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重返霍格沃茨

狂笑九天

“哈哈哈……真的很有意思。你们说呢，他可真有天赋，不输给弗雷德和乔治，不是吗？嘿嘿……”罗恩一个人笑着，看到大家都默不作声，也便无趣地停了下来。“好吧，不管你是谁，我不得不说那很有趣。但是请快点告诉我们你的来意。”
“我已经说了就不想重复。你们今年不是有一本课本叫《做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我用化名写的。”
“啊……等等，”小天狼星说：“我对这事有印象：邓不利多邀请了一个神秘的巫师做死亡挑战分科的教师，是个连麦格教授都不认识的人，难道就是您？”
“喂，你们的逻辑都到哪里去了？他的年龄几乎跟我一样呀！”罗恩急道。
“废屁，要是年龄能决定一切，人类最尊敬的东西应该是石头。”
“可是……”“好了，罗恩。”赫敏走上前说：“即使你是我们的老师，也不该字字带刃呀。你特地过来不是为了和罗恩过不去吧。”
“不错，我是受校长之托以最快的速度送你们到学校的。”
“出了什么事吗？”
“有个傻大个叫什么格子的，早晨从不知道哪个鬼地方逃回来了。”“海格吗？”“是，就是他。他和一个胖女人勉强撑到霍格莫德村就倒了下去，被别人送了回来。受了那样重的伤还没死，倒有点让人佩服呢。”
“不——！他被谁打伤了？”哈利惊惶失措。
“路上再说吧。”轩辕朝罗迪招招手，等他走过来后说：“我要带哈利他们走了，到时候你替我给部长打声招呼。”
“冠军就这么走了，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吧。”
“他们都在期待部长的讲话呢，哪还有空管什么比赛。”
福吉在人群中满头大汗，部署着各项工作，看样子要在大屏幕上直接讲话。每过一秒钟，外面的嘈杂声就登上了一个新层次。多年的和平使巫师们渐渐放松了警惕。相反，安逸的心灵也变得十分敏感，“黑势力”此词一出，立刻像投了个“战神暴烈术”到人群中去似的。
“我们快走吧！老师，您有什么捷径吗？”哈利已经对轩辕信了七八分。
“你们又不会幻影显形……”一听此话，哈利马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轩辕又慢慢道：“所以才托我来接你们啊。”
四人找到正被一群五六岁的小孩拉着签名的弗雷德和乔治，随轩辕走出场。
“就是这儿。”轩辕看周围没人了，停下来说。
刚弄清楚了经过的韦斯莱兄弟对眼前的“小”老师大感兴趣，乔治说：“让我猜猜，你想违法带他们用幻影显形？”弗雷德接着问：“还是用麻瓜的飞行器？”“你有饲养的载人蛇？”“或是一条龙？”
虽然哈利自刚才以来一直精神恍惚，但他还是敢肯定，轩辕不可亲近的面孔这时也稍为缓和了一点：“你们看好了。”
轩辕拨开身前的袍子，露出一柄古香古色的木剑。上面雕了一种奇特的怪兽，有点像火龙，却绝不是火龙，身子很长，逶迤盘在剑身上。他将剑平举到身前，双目暴睁，剑立刻脱离他的手，飘浮在半空，很快变大到两颗百年橡木的体积。轩辕背了手，傲然道：“御剑术，小把戏而已。”

“这是什么魔法呢？”赫敏试着将手伸到远处，被一股气流挡了下来。一行人现在正坐在变大的剑身上。
“嘿，哈利，你看，我们至少离地面有两千尺，可地上的景物后退地还是那么快，我看我们的速度要比火弩箭快好几倍呢。但是为什么一点都没有风呢？”罗恩也学赫敏伸出手，遇到了同样的结果。
“我猜他预设了一个类似风结界的东西，风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赫敏说。
“呵，倒像被绑架了，这时候我们可是毫无反抗之力呀。哈利？你倒是说话呀！”
“海格虽然被禁用魔法，但他的那把伞总是随身携带的，何况还有马克西姆夫人呢……”哈利沉声道，“马克西姆夫人的排场你们也见过，这次就算是隐秘行动，她也不会少带了学生去，照那位老师的说法似乎只有他们俩回来……则其他人……”三人脸色全部阴沉下来。远方，天与地的交界处蓦地腾起一股深紫色的云，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似乎一张狰狞的面孔在咆哮，急不可耐地要把他们吞下去。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事，除了伏地魔外没人有这么大本事，到了学校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小天狼星眯起眼睛：“现在我对这位年轻的老师倒更有兴趣一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轩辕坐在剑尖上，韦斯莱兄弟一左一右，显然想从他嘴里多套些话。
“古怪的家伙，”赫敏撇撇嘴，表示对韦斯莱兄弟行为的鄙夷。“凭他刚才对罗恩的态度，就知道一定没人给他上过礼仪课。”
“他的态度还是要比马尔福好很多呀！”
“马尔福是个胆小鬼，遇到大事就不敢那么猖狂，可瞧瞧这人能把海格负伤、学生死掉……”她的声音颤了一下，“……的事用那么轻松的语调讲出来，简直和斯莱特林一般冷血。”
“或许因为他知道事后着急也于事无补，所以……”哈利看见赫敏的脸色，吓得闭了嘴。“……是挺有气魄的啊！”小天狼星接了下半句。
“喂！罗恩，你说，这人是很讨厌吧。”赫敏想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罗恩支支吾吾地说：“或许……这人是因为很有本事才……”
“随你们便吧！”赫敏气得把脸转到一旁。
“他的态度确实不好！”罗恩急忙补上了一句，不过他这一路上都没有再获得任何答复。
前面，乔治发现自己左拐右转地套话总能在最后一刻被对方一语道破，不耐烦起来。他朝弗雷德使了个眼色，两人将轩辕围得更紧了。
“老师，请品尝本公司即将上市的新品：泡泡豆。”乔治假装贪婪地双手奉上一带豆子。
小天狼星嘀咕道：“有人要倒霉了，轩辕的脾气可没我那么友善。”罗恩似笑非笑，不知是为两个兄弟的未来担忧还是对小天狼星的“自知之明”表示认可。
“您看，我们的产品很快就会畅销于整个大洲……”
“不止，不止……”轩辕一边嚼着豆子，一边陶醉地说。
“多谢老师，这样的话，我们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可以从我和弗雷德的股份中提取）如果归了您，将来也会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能否将您的本事传授给我们一点呢？”
“好说，好说……你们先想知道什么？”
“好吧，按你的身份——一个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来说，魔法部长的态度是否有点太好了点？”
“你指什么？”
“其实就算你是外国的贵宾，名声也不会有邓不利多的响亮，那么你是否在福吉身上下了尊敬甚至敬畏你的咒语？”
“没有没有，”他说着又望嘴里扔了几颗豆子，韦斯莱兄弟也随之相互从目光中交换了想法，“我只是变为我们那里的什么破魔法协会的三大长老用即时通信给福吉支了一声，告诉他我是派来对付黑势力的头头儿。那几个老家伙水平不成，但在外面任何人面前都能充充前辈，三人齐出，一个小小的不列颠部长算什么……”
“嘿……嘿……也是……等等，”弗雷德狐疑地盯着轩辕，手慢慢移向魔杖，“你说你是协助我们铲除黑势力的，为什么那些‘元老’不帮你引见？你到底是谁？”
“别紧张，放轻松。这几年来我一直和老家伙们对着干，经常让他们下不了台来，这次前来的人员是通过法术大会比出来的，我刚好看他们几个爱溜须拍马的徒弟不顺眼，于是下手重了点……老家伙能放我出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和你同行的人在霍格沃茨？”
“哪跟哪呀，一出老家伙的视线我就把他们打跑了……”
“有个性……”乔治现在的脸色像极了罗恩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你们那里也有变形咒？”
“自然有了，不过我嫌麻烦，采取了很简便的方法。”轩辕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袋子，里面露出几个小布丁。
“我说我怎么看这玩意儿挺眼熟的……”弗雷德揉揉眼睛。
“废屁，你自己造的都不认识？”“我们的产品竟然这么大威力？”“不到一年后它就会流行到我那里。临走的时候我怕自己懒得施法就买了几包——那时这种蛋奶布丁已经改进了十四次了。”韦斯莱兄弟忙着惊讶，对后面这句话没仔细想想就将其搬出了脑袋。
“你带的豆子是不是过期了？”弗莱德捅捅乔治，到一旁低声说。
“这是最新的一批，药力最强，速度最快。”
“自他吃了豆子，我们已经走了上百英里了……”
“我怎么知道，豆……”“你看什……”两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彼此的头顶上爬出了一大串弗洛格毛毛虫。不一会这些绿色的小鼻涕虫就在哈利等人的暴笑声中消失——和吃了泡泡豆的结果一样，只是虫子的身子还要大上一倍。
轩辕脸上带着往常韦斯莱兄弟捉弄人后惯有的神情：“泡泡豆咀嚼后发出的气味威力也是很大的，若是食用的人能像抗毒一样免疫它，那么闻到气味的人就要走好运了。”说完幽默地眨眨眼。
两人面面相觑，再一次改变了对轩辕的看法。“老师，我们正期待着你的课哪！”
在未到霍格沃茨之前，这个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已经赢得了这两个最难对付的学生的肯定。

霍格沃茨跳入视线不到两分钟，盘龙剑就在场地内缓缓降下。未到开学，整个校园异常冷清，带着沉闷的寂静能逼得人人发疯。
哈利在半空中一跃而下，附近唯一的人只有那个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脸怨气和失望的马克西姆夫人。
“夫人——海格怎么样？”
“他在屋里静养，你去看看吧。”马克西姆矜持地望着哈利。
“你们一块回来的，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马克西姆对哈利无礼的提问很不快：“战斗时亏他护着我。”她高傲地走向城堡，不再回头看这群叠在一起还没她高的小子。“她好像对我们看到她从海格那出来很介意。”
哈利率先冲向海格小屋，小天狼星正要走，又看看收起剑的轩辕，“你不去吗。”
“我没时间，何况还要去见邓不利多，你完事以后也快来吧。”
“嘿，只怕没这么快呢。”
哈利离小屋越近越放慢了脚步，直至最后腿上仿佛灌了铅般迈不出步——谁知道事态有多严重呢？
“我不用再上药了！”隆隆的声音马上卸下了哈利心中的包袱，海格的底气挺足。
“随你便吧。”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冲的一甩门走出来，见到这一大群人，错愕了半晌，才道：“里面那头倔驴，昨天还伤得不像个人呢……告诉他等他喊疼了不要再来求我。”说完大踏步走了。
但是海格看来不会再喊疼了，他在里面高声叫道：“是谁来了？快进来，我这里有新鲜的黄油啤酒。”
“吱嘎——”
“嘿，这破门确实该换了……咦？是你们来啦！快来快来，让我瞅瞅。”一脸冻疮的大个子兴奋地想从床上坐起，因为力气不支，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海格，你可真是中气十足啊！”哈利经受住一个海格式的热情拥抱，喘着气道。
“可不？庞弗雷夫人药到病除呀！”
“哦？我看她可对你生气了。”
“你最好快点找她说点好话，我哥说要送几头匈牙利树蜂来，你要是没她撑腰，可对付不了那些大家伙呀。”罗恩打趣地说。
“是吗？真有这码子事？”海格满脸红光搓着手说，“让我看看，送她一束花好不好？”众人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哈哈大笑，一路蒙在心头的阴霾终于一扫而光。
大家寒暄了一阵，在海格的“劝导”下各自喝了杯啤酒。小天狼星见时间已不早，将话题转入正轨：“这次你去北方的任务结果如何？”
“任务十分顺利。”海格呆了一会，努力回忆着：“我们——我、马克西姆和她的四个爱徒——在半个月前到达了巨人们群居的山脉。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山区绵延数百里，都有巨人们的足迹。不久我们就找到了其中最隐秘也是最华丽的地方，巨人王德隆康大的皇宫。不，我不应该用华丽这个词，那里最华丽的房子也比炸尾螺的窝好不到哪去。我敢发誓，”他吞了口吐沫，“在进入皇宫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黑影从侧门出去，那肯定是一个摄魂怪（“啊！”赫敏失声道），没准儿后来追杀我们的家伙中就有它。（“伏地魔的行动要比我们还快呀。”小天狼星的眉头又锁起来）事情进行得出奇的快，德隆康大是个爽快之人，他告诉我们有人已经先于邀请他合作，并且答应至少让巨人们在以后能获得大于人类的权力。但转机就在这时候出现了，他看见了马克西姆的护身符——是她祖辈传下来的，里面有一张女人的照片——并带我们到后宫转了一圈，我们看到里面有一幅一模一样的巨画，那是德隆康大当年离家的曾祖母。于是呢，德隆康大不发二话就答应了同我们合作，在我们临走前交给了马克西姆夫人一个信物，他们现在可是远房兄妹了，说是考验魔法界的诚意，需带给邓不利多再回信，其实不过是个亲笔信式的玩意。大概就是这鬼东西惹了祸，当时德隆康大的话模棱两可，巨人的习俗就是古怪，对信任的人反而遮遮掩掩的。”海格发了通牢骚，又道：“摄魂怪的探子们可能以为这也是一个风俗，谁得到了信物，谁就能获得援助。于是呢，我们在刚走出山区的时候就受到了围攻，至少有六七十个摄魂怪堵在路上，那可真是恐怖啊！我都觉得回到了阿兹卡班。”海格惊恐地瞪大眼睛，矛盾地想停止叙述，但他又接着道：“没办法，打不过只能逃了，她的四个学生水平不够，一被冻晕就给吸了魂了……（赫敏又是一声尖叫，罗恩瞪了她一眼。）我们和这批恶棍兜了好几个大圈子，有两次差点被包围，好不容易回了学校。这伤就是最后一次战斗时弄的。”
“邓不利多叫我快点过去，你看是否是关于信物的事？”
“不清楚，不过既然是邓不利多找，最好快点去，他最近越来越严肃，从不无事找人。”
小天狼星点点头，扭头对哈利他们说：“你们先和海格聊聊，晚饭时再见。”说罢匆匆离去。