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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之境>传说殿堂>原创集锦>帕尔卡斯之秋>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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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信道好像永无止尽,体内的一半精灵血统早就开始不安起来。眼睛虽然能穿透黑暗,却无助的四处乱瞟无处栖身。自小就和精灵伙伴们在森林里玩耍,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行走在肮脏的下水道。虽然我不怎么需要休息,但困倦却不时的袭来。在恍惚中一首古老的精灵歌曲在我的脑中反复的吟唱,伴随着歌声一个黑发精灵的美丽倩影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无尽黑夜啊
无尽迷题
给你看想看的
给你想要一切
淹没于你心胸
给我所有掩护
丢失最后一切
路在我们脚下
无人知去何方

无尽黑夜啊
无尽迷题
给你看想看的
给你想要一切
我的美丽情人
能否将我包容
放弃最后抵抗
风在我们身边
可是你的情话

不知过了多久,对于我好像过了几天。我们终于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一丝清新的空气使我恢复清醒。耳边的歌声也渐渐飘远了,眼前的身影也消失了。我的眼前是一派迷人的夜色,虽然仍身处黑暗之中,但心里却不像刚才那样忐忑不安。悄无声息的行走对我们来说已不是第一次,特别是一个盗贼的带领下。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法雷尔显然不习惯潜行,身上的武器和盔甲不时互相撞击,虽然他很小心的用手按住几个碰撞特别厉害的地方但发出的声音仍不小。有句俗话,一个战士对于潜行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伊格纳就自然多了,魔法药材是不会出声的。他的身后只留下袍子磨擦发出的细碎响声。凯林在队伍最前头,他像是影子的一部分,像是为夜而生的种族一样在夜色中行走自如。轻盈脚步,灰黑色的斗蓬和软底靴就像是为黑暗而生。即使如些如鱼得水但他仍小心谨慎,不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我身边多了个精通黑暗艺术的伙伴不知是福是祸。

走了很久我看到一条街的转角。虽然是个普通的街角,可心里有个缥缈的声却对我说,我的朋友你们就快到了。同时一种不安在也我心里弥漫开。

“就是那儿?快出城了吧?” 我低声问。

“嗯。” 凯林轻轻哼了一声。

“终于熬到头了。” 法雷尔的话好像如释重负。

“结尾只是另一种开始。” 伊格纳轻声的话语好像想只想让自己听见。

“少说话多走路。” 我和凯林异口同声地说。同时我们也发现这句话的声音太大,两个人又同时马上闭上嘴。
剩下的路我们走的很谨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随着和那街角的接近我开始感到紧张。在开始时不会有恐惧,因为恐惧会在结束时暴发,精灵谚语总在需要时出现。时间在变慢,声音都在变大,我们的脚步声,伊格纳的袍子发出的声音,法雷尔的锁甲发出的声音,我的心跳声,我的呼吸声,一切声音都比平常响了数倍。
突然,脚步声停了,袍子的声音没了,锁甲的声音消失了,心跳和呼吸也好像停止了。凯林的半个身子越过那个街角,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到有一段时间他僵在原地,如同时间停止一般。
时间在几秒后又开始流动,凯林收回脚步示意我们后退,当回到阴影中时他马上紧贴着墙不发出一点声音。

“怎么了?” 伊格纳低声问。

“有巡逻的。在转过弯去的左边,三十尺左右。”凯林用起手语来。

“几个?” 法雷尔急切的打着手式。

“也许二个,没看清。”

“让我来。” 法雷尔刚想探头出去就被我拽住。

“你什么也看不到。” 我对法雷尔说。

“没有任何人在黑夜里比精灵看的更清楚。” 伊格纳在一旁补充道。

“你有什么办法?” 我也操起手语。

“这个,” 伊格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东西扔给凯林,“接着。”

凯林毫不费劲的接住,是面小镜子。凯林抬头看看伊格纳对他眨了眨眼。我也转过头看着他,仍是初见时那种得意的样子。
凯林背靠墙,右手拿着镜子,把它小心的移出去,调整了一下角度。看了会儿就迅速把它收了回来。对我们说:

“看见两个像是法师,没有发现我们。”
海斯特斯在上,怎么又是法师。

“我们就不能绕过去吗?” 伊格纳做了个绕道的手式。

“恐怕不能,他们的身后就是能出城的边门,一出城到我们约定的地方就不远了,而且这道门是唯一长年开放的城门。如果你们想爬墙就另当别论。” 手语不适合表达如此复杂的意思,他不得不放弃了手语以很轻的声音对我们说。有的部分轻的我几乎听不清。

“看来只能来点蛮的。” 说着法雷尔捏起拳头来。

“这到不必。我有个主意,他们是法师我们也有法师。” 我想到个万全之策。

“什么意思?”

“让伊格纳化妆成他们的人,我和法雷尔做他的俘虏。我们和平的神不知鬼不觉混过去。”

“不行!难道你要我做他的犯人吗?我可不干!我不干!” 法雷尔生气的说,不过他还是很小心没有像上次在码头那样大喊大叫。

“暂时的,相信我,你忘了冒险者的准则要相信你的伙伴。” 我早就料想到他的反应所以事先想好了回答。

“好吧,我再听你一次,我要相信我的伙伴。” 他的回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怎么办?” 凯林又用手语说。

“你可以用你的技巧。” 我用手指比了个潜行的样子并且狡猾的冲他眨了眨眼。

“我懂了。”他会心的笑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条绳子,让伊格纳用它把我和法雷尔绑在起来。伊格纳边绑边对我说:

“这不会是条普通的绳子吧!”

“当然,” 我不自觉的得意起来,“吟游诗人都有些特别的小东西,绑紧点别顾及我们主要是别让人有出破绽来。”

好戏就要开场了。

事情开始的时候,从不知道结果。

伊格纳“牵”着我和法雷尔向那两个法师走去,他看上去虽然有些迟疑不过仍坚定的踏出他的脚步,我想这份坚定来自于他对于自己所掌握的魔法的信任,而不是对于像我这样一个新伙伴的信任。我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法雷尔,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也许在为了失去自由而哀叹,但他的双手时刻为战斗做准备就如同他的那颗斗士之心一样。我又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好像瞥见凯林的一抹轻巧的身影,脸上挂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笑,旋即又淹没在这神秘的夜色之中。

“什么人?” 一个声音从对面传来,因该是两个法师中的一个。

“别紧张,是我。” 伊格纳马上做出回应。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那个说话的打量了一下伊格纳又问道。

“我们没有见过很正常,我在船上工作。” 说着伊格纳指了指我们头上那片挥之不去的“阴云”。

“也许吧,你不在船上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话语中充满了怀疑。

“我们抓到了两个可疑的人,就是这两个。大人说把他们弄到城外干掉免得弄脏了我们的船。” 伊格纳镇定自如,如同在向孩子解释草为什么是绿的一般。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说过吗?” 另一个法师边扯着袍子边问他的同伴。他的长袍好像刚洗过有些缩水。

“一件小事不必让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伊格纳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说。

“让我们看看犯人。”

“请便。” 伊格纳一欠身让到了一边,不过我也看见他的一只手悄悄的伸进了装着法术药材的口袋。
他们俩走过来,其中一个对于我的长耳朵特别有兴趣。一把揪起一只,疼的我直咧嘴。见到我的痛苦的样子他就更兴奋就揪的越起劲。并且对他的同伴说:

“我早就想试试精灵耳朵的手感,没想到这个半精灵杂种的手感就这幺好。要是个纯种的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手感,要是个美人就更好!哈哈哈!”

“是啊,能揪上个精灵的长耳朵不是你一生的心愿吗?再说像他这样个要死的东西留着这耳朵也没什么用了。” 另一个边欣赏边奸笑着说。

混蛋要是平时就让你这个小子不得好死。

“你们几个不好好工作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一大帮人?”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对话。那个家伙也放开了手,我可怜的耳朵呀。

寻声望去原来又来了个法师,看起来明显地位比看门的俩个地位高。今天怎么会撞见这么多法师。

“什么事?” 新来的一脸严肃好像对他手下的行为很不满意。

“是两个要带出城处死的犯人。” 伊格纳忙说。

“奇怪?我怎么不知道,让我看看是什么人。” 他示意为他让开一条路。

“请看,是一个半精灵和一个人类。”
他走过来打量起我们来,并且低下头仔细检查了梆我们的绳子最后还用手拉了拉绳结。接着回头对伊格纳说:

“告诉我,你是谁?”

“我吗?我是那夫维斯。” 回答有些迟疑。

“谁派你来的?”

“是头儿。”

几句话过后,他好像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

“很好,那夫维斯,看着我的手,对看着这符号很美不是吗?而且我们也是朋友,你没忘吧?”

他的言语中充满诱惑,双手自然的在空中划出华丽的符号,伊格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已位完全被其迷住了。

“现在告诉你的朋友你到底是谁?”

“我是┅┅”

突然伊格纳脸上出神的表情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以得意的微笑。接着轻声说:

“来蛮的吧。”

说着两个光球从他的手中直射面前的法师。那法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打个正着。我一看这架式就明白,想要和平的通过是不可能的。于是轻叹一口气对手上的绳子喊道:

“解。”

我和法雷尔手上的绳子自动解开并掉在地上。法雷尔毫不迟疑双拳一挥,正中一个妄图在他面前施法的法师的脸。那家伙被打的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像个面粉袋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我面前是那个敢动我耳朵的家伙,他被法雷尔的力量所震撼满眼的无助,刚想回逃跑。我一把抓住他的袍子,把他拽到我的面前,另一只手从他的腰间拔出匕首顺手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马上绷的紧紧的,我凑到他的耳边顾作阴险地说:

“碰过我耳朵的人都再比原来矮了一个头。”

从他的眼中我看见自己的样子,好熟悉的情景,只不过我眼前不是那双迷人的双眼。一股奇怪的感情在我心中弥漫开来,好像是惆怅又好像是失落。我拿匕首的手略略一松,他马上就开始挣脱起我的手来。他的动作使我回过神,一股莫名的努气冲上头来,匕首直取他的咽喉而去。就在匕首将要刺入他的咽喉的时候,他面色发白冷汗直冒一个劲的挣扎。见他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我刀锋一收,用匕首的护手将他打晕。接着顺势一撒手他像一瘫烂肉一样倒在我的脚下。

“下次下手要利落。” 法雷尔在我身边说。他正要一剑了解那个被他打翻在地的法师的性命。

“算了,留下他们的狗命。” 我丢掉匕首指着地上两个晕过去的人说。

“可是。” 法雷尔的语气很奇怪像是不理解我的意思。

“相信我,公爵。”

听到我叫他的绰号他先是一楞然后缓缓的收起剑。

我见他再没有要杀人的意思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伊格纳正和后到的法师不知怎么样,就迅速向那边望过去。只见魔法能量在他们的手中聚集,咒语声在空中回荡,咒符在他们身边出现。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战斗方式,与其说是一场对决不如说是一种艺术的展示。

“他们在干什么?” 这种情景让我迷惑更不用说法雷尔。

“法师在战斗。” 我找不出更会适的词来回答。

就在我们为这场战斗惊叹的时候,一条黑影出现在那个后到的法师身边。他不再像刚才那样专注于魔法而是惊愕的瞪大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黑影。那黑暗是从阴影中现身的凯林。一把短剑和一把匕首划着难以捉摸的优美弧线向法师的要害袭来。转瞬间他就中剑倒地。半空中只剩下即将成形的咒语,凯林看也不看脚下的奄奄一息的法师收起了他的武器,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完全不用你帮忙,我能干掉他!” 伊格纳生气的说。

“我只不过想快点解决,快点上路。” 凯林忙解释到。

“其实可以不用杀他。” 我走到凯林的身边对他说。

“没办法,下次提前通知我。” 说着他弯腰开始翻法师的口袋。

“死都死了就别费话了,快走吧!” 法雷尔不耐烦的说。

“好吧。” 反正也不是我的错我心里默默的说。

“凯林还不快走!” 伊格纳小声喊到。

“等我翻好这个口袋,也许会有金币。”

“快点。”

“等等,没我你们走不远。” 凯林边往他腰间的包包塞东西边追上来。

走出城门,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到这梦想之都。

夜色如常,晚风依旧。我却无心欣赏,身上的血液也好似凝结,生命如此脆弱,如此轻易的就消失在夜色之中,生命在我眼前消逝。留给我的是一份沉重的负罪感。

“怎么了?不高兴?” 凯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

“也许,我不喜欢看到一个生命在我面前消失。” 我低着头喃喃的说。

“别担心,没事的。习惯就好了,高兴点。” 凯林在安慰我。

“你是被精灵养大的?” 伊格纳问我。

“嗯。” 和精灵们的生活使他们的习惯渗透进了我的灵魂,特别是对于生命的理解。每一种生命都是可敬的,不能随意放弃即使是敌人。

“所以你有个人类的名字沃德。”

“是为了纪念我的父亲。”

“你见过他吗?” 法雷尔突然问。

“没有,但我的名字就是取自于他,他也许也叫沃德。” 是啊,父亲这词己经很久没有被提起。虽然在精灵语中父亲一词的发音和通用语中完全相同。

法雷尔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对于荒原人来说父亲比母亲更有意义,父亲是他们的导师,教他们作战的技巧。他们往往以父辈的战斗技巧而骄傲,并为有个技巧高超的父亲而自豪。因此他们对于那些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人往往感到无比的悲伤。

“不要紧,在精灵之地有许多朋友。” 我安慰他到。不知是实话还是自欺欺人。

“精灵之地?真有很多精灵吗?” 凯林插话道。

“你真的不知道精灵之地?在这儿没有哪个精灵会不知道精灵之地。” 伊格纳惊奇的看着他说。

凯林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以前生活在那儿。”

“你们说的是精灵之地,原来是那个精灵之地,我当然知道!就大陆的北面。” 凯林有些紧张慌忙回答。

“它具体在哪儿,只有他的居民才知道。” 法雷尔轻声纠正道。

“是啊!我只不过想试试你们而已,” 凯林先一愣然后低下头嘟囔了一句,说完匆忙的快步走到队伍最前面去,“快到了,我去看看我们的路是不是对。”
我们不可能走错,即使走错也来不及回头,我心里默默的想。

“就是那儿,你们看到了吗?” 不久凯林指着一小片杂乱的树丛叫道。

我顺着凯林指的方向看去,除了死树杂草我什么也没发现。

“你能确定?”

“当然,跟我来,小心脚下。”

凯林离开大路轻巧的穿过树丛来到一丛灌木前,仔细看了看后抓一株丢到边上。没想到后面是条向下的小路。法雷尔应该很高兴这回不是什么魔法而是使用纯自然的方法。我们跟着他往下走没走几步就闻到大海的气息,听到浪涛轻拍岩石发出的声响。怎么可能,这里怎么会有海浪,海岸离这儿起码有一里远。我们没走几步拐了个弯,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小港出现在眼前。

这是个不大的地下洞穴,也许是天然形成的但据我的观察也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四壁上的支座上插着火把照亮了整个洞。我们沿着洞壁边的阶梯来到洞底。虽然是阶梯其实只有七八级而已。他们挖这个洞把海水引进来,然后在上面打上木桩铺上木板建造了个小港口,我听到的海浪声就是从这儿传来的,也是我们今夜的最后目的地。虽然不大,但停泊一艘中等大小的船还是绰绰有余的,就像现在。我们走上码头向那艘停靠着的船走去。这是一艘北方式样的单桅长船,普通人喜欢称它为“龙头舰”。它比普通的龙头舰长一些,主桅因为高度的原因被放倒在甲板上,边上是被细心折起来的船帆,船两侧各伸出一排长桨一方面无风时也可航行另一方面增加机动性,现在这些桨被架空在船侧,远看就像长了无数对飞翼一般。最特别的是他的船首,不像普通的船是一个高昂上翘的龙首,他的船首龙头出人意料的弯着脖子低着头,给人一种时刻准备出击的强烈动感。而且我老远就看见站在船边的艾克瑞斯娜当然还有那个侯爵。

“你们迟了。” 格斯齐尔维斯侯爵不冷不热的抛出一句。

“我们在路上有些小麻烦。” 伊格纳解释道。

“小麻烦?你们的麻烦还真多,不是吗?半精灵?” 最后几个字他发音特别难听,明显是做给我看的。

“这个我们另谈,我们有的是时间,在女士面前我不想再次失去我仅有的风度。” 面对他的挑挑衅面前我依然试图保持我们的风度。我的双眼没有离开艾克瑞斯娜,她也知道我正望着她,于是故意把头转向她的未婚夫。在扭头的时候,她黑色的长发从耳后滑了下来掩住她的大半脸蛋,只留下个美丽的侧影让我回味。

“哼,谢谢你的提醒。” 他顺势把她的娇躯搂在怀里。
在我心里翻腾的是什么?是沮丧?是厌恶?多希望她依靠的胸膛是我的,因为里面有一颗只为她跳动的心。

“这就是送我们走的船吗?” 伊格纳见对话的气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

“当然,这里只有这一艘船。” 凯林不知趣的答话。

“我们几个人去那儿?” 许久不开口的法雷尔突然说。

“我和你们四个。” 格斯齐尔维斯用食指指了指我们然后无奈的指了指自己。

“这位女士不与我们同行吗?” 我脱口而出。

“不,我留在这里,” 艾克瑞斯娜抬起头看了看她的未婚夫说,

“等你回来。”

“是的,亲爱的你不用去冒险,我会平安回来。” 他的眼神却对我说,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看来我的乘客都来了,你那个长耳朵的黑皮家伙不许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帽子压的很低的人出现在我们对面的船舷上。

“老东西,看到船我就想到你。” 凯林高兴的跳上船去和那个人抱在一起。

“小子还和当年一样。”

“你也和当年一样。”

“咳。” 我们中有人忍不住咳嗽一声把他们打断。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这艘船的船长弗林,一个老不死的老东西。” 凯林兴奋的指着好友对我们说。

“就你们几个,还有一会儿才退潮,到那时我们才能出航,你们可以到边上去休息一会儿。找那个家伙卖点路上要用的东西,”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人说,“对他说是老佛林叫你们来的。”

我们到他指的那人那儿以令人诈舌的低价为我卖了把新剑,不过可惜我不如原来的那把。为法雷尔买了件新锁甲,为伊格纳买了一推药材和一大堆食物,最后他还送了我们些像绳子,蜡烛之类的小杂物。

“那个船长是干什么的?” 我边往背包里塞东西边问身边的人。

“他是城里有名的走私贩子。” 法雷尔回答。

“他指的那个家伙是他的消脏人。” 伊格纳补充到。

“难怪那么便宜。” 刚说完我感到背后有人我一同头发现是艾克瑞斯娜。

“你怎么在这儿,你应该和他在一起。” 我虽然竭力掩饰自己的紧张但声音仍有些颤抖。

“别说这个,我没有多少时间。” 她回头看了看四周,侯爵在和几个船员说着好象一时半会几不会注意这儿,于是压低声音说。

“有什么吩咐,尽可直言,愿效犬马之劳。”

“答应我不要伤害他,不要和他决斗,也不要让别人伤害他。”

“这个┅┅”

“答应我。” 说着她抓起了我的手。

我的手在她的手里,能感到她手心里有些汗,化做一种细腻的感觉流遍全身。

“好,我答应。” 这时我实在想不出其它什么话。

“我要走了,记住我的话。你答应过我的。” 她说完匆匆回到他的身边。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她的表情、她的话和她留给我的感受。当然还有许下的誓言。

随着船长的号令,我们上了船。我没有再看码头上送别的艾克瑞斯娜,我怕再看她一眼我就会跳下船去留在她身边。我们靠潮夕和划手的力量驶离了走私者小港。身边的桅杆被拉了起来帆挂了上去,只要一有风就能乘风破浪驶向我们的未知。

天边依稀可以看到些白灯塔的光芒,一明一暗的亮光如一枚期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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