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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之境>传说殿堂>原创集锦>神之乐章>第十章


第十章

丽蒂雅

 

夜晚再度降临草原。一个疲惫的白昼在等待和焦虑中度过。微寒的秋风让大家卷紧了衣服,站立在帐门口轻声的交谈。
清冷的月光照耀着平坦的地面,玫音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清晰可见。她手中的剑轻柔而流畅的飞舞,反射出冷冷的月光,仿佛饮尽那冰银的美丽。随着动作而飞舞的短发也因为那冰冷而纯洁的光芒而显得轻盈。

她的动作流畅,技巧熟练,力度适中,很难相信出自一个女人之手。看着她,时帆回忆起他们第一次交手的情景,那个时候她眼中的神情有如燃烧的烈日,力量和技巧让他也为之赞叹。然而,只有足够的技巧和勇气,对于一个骑士来说也是远远不够的,信仰和理智的头脑才是成功的关键,他怀疑她已经走了多远。

钢铁击中地面的声音传来,玫音活动着手臂,缓步绕着空地行走。她看到了时帆,微笑了,然后招招手,却没有走过来交谈的意思。她抬起手臂,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向山丘走去。

银色的月光沿着她的脚步洒下阴影,她消失在山丘的顶端,然后歌声传来。

女性柔美的声音起先是低柔的吟唱,然后变得明亮而婉转,在夜色中飞扬起来。

神的光芒在此时消逝
时光的脚步已经步过历史
谁的勇气依然如海深幽
夜的爱恋让大地窒息

梦想的战士拥抱救赎
你的双眼已经闭合
在雨中的世界
在泪中的灵魂

夜晚的沉寂包围四野
命运在神话之中沉睡
灵魂飞入死亡的手臂
恐惧与悲哀在此终结

这首歌来自白金时代,那是一个教会和骑士工会的辉煌时期。也许阿琉斯面对战场的时候,就听到这首歌曲,维雅德兰也熟知它的旋律,兰斯洛特听到它的时候对着双神宣誓,当动荡和战乱来到这个世界上,战士也是如此痴迷而神圣的聆听,奥薇莉雅也将点燃圣殿的最后一根蜡烛。她红色的法衣重重遮盖着她的灵魂,然后当星辰陨落的时候,她就会说,有一个灵魂回归双神。

我们的灵魂何时不是属于自己。玫音的歌声逐渐消逝。她的身影重新在山丘上出现,修长优美,透出自信与力度。她沿着自己先前的足迹走着,身边带起一阵清风。

“时帆,”她静静地说,“你知道你有可能成为时国下一任军务大臣吗?”

他抬起头来:“战争,可以带来荣誉,它本身却没有荣誉。”

“做出选择的是你。”她回答,脸庞被宁静笼罩。然后她向营地走去,将他一个人留在风中。


阿琉斯穿过黎明的晨雾,奔向近手可及美丽城市,却在路口发现了尼苏斯。

银发的帝王站立在风中,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他减缓了速度,同时以疑问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你是来寻找她的吗?”尼苏斯问道。

阿琉斯坚定而轻柔的点了点头,没有迟疑。

尼苏斯竟然轻轻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有变。”

停顿了片刻后,他说:“你不能够去找奥薇莉雅。你知道圣剑失踪的消息。她目前在泓国。”

“我是想帮助她找回圣剑。”

“我知道你的目的。”他不为所动,“回到战场上去吧,算是你欠我的。”

阿琉斯垂下了头。

“吉尔已经从泓国回来了,我编造了一个让他作为人族领袖的理由让他离开那里,因为我知道……”尼苏斯住了口,深深叹了一口气,“有很多人我并不信任,但是一些事情必须完成。”

阿琉斯点了点头:“荣耀和死亡,尼苏斯,这个选择是否太过可怕?”

“双神没有告诉过我们未来。从来没有,阿琉斯,所以我们自己预见未来。”

他们转过身去,一同步入清晨茫茫的雾气。

艾尔的部队在第4天凌晨的时候,又迎来了第二轮袭击。

这次是半兽人的军队,洪水一般冲过来,造成了盛大的声势,卷起了烟尘。

兰斯洛特带领着弓箭手守卫在部队的前方,他身上银色的盔甲闪耀着夺目的光芒。玫音在高大的战马上,手中握着宝剑,头盔遮盖住了她黑色飞扬的短发和那带着稚气的美丽脸庞。

“开火。”兰斯洛特简短的命令。

弓箭手纷纷放出了手中的箭矢,它们呼啸着飞向冲过来的敌人,将他们掀翻在地。冲在前面的半兽人倒下了,形成了后面的阻碍。可是这样并不能够阻挡他们的攻势。第二轮箭再度飞了出去。

玫音回过头去,向兰斯洛特微笑了,然后她带领的一队骑士也冲进了如水卷来的敌人。

兰斯洛特目送着那个身影消失在烟尘当中,他看到她手中的剑流畅的出击,第一下击中了一位半兽人,第二次就将他砍翻在地,然后第三次就面对下一个敌人。

和她一起作战的骑士也在半兽人的包围中奋力作战。这个时候法师也带着他们的力量出现在战场中,顿时魔法的飞焰飞落,击落了一片半兽人。

玫音的身影消失了,兰斯洛特的心提了起来。

一轮新的骑士在时帆的带领下紧跟其后。他们跟在彼此的后方,面对着敌人。魔法的火焰在上方飞舞散落,吐出艳丽的色彩,在半兽人中爆炸开来,反射在骑士的盔甲上,仿佛燃烧的火焰。

“玫音,”时帆瞥见她被对方掀翻下马,不由为她担心起来。他举起盾牌,推开半兽人群,向着她的方向奔了过去。

更多的半兽人冲了过来,他们手中的武器重重的落在他的盾牌上,玫音很快消失在高大的人群中,消失在了飞扬的烟尘中。

时帆感觉到脑后有人攻击,便就势跳下了马儿,用盾牌抵挡住自己,继续前进……

一丝明亮的光线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沿着光线的方向看过去,流音明澈银亮的剑身在阳光下闪耀。玫音冲破了人群向他奔跑而来,她的脸颊已经被鲜血污染,盔甲也血迹斑斑,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还是敌人的。而那张年轻,娇美却带着坚定的脸庞,在死亡的战场上诉说着生命和荣耀。

她战斗的情景永远的刻印在了时帆的脑海中。在那刻她眼底的神情震惊了他,让他在很多年后的一个夜晚,仍然能够回忆起她的表情和样子,还有周身散发出来的勇气。这个图像鲜明的留在了他的心底,直到他再也不能够回忆的那一天。


奥薇莉雅在另一个清晨来到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好友艾薇拉的信件。

亲爱的朋友:

我为我不能够前来泓国做出道歉,并且请你相信我,我也有着自己的理由。

勇气之剑是属于你的,它会返回到你的身边,其实它从未远离。而当你再次获得它的时候,会有更为合适的主人出现。它拥有一个灵魂,同样为爱羁绊,为历史而落泪。

至于能够拯救菲楠的利器,秘密就藏匿在胜利之中。历史可以告诉你答案。

愿双神保佑你。

你的
艾薇拉

奥薇莉雅看完了信,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记忆是打开迷宫大门的钥匙,恐怕她已经迷失在自己的道路中了。

在这几天中,菲楠在水精灵的力量保护下,减缓了身体的状况,并且表示自己可以等待到胜利的那一天。他脸色苍白,手指冰冷,到了晚上则复元,变得精力充沛,可是好景不长,锲约是无法更改的,除非尽快得到那个答案。而奥薇莉雅面对他的时候只能够感觉到无力。

吉尔已经离开了,带着他新的任务。

奥薇莉雅站起身来,决定出去走走。

虽然夜色已经降临。但是这个美丽国度的灯火依然繁华。她步出了神殿,在大街上漫步,让繁琐的思绪得以松弛。

虽然夜色已经降临。但是这个美丽国度的灯火依然繁华。她步出了神殿,在大街上漫步,让繁琐的思绪得以松弛。天空飘着若有若无的雨丝,温柔的就像情人的手指抚摸过她的长发。

海德雷特是一个美丽极致的让人心碎的国度。尽管在她更为年轻的岁月中目睹过这个世界的奇迹和美丽,可是当她再次目睹到路边盛开的荧荧闪光的夜铃花朵,听着鸟儿的歌唱,还是为这这片美丽而心痛。

当白昼来临的时候,她会再度踏上归程。

那是她深爱着的国度。有着同样非凡的美景和平和,或者说,曾经。

她必须返回到自己的国度,和那些为了平和而战斗的战士站在一起。这是她的职责,她的义务。

奥薇莉雅需要和菲楠告别,让他安心在水之精灵的保护下,等待着奇迹。

泓国的公主黛尔菲也和她交往过,那个有着一半逝月血统的女孩子,有着异常敏锐的情感和阅历。她们在时国的舞会上见面,然后在军务府后面的街道上散步,讨论彼此的记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喜欢这个眼中神情深幽的女孩子。和自己好朋友涟漪的单纯和美好相比,她更像森林深处秘密生长的曼陀铃,有着叛逆的性格和异乎常人的经历。在她去了绯国之后,奥薇莉雅依然能够想起那些充满了异类情感的谈话。

在时国繁华的国都,藏匿着一些安静的世外花园,在每年春季的初始散发出花香和浪漫,只需要从军务府的侧门直接走下去,就可以看到一条布满了鲜花与回忆的街道,那里咖啡的香气扬扬洒洒从路边的建筑溢出来,夹杂着面包出炉的香气,还有香草糖浆和热巧克力的味道,瓷质的杯子上浮着奶油。

如果走进这家窗户宽大,门上悬挂着曼陀铃的咖啡馆,扑面而来的阴暗就会让交谈的人们寂静下来。同时这也是奥薇莉雅多年来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侍者将波光潋艳的液体倒入水晶酒杯里,透明而冰冷的红色从杯子底部开始聚集,缓缓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然后被突然闯入的冰块打破它们的优雅,奥薇莉雅并不去关心涟漪们的优雅,她看着对面沉思的少女,黛尔菲,正在餐巾上涂涂画画。百无聊赖的暗示之一,她思考着,举起酒杯。

葡萄酒的温度极其冰冷,然而液体顺着口腔下滑的感觉却是灼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欢娱在她口中交织,好像刚刚在脑海中刻画下的记忆被强制的赶回忘川。

“忘川就是收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说记忆和准备忘记的事情。”眼前的少女停止了对洁白餐巾的折磨行动,懒洋洋的说道。

被朋友一眼看穿想法的感觉她已经习以为常,这点她对自己的逝月血统耿耿于怀,就像是见到了昔日堆积在箱子底下的学院笔记——从神话历史文学到那些她自从毕业后在也没看过一眼的数学理论一般挥之不去的淡淡担忧。

“一般来说,只有两种事情,不愿意记住的和没有必要记住的。比如说我17岁的时候家教让我做了一定数量的作业。”奥薇莉雅似乎并不热衷于忘记这些事情。

“可是,如果是你在意的某些事情,数不清楚的社交舞会……我忘记了,你现在已经很少出席这些场合,那些仰慕追求者为了创造机会才发明的东西?”

“未必,你曾经沉迷于一些事情,可是现在经历了变化后,就会喜欢其他的东西,这个时候忘记以前的东西似乎并不是让人难以割舍。”

不知道是因为太用力还是酒的温度抵达了一个奇妙的交点,酒杯居然啪的一声裂开了。奥薇莉雅看着手中的杯子,然后决定放手,优雅的红色从水晶容器漫出,轻轻松松奔过了光洁的桌面向着万劫不复的木质地板投奔而去,在光洁的蜡上寂寞的形成了一挽红色,悲哀的试图将自己聚集在一个地方,而不是漫无目的地四散奔跑,直到彼此的身体分离。

侍者急急忙忙地携带着洁白的毛巾跑来,然后那些红色就到毛巾上重聚去了,也许他们在庆祝自己的团圆,只有那些支离破碎的玻璃碎片望洋兴叹。几秒钟之内,破碎的酒被和红色的葡萄酒都不见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刚才在说什么?”奥薇莉雅问道。

“你的记忆就像那些破碎的玻璃片。”少女挥手,将额头靠在玻璃窗上。

很快酒又上来了,这次的侍者小心翼翼的确认了杯子在未来的3个小时内并没有背叛自己制造过程的危险。奥薇莉雅却明显失去了兴趣,并没有理会那些冰冷和灼烧液体和冰块碰撞时候的召唤,而是将手臂撑在了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我记得很多事情,包括我不愿意去回忆的。”少女安静地说,“那种感觉就好像疼痛继续继续缠绕纷乱,可是没有出口,然后一个人会在特定的地方等我,可是我找不到通向那里的路。我会惊醒,然后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永远也找不到那条路了。”

她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常常在自己家族的城堡里乱走,夜半时分的蜡烛火光忽明忽灭,她银色的长发垂落在白色的衣裙上,可是无论她怎么走,也走不出那个城堡,除非她被人领到前门,然后打开那高大庄严的门扇,然后让她踏上那豪华的马车,开向一个目的地,也许是某个舞会,也许是某个剧院。

那些年代久远记忆也许对于她已经不再重要,可以放任在忘川和身后。可是那些重叠迷茫的梦境,依然无法挥走。

“那也许就是所谓的无能为力了。”她说,“也许它想告诉你不用去担心,有时候,失去记忆,未必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

回忆的终点在这里将她拉回现实。

“告诉我吧。”对面的少女咯咯直笑,将她的手死死拉住,“告诉我这个英俊的骑士。”

“可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奥薇莉雅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18岁的生日成人礼。”黛尔菲像莫像样的掰着指头算了半天,“那么已经是276年了,这么多年你都在干什么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够忘掉!”

“那是一个来自森国的贵族家庭。为了我的成人礼我的父母尽心尽力。唉!”奥薇莉雅投降了,“他的眼睛是绿色的,所以我觉得那是迷人的象征。于是那个夜晚我尽可能像一个成人那样……厄……”
“哈哈哈哈哈哈!”少女终于狂笑出声。“成人那样。哦,逝月的天才。结果呢?第二天早上你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多么完美的成人礼啊!”

奥薇莉雅也大笑出声:“的确是完美的成人礼。可是我们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他回到森国去守卫自己职责,之后我也收到过几封信,可是心中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少女严肃的点点头,双眼闪亮。

突然间,久远的记忆向她奔涌而来,有如绿色玫瑰上的露水那样清新芬香,就像她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

在这个美丽的国度的雨夜,她遥望着遥远的空中岛国,那里正在经历着如火如荼的变化。


伊克诺斯是49401年成立的人族势力,在他们领袖吉萨斯的带领下,不断扩大着自己的实力。他们召集了四周人族密集群岛上的战士,向爱好和平的逝月统领地发起了攻击。

吉萨斯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他的家族财富显赫,势力独当一面,将少年时代的他送往逝月贵族的学校接受训练。他不喜欢使族,他们也对他漠不关心。他在训练中获得了技巧和能力,他也可以在这个崇尚自由认可努力的国度度过平静的一生,他可以选择像他的父亲那样用财富购买幸福和安定,从此无需担心贫穷和苦难。

可是这些对于吉萨斯来说远远不够。

他目睹过双神留下的礼物。他看到光神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留下的誓约。在他努力学习并且企图攀爬那高无比拟的事业的时候,被自己短暂生命激情激发出来的力量让生命漫长的使族不敢正视,他们拒绝他的表现,要求时间来证明,在他迟暮之年,他们依然如今天这样年轻。

选择一条不同的道路,通向成功。这就是他的梦想。

在他24岁那年,他在睡梦中听到了黑暗的召唤。

他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不能够不说在道路中获得了很多帮助。至于帮助的来源,他拒绝透漏。有些人猜测是黑暗中的王者,有的人猜测是精灵的封印,还有的人说是双神的一个意愿。对于这些说法,吉萨斯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否决。如果真的是双神的愿望,那么正义的定义已经模糊在黑夜的迷雾中。

如今已经年近30岁的他,表情严肃,眼神逼人,身穿深紫色的盔甲。此时他正行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这里是他们用来囚禁战犯的地方。他是来会面一个敌人的。

铁质的大门砰的一声闭合。在房间阴暗的灯光下他面对着对方。

卡西莫多。

时国教会的武装力量,代表了圣洁的信仰,他的血液属于人族,运气却比任何一个逝月家伙还要好,吉萨斯想着。

在上一次的战役中,他不幸的被那个自以为是的主教派往了这个不合适在宗教中沉迷的人们的地方。而现在,被禁闭在这间宽大黑暗的房间,恐怕是对他坚定信仰的一番考验。

吉萨斯在他对面坐下来,几乎是欣赏的看着那张被汗水和血迹污染的脸庞。

对方重重的叹息,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卡西莫多。”吉萨斯缓缓说道,“人族领袖,教会的力量,一次错误的战役。”

卡西莫多没有回答。

“也许我应该亲自询问,你会更愿意告诉我?”

仍然没有回答。

“铁少女痛楚的拥抱,让你支离破碎的酷刑。让你这张在人族中或许英俊的脸庞变得恐怖。这些或许有用。可是你知道的所有也未必对我们有很多帮助。”吉萨斯继续说道,“你是人族,也是骑士。等你的尸体在我们的地下消失无踪,你的国度谁还会你流泪惋惜?你守卫的双神是否还会给你恩宠?而你又能告诉我们什么呢?死灵的势力包围了兰斯洛特的力量?还是尼苏斯在国都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国度陷入战乱的命运?”

卡西莫多咬紧了牙关:“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的服务?我并不企望你能够忠诚于我,特别是你的骑士教条和你往日的信仰让我感到不安全。我或许欣赏你身上的气质和毅力,但你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卡西莫多沉默。

“我知道你们还有两个人族的骑士,也许他们才是我更感兴趣的,也许我对这些都毫无兴趣。胜利是我的。”吉萨斯说完,就站起了身。

他出去的时候门打开了,光线流泻而进,映亮了卡西莫多的眼神。

吉萨斯不相信魔法,因为他自己从未掌握。但是他需要魔法。在他的势力中,魔法阵给予了他不可想象的帮助。然而对于魔法师,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此时的他穿过了幽长的走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了窗前站立的那个人,一个微笑在眼中匆匆闪过。

他下一个面对的敌人,吉萨斯思考着,也许,现在还为时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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