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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传

丽蒂雅

 

  沉睡的,苏醒了。万年黑暗,冰封梦境,只是不能走出的孤寂,无法跨越的时光,而你,站在彼岸,穿越迷雾蒙蒙,似真非幻的无数真实抑或缥缈,已不能诉说,只有回忆。

  你沉睡了一万八千年。

  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或者,让我们回到初始。

  穿越墨色梦境和遥远遗忘国度的道路,人们变化着,注定永恒的事物却只有停留。你的生命里有许多人,他们匆匆走过或是恋恋停留,那些传说中的人物依然鲜明如初,而他们远古的名字,刻在不明就里的记忆中,也逐渐被世人淡忘。

  你的记忆纠缠着,一些始终不能忘却的,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的事情,纷扰似梦,繁若飞花,缠绵涌动,无法割舍。

  你梦到了很多事物,连同阳光的温暖和尖锐的刺痛,也包括很多话语和诉说;你梦到了初始和未来……

  一丝柔软芬芳的光线在你的意识中出现,它缥缈不定却明亮异常,带着虚无的诱惑,呼唤着你,带你走出重重梦境,又将你层层包围。然后你睁开了双眼,霎时,明澈如水的光线从天空中倾泄下来,带着无法躲避的陌生,刺痛你的眼睛,然后覆盖上你的每一寸肌肤。那种久违了的感触在你的周身积攒了不可计算的力量,电火石光的一刻,你已经站立于大地之上。

  你的目光掠过在风中狂舞着的你的黑发,掠过你坚冰般洁白的手指,掠过你告别了18000年的事物,掠过光线覆盖着的苍凉大地,疯狂的人群,黑暗中你久违了的世界,鲜血淋漓而苦难无边。

  一个身影闯入你的视野,紫檀色乌发飘飞,神情冷漠,眼神有的是狂放不安。

  九歌。

  你的回忆始终有万年前听到的天籁绝音,你熟识那种悠远的森寒正如你熟识遍地死亡的战场。而你眼前的少年—或者说是少年更为恰当—带着冷漠的轻狂,正在停住脚步,冷冷地注视着你。而那种深沉的震撼正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带着远古的黑暗。

  “叛逆的灵魂啊,你可知道放出诅咒的后果。”你的声音明澈而冰冷,在18000年后的时空中回荡。

  一丝冷笑出现在九歌秀美的唇边:“只怕是我从未得知的,也不会去关心的原因。”

  你微笑,这种坚韧的耐心,在万年里未有丝毫变化的脾气,只怕是这大陆上绝无仅有的了。

  在你的身后,万年的封印正在被摧毁,你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个细微的震撼,每一个灵魂的呼喊,还有,当光线刺痛他们时的,撕裂开的感触。青色的灵魂飞舞在寂静的大地上,忽略因为震惊而无法动弹的人群,缓缓带起了一阵凤,吹动了你的长发。

  “看啊,他们,为你所释放的。而必有人为之付出代价。”你的目光划过寂静下来的人群,划过你高举着的手臂,然后再次落定在九歌的身上。

  他的目光因为猜测而变得敏锐,而唇边那孤傲的微笑始终不曾消失。

  “西卡雷斯?”他突然问道。

  那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扰乱你心底的平静无波,曾经为传咏的名字么?一丝不易觉察的冰冷卷过你的全身。是那个远古的名字么……在那个罪孽深重的年代,没有人知道,究竟多少鲜血曾洒在这片土地上,在以后的万年里,也没有人知道,那些不明就里的传说。

  而你知道,你记得。

  红色的长袍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九歌轻轻转身,消失在远方。

  “这是你的职责,守护。”

  “那么,我该怎样履行。”

  你蜷缩于黑暗之中,寂静而和平。久远的声音穿越时空,走进你的梦境,呼唤着你的名字,吟唱着不知名的歌,告诉你未来将附属于你的羽翼。

  而时间,也过去很久了,只是你的记忆,依然鲜明如初。

  那是苍凉大地上的梦幻,是清明天空覆盖着你的温暖,是他交于你的,沉重的信任。

  万年,是考验你的坚韧和忠诚。而你,必定属于你自己。

  你出生于虚无,万年前湖底沉沦的碧石被精灵之血染得灿烂无比,石碎梦终,无边的暗夜造就了你,直到你的力量强大到幻化为人。

  你存在,你微笑,你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水波荡漾,不去关心明日的朝阳是否依然,不去在乎黑暗是否将你束缚,直到黑暗将所有的知觉驱散……

  直到那个暗夜般的身影出现在你的视野。

  你的视线转向身影移动的方向,修长高大,夜色般的发流动于湖边阳光飞影。然后,你看到他冰寒的目光和唇边高傲的温柔弧度。

  暗之先帝·西卡雷斯。

  你的思绪深陷进那一湖深重的黑暗里去,他,为你而来。

  为什么是我?你听到自己的声音,穿过了透明的距离,萦绕在你的脑海前年不散。

  因为你不属于这里。他轻轻地笑,你比你的本身更加迷惑。

  那个名字,你惊讶地望着九歌离去,艳红的长袍飞过血腥遍地的战场。一切,都没有终结,也永远不会终结。

  难道,一万八千年里,我们都没有变化么?

  掠开垂落的发丝,它们依然幽碧如初。

  倒塌。

  那种震撼迅速地传到你的四肢,在地面上波及到蛰伏着的魂灵,然后那种危险的肃杀颓然倾倒……

  一天一地血的气息。

  你的目光移到你的手腕上,血的气息,你的生命之源。

  慢慢地,你轻轻说,他只为你而生,为你而死,在你回归大陆之日,便是灭亡之门开启之时。

  这句话的主人,暗之妖王,伊罗维连,曾经在暗夜无边中,冉冉升起。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命运便已经织成了一张无法逃避的网。

  青色的封印,在一开始,便已经决定了未来。

  开启灭亡之门的,会是你么?修长的的身影出现在你的视野,银发就是田原里燃烧着的火焰。

  结发千年,每一个结,都融进了惊情爱恋,每一个眼神,都是冷漠花园里的燃情之花。

  你在黑色深沉的夜晚里,轻轻微笑,眸子里带着不属于这里的流光无华,而那绚烂的紫色,便重重包围了你不经意流漏的哀伤。

  “这是暗国最为完美的魔法,只有你,才能掌握。”

  “难道它不属于暗之帝国么?”

  “不,”微笑,“它只属于你。”

  明烈的银光从剑身上柔柔划过,映照着西卡雷斯的眼瞳深幽遥远。

  这套魔法,只为这把剑而存在,而你,将为它美丽。

  你只记得,那把剑,叫做,芬·夜·流·影。

  流影的呼唤犹如山谷中徐徐上升的夜风。

  你的名字叫做,冰·丽蒂雅·阿卡莎·库库尔坎。

  冰,原为清澈的一望见底的血染碧石。

  库库尔坎,太古时代传咏于大陆之上的水晶头骨的传说。

  你,便决弃了一切理由。

  你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从容而安定,带着只有精灵才拥有的轻盈,它在你身后停下来。

  来人正是,暗之妖王,伊罗维连。

  一天一地莲的诡异芬芳。

  “带着青色印记的精灵,必将在灭亡之门前倾尽所有。”你的声音倦怠而清澈。

  身后的人静静微笑,然后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放置在你的肩头,缓缓滑过一个温柔的弧度,加大了它的力度,停放在你的脖颈上。

  “逃离的灵魂,”淡淡的语气,“我倒是很想看到这看似脆弱如花的脖颈,是如何在我的手下被折断。”

  你默然,这未必不是一个开始,曾经多少次,精灵死于你的手中,只因为它们想得到流影,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够冲破你以黑暗魔法布下的重重防线。

  他,杀不了你,其他人也未必。

  脖颈上的手突然改变了它的力度,温柔地滑向脸颊的侧面。你回头,正对上他冰紫色的眼眸。

  “封印万年的眼瞳,也会是这样绚丽幽远么?”他的声音突然温柔如水,而眼底斑驳的光影却反射出万种真实。

  紫色,流光溢彩的冰紫晶莹如梦,深幽神秘的青紫是你小巧脸颊上方的一汪深泉,在阳光的照射下风影摇曳。你们就这样长久地对望,彼此的目光穿透了重重隔阂。

  他的身上,有着血的气息。

  我们都没有办法打破古老的预言么?

  命运的笔锋,曾经是这样尖锐地刻画出未来的道路,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以它独特的方式牵连在了一起。

  你问自己,是否我的生命从一开始,就被剥夺了拥有的权力。

  流影在你的手中滑落,“咣当”一声,坠落地面。

  暗之羽蛇与暗之妖王第一次见面,天地之间,沉寂无声。

  在这之前,你已经知道,流影,将会随你去刺杀火之妖王。

  冰紫色的眼眸悄然一笑,他的唇已经覆盖上你的。

  柔和,温暖,甜蜜。

  所有可以用来形容的词汇。

  冰冷,黑暗,血腥。

  黛青色的印记。

  所有可以证实他曾经存在的真实。

  你从不去问理由。

  包括你存在的理由,你被封印的理由。

  或者是,西卡雷斯将流影交与你的同时,交给你的,沉重的信任。

  他曾经告诉你,没有什么可以成为理由,命运也许是唯一的方式,使得暗国血脉得以延续。

  他也告诉你,他不掌握命运,所以,你,只属于你自己。

  流影经过了万年的黑暗,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锐利流光,变得黯然而陌生。

  遥远的山颠上传来熟识的旋律,空灵,明丽,带着预言的不祥。大陆上唯一能够掌握完美九章节的九歌,曾经在遥远的一个时间里,轻轻歌唱。低垂着的双眸清纯无暇,瀑布般的长发遮盖住纤细的身躯。

  你的目光常常迷惑而朦胧,星光繁华的如锦夜晚,独自一人停留在花园里,手指缓缓舒张,便有金色的光束柔柔出现。

  暗国第五系魔法,不为人所知的强大力量,被你把握在手掌正中。手指弯曲,光线便隐入重重暗夜。

  柔软的发丝轻触你的脖颈,然后他后退一步,稳定他自己。

  “伊罗维连,暗之妖王。”

  你的微笑是深入骨髓的冰寒:“暗的子民,莲的芬芳即便是生灵之血。”

  “那么,他们呢。”

  微笑在你的唇边冻结:“没有一个人,会知道太古魔兽的真正力量,他们不属于这里。”

  你看到他目光散开来,在浅紫色的光晕里,忧伤莫名。一种未知的力量或者是愿望,曾经主宰了他的每一个决定,而现在,这种力量是如此强大,在你的心底也激起了水波荡漾开去。

  “那个人是谁?”你突然问道。

  他眼里似乎有云翳,随即散开来:“火之妖王,梵雅迪丝。”

  纤秀的手指握住了流影,剑尖颤抖着,锋利而柔软,紧贴着你胳臂的肌肤,鲜血流了下来,流过流影,白色的雾气便徐徐上升,雾气消失后的剑刃明亮如镜,锋利无比。

  千万年来,流影一直只为你的鲜血磨砺。

  剑刃上附着的剧毒,无人能敌。

  九歌缓缓抬起头来,“未来将会索取它从你手中得到过的,偷走的,应得的代价。”

  暗之高塔,漂浮于半空的黑暗的象征;一种囚禁之音,萦绕不散。

  在你的手指握上这把剑的一刻,那种直入心魂的锋利,便成为你的一部分。通过它夺得的力量,继承的冷漠,其实已经漫过无法逃避的宿命。

  30996年1月1日,暗之羽蛇离开暗国;在同一天的一个时间里,火国边境发现了羽蛇的踪迹。

  你属于何方,回归的漠然与泪水,不已造就冰封梦境的无边无尽么?

  所以,没有原由。

  “在等待?”你问道,转向窗边的那个挺拔孤傲的身影。

  “是的,等待。”

  连同阿德澜大海的深沉叹息,连孤灯长明的时间流逝,连同不复存在的,天长地久。不管是否希望依然存在,只知道,命运使然。

  西卡雷斯,一代永恒,人如其名,只道是某种已经消失的历史。千万年来,看到的,等到的,失去的,已经太多太多。

  “等到何年何月呢?”你的声音优雅而淡漠,带着岁月无痕的的黯然。

  “也许是世界的尽头。”

  “只因为那是九歌的预言么?”

  “也是一种真实。”他缓缓转过头来,眸子里闪过转瞬即逝的流光,“也许,你该离开了。”

  沉默,一个陌生的字眼,离开。

  到何方去,到你来的地方去,但是,即便岁月如梭,这片土地也从不更变,只是,你真的曾经属于一个地方么?暗之帝国的天空可以清明如水,广阔无边,只是无法容纳你的一个小小夙愿。

  到你将要去的地方去么?如果,你会是天长地久,谁又能为你指出,未来的一分一毫。

  “到命运指点的地方去,那里有着你的归所,你的眷恋。”

  一方青色的羽纱飘然缠绕进你的长发,轻无质地。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剑。

  “没有未来,只有明天,这将是你的所依。”坚实而厚重的感觉从剑身传来,你的手指可以感觉到那种冷酷,那种血腥。同样的剑,唯一能伤害你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的剑,曾经杀死一个同样灵魂的,芬·夜·流·影。

  “它属于你。”

  你的手指抚过剑柄上细致的线条,感受着它传递给你的细微触感,一种冰冷的决然,一种放弃的无奈,一种,无语的隔离。

  你们穿过黑暗的花园,穿过重重幽暗的树林,直到悠远的乐声被拼弃在身后,月光如水,苍白而凄然。你在冰冷的夜色里抱紧自己,没有可以拒绝的道路,正如没有可以斩断的流水,可以忘记的忧愁,即使时间也无法磨灭的记忆。

  “如果命运让你等待呢?”

  “我不会拒绝。”

  西卡雷斯轻轻微笑,“那么,这里就是终点。”

  沉重的黑暗倾泄下来,你的目光迷离而朦胧,你看到了一个有着明亮阳光的时间。一点一滴,千年无结,你的双臂张开,在风中屹立,那是无数温暖曾经留恋过的地方。你的发在空气中翻飞飘扬,一刻的千言万语,始终未能出口。

  到命运指点的地方去,那里有着你的归所,你的眷恋。

  圣年历19195年,精灵大战结束,暗之13魔兽被封于祭塔。

  让我走开,连同我湮灭的记忆,万年前冰封山谷的幽闭,再次将我紧紧包围。

  如果你能回答我,什么是永恒,是否瞬间的恒古不变,足以告诉我,岁月是这样,悄无声息。

  你的目光在空气里漂浮着,云雾缭绕的山峦,浮光掠影的缥缈,结届封闭围绕着的美丽土地—光晕荡漾的暗之帝国。你微笑。风吹动你的发。极近美丽的景色—你深爱着的土地。

  你的前方,则是烈火红莲的国度,火之帝国。

  尽管千千万万的理由羁绊着你,撕扯着你。你的双脚依然奔跑,那是无需质疑的宿命,无需言语的回答,无需忘记的未来。

  虚无宫,繁花似锦,缥缈如梦,夹杂着精灵的低语,环绕一方温池荷花破水而出,绽的妖艳,芬芳绚丽。

  青色羽纱飘过你的面容去,三千青丝便流泄了一身。

  惊悸的精灵扰乱起来,警告着来人远离虚无宫。

  “来者必死!”一声不易觉察的惊呼悄然响起,片刻之间,银蓝色的长发环绕着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你的眼前。

  来人正是,火只妖王,梵雅迪丝。

  出乎你的意料,有着冰山般美丽容颜的女子,竟会被火的气息笼罩,额前若隐若现的印记,竟也是火的标识。

  没有犹豫,你脱口而出:“施放被你所压制的热源。”

  “热源并非你所指使,擅入虚无宫,”女子冷冷住了口,便有一天一地热炎倾泻下来。

  火之魔法,第7系。

  你再次微笑,剑已出销。

  手指之间,火系魔法已经烟消云散,流影的眩目夺了天地的眼神。

  火的力量再次扑面而来,那方面纱便着了火,直坠地面。你的手指紧握流影冷酷的坚实,眩目的光芒刺向了面前女子的面容。

  你的眼神灼热如火,你的发在这天地之间狂舞。所有的代价,曾经被命运之手取走。不去问明朝身处何方,只知道,你的所在,终有它的理由。只是,为何眼前的人,似曾相识,而你的心,已经悄悄融化。

  我不哭泣,你对自己说。

  因为,没有哭泣的原因。

  青色羽纱悄然飘飞,你的发,你的眼神,缠缠绕绕,你的思念,你的过去,繁若飞花。流影明华如月,斩断困扰你的长长梦境。

  冰封千年。

  你说,你爱这繁星似尘。古老的星光,即使曾经光明灿烂,也已经陨落。残留的星光,依旧穿过了千万年的时光,也许,唯一所留下的,证明过它的存在。

  没有你可以拒绝的真实,也没有你可以忘却的湮灭。

  银色的光华,火之银龙。虚无宫,也是这样的终年热炎么?你对自己说,看到流影反射出你的容颜,岁月无痕,清丽如水。“不必等待了。”你轻叹。金色光束便缓缓出现,散向那蓝色流动的火焰去。

  熟识的感觉,暗之魔法,万年前的夜晚,你把持过的金色光束,黑色无边的时刻,你轻轻压制过的力量。已然绝迹千万年的,只为你而完美的,震撼。

  手起,剑出,不容犹豫地射向火之妖王,宛如坠落的流星,迅速而沉默。

  剑竟然刺进了妖王的,手臂。

  刹时,一种熔岩的灼热穿过你的身体,你便后退了几步,几乎倒地。劈天盖地的火便倾倒下来。灼烧的伤痛从你的肩头传过来。眼前,已经不见人影。

  流影上的剧毒也非精灵所敌,你轻叹,忍着伤痛,粉碎了扑面而来的火之魔法,起身离去。

  你的血,是红色的。

  艳丽如火的红色,触目惊心的红色,温暖的红色。一种,你不熟识的颜色。夹杂着疼痛。

  火的气息。不易觉察。

  大陆年30996年1月11日,火国虚无宫爆发了激烈的魔法战,火之妖王被刺伤。而火国人类聚集的地方,常有高级精灵的出现。

  传言说,他们在寻找暗国释放的太古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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