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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之境>传说殿堂>原创集锦>漆黑之星>第二章


第二章

暗骑士卡洛斯

 

卡洛斯,具体的说应该是朗斯·卡洛斯,圣骑士之子,正在摇晃的火烛里慢慢前进,前面是浓密的树木,仿佛一会儿合上,一会儿张开,每走一步还要留意脚下的沼泽。后面跟着的是玛尔·贝米斯,看上去要强壮一些,可是只是强壮一些,在这里的高大古树下,连一丝光线都没有,这些人类遗留的力量哪怕是放大数倍又哪里是蜥蜴人的对手呢。两个少年惶惶的在烛光发出的光所能照到的范围内探索,踉踉跄跄的,他们的手都有点不听使唤的在寒冷里颤动。
玛尔走着,一个什么东西在他的身边晃过,他吓了一跳,哪里顾得自己骑士的矜持,慌忙向前面拍卡洛斯的肩膀,“喂喂,你看…”
卡洛斯本来就极度紧张,这轻轻的触碰让他一下站不稳,在空地上出乎常人般的摔倒了!
“火,火!”玛尔惊叫着拨开倒在地上的卡洛斯向烛火奔去,蜡烛断成了几截,其中一端的尚存光芒也要暗淡下去了。
“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还不是你!”
两个怕极了的年轻骑士只好用争吵来缓解心理的压抑。旁边的树林里传来了沙沙的摩挲声。
除此之外,刚才的争吵没有了,卡洛斯和玛尔四目相对,大大的打了一个颤,“我想我们是否应该……“
面对着玛尔害怕的担心,卡洛斯也提不起英勇般的神色,哆嗦迅速地从腰带里拿出了一本棕色的魔法书,在短短烛灰的关照下结节巴巴的念起了一些模糊的咒语,实在模糊,好象就不愿意能成功,但是低劣的魔法终于又了一些效果,卡洛斯的身上发出了一些光,确切的说是在他的金丝甲胄上。
“我早就说了,你这个大猪,连这个第一的魔法也念成……“玛尔嘲笑着以驱赶满目黑暗的恐惧,不过他的水平也差不多,这两个魔法课天天逃学的难兄难弟也都心知肚明,所以卡洛斯并没有应他,而是继续前进。
那光好象是有意惩罚蹩脚的施法者,竟然也是暗淡的,若隐若现的。但从实际看,倒霉的是玛尔,只要离卡洛斯远一点,他就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他只有紧紧跟着卡洛斯,就像仆人一样。一定是嫉妒我了,玛尔忿忿的认为一定是卡洛斯故意报复自己的口舌之快。
“喂,你等等!“玛尔扯住了卡洛斯,小心的跟着,反正走出去最重要。
卡洛斯朦胧的双眼并没有在光亮中清醒过来,是的,要不然他怎么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几个快速穿梭的身影呢?一定是幻觉,太紧张了,卡洛斯并不打算把这个愚蠢的看法告诉玛尔,玛尔一定会认为是他恐惧产生的幻觉。他只有握紧了手里的长剑,提了提酥酸的左手上开始下沉的盾牌。
就快要到废墟了,那两个急切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相视一笑。脚下的路平整多了。

美格里的人焦虑的等待恶战的到来,他们并没有等到,是幸运的还是不幸?没人知道。
雷林斯的大军包围了圣繁岭。
“至少加都没有危险。”坎波斯高兴地大叫,“我早就知道了,哪怕大白痴也不会带着一群小白痴爬那么高的野蛮人高地的!”
他是那样的兴奋,仿佛人类的一切与他无关,野蛮人哪有什么信仰呢?直到卡恩异常愤怒的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想起了费兰特的存在。想到刚才有可能卡嚓一声死得不明不白,哪怕坎波斯的脑袋再不好使也只有吱吱的坐回去。本来他真想一斧子分解了卡恩,但是他摸摸身边,连件可以威胁一下的东西也没有。费兰特虚弱的哼哼声让他放弃了这些想法,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野蛮人终于想到了自己可以满意的不乱蹦乱跳的理由,相当陶醉的坐着。他似乎还没有当过英雄,那种拯救世界的英雄。
你会的。卡恩有点好笑的看着大大粗粗的坎波斯自我陶醉,也许野蛮人都是这样呢!
费兰特并没有被这个插曲打扰,他好象不在这个房间似的,已经整整一天不再动弹了,嘴唇都不像他自己有意识的在动,而是机械的发出忽忽的模糊的声音。他的状况看起来相当不好,宽大的红袍下面仍然掩藏不住开始颤抖的躯体,面色也相当不好,一片苍白。卡恩试图使用一些牧师的白魔法来治疗费兰特,使他不会支持不下去,但是他受到了强大的反噬,自己也吐出血来。我的法力还不够吧?他想着,试图让自己发出的声音小点。但是费兰特的脸色更加惨白,就像也受了同样的伤害。
不会的!卡恩触到了费兰特开始僵化的尸体,不会的!费兰特除了呼吸,就不象一个活着的人。
坎波斯努力看明白这一切,他的思维好像处理不了这么多事,只有呆呆的看卡恩摊倒在地上。费兰特死了?他似乎是这么理解的。野蛮人别过他的头,野蛮人也有幻觉。他努力说服自己,紧紧的闭上眼睛,却看到了加都。
是我做的?卡恩十分自责,一定是我的法术哪里有问题了,难道几年不用法术我连咒语都记错了?难道我用了僵化术?我学过吗?没有吧?他疯疯癫癫的冲了出去,往下楼跌去。
“给我开魔法室!”马上下面传来一声怒吼和一阵骚乱。
没有了卡恩的“关照”,坎波斯轻松了一些,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扬他的激情抱着费兰特哭喊着大甩,我的老朋友,而是用他并不深邃的眼光注视着红袍法师的身体。用我英雄的眼神一定可以召唤回费兰特的灵魂。他傻傻的想,并没有任何神听到这个请求,野蛮人从来没有任何信仰,自然也不会有神特殊关照了。

雷林斯开始攀爬圣繁岭的西面高峰,他没办法在这里使用任何黑魔法,自然他也从不去学习什么白魔法的,也不屑去学习。
“我还行!”雷林斯怒视着想来帮忙的霍尔,用他只有皮的手用力压着一根法杖向上爬,丝毫没有感激的意思。
霍尔竟然微笑着由他而去,“去换个壳吧,老家伙。”他的心情竟如此的好,低声的反讥道,但是仍然限制在一个他确定雷林斯听不到的范围内。他觉得让雷林斯爬上顶峰简直是奢望,就凭那快干瘪的身子?霍尔奇怪竟然有了对雷林斯的讽刺的藐视,这是他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的想法,现在却出现了。他脸上火辣辣的,好像雷林斯冰冷的双目在盯着他,抬起头,什么也没有,骷髅从他的身边走过。霍尔看到雷林斯走远了,赶忙跟上去,离开了雷林斯的魔法护罩,他就全身的不舒服。
加登发射着太阳的光辉,照耀着佛伦。
雷林斯遮住眼前开始强烈的日光,举起了法杖,身边顿时暗了很多。凉爽多了,他继续走,比计划多花了很多时间还没到山颠。费兰特那个老不死的要是撑不住了……这可是最坏的结局,他想。

“我受不了了!”卡洛斯转过头去,“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是什么?你确定吗?”玛尔突然觉得好像那东西就紧挨着他的后背似的。不行,骑士怎么能让自己的幻觉吓倒呢?玛尔吟念起伊斯力特告诉他的,“只要坚定信仰,哈玛一定会用他温暖的手驱走心中的阴暗。一切恐惧皆由心而生,而不是其他伤害。”但是尽管这样,他却越来越感到害怕,那匕首就快刺向他了。玛尔猛的转身,黑暗里什么也没有,他的额头无端的冒着大汗,就像经历了严酷的试炼一样。一只无关紧要的小虫在他的什么快速的爬过,他大舒了一口气。
在卡洛斯的眼里,飘过的确是他的父亲,衣裳褴褛的圣骑士,手上流着血。“爸爸!”他追了上去,但他的速度远远不及那个越飘越远的影子,他拼命的追。战场在那端,而他的父亲,人类第一道防线的指挥官竟然出现在这里?卡洛斯不可理解的继续追赶。
“一切由心而出。”
红袍法师静静的看着水晶球里的景象,不无同情的说。
安静的高塔里只有这一个声音,又沉寂下去。
玛尔不用回头就可以知道卡洛斯走远了,周围又是一片漆黑,连他的手都不敢确定长剑和盾牌是否在那,这对一个自以为在身体上超人一等的玛尔来说是多大的讽刺,他的千里之目在这里和酒店里专靠吹牛混酒吃的退伍瞎子雇佣兵又什么两样?刚才短暂的轻松反而给了他更多联想的空间,卡洛斯怎么突然其他而去了呢?好像还叫着什么。那个小小的昆虫会不会是一个黑袍法师攻击前的隐瞒,反正很容易做到的。要么也许是蜥蜴人的走动惊动了这只小虫?难道是哈玛有意阻止我们寻找那个遗迹吗?
“一切由心而出。”微弱的声音在树木里被弱化,变的无边的广阔。
玛尔静静的听这个反复在森林里回响的并不强烈的唯一的声音。要冷静,玛尔开始回忆他的恩师玫瑰骑士伊塔里亚诺交给他的处理方法,自信!他像起老骑士反复的重复着这个词,并且不时的用他的小配剑敲敲玛尔走了神的脑袋,玛尔回过神的第一句话总是:“那边好像很好玩的……”老骑士只有无可奈何的继续教授,当什么也没发生。这样的一个学生反而成为他数十个弟子里第一个可能在成年前成为玫瑰骑士的第一人,令他十分骄傲。“自信,哪怕你什么也没有学到,这就足以让你受用终身的了。”老骑士常常不无惆怅的说,本来他将是佛伦第一个龙骑士,但当他看到龙蛋时他担心会失败,于是他到现在还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玫瑰骑士。
自信?玛尔开始努力回忆那个会让东西发亮的法术,就是卡洛斯使用的那个,这是第一魔法课的内容,我应该不会第一节课就溜走的,肯定不会的。他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这树也不是那样危险。他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在那节课上,是一个女牧师给他们上的课,一个学生变了一只老鼠让这节课拖延了好久才开始。是的,正是为了看看这个可怜的牧师如何“感化”这个恶作剧者,他和卡洛斯才从已经溜到的门边跑了回来。不幸的是,没一会都处理好了,他们被迫接受了他们寥寥几节魔法课里的一节。
哎呀,怎么记起的都是些垃圾?玛尔拍拍他的脑袋,一定是哪里坏了。
他越拍越是记不起来什么了,到是有一次他在白玉之塔闯入费兰特的房间,老法师就这样拍拍他的头。对了,费兰特怎么还是一样老呢?对了,哪有越长越年轻的人?只不过费兰特老到了年龄已经不能在那脸上留下什么的程度了。费兰特其实还挺英俊的呢,要不是太老了,也许是和卡洛斯老爸坦尼一样受欢迎呢。
到底我在做什么?玛尔使劲的拍拍自己的头,有点疼啊。
只要想到那个魔法的只言片语就一定可以慢慢想到全部。玛尔拉了拉长袍,这个全是黑夜的森林竟然也会日暖夜冷?玛尔就在这突然的转凉里好不容易想到了“温暖的光芒”,然后他自己努力找寻证据来证明这是否是法术的确切的一部分,不过他放弃了。对于我这样的人,能想起就很不错了,不是吗?他马上转去想其他的部分,一边做着施法的手势,以免象卡洛斯一样把衣服当火源,他想,要是我的盾牌可以发光的确是很骄傲的事情。
“笨蛋……”
一个声音又传遍了黑夜,红袍法师裹起了厚厚的长袍,目不转睛的看着卡洛斯,在微暗里浮现出一双担心的眼睛,
“笨蛋!”卡洛斯正在……向魔丽亚跑去,笔直的向那个废弃了的东矿之路的最东端入口摸索去。
“会死的,不行,这可不是我的本意。”他准备动手制造一些生物把卡洛斯引回森林里。
“不行。”黑暗里的人影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想这样。”法师继续准备了一些看上去可以被变成令卡洛斯感兴趣的物品的道具。
“可是……”
“这里我是领袖!在洛伦也是,哪怕在拉赫特,你也不能命令我,这只是一个试炼,没必要搞出人命来。”
“可我是黑袍。”阴影改变了语气,带着不屑和命令,“至少不受你的命令。”
法师很就没有听到这么强硬的措辞了,慢慢停下了手,难道是……
“这是拉赫特本人的意思,只有通过试炼,才有希望。我想你会明白的。还有你的小小的指引不必要那么隐瞒,当然这还不是拉赫特所禁止的行为,我也不会阻止的。”法师又听到了让他难过的话,“没想到红袍法师也学会了隐瞒,不是一件好事吗?堕落的开始。”
希望黑暗会让他换个方向,至少迷路。法师想,他再也不会给出什么提示了。
足够的他已经给予了:“一切由心而生。”


卡洛斯困惑的想,怎么会追不上呢。他看看前面,甲胄上微弱的光并不足以让他看的多远。也许就在前面呢,这样的希望让他一直跑了连他都不知道多远的路程,一直到实在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停下来。“玛尔,还好吧?”他听到的自己的强烈的呼吸盖过了所有声音,没有人回答他。
“玛尔?”他正从腰带里取出一幅新制的森林地图,便开始想为什么费兰特要让他们俩来这里找什么漆黑之星的遗迹呢?而且那时战争已经爆发了。“玛尔,搞什么鬼。”他回过头,玛尔本来总会坐在他的身边,但四周空无一人!
“玛尔,玛尔……”卡洛斯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就像他召唤他的小龙一样,搞不好还会被抓一下。
这是人类普遍的遗传吧,恐惧的体面的表现。

霍尔吃惊的看到雷林斯爬上了山巅,远远的看着白玉之塔,有点害怕的钭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镇静。霍尔掏出他褐色的记录本,反复比划着,生怕有一点差错。
“费兰特,你听着,你无法阻止我占领圣繁岭,哈哈,是的,别以为我的魔法会在这里失败的,我的护罩会让你们这些堕落的人类在加登好好的有一番作为的,还有我亲爱的骑士们,早上好,哈哈……”山腰,整齐的已经堕入黑暗的骑士向他们新的神雷林斯致意,甚至……还有银龙!
坎波斯什么也看不见,尽管他极力伸出脑袋都快断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不过雷林斯的声音让每一个想到他的人都听见了。
噗的一声,卡恩拿试管的手松开了,脸上露出的惊异和惧怕绝不亚于身边任何一个人。他也听到了。
费兰特还是一动不动,身子连晃都不晃一下,他的嘴唇已经停止了蠕动,失神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也闭上了,他面前的颂诗台和法杖开始发光。坎波斯受了一惊,急忙退后,整个房间开始发热,就像准备蒸发一样,他只好向门口跑去。
“你干什么!“卡恩站在下面的楼梯向上走”这种时候你还溜,我还不知道野蛮人会害怕。“
“里面太热了。“他指指汗流浃背的衬衣,恨不得一把撕下来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经过短暂的尝试后,他们终于得退出来,站在门口,热浪一层一层的袭来。
“费兰特不想我们打搅他。“这是他们最能接受的原因,而且也让如铸大错的卡恩松了一口气。
雷林斯一直站着,就像在等待什么,一边把所有难听的话撒向四周。
他在等什么?霍尔看着其他人的疑惑,想到佛伦的恐慌,不仅想笑,其实不必这么紧张,至少现在可以轻松一点……雷林斯要干什么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也很荣幸的接受了雷林斯的任务。至于能否完成,他笑了,管那么多干吗?

玛尔坐在地上,确定他已经回忆了足够多了咒语后,他站起来,用那个低沉的模糊的声音开始慢慢的念,慢到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想下一句。他想只要有那么一些咒语,管他再模糊,让哈玛听不清楚也许更好,反正有咒语,哈玛他老人家也会猜到我念的就是这个啦。怎么想的和卡洛斯一样?高塔上传来浅浅的无奈的叹息。“坦姆·威尔苟·斯文特·珈弗幂·麦勒莱特……”玛尔确信他可以感受到内心开始发出温暖的火焰,他闭上眼,把盾牌举到脑袋前面,心里描绘着它的模样,想象着盾牌开始发光,发光……
什么也没有,他忍不住把最后一个词“缔姆甲德”的尾音拉得好长,让自己可以有张开眼缝偷看的机会看到是否成功,但是什么也没有。怎么搞的,噢!糟糕!最后的一句结语忘记了!我的脑袋,他恨不得敲自己一下,但是现在双手都很忙。
闭上眼,也许哈玛还没看见,让我想想。他甚至发现连刚才念的都忘了。
手越来越酸了,我是老板,他命令着。
“我们是伙计也要公平待遇。”两只手更加抱怨似的开始摇晃。
“吾主啊,该怎么办啊…….”他的脑子里无比混乱,寒冷又一次袭击了他。

卡洛斯迷路了,他的地图又有什么用?尽管地图很新,新到上面的油墨还散发着洛伦贵族的气息。是哪个该死的画了这么一幅地图,他很后悔当初看都没看就把地图塞进了腰带——这哪里是地图,上下左右全是一模一样的树,全是,歪歪斜斜的在上方有一座城市,左下方是一个扭曲的塔。连这些都画成这样的还有谁?他仿佛看到了眯着眼开怀大笑的纽林卡,一定是他,这种小家伙,胆敢画出这样的骗我!他气的开始考虑怎么报复这个严重的恶作剧,但是能走出去吗?
远远的看去,漆黑森林就是四方形的上下左右毫无差别,北方是魔丽亚,遭受诅咒的扭曲城市;东南面耸立着仅仅依靠魔法力量才没有倒下的巨大石塔,纽林卡没有骗人,这种恐怖的经历让他几乎都想把他每个遇到蜥蜴人的地方都标出来。地方太小了,不允许这样做。
“南德勒兹,赖德麦罗。”
玛尔念完后使劲的擦擦头上的冷汗,顾不得一切的把盾牌放在地上,坐着大喘粗气,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剑也丢了。盾牌发出的光十分合适,照耀了二十尺的地方,但是这种毫无温暖的光让玛尔更希望有一堆火在他面前燃烧。他有点冷,刚才因为专注而忘记的问题又扑面而来。冷了就想吃东西,又想睡觉,这便是这位骑士的习惯,玛尔也搞不清楚这是哪里的遗传,是他老爸?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在背包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份称心的食物,精致的盘子里是他最喜欢的冻牛肉,很奇怪的嗜好。不过也有人理解为他很简朴,因为冻牛肉实在不值几个钱。他大口的吃起来,并没有解决他的寒意,只是很可口。他都快睡着了。
这时候带给卡洛斯的却没有那么轻松,他发现他迷路了。
该死的纽林卡的地图和毫不透光的森林让卡洛斯怎么努力也分辨不出方向,“玛尔,玛尔!”他大声的叫喊着,一边向盲目的前方走去。高大的森林疏散的让开一条道,卡洛斯小心的拨开低矮的灌木丛向那里走去。
玛尔感到十分疲劳,这本不该发生在他身上,但是他的确觉得应该休息一下,他把腰带和包袱放在地上,倚这一棵大树做了下来,把盾牌压在胸前,右手习惯性的按在配剑上,眯上眼,不一会,小小的呼噜声便传遍了周围寂静的森林。
歪斜的高塔上安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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