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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之境>传说殿堂>天人传说>小野蛮游记>第六章

第六章 无法隐瞒的真相

小易


我在多拉艾蒙那里得到的第二启示是:千万不要小看七十岁老人的嗅觉,至少对于多拉艾蒙是如此。
“你这个无耻的骗子!奸细!”多拉艾蒙一边监督着我把落在树林里的魔法原料往家搬,一边大声的斥责着。
“先生,我冤枉啊!我真的不是什么奸细,我昨天才到这里,怎么会是奸细?”
“不要狡辩了!”多拉艾蒙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见了葛郎台吗?在老远我就闻到你身上满是葛郎台那家伙恶心的香水味儿!”这老家伙是属狗的吗?鼻子咋这么灵!
“真是天大冤枉那!副院长大人虽然召见了我,也不能因此就说我是他的奸细呀!”
“是吗?”多拉艾蒙的眼中摆明了不信任。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立刻把右手举向天空,发誓这活我干过很多次了,对那套程序已经熟练无比。
“鬼才会相信你的誓言!谁都知道野蛮人是个只信奉力量的民族!”多拉艾蒙露出不屑的眼神。
“那我向矮人神发誓好了!”
“算了吧!誓言如果有用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背信弃义的事发生了,要想证明你的清白只有一种方法!”多拉艾蒙说道
“只要不是吃您发明的药,我愿意尝试!”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的药怎么了?很多人出钱买我都不卖呢!站好别动!风缚术!”我再次被多拉艾蒙强大的法力捆住,不过这次似乎没有前几次那么紧,我觉得自己的手脚好象还能移动,不过我当然不会傻到在老疯子的面前做出这些动作,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来一道别的什么法术?
我就这样硬挺挺的站着,看多拉艾蒙接下来有什么举措。
多拉艾蒙再次低声吟唱起咒文,随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我的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我正裸体站立在人潮涌动的广场上,路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不单如此,那些路人还用他们的手触摸我的身体,检查着每一个部位,全部的秘密都被从心里掏出,暴露在阳光之下。
啊!老疯子那双干枯如鸡爪的手一定也在其中!一想到我“如玉般光洁”的处男的身体被那老疯子摸来摸去就是一阵恶心!
“你怎么会有感觉?”耳边忽然响起多拉艾蒙充满疑惑的声音,全身的不适感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您说什么?”多拉艾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怎么会有感觉!”多拉艾蒙对我的迷糊相当不满,“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窥探你!”
“我?您在窥探我?刚才?”
“不要装模做样!”多拉艾蒙叫道,“当我对你用窥探术时分明感到在那一刹那你的内心起了反应!还有!谁的手象鸡爪呀?我的手比鸡爪好看百倍!”
乖乖咙地咚,我刚才想的他都知道了!“这么说我刚才产生那些奇怪的感觉是因为察觉了您的窥探术的缘故喽?但这不可能呀!您也看了我的魔力鉴定书了!魔力值为零啊!”
“鬼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骗到那张鉴定书的!”多拉艾蒙指着我的鼻子,“不过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你总算还没有完全背叛我!”
“那当然!” 我把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响,“我维拉·钢·多明尼克是什么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耶!怎么可能做出背叛老师的事情来!”在一瞬间我决定还是暂时投靠到多拉艾蒙一边。
“是吗?”多拉艾蒙眼中满是嘲讽,“一个偷看小女孩洗澡,砸烂邻居家具还不敢承认的‘男子汉’说的话能相信吗?”
多拉艾蒙的窥探术着实厉害无比,十年前的糗事都被他挖出来了,真不知他还看到些什么。我只好尴尬的笑笑:“先生的法力真是高强啊!哈哈……,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就让它们随风逝去好吗?”威胁!绝对是威胁!看多拉艾蒙那得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恐吓我,好让我听他的吩咐,只希望那件事他没有注意到……
“我还知道你在暗恋丽丽丝……”完了,终于被他看穿了!
“这个想法要不得呀!小家伙。”多拉艾蒙突然变得和颜悦色,还弯下腰来帮我整了整衣服,不知道老家伙又在玩什么花样。
多拉艾蒙开口了:“你可以喜欢别的女生,但是决不能喜欢丽丽丝,因为她注定要成为王妃。倘若她也爱上了你,虽然这种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我想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在暗恋着她,一定会给她乃至她的家族带来麻烦!你也不想看到心爱的人有任何的困扰吧?”
我点了点头,爱一个人就要为她付出,虽然我只是暗恋着丽丽丝,但倘若我暗恋的消息传播开来会给她带去麻烦,那么我宁愿将这份感情永远埋藏在心底。
“所以!”多拉艾蒙突然变了脸,“如果你不听我的命令,我就把你暗恋丽丽丝的消息,还有你以前干过的所有荒唐事印成带彩画的传单在学院里大肆散发!你听明白没有?”卑鄙!果然是有阴谋的!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胁迫我!没办法,谁叫我的把柄全在他手里捏着呢?
“那么现在……”多拉艾蒙打了个响指,原本放在角落的躺椅轻飘飘地飞到他的身后,老魔法师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你去把晚餐取回来,而我则要先眯上一小会儿……”
恐怕天底下没有哪个助手象我这样凄惨的了,每天干活忙不停,还要充当试药工具不说,时不时的还要挨两下闪电或者火球!他老先生在躺椅上睡大觉,我却得到食堂去拿晚餐,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放着教师餐厅不去,偏要和我一起吃学生食堂里的东西!
看着老法师悠闲地靠在躺椅上,胡须随着呼吸规律地起伏,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他的胡子一根不剩全拔光!
我正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得意,却听见多拉艾蒙说道:“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前任曾经想打我胡子的主意,后果是他全身的毛都被我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希望你不要和他犯同样的错误……”
我顿时对全能的主凯伦丁感激万分,幸好我只是想想,而没有付诸行动,否则站在诸位面前的就是一只烤熟的小猪了!我赶紧顶起那口大锅跑出了屋,能在多拉艾蒙身边少呆一会儿都是好的。不过已经这么晚了,也不知食堂还有没有吃的。
当我跑进食堂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来晚了。食堂内冷冷清清,原本能同时容纳近千人的大厅只坐了二、三十人,而且从这几十人的穿着来看都是平民,我没有看到西万和爱迪生两兄弟,也没有看到其他贵族,除了丽丽丝。
丽丽丝见我来了,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是不是来晚了?”我问道。
“没有,一点都不晚,食堂大嫂还没把她的小车推来呢。”
“那怎么今天一个人都没有?我原本预定再大干一场呢!”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打架,不过为了表现我的男子气概,我不得不摆出一副摩拳擦掌的姿态。
丽丽丝看到我夸张的表情,笑的花枝乱颤:“看来让你失望了,因为明天开始将是一周的休息日,大部分学员都回家去了,留下来的都是那些住的远,或者家境贫寒的学生。”
“那丽丽丝为什么不回家和父母团聚呢?”
我真不应该这样问她,因为我发现丽丽丝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虽然顺即就恢复了,我真笨,丽丽丝不回家自然有她自己的苦衷。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啦,呆在学校里多好?自由自在的!”丽丽丝若无其事的答道,但我知道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
我本想安慰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幸好就在这时食堂大嫂推着满载食物的小车进来化解了我们之间的尴尬。
之后的一个星期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多拉艾蒙每天窝在地下室里搞他的研究,而我依旧干着那些佣人才干的杂活,同时充当着实验用小白鼠的角色。不过多拉艾蒙允许我翻阅他收藏在阁楼上的那些魔法典籍,用他的话说:“那些书对我现在的研究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虽然你没有魔力,但没事的时候看看总会有些好处的。”我欣然同意,以为捡到了宝。
可等我爬上阁楼之后我才发现多拉艾蒙叫我上来的真正目的,这个小阁楼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阴暗、潮湿,到处是蜘蛛网和蝙蝠的粪便,那些魔法书堆在角落里,上面积着足有两英寸厚的灰尘,散发着阵阵霉味儿。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将阁楼基本打扫干净,又花了两天的工夫将那些发霉的书全都晒了一遍,这还不算,我还得把书架修好以便这些书能够分门别类的放置。当然修书架这种活难不倒我这个著名工匠世家的后代,我的手工虽然比不上父亲那么精细,但要把一个书架整治的漂漂亮亮是足够的。
做这些事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但我在整理过程中也从这些魔法书中找到了不少乐趣,以至于我都不想和这些书分开,于是多拉艾蒙同意我搬到小阁楼去住,但是附带了一个条件,不许把阁楼搞坏。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点头时,我差点冲过去抱住他狂吻一通,不过多拉艾蒙很适时的放了个结界制止了我的疯狂举动。
一周的休息日很快过去,学生们大多如期返校,食堂战争照例进行,但是有两个人始终没有露面,就是西万和爱迪生兄弟俩,说实话,少了他们两个总觉得有点缺憾。唉!没有对手是寂寞的……
当然,没有两兄弟,日子照常过,除了副院长葛郎台偶尔会秘密召见我。不过我每次都遵照多拉艾蒙的吩咐以套话答之:“尊敬的副院长大人,多拉艾蒙先生生活规律,大小便正常,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种话说个把次没有关系,但说得太多就不好了,从葛郎台一次比一次阴沉的脸就可以看出来。
我预感到副院长大人一定会想些法子来整治整治我这个不听话的小子,不过没想到副院长还没来得及出手,两兄弟的挑战书却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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