我这样被她找回来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这样看过我的睡姿?
            她曾经帮灰巫大人找回的善兽战士中,为什么只有我那么依赖着她的呵护?
            难道作为唯一的高级善兽贤者我居然爱上了。。。。。。

            我不敢再想,飞快的整理好我的皮毛,也许在黑暗中用白色太危险,但是这个世界上能抓住我的只有她。。。。

            今天听到灰巫大人得到的线报,还有老渡鸦唠唠叨叨的抱怨,我第一次觉得这个黑色的老东西很可爱,因为我知道了她在哪里。

            离那座城市越来越近,离她肯定也是越来越近吧。。。我的心跳加速,脚步却慢了下来,似乎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怕惊醒了她。。。。。

            远远我就看到了。。。。1。。2。。。3。。。。4。。。5。。。。。五条尾巴,是的,没错就是她了。。。。。

            分别那么久。我该怎么上去打招呼呢?
            在这迷茫的夜色中啊,。。。我的迟疑和近在咫尺的幸福。。。。我怎么才能抓住?

            #22251
            头像亚丁湖
            参与者

              夭夭:

              小狐狸离开之前,我是醒着的。夜很宁静,我却没有睡着,透过睫毛的缝隙,我看见小狐狸在沉思,在叹息。灰巫大人依旧坐在壁炉边,而小狐狸望向他的背影的目光是那么朦胧。

              慢慢的,灰巫大人转过脸来,他站起身,走到了窗前,忽然推开了木窗,引路的萤火虫飞蛾扑火一样聚拢在他伸出的修长的手掌上,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一张多么英俊的脸啊,苍白的皮肤,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坚毅的唇,唇角微微上挑,仿佛总带着神秘的微笑,他的脸上简直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这就是我的主人吗?那一刻,我暗暗发誓要追随他一辈子。

              灰巫大人的双眸幽深如湖水,他仿佛在倾听什么,随即闭了闭眼睛,轻吹了口气,萤火虫们粉尘一样逐渐在他的掌心散去。小狐狸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大人,有什么消息?”

              灰巫微微一笑:“是的,夜烟,乌鸦,一切与黑暗有关的事物,无不隐藏着背叛和邪恶。黑巫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并做好了准备,他的信徒们正在四面八方磨利了它们的爪牙。夭夭和累累要找回她们的能力,她们回来的只是一副躯壳。也许,注定她们要为大家冒险。”

              小狐狸温柔的说:“我明白,她们的能力是一把钥匙,找回来就找回了落难善兽们解除黑巫控制的咒语,救出更多的战士。”

              灰巫点了点头,手指优雅地指向西北方向:“那里,是邪恶的幽灵山,幽灵山的一座公爵古墓里最深的地方,藏着我们需要的东西。然而阴阳相违,有法力的人无法进入,进入则会丢失了法力,再也找不回。我相信,夭夭和累累有这样的智慧和勇气克服并且进入。”

              夜色中,西北方向雾气迷漫,我听着灰巫大人的话,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似乎已经听到了幽灵的尖叫,看到了鬼魂的飘忽,我害怕。可是,我一定要去那个地方。看看身边熟睡的累累,我心里说:“伙计,是考验我们的时候了。”

              “大人,”小狐狸担心的说:“就她们两个人吗?”
              灰巫回头看着我们,我赶紧闭上眼睛,他说:“我们尽我们的力量不让她们孤单。”

              #22252
              头像亚丁湖
              参与者

                许多年后,每当术士马尔修斯摩挲着阿姆斯丁那个银质的骑士徽章,就会回想起若干世纪以前,还是个三流吟游诗人的马尔修斯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见到他暗恋的年轻骑士阿姆斯丁变成白鹭飞上天空时,他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情形。

                * * * * *

                术士马尔修斯又一次悄然离开了贤者学舍,对魔法师们而言,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在一个月前,先知老塞尔终于得到了三条支离破碎的神谕,那是诸神给予马尔修斯迟到的援助:

                一,到东方去吧。
                二,出色的德鲁依。
                三,存在,但是需要代价。

                贤者学舍的魔法师们对这三条神谕作出了上千条解释,每个人都引经据典地想要说服别人–有几个老法师还差点被自己找来的古代羊皮书活活压死。

                在贤者学舍陷入史无前例的大论战中时,先知老塞尔在黎明时分独自一人送自己的学生马尔修斯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砂色头发、砂色眼珠的年轻术士系好了纯银的十字剑,老人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祝福的一吻。
                “诸神的干涉只会造成未知,而不是宿命。”这是先知唯一的告别语。
                一阵带着凉意的晨风拂过,先知除下黑色的兜帽,稀疏的白发在风中飘拂,老人抬起头,一只漂亮的砂色的鹳,正向着日出处飞翔。

                –等着我,阿姆斯丁。


                夜烟:

                “是谁?”
                我头也没回,继续摩挲着爪子底下的银质徽章。即使猫对于自己领地的圈定并没有狗类那么清晰,以我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也足够我发现背后投射过来的视线–窥视者多半以为我睡着了,可惜我并没有。
                “街角的朋友,出来吧。”我收起爪子里的小玩意(不要问我一只猫怎么把东西收起来,这可是商业机密~),又问了一次。窥视者把气息隐藏得很好,即使我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辨明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那视线隐约藏着一点的迟疑,一点的胆怯,还有一点的……思念?刹时间回忆深处的单薄气味清晰地苏醒过来,纤柔、清澈、如同雪般纯白……
                我一个打挺翻身起来。
                “雪狐!是你吗?!”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黄昏。身为修炼中的术士,她并没有发现我的偷窥,直到一只讨厌的山雀错把我藏在隐蔽用的树叶下的耳朵当成装点它新房的材料害我掉下树。那是我成为恶兽的杀手后第一个任务,侦察善兽的动向。那次失败成了我们的邂逅。
                再一次见到她也是在黄昏。已是善兽贤者的她一路追踪着我的血迹,直到发现我浑身是伤倒在山崖下。那是我作为恶兽的杀手最后一个任务,刺杀一个异世界来的古怪战士。虽然不是失败,但两败俱伤造成了我和她的分离。
                虽然几近昏迷,我仍记得她溢满泪水的双眼,蓝水晶似的色彩是我沉入黑暗前最后的记忆。醒来时我已经毫发无伤,像是脱胎换骨一般,雪狐却失去肉身化为了精魄。我把她封入一只临产的母狐体内,几个月后又把她送回了灰巫的林子。而这个明显的背叛举动让黑巫大为震怒。于是我选择了逃亡。

                为什么要给她重生的机会?

                其中理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更别说重生后没有任何记忆的她了。

                厌恶了那样的生活吗?不想再沾染那些无意义的鲜血?

                也许罢。或者是那个叫阿姆斯丁的古怪战士的言论影响了我也不一定。在他之前我见过身着精铜链甲的人类将军,却从没见过把铁板做成乌龟壳套在身上还把我叫做“罗格”把自己称为“帕拉仃”的家伙。总之逃亡之后我再没见过他,也再没见过雪狐。

                看着雪白纤柔的身影从街角的黑影中慢慢显现,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像打鼓一般。为何她还是5个月大的样子?为何会来找我?为何会是她?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还是,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肉身来救一个敌人,雪狐……

                凌晨三点半,她来到我身旁。


                狐:

                “是谁?”

                过度的胆怯几乎让我想跑开的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是的,那种冷漠但是磁性十足的声音只有她才有。

                轻轻走出藏身的角落,站到她面前的时候,羞涩、兴奋,我不知所措,只是已不觉沉浸于她的气息,声音之中。

                她如我记忆中一般不喜言辞,让陌生人觉得冷漠的双眸后,我总是能读到不一样的温柔,其实温柔何必声音甜腻,表情媚惑?温柔只是一种让你能放松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有她能给我。
                就象现在。

                她的眼睛依旧那么美丽而深邃,我永远也猜不出她的心思,我不知道她在看我些什么,是长途跋涉后凌乱的外表,还是一脸痴迷的花痴表情。。。或者她已经忘了我是谁。。。。我的心想到这里不由一痛,不会的,才几百年没见而已,她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吧?

                (哼哼,敢忘!)

                她的尾巴微微摆动,转眸向天,问:“你来干什么?”

                -_汗|||她还是老样子,逻辑性强,目的明确–就是说根本无感性以及浪漫细胞!

                人家那么远来看你。。。。。。。我的心里轻轻的嘀咕,可是却无法大声,我说我爱上同为雌性的她,是不是比说我是老黑头派来刺杀她的更具杀伤力?

                我磨蹭半天,只好也抬头看天,说:“路过。。。。”

                “哦”

                ‘今天的星星好漂亮呀,象你的眼。。。’

                “看清楚,今天没星星”

                “……月亮很不错。。。”

                “咳,今天阴天!”

                “……”

                “……”

                “没事我先走了。。。”挽留我,挽留我,挽留我嘛!!!我的心在拼命的叫,脚步慢得象地球引力忽然加倍……

                难道就这样我又要几百年见不到她了么?。。。。唉。幸福和勇气啊,究竟我该办?


                夜烟:

                我在凌晨3点半的昏暗街道上疾走。
                我的心在狂跳。我的腿在猛抖。如果有人可以透过黑色的毛看到我的脸,现在它一定白得发青。我现在想的只有一个字:逃。
                狐狸大概也是被我冷俊外表瞒骗的人之一。其实我这个家伙,对别人的感情波动倒很敏感,可一旦牵涉到自己就会变得既迟钝又爱紧张还舌头打结。现在就是一个例子:人家大老远跑来找,也该请人家一起喝个早茶吧。况且又不是讨厌人家,就更该说点什么感谢的话了罢!而事实上,我满脑子想的却是快点逃走,连关于那两个善兽战士的问题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依然不屈不挠地跟在身后,无视我微微开始加快的步伐,等我出声挽留她。
                啊,拜托~~~不要用那种花痴表情继续盯着我看好不好……
                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她。狐狸身上因为长途跋涉沾满了尘土,那张小脸倒是因为运动的关系越发的红润,简直是可以形容为面泛桃花楚楚动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Wait!
                我刚才想说的是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

                天,难道我和笨小子豹猫阿寿一样喜欢上了雪狐?!!!等等,让我冷静一下……深呼吸,深呼吸~~~好了,从头开始……
                哦我的老天!!!!我莫不是喜欢上这只狐狸了罢!!!!
                我的脑袋里像炸开了锅,要不是她还跟在后面我一早拿脑袋砸墙去了。别看我现在的样子好象在生气,其实我紧张得要命……猫本来是不排斥这个的,即使是不同种族同一性别也没关系,可是……我就是紧张得不行啊!一定是我胡思乱想,一定……呜哇啊~~~(哭)要是寿那小子知道了铁定会找上门来跟我拼命的!

                正当我内心已经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一个硕大而软的东西邦的一声砸在我身上,然后又弹向一边。我一惊,噌地翻起来抱着狐狸跳上了旁边的垃圾筒盖子。

                天大的失策!

                我诅咒这种战斗的本能反应!要是让人类看到一只黑猫瞬间变成前卫打扮的小混混模样,明天的报纸就该以头版头条报道这起灵异事件了。这还好说,最麻烦的是,怀里狐狸的表情,让我的冷汗如同庐山瀑布一样飞流直下……

                事已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罢……

                我内心发出自暴自弃的无力自嘲,努力让自己忽略狐狸闪烁着心心的目光,朝躺在地上的罪魁祸首看过去。
                那是一只有着砂色羽毛的鹳鸟。


                夜烟妖猫被从空而降的那个东西砸晕了,有那么一分钟零四十五秒的功夫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她恢复过来时,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金发碧眼高鼻白肤的人类,他正在那里乱叫乱嚷:“我要告诉你们的灰巫大人,你在这里强行阻挡我安全着陆,我要控告你侵犯我的合法权益!你,和你的黑巫大人要对此事负全部的责任,你们所有的言行将被记录在案,在此之前你们有权保持沉默!哦等等,等等,天哪,我忘记了老师是让我来找灰巫还是黑巫?”他苦恼的哀嚎起来,语无伦次。

                小狐狸轻轻凑了过来,温柔地对夜烟说:“你没有伤着吧?”夜烟惊魂未定地直直盯着那个人类,一言不发。小狐狸轻蔑的斜了那人一眼,继续对夜烟妖猫说:“你看见了,男人不管是什么皮肤和发色,都属于蛋白质,你还有什么必要逃避我呢?”

                那人茫然地抬头:“嘿,你说什么蛋白质?”

                “就是–”小狐狸一字一句的说:“笨蛋+白痴+神经质!”

                那人严肃起来,他严肃地样子居然还有几分英俊,当然了,如果他能再有一条尾巴他会更风度翩翩一些,小狐狸和夜烟妖猫都这么想。

                他严肃地说:“听着,我是马尔修斯。奉命前来协助黑巫大人……哦,也许是灰巫大人,哦不,天哪我记不清楚了。总之,你们得为我带路,并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向我道歉!”

                夜烟妖猫和小狐狸相互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突然同时出拳,将马尔休斯打翻在地。



                “我说–”
                “夜烟–”
                黑猫和狐狸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你先说吧……”狐狸突然红了脸。
                夜烟使劲挠了挠头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我说重点了……”
                “恩~”狐狸眼睛里快蹦出桃花了。
                “那两个善兽战士真的是你从我这边带回去……的?”
                狐狸瞬间石化。(配音:咣当!咣当!)
                这只老猫果然还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啊~!

                在狐狸花了1分25秒讲完关于夭夭和累累的故事之后,夜烟“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一回我脱不了干系了。黑老头子还想我回去帮他呢。”她烦恼地用脚使劲抓着后颈。尽管一个“人”用脚抓颈子的景象实在是很罕见,她本人和狐狸却没觉得丝毫不妥,虽然两人的理由不大一样(一个是烦得没空去管这些,另外一个则是“美色”当前那啥啥啥)。
                “那就跟我去见灰巫大人吧?”狐狸倒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如果夜烟因此决定改邪归正,那么以后的日子~啊哈哈哈,她已经看见幸福美好的生活在向她招手了。
                “唔……”夜烟果然开始沉思了。
                答应吧~答应吧~狐狸在内心急切地喊道。
                “NO。”见狐狸瞬间呆掉,夜烟又补了一句:“N~O~NO。我懒得走远路。”
                狐狸第二次当场石化。(配音:咣当!咣当!咣当当!)

                就在这时,被打晕的马尔修斯幽幽地转醒,刚坐起来便发现有个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东西在面前晃过。
                “阿姆斯丁的骑士徽章!你怎么会有那个的?!”他指着夜烟挂在脖子上的银质徽章又叫了起来。

                #2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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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

                  在寂静的山谷中一只猎隼孤傲的立在峭壁中长出的松树枝之上,
                  他的双眼充满悔恨的望着身后的远方,
                  他本来是一只与爱人幸福的盘旋在卧龙谷上空的出色猎手,可却因为爱人的背叛在翅膀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没错,失去的我要靠双手找回来”我自己默默的对自己说”去森林,再那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翌日

                  “刹那!?是你!”狐狸和灰巫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

                  “是我,我回来了,我为了找回自我回来了.”我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放弃魔王那里优厚的待遇了?”狐狸用讥讽的语言问着我

                  一股漠名的怒气冲了上来”哇!”拌着一声残叫和一阵鲜血

                  我晕了过去,在严重的外伤下,我昼夜赶路,撑的住才怪

                  可只有我知道最痛的在心里



                  天亮了。夭夭和累累准备上路。她们没有看到小狐狸,但是谁都没有问为什么。

                  有几个奇怪的仆人在一张木桌上摆好了刚出炉的面包与新鲜的牛奶,在摆完这一切时,他们立刻消失了。

                  “这是你们的早餐,吃吧孩子们,吃完之后你们将不再会感到饥饿。”灰巫大人的声音响起,却不知他在什么地方。也许他不喜欢阳光?为什么白天看不到他呢?夭夭多想再看一眼灰巫大人英俊的影子啊。

                  累累悄悄说:“我看不出这食物有什么不同。”夭夭却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在你们的脚下,我赐予你们一人一双速度之靴,穿上它们,你们日行千里。”

                  木桌下,果然有两双金光灿灿的皮靴,累累嘟囔说:“看上去也许不怎么合脚。”夭夭不作声地穿了,这双靴子柔软的象一块绒布。

                  “很好,现在,我将赐予你们一个水晶球,从水晶球里你们可以寻找方向。还有一把炼妖壶,把你们所遇见的幽灵通统收入壶中带回来。”

                  夭夭忽然问:“可是大人,我们怎样对付那些幽灵?”

                  “用你们的勇敢和智慧。记住,不论发生了什么,你们的目的都只是从古墓最深处的公爵僵尸的口中取出一颗红宝石。好了孩子们!”灰巫大人的声音突然四处回响,震动了他们的每一根神经:“我将无处不在,随时回应你们!出发吧–为了胜利–出发吧–!”

                  她们踏上了茫茫未知的征途–幽灵山之路。On the road!

                  当她们迈出森林的时候。夭夭和累累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猫,在她们踏往幽灵山之路的第一步上,她们已成了善兽战士。

                  速度之靴果然名不虚传,穿着它几乎停不下脚来,夭夭和累累只能眼看着树木山林从眼前一一掠过,却无法细细观赏,累累沮丧的说过三次:“噢,如果这是旅行的话该有多么乏味啊。”夭夭只是边赶路边出神地想着心事。

                  大约过了三个日出日落,草木越来越少,寒气越来越重,幽灵山突兀嶙峋地现入眼帘。“快到了!”夭夭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累累却哼哼着道:“既然快到了,我们休息一下吧,我感觉脚都酸软了。”

                  正在这时,雷声隆隆,阴云密布,一道闪电过处。天空顷刻间大雨倾盆,将无处藏身的夭夭和累累淋得浑身透湿。好容易暴雨停了下来,两人冷的直哆嗦。前方突然闪动起火光,没等夭夭回过神来,累累已箭一般向那火光奔去。

                  劈劈啪啪的松枝燃起一堆温暖的火,由于潮湿,烟很重,但足以烤暖衣衫和身子了。等到烟气渐渐小了,夭夭和累累才发现火堆附近还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戴着一顶斗笠,深蓝色的笠纱遮住了他的脸庞,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形状奇特的剑,剑身细窄,扭曲如蛇,却缀了十二颗绿松石,可见此剑之名贵。

                  “你们好,善兽战士,”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夭夭一怔,听那人又道:“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夭夭和累累。”

                  累累很感兴趣地问:“你是谁啊?”

                  那人回答:“我是灰巫大人的朋友,他总喜欢叫我征舒。为了协助你们进入幽灵山,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把守幽灵关山口的是一群豺狼,它们吃死人的腐肉和朽骨,并留下骷髅对月修炼,直到可以把一颗骷髅头含在嘴里。你们的武器和炼妖壶对它们威力很小,所以,我建议不要直接进山。”远处鬼哭狼嚎,征舒静静的说着。

                  夭夭问:“那我们该怎样进山,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累累也道:“是啊,难道我们的速度之靴也逃不过它们吗?”夭夭拉了它一下,为这个逃字不乐意。征舒嗤的一笑,继续道:“我知道一条水路,我们可以潜水直接进入山腰。”

                  “潜水?”夭夭和累累同时大叫起来。

                  #2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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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

                    当我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变成人类形态的我却始终不愿收回自己的翅膀,

                    这时我感到了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痛楚

                    但已经被抱扎上了,

                    看这缠的乱七八糟的纱布一看就是出自狐狸之手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么笨手笨脚……..”我不禁苦笑了一声

                    这时灰巫走了近来,”怎么样我的朋友?”

                    “还好…..”我一边解着纱布,一边嘟囔着回答说”你在和谁说话?又有新的善兽参加试炼吗?”我还在费力的解着狐狸的杰作,

                    “是啊两只猫战士,为了找回法力去幽灵山了.”灰巫满脸充满疑惑的看着我再那里和一团纱布斗争

                    “征舒再那里吧?”我在终于将纱布扯掉后从嘴里吐出了一句,
                    “我也去!”

                    在灰巫充满疑问的表情下我飞向了幽灵山



                    夭夭和累累跟着征舒,征舒举着一根松节油燃着的火把,带她们钻过葛蔓缠绕的老树,速度之靴在这时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行。

                    “跟上,”征舒回头说:“月出之前我们必须找到水路,不然那些豺狼在月光下会变得灵敏无比,很快就会将我们包围的。”刚下过雨的路满是泥泞,夭夭和累累深一脚浅一脚得走,终于来到一片荆棘丛前。

                    “天哪,这要把我们刺伤的,”累累忍不住尖叫起来。夭夭充满疑问地望望征舒,伸出手小心的试图拨开一枝荆棘,手指立刻被刺出了血,她慌忙收手,将受伤的指头送入口中吮吸,谁料征舒一掌将她的手从唇间打落:“不要吸,荆棘上有毒。”夭夭的脸顿时变得苍白,她惊恐的以为自己即将死去,征舒却道:“死不了,只是不能吃,汇入唾液中不好。”说着抓过夭夭的手,将血珠挤出甩掉,轻松的说:“好了。记住,不要随便往嘴里送东西。”

                    他言毕,把火把递给累累,轻轻地抽出他的蛇形剑,一一吻过十二颗绿松石,突然举剑叫道:“以神的名义!”十二颗绿松石顿时发出异样的霞光,闪烁不定,然后,蛇剑过处,荆棘倏地消失,现出一条清澈的溪水,征舒命令道:“快!跳入水中,天亮后荆棘就会重现,也就是说,从进入幽灵山到出山你们只有一夜时间!快!”

                    没等夭夭和累累回过神来,征舒就把她们推入了水里,跟着自己也跳了进去。夭夭和累累刚想叫喊,就喝进了一大口水,她们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在水中竟然沉不下去,于是安心的协调好了身体,跟着征舒往水深处游去。

                    “你刚才占我的便宜。”夭夭轻轻的游过去,抛给征舒一句。征舒回过脸来,他的笠纱依旧严严的罩住脸孔:“哦?”
                    夭夭说:“你不该不经我的允许就擅自抓我的手,这对女士是不礼貌的行为。”征舒说:“可我是在救你。”
                    夭夭淡淡道:“但我自己也可以那么做。”
                    征舒极力忍住笑说:“你不过是只小猫。”夭夭不悦的道:“可我现在不是小猫,而是善兽女战士,猫战士,您明白吗?”
                    累累在后面大声说:“对呀!”

                    征舒举手作投降状:“好了女士们,下次我一定注……”话音未落,他就沉了下去,在那一瞬间,夭夭看见他的笠纱在水中漂起,露出了一张极其英俊而又面熟的脸,随即便迅速浮出水面,重又遮住了五官。“啊,大人,是你,”夭夭惊喜的在心中默念,心下怦怦乱跳,无比温柔的注视着征舒的背影。累累在后面扑腾着水花,还在自言自语:“猫战士,我们是猫战士,真见鬼……”

                    前方蓦地出现一个黑色的洞口,征舒做了个手势,第一个潜了进去,夭夭跟着深吸一口气,也潜入,接着是累累。三人登时进入了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此时夭夭随身携带的水晶球象夜明珠一样照亮了水路,和累累惶恐的脸。

                    一串串气泡在水里升腾,她们快憋不住了,两双求救似的眸子齐望着征舒,征舒的身影却在前方一闪,不见了。她们慌忙追过去,一头撞在了冰冷粘滑地石壁上,顺着石壁一抬头,竟然已露出了水面,她们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才发现已经置身在一个岩洞里。

                    征舒正蹲身在水边,在地下搜寻着什么。夭夭和累累湿漉漉的爬上来,刚要说话,他便“嘘”了一声,低低道:“这里有水幽灵的味道,千万要当心。”



                    四周环伺着丑陋的水中亡灵,只有临时制造的所罗门芒星魔法阵还泛着微弱的光。
                    “我还能维持这个魔法多久… …”
                    马尔修斯捂着左臂上被墓地守护者们咬下的创口,用已经污脏的术士斗篷裹住身体,自嘲地想。
                    受过祝福的纯银长剑还在自己手上,本来在那时,应该毫不留情地用它刺进狼蛛巫女的心脏的–看来自己真的是被阿姆斯丁洗脑了,吟游诗人本也是偷袭、开锁和欺诈的专家,可是自己竟然担心这样的手法是否有损一个术士的尊严–只有骑士才会产生这种无聊的荣誉感才对的,不是吗?
                    被僵尸和毒蛇咬过的伤口隐隐发麻,虽然及时地喝了解毒剂,但是四肢像要背叛自己一样地沉重,大概是在清理这里大批的低级妖魔和不死生物时失血过度了吧……
                    但是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晕倒,否则,所罗门王的守护魔法会立刻丧失力量,大批的亡灵会把术士马尔修斯就像老鼠吞噬奶酪一样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只能说是自找的吧?马尔修斯盯着纯银的双手剑,表情苦涩而落寞地笑着。
                    “你知道吗?阿姆斯丁,现在世上又多了一个傻瓜,一个和你一样的大傻瓜……”
                    * * * * *
                    也许各位感到奇怪,身为知名术士(立体声:单相思又神经质)的马尔修斯怎么会孤身跑到幽灵们盘踞的墓地里来的呢?事情要从28小时以前,不幸地在黑猫夜烟那里碰钉子的渡鸦巴塔基身上讲起:
                    在距离灰色巫师营地约15英里外的一株老槐树上,渡鸦巴塔基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珍藏多年的宝物–一只残破不堪的小水晶球,这是他当年从一个异教的僧侣那里偷来的咒术秘宝。
                    “可恶的黑猫!斥候很了不起吗?!我巴塔基可是依靠贩卖情报为生的专家,你居然敢给我那种回答!啊啊啊,呱!黑巫师允诺的魔法戒指和‘老鼠的角笛’又落空了!”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水晶球发出一抹蓝光,灰色巫女营地的一草一木全部出现在水晶球里,啊,当然,全部景象无一例外地被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除了雾气,还是雾气。
                    “见鬼!!又是这样,那个狡猾的灰巫师根本不会让我看见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要不是这个水晶球上附有异教的神力加护,我肯定会被他们抓起来拆了骨头去熬药汤!……等等,这是什么?”
                    一只漂亮的砂色的鹳落在了灰巫的营地里,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只狐狸。善兽女贤者巴塔基是认识的,可那只鹳却是个生面孔。
                    然后那只陌生的鹳一扬翅膀,一名身材修长的砂色头发的奇怪男人出现在原地,他与众不同的发色与眼睛、腰上的双手剑还有奇怪的斗篷和旅行家式的衣服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巴塔基的眼睛眯起来:“灰巫师和人类搞在一起了吗?这可真是个大发现……我的魔法宝物,我的甜心,我来了!!”
                    当渡鸦巴塔基攫起小水晶球飞上高空的时候,在灰色巫师营地里……
                    “有人类入侵!有人类入侵!”两只猴子站在树上朝马尔修斯扔水果,懒得和它们计较的马尔修斯只是张开了一个小规模的结界,他的注意力全在女贤者的解释上:“……所以,我们也不知道那位骑士先生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不过在黑色巫师的领地里应该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吧……”
                    野果砸在五星结界上乒乓作响–
                    “老天啊,没有谁可以让那两只猴子安静下来的吗?”一条名叫“老废物”的草蛇吐着信子不满地说。
                    “可是有热闹可看也不错!有热闹可看也不错!”野鸽子们叫着说。
                    松鼠“干橡实”先生赞同地点点头,带着他的夫人在树枝上拣了个好位子……
                    灰色巫师营地热闹滚滚……应该说是“鸡飞狗跳”才对吧?
                    (喂,喂……)
                    * * * * *
                    灰色巫师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我是说他身上带有至今为止我所见的所有贤者、先知、祭司都无法比拟的气质–他是动物世界的精灵王,人类世界的王者无法体现出这样的气质,将和谐、安详、自然与高尚熔铸于一身。

                    至于那位女贤者,如果她出现在奥古斯汀的话,那一定是所有骑士最理想的倾慕对象吧……当然,只有那个傻瓜骑士才对这种最浪漫的爱情视若无物吧?说不定你已经把自己的爱情与忠诚全部奉献给骑士道了,阿姆斯丁……
                    漫不经心地听灰色巫师解说他们的作战计划,我忍不住一边摩挲着银质徽章一边走神。
                    不论在什么地方,每天都有见鬼的事情发生。在奥古斯丁,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在怪物肆虐的村庄,为了保护一点微薄的口粮,小孩子也被迫拿起木棒与半兽人、地精或别的什么怪物搏斗;刚上展出的菜鸟战士却要与资深战士一样去完成艰巨的特别任务……在这里也是这样。如果是你的话,阿姆斯丁,你一定会蹙着眉头,一面说着“保护弱者是骑士的天职”这样的大义凛然的台词,一面为了素不相识的人而奋不顾身地战斗吧……
                    因为在那个初夏的午后,有个三流的吟游诗人就是这样被路过的见习骑士阿姆斯丁从一群半兽人的大 刀下救出来的。–虽然你因为救一个素昧平生的吟游诗人而抛下本该侍奉的正式骑士,几乎被驱逐,可在那个喧闹的红龙酒馆里,你还是认真地告诉我,只要是符合骑士道的行为,你就不会后悔。
                    骑士道的狂信者,阿姆斯丁,你真是个傻瓜。
                    其实,我也一样,一个无药可救的大傻瓜……
                    当我提出前往幽灵山的要求时,灰色巫师冷静地看着我:“以疯狂言行而知名的术士马尔修斯阁下,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
                    “因为站在您面前的马尔修斯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白痴而神经质的男人。”我这样回答他。

                    #22255
                    头像亚丁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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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粹恶搞
                      猫妖夜烟:
                      太阳升起以前,狐狸带着那个能变成鹳鸟的马尔修斯走了。我知道即使他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多少也会有点厌恶我—-毕竟我曾经想杀他的心上人,尽管那只是他单恋的对象。
                      我在晨曦的洗礼中认真地将变回灰白色的毛皮梳理了一遍,把多出来的尾巴藏好,松了口气。
                      还好狐狸走得早,不然被她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就算再给我几张嘴也说不清了。反正这个身体已经刻上了她的记号,我和她之间的纠葛剪不断就剪不断了吧。不过怎么去应付其他的事情,还需要多动动脑筋。
                      我轻快地朝远郊跑去,很快成片的树林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就在这时,路中间,哦不,是我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我不愿意看到的身影。

                      “嘿,你!站住!”

                      看到那个色彩斑斓的家伙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个阿寿,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真不明白这一回他的消息怎么来得这么快……不用说,多半是渡鸦那个老鬼干的好事。哦,忘记了,我自己好象也没资格老这么叫人家,不过我的确是比他小十来岁嘛……
                      “你!就是你!叫你呢,没听见么?”面前的猞猁看上去正在生气。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和黑眼圈,大概是连夜赶路的结果。不过,似乎他还没认出我来……呼,真是托了这一身灰白皮毛的福。
                      我像一个猫族看到比自己强数倍的野兽时该做的那样,小心翼翼点头哈腰一路小跑着窜到他跟前。“呵呵,这位大人,看您的模样不像是本地的啊,叫小人有什么事吗?啊哈哈哈……”
                      寿把金黄的眼珠一轮,瞪了我一眼。“你在这个城市待了多久?”
                      “啊哈,不短,5、6年了。”
                      “有没有见过一只浑身乌黑、五尾的猫妖?”
                      “您是说……五尾的猫妖?有有有!小人当然见过!叫……叫……叫烟,不对,叫……”
                      “夜烟。”寿很不耐烦地打断我的支吾,“这里就这么一只五尾的猫妖?”
                      “是是,大人。我们这里就一位五尾猫妖……”
                      他恨恨地瞪着我身后的城市,沉默了半分钟,挤出一句话来:“你可以走了。”

                      “是,大人!多谢,大人!”
                      我心里乐开了花,拔腿就跑。口胡,这么多年没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没想到还没手生;或者说阿寿那小子没什么长进,这么容易就被我骗了过去。可惜,正当我暗地里嘲笑他的时候,背后传来了阿寿愤怒的声音。
                      “混蛋,竟然化装来骗我!你以为我会忘记你的气味吗?!夜烟!给我站住!”
                      * * * *
                      3天后的黄昏,在接近幽灵山山口的密林中,一灰白一花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在树枝和地面跳跃着。好在这里本来就没多少飞禽,他们俩制造的噪声也没引起太大的混乱。
                      “都三天两夜了,寿,我真的很佩服,你的体力,呼哧……”
                      “夜,烟,你这个背叛者,没资格和我说这些话,哼唧……”
                      即使两人都已经跑得气喘吁吁,逃跑的一方和追逐的一方都还没放弃奔跑。“有种你别跑!”猞猁阿寿在后面追着喊着;而老猫夜烟则一边跳上跳下一边叫道:“有种你别追!”两方跑得是如此专注,以致于都忽略了那轮正在往地平线沉下去的太阳。
                      黑猫有点撑不住了,在树顶停住。“要不这样,我们,在安全距离外停下来,喘口气,啊?”
                      “哼唧,你,肯定会,趁机溜掉。”阿寿抬前爪抹了把汗水,契而不舍地跟着跳上了树木最顶上的那根枝条,“你的体力看来也不差,呼~”上空一声响亮的鹰啼打断他的话,紧接着就是一个身影俯冲下来,和阿寿滚做一团从树顶上劈里啪啦地往下掉,留下夜烟瞪着一对二筒一样的眼睛愣在林子的最高处。
                      等她反应过来跳回地面,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已经被松针和枯枝装扮成刺猬一般的猞猁和一只猎隼。“喂喂……我说,”夜烟宛尔一笑,开始调侃起互殴的两只动物,“寿、刹那你们两个的感情还真好喂,几十年没见还打得这么火热。真羡慕啊~”
                      “Shut up!你这只老猫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松针枯枝球闻言立刻解体,异口同声地反驳起来。哦,现在的场面真的很够看:因为日落而变得昏暗起来的林子里,猎隼刹那不顾头上避雷针似的松针猛啄猞猁阿寿的脑门,而寿则放着浑身已经蓬乱不堪的皮毛不管起劲地拔刹那的羽毛,在纷飞的树叶和羽毛中一只毛色灰白的猫还在慢慢变回乌黑的本态。原本久未见面的几个死对头,现在正应验了“打成一片”这个俗语……当然若不是幽灵山口传来凄厉的狼嚎提醒了这三位此处不是叙旧地,估计这一群还要打下去。
                      哦,不,他们的确还得要打下去,不过不是互殴了,而是—-面对从幽灵山口冲出的豺狼……



                      恶搞续作(或许没有预料中那么邪恶呐……)
                      看着东方渐渐翻白的天空,夜烟疲倦地呼出一口气。
                      “现在大概什么时间?”
                      “凌晨了吧……”刹那半死不拉活地答道,伤未痊愈又和那些修炼得道的豺狼们奋战了大半夜,他再怎么也撑不住了。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点出他的预料……
                      豺狼们和临时变为搭档的“曾经的死对头”交手之后,并没有讨到太多的好处。虽然从百把年前开始这3个家伙就没有停止过拌嘴斗殴,但各自的绝招配合起来却比他们想象的更合宜。总之,在且战且退的情况下不仅他们没有损伤,豺狼还折损了一半的数量,终于放弃这些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好入口的食物撤回山谷去了。
                      “呸!”寿瘫坐在一棵水杉树下,活动着发酸的胳膊抱怨,“要不是因为那些浑身恶臭的食腐老狗,我早把你的皮扒下来了。”
                      夜烟从树上跳下来,却站立不稳打了个踉跄。“别逼我用‘凶眼’对付你。”她干脆在地上摆成大字型。“若你真的在乎狐狸,就该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何必老跟我过不去。感情的事情又不是可以勉强的。再说了……”
                      她翻了个身半撑起头。
                      “我记得和渡鸦说的是,我只当骑墙派。老头子不会是想让我投到灰巫那边去吧?”
                      红发锦装的彪悍男子顿时哑口无言。这次他的确是擅自行动,回去之后少不得又是一番责斥。况且现在看来,他恐怕也只能和这只喜欢不按常理出招的猫战平――他的体力消耗太大,完全无法和习惯最大限度节约力量的夜烟维持同一水准。
                      “你呢,刹那?记得你早就归入魔王麾下,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猎隼疲惫地挂在树杈上,只是无声地瞪了黑猫一眼,继续舒展背后的双翅。
                      夜烟做了个放弃的手势。“好,我不问了。看起来你的打算也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我只要在这边待够七日便够了。”
                      “不一定需要七日……”猎隼顿了顿。“如果你也是来等待那两个归来的善兽战士的话……”他凝视着已经累趴在地上,一身黑色紧身装束、中性外表的猫妖,淡淡地说。


                      翼 ――
                      可以参加吗?我想为一只可爱的小鸟找到朋友。

                      先来看看吧。

                      清晨,在深山中一个隐秘的角落,千叶从自己的实验室中缓缓走了出来。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成功了!她终于将生物体与机械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创造出了世界上第一只可以使用如魔法般不可思议力量的生物!

                      哦!不,也许不是第一只。她看了看手中那只银白色的小狗,它眨着无辜的双眼,同样的望着千叶。小辉可以控制周围的环境,凭空制造出火焰与风,但是,显然这小家伙是完全的生物体,它是靠什么来缓冲体内那过于剧烈的元素运动的呢?小炎,也就是自己创造出的这个生物,它的身体,有30%是有纳米机器人构成的,那些小小的东西有着强大的再生与自动修复功能,将脆弱的肉体完全的保护了起来,相信马上就可以看到成果了。

                      想到这里,千叶赶快回到了实验室中,却看见原本放在培养皿中的胚胎,像着了火一般的自燃起来,并且迅速蔓延向四周。“不!”看着自己辛苦了多年的成果即将付之一炬,千叶发了疯似的冲向火场的中心,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实验室连带周围50米的范围,就这样完全的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证明了它曾经存在过的事实。而在坑洞的中心,有一丝淡淡的光芒,一闪而过。

                      如有爱心人士愿意领养,本人愿意每月支付一块九毛八分的生活费,有意者请与我联系。联系电话如下:xxxxxxxxxxxxxxx

                      姓名:炎(名字随便起,这个是千叶起的,你爱叫她什么就叫她什么。)
                      性别:雌性
                      能力:操控火焰
                      外形:鸟类,火红色的翅膀,出生时只有鹌鹑那么大。
                      其他:不详
                      生世:目前不详(过个1年在说。)
                      因为刚出生,所以性格上有无限的可塑性,敬请期待。



                      这天清晨,灰巫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藤椅上享受着清晨温暖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声犹如闷雷一般的炸响。

                      着火啦!着火啦!天上的飞鸟最先喊道,随着这个消息的传递所有的动物都开始变的惊慌起来。它们聚集到灰巫的面前,请求他阻止这场可怕的灾难。灰巫平静的微笑安抚了动物们的不安,他站起来,命令所有的动物去沼泽的洼地上寻找水藤,由鸟儿衔着在高空抛进火场,然后,在野鸽子的带领下飞向着火的山头。

                      灰巫是这片森林的守护者,听着野火焚烧草木所发出的劈啪声,他的心中充满了痛楚。他马上让野鸽子告诉所有地鼠,将那里地下水脉上的土层掘松,。当飞到火场上空之后,立刻开始召唤这里所有的水元素。古老的咒语以抑扬顿挫的声调从他的嘴中吟唱出来,一层白色的雾气渐渐包围住了火场,火苗不甘的舔嗜着周围的树木,却再也无法点燃那变的无比湿润的支杆。正在这时,鸟雀们衔来了湿润的水藤,将它迅速的抛进火场,雾气隔绝了火焰燃烧所必须的氧气,整整2个小时,在灰巫和动物们共同的努力下,这场可怕的森林大火终于被熄灭了。

                      灰巫缓缓的降落在依旧冒着青烟的火场中心那个深坑前,这里与其他的地方不同,就像是自己曾经看见过的,人类所发明的一种名为炸弹的东西爆炸后所产生的痕迹。这种认知使他感到不安,人类的手,已经伸向这片宁静安详的森林了吗?!

                      正在这时,他看见深坑中仿佛有红光闪了一下,然后,在灰黑的坑底,一个东西开始动了起来,随着它的动作,坑底的灰烬又一次变成了火红的颜色,然后,一个燃烧着的物体,以及快的速度飞进了灰巫的怀里。它的速度非常的快,让灰巫都来不及布下一层防护,幸好,他的衣服并没有如预想的烧起来,将依旧在怀中拱动的这个奇怪的小东西弄了出来,仔细的打量起来,却原来是一只浑身火红,鹌鹑大小的小鸟。

                      这时,小鸟儿也睁着大大的如红宝石一般的大眼睛看着灰巫,然后,张开小嘴欢鸣了一声,于是,一个小小的火球飞了出来,将灰巫爱如生命的长发给烧掉一撮(是很大一撮!)。幸好他及时用一个水球术熄灭了火球,只是可怜了同样变的湿嗒嗒的头发与衣服。

                      灰巫的右手痛心无比的抚摸着自己那束变的犹如弹簧一样,相当惨不忍睹的头发,再看看左手上一个劲曾着自己掌心的罪魁祸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来,他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在清晨习习的凉风中,我们伟大的灰巫大人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刹那对着猫妖夜烟说:”与其在这等它们还不如进去找”
                      “你再说什么!!”夜烟吃惊的叫到”你要去这里边??你没被松针扎出毛病吧?”说完下意识的用手摸向刹那的鸟头.
                      “我当然没事,不要碰我,”刹那触电般的向后跳去,看来上次狐狸的绷带让他对任何关心他健康的举动都有了敌意”这做山奈何不了我,信不信随你,我要进去了,至于跟不跟近来请便.”说着刹那收起了他的翅膀,抽出链枪,向山谷走去…….
                      “等等”寿用着半死不活的声音叫道”你进去不是为了那两只小猫吧?你想去通过试炼,以解除你的能力封印对吧?”
                      “明知顾问,真是不懂风趣的家伙!”刹那转过身,看了再那里拔松针的兽丢了这么一句,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头上的避雷针,便努力的甩起脑袋来
                      “封印!刹那,你要取回被禁忌的力量吗?”一旁的夜烟问道”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力量会被封印?只是因为你一直借于善兽和恶首之间吗?”
                      ‘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刹那莫名其妙的回答让夜烟和兽一时莫不着头脑
                      但它们看见走远的刹那马上回过神来,高叫着追了过去
                      就这样3个曾经的欢喜冤家,怀着各自的目的向山谷的最深处走去……

                      #2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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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前为止,参加过本接龙的演员名单:

                        小精灵,zenk,猫儿,第二个小狐狸,tv5-zero,贫道仙道士,安文涛(风の羽),翼

                        #2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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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有的角色和主人对应关系如下:

                          累累and夭夭—-小精灵mm;狐狸—-第二个小狐狸;猫妖夜烟(打算改名叫“业”)—-tv5-zero;术士兼吟游诗人马尔修斯—贫道;猞猁阿寿(狩)—-猫儿大人;猎隼刹那—-安文涛兄,火鸟炎――翼

                          #22258
                          头像亚丁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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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妖夜烟:
                            刹那的臭脾气又来了。
                            看着他已经超过70步远的背影,我小心地聚集剩余的妖力给自己加上了封印。不管还要等到几时才能恢复这几天消耗掉的力量,在踏入幽灵山谷之前必须得做好充分的准备。这里有千百年未变的强大力量,会扭曲阴阳、正负的能量;即使使用一个小小的符咒,或者是结最简单的印,都得要冒着法力失控被反噬的危险。与其说这里是混沌的域界,不如说整个山谷充斥着无法理解的东西。
                            “寿,你是跟进去还是等待?”
                            我整理了一下手上特制的手套,戴好配套的护手,等待他的回答。我不喜欢像刹那一般化为人形之后便使用人类(或者说其他类人)的兵器,这副附有魔力的手套在使用爪子的时候可以最大限度地增加我指骨的强度,甚至可以让天生的爪子按照我的意志变的锋利,坚韧,抑或具有弹性,和我的身手达到完全的协调。护手则完全可以媲美人类制作出的盾牌,当然那也是材质和法术的效果。估计能完全适应这套家伙的,不会超过5个战士,原因之一,便是这些东西有自己的意识,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做出的这么bt的装备。
                            “哼!”寿虽然嘴上很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手上却也在做和我差不多的动作。有些封印会辖制我们的力量,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却会成为最好的保险。
                            “多谢你接受我的提议。作为骑墙派的最好证明,我会在和那两只小猫――或者只会剩下一只,交手后把他们的情报卖给你。现在,我们可以跟进去了吗?”
                            “难道临时的伙伴对你就那么重要?”寿乜着我的眼睛说道。
                            “信得过的战力,”我匀了匀气,对他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会增加安全系数。”

                            即便是整个身体都留下狐狸的刻印,我依然保留着和她的善良相等程度的邪恶–相信在她看来应该如此,如果她知道的话。


                            火鸟炎:

                            这就是狐狸喜欢的人呀……

                            站在高高的大树上,透过浓密的树叶,炎睁大红宝石般的眼睛打量着那只灰色皮毛的猫,没有征舒帅!这是炎的第一个感觉,身手也只能算一般~被我跟踪了这么久都没感觉,还被那个五颜六色的家伙追的抱头鼠窜,毛的颜色不是应该是黑的吗?不管了!哎~狐狸呀,你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只会摆酷的家伙啊?!在树顶上摇了摇头,她的胆子倒是真的不小。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红宝石,炎觉得自己要的价钱太便宜了。

                            话虽如此,炎也跟随着这支奇特的队伍进入了幽灵山谷。

                            ?人呢?刚进入山谷,炎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身体条件反射的向后一退,这时,头顶传来急速的破空声,幸好自己退的及时,刹那的利爪几乎是贴着自己的头皮擦过去的。炎的背后掠过一丝寒意,丝毫也不敢停留的折身往高空飞去,又堪堪避过了夜烟和阿寿的利爪。

                            “误会!误会!是自己人!”飞快的剁过了刹那的又一次攻击,炎赶紧喊道,心里暗暗的想,不愧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他们的攻击配合的天衣无缝,若不是在先前的打斗耗费了过多的体力,我现在大概已经躺在地上了。

                            刹那在空中停顿了那么一下,依旧保持着攻击的姿势,而夜烟和阿寿则由于封印了法力而无法飞行,在地面警惕的注意着我们的动向。

                            “是灰巫大人派我来这里的。”炎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点着头,仿佛深怕他们不相信自己的样子。

                            刹那和阿寿依旧是一脸怀疑与戒备的看着炎,似乎在思考炎方才那句话的可信度,夜烟低头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刹那,不必打了。”

                            “还是夜烟大姐最好了,呵呵~”炎有些讨好意味的飞过去,在夜烟身边飞快的转了一个圈。激起的风轻抚过夜烟的脸,带来淡淡的,属于狐狸的味道,这阵风,也同时吹走了夜烟最后的那一丝疑虑。



                            夜烟拍拍已经从黝黑变成灰白的紧身皮装,伸手抓住了在身边飞转的火红小鸟,这小家伙在自己化为人型的时候还不到自己手掌大小。
                            “恩,有狐狸和火以及焦木的味道。”她审视着这个看起来很像孵出壳没几天的山鸡的小家伙,把它放在右手掌上翻来覆去地看了个够。
                            刹那不快地从空中降到地面,拿链枪指了指来历不明的小鸟。“业,你确定它是灰巫那来的?”他全然不顾炎对被称为“它”的抗议,“丢出去吧。我们不需要再带拖后腿的家伙。”

                            夜烟瞄了一眼碍于身份而保持沉默的寿,在内心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好嘛,虽然确定是灰巫的人,但是仅凭狐狸他们的描述就把自己当做自己人,并且以那么蹩脚的工夫跟踪自己,这小家伙显然是个新手。反正现在刚刚黎明,天色还早。那么,来玩点什么游戏比较好呢?

                            “恩,你叫什么名字?”她漫不经心地拿一跟指头按在它的背上划着小圈,还捏了捏那细瘦的小腿和略显单薄的翅膀。顿时指头上有些微灼烫的感觉传了过来。
                            “我的名字叫炎,火炎的炎~”虽然被捏得很不舒服,炎还是努力地讨好这个看起来算是比较亲切的姐姐。刹那的冷漠,和敌方战将阿寿的凶猛,雪狐姐姐早有和它提起过,想跟着这3个人,看来还是和夜烟打商量比较好一点吧。
                            “哦~炎~~。”夜烟抓住它的两只小脚爪把它举到面前。看起来像刚孵化没多长时间的必方,但是这个时候就出来混实在太早了点,这是她观察过之后得出的结论。还好现在的3人都不是会畏惧必方的种族,或者说,炎也可能根本就不是那种可以驱邪的灵兽。

                            “看起来你的年纪也不大,修为大概也还未到家,又没有胸胸也没有屁屁,瘦不拉叽儿的……喂,狩,你想吃它吗?”

                            红发男子撸了一把头发,完全不感兴趣地乜乜因为猫妖这句震撼性的话被吓得呆掉的小鸟。“嘁~分明是让我‘火中取栗’,那只老猴子也没教会你什么好招!”果然,他也看出炎的身上蕴藏着强大的火之力量。

                            “那么,对于这个看上去如此柔弱幼小、显然会给我们的行程拖后腿的小鸟――炎,我应该怎么处理才好呢?吃掉?哦~不不不,这样会很麻烦的,你也知道我们猫类是最怕烫的了。丢给那些豺狼又如何呢?hmm~我可是个很懒惰的家伙呢~~”

                            她捏着炎的小细腿把它倒提着轻轻晃了两下。
                            看着这个据说有超过三百年修为,前几秒还很温柔(或许该是别有用心)地抚摩自己,现在却一脸完全邪恶地奸笑着看着自己的猫妖,炎的两只眼睛开始变成了圈圈。


                            火鸟炎:

                            狐狸呀~你居然跟我说我面前的这个家伙是那种外冷内热,热水瓶型的大好人,我怎么看她都是一个活脱脱的魔女啊~~~~~而且是最恐怖最恐怖的那种魔女!!!炎的两只眼睛就像是水泡泡一样晃动起来。

                            呜~~~~~~~~~~被你害死了,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这句话我现在终于相信了。这可真是血的教训啊~

                            自从进了这个地方之后,炎就一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在被业这么颠过来倒过去的拎着晃了半天,加上这一阵惊吓,终于忍不住――吐了。她这一吐,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只见熊熊的火焰,从她的嘴里不停的喷向面前地面上的……业的双脚。

                            “啊~你这只笨鸟!”业赶紧将拎在手中的火势来源丢了出去,跳着双脚逃开了。她显然从来就没有见过用呕吐这种方式来攻击的生物,更别提那些对于形象注重的要死的必方了。

                            “哇~~~~坏人!”一掉到地上,炎就开始使劲的哭了起来,周围的火元素也随之变的无比的暴躁起来,将她附近三人的头发烤的劈啪做响,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周围三人不由面面相距,“怎么办?我的法力全部用来给自己下封印了。”业问站在她旁边的两人。

                            “别看着我,我也一样,再说,就算有,在这种鬼地方你敢施法吗?”阿寿撇撇嘴说道。

                            玩过头了,看来这次要变成猫肉串烧了。

                            灰巫该不是为了谋杀我们才派这个家伙来的吧?!大家都忍不住这样想。

                            #2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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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狐:

                              天色开始泛白,我却没有合过一秒钟的眼。

                              前半夜是因为看着业她就在我身边,我太激动,在强拉她陪我看星星(未遂)后,只好坐在旁边看

                              着她毫无感觉的呼呼大睡。

                              后半夜其实我也困了,毕竟我为了来看她赶了整整一天的路……

                              但是以后,嘿嘿,她就别想那么轻易的从我身边逃跑,嘿嘿,她肯定也是爱我的……

                              我回忆着前面天上掉下大怪鸟,她“奋不顾身”冲过来抱住我的情景……(那是只多肥多大的鸟,

                              被砸到不骨折也要脑震荡的说!说是奋不顾身绝对没错,嘻嘻她对我永远那么好~~~)

                              那有力温暖的怀抱……

                              那关切深邃的眼神……

                              那在我耳边急促的呼吸声……

                              那明显因为抱我而加速跳动的心脏……
                              …………

                              “你的口水滴到我的翅膀上了!”

                              一声突兀的怪叫忽然响起来,我下意识的弹身扑到业的身上“亲爱的,没事,偶会保护你……”

                              “厄……”业发出半声惨叫,昏了过去。

                              咳,业,原谅我,我会为你而减肥的。。。。

                              这都是那怪声音惹的祸,我愤怒的望向四周,如果被我发现是谁那么煞风景,害我亲爱的业昏过去(都是因为它!业才这样,业好可怜5555555555)!我要用最终极的暗魔法――绝灭之光打碎它!

                              还要加最终极的圣魔法――永恒祈祷来折磨它一万年,还有精灵魔法、召唤圣兽、禁忌诅咒………


                              我在心中把所有最大伤害的魔法念咒都提了出来,却没发现任何威胁的存在。难道是我幻听?不会呀,我离更年期还有最少九百年才可能……

                              “你再不起来,那只猫会被压死的……”那个声音忽然又响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声音来自地上一只被捆得象烤鸡一样的鹳鸟,那只灰色的大肥鸟怎么在这里?

                              哦,大概是业做的,刚才我光顾缠着她抱我了,没注意她什么时候把这只鸟给抓起来了,大概是送我做礼物的吧?她还想着狐狸爱吃鸡呢,嘻嘻,这只鸟看上去虽然皮皱毛乱的,但是是她的一片心意哈~~

                              我的心头甜甜的,拎起那只“烧鸡”贴在腮旁温柔的蹭蹭,就算再难吃我也不会拒绝的^_^

                              我还是先把它拔好毛等业起来一起吃情侣早餐吧,虽然早上吃清淡一点比较好――没关系,做成白斩鸡!

                              我把它从脸旁拿下,对着它嘿嘿一笑,就先拔毛……

                              厄,记得灰巫大人告诉过我,应该是要用开水烫着拔的,不过没关系,不用开水我也能拔得很干净――我会是业最可爱的小主妇……

                              “啊啊啊阿嚏!”

                              那只鸟在一阵带着魔法的烟雾中居然变成了一个砂色发眸的人类男子――当然还是被绳子捆得象只烧鸡。

                              我忽然觉得有点眼熟,“昨天晚上的蛋白质就是你吧?”

                              “是你们竟敢阻碍我正常着陆!我是奉着神的旨谕而来到这个世界,要求晋见灰巫大人,你们竟然……”(省略三千字类似的指控)

                              我静静托着下巴听他滔滔不绝的表示着自己的愤慨,差点就想不顾礼仪的打个哈欠,看来业还是不会想到什么浪漫的礼物之类的事情。

                              对于那只烧鸡所说的什么神谕我并不是丝毫不在乎,只是每年都最少十来个别度空间的使者或者神的旨意会送到灰巫大人那里,一般灰巫大人为了不让这些事影响他的正常修炼都是直接叫我处理――简而言之,送点土特产什么的打发回去。

                              这个信使大概是个新人――只有新人才会对这种差事当做神的意志,也不想想人家是神耶,做什么事用得着这么麻烦的来回送消息?还用这种菜鸟――只适合做菜的鸟,烧鸡就不错。

                              “……你们不但那么粗暴无礼,你刚才居然还试图侵犯我!!!”

                              ……是指我刚才以为他是业送的礼物的时候,把他贴在脸上么?无聊……不对!万一业她误会……万一……我眼前几乎出现业伤心欲绝的表情。。。。

                              不行!!!

                              我当机立断,马上表情严肃的对那位烧鸡大人说:“对不起,尊敬的术者,伟大的烧鸡――不,马尔修斯阁下,我认为您带来的真神的旨意如此重要,必须马上带您去见灰巫大人,相信他也和我一样对你的到来万分欢迎!”

                              我说着客套话的时候,手里也没闲着,把那捆烧鸡塞到一个包包里――免得业看到我和他走在一起有误会,而且这样可以快点带这个可能会影响我和业幸福的祸害早点离开。

                              “你不解开绳子,我怎么走?”那个信使看来对我刚才的话非常满意,已经开始准备拿出点派头来了。

                              不过我可没空去做这些事“大人,您如此高贵的身份,我怎么能让您步行?请给予我直接将您送到灰巫大人那的荣幸,我们没时间耽搁了!”

                              然后把那个包包一甩,抗在肩上,在业没察觉的时候迅速的撤离事发现场,希望她醒来不会知道是我把她压昏的,或者该给她个遗忘术什么的。

                              就这样,我最后不得不匆匆又离开了业的身边,身上还抗着那只不能吃的烧鸡。



                              一路上,那只烧鸡还算老实,我也为如此顺利的在业醒来前撤退感到庆幸不已。

                              虽然烧鸡大人一路上喋喋不休,不知所云。但是想到等下可以直接把这个麻烦推给灰巫大人,我心情还是格外轻快。

                              “快到了,烧――马尔修斯阁下。”灰巫的领地就在眼前了,我出于礼貌向马尔修斯说明一下,虽然我心里还是强烈建议他减肥。

                              “哦,尊敬的灰巫大人的领地,太好了,对了,按照你们的礼节,我该如何向他请安,并且介绍自己才合适呢?”

                              蠢问题……难道他那个世界的人都喜欢注重那么无聊的礼仪么?

                              “说实话就好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他。

                              “哦,那我只要说我是从另度空间代表信奉至高、至善、至仁、至慈的伟大天父,生命与正义的守护者,秩序的化身,普照万物的温暖日光――凯伦丁神……”

                              “等等等~~~”我实在受不了,介绍个来历,至于说这么半天还没到重点么?本来灰巫大人明确要我处理这些按惯例分派点土特产就可以打发的小事情的,我为了业把他丢给灰巫大人自己处理已经有点那个啥啥啥了。。。。要是照他这么介绍个十天半个月的,灰巫大人说不定会得脑血栓的……

                              于是,我只好用尽量客气的语气说:“您就直接说自己是蛋白质就好了~”

                              “……”

                              #22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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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的术士凭借五芒星的力量暂时保全了性命的时候,在这幽灵王国的最深处,拥有一头棕色短发的巫女正端庄地坐在骷髅所结成的御座上,面前,一只黑色的渡鸦严肃地注视着她:“狼蛛之巫女,我从黑色的宝座那里带来的命令,相信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了吧?让你所有的部下――嗜食尸体的恶豺、无处不在的幽灵、成批的僵尸和骷髅兵、散布毒素的巨蛛和蝙蝠、丑陋的岩精和恶鬼佣兵,把守所有的通道,决不允许灰色巫师从这里解开大人的封印!”
                                后者压根没有心情看渡鸦慷慨激昂地作戏,她爱怜地抚摩着手臂上那只巨大的狼蛛,抛给巴塔基一个媚眼:“我会处理掉那两只小猫――还有其他家伙的,但是作为奖励,大人不是应该满足我个人的一点小小要求吗?”
                                “什么要求?!”巴塔基警觉地注视着这个危险的妖女。
                                “一个男人,一个有着高个子和漂亮面孔的砂发男人。”她露出苍白的左肩,那里有一道被祝福过的纯银武器所灼伤的新疤痕,“我对这个男人很有兴趣,在刹那投奔魔主以后,我还是第一次对男人感兴趣――真想看看他痛苦起来是什么表情,假如把他封入冰块里面或者让他永远躺在我特制的棺材里……抱歉,我忘记了你讨厌我这个嗜好。”
                                “不要打那个术士的主意,”渡鸦不快地眯起了眼睛,“大人需要那个男人的力量和身体。”
                                这次轮到巫女露出不快的表情了:“我不知道大人还有……”
                                “不,是因为大人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巴塔基马上打断巫女的癔想,“大人没有从司掌自然的极乐境诸神那里获得祝福,也没有从异世界的灵虚山那里得到不老药的馈赠,因此他需要一具年轻而拥有魔力的新肉体。好了,这个情报不要告诉其他人,我要回去复命了。”
                                目送着渡鸦从山洞上方的天窗飞出去,狼蛛巫女轻轻地笑了一声:“不要我打他的主意?至少也要尝尝味道吧?”
                                (寒……这个角色最好在幽灵山的战斗中解决掉,火烤还是分尸随各位的爱好)
                                现在把镜头转回山洞――
                                岩洞里滴答滴答的水声清晰入耳,夭夭和累累紧张地握紧武器,紧紧跟随着征舒。
                                “你确定水幽灵们很好对付吗?”累累握着剑,没有自信地问。
                                “如果它们没有成群出现的话。”征舒这样回答她。
                                从石钟乳上落下的水珠滴在累累的脸上,让她忍不住小声抱怨着:“我害怕。”
                                “安静――”夭夭压低声音警告她。
                                “可是真的很可怕。”
                                “这样,”夭夭安慰自己的同伴,“你告诉自己‘我不怕’。”
                                “我害怕~”
                                “我不怕!”
                                “我害怕~”
                                “噢,累累,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傻瓜!”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嘘――”在前面带路的征舒停下了脚步,“你们看那是什么?”
                                在众多水幽灵的环簇下,一抹白色的微光在幽灵的围攻下晃动着。
                                “天啊!有鬼啊!”随着累累的叫声,一大群像白色雾气一样的丑陋亡灵向他们扑来。
                                征舒首先举起了他的蛇形剑,剑刃上跳动着耀目的光,今天第一只倒在他们手下的恶灵很快就产生了。
                                “夭夭――用你的炼妖壶!”征舒对身后的夭夭大声提醒道。
                                “是,我明白――”夭夭把瓷壶对准了另一只向征舒扑来的幽灵,壶口发出黄玉色的光芒,被光芒照射到的幽灵立刻化为真正的雾气,飞进炼妖壶里。
                                “喂,那、那我怎么办?!”累累抓着长剑,语无伦次地叫着,“啊!!走开啊!!”
                                在她拼命地胡乱挥动长剑的时候,几乎所有靠近她的幽灵都不幸地遭到断头、腰斩或肢解的命运。幽灵们尖声呼啸着拼命朝长剑无法触及的地方飞去。
                                与此同时,狼蛛巫女正对着魔镜大发感慨:“哦,这就是灰色巫师的猫咪战士啊?死巫师用了加速魔法――呵呵――居然大老远地跑来送死!!!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墓碑与迷宫中
                                “姑娘们,小心它们集合起来!”征舒向夭夭和累累提醒着。
                                “啊呦――那边的大哥挺识货啊~”狼蛛巫女在魔镜上对着山洞中的影象冷笑,“亡灵们,组合成死灵的巨人吧!”
                                所有的幽灵呼啸着聚集在一起,一个半透明的幽灵巨人顿时出现在他们面前。
                                “啊,我不要啦――”累累尖叫着,“像这种怪物一样的家伙――”
                                “可恶――炼妖壶!”夭夭再次举起了炼妖壶。
                                “这没有用的!”征舒拦在夭夭身前,“如果不打碎作为魔法中心的那个‘幽灵之心’,根本就――”
                                和征舒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一个悦耳的男子嗓音:“以马尔修斯之名请求,掠过天际的闪光之骑士,借你那白色之长枪,贯穿我面前的敌人!――光之枪!”
                                从幽灵巨人的背后射出一支奇怪的光枪,笔直地穿过了幽灵巨人的胸膛。
                                幽灵巨人在光枪穿过它的同时,也应声化为四散的雾气。
                                现在站在夭夭、累累和征舒面前的是一个高个子、砂色头发和眼睛、衣服奇怪的年轻战士或别的什么职业的人类,虽然他的斗篷已经污脏,手臂和腿上也有好几处刚刚草率处理过的伤口,但是他仍然镇定地握着一把银色的双手剑,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流露出坚毅而平静的神情。
                                累累看着那张脸,感觉心里似乎有种奇妙的东西在跳跃,她忍不住冒失地大声问道:“你是谁?”



                                与此同时,远在山洞之外,刹那一行人还在费劲地搜寻通往祭奠之间的路。夜烟和寿已经封住了自己的法力,所以接下来就只能依靠3个人的拳脚功夫对付即将到来的重重堵截–哦,不,他们还有件很不错的秘密武器:炎。

                                寿舔了舔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鹿腿骨,把它丢到一边。“业–不,夜烟,我开始佩服你了。如果是我的话,绝对没把握能制得住它。”他指了指拿夜烟尾巴圈成垫子在打盹的小鸟。
                                猫妖捏着眉毛干笑了两声。“我的尾巴都快被她烤糊了。要知道我这辈子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哄小孩啊,你看你看,连睡个午觉都这样……喵的……这个打火机还真是我所见过的,最难伺候的打火机了。”
                                夜烟的眉毛几乎已经打成了死结。她回头看了看一边午睡一边呢喃的小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从烤得恰倒好处的鹿肉上面撕下一大块使劲往嘴里填以补充因为洒土灭火和哄小孩(也就是炎啦……)而消耗过度的体力。由于炎的存在,他们才可以在幽灵山谷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上熟食,来参加试炼的新人往往是非常难办到这一点的。
                                不过这对于寿和刹那并不重要,他们这样的猛兽向来习惯生吃,不过偶尔吃上一回熟东西换换口味也不错。“你打算把它怎么办?”寿随口问了一句,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开始洗脸。既然刹那不想管,自己没法管,干脆就把那只麻烦的小鸟塞给夜烟料理算了。
                                夜烟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抬起头鼓着腮帮朝旁边最高的大树顶上喊:“刹那!!你再不下来奏木有吃的了!!”
                                刹那的身影应声从树上飘落下来,一言不发地把他那份烤鹿腿三下五除二消灭干净。“有他在的地方我大概永远不是最冷淡的一个。”夜烟正想着,突然被刹那的声音打断。
                                “刚才在上面,我发现那些恶豺在活动,还出现了毒蜘蛛和蝙蝠。”
                                夜烟停下正准备往嘴里塞肉的手,两只耳朵不安地转动着。“……竟然大白天也这么精神,这下麻烦大了……”
                                “我们大概已经被注意到了,或者是她得到了什么消息。本来这一路也不会顺利。”刹那的表情却很冷静,或者说是有点冷淡。“除老渡鸦之外,我暂时想不到其他人会专程来这里通知她。”
                                “哦~~,‘她’!”
                                两只猫科动物对视了一眼。除了和狐狸有关的事之外,他俩恶做剧方面的爱好其实是很投缘的,区别只在于开谁的玩笑。
                                “业。”刹那突然抬起头,把猫妖吓了一跳,也让她因此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叫那个名字了嘛~~~叫我夜晚的夜或者夜烟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叫我‘业’!”她使劲地揉着因为疼而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水,生气地质问那个企图让她咬舌自尽的家伙:“有什么事就说,等我死了就来不及了!”
                                刹那见状倒不说话了,只指了一下还在把夜烟的尾巴当被子一样往身上卷的小鸟。
                                “好吧!我负责她,你们两个可以解脱了。”夜烟一人瞪了一眼,回头用指尖小心地推醒炎。
                                “炎,午睡的时间差不多了,起来吧。乖啦~~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累累看着那张脸,那张没有血色的白皙的脸,感觉心里似乎有种奇妙的东西在跳跃,她忍不住冒失地大声问道:“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马尔修斯笑道:“我是西方来的英俊的马尔修斯。灰巫大人命我来帮助你们。”

                                夭夭看了征舒一眼,征舒淡淡一笑:“洋人,蛋白质洋人。”

                                马尔修斯有些激动,高鼻子都红了:“请你不要在这样对我讲话,这一路上我已经听够了!那只狐狸,那只无礼的小狐狸,上帝……”

                                夭夭嗤的笑了,倒是累累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不不不,我觉得你很好,我喜欢你的怪模样。”夭夭低声道:“你干什么,这样夸他?”累累撅起了嘴:“人家要挽救他的自尊嘛!”

                                征舒道:“好了,不要闹了,公爵古墓的方向我们还没有搞清楚。马尔修斯先生,你不应该太快杀死幽灵巨人,他还有用处。这下子,惹怒了狼蛛巫女,我们的麻烦大了。”

                                狼蛛巫女?”马尔修斯苦笑了一下“是那个脸色苍白、手臂上擎着狼蛛的小姐吗?――我们刚见过面……”

                                #22261
                                头像亚丁湖
                                参与者

                                  夜晚的荒原从来不是安静的,因为有成群的恶狼在这里游荡,无比凄厉的嚎叫像游牧战士刚磨好的半月刀,一次次向着荒原的静寂来试锋口。夜晚的荒原也从不是详和的,在雾幔中间你只能看见半死不活的磷火在漂移,那下面大约睡着哪位情人的意中人吧……

                                  除了黑巫师,大概也不会有人把别墅建在这种地方……
                                  无比从容地半躺在兽皮软椅中,用黑色兜帽遮盖了大半面孔的干枯老人此刻正坦然地呆在被死尸所包围的塔楼上。
                                  “真是甘露……”他像鉴赏宝石一样鉴赏着小瓶中红色的液体,“但是这玛瑙色的甘露还不够――比起不老药和神的祝福,父亲制造的生命之水已经无法满足我了……”
                                  窗外异常地掠过一道闪电,在白光映照下,老人啜饮药水的样子就像吸血的亡灵一样。

                                  渡鸦巴塔基带来的情报还放在他腿上,老人扫过几个名字:灰巫师、夭夭、累累、雪狐、刹那……马尔修斯……
                                  “呵……”黑巫师发出不祥的笑声,“‘奥古斯汀的大贤者,尊敬的塞尔老师啊,我的小花招终究不能瞒过有‘凯伦丁的左眼’之名的您啊……”
                                  “但是……”老人露出极感兴趣的表情,“在继承了父亲大半魔力的我的面前,您的学生,‘魔法的诗人’马尔修斯也没办法挽救我那不成材兄弟的命运――何况他连他自己也挽救不了……呵呵呵呵……”
                                  黑袍老人不祥的笑声连在幽灵山谷的术士与战士们也莫名的感到恶寒。

                                  阿姆斯丁

                                  我曾经的名字是阿姆斯丁・艾克塞斯,但是对现在的我而言,这个名字只会让家族蒙羞而已。
                                  没有人会记得脱离银狮鹫骑士团的那个骑士――不,我不配拥有“骑士”这样一个神圣的称号。是我自己亲手把大祭司剑面击肩的祝福变成了诅咒;白色的 独角兽也因此堕落成了黑色的噩梦,凯伦丁神的教诲与光荣的戒律已经替曾经忠于骑士道的悖德者打上了烙印……
                                  我现在不过是一介被诸神与世俗所放逐的罪人罢了。

                                  在我莫名地变成白鹭、来到这片陌生土地、甚至在身负重伤落下悬崖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想念那个有着美丽砂色眼睛的人。
                                  我曾经天真地认为自己一直把他当成最亲密的朋友,可事实上――
                                  我背叛了我们的友谊。
                                  在我落下悬崖,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里,我不断地梦见他,梦见他浑身鲜血地躺在我怀里,殷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白色的外衣,而我像发疯一样不断呼唤他的名字,轻吻他逐渐冰冷的唇……
                                  呵,我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是用怎样的心情对待一起冒险、旅行,生死以共的好朋友的了――我暗恋着他,把他当成掌握自己灵魂钥匙的倾慕对象,这是多么肮脏、多么丑陋的背叛……
                                  仁慈的凯伦丁神,就让我一个人接受你的试炼与责罚吧。即使抱着这禁忌的情感,像野兽一样死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也无所谓。
                                  也许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之前,您作的这个安排是最好的。
                                  对不起,马尔修斯,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假如可以的话,忘了我,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我会永远地祝福你……掌握我灵魂钥匙的高尚诗人马尔修斯……
                                  *************************
                                  这是阿姆斯丁第三次见到这只有些聒噪的渡鸦。
                                  不过对巴塔基而言,第一次见到这个长着标准勇者面孔的家伙的时候,他还是个英气勃发却对这个异世界一无所知的模范傻瓜骑士;第二次,因为一块劣质宝石,自己给这个年轻骑士出卖了那个猫妖斥候的情报;
                                  而这一次……真不知道是因为黑巫师那让人无法恭维的恶趣味还是别的原因,总之这个正义感过剩的家伙竟然成为无聊人士们的那场大战中不可或缺的人物――有意思啊……

                                  “喂!骑士先生,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位刚刚来到这里的诗人朋友的消息?”渡鸦巴塔基带着十足恶作剧的口吻落到阿姆斯丁面前,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他很满意地看到眼前这个五官如青铜像一样清秀端正的自我放逐者变成了一尊真正的骑士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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