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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之境>传说殿堂>原创集锦>吸血鬼之两种观念的对决>第七章


第七章

逆位的死神

 

“就在马克伯爵心灰意冷想要死去的时候,他遇到了卡尔文和黛拉,我也见过他们,是很相爱的一对,即使隔了那么多年也依旧没有改变。他们当时正在被其他的猎人追杀,马克伯爵看到他们的境遇,决定帮助他们,于是他领取了那个老流浪汉的财产,然后到巴塞尔去更改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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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踏上了回巴塞尔的路,人生就是这么的不可预测,在德丽卡死后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再踏足巴塞尔半步了,而我现在却正在去那的路上。

卡尔文和黛拉,我真的很羡慕他们,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够幸福,同时他们的出现也让我找到了我能做的事情——帮助那些毫无能力,也不想伤害别人的吸血鬼得到平静的生活。如果当时有人能保护弗蕾卡,那她根本就不会死,我不希望再有人遇到像我这样的遭遇。

再次回到巴塞尔面对长老会,我的心情比上次要平静得多,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拥有能够失去的东西了吧,面对其他人的斥责我也没有愤怒的感觉。

“马克·多恩,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叫嚣着,将我递上的条约列表扔了过来,我没有做任何反应,直直的看着他说:“就如上面所列的,我要更改条约。”

“我们已经很容忍你了,上次才说了几句你就离开了,现在事隔半年你又跑回来说要更改那些要求,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老放在眼里!”

“唯一放在我眼里的就只有弗蕾卡和我们的孩子,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或许你们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妥协,但很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

面对我的这番话,长老们的脸色变了,夹杂着愤怒与不安,正如我所断定的一样,是他们派人去杀了德丽卡。这算是对叛徒的惩罚吗?未免太过于卑鄙!在战争中老人、女人、小孩都是应该远离的,更不应该将他们强拉进来。

“我想你们还未曾找寻到光明之剑的任何一点线索,对吧。”

这句话让长老会一阵骚动,细细的耳语交杂重叠着,形成了一种嘈杂的嗡嗡声,终于那种声音停止了。

“你现在所列的这些我们不能答应,太不合理了!”

“有哪里不合理?”

“全都不合理。”

“我倒认为是你们不讲理。”

谈判是相互妥协的一个过程,在言语的一来一往中三天过去了,终于跟长老会达成了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条约。最后的唯一感觉就是疲累,一张嘴对十二张嘴,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作为吸血鬼的保护人,必须先要与巴塞尔猎人家族派出的最强的战士决斗,若输了,便要以叛徒的身份回巴塞尔接受惩罚,若赢了,在参加决斗的吸血鬼保护人自然死亡之前,整个猎人家族都不得去打扰居住在黑森林城堡里的吸血鬼,也不得去报复、骚扰参加决斗的吸血鬼保护人。

参加决斗的吸血鬼保护人在有生之年也不得再踏入巴塞尔一步,若违反,则条约失效。

在参加决斗的吸血鬼保护人自然死亡后一个星期内,若没有人以吸血鬼保护人的身份出现与巴塞尔派出的猎人决斗,则条约失效。

看着这份有长老会十二个盖印的条约,心中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我的情感神经已经死了大半了吧。

第二天中午出于习惯,我提前一个多小时来到到了巴塞尔的卡雷广场,这是长老会所递交的决斗地点,虽然规定除了决斗者之外不得任何闲杂人等进入,但伯纳德却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我看着他,突然一种压抑已久的悲伤感从心底翻滚上来,将我的泪水挤出了眼眶之外,然后我抱着他放声痛哭了起来。也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并不是我的感情神经已经死掉了大半,而是我把那些令我感到痛楚的悲伤压抑了起来,不让它再啃食我的心灵让我窒息,直到现在我见到伯纳德才促使它重新浮现出来,以痛哭这种方式将痛苦倾诉出来。

在我痛哭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我,直到我能够控制情绪,哭声渐小后他才对我说:“我知道失去弗蕾卡让你很痛苦,但是……”

说到这里,由于察觉到其他人的即将来临,伯纳德吞回了余下的话语,快速的在我上衣口袋里塞进了一张纸条便匆匆的离开了。

我看着伯纳德远去的背影,默默的擦干眼泪,全因为他积压在我心中的痛苦才得以疏解,他永远都是这样像父亲一样的关心着我,即使冒着被判为叛徒处以死刑的危险依旧会找机会来看我,只是不知道以後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在伯纳德离开一分二十七秒后,也就是决斗开始前五分三十二秒,监督这场决斗的人来了,虽然他们隐藏得很好,但我还是可以察觉到他们的位置,这种做法实在有些可笑,都是做公证站出来不是更光明正大些吗。

又过了一分钟,与我决斗的人来到了,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来人是蒙伯克,他看着我得意的笑着:“马克·多恩,你做梦都不会想到是我来当你的对手吧,等打败你后,光明之剑就是我的了!”

我承认我的确有些吃惊,但也还没到那个程度,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即使他为人处世的方式让我觉得很讨厌,但他的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在现在的猎人里他的能力的确是最强的,只是我从没想过长老会会为了那百分之十都不到的获胜几率,而放弃了选择最强猎人时最基本的人格标准。想到这我略带自嘲的笑笑,或许那些长老会的长老在决定由谁来与我对决时,心里都在后悔当时为什么会选我,而以至于直接导致了今天的后果吧。

我那短暂的笑容让蒙伯克非常的不快,虽然我不是在笑他,却也触动了他心里的那块心结,一种疯狂的愤恨之情取代了他脸上的得意笑容。

“你现在尽管笑吧,马克·多恩!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即使我现在拥有最强的称号,即使我从来都不比你差!你等着,我很快便会打败你,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除了最后一句话,其他的你都说得很对,在我看来你的确是根本就不够格。”我依旧冷静的看着他。“能力与人格不是等同的东西,你的确很强,但却并不值得我敬佩,根本没有资格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至于那些称号,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的那些话让他更为的愤怒了,他带着恨意狠狠的瞪着我。“我要打败你!亲眼看着你因叛徒之名被处死!”

“我说过,你根本就不够格!”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无名的愤怒涌上了我的心头,强烈的让我想杀了他!在我说出前三个字时我还相当的冷静,可当我接触到他的眼神后,一切都变了,为什么会这样?他做过什么吗?亦或是说弗蕾卡是他杀的!

这个猛然冒出的想法,让我觉得震惊,却也让我觉得肯定,蒙伯克的确是个适合的人选,他一直对我带着恨意,那些可恶的混蛋老头子!

我紧握着拳,带着恨意盯着蒙伯克,而他也以同样的眼光盯着我,二十二秒后规定决斗时间到了。

“弗蕾卡是你杀的!”

“没错。”

我拔出了那把与光明之剑一样身长一米的钢刀,带着恨意的沉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正是我要说的话!”蒙伯克说着,举起了从刚才就一直拿在手中的圣辉杖,这件仅次于光明之剑排行第二的武器向我冲来,连同手上所戴的灵力戒指一起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我亦迎了上去,两件金属物的大力碰撞产生出了一种刺耳的声响,在第一次撞击所产生的声波还未消散时,第二声又以出现。

愤怒是可怕的动力,不记得是从哪里听到的这句话,但的确很正确,而且这一点在蒙伯克身上得到了完全的印证,他对我的愤怒让他的能力几乎爆增了一倍,而我在因正这句话的同时还印证了“恨意使人鲁莽”这句话。

凌乱的攻势,满是空隙的防守,反应有些迟缓的躲避,这就是我现在的情况。

若在正常状态下,在十招之内我就可以打被蒙伯克分出胜负,可是现在已经有二十多招了,我却仍在与之纠缠,而且渐处下风。

不久后,蒙伯克找到缝隙,用圣辉杖刺穿了我的左手臂。

我忍着痛,利用身体的快速后退使圣辉杖离开了我的身体,
这种情况让蒙伯克异常的兴奋,脸上带着那种令人厌恶的疯狂笑容。

我会输给你这个家伙吗?别开玩笑了!你从来就不跟我是一个等级的!

面对着高速向我冲来,准备给我更重攻击的蒙伯克,我没有闪躲,将手中的剑平行着用力扔了出去,剑旋转着打在了圣辉杖的最小着力点上。

在剑打落了他手中的圣辉杖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

我扬起一边的嘴角,用这难得的时间聚起一个气爆弹,扔向了蒙伯克的脚下,他躲闪了过去,气爆弹砸破了广场大理石的地面,裸露在空气中的尘土被气流激起,一时间尘土飞扬。

借着这些黄色粉尘的掩护,我朝着刚才圣辉杖所落下的地方快速奔去,伤口所带来的疼痛让我的头脑冷静了不少,让我意识到蒙伯克除了那个灵力戒指外一定还佩戴了其他提升能力的物品,毕竟现在他是长老会唯一的希望。所以我绝不可以让圣辉杖再落到蒙伯克手里,那样我就一点胜机都没有了。

我的手刚接触到圣辉杖,一个烈焰弹就从我背后袭来,我抓着圣辉杖滚了几滚,躲开了这次攻击,看来灵力戒指帮了他不少忙,不过以他的水平而言,我只要有圣辉杖就可以对付他了。

我抓着圣辉杖,让我的力量流窜上圣辉杖的杖尖,在那上面聚起一个威力超强的气爆弹,甩了出去,又是一声巨响,本来已经快要落定的尘土又再一次的活跃起来,布满在空气中。

我站在那里一边感觉着蒙伯克的动向,一边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毕竟现在的我受了伤,行动力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以攻为守并不适合。

或许是因为察觉不到我的动向,蒙伯克的脚步开始失去了原有的节奏,我的机会来了,仅有一次的最佳攻击机会。

我在左手中聚起一个冰弹用力的扔了出去,紧接着稍一沉手将在圣辉杖上聚起冰风弹甩了出去。冰弹破风的声音大得惊人,巧妙的掩盖了同属冰系的冰风弹的破空声,我相信蒙伯克一定不会发觉后发出的攻击,只是希望我的判断躲闪方向是准确的。

很快的在一片即将消失的尘埃中,我看到了蒙伯克的模糊的身影,听到了他的叫声以及如同利刃般的冰晶体擦过身体割破皮肤的声音,看来我的判断正确了。

在冰风弹的威力消失前的一瞬间,我冲到了蒙伯克面前,用圣辉杖快速而大力的攻去,他勉强的移动身体想要躲过我的攻击,结果他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上,而圣辉杖只贴着他的肋骨滑了过去,虽然流了血却并不是什么大伤。

我将圣辉杖指在他咽喉之上,刺破了他的皮肤渗出血来,而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你输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边大叫着一边用力的锤打着地面,以至于我的脚都感觉到了地面的振动。“上天太不公平了!我从不比你差,却从来都赢不了你!”

听着他的话,我微微的皱着眉。

上天太不公平了?!你错了,上天是公平的,我这辈子注定赢你,抢走你想要的头衔,而你毁掉了我放弃过去所有的一切而追求的东西。上天比谁都公平,他的世界观就是我们的命运,而我们呢……

我凄凉的干笑了几声,心中的无助感很快的转化成为愤恨,快速的冲击我的理智。我一把甩开手中的圣辉杖,拎着蒙伯克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直直的瞪着他。

“愤怒吗?!不平吗?!诅咒吗?!这就是命运!而我们只不过是命运之轮里的跳蚤罢了!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说完我又将他用力的摔在地,转身快步的向巴塞尔城堡走去,心中的愤恨使我的脚步十分的用力,与地面撞击发出了一种沉闷的咚咚声。

这种声音一直持续着,直到我进入巴塞尔城堡的会议大厅停下了脚步才得以停止。而长老会的十二位长老全都坐在会议桌前,表情十分的沉重。

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的平复一些,然后才看着他们说:“我相信你们已经知道结果了,从现在开始条约生效,三天内我会找人把光明之剑送来,希望你们能遵守条约。猎人的名誉可是很重要的,尤其对你们这些会名留猎人家族史册的长老而言!”

“马克·多恩你……”

大长老挥手制止了其他长老的发言,对着我厉声道:“从今天起,在你踏出巴塞尔后你就与猎人家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所以在你离开前,把你的姓名还回来。”

“无所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姓多恩,也永远都不会用多恩这个姓氏,至于马克这个名字,是我长大后自己改的,与你们无关,我会继续用下去。”说完转身我打踏步的走了出去。

在出了巴塞尔后,我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了间旅馆,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开那张伯纳德塞给我的纸条,上面以潦草的字迹写着写着:

马克,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孩子没有事,他叫巴迪。

我愣住了,霎时间头脑一片空白,然后发疯似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又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下以确保不是我在做梦,然后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

没想到孩子没有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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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知道的全部?”

巴迪脸上的的表情似乎带着不易显现的不满,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答案,他不屑的笑笑。“真是个蹩足的的故事,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既然弗蕾德丽卡是个吸血鬼,那那个比蒙伯克还要厉害的马克·多恩怎么不会察觉不到?!吸血鬼是有味道的,他闻不出来吗!孩子还没生出来,那吸血鬼就死了,我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儿子!而且既然他知道自己的小孩没有死,为什么不去把他带回身边自己养!”

我看着他皱皱眉。“因为马克伯爵不可以再踏入巴塞尔一步,而本说要带你出来的伯纳德,突然去世了。”

他更夸张的大笑道:“我还忘了那个伯纳德,他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孩,能那么顺利的瞒天过海么?!”

“巴迪,以你的智慧应该至少可以想出三种以上的方法吧,为什么要那么抗拒呢?事实就是事实,找再多的理由它还是会在那里不会改变。”

“那也要是事实才行啊。”

我叹了口气。“故事里的确有很多的疑问,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有疑问就要想办法弄清楚不是吗?”巴迪的回应是沉默,我想他的内心开始有些动摇了,我看着他又进一步的刺激他,也算是给他个台阶下。

“说实话上次我被你打得那么惨一直让我很不快,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看谁最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输的人要听从赢的人的命令做一件事情。”

巴迪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

我故意露出一副令人生厌的笑容。“为了证明我的实力,虽然我不是巴塞尔的猎人,但至少我是纯种的。”

巴迪带着愤怒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是因为你我才落的这分田地,你居然还敢这么说!好,我这次一定会打败你的!死也要!”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微微笑了一下。放心吧巴迪,这次你一定会赢的,因为我要去另一个地方了解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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