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归网络……

　　　　　尘归尘，土归土，网络归网络
　　　　　　　　　　　　　原著：玄冰烈焰心

　　有人上网是为了查询资料。
　　有人上网是为了交到新的朋友。
　　而我上网则是纯属无聊。
　　否则我也不会别的正经事情不做，门户网站不上，安全漏洞不看，最新资料不查，只上那闲极无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聊天的ＯＩＣＱ了。

　　没有一个好友。
　　这是我又一次刚刚申请的号码，要是有上三五好友倒是比较奇怪了。
　　老样子，设定成不让任何人加我为好友，然后找那些有趣的名字聊天。

　　没错，只是找那些名字聊天，谁知道网线的另一端坐的是猫是狗，还是那些连猫呀狗呀都不如的所谓的“人”。
　　所以我经常换号码，免得那些猫呀狗呀或者“人”来找我。

　　坏女孩。
　　有趣的名字。今天就找你了。

　　很顺利地加为好友，没有那些什么身份验证或者说拒绝加为好友一类的繁琐事情。我碰到那种人一向都是闪得远远的。
　　何必呢？大家难得上网来找个乐子，却拒人于千里之外，摆明了是立牌坊的婊子。
　　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

　　“你好
　　我很喜欢你的名字
　　很有趣。”

　　我打招呼一向如此。既然是对人家的名字有兴趣才去的，那就一开始就说清道明，省得罗嗦。
　　有的人就不一样了，发话之前先查清楚对方是男是女，男的，免谈；女的，１５岁以下或者２５岁以上免谈；年龄对口的，名字不可爱的免谈；都合适了的，学生，免谈。
　　我只认名字给我的第一印象，先聊天再说。女的，只当赚到了。男的？好，有人请我喝酒，或者至少有人陪我喝酒，还是赚到了。

　　 “是吗？”

　　对方回话了，意料之中的简短。
　　习惯了就好。对一个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加为好友的，信口雌黄一上来就对自己费尽了千辛万苦想好的名字品头论足的人，这样已经算是够可以的了。放上有些人，不理你不算，二话不说鼠标一拖，黑名单就多了一个人了。更有甚着，找个工具炸你一家伙。
　　习惯了就好。

　　“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话这么多在线的聊友我不选，偏偏选中和你聊天呢？”

　　事实就是如此。说我油腔滑调也好，说我满嘴放炮也好，说我是泡马子习惯了这一套也好，事实就是如此，说起来一个绊子也不打。
　　同时，做好了寻找下一个目标的准备。这一个，估计能聊天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你好。”

　　等了好一会，对方回过来这一句。
　　有意思。一种特殊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

　　“这么久才说你好？失礼！
　　不过就是偶尔失礼才像是坏女孩。”

　　难得碰到这么有意思，或者说奇怪的家伙，不把握住的话，下一次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碰到了。
　　人就是这样的，什么人找什么人。
　　有很多人说我有个性，这是褒义词。翻译一下就是怪异。
　　所以我也喜欢找怪异的人。

　　“…………你说话很有诗意。”

　　？？？
　　不是把？！
　　神经病？受刺激了？花痴？想泡凯子？或者压根不知道诗意这个词的意思？
　　竟然会拿这种词来形容我，我想我今天找人聊天是不会空手而回了。

　　“不是吧！
　　我说话有诗意？
　　我可从来没听有人这样说过我
　　我只知道有很多人说我最能破坏气氛。
　　诗意？
　　这个词和我有关系吗？”

　　一直到这一段话发出去，我还是无法猜出对方的用意。
　　管它的。即来之则安之。谁怕谁？

　　“是真的
　　我真的这样觉得”

　　我看不懂了
　　不管了，先插科打诨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是吗？
　　呵呵～～～那可多谢了
　　也许这是我和我身边的人都没发现的我的一大潜力也说不定
　　将来有朝一日要是你发现我成了大诗人
　　那还得多谢你发现我潜力的功劳”

　　“那是当然的了
　　到时候可不准忘了我，要请我吃饭！知道吗？呵呵～～～”

　　 “好呀
　　到时候人家还会说我平易近人，成了名都不摆架子呢！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情，为什么不呢？呵呵～～～”

　　能说出这种话的，天底下除了我之外哪怕连外行人也加上只怕也没几个了。
　　在我的想象中，对方已经把眼睛只怕跌的粉身碎骨了。

　　 “那你现在呢？”

　　唉…………竟然问这么没有建设性的话…………我不是都填在自己的资料里了吗？不会长眼睛自己看呀！

　　“我是学生
　　 但不是个好学生
　　 所以让我的老师们很是遗憾呀！”

　　 “为什么？”

　　能不能麻烦问得清楚一点？你到底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好学生还是为什么老师很遗憾？算了，我随便挑一个回答吧。

　　“因为我不喜欢被不喜欢的人以我不喜欢的方式逼我学我不喜欢的东西，所以我就不学。”

　　 呵呵～～～～绕口令。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就是现在，也时不时地出现在文字性较强的作业或考试题中。我想我的好几门课不过也有它们的一份功劳也说不定。

　　“你很有个性。”

　　幸亏我没戴眼镜，要不然绝对已经尸骨无存了。
　　世事难料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中国大了什么人都有，地球大了什么事都有，这句我老人家的名言果然不假。
　　这样都能被看出来？算你狠！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从小大大已经受过不知道多少打压了。
　　总有人看我不顺眼，也总有人想“纠正”我的个性，但似乎吉人自有天相，到最后都是想找我麻烦的人比较倒霉。”

　　 这倒是句实话。我从中学开始暴露处“不听话”的本性，然后三姑六婆五深二叔一类的语重心长爱之深责之切自然是没少领教过，学校的那伙老师们更是时不时地把我当作典型来“培养”，但是我不学归不学，自己琢磨出来的玩电脑的本领倒也算是在陕西省的几次竞赛中挂上了位置比较靠前的号的，学校里那帮家伙不舍得也不便于也不敢用心用力地收拾我，家里更是认为“儿子还是有前途的”而睁只眼闭只眼，自然我的日子就好过了。说起来就是这一件事，但是一场大的战役分成几块局部规模的小型武装冲突，记录下来只怕也能出套书了。其中牵连着倒霉的老师同学更是数不胜数――当然，都是看我不顺眼的那帮人。

　　 “哇！你好厉害呀！”

　　？？？
　　不是吧！是不是英雄主义的偶像剧看得多了？竟然就这么着深信不疑的信了？只怕要是有人专门拐骗这种思想单纯的小妮子们要比贩毒品发家致富还要来得快得多也说不定。

　　“记住。不要这么轻易地就相信别人。
　　本来不应该这么早和你提及社会的黑暗面的，但是这种东西知道了也有一定的好处。
　　谁也不知道谁是怎么想的。不论是碰到了什么人，说的什么事，不是亲眼见到的都不是100%可信的。当然，我不希望你这样子怀疑我。”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像我说的一样去怀疑别人说的每一句话，我总是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但是打死我都没想到，竟然能有一个弟兄拐了我区区的三百块钱之后就再也不来见我了。何必呢？区区三百块钱！说一声不给了也就罢了！就是把他往不好的说，也可以等将来我有钱了一次搞上他十几二十万的再消失也划算一些。所以说，人心隔肚皮。不可不信，但是万万不可尽信。

　　“不会的。不会不相信你的。”

　　呵呵～～～～还真是个天真的家伙。听她的口气，只怕我就是要拐骗她都是手到擒来了。

　　“我最怕的就是别人不相信我，
　　所以我就是连填写个人资料的时候都是尽可能多地填，让别人觉得我可信，这样再交流就方便得多了。”

　　事实如此。我不觉得我的个人资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填上何妨？至于用我的个人资料去诈骗，只怕还没有人能有这个闲功夫。

　　“真的！
　　对了，你长的像你的名字一样帅吗？”

　　我有一个很帅的名字，当然是家人给取的。我觉得不服气，就千方百计地想在网上想去一个更帅的名字，但是没有成功过，遗憾。所以每每填上我的真实姓名，但是问我这个问题的倒是不多见。

　　“帅与不帅是一个比较的概念，而不是绝对的。
　　我是帅还是不帅，就要看你拿我和谁比了。
　　比起一般的平均水准来说，我还是要强上一些的。”

　　女生讨厌男生以长相看待女生，翻过来的话男生又何尝不是呢？所以一有机会我就会教育这种人。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总是会在最后澄清事实――我本人并不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

　　“你很有自信？”

　　小妮子到底孺子可教，说话越来越和我的口味了。稍微收起闲聊之心，表示一下吧。

　　“人如果人没有了自信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有了自信才有可能有其他的一切
　　我很贪心，想要其他的一切
　　所以我很自信”

　　这就是我一贯的看法。我觉得我自己一直以来其实就是用自信堆砌起来的，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只有大家都对我有信心，我才能成功。这种日子的滋味并不好过，所以我把自己变得只承认自己对自己的信心，别人对我有信心也好，没有信心也好，与我无关。我知道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说我除了自信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容易让人误会我是个什么本事都没有只知道吹一张叫做“自信”的牛皮的骗子，但是如果能撇除这层意思的话，这句话还是很恰当的。

　　“………………你的文采太好了！！！”

　　是吗？我倒不觉得。反而是我平常自己想事情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会跑出几句经典的句子来，但是从没有记住过。
　　可是天杀的电信没给我机会继续展示了。掉了。而且是一掉之后再也上不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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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再战。

　　没有对坏女孩在并且记得我抱多大希望。
　　当然。一个只是上来随便说了两句话就不打招呼消失不见，加好友也加不上的生物，放我我也不会有印象。哦。订正一下。印象会有的，但也只是印象而已了。

　　所以我自然没想到给她打了个招呼之后她会很热切的回应。

　　“哇！又见到你了！好高兴！今天不会突然走掉了吧！”

　　“首先，昨天我不是突然走掉，而是突然掉，就没再上来。其次，我只要不掉线，一般上来会待的相对很久的。”

　　不是我的黑锅我决不背，多冤啊。至于上网时间，反正放假，反正不要钱，不上对不起毛主席。

　　“昨天和你聊的时候觉得你说话很有意思，可是正准备继续的时候你突然消失了，让我很是遗憾了一阵子呢！”

　　看起来是我的回答让她没什么话可说，不然怎么这么不打粮食的文字也用？

　　“放心好了，今天不会了。人要是总那么倒霉不就光剩下跳护城河了？：）”

　　看来我确实应该跳护城河了。掉了Ａｇａｉｎ。

　　还好这回不是电信的错，而是和我共事的一个白痴把我们的网关搞定了。于是少不了一顿臭骂，废了不少手脚，顺便骂了一下我们破烂的服务器配置，然后继续上。

　　“看来你确实应该和护城河发生亲密接触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了呢？”

　　她看起来还在等我的样子，于是继续喷。

　　“当然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之所以说护城河不是长江黄河原因就在于护城河只能跳一次的。”

　　“为什么？又不要门票……”

　　“护城河只要跳了，淹不死你也摔死你（里面淤泥那么多，某些地方已经水泥无异）；就是你运气好，没淹死也没摔死，臭气熏死你总不成问题吧！：）所以护城河简直就是自杀者的天堂。只要下定决心，一定能满足愿望。”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啊！不过也是，像你这种说不了两句话就会掉下去害别人空等的人，也确实有点……”

　　哈，看来我魅力还真不是开玩笑的，说了没两次话就开始等我了。

　　“有点应该受到乱臣贼字人人得而诛之的待遇的意思？没这么惨吧！”

　　然后我就眼前一黑。当然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又不是被人套布袋了，只是停电而已。
　　该死的。电信搞不定我换电厂了。陕西地方确实邪，不能乱说话。
　　这可不是等等或者动动手脚能搞定得了，谁要是相信放假期间学校的电工会很快过来恢复你的电力使用简直就是白痴＋＋，而这种事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风险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可是我又想继续聊天，于是只好出门找网吧去了。
　　人倒霉就是没话说，去的第一家居然满了。该死，你以为你是什么好地方？只是ＤＤＮ而已，要不是看你离的近我来你这里疯了？无奈，只得走向五分钟路程外的一家ＡＤＳＬ，

　　“很惨吗？我觉得你是罪有应得啊！：）”

　　“怎么，不会又掉了吧！这么喜欢护城河？”

　　“看起来想和你聊天好难啊！总是会出意外，真的这么倒霉吗？”

　　“算了，看来今天是有缘无份了。改天再说吧――如果能见到你的话。”

　　一上来就是四条留言，看来小妮子涉网不深，否则不会这么在意特定的网友的。

　　“这次不是掉了，而是停电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电信电厂先后满足你的愿望，你该高兴才是啊：）”

　　出于礼貌，也不想让小孩子把网上的事情看得太没有人情味，我回了一句留言，可是没想到我留言出去没多久它的头像开始跳动，并且变亮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因为你不喜欢和我聊天所以借故走掉了呢！所以我就发了留言让你以为我走了，这样你可能就会回来。如果我一走你就回来的话，那可能就是你讨厌我了……”

　　天，都２１世纪了怎么还有这么傻的可爱的女孩子？

　　“可是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推理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上的？你压根就没有加我为好友，我上来要是不给你说话你怎么能看得到呢？”

　　本来陌生人是会显示的，Ｔｏｏ，但是我留意过她的ＩＰ了，它是非拨号的固定ＩＰ，而现在和刚才我掉先之前她的ＩＰ变化了，就是说它在网吧上网，并且换了机子，这样她从服务器读取好友列表的时候不可能读得到我的。当然，我没有给她说得这么复杂，否则又得解释半天。至于ＩＰ，只要巧妙利用防火墙，比ＯＩＣＱ查ＩＰ补丁还来的方便快捷，并且不需要对方是你的“在线好友”那么苛刻。

　　“可是……可是……可是那又不是我的错！我已开始就加你了啊！连身份验证都不提示输入，可是总是不成功！”

　　果然它没有注意到“我怎么知道她陌生人里面不显示我”的问题。人都是这样的，会把自己做过或者身边发生的事情习以为常，默认认为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那是我的习惯啦，我不喜欢被一大群奇怪的人加我为好友或者用身份验证来打扰我，所以我设成那样的，这样的性格和我的名字很配吧！”

　　顺便说明一下，我的名字是天狂。

　　“啊？你的名字和性格一样的吗？那不是很……”

　　刚才说起ＩＰ，我倒是想起来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尤其是在公众网上。因为教于网上干这件事情太慢了，受不了。不过，聊天是正经事情，不能耽误的。

　　“人的名字，确切说网名，不是很抽象的那一种，一定是它性格的折射，至少也是某一方面的折射。不然的话，中国汉字那么多，组合方式更是不计其数，为什么它偏偏把那几个连在一起可以有确切意思的字选中了，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字？或者其他的组合？”

　　“它”，是我聊天时候称呼第三人称的习惯。反正你不知到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狗，Ｊｕｓｔ一个ＩＤ，用“它”称呼刚合适。
　　在给它，哦不，对不起。在给她说完话等待回复的时候，我获取了她的ＩＰ，然后到亚洲太平洋互联网络信息中心进行解析。ＡＤＳＬ就是不俗，她的话还没过来，结果就出来了，果然，是在某个网吧，而且是名字很眼熟的一个，仿佛就在我附近。
　　继续查吧，反正带宽放着不用也是浪费，Ａｎｄ现在网上地图多的是。

　　“哦？是吗？我简直要以为你是个算命先生了！那你说说看，你现实中是什么性格？我看和名字一样不？如果不想说算了也可以，不过不准骗我哦！：）”

　　放心了，不会骗你的，我很乐于像别人解析我自己的――只局限于网上，因为网络的虚幻带给我安全感，虽然只是建立在虚幻的基础上的安全感。

　　“我在现实中听到的最多的评语是：你这个人很傲。
　　第二多的是：你太傲了。
　　第三多的是：你狂啊小子！
　　明白？
　　和我熟识的人不说了，不熟悉我的人，总会觉得我很难以接近，给他们压迫感，使得本已被我吸引的他们不得不与我保持距离。
　　我眼睛不好，却不喜欢戴眼镜，所以有人迎面过来的时候我看不清楚，便总是它们先给我招呼，就有人说我架子大；于是我干脆走路的时候不东张西望，只看前方，于是我又变得目中无人了；我干脆骑车，带着随身听，可是他们叫我我听不到的时候就干脆成了我听到有人叫都不搭理，狂妄已极……”
　　“我是一个极端的自由主义者，不喜欢受约束，有些事情也许本身我不在乎，可有人一说，我却偏要和别人对着干了。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双方吃亏，可我却总以超乎自己想象的热情热衷于这些事情，认为这是对自由的诠释。所以说，我的名字里面，天是我自己，而狂是我的表现。”

　　很好的一个听众，知道我没有说完，就没有打断我。知道我说完了，就懂得事实的发表评价――虽然很幼稚。

　　“知道吗？你要是在我们这里，简直就是我们的英雄！”

　　“是吗？一样的。我在我们原来中学的学生中也算号人物，但代价就是被老师擒贼先擒王了。”

　　也就在这段时间，我已经查处那家网吧的地址了，就在我们学校门口，离我现在的位置顶多１００米。难怪这么眼熟了。

　　“可是你说了啊，那些老师都一一的败在你的手下了啊！所以你才是英雄啊！”

　　我说得有那么英雄吗？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结果，要是知道过程，你就知道英雄不是说当就能当的了。

　　“呵呵～～～～你记得倒清楚。可是你知道什么叫做阴魂不散顽名不灵不？不知道的话就去我原来中学看望我们老师就明白了。或者听听它们怎么批评学生，一定会加深你对老太婆的裹脚布的理解。”

　　遇到一个键死活敲不下去，于是一贯习惯盲打的我来了之后头一次低头看了键盘，无疑中看到了老板贴在桌子上的自以为有意境的网吧招牌通俗版。难怪刚才查出来的名字那么眼熟，感情我们在同一家网吧。
　　正想说出来吓唬她一下，却发现我刚才作无用功了。

　　“还好我不在你们学校上！：）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回去再晚家人要说了，希望下次来还能见到你！８８”

　　怎么女孩子道别时候都喜欢管我叫“爸爸”？天晓得。
　　然后，我就看到本来就剩下人不多的网吧中有一个女孩子站起来，走向前台结账，然后走了。
　　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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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故事就比较无趣了。认识的过程可能不同，但认识後就都是认识，没区别了。所以，话题也开始变成一块钱八篇还买一送一的网恋小说中能找到的。

　　比如

　　“你平常是什么样子呢？”

　　刚上网女孩子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我也喜欢回答这个问题。

　　“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一件一百年不变的白衬衣，一条随身高变化改变的白色长裤，一只，哦对不起，一双随耐久度更换的黑色皮鞋。没一件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但是加在一起的话，仿佛我还没有见过和我一样的。不知是我的造型太有个性，还是太老土都没人愿意这样穿了？”

　　其实我已经见过她了，但是为了礼貌（？）起见，她发表完评论之后我还是问了一下“那你呢？你是什么样子的？”

　　“不告诉你！：Ｐ
　　你猜猜看？”

　　“嗯……我想想啊……一头过肩长发随意而自然的散落在脑后，然后一条极为醒目的白色连衣裙……对不对？”

　　这哪里是猜的，根本就是描述而已。自然全数名中，自然她发表了一通“你是神仙啊”的感慨，自然我用“我猜你当然和我穿情侣装”找一顿骂蒙混过关，然后故事继续。

　　直到……

　　对不起，词语使用有误导人民群众的倾向。一般在这种故事中，直到后面跟上的就是关系升华，或者和关系升华相关事件的描述，而按我的故事，仿佛也到了这个时候。
　　其实，经过了个把月的接触――没办法，Ｅ时代什么事情效率都高，高到我甚至都接受不了――已经差不多了，甚至连升华的必要都不大了。她已经开始一天不见我就着急，而我自然也乐得有一个漂亮女孩子做自己的网友天天陪着，更有一些可以在“网络泡妞手册”或者“网络套狼秘方”中查得到的迹象表明，如果这种关系在现实中，只要两人中有人先念一句被用烂了的三字经，就算又一次“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在网上，只要有人先提出见面，并且另一方答应了，故事也就可以转到现实中继续发展了。也算是到了该升华的时候了。

　　于是她就提出了要见到我。
　　升华？
　　不。
　　我拒绝了。

　　“为什么！”

　　很庆幸它没有像以前让我放弃了一个号码的一位女士一样选择沉默，让我还不至于有太大的负罪感。

　　“你为什么要见到我？这样在网上聊不好吗？”

　　“不好！因为我马上就要开学了！开学我就无法再上网了！我也就无法见到你！”

　　“那就算了啊。等到下一次放假的时候，你就能看到我了。”

　　如果我没换号码的话――我没敢说。前半句已经很硬着心肠了，后面我做不到了。说实话，它确实是一个可爱的，很是可以吸引人在现实中继续接触的女孩子，但是我出于莫须有的理由拒绝了。

　　“下一次放假？我等不了那么久啊！我受不了那么长时间见不到你！”

　　我没想到过，她会这样认真的。我无法说服自己强硬下去了，但是同样出于莫须有，我不愿意妥协。

　　“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见你。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因为我要离开一下，一小时后回来听你说。”

　　之所以选择离开，是因为我忽然很想抽烟。自打和她聊天以来，我已经很少，几乎没有过上网时候想抽烟了，因为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网吧，机房里抽烟都是非法操作。今天突然有了欲望，也正好给了自己一个逃跑的理由。

　　找到一家ＰＵＢ，坐下，要了百威，点燃希尔顿，开始享受生活。

　　享受个头！

　　三五好友相约，边喝酒边聊天，谈的兴起，将没喝完的酒碰杯干掉，再ｗｅ　ｔｏｗ　ｂｒｏｔｈｅｒ　ｗｈｏ　ａｎｄ　ｗｈｏ的将身上所有换为一夜的酒粮，然后冲出门外大街上扯起破锣嗓子；或者周末自己独自一人光临，静静的听着乡村音乐享受脱离尘世的感觉，不知不觉过去一夜，这才叫享受！
　　像现在一样，满脑子里想着一个女孩子，一个只是从远处看过一眼的女孩子！甚至想着她在烦恼，想着她为自己烦恼，想着她为自己莫须有的理由而烦恼，而自己却从现场逃跑了，跑来这里“享受生活”？

　　靠！

　　我头一次开始真正的恨秦桧，只因为它发明了“莫须有”。

　　我不是双子座，但我有双重人格，确切说在我想问题的时候，我会人为地把自己精神分裂掉，分别成为两个可能的立场分别讨论。讨论的内容我从来没有自始至终的听清楚过，但是我知道结果，然后回复正常，按讨论的结果去做。
　　今天也是一样。被自己骂了之后，自己开始反击。然后反反击，再反反反击……直到最后，双方妥协，不为这个问题讨论下去，因为讨论不出结果。唯一称的上结果的结果就是，我做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我没有察觉，但是这个原因一定存在。我们姑且相信这个原因吧。

　　做出这样一个简单结论的时间居然是超乎相像的两瓶酒半包烟的功夫。
　　所以我赶回去继续上的时候，已经离开将近两个小时了。
　　理所当然的她也不在了，只剩留言。

　　我一条都没有看，“下一条”“下一条”的点下去，直到最后，点了回复。

　　我知道，她明白我一定会回来的，她只不过是像上次一样躲起来了逗我，我一上来，一向她打招呼，她的头像就会跳动，头像就会亮，她就会回来的……

　　“这么多留言，想害我上不来吗？我连接服务器足足连接了一分钟！害我以为号码被盗呢：）”

　　“怎么，做了坏事，不敢露面吗？小心我再千夫指你！这次说什么呢？嗯……就说，你是小笨蛋！”

　　“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

　　我很快就无法继续伪装了。
　　也无法骗自己说她还在。

　　所以，我只能用蹂躏的力度操作鼠标键盘看留言。

　　“你一定以为我才开始上网，至少是上网时间不长，所以才会抓住一个聊友就这样死缠烂打，是不是？你错了。我还有一个ＱＱ号码，是４字头的５位号。知道吗？我之所以用心和你聊，是因为和你聊可以让我保持好心情。你刚刚加我的时候，我刚刚和我的男朋友――你不会说我早恋吧！――分手。刚刚度过最低谷的时候，正在想方设法的调整我的心情，你没有看出来吧！这说明我很成功。当然，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现在还会继续消极。你说话的风格，很讨我喜欢。我和你打赌，你没有见过像我这样，或者像我尽量表现得这样的小女生。我之所以要这样，是为了让你有一种新鲜的感觉，不会对我厌倦。不好意思，骗了你。”

　　“如果我不是这样做，你会合我聊这么久吗？我知道答案的。所以，我认为值得。如果你在，你会坏坏的笑着问我：那你现在说了，你不怕我不理你了？我不怕。我不想装下去了。我要真实的面对你。”

　　“你又说了，别这么肉麻好不好？害得我鸡皮疙瘩都掉到地上了，为了保持健康体形还要一个一个的捡……我不是肉麻，是真的这样想的。我的心情早已经好转了，但是你知道吗？你一定是天蝎座的，因为和你聊天就像抽烟喝酒吸毒一样，会上瘾的，只有蝎子才有这个魅力――我对星座很有研究的。三八嘛！”

　　“马上开学了，可是我的毒瘾却还没有戒掉，或者说，不打算戒掉了。开学我就没有机会上网了――太消耗时间了，我的环境不允许我这样做。可是，为了得到毒品，我要找到你。我其实可以找到你的。你忘了吗？你的个人资料里面写的很完整，我要找你很轻易的。但是我不希望这样。因为我知道，哪怕你心里会惊喜（会吗？至少我希望会），但至少对这样的方式，你一定会反感的。所以，我事先提出来了，我要见到你。”

　　“我没想到你会拒绝。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拒绝，拒绝女性网友的见面要求。可是……如果你是欲擒故纵的话，你赢了。”

　　“你是离开了还是隐身？我说的话你看到了吗？我还会来的。但是见到你肯定的答复之前，我有办法让你见不到我的。不要小看女孩子的报复，她们很记仇的。”

　　“我等不到你了。我要回家继续乖宝宝了。本来计划中，你同意了，然后我头一次疯狂一下，晚上不回家，也做一回英雄――这可是我以前的男朋友都没有的待遇。你没有答应，到底是你的不幸还是我的不幸？”

　　“我知道你很快一定会上网的，也许是５分钟，但最晚一定是明天。
　　见到我的留言一定要回复，哪怕是拒绝
　　因为我觉得
　　拒绝还会让有机可趁
　　而如果没有回复
　　我会永远失去你
　　我不要”

　　看完之后，长出一口气，然后下了ＱＱ，关机前没忘了改密码。今天用什么呢？就用拼音吧。
　　“美女的直觉果然很准”
　　然后关机。
　　哦，还不能关。
　　上了ＱＱ，给她留言。

　　“小笨蛋”

　　然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次又一次被手中的点燃烟自己燃烧烫到手指。

　　头一次意识到机房给值班人员安排床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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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眠。

　　如果每一根烟都能在我手上烫起来一个泡的话，那么算下来我在左手完全废掉之后起身又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准备道具，然后连夜发给我的眼线们。
　　对了，说明一下，我们这所全国计算机专业至少排前十名的学校周围的网吧的网络维护事业已经被我们专业垄断了。而这些“网管”中，我不认识的不少，但不认识我的只怕没有。因为我太好辨认了，而他们有事情的时候，还要找我。所以，这次的事情交待下去，很快他们回答搞定。
　　然后就是第二天。等她出现。

　　其实她也是很好辨认的。这样说吧，据见过她的为数不多的眼线们的分析，她至少可以在他们见过的上网的女生中外观赏心悦目程度排前三名的。所以，我只需要让所有眼线报告，哪里去了很漂亮的女生，然后造型如何如何，我就知道了。

　　我猜的果然没错。她一大早就来了。
　　比较猜错的就是，居然在我醒来之前。
　　所以我是被音量ＭＡＸ的ＱＱ叫起来的。等到我赶到事发现场，还不住的默念“阿弥陀佛”――庆幸她没有见不到我就离开。

　　然后。

　　玩过星际争霸吗？
　　记不记得Ｔｅｒｒａｎ族ＡＡ专用兵种Ｖａｌｋｙｒｉｅ接到命令说的话？
　　Ｉｔ＇ｓ　ｓｈｏｗ　ｔｉｍｅ．
　　
　　就在我到着、找到我预定的――头一次，利用认识关系预定机位――门口最靠近前台的机位、坐下、开机、做完准备活动之后的五分钟内，这家拥有超过一百台计算机的网吧有史以来最大的监守自盗引起的灾难开始了。

　　其实只是一段动画，同时在所有的机子上开始播放，其实也不算灾难――至少我这样认为的。因为我自认为我的这款作品做工还可。看看吧。当然，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兼容性测试，所以，这段动画――或者说可以由控制端设定运行时间的木马――运行时导致五台左右的机子崩溃了，他们的报警声不算在内。还有，我先用了半分钟让这段动画什么也不展示，只是获取系统资源。而时间又是以网关的时间――也就是我身旁的机子――的时间为准，所以获取系统绝对控制权之后，所有的机子同一时间开始执行，所有的音箱播放同样的音效产生的接近于Ｎ点环绕，比我测试时效果好多了。

　　一片黑暗中，慢慢的，从模糊道清晰，出现了一个红点。

　　红点越来越清楚了，可以看到它仿佛在跳动。
　　是的，它在跳动。伴随着心跳般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着――跳动。
　　红点越来越多了，一开始的那个已经无法辨认出来。但是，很明显的，有一个跳动的特别有力。随着红点的生命般的跳动，他们也在成长着。并不是同步的成长，而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有的越来越活跃，有的则开始黯淡、消失。慢慢，慢慢，他们成长成了红心。
　　逐渐的，红点――已经不能叫做红点了――越来越少，只剩下最活跃的那些。而那些消失的红点们并没有无声无响的就离开舞台。他们消失之前，运动着拼出一幅字幕，然后才结束它们的演出。

　　“人生就是这样，优胜劣汰。只有优秀的，才能脱颖而出。”
　　停顿之后，“而优秀的，往往恃才放旷。”

　　没错。那颗最活跃的红心的生长，已经不再那么规则，同样的地方，它会比其它红心多出一些棱角来。虽然很美，但显然，很危险。而这些棱角，在一颗颗标准、“完美”的红心当中，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于是……

　　于是，一些本来肉眼无法看到的，几乎是黑色的心开始撞击那些棱角。
　　那些很明显脆弱的棱角经不起撞击，断裂了。但是也许是出乎意料的，断裂之后，反而生出更多的棱角。同样美丽，同样危险。唯一的不同，它的周围开始有一层冰覆盖在上面。

　　随着撞击，随着棱角的消失和诞生，这颗原本活跃的红心，覆满了冰层，显得更美丽、危险，却不再那么活跃。
　　确切说，它不再积极的跃动，但每一个动作，都会对周围产生很大的影响。它遭受的撞击变本加厉的开始了，但却无法影响什么。　　

　　很明显的，出于它身边的冰的缘故，原本与它同场竞技的红心有一些开始对它的表现发抖，开始远离它，或者已经远离它。
　　它仿佛也意识到这个状况了，于是，有一段时间，它把自己压缩得很厉害，几乎不表现出什么。那些撞击者们本已接近放弃，但看到这个状况，又更加的变本加厉了。就连一开始远离的红心也有一部分开始做同样的事。
　　它忍受着这一切
　　直到
　　它积蓄完毕。

　　在它的玄冰表面，毫无征兆的猛然间腾起一团火焰。火焰出现的几乎是同时，那些原本想趁机在它身上讨便宜的红心们退缩了。同样的，他们不甘心消失，也有了告别演出。

　　“也正如此，遭受打击是必然的。在打击面前的选择可以有很多，比如……”

　　随着身旁火焰的旺盛，原本打算离开的红心们开始逐渐的接近它，在它的身旁形成了一个相当庞大的阵容，也使得打击者想要达到目标多费了很多心思。自然，也有些就此出局了。

　　“给自己一个保护层，再用一些东西来掩饰。”

　　这也许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可是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

　　仿佛是为了验证这个道理一般，有一颗红心接近它，足够接近它，使得它身旁的火焰熄灭了一角，接触到了它被烈焰掩饰的玄冰。

　　原本已经变得万分活跃，几乎成为整个世界中心的它，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变得不稳定起来。
　　就在一瞬间，它的玄冰从那个缺口一下涌了出来，几乎整个将那颗勇于接近它的红心包裹住了――显然的，它很久没有过这样宣泄的机会了。它已经期待很久了。

　　可恨遗憾。那颗红心经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崩溃了。

　　“可是，这样虚幻的存在，太脆弱，经不起触摸。”

　　它仿佛突然明白了，收回玄冰，企图再用覆在冰面的烈焰感化对方。
　　可是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一瞬间，它周围的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只剩下它，和它身边不再有烈焰保护的玄冰，一下，一下的跳动，仿佛在思考。

　　也许很快，也许很久，谁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身边的烈焰再次腾起，更高，更猛的腾起，周围的世界也再次开始了运动。

　　看起来仿佛更加活跃，更加有活力，更加完美的运动。

　　但仿佛缺了点什么？

　　直到，从另一个世界出现的一颗新生的红心加入到这个世界。
　　开始表现出很明显的期待接近它
　　开始以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姿态开始接近。

　　这个世界忽然变得完美了。

　　可是它仿佛不这样认为。

　　“从原本世界的接触失败了，从另一个世界呢？虽然它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可它已经承受不起失败了。它怕。它怕整个世界再一次的停顿。它更怕这一次崩溃的会是自己。所以……”

　　它在一瞬间几乎充斥了整个世界。在它的身影渐渐恢复原状的时候，它已经开始了它新的旅途。

　　它选择了逃避。

　　随着它的远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它和那个期待者。
　　它身影越拉越长，依稀就是一个人的模样，只是……

　　苍白。

　　而它的每一个脚印，仿佛也如同一个字一般。

　“也许你的出现可以让烈焰充满我的生活
　　可是我却不能保证我的玄冰不会再惹祸
　　所以，抱歉，请原谅这个胆小鬼的选择
　　让我们的尘归尘，土归土，网络归网络”

　　然后，除了期待者孤独的身影之外，一切都消失了。

　　看到画面没有什么新的变化，网吧中被干扰了的诸位兄台这才开始用自己的生殖器问候事件的罪魁祸首――也就是我，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的祖宗十八代。我也就在这热烈的气氛中很嚣张的突然站起来，给大家一个背影。

　　背后如我想象的安静了。

　　不只是因为我造型嚣张恶名远扬，就连附近的杂碎们都不愿意轻易动我。

　　更因为我的背影。像神了刚才的它。

　　
　　我很从容的在大家的注目礼中将软驱中那张被无数人认为导致了这次事件――其实事实是它只是控制器――的软盘取出来。
　　抖了抖衣服，把盘放在我上衣口袋中。
　　很是文气的把键盘和鼠标收进工作台。
　　整理一下思路。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但是她一定已经看懂了。
　　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么我就要收回为了防止万一起见在这附近大小至少十余家网吧种下的东东了。
　　算了，还是写个卸载程序吧。为了回避各式各样的系统恢复功能，我对我的作品做的手脚太多了。
　　看来还有很多是要忙啊，早点回去开始工作吧。
　　到前台――我的眼线驻扎的地方――要了一瓶――罕见，网吧提供酒，我甚至怀疑是眼线专门给我准备的――蓝带啤酒。
　　拉开，一口喝完，将罐子糟蹋成几乎是金属球，抛弃。
　　稍微将头像下垂，目光随着头的角度转动。
　　缓慢却又十分用力的把胳膊紧紧的收起来，让大小臂亲密接触，却保持尽量的与地面垂直的角度。
　　再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抬起头的同时，将它们尽量的向外伸展开来
　　直到成为一个大字形
　　直到尽头，接着毫无征兆的用力向后甩到极至
　　充分体会这放松的感觉
　　最后，没忘了向我的眼线点头致意

　　然后开始逃跑。
　　目标门外。

　　没错。是逃出门外
　　从我的眼线眼中得到的信息，使得我很想回过头去看看仁兄们坐在座位上膛目结舌的看着我这个犯罪嫌疑人――确切说已经有将近一半人在心目中将“嫌疑”两个字去掉了――嚣张的做这些举动，更嚣张的不付钱就离开。

　　可我同样得到信息，她也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在认出我之后。

　　很容易辨认她。
　　除了我和眼线，只有她是站着的。

　　我只能逃跑
　　因为我只要一回头
　　甚至她只要叫我的名字
　　哪怕发出一点声音
　　我会连逃跑的力量都没有

　　所以我要抓紧时间
　　趁没有意外发生
　　我还有足够的意志力

　　可就在我出门前的一瞬间

　　我仿佛听到了水晶掉落地面与大理石撞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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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上网是为了查询资料。
　　有人上网是为了交到新的朋友。
　　而我上网则是纯属无聊。
　　否则我也不会别的正经事情不做，门户网站不上，安全漏洞不看，最新资料不查，只上那闲极无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聊天的ＯＩＣＱ了。

　　没有一个好友。
　　这是我又一次刚刚申请的号码，要是有上三五好友倒是比较奇怪了。
　　老样子，设定成不让任何人加我为好友，然后找那些有趣的名字聊天。

　　没错，只是找那些名字聊天，谁知道网线的另一端坐的是猫是狗，还是那些连猫呀狗呀都不如的所谓的“人”。
　　所以我经常换号码，免得那些猫呀狗呀或者“人”来找我。
　　其实曾经有一个和我聊天的真正的人的
　　但只是曾经了。

　　一切都没有变。
　　变的，只是我的名字。

　　我知道，我无法再叫天狂
　　不只是因为网络的效率使这个名字迅速成为量产型
　　更因为
　　我无法再配上这个名字

　　我无法天空般的自由
　　也无法随心所欲狂放

　　叫什么好呢？

　　决定了
　　就这个吧
　　同样开ＱＱ先河
　　更重要的是
　　我配得上

　　玄冰烈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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